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龟兹之役

　　贞观二十一年(647年）12月，唐太宗决定再次大规模用兵西域，派遣阿史那社尔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与契宓何力、郭孝恪、杨弘礼、李海崖等5将军率领汉兵，连同铁勒兵牧13部、突厥10余万骑以及吐谷浑、吐蕃的兵力一起进兵龟兹。
　　左骁卫大将军、北突厥降将阿史那社尔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右骁卫大将军、铁勒族降将契苾何力为副大总管，参加龟兹之役的兵力包括安西都护郭孝恪所部、铁勒十三部落、北突厥、吐蕃、吐谷浑的军队，总计十余万人。
　　如此庞大的兵力对付龟兹，可见唐太宗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时，阿史那贺鲁听说唐军准备对龟兹发动进攻，马上向唐太宗请求参加战斗，因为阿史那贺鲁是西突厥人，对龟兹的地形十分熟悉，他自告奋勇愿担任唐军的向导。
　　对龟兹的战争，与唐帝国其他战争有很大的不同，这次作战的统帅是阿史那社尔，副统帅为契苾何力，两人均是蕃将，而远征军的主力，也多由归降的游牧部落骑兵所构成。这一方面是唐太宗在用人方面，体现对胡人一视同仁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充分利用胡人在沙漠地带作战能力强的优势。
　　阿史那社尔可谓是少数民族将领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阿史那社尔在归降大唐之后，曾经以交河道行军总管的身份，追随侯君集参加征服高昌的战争，在统帅侯君集带头在高昌国掠夺金银财宝的的情况下，远征军很多将士也加入抢掠的行列，但阿史那社尔则丝毫未取，这引起了唐太宗的注意。阿史那社尔在突厥颉利可汗时代，便表现出一名武士的风范，视金钱如粪土，视荣誉如生命，唐太宗对他的品行赞不绝口，从而对他给予高度信任。阿史那社尔曾追随唐太宗征辽东，在战斗中身中流矢，但他忍痛拔出箭头，上马再战，其在战场上的悍勇，令唐太宗刮目相看。
　　贞观二十二年(公元648年)九月，阿史那社尔率军首先围攻西突厥处月、处密二部，消除进军龟兹的侧后威胁。
　　摩诃、天珠王三子、五虎带队迎战，未想到陶昌一喊，五虎带着军队擅自撤离，兵力减少一半。
　　交战，摩诃问：“抢先盗走财宝的是不是你？”
　　陶昌问：“你怎么知道的？”
　　摩诃说：“天柱王三子说的。”
　　陶昌问：“怎么同你这么密切？”
　　摩诃说：“他一直跟着我。”
　　陶昌说：“没错，你们意图栽赃贺鲁。”
　　摩诃说：“不是我所为，但无可奈何！”
　　“一定是天柱王三子干的，幸好我识破意图，劝他投降突厥！”
　　“我一心振兴突厥，被你害惨了！变成国破家亡！”
　　“并非你我两个人可以影响局面！”
　　“确实如此！”
　　“你和独孤娇两个异域的人可以走到一起，难以置信，但挺好的！”
　　“你不是跟唐云走得很近，也好的！”
　　“这次你们彻底失败了，还是远远离开是非之地，赶往中亚为好！”
　　“不要以为我们失败了，你们太宗皇帝身上留着鲜卑人的血，他胜利也是草原人的胜利。附归的阿史那是突厥人，顶多称呼没了。你们一直以为匈奴被打败了，消失了，其实我们就是匈奴的后裔。”
