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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偶遇唐云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10-05 14:10:41      字数:9219

  独孤娇完成使命,出发前一天,他们俩好好聊了聊。
  陶昌说起库尔班的故事,她说:“突厥那边需要兵器,缺少铁件,可以卖给他们。”
  “好!到时候回个音。”
  诃黎布失毕决定让陶昌做官,这天陶昌第一次进入龟兹王宫。
  几位哲学家、逻辑学家和法律学家正在王宫讨论某一个问题,他们各自提出自己的见解,可谁也不服谁而争论不休。无休止的争论使陶昌头昏脑涨,站出来说道:“你们都是一群糊涂虫!”
  陶昌的这句话冒犯了这些学者,那利带头要求国王不要让他做官。
  “且慢,贤明的国王陛下,”陶昌不慌不忙站出来说:“我提出一个问题让这些学者回答,如果他们回答的正确,我心甘情愿不再来王宫。”
  “好吧,请提出你的问题!”国王说。
  “先拿纸和笔来!”陶昌说。
  纸和笔拿上来了,陶昌把纸和笔分给了这些学者,然后说道:“馕是什么东西?请你们在纸上分别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学者们写好答案后交到国王手里,国王开始宣读答案:
  第一份答案说:“馕是一种食品。”
  第二份答案说:“馕是面粉和水的混合物。”
  第三份答案说:“馕是释迦牟尼佛的恩赐。”
  第四份答案说:“馕是烘烤熟了的生面。”
  第五份答案说:“馕是有营养的物质。”
  第六份答案说:“馕是可以变的,根据自己的理解可以把它做成圆的、方的、大的、小的……”
  第七份答案说:“馕是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国王宣读完答案,问陶昌:“陶昌,你看他们回答的怎么样?”
  “回答的不怎么样,本来很简单的问题,他们回答的一个比一个复杂,而且都没答到点子上。”陶昌说。
  “那么,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国王说。
  “非常简单,馕是吃的东西!”
  国王觉得有理,维持原来的想法,问:“我想让你为龟兹国做点事,你想做点什么?”
  陶昌说:“我虽然不是佛家弟子,但非常爱佛学,让我管管龟兹石窟吧。”
  国王说:“让那利带你看看国内几处石窟,以后由你掌管。”
  “是!”
  那利怀着复杂的心情接受旨意,带陶昌走。
  几位大臣正在监督工人忙着把宫墙加高,陶昌感到奇怪,问道:“宫墙本来就够高的了,还加高它干什么呀?”
  那利说:“这是防外面的贼进宫里来偷金银财宝呀!”
  陶昌指着大臣们说:“可是,原来就在里面的贼,怎么防哩?”
  大臣们很尴尬。
  那利说:“里面可是王宫的国库,金银珠宝,贵重物品。”
  剩下的八卦会在里面吗?可不能贸然进去,不然被当做是偷盗者,何况不一定在里面。心里痒痒的,想进去,可还是不能进去。
  修建王宫,工匠们劳累至极。他们过来诉苦,陶昌安慰。
  那利带陶昌走遍各个石窟,龟兹石窟处在葱岭以西的阿富汗巴米羊石窟和新疆以东诸石窟群之间,其中以克孜尔石窟作为龟兹石窟典型代表,有早期壁画的洞窟和大像窟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巴米扬。主要由克孜尔、库木吐喇、森木塞姆、克孜尔尕哈、托乎拉克艾肯、台台儿、温巴什、玛扎巴赫、阿艾等九处石窟群构成,保存洞窟总计达600余个。
  洞主,就是主持的好友,师兄弟,木叉毱多的三弟子,他说:“七个星佛寺主持是我师兄木叉毱多的二弟子。“
  陶昌很奇怪,问:“既然你们是师兄弟,为什么在辨经时,没有情分。”
  他说:“师父偏爱大弟子,待我们若有若无。师父之所以偏爱,是因为他和大师兄都清高,当然学识也很深。他们惺惺相惜,性格差不多。上次师父被玄奘大师击败,耿耿于怀,郁郁早逝。佛教本来讲究无欲无求,在吃穿等方面他们要求是不高,唯独对学问高低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偏离佛学教义。”
  陶昌说:“有理,这次大弟子栽在我手里,您怎么看?”
