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大战前夕

　　回到原地。
　　陶昌和唐云产生依赖感。
　　神龙说：“一切靠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切莫依赖别人！”
　　“是！”
　　走遍各个石窟，即便天气再热，都痴迷。
　　独孤娇送信来，可以运送铁件，价格谈好，均是兵器，要求秘密运送，由买买提来押运最好。陶昌和唐云赶回伊逻卢城，联系买买提商队押运。买买提亲自组建驼队，赶往多褐城，找库尔班装载铁件。
　　库尔班乐坏了，带着铁匠门给大家跳个舞，通红的脸，黝黑的皮肤，在铁炉旁跳起豪放的舞蹈。
　　一起去处月处密部落。
　　“干嘛去突厥部落呢？我好不容易逃婚出来。”
　　“大唐准备攻打龟兹，必先解决突厥。先分化他们，而后伺机攻打龟兹。当然，我们为的是攻打龟兹后，便于找到老国王的情人，找到他遗失的最后一卦。”
　　“希望渺茫。”
　　“但得试试。”
　　陶昌曾在突厥部队呆过，但一直在外围，这次将见到核心了。
　　陶昌问：“唐云，你说你母亲嫁过很多人，是哪几个？”
　　唐云说：“你已经知道我的生父，只是不知后爹。第一个是统叶护可汗，武德七年（公元624年）母嫁给统叶护可汗。他智勇双全，擅长指挥作战，率控弦之士数十万人，北并铁勒，西拒波斯，南接罽宾，称霸西域。迁王庭于石国北千泉（今中亚塔什干北库马雷克至灭尔基一带）。
　　贞观元年（公元627年）统叶护可汗被伯父杀死，他的伯父自立为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可汗。弩失毕部共同推举泥孰莫贺设为可汗。泥孰不肯就位，迎立统叶护可汗子咥力特勤，是为乙毗钵罗肆叶护可汗。泥孰在唐朝武德年间，曾至长安，与秦王李世民结为兄弟。母转嫁给泥孰，这是第二个后爹。
　　贞观四年（公元630年）莫贺咄兵败，逃往金山，被泥孰杀死。诸部共推肆叶护为西突厥大可汗。肆叶护北征铁勒，被薛延陀打败。他为人多疑狠毒，杀功臣乙利小可汗，并诛灭其宗族，引起部下人人自危。他又阴谋杀害泥孰，泥孰逃往焉耆。
　　贞观六年（公元632年）秋，肆叶护遭设卑达干与弩失毕部攻击，逃往康居，不久死亡。西突厥迎立泥孰，是为咄陆可汗，他是第一个唐朝册封的西突厥可汗，母亲跟着成为可汗夫人。
　　贞观八年（公元634年）泥孰病死，其弟同娥设继位，是为沙钵罗咥利失可汗。母嫁给沙钵罗咥利失，这是第三个后爹。那年你出桃花源，到达长安。
　　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欲谷设（突厥史始毕可汗之子，630年突厥汗国灭亡后奔西突厥）被立为乙毗咄陆可汗，与咥利失大战，未分胜负。于是，以伊列河（今伊犁河）为界，双方分地而治。
　　贞观十三年（公元639年）咥利失之臣俟利发吐屯勾结欲谷设作乱，咥利失逃往拔汗那（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在那里死亡。弩失毕部立其弟之子薄布恃勤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母嫁给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第四个后爹。
