第六十三回 奴蠡兵败固守暾堡 啸天逃逸离间巴氏

　　词曰《鹧鸪天》
　　战火纷飞卷黑云，古城危再变荒村。斗敌凭它千百阵，驱邪看我常胜军。 挥利剑，舞长缨。解民苦痛不容停。诸君更待精神振，漏网龟鳖尚未擒。
　　听到守门士兵报告鲁运昌逃回，奴蠡此时惊喜交加：“此人真是难以琢磨，他居然死里逃生。”连忙出营观看，只见鲁运昌此时已是：形单只影神色憱，全身水湿无干处；好似困飞落汤鸡，水中逃生奋不顾。奴蠡只好先让其换衣服去了。
　　茂公这次花了很大的精力，奴蠡却未曾上当中计又逃过了一劫。茂公只好重新部署兵力，务必将奴蠡叛军消灭。趁奴蠡还未缓过神，便点起各旗狼军趁夜悄无声息地逼近奴蠡大营。此时正是三月中旬，夜空星朗月明。虽是春暖花开之季，阵阵蛙声乱鸣。到了夜间风乍一起竟生出寒意来。但狼军平息静气地潜伏在敌军周围。有传令兵向茂公回话道：“狼军各路人马已各就各位到达指定位置，只等号令便可出击。”
　　茂公道：“继续传令，三更不到，号炮不响不得行动。”
　　此时正才月上三竿，约莫初更开头，捱到三更天时辰尚早，还须等待。牟茂仔细观察着周围静谧的山河，但只见：
　　影影绰绰环山，星星点点光灿。篷柳丝丝沿河岸，池中蛙声鸣乱。敌营就在前面，哨兵穿梭其间。周公投掷黄梁梦，长夜曙光初现。
　　忽地几只乌雀惊飞，扰乱了牟茂的雅兴，举目搜索，他山凡有人家的地方灯火仍然亮着，只好沉下心来闭目养神。
　　好不容易挨到了月至中天，牟茂揣摸着已至三更天。估计奴蠡大军已进入梦乡，便让信号兵点燃号炮。沉寂的夜空突然间“轰隆隆”三声炮响！奴蠡大营周围的狼军像开了锅的水，一片喊杀之声四起。震、巽位有刘丙午、覃珅杀来。离、坤位有方坤、洪天鹰杀来；乾、兑位有程朝淳、程朝朴二人杀来；坎、艮位有樊二猛、程朝厚二人杀到，直逼叛军营垒。
　　狼军的喊杀声惊醒了奴蠡与所有叛军。各营中一阵乱纷纷过后，有人向奴蠡报告：“外面已被无数狼军围困。”
　　“快去请鲁运昌前来说话。”奴蠡此时只以为有鲁运昌便可有办法退敌。
　　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外鲁运昌说道：“奴王快请上马。”
　　奴蠡只好来到营前，只见众人都已到来。鲁运昌建议道：“事不宜迟，命令万啸江、乌道雄迎战东面之敌。
　　奴蠡指着两人道：“快！去堵截东面之敌。”
　　鲁运昌又道：“让巴大虎、巴二虎堵截南面之敌。”
　　奴蠡看着二人道：“你俩快去堵截南面之敌！”
　　鲁运昌见战况危在眉睫，简单地说道：“快！疯狂狼、暴眼狼断后；奴王快随我和巴三虎从西北面杀出去。”说完簇拥着奴蠡向着西北边暾堡老营方向奔逃而去。
　　围困西边敌营的是程朝淳、程朝朴兄弟二人。突然间大股叛军从后面簇拥着奴蠡杀来，程氏兄弟二人带着狼军上前拦截。鲁运昌敌住程朝朴厮杀，巴三虎抵住程朝淳厮杀。此时必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程朝淳与程朝朴兄弟俩深知在此不可放走了奴蠡，拼命想甩掉鲁运昌的纠缠；可鲁运昌为了让奴蠡尽快逃出重围，便硬要将程朝朴缠住厮杀。两人你来我往展开战斗。
　　巴三虎与程朝淳相遇，两人也各有目的：巴三虎斗住程朝淳是想让主子奴蠡尽快突围。便心中发狠，将铁枪直刺程朝淳心窝；程朝淳不等枪尖拢身，便挥动铁锤挡开这夺命枪。两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毫不相让越打越上劲。奴蠡趁着这两对厮杀之机才得以逃回暾堡去了。
　　茂公此时正在派人四面侦察，惟恐奴蠡从中逃脱。一会儿有东边的刘丙午、覃珅派人前来禀报：“不见奴蠡逃出，只有万啸江、乌道雄两人镇守东营。”
　　汇报人刚走，围困南边的方坤与洪天鹰也派人前来回报：“南营只有巴大虎、巴二虎在此守卫，不见奴蠡逃走。”
