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日军通讯兵敲开司令办公室的门喊道：“报告！”
　　岗村井边站在日本军旗画面下观看思索，又是背对着门大喊：“进来！”
　　日军通讯兵大声喊道：“报告司令官，军火库昨夜调出三车武器和军火，把兵工厂的三辆汽车装满开走！您是否审核过？请司令回答。”
　　岗村井边转过身，看着通讯兵说：“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电话核实？巴嗄！一群废物，名文规定，手续齐全也要我亲自口传，没有电话核实就付货，谁干的？”
　　日军通讯兵说：“报告司令官，电话线被掐断了，电话打不通。目前尚未知晓，没有一点线索。”通汛兵觉得事态严重，没敢再往下说，已经吓的哆嗦起来。
　　岗村井边翻了一下大本子说：“田岛林木少佐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述职？快去把他叫来。当事者躲是躲不过去的，他沒在班上吗？说话！”
　　日军通讯兵声音低低地说：“报告司令官，田岛林木他不见了，留下一张字条。”日军通讯兵把字条递了过去。
　　岗村井边接过字条气的哇哇乱叫：“巴嘎牙鲁！大和民族的败类！”把纸条撕个希巴乱，一扬手抛向空中。在不太宽敞的屋地里，来回踱步，气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弹药库的一夜真惨，执行防御卫兵在执勤时，从山川中飞来的子弹，不偏不依的从眼球部位直入脑区。那是生命禁区，容不得铁蛋蛋强行入住。
　　死于铁蛋蛋之下的九名东洋军人，很冤也觉得很委屈。北山那里发生的经过，地下市委在那里有眼线。已经隐藏一年多，是为解放齐哈市做內应的。
　　地下市委书记，予以安排他注意事态发展过程，有机会暗助一下，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在那次阵亡的东洋军人是火药枪至死。
　　不是冷兵器所为。并无枪声，是刘刚送去的纯德国造，远射程超短夜视狙击枪，带上消音器，两米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岗村井边大声喊道：“大竹正雄，备车！小泉一郎，咱去北山！”岗村井边气的流了鼻血。
　　岗村司令官、大竹正雄、小泉一郎加卫兵去了北山兵工厂、军火库。护厂警卫连列队迎接岗村司令官一行到来。
　　岗村司令官、大竹正雄、小泉一郎下车被迎接进办公室，卫兵在门口候着。岗村司令怒气冲冲的坐在正位，大竹正雄、小泉一郎站在他身后。
　　兵工厂、军火库的头目，全已到齐，岗村井边面如冰霜的问道：“昨夜的执星官是谁？”
　　上川英杰站出来，一个标准立正说：“报告司令，上川英杰是这周执星中佐，请司令训话。”他虽然说话时看似底气很足，往下看，两条腿颤抖的很匀称，几乎要堆了下去。值星官是一个礼拜里管好他的下属。他想一想就后怕。三车军火快把库房装去五分之一，数额太大了。有意付货不通过电话核准者，按规定是处于极刑。
　　岗村井边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问：“你的，田岛林木是军火库的夜班，没有你那把钥匙，他是打不开库房大门的，你为什么同意打开军火库房？”
　　上川英杰低下头说：“我地、失职，我的钥匙就在他们办公室。每天进出库方便，我的，没有收回，请司令处置。”
　　岗村井边从墙上摘下剑拉出鞘放在桌上：“好，我成全你，为大日本帝国尽终吧！”说完，把脸转向军旗挂图又问：“谁是库管副官？”
　　佐滕车二站出来，敬个标准军礼说：“司令，我是田岛林木的助手，您有何吩咐？”
　　岗村井边声音非常低沉的说：“去把军火库清点一下，查清一共丢了多少武器和军火？”
　　佐滕车二声音非常低沉说：“司令，一切出库手续齐全，有您亲自签字，不是丢的，是正常付货。”
　　岗村宁次大怒道：“巴嘎！有我的电话核准录音吗？拿过来我听听？让大家都听听？”
　　佐滕车二说：“司令，这个的、真没有，好，我地、马上去清查。”
　　岗村井边没有对佐滕车二发怒，他走后，屋里十分寂静。岗村井边仍然面壁，背对着大家，佐滕车二把提货清单和借据拿来。
　　佐滕车二递上提货单，和留下的字据说：“司令，这是提货单，和库存基本吻合。另外还有留下的字据。据说提货人都是日本军人，都是用的日文。”
　　岗村井边没接提货单和留下的字据说：“我不用看，你地、当着大家面念一下吧。”