　　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强大的北汗庭对南汗庭发动猛烈的进攻。北汗庭的乙毗咄陆可汗派遣大军，攻入南汗庭，结果南汗庭大败。南汗庭的沙钵罗叶护可汗兵败被俘，被斩首示众。西突厥又一次结束了分裂的局面，几经分裂与统一，西突厥仍然是中亚地区最强大的力量，乙毗咄陆可汗吞并南汗庭的部众之后，其势力范围，从阿尔泰山向西延伸到咸海沿岸，疆域十分辽阔。雄心勃勃的可汗开始他的扩张之路，他挥师进攻中亚的国家吐火罗，吐火罗位于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以及阿富汗的交界一带，吐火罗顶不住西突厥的剽悍的进攻，很快便败北，被西突厥所吞并。母无奈，被强迫嫁给乙毗咄陆可汗。吞并吐火罗战役，母亲去朅盘陀国借兵，你正好与她相遇。后来你参与吐火罗战役，顺利成功。
　　贞观十六年（公元642年）欲谷设入侵唐朝伊州，被郭孝恪击败，西突厥属部处密降唐。乙毗咄陆可汗攻破米国。部将泥熟啜擅取俘虏，被乙毗咄陆可汗处死，因此引起部众怨恨。泥熟啜的部属在胡禄屋领导下袭击乙毗咄陆可汗。乙毗咄陆可汗部众离散，他退守白水胡城。弩失毕及乙毗咄陆所部屋利啜等派代表至长安，请唐朝废黜乙毗咄陆，另立西突厥可汗。唐太宗遣使册立乙毗射匮可汗。乙毗射匮将原被乙毗咄陆可汗扣留的唐朝使者全部礼送回长安。乙毗咄陆派人招引他原来的部落。部落中的人都说‘使我千人战死，一人独存，亦不汝从！’乙毗咄陆可汗看到自己众叛亲离，大势已去，于是逃往吐火罗。母跟他一起去。
　　贞观十八年（公元644年），唐朝扶持的乙毗射匮可汗开始与唐朝修好，但也开始扩张自己的势力。乙毗射匮可汗，西突厥可汗，阿史那泥孰之侄孙。
　　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年）六月，乙毗射匮可汗遣使向唐朝朝贡，请婚。唐太宗诏令割龟兹、于阗、疏勒、朱俱波、葱岭等五国为聘礼。乙毗射匮可汗不顾唐朝的压力，开始向龟兹、焉耆等国渗透自己的势力。
　　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龟兹新国王诃黎布失毕继位后，逐渐向西突厥靠拢。西突厥末主阿史那贺鲁为室点密可汗五世孙，曳步利设射匮特勤劫越之子。起先，乙毗咄陆可汗任命他为叶护，驻扎在多逻斯川（今额尔齐斯河），统辖处密、处月、姑苏（或作哥舒）、歌罗禄、弩失毕等部。当乙毗咄陆可汗逃往吐火罗后，乙毗射匮可汗派兵驱逐贺鲁，其部落大多离散。”
　　陶昌说：“你母亲真不容易，曾侍奉六位君王，初嫁时才是个小姑娘。”
　　唐云说：“做女人只能随波逐流。”
　　陶昌说：“做美女更难，幸好你母亲没有因前任被牵连。”
　　“突厥人对女人比较仁慈，对男人，只要是政敌，那只有你死我活。幸好母亲生的都是女儿，不用卷入纷争。”
　　“一女事六夫，如果换做是你，愿意么？”
　　“难道你要我嫁六夫？”
　　“没有，我只希望能和你喜结姻缘。”
　　“这还差不多。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委曲求全。”
　　“所以你才会逃婚。”
　　“没错，没有母亲的人脉，我肯定会被追杀的。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放过了我，可以逃离那个漩涡。表面上突厥是这里的统治者，可为了争夺可汗之位，那真是腥风血雨。”
　　“难怪你要躲避到佛门之地，潜心练舞，学佛，做壁画，塑佛像。”
　　“没错，如果大家真正懂佛了，世间便没了争斗，人类就会和平了。”
　　“云儿觉悟很深。”
　　“这是必然，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负了我，我会拿生命来换。”
　　“我不喜欢朝三暮四，到吐火罗遇到一位公主，相互都有好感。可我心里只有云儿，坚决与她散了。”
　　“这还差不多。”