  他说:“他心高气傲,目空一切,该遭此劫。我和其他洞主都觉得是个好结果。”
  陶昌问:“其他洞主也是木叉毱多弟子。”
  他说:“都是他的弟子,师祖便是鸠摩罗什。”
  陶昌说:“师出同门,却各有所思,人世间就是奇妙。”
  洞主说:“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陶昌说:“我是个芝麻官,帮了国王一把,他顺便送个人情。”
  洞主说:“哪里,大人能预测龙卷风,拯救全城百姓,连国王都叩拜你。”
  陶昌说:“什么预测呀,不过是只野鸭告诉我罢了。”
  洞主说:“野鸭,难以置信。”
  陶昌说:“人脱离了自然,对自然的感应越来越少,而这些野鸭一直生活在大自然中,感应灵敏。”
  洞主说:“不论怎样,听得懂野鸭的话,就很神奇了。”
  陶昌说:“不要高看我,我是来学习的,去过很多石窟,敦煌石窟在我印象中最深,但论资排辈来,这才是老大。位于明屋塔格山的悬崖上,南面是木扎特河河谷,雄伟、宏达的建筑,让人惊叹。”
  洞主说:“没错,这里比敦煌石窟早,毕竟佛教先经过这里,鸩摩罗什就出生在这里。我们的语言与焉耆、高昌一带的语言相近,俗称焉耆龟兹语。龟兹本土的文字借重亻去卢文者甚多,属婆罗米斜体字母。此外,汉文、粟特文也是流通文字。
  两百年前,龟兹王国的佛教已很兴盛,不仅修建了很多装饰富丽、规模宏大的寺庙,还集中能工巧匠和著名画师等,大兴土木建造气势恢宏的克孜尔千佛洞。国王对这项工作都极为重视。”
  陶昌说:“这些层层迭迭井然有序的洞窟,包括供养佛像作礼拜用的支提窟,僧尼静修或讲学用的精舍毗呵罗窟,僧尼起居用的寮房,埋葬骨灰用的罗汉窟等等,这样完整的建筑体系,是世界上其它佛教中心所罕见的。”
  洞主说:“因此,我决定将一生留在这里。”
  陶昌说:“克孜尔千佛洞这里的壁画不仅包括飞天、伎乐天、佛塔、菩萨、罗汉、天龙八部、佛本生故事、佛传故事、经变图画,而且还有大量的民间习俗画:古时的生产和生活场面、西域山水、供养人、飞禽走兽等等。”
  洞主一一介绍,说:“这幅笔画讲的是如猕猴王本生故事,是叙述释迦牟尼前世为猕猴王时爱护群猴,最后舍生救猴群的、有着曲折过程的故事。画面上,只见奔逃的猴群面临深涧,追捕的猎人引箭待发,猕猴王前后脚攀住深涧两岸的树干,以身为桥,引渡群猴。它身上有猴子奔驰,衰竭的体力很快将支持不住,却转面焦急地顾盼稚弱的猴子。”
  陶昌说:“壁画别具一格,卓越的画师把复杂的故事巧妙描绘在一个菱形画面中。这幅画把猕猴王舍生忘死,关心群猴安危的拳拳之情,描绘得活灵活现;孔雀洞里的孔雀无不翎羽艳丽,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稍的惊动,她们就会振翅飞走。两头膘肥体壮的老黄牛,低头甩尾,合抬一根木杠奋力向前拉犁;犁后的农夫一手举鞭,一手扶犁,正聚精会神地犁地;这种二牛抬杠耕地图和农村犁地的情景一模一样,非常写实。”
  进入一个洞窟,只见画师在画一峰满载货物的骆驼,昂首而立,眼望远方。驼前两个脚夫头戴尖顶小帽,脚蹬深腰皮靴,身穿对襟无领长衫,满脸须髯面向前方,正振臂欢呼。他们为何如此兴奋?原来在脚夫前面还有一人,只见这人两眼微闭,神态自若,高举着正在熊熊燃烧的双手,指明了骆驼商队前进方向!这就是所谓“萨薄白毡缚臂,苏油灌之,点燃引路”的本生故事。
  陶昌说:“不难看出在当年的丝绸之路上,骆驼商队与佛教僧徒的密切关系。商贾、脚夫需要僧尼为他们祈求平安,僧尼则不仅需要商队的货物与施舍,还往往与庞大的骆驼商队结伴而行,或者西去印度求法,或者东去长安、洛阳传经。这里往泥壁上直接作画。既采用了有覆盖的矿物颜料,也使用了透明的颜料。着色方法不但有平涂的烘染,而且有水分在底壁上的晕散。这种具有独特风格的“湿画法”,也称凹凸画法,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画法。画师艺计超群,了不起。”