　　佐滕车二大声念道：“提货单：轻武器五十箱，配套弹药五十箱。掷弹筒二十部，炮弹一千枚。警备司令部军车三辆。字据內容是：本部为保地方社会治安，特此借轻重机枪各二十五挺，配套弹药五十箱。剿匪用，战后是否奉还，咱再磋商。下次要提一批重武器，希望尽早备货！落款是；世界反法西斯联合会，驻满洲帝国分会。”
　　岗村井边觉着自己象似被愚弄似的难受，用手一指所有人说：“住嘴！统通地饭桶！这是什么？你们地通通地反满抗日分子！死了死了地！”
　　大竹正雄上前一步耳语说：“司令，马上回司令部，派刑侦科来立案侦察这次军火失窃案。这是有预谋、有组织、计划缜密的行动，千万不可小觑。”
　　小泉一郎说：“是的司令，事已发生，不必过于难为无辜者。调查清楚、军法论处。”
　　岗村井边怒气冲天喊了一句说：“回司令部，派人侦察，绝不放过大和民族的败类！”悻然离开兵工厂、军火库。
　　众人回到岗位，等待厄运降临。岗村井边和大竹正雄、小泉一郎回到司令部。
　　岗村井边气的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问他的副官小泉一郎：“一郎，你地说说看，是不是抗联所为？为什么一夜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没有一声枪响，发生这么多事？”
　　小泉一郎说：“哈依！报吿司令，以一郎之见，倒像苏联远东军所为。肯定不是尤文豹的两江军，尤文豹地不缺军火，他对大日本帝国是赤胆忠心大大的！也不是抗联，抗联没有这样人才，也不可能。抗联没有这样做为。他们不敢接近齐哈市；尤文豹的两江军，对抗联一点也不客气。”
　　岗村司令官摇头晃脑地说：“我地认为，都没有分析必要了，两地同时对我大日本驻齐哈市关东军发难，决不是偶然巧合。能有这样胆量者，也必有同等实力。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尤文豹一定知道内情，你尽快派人将熬妮·雪莲花也请到我的住宅。”
　　小泉一郎说：“司令，以我之见，熬妮·雪莲花只会卖弄女人风骚，她根本沒有那么大能量。请她来无非是白浪费时间，晃两下屁股、再分两下眼球，除此她什么也不会。”
　　岗村井边在气头上，对小泉一郎说法大加反对说：“不对，那不是风骚，那是她有魄力才把苏联大队长捷尔连科拿下，我估计，苏联是要说什么？快去办吧，先不要乱了尤文豹的计划。看看他和土匪那里能得到什么信息？”
　　岗村井边又要采用一种苦肉计手段。他是真伤了脑筋，把他俄籍女人，卡沃努娃派上用场。此刻的岗村宁次司令，只有这一线希望，硬碰苏联军队是一点也沒有可能。以现在齐哈市他掌控的日本兵力，还不到五百人，直接和远东军开战，他没有本钱。
　　岗村井边司令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瘫软在太师椅上自言自语：“捷尔连科，走着瞧！我的后备兵源一到，马上向你开战。”
　　他又一跃而起，吩咐左右喊道：“大竹正雄、小泉一郎，督促各部门马上行动起来，配合尤文豹的治安军，全城大搜捕。”
　　大竹正雄哈腰点头说：“司令，我是否可以带上几位士兵？”
　　岗村井边司令挥一挥手说：“让警卫班分成两份，一半让小泉一郎带去，挖地三尺也要把杀千夏稻草一家凶手找到，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露掉一个！”
　　小泉一郎一撅屁股行个礼说：“哈依！一定照办！”
　　岗村井边又说：“你们地去执行吧，我去找卡沃努娃问一问苏联远东军方面什么情况。”
　　岗村井边转身从后门去了内眷房间，大竹正雄、小泉一郎各领一支日军士兵，到百姓家去翻箱倒柜去了。
　　岗村井边怒气冲冲地走进后栋房卡沃努娃的房间，卡沃努娃见到岗村井边扑上去抱住。岗村井边推开卡沃努娃说：“让你去尤府地、为什么还不动身？快快地找到熬妮·雪莲花，马上地让她进山，快快地，晚了不行不行的！”
　　卡沃努娃撒娇似的将岗村井边司令又用手勾住脖子说：“为什么？您长说的大日本·满洲帝国的江山如铁筒一般坚实，干嘛还要女人外交呢？”
　　岗村井边强压怒火的解释，挪开她搂在脖子上的手说：“亲爱地、齐哈市只留守备警戒部队其实不到两百人，加之在新京那里的一个空头旅，估计也不到一千人。苏联先潜远东军，对付日本现在驻满洲关东军，还绰绰有余。看看你的同胞，像匪徒一样杀我日本医学博士！抢我军械，军火各五十箱。还开走我三辆卡车，不讲道义、撕毁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