　　“云儿，嫁给白叶护的妹妹是谁的女儿？”
　　“泥孰的，这门亲事是乙毗射匮定的，他毕竟与泥孰有血缘关系，自然是他的人。”
　　“诃黎布失毕的夫人是谁的女儿？”
　　“乙毗射匮的女儿。”
　　“啊？难怪龟兹与西突厥走得这么近。”
　　“政治联姻呀。”
　　“王后和那利有点眉来眼去。”
　　“那利与突厥关系很好，也许之前就认识了。”
　　“难怪。”
　　“当初你怎么找到你母亲的？”
　　“回忆起来，颇多坎坷。当初和叔叔往中原赶，结果母亲貌美，被统叶护可汗抢婚，后来与泥孰结婚。我和你在莫高窟分散，如今在克孜尔石窟相遇，真是天意。记得那年是贞观十年，上官磊告诉一个突厥人姓名，寻求他的帮助。此时母亲已转嫁给沙钵罗咥利失。”
　　“上官磊介绍的突厥人是谁？”
　　“说来也巧，是摩诃的父亲，难怪我找到时这么面熟。”
　　“无巧不成书。”
　　“我们得打扮一下，省得别人认识我们。”
　　“对，不然我会被逮去，让母亲安排嫁给哪个部落。”
　　陶昌转念一想，让唐云别去了，省得危险太多。
　　唐云哀怨地盯着他。
　　陶昌说：“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来接你。”
　　陶昌打扮成铁匠模样，跟着库尔班，算是手下。
　　果不然，进入突厥领地。
　　一支彪悍的队伍将他们围观。
　　库尔班等一些人不免紧张起来。
　　买买提不慌不忙，陪着笑去欢迎。
　　陶昌仔细看，为首的都认识，艾山·司马义、艾孜木、樵夫、乔达摩。
　　幸好化妆了，不然被认出，计划惨败。
　　买买提展示独孤娇的手迹，送点玉器给他们，说：“做点生意，请各位将军照顾一下。”
　　他们仔细地翻箱倒柜，发现与手迹内容一致。
　　他们示意放行。
　　行至天山山巅，远望，阳光耀眼，景色宜人。
　　陶昌闻到泥腥味，赶紧叫人往山腰走。
　　买买提问为什么。
　　陶昌说：“记得甘沟么？”
　　买买提赶紧叫人往山上赶。
　　沟里有小孩在玩耍。
　　“快！救孩子！”陶昌焦急地喊着，几个壮汉跟着陶昌去抓孩子，往山上赶。
　　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哭喊着救命。
　　远处的骑兵听闻有人劫持小孩，赶过来。
　　天山上的水，突然在干涸的河床上咆哮而过，将沟里的牛羊卷进去，不知抛到何处。
　　大家目瞪口呆。
　　骑兵们问候，一位孩子的母亲更是千恩万谢。
　　陶昌问：“你很像一个人，对，龙突骑支。”
　　她说：“我正是龙突骑支的女儿，好像见过你。”
　　陶昌说：“龙莫言花，你救过我，我叫陶昌。”
　　她说：“记起来了，那时我救你，这次你救我孩子，天意。”
　　她招揽人感谢他们，烤全羊。
　　她询问：“你们去哪？”
　　陶昌说了原委。
　　她基于救命之恩，偷偷说：“听夫君说新可汗对前任可汗的势力打击或边缘化。其实这是个套，买了那么多兵器，可诬陷他们谋反，便于清剿。”
　　顺着龙莫言花的指引，陶昌独个先行找到阿史那贺鲁居住之处。好地方，空气清新，溪水潺潺，林密草深，牛羊成群，炊烟四起。这就是天山大峡谷，迷人之处在于它的雄奇、险峻、幽深、宁静和神秘。
　　为首的正是阿史那贺鲁，他统管该部落，陶昌说明情况。
　　“你我不认识，怎么断定呢？”
　　陶昌说：“认识买买提吧？信不信由你。”
　　“说好了大家统一配备兵器的呀。”
　　“新可汗对每个人说过吗？”
　　阿史那贺鲁摇头，联想自己处处受掣肘，不得不信。
　　陶昌说：“你撤离主力，少许人接收铁件。有没有军队围攻你，到时便知。”
　　阿史那贺鲁暗暗让主力、家眷撤离，留守一部分人。
　　买买提带人顺利地找到处月处密部落，将货物清点给阿史那贺鲁。
　　库尔班临走时，陶昌暗暗叮嘱库尔班：“不要做巴依，永远和百姓们同甘共苦。”