  画师很专注,根本没听见。
  洞主说:“他是这里第一流画师,做事专一无比。”
  陶昌说:“龟兹画师智慧非凡,用粗犷有力的线条,一笔勾画出雄健壮实的骨胳,用赭的色彩,烘染出丰富圆润的肌肤,轻轻一笔画出布置均匀的衣褶,又借助一条飘曳的长带,表现出凌空飞舞自由翱翔的意境,使人一看到那些‘飞天’,便有‘天衣飞扬,满壁风动’之感,优美,浪漫极了。”
  洞主说:“你慢慢欣赏,我有点事。”
  陶昌在她下面一直看着看着,直到天色变黑。她偶尔转身去沾点颜料,继续作画。陶昌一瞥,猛地发现这个画师不是男的,是女的,且这么像,这么像唐云。唐云让人爱,她美丽,善良,连蝼蚁都舍不得杀害;蛮狠,多情,果敢,一个女子不柔弱,略带阳刚之色,这就是自己如此迷恋唐云的缘故。
  陶昌朗诵起桃花源记,说:“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
  “陶昌来了,一定是陶昌来了!”画师中断了绘画,急切地叫着,目视着陶昌。
  “唐云,唐云,是我,陶昌啊。”
  唐云喜极而泣,满脸泪水,从画台上轻盈跳下,陶昌赶紧将她抱着,甜蜜地吻她。美女的清香沁入心田,哪管那支画笔将陶昌画成丑八怪。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已决定在此了此一生。”
  “我也是,闯过了无数个鬼门关,总以为迟早留在哪个鬼门关。”
  “你真害死我了,为了你,我逃婚,隐姓埋名,吃了很多很多的苦。”
  “我知道,你本可以嫁给什么国王王叔或者可汗部落头领。”
  “为什么,我会如此思念你?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也是,日里夜里都在思念你。”
  “说来也怪,你既不贪财,又不贪色,更不贪权,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只为追求理想,你也差不多啊。如果你贪恋钱色权,早嫁了什么贵族了,还会等我么?”
  “这几年,受你影响,性格没变,思想变了很多。如果没有见过你,不会想得那么深刻,透彻,生活必是另外模样。”
  “是啊,我也如此。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也许我的理想永远不能实现,也不会找到像你这么好的意中人。”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一般人早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了。”
  “我是个有理想的人。之所以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我一直在追逐梦想,直到梦想成真。”
  “也许这就是我一心等你,宁可独身到老也不愿嫁给别人的原因。”
  “美丽的白云飘向了我。”
  “温暖的阳光照耀了我。”
  “可我让你伤心这么久。”
  “尽管那时恨你没帮我找母亲,但被你执着的追求所感动。你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最爱的女人,也要完成任务,实现自己的理想。感动之余,让我更喜欢你,思念你,渴望能见到你,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
  陶昌想起在乌鎩国捡到的碧玉簪,亲手给她插在云鬟里。
  唐云照了照镜子。
  陶昌说:“美极了!”