　　“谁胜谁负，我没有你想象当中那样在意，我不过是顺便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找个心爱的伴侣探探险，寻寻宝。你和太宗对江山很重视，我对人和事很重视，侧重点不一样。”
　　摩诃流着泪，说：“这场战役后，我已失去信心。我们将离开这片热土，世代放牧的地方。唐代的突厥，如同汉代的匈奴，只能往西迁徙。”
　　摩诃见形势不妙，赶紧撤离。
　　陶昌看到摩诃痛哭的表情，真是不忍心。觉得自己的事是不是做错了，卷入了这一场场战争，是不是不应该。
　　天柱王三子不甘心，带着艾山·司马义、艾孜木、樵夫、乔达摩等来追杀陶昌。对于陶昌，他恨得咬牙切齿。
　　陶昌说：“走到哪里，怎么都有你的身影？”
　　天柱王三子狠狠地说：“每当我做事快顺利结束了，都是你过来捣乱，每次功败垂成，害得我远离故土。我这一生完成不了夙愿，会让我的子孙继续解恨的。”
　　他承认很多事都是他做的，结果都被陶昌破坏，功败垂成以失败告终。
　　天柱王三子最后与陶昌对阵说：“你知道我名字么，你不知道，我叫伊诺努，以后你到中亚西亚来找我，我的子孙还会同你斗。”
　　离去时，天柱王三子的眼神哀怨，陶昌不忍直视，仿佛自己亏欠他很多似的。
　　阿史那社尔、契宓何力、郭孝恪、杨弘礼、李海崖、贺鲁等杀过来，在十万远征军面前，残留的处月、处密两部落的命运可想而知，象征性抵挡一阵后，便向远征军投降。
　　司马义、艾孜木、樵夫留下了尸首，樵夫的儿子、乔达摩遁逃，天柱王三子和摩诃早早撤离，带着家眷永远撤离西域，赶往中亚。
　　十月，阿史那社尔自焉耆以西，分兵5道，出其不意地向龟兹北境进兵。焉耆(今新疆焉耆西南)王薛婆阿那支弃城奔龟兹，保其东境。阿史那社尔派兵追击，将其捕获斩首，另立其堂弟先那准为焉耆国王。龟兹大为震动，守将多弃城逃走。
　　为了达成龟兹战役发起的突然性，阿史那社尔制订一个作战计划，大军将借道焉耆国，从焉耆国的西境穿过，出其不意地进入龟兹国的北部，并且兵分五路，向龟兹主要军事据点发起进攻。
　　陶昌联系上了元孟部落，作为先遣军，扫荡焉耆。
　　由于当时焉耆还臣服于西突厥，所以阿史那社尔并不事先通知焉耆国王薛婆阿那支，强行穿越焉耆。焉耆国王大惊失色！焉耆西部是龟兹，东部是伊州（高昌），如果龟兹被唐军攻陷，那么焉耆国将无法生存。焉耆国王是西突厥所立，对于他这位国王，大唐帝国始终不承认其合法性。焉耆王深知唇亡则齿寒的道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焉耆的军队撤入到龟兹国内，与龟兹国并肩作战。
　　焉耆王放弃焉耆的都城，将军队撤入龟兹的东部，协助抵抗唐远征军。阿史那社尔认为焉耆的军事力量薄弱，便率先指挥主力猛攻焉耆军，焉耆王抵挡不住，兵败被俘。阿史那社尔认为焉耆王薛婆阿那支不过是西突厥人所立的傀儡国王，毫不客气地下令将其推出斩首，并且委任薛婆阿那支的堂弟先那准为新的国王，以稳定住东部的焉耆国。
　　解决焉耆王之后，唐朝大军继续向龟兹的腹地挺进。社尔让陶昌带队灭掉了轮台的军工厂，不然要武装更多的兵力，大军直扑龟兹境内。艾热提在厂内纵火，带工匠打死督工。陶昌带队围攻军工厂，厂长手忙脚乱，一会儿被剿灭。
　　唐军进至离龟兹都城伊逻卢城(今新疆库车北)300里的碛口(似为今新疆轮台地区)，阿史那社尔命伊州刺史韩威率千余骑(一说千骑)为前锋，右骁卫将军曹继叔率部继后，行至多褐城(似为今新疆轮台西)。