　　库尔班点点头，高兴地与买买提返回。
　　买买提和库尔班这些人刚走不久，突厥骑兵包围整个贺鲁部落。
　　陶昌跟着阿史那贺鲁爬上大树，顺着缆绳滑向另一个山头。阿史那贺鲁吹一下号角，贺鲁部进行反包围。
　　眼见整个山林将充满血腥味，突厥人将自相残杀。
　　陶昌劝他们和谈，阿史那贺鲁喊：“你们已被反包围，劝你们和谈，免得突厥人自相残杀。”
　　“不行！你们要谋反，我们必须清剿，哪怕身陷重围。”
　　陶昌听口音，很熟悉，眺望，喊道：“这不是虎子么。”
　　“史大哥！”
　　阿史那贺鲁问：“将军认识他们？”
　　“岂止，以前曾带他们打过仗。”
　　“和谈有望。”
　　他们近距离谈判。
　　虎子问：“可万一新可汗追问，我怎么回答？”
　　“就说陶昌从龟兹皇后阿史那氏得到消息，通报了阿史那贺鲁，结果扑空了。”
　　“这个理由可以。”
　　阿史那贺鲁满意地点点头。
　　陶昌说：“我有几句话要同虎子单独说。”
　　阿史那贺鲁避让。
　　陶昌说：“万一下次与唐军对垒，你在临战时突发命令，说接收到老可汗命令，撤离。部属肯定听你的，这样唐军可以轻而易举击败剩余的突厥军队，你们可以安然无恙。”
　　虎子说：“记住了。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你有什么指示？”
　　陶昌说：“尽可能扎根中亚，我们后来人会来联系你们的，以桃花源记作为相认标志。”
　　虎子点点头，说：“我们会把史大哥的指示带给四虎和五梅，日后见！”
　　“希望如此！”
　　阿史那贺鲁、陶昌一起回营。
　　虎子带军队撤离，阿史那贺鲁想不到有这么个结果。
　　“你到底什么来路？”
　　陶昌说：“不瞒您说，我是大唐人，为大唐效力；也为突厥效力过，为突厥征战吐火罗立下功勋。虎子军是我沿袭下来的，后被突厥内部势力排斥。我只能回归大唐，望你降了大唐，再不降，怕被新可汗给灭了。”
　　阿史那贺鲁犹豫不决。
　　“再不决断，新可汗将征更多的军队来清剿贺鲁部；之前，陆续拆散你的部落，难道你没有体会？”
　　“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愿率部投降大唐，不知怎么办？”
　　“好办，我带你去见郭孝恪。”
　　陶昌将贺鲁部带到交河城附近，进城禀报郭孝恪：“阿史那贺鲁是西突厥前任可汗乙毗咄陆可汗的亲信。乙毗咄陆可汗因为在瓜分战利品一事上与部将冲突，最后部将们造反，只好流亡。新上任的乙毗射匮可汗对前任可汗的残余力量不断地打击，阿史那贺鲁走投无路，只好向大唐帝国投降。”
　　郭孝恪决定将阿史那贺鲁安置在庭州。
　　郭孝恪突然责问：“人呢？”
　　“沙尘暴全部卷走了。”
　　“什么？怎么可能？”
　　“将军，我为大唐出生入死，难道你这点都不信？”
　　“人家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我没脸见你，因此刘俗找我，我躲避。好在现在投降的人多，才敢来见。”
　　“看在你带了那么多突厥人来降，算了，将功补过。”
　　郭孝恪挺满意的，召见阿史那贺鲁。
　　阿史那贺鲁说：“当初郭将军天山战役打败我们，很钦佩你，心甘情愿投降你！”
　　“难怪这么面熟，原来都是以前战场上见的人。”
　　阿史那贺鲁点点头，说：“过去多有得罪。”
　　“算啦！过去的已过去，你们千万不要降而再叛！”
　　“永远忠于大唐！”
　　郭孝恪让他贺鲁部迁移到庭州，唤陶昌。
　　“你攻打龟兹的计划很好，我已上报皇上，这次禀报皇上关于贺鲁部投降之事。你继续分化突厥，为攻打龟兹做好内应工作。”
　　陶昌将五虎的事告诉郭孝恪。