  唐云笑得很灿烂。
  唐云见到了分别已久的心上人陶昌,整个人都要化了;陶昌见了佳人,整个人都陶醉了。两个人无尽的甜言蜜语,儿女情长,恰似沉寂多年的火山终于突然喷发。唐云躲在这个石窟群里逃婚,隐匿;而陶昌正到这里学技艺,天意让两个有情人有缘相会。
  直到听到洞外的脚步声,他们两个才分开。
  唐云悄声说:“保守这份秘密,我暂时还是男儿身呢!”
  点点头。
  洞主说:“大人,画师,该用膳了。”
  “是!”
  洞主表扬了画师,称赞技艺。
  陶昌说:“我想同他住同一个洞,探讨画技。”
  洞主问:“画师,可否?一般画师习惯独身。”
  唐云点头。
  洞主呵呵一笑,说:“画师,这可是国王派来的大人,掌管龟兹所有的石窟,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小飞和小白缠绵一起,欢蹦乱跳。
  陶昌感慨地说:“这对恋马又相聚一起了,可它们的子女死的死,散的散。”
  唐云询问。
  陶昌讲述了缘故,说:“他们都是马贩子达纳带出来的,本来不愿意离开家乡,但弼马温说这里时常发生战争,很多宝马在与突厥战争死去,别重蹈覆辙。这样,它们才决定听从弼马温的话,离开。在路上遇到劫匪,你父亲霍达救了他们,达纳便送小白给霍达。小飞和小白曾情投意合,被拆散,我的行动促使再次聚合。小飞非常感谢我,一心一意追随。马贩子把其他宝马都贡献给王室,李明就有一匹。火焰山小凤从群狼中救了我,自己却死了;上昆仑,小龙去向不明。”
  唐云说:“还算安慰,小飞和小白重逢了。”
  晚上,他们数着星星,聊着话题。
  陶昌问:“你这几年有什么收获?”
  唐云说:“洞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千佛洞里,迦牟尼佛、观世音佛的鞋子灰尘太多,我给他们换了鞋子,清洗脏鞋。洗后的脏鞋挺漂亮的,我穿上了。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陶昌说:“走路轻快多了。”
  唐云附在他耳朵旁说:“岂止轻快,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可高空飞天。因此我换了下来,再也没换上去。”
  陶昌忍不住亲了一口,她说:“佛门重地,不可。”
  陶昌克制自己,说:“舍不得好宝贝,便狠心决心,厚厚脸皮,顺手牵羊了呗。”
  唐云嘻嘻笑着。
  唐云说:“我喜欢中原文化,可从没去中原。”
  陶昌说:“快了,找到最后一块卦,我们就回桃花源。”
  唐云说:“也许找不到,难道永远不回去?”
  陶昌说:“最后一卦在龟兹,应该快的。”
  唐云摇摇头说:“我作为突厥公主,曾偷偷到龟兹国库找过,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为此差点送命。”
  “这么说被发现了。”
  “是啊,幸好母亲动员突厥的力量,说我爱玩,其实根本没少什么,后来就不追究了。”
  “我这次唯一一次路过国库,想进去看看。但觉得没有理由,放弃掉了。”
  “幸好没去,不然这条命在那个鬼门关送掉了。国库里充满机关,我当时拿到他们的图纸进去的。”
  “唐云,这次看到长到像你模样的突厥公主嫁给了白叶护。我以为是你,差点要去抱她。”
  “幸好没有,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你母亲的女儿都很漂亮。”
  “那你抢她为妻好了。”
  “我真的抢了。”
  陶昌将经历一说。
  唐云说:“被我瞎说说中了,看我不揍扁了你。”
  陶昌嘿嘿地笑,说:“扁了,我真的变龟兹贵族,找你妹妹结婚。”
  唐云轻轻打了他,说:“你坏极了!”
  陶昌并不争辩。
  唐云说:“其实,你是真好人,救了那么多的人。”
  陶昌问:“一般般啦!这次怎么忍心离开母亲,想和我去中原?要知道那时要死要活地来找母亲。”
  唐云说:“找母亲不后悔,离开母亲也是有原因的。美丽不是母亲的错误,可却因为美丽,西突厥的头头倾轧,母亲沦为牺牲品,一会儿嫁给这个可汗,一会儿嫁给那个可汗。女儿一大堆,儿子没有一个。母亲有很多子女,自己不过是十几分之一而已。”
  陶昌说:“你生活到母亲那边后,越发有美女的气质。”
  “瞎说。”
  “我真的见过你母亲,你母亲去过羯盘陀国吧,劝说国王一起攻打吐火罗。”
  “那你怎么不打听我呢?”