　　紧接着围困北边的樊二猛与程朝厚派人前来禀报：“北边未发现奴蠡逃走，我等已经全歼北营敌人。”茂公见只有西边暂无消息，想起西边暾堡有奴蠡的老营，很可能奴蠡会突围去那里继续顽抗。于是，与覃兴全二人来到西营支援程朝淳和程朝朴。奴蠡西大营前，只见杀气森森。鲁运昌正与程朝朴挥刃大战，两下里喊声震耳，两人已不止一次相遇，都了解对手武艺的路数，各自亮出拿手本领要将对手打败，正所谓：
　　“张开铺天网，欲捉反叛军；对手气数盛，战士枉费心。”
　　再看程朝淳与巴三虎二人正搅杀作一团，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茂公与覃兴全欲上前参加战斗，各举手中军器前来助战。
　　鲁运昌见牟茂亲自前来助战，自知不敌人多，便招呼一声：“巴三哥我们撤去矣。”
　　巴三虎听见鲁运昌喊撤，连忙跳出圈外随着鲁运昌逃走而去。
　　茂公停止了追击，对程氏二兄弟说道：“估计奴蠡是从此处逃回暾堡去了。”
　　“是的，奴蠡与疯狂狼、暴眼狼三人从此处逃脱，真可惜了这次机会。”
　　“没关系，这次他的实力已被削弱大部，他已基本成了孤家寡人。下一步决不让奴蠡再次逃脱。”牟茂对大家分析道。
　　且说刘甲辰与覃珅、万啸江、乌道雄各自与对手战过五十多个回合，万啸江架住覃珅的八环大刀悄声说道：“请转告茂公，奴蠡去暾堡了，速派狼军围困暾堡。”说完挥手独自向暾堡而去。
　　乌道雄与刘甲辰正战在兴头上，猛然间背后一股凉风袭来。乌道雄举刀护住头顶，回头见是覃珅，预感到万啸天出事了，便有些心慌意乱。料想独自一人在此难敌刘甲辰与覃珅二人，不如此时追赶奴蠡去。忙不迭地与刘甲辰、覃珅二人勉强周旋一阵，拨转马头便逃。
　　且说奴蠡喘息方定，见所有将领陆续回来，知道败势已定。又折了万啸天与巴四虎，便心灰意冷对所有人等说道：“如今我军已是山穷水尽，此处已经难保，大家看现在该怎么办，是去是留，谁能另谋出路？”奴蠡没了主意，只好问大家道。
　　万啸江道：“虽然损失了一些人马，我们仍然有实力保卫暾堡。只要我们各位齐心协力，坚守到底，狼军便难以打破我们防御地。这里有利条件是：堡垒坚固，粮草充足，守上一年半载都不是问题。假设坚守时间久了，狼军也会疲劳；一旦时机成熟，到那时我们转守为攻乘机杀出，使狼军防而不备，胜利就会属于我们。”
　　疯狂狼与暴眼狼也十分赞成固守暾堡。因为他二人心里怀有私心邪念，自从来到这里，他们便建起了各自的藏娇屋，每人帐中有抢来的良家女子；要是离开这里转战山野之中，一切安乐舒适都会失去。经他二人的同意后，奴蠡表态道：“那也好，我们尽快找回失散的士兵，组成坚固的防御阵地。传令！现有人员全都投入到制造强弓硬弩中，多造普通竹箭土弩等，这样才能固守到最后胜利。”
　　乌道雄、鲁运昌等也都赞成这个决定。还有巴氏三弟兄因巴四虎还在狼军手中，他们并不想丢下四弟就此离开，所以缄口不言。
　　且说茂公收兵回营，与刘甲辰等人商议道：“叛军虽是被打得弱小了，但他们的家底还很厚实，特别是暾堡的粮食十分充足，固守三年不会缺粮。所以，我们应当采用里应外合的策略方能彻底消灭叛军。”
　　刘甲辰道：“这也不难，目前内应已基本具备。只要再加上一把火，就能点燃另外几个引信。我们试想，死硬派与罪大恶极的只有奴蠡与疯、暴二狼三人。已有内应万氏弟兄两人，可争取利用的有乌道雄、鲁运昌两人；巴氏四人已有一人被俘，剩下三人就利用巴四虎再作点小文章，便可让巴氏兄弟与奴蠡互相猜忌反目成仇。只要此三人开始对奴蠡产生反感，奴蠡同二狼与巴氏就可不攻自破了。”
　　茂公道：“虽然如此，此次决不能再让奴蠡逃脱。为此我们还须打造强弓硬弩，将叛军围成铁桶一般；只有做到让他突围无果，才能彻底消灭他们。要求兵器营近日里赶造十万支箭来。然后我狼军拉网式部署在暾堡周围，才能有效围困敌人。”
　　茂公部署完毕，前来与万啸天耳语了一阵；叫来狼军将万啸天皮肉打伤，然后将他与巴四虎关进牢中。至擦黑边，来了两个看守轻声在外边议论道：“听说明日午时就要对万啸天斩首示众呢。”
　　另一个又问道：“那巴四虎呢，听说巴四虎的三个哥哥前来投降过了，已被茂公安插在奴蠡身边当内应……”