　　龟兹国王布失毕亲自率领五万人的军队，驻守在多褐城，严阵以待。韩威的骑兵团率先向龟兹军队发动进攻，龟兹国王一看，嘿，唐军骑兵才一千多人啊，不放在眼里，便派出精锐部队前往迎战。刚一交锋，韩威的骑兵团便假装不敌，急急撤退，龟兹王一看，我众敌寡，应当把这一千多人的唐军消灭掉，以鼓舞士气，便下令追击。追出了三十里外，曹继叔指挥的后续兵团赶到，于是韩威的骑兵又调转马头，猛扑向龟兹军队，龟兹军大败。韩、曹兵团穷追猛打，龟兹兵败如山倒。
　　他们正准备回防多褐城，没想到被库尔班带领的铁匠兄弟和穷苦老百姓带队把守城池，不让他们回城。他们只能退往都城，一路后撤了五十里，才缓过劲来。陶昌联系上库尔班这伙人，唐军轻松进入多褐城。
　　阿史那社尔率大军乘胜追击，直抵龟兹都城伊逻卢城（新疆库车）。在塔里木盆地边缘的这些绿州国家，其特点是城池建立于绿州之上，这些绿州往往并不相连，而是呈点状分布，这种分布特点使得其城池容易被逐一击破。多褐城（似为今新疆轮台西（今库车城东20公里的塔汗其古城，即汉代它乾城今新疆库车东80里处）），失守后，龟兹都城伊逻卢城无险可守，国王布失毕明白伊逻卢城是守不住的。
　　十二月，阿史那社尔率军进逼龟兹都城，大军兵临城下，攻城非常激烈，陶昌用野鸭送信，热合曼得信后，当夜蒙着面，杀死门卫，打开城门。大军蜂拥而入，布失毕率少数骑兵从西门出，向西而逃。国王一走，伊逻卢城很快便陷落。国库里，让守门人带路，避开机关重重，并没有卦，大失所望。
　　随后，阿史那社尔以郭孝恪、曹继叔、韩威各部留守该城，自率沙州刺史苏海政、尚辇奉御薛万备（薛万均、薛万彻的弟弟）、陶昌等精骑追击诃黎布失毕。
　　陶昌说：“那利担任国相期间，人心归服，如今逃亡在外，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有所动作。如今伊逻卢城内的人蠢蠢欲动，将军可要提防着点啊。”嘱咐郭孝恪防止反扑，那利和阿史那皇后关系密切，亲突厥，极可能会卷土重来。郭孝恪点点头，但并不以为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唐军行军600里，诃黎布失毕慌忙退保拨换城(今新疆阿克苏温宿县境内）。拔换城的城池坚固，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苏海政、薛万备久攻不下。
　　此时已经是贞观二十二年的年末，严寒的天气给唐军攻城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对于坚守拔换城的龟兹军队来说，也同样极为艰辛。
　　双方的战士英勇奋战，但是无疑，无论从战斗的经验或是战斗力上，唐军还是明显高出一筹，特别是唐军拥有先进的攻城器械，在严寒之下，这些武器的威力受到了一些限制，但仍然足以震慑守军。
　　经过四十天艰难的围攻战，阿史那社尔、陶昌终于攻破拔换城，龟兹国王布失毕这次没有机会逃脱，被唐军生擒，羯猎颠被俘，其余的将士放下武器，全体投降。龟兹战役中最大规模的会战以唐军的胜利而告终。至闰十二月初一攻克该城，共计40天。
　　城内外死伤惨烈，社尔命令清扫战场，抢救伤员。
　　陶昌救治龟兹伤员，社尔说：“不杀他们算不错了，还要救护！”
　　“得民心者得天下！”
　　社尔同意。
　　陶昌加入救死扶伤队伍，特别救治了一个老弱病残的老兵。
　　阿史那社尔攻破拔换城后，龟兹国相那利逃往西突厥，在西突厥人的支持下，那利潜回龟兹国内，由于龟兹是绿州国家，各城池非常分散，那利纠集了仍然效忠于国王的军队，共计一万余人。那利不是一般的人物，在担任龟兹国相期间德高望众，在国内极有影响力，而且深受国人爱戴，所以在那利的号召下，不少军队都愿意听从其调遣。