  “我只是个小兵,无法近身,记得她中亚人模样,雍容华贵,仪表端庄。像你,又不像你,当时觉得她怎么会是你的母亲呢?看上去这么年轻、美貌,难以置信。”
  “母亲确实去过朅盘陀国。”
  “你母亲不简单,短短几句话就直接动员了葱岭部队介入了战争。她丢了一块昆仑之巅的手帕,我捡起来,收藏好,还真的按照地图找到了西王母的住处,可惜人去楼空。”
  “你敢做任何事,了不起。”
  “你才了不起,看遍了所有的壁画,全部融于舞蹈中了。”
  “嗯,我的舞蹈无所不及,什么日常耕种放牧、祭祀、祈祷、宫廷舞,样样精通,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的收获。知道你没有来过龟兹,必然会来的,当初逃婚选在龟兹躲避,一直等你。这么多年来,除了画壁画,就是学舞蹈,学会这一带所有龟兹舞,还学会了壁画里的舞蹈。”
  “你看遍了龟兹国的所有壁画?”
  “表面上都看过了,但总觉得有一处没去过。”
  “你有没有发现有一个窟左右两边都是美丽的风景画,还有人群,中间却是空的,没有主角?”
  “发现的,你觉得主角在石墙后面?”
  “应该是,有扇门,需要打开,也许就有了。”
  “印象中这左右壁画画得很高,说明这门也很高,要用梯子才能爬上去。”
  “几十丈高,怎么上?”
  “是啊,以前也不知怎么画上去的。”
  “有可能,以前是有台阶的,后来画完就去掉一个台阶,变成悬空。”
  “也许。”
  “那怎么上去?”
  “我们有浮云鞋呀。我一个人不好去开门,两个人一起跳,就行了。”
  “万一被洞主发现了。”
  “我们可以趁他们念佛时去找。他们做功课一般要一个时辰,我们在一个时辰内搞定。”
  陶昌同意。
  陶昌前几日一一看壁画,并对工匠进行指导及请教。
  有一天,他们去做功课,唐云拉着陶昌到那个石窟,取出浮云鞋。
  唐云教他脚趾顶一下鞋尖,浮云鞋就腾空起来。
  陶昌不适应,差点摔倒。
  唐云提醒他要注意左右前后的平衡,等陶昌有点稳当后,教他初步动作,跳跃,摇摆,左跳,右跳,挥舞双手。
  陶昌奇怪,为什么起落脚底很疼,询问唐云。她说也觉得疼,但既然要用,就必须承受得住这点痛苦。
  陶昌想到在石头城密道捡到的鞋垫,给她用一双凤的,自己用龙的。唐云爱不释手,马上用上了。起飞降落很舒适,不会剧痛了,它实际起到缓冲、缓震的作用。
  唐云询问来由,陶昌讲了窃贼们攻打石头城时失败,密道里找到残留宝物,有龙凤的鞋垫。当时留着想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唐云正好,没想到用上了。
  陶昌笨拙多了,唐云悬浮空中,跳起飞天舞,分明是现实版的干闼婆,彩袖生风、绫罗飘逸、云鬟莲脸,纤手玉臂,似仙女般远离大地,轻盈飞翔于空中,轻柔时如鲜花绽放般灿烂,刚硬时如青松傲立般雄伟,陶昌如醉如痴。
  这一天,没法上去,陶昌需要锻炼。唐云耐心指导,陶昌逐渐娴熟起来,模仿紧那罗练舞。几日后,练得炉火纯青,悬浮到壁画位置。
  唐云判断上有两扇大门,左边似乎4个按钮,右边似乎4个按钮,正是干闼婆、紧那罗合体分开向外的姿势。不然是碰不到的,受力要适中,不然开启不了。
  他们尝试数次,门洞大开。洞内果然有主角人物的壁画,画中正是老国王白苏伐叠和一个牧羊女,第一幅他们在一个墓碑前认识,女子在墓碑前祈祷,非常真诚;第二幅在一条河边相遇,女子在摆渡,国王作为渡客,爱意连连;第三幅是胡杨树下,国王向女子求爱,手持一封展开的信,女子满心欢喜;第四幅是他们举行简陋的婚礼;第五幅他们喜得贵子;第六幅则是生死离别,离别中,国王手捧着一个匣子黯然神伤。唐云悬空上去,轻轻松松地取下来,打开一看,是按美女实际比例制作的玉像。
  “肯定是国王的情人!”