　　郭孝恪说：“好，突厥本以为兵力充足，可以策应龟兹，实际上空虚了。等他们知道，从西面调来军队，我们已经攻占了龟兹了。”
　　“攻打龟兹，需路过焉耆，怎么办？”
　　“当初没有防守焉耆，算是白打了，还牺牲了一些亲唐的焉耆人，这次直插过去。经过上次战役，感觉焉耆没什么战斗力。”
　　陶昌说起轮台的兵工厂，他说会定点清除。
　　陶昌奉命前去卧底。
　　经焉耆国国都都员渠，吃鱼，渔夫送鲜鱼，吃海鲜。
　　找到元孟，嘱咐他一旦发生大唐与焉耆战役，要保持中立，或者归降大唐。
　　他说愿意带部落投降大唐。
　　经过多褐城，嘱咐一旦发生大唐军队攻打多褐城，要库尔班带铁匠兄弟当内应。只有这样，那些巴依就会夹着尾巴做人，不敢随意欺负穷人们。
　　库尔班同意。
　　经过轮台军工厂，陶昌偷偷联系上了艾热提，要他发生战争时充当内应。到时，军工厂将取缔，他们可以回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艾热提一口答应。
　　陶昌潜伏到伊逻卢城，暗地里嘱咐热合曼等，万一唐军来了，配合攻城。
　　陶昌担心牵连他们，不跟他们住一起。
　　他回到石窟，与唐云再次相聚。
　　唐云说很想他。
　　唐云绘制了不少壁画，都是反映劳动人民反抗剥削和压迫的故事。如《鞋匠和皇帝》、《桑树荫的故事》、《财主和买苏木》，故事的主人公通常是受剥削受压迫的长工、牧童、樵夫、鞋匠、裁缝、村女等劳动人民，而穷人的对立阶级总是国王、巴依、财主、霍加（贵族的后裔），每个故事总是机智的群众揭露和挫败这些剥削者的种种罪恶勾当。
　　陶昌更加喜爱唐云，富有善心的人，更值得喜爱。
　　龟兹王国的佛教达到极盛，甚至连龟兹王宫都装饰得同寺庙一般。其间历代龟兹国王对克孜尔千佛洞石窟群的建造，更没有停止。龟兹有佛寺100余所，僧尼5000多人。每年秋分时节，都要举行迎像大会10余日。
　　节日期间，各佛寺都用珍宝锦绮把佛像装饰起来，然后载到彩车上，在城内街道上缓缓而行。上自国王、王后、贵胄、大臣，下至庶民百姓，都脱掉帽子，穿上新衣，赤着双脚，手拿鲜花出门迎接佛像。待佛像驾临，人人顶礼膜拜，个个焚香散花，仪式极为隆重。
　　陶昌和唐云参加了佛教盛典，没想到在龟兹，与大弟子继续作战。大弟子忽然不再与他计较，时不时提及陶昌带大家躲避沙尘暴灾害的壮举，表示敬佩，佛教的教义本来就是为了拯救万民。
　　没想到，被天柱王三子奸细辨认出，派兵半夜追杀。陶昌牵针引线，导致天柱王三子杀机顿起，四处追杀陶昌。大弟子提前知道了消息，赶紧通知陶昌。
　　一路逃，一路追，惊险连连。唐云扔浮云鞋给陶昌，陶昌赶紧穿上，跳下悬崖。追兵总以为必死无疑，做梦都没想到陶昌他俩们穿上浮云鞋在半空中漂浮起来。
　　终于逃脱追击，陶昌担心唐云的安危，说什么不让她冒险，让她待在天山城。一旦战役胜利，再与她相逢。
　　作为西域国家，龟兹一方面臣服于西突厥，一方面又向唐王朝进贡，这就是小国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的无奈选择。贞观二十一年（647年），龟兹新国王诃黎布失毕继位后，逐渐向西突厥靠拢，对大唐的进贡锐减。唐政府当即宣布龟兹犯有三大罪：第一，当年唐军讨伐焉耆时，龟兹国曾经给焉耆提供军事援助；第二，龟兹对大唐帝国的朝贡逐年减少，有轻视大唐之心；第三，龟兹国对周边邻国发动军事侵略，危害到西域地区的稳定与安全。唐太宗决心武力征服龟兹，以威慑西域诸国。
　　龟兹不比高昌、焉耆，可算得上是塔里木盆地中的实力最强的国家了。唐代龟兹国的领域比汉代时要大得多，几乎占据了塔里木盆地的北缘地区，在东西交通上占据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