　　万啸天与巴四虎听到此处，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开饭时间已到，押役打开牢房门，送来晩饭给二人。恰在此时，突然闯进一群带刀士兵将押役拖走。剩下两人将万啸天与巴四虎枷锁打开说道：“快快逃走，不走明日就斩头了。”万啸天与巴四虎两人紧跟二人身后逃出，只见后面一群狼军追来，口里喊着：“万啸天跑了，快抓住他啊！！”大家高声喊着，一直追了十多里路方才离去。
　　没了追兵，巴四虎一边逃一边在想：“刚才押役说的是真话吗？三位哥哥为何要投降牟茂？”两人带着疑问连夜逃回暾堡去了。
　　奴蠡见暾堡周围全被狼军围困，便将现有人员分为四部分各守一方大营：乌道雄镇守东南大营；巴大虎，巴二虎镇守西南大营；鲁运昌镇守东北大营；万啸江、巴三虎镇守西北大营。疯狂狼，暴眼狼随奴蠡镇守中营。
　　刚才部署完毕，只见巴四虎穿过狼军包围逃了回来。奴蠡警惕地问道：“你被狼军捉去是如何逃回来的？”
　　巴四虎将逃走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并说道：“同我一同被救的还有万啸天，黑夜里我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走失。”奴蠡听罢稍许放下心来。
　　原来万啸天同巴四虎同时被几个人救出后，两人一道走着；万啸天思考着让巴四虎先回去对自己才有利，趁四虎不注意便落后了。接近狼军包围圈时，来到刘甲辰处，自己写了封秘信，然后用箭射入奴蠡大营。
　　这封信被守营叛军发现交与了奴蠡，信中说他已逃出狼军监狱，见无数狼军围得水泄不通，今难以突围回至奴王身边，还望派人前来接应。
　　奴蠡便将信交与万啸江与巴三虎，赶快设法前去协助万啸天回营。二人得令于深夜率本部士兵向东南方冲杀，狼军没想到黑夜里会有叛匪突围，纷纷向后撤退，两人顺利地将万啸天接入营中。
　　奴蠡见了万啸天身负皮肉之伤而回，便详细问过逃回的经历。看来与巴四虎说的无二。其中只是多了一段插曲，因受刑刚回牢中时，有押役悄悄议论巴家三兄弟要与牟茂联手除掉奴王，此事与四虎一同听见，属千真万确。
　　此时奴蠡一想，不错，巴四虎如何会轻松回到营中的；而且与万啸天的区别不一般，巴四虎不带一点伤回来，这说明什么问题？看来牟茂是放他回来另有图谋。越想越觉得里面有问题，便唤疯狂狼与暴眼狼布置道：“派你二人负责查清巴四虎近段在狼军中的行为，事关重大切不能草率马虎。”
　　于是，巴四虎的厄运来临，被二狼抓住捆在木柱上严刑拷问道：“你是如何在夜间轻松闯过狼军重围回营的？是狼军让你进来当内应的吧！你与狼军相互勾结，预备谋害我们施南王吗？”
　　四虎无故受刑，此时只是喊“冤枉啊”！其余什么也没说。于是被二狼用皮鞕抽得皮开肉绽，打过则问，不说出谋害奴王的其他人再打。已经晕死两次，终于忍不住酷刑将在狼军营中所听到的全部说出来了。说完便晕过去不醒人事。一盆凉水泼下又醒过来，此时巴四虎已落得遍体鳞伤，人将半死。
　　万啸天从叛军士兵中获知巴四虎被二狼审问得快死去了，便来到临近的巴大虎这边塞给他一张纸条，上写“二狼刑讯四虎——速救兄弟性命。”
　　大虎十分吃惊，半信半疑拔腿来到奴蠡处，果见四虎被绑在木柱上已被打得遍体鳞伤，遂立即要求释放四虎。
　　奴蠡此时见大虎送上门来，让二狼将他照样捆绑审讯。不容巴大虎分说，一样被二狼打得半死。
　　万啸天见大虎未回，知道他也被二狼扣留，便来到巴二虎处，在巴二虎耳边说知大虎与四虎被奴蠡刑讯打得半死了，赶快前去救援。二虎一听便要前去讨要大哥与四弟。万啸天扯住道：“你这般去也是找死，只有这般这般方能救得二人性命，不然巴氏四杰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巴二虎听说大哥与四弟无故被刑讯，便跟鲁运昌与乌道雄商量如何处之。鲁运昌大惊道：“岂有此理！我等诚心诚意来此投奔他奴蠡立下汗马功劳，反而受此疑惑。我四人是巴氏弟兄的知己，岂能见死不救？事已至此，救人要紧，但要杜绝后患，我等若是一起反水，奴蠡决不会放过我等。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杀奴蠡与二狼，才能脱身保命。而且救人之后何去何从大家要有打算。不然逃得过奴蠡的毒手却逃不过狼军围困清剿，只要牟茂答应，我们就投他狼军去。”