  “也许国王是多情人,在民间找了姑娘结婚,生了孩子,最终不能带回宫里。”
  “国王去世得早,莫非是思念过度。”
  “有这么多情么?”
  “看样子有,国王开凿石窟,为自己的情人偷偷预留,作画在这里,可以永久留存。”
  “可惜,打开了前任国王的洞穴,却没有八卦。”
  陶昌本不在意,细心的唐云让陶昌看看书信,看看周边物件。陶昌经此提醒,带上金箍,放大,第三封国王手持的一张纸是用龟兹文写的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如果没有唐云,也许永远错失这个机会;原来他有个乡下的恋人,将最好的宝物送给了她。
  陶昌发现那块卦被当做发髻,在美女身上。这美女会在那里了,一点线索都没有。陶昌、唐云将画临摹拓下,趁结束功课前赶紧离开石窟。离开石窟,石窟自动关闭,别人毫无知觉。
  独孤娇送来书信,说:“愿买铁件,马镫、刀剑、弓箭,并支付订金。”
  陶昌回信,让订金直接支付给库尔班;并送信给库尔班,生产铁件。
  陶昌跟着唐云去峡谷中神秘的阿艾石窟,距谷口不足2公里,高悬于绝壁之上,最初仅可攀着30多米高的悬梯而上,如今旁边已经加建了石阶栈道。石窟很小,深不足三人长,约一人高,洞顶呈拱形。窟内三面皆有残存的壁画,而壁画上竟然罕有地出现了汉字,与古西域地区其他数百座石窟相迥异,充分显示汉文化的痕迹。
  陶昌说起玄奘大师途经龟兹,听说过龟兹国东部有一座城池,城池的北面天祠前有个大龙池,池内有许多龙。传说近代有一个叫金花的明君,政教清明廉洁,感动了池中之龙,愿意为国王架车。国王临终时用鞭子触动龙的耳朵,龙随即隐藏到池水中,直到现在。
  这座城池中没有井,人们都喝这个池中的水。池中的龙变成人形,和许多妇人交,生的孩子骁勇无比,跑起来能够赶上狂奔的骏马。如此扩展开来,这里的人们都成了龙种。他们仗恃勇力作威作福,不听从国王的命令。于是,国王招引突厥族,杀死了这城里的所有人,这座城池也就荒芜了。但是,这些龙还经常出来和母马交而生下龙驹,龙驹暴戾凶悍,难以驾驭,只有龙驹生下来的马才可以驯养驾车。因此,屈支国多产良马。
  唐云说:“有趣,不妨看看,也好凉快一下。”
  陶昌说:“也许可以见到神龙。”
  唐云问:“你见过神龙?”
  “岂止见过,被他救过好几次,不然我早见不到你了。”
  “好极了!我想见!”