　　陶昌提及自己的担心，社尔决定派人提醒防备。
　　此时郭孝恪镇守伊逻卢城，伊逻卢城外仍然有龟兹军队拒绝投降，继续抵抗，郭孝恪便将营地驻扎在城外。
　　龟兹国相那利率一万多人准备杀回都城，并且与都城内的龟兹人暗中约定里应外合，一旦等那利抵达城下，即开门迎接，然后共同袭击城外的唐军营地。
　　等郭孝恪发现时，为时已晚，那利的一万名龟兹兵已经兵临城下，并且在内应的协助下开始进入城内。郭孝恪大吃一惊，赶忙率一千多人从西门进入城内，欲平叛乱军。此时那利的军队占据了龟兹王宫，郭孝恪奋力杀到王宫前，但最终寡不敌众，被迫又撤出来，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城门口，龟兹人万箭齐发，郭孝恪、郭待诏中箭身亡。
　　郭孝恪之死，乃是唐军西征龟兹以来的最大挫折。郭孝恪自担任安西都护之后，多次挫败西突厥的进攻，并且一度征服焉耆，其武功可圈可点。然而郭孝恪此番败亡，实有其自身之弱点。郭孝恪在生活上极为奢侈，即使在行军途中，他的军帐之内，仍然布置奢华，奴仆侍妾，古玩珍器，一样不少。在占据龟兹的都城之后，捞取了不少宝物，过分奢华的享受，使他在防备龟兹人的反扑上缺乏必要的准备，最后导致命丧黄泉。
　　与郭孝恪相反，远征军的统帅阿史那社尔是个严于自律、极为清廉的统帅，郭孝恪曾派人送珍宝给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一样也没有接受。
　　事实上，唐军将领很多出自隋末的草莽英雄，所以战争后大肆掠夺的情况时有发生，比如高昌战役中，统帅侯君集以及其他将领大肆掠夺高昌国的金银财宝，副统帅薛万均强奸高昌妇女，只有阿史那社尔秋毫未取。身为突厥降将，唐太宗敢于大胆起用，可谓有识人之明。
　　郭孝恪战死之后，那利并不能完全占据伊逻卢城。城内一片混乱不堪，有一部分唐军将士奋勇守卫重要的据点，其中表现最出色的是仓部郎中崔义超，他作为一名军需官，负责保卫军用物资仓库，当叛军射杀郭孝恪，几乎占据伊逻卢城时，这个重要的军事据点，却仍然牢牢地控制在唐军的手中。崔义超手下的兵士并不多，他紧急招募了二百名死士，全副武装，保卫仓库，一部分叛军多次对仓库发起冲击，与崔义超部发生激烈的交战。崔义超在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顽强地顶住叛军的进攻，同时，叛军的混乱局面也帮了崔义超大忙，显然叛军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军用仓库的重要性。最后，崔义超居然奇迹般地保卫住这个仓库，正是他的英勇表现，使得唐军的武器装备以及粮草储备均安然无恙，可谓居功甚伟。
　　驻扎在城外的唐军将领曹继叔、韩威，调派大军从西北角进入伊逻卢城，与城内的龟兹反叛力量进行惊心动魄的战斗。毕竟龟兹军队的战斗力不如唐军甚远，经过一昼夜的厮杀，到了第二天的拂晓，曹继叔、韩威兵团终于击退龟兹军，那利国相被迫退出伊逻卢城，城内留下三千具龟兹士兵的尸体。
　　那利收罗了残兵，共计还有一万人左右，退守伊逻卢城北面的山区；而曹继叔、韩威等人也忙于整饬伊逻卢城内的秩序。十余日后，那利再次对伊逻卢城发起进攻，如果说上次郭孝恪是因为轻敌而落败的话，那么这次曹继叔等人则是严阵以待，龟兹人根本没有机会。那利对伊逻卢城发动的进攻，简直是一次自杀式的攻击，一万名士兵，有八千人死于战斗中，那利本人也成为唐军的俘虏。