　　万啸天道：“既是你们有此想法，这样吧！巴二哥与三哥去杀掉二狼，乌师兄与鲁师兄去捉拿奴蠡。决不能放过此三人；我去说通牟茂接纳我等。不知巴二哥与三哥你们有何打算？”
　　巴二虎模糊地说道：“只有救岀老大弟兄后再说了。”
　　“就这样说定，你们快去，先救出巴兄巴弟要紧。”
　　此时茂公已来到刘甲辰军中，命令狼军准备缉拿奴蠡匪首。让传令兵分别通知围困南营叛军的方坤与洪天鹰严防有人突围，听号炮为令便发动进攻。西边的程朝淳与程朝朴严防叛军西逃。北边的樊二猛与程朝厚二人不得让叛匪漏网。刘甲辰与覃珅随我进攻中营。”
　　且说巴二虎与三虎身藏短刀，急忙要救大虎和四虎。只见四虎已被打得鲜血淋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三虎连忙上前将四弟背着就走。只见疯狂狼与暴眼狼两人前来拦住道：“你们四人窜通好要谋杀奴王，叛变之人罪不可恕。”说完抽出刀将四虎“嗖”地斩了头。
　　三虎见状，怒火中烧，抄出刀要与二狼拼命。巴二虎先还以为与二狼有商量的余地；见二狼杀了四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生吞活剥二狼。只听见十指关节捏得一阵脆响，通络行气运满全身。随即抽刀“呼”地砍向疯狂狼。
　　疯狂狼冷笑道：“早已知道你弟兄四人造反。死了一个还不够，要将你等反贼斩草除根方解奴王心头之恨，我王才会安稳。”说完举刀相还。
　　巴二虎气冲斗牛，此时根本顾不了与奴蠡的情面，非杀二狼解恨；举刀砍向疯狂狼，刀刀不离要害处。
　　疯狂狼十分狡猾，一边对抗一边向外退却要溜走。眼看退到营门外，待巴二虎扬刀之时，疯狂狼飞步跃过栅栏，幻想奔向山林中去。只见山林中有无数狼军把守在此，见疯狂狼欲逃，竹箭如雨点般射来。疯狂狼身逢绝境难逃性命，便回转身来继续与巴二虎战斗。巴二虎习惯使用方天画戟，此时手中短刀却不趁手，不擅刀法使手脚有些迟缓。疯狂狼趁机向东南边逃去。
　　只听见号炮响处，茂公与刘甲辰、覃珅三人杀到，唯恐疯狂狼开溜，一齐围住疯狂狼厮杀，三般兵器将疯狂狼压得趴地。
　　巴二虎赶过来了，茂公道：“来得正好，此人交与你处置吧！”
　　巴二虎说了声：“四弟啊！二哥替你报仇了！”说完挥刀斩下疯狂狼的头颅。
　　茂公道：“这个疯狂狼残害过多少人性命，糟践过无数良家女子，曾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似此罪恶滔天的首犯该当绳之以法，这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
　　巴三虎见暴眼狼正在抽打巴大虎，往日无仇，近日结冤，仇人相见怒火中烧。一股无名烈火即刻从胸腔喷出；行气将功力蕴藏在刀锋，看得明白向暴眼狼闪电般挥去。暴眼狼见巴三虎来得凶猛，腾地跳出老远；刀架上取出利刀穷凶极恶反扑过来。两人一个要救兄弟欲杀暴眼狼报仇；一个要保命困兽犹斗，自有一番拼搏。巴三虎举刀电光石火般，一会狂风卷沙，一会烈火喷烟，使暴眼狼手忙脚乱。
　　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时，巴二虎杀完疯狂狼折回身来协助巴三虎，来到暴眼狼身后举刀照头便砍。暴眼狼受到巴氏兄弟夹攻，料难逃过此劫。但他此时困兽犹斗，仍要顽抗到底，辗转腾挪却也敏捷。
　　正在此时，万啸天闯了过来，使枪照准暴眼狼小腿刺去，暴眼狼腾地跳起用力踩住枪头。万啸天猛力一拖，将暴眼狼一个趔趄拖倒在地，巴二虎与三虎同时举刀砍下，暴眼狼当即被斩头毙命。
　　欲知奴蠡命运如何，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