  陶昌和唐云来到水域宽阔,清澈见底的大小龙池,一片碧蓝纯净的湖水,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白羊、黄牦、枣红马……这里的山体,东西延伸,宛如呼啸而来的千军万马,又如惊涛奔涌……来这里,体味玄奘西行时的神秘,感受悠闲安静带给你远离尘嚣的圣洁……
  天山雪水融汇的大、小龙池,深藏在群山环抱之中。四面环山的大龙池,山头有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雪线以上生长着雪莲。山下云杉翠柏,绿草如茵,牧民的毡房点缀其间,偶尔还可见到雪鸡、黄羊和雪豹。这里,是通向牛羊成群、水草丰盛的巴音布鲁克草原的通道之一。水碧池幽,遍山是茸茸的细草,一缕一缕的白雪从山间错错落落的云杉间飞出。
  “趁没人,我们一起跳飞天舞吧。万一跳得精彩,神龙见了,情不自禁地现身,你就看到了。”
  他们跳起绚丽多姿的飞天舞,惹得百鸟齐鸣,百花齐放。
  水面忽然翻滚,犹如开水沸腾了一般,龙首、龙身、龙爪、龙尾,巨大的模样,唐云不免惊慌。
  “记得你说要是有人突然从天上乘紫云龙车来接我,那我有多快乐,多浪漫啊;也许今天就可以实现了。”
  神龙雪白的身子,强壮有力的龙角,宝珠大的龙眼,慈祥着盯着男女。
  “神龙您好!”
  神龙说:“美男美女好!你们的舞蹈精彩极了,在水里看不清,索性漂浮到空中看个够。”
  “我们给你表演舞蹈,你驮我们到天上。”
  神龙点点头,边看边说:“有情人重逢,我为之高兴。”
  林中大树摇曳,飞鸟奔散,钻出一只羽毛五颜六色的大鸟来。
  “凤,太美了!”
  凤靠在神龙边,美美的观赏着精彩、华丽的舞姿。
  忽然不跳了,神龙问:“为什么不跳了?”
  “该休息了。”
  陶昌说:“桃花源发展不起来,地域小,比女儿国大些,但有限。要是桃花源的人能够远离地球,找个大星球生活,有多好。不然,弹丸之地束缚手脚,难以施展抱负。”
  神龙说:“喜欢自力更生,不抢人家的地盘,在宇宙中寻找适合改造的,利用,建立新世界。”
  “孙长老呢?”
  “回花果山了。”
  “怎么走了?”
  “难道你不想家?”
  “当然想的。”
  “就是,他也想家人。”
  “什么时候回来?”
  “他责任心很强的,很快回来。”
  “你呢?”
  “他回来了,我也想回去一下,见见爸妈,儿子。”
  “和凤一起回去么?”
  “当然了,成双成对的回去,才不会寂寞,才会快乐!你们也得回去了,成个亲,生个娃,就很幸福啦!”
  “说到我们心坎里了。”
  “我想漫游世界。”
  “真是充满奇妙的幻想。好,带你们走。”
  唐云骑着凤,陶昌骑着龙,龙凤带陶昌与唐云环游全球,遨游眼观四方,如临仙境,看五大洲七大洋,五彩斑斓,原来生活着的地方是个球体。
  降落“托木尔峰”,维吾尔语意为“铁山”,即使在炎热的夏季,也是周天寒彻的冰雪世界;降落天山神秘大峡谷,是天山支脉克孜利亚山中的一条峡谷。维语中,“克孜利亚”意为“红色的山崖”。那些红褐色岩石正是在亿万年的风雕雨刻之下,才形成今日的“神秘大峡谷”。站在谷底仰视高山,只觉得陡峭的峰峦似乎随时随刻都会压将下来,令人眩晕。
  白龙讲龙族战争,精彩异常。
  “龙族怎么这么厉害?”
  有天外人指点。
  “是谁?”
  “他们来无踪去无影。只有知道我们怎么了,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单向联系。”
  “他们居住的地方是银河系反方向,要我们往银河系发展。”
  “这是为什么?”
  “战略考虑。”
  问起高昌的外星人,神龙居然不知晓,陶昌带他们去。
  白龙说:“确实是曾指点我们的外星人。不过为什么如此狼狈,也没留意。也许是行路中遇到危险,出事故了。这飞碟是外星人搞的,修理好,带回桃花源。”(被外星人点化的人变成邪恶势力,反客为主,全面侵占外星人的地盘。)
  神龙受外星人指点,在地球点化留在地球的动物。个别在这里指点高深的人,地球曾是他们的故乡。
  神龙告诉他们很多事,又说:“观察桃源人已几百年,对你们比较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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