　　阿史那社尔、陶昌在击破拔换城之后，又紧接着攻破拔换城周边的五座城池，经过这些战斗后，龟兹的主力基本上被击破，虽然龟兹在星星点点分布的绿州中，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城堡。阿史那社尔决定采取招抚的手段，他派人前往这些绿州城堡，对各城主进行游说，分析利害关系，结果绿州城堡，望风归降，总计向阿史那社尔归降的有七十余座城堡。
　　至此，讨伐龟兹的战争胜利结束。阿史那社尔召集归降的龟兹各城主以及高等官员，向他们解释唐王朝之所以派兵前来讨伐，乃是因为国王布失毕犯下三大罪责，并非为了灭掉龟兹国，于是宣布改立布失毕的弟弟为新的龟兹国王。这样的处理方式，龟兹人还是相当的满意。
　　战役胜利，陶昌让野鸭送信给唐云，让她过来。
　　社尔、布失毕、陶昌等谈心。
　　诃黎布失毕说：“感谢社尔将军宽宏大量，也感谢陶昌拯救龟兹城。”
　　陶昌将龙卷风的事讲述之后，社尔称赞。
　　陶昌问：“为何老国王没有子嗣？”
　　诃黎布失毕回忆说：“大哥白苏伐叠原来有个民间爱人在乡下，自此便终身不娶。听说他将隋炀帝的礼物赠送给她，对她痴爱不已。”
　　陶昌问：“在哪里呢？”
　　诃黎布失毕问：“少将军为何感兴趣？”
　　陶昌说：“我对战争不感兴趣，对爱情故事感兴趣！”
　　诃黎布失毕说：“你救护的老兵，他知道一切。要不是这场战役，你碰不到老兵。人家说老兵在边上，可以保命。我才非要从乡下将他叫回来。本来，他这次差点死了，幸好你及时救护。”
　　陶昌说：“好，我去问问，一定要看看老国王的情人长得怎样？爱情故事是如何精彩？”
　　社尔哈哈大笑。
　　陶昌找到老兵，老兵说：“我知道老国王的一切，密室壁画里都是他和她的爱情故事，没人知晓。国王的情人美若天仙，剪水双瞳，美艳绝伦，神仙玉骨，楚楚动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国王并非没有子嗣，而是在民间，不能成为贵族而已。”
　　陶昌说：“可以告诉我一切，带我去看看么？”
　　老兵爽快地说：“可以，不过得我养好伤，不然这把老骨头吃不消长途跋涉。”
　　陶昌问：“他们为什么不结婚呢？”
　　老兵说：“在龟兹，头被夹扁是贵族，他们不是贵族，因此不能相婚。因为这，老国王努力摈弃这种制度，但没法实现，郁郁而终。”
　　陶昌说：“等级这么森严，国王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老兵点点头，说：“国王的孩子根本不知道父亲是国王，他们在民间过着贫民百姓的生活，虽然艰辛，却很快乐！”
　　这印证了陶昌和唐云的设想：老国王闪闪发光的眼神里，其实正好是八卦作为礼物送给情人。
　　此战，唐军先后攻破龟兹大城5座，又派左卫郎将权祗甫等到各城晓以祸福，使各城相继请降，计得小城700余个，俘获男女数万人。
　　夺取龟兹，只是夺取塔里木盆地的大战略中的一环，陶昌建议薛万备趁机夺取于阗，薛万备觉得言之有理，向阿史那社尔建议，他非常支持，便拔给他五十名骑兵。薛万备大喜，拉上陶昌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于阗国。薛万备见了于阗国王后，劝他归顺大唐，于阗国王考虑再三后，决定与薛万备一同前往长安，朝见唐太宗，归顺大唐帝国。
　　阿史那社尔为郭孝恪举办丧事，陶昌、契宓何力、杨弘礼、李海崖、贺鲁、曹继叔、韩威、崔义超、刘俗等参加。陶昌与刘俗抱头痛哭，哀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