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田岛林木双眉紧锁说：“噢！我不认识你，批件地递上来。”
　　成井小泉递上司令部批文，还有岗村井边亲笔签字说：“林木君，您请。”
　　田岛林木接过批件，看完直皱眉头说：“还要仅有的三辆汽车？嗯，这个要电话联系勾通的。”
　　成井小泉上前一步说：“我们刚从司令部来，岗村井边司令官睡下后，还吩咐他的卫兵不要再打扰他的。林木君，还是多想想自己后事吧，这里手续一样不缺不差，你只管开门。其他事再管不觉得多余吗？”
　　田岛林木挠一下脑袋自言自语说：“石大磊的话里是这个意思吧？我怎么算多余呢？也对，司令有手谕，我还打电话骚扰不是找死吗？石大磊呀，为什么不明说呢？”
　　成井小泉说：“林木少佐，我们不认识石大磊。您说的石大磊是日本的长官吗？”
　　田岛林木说：“不是，我地一位中国朋友，你们地不认识。好！按单装车，马上行动！”
　　田岛林木手拿司令亲批提货单，向库房大铁门走去，名会开汽车战士把汽车开进库里；三十多名八路军战士化装日军进屋，按田岛林木指导往车上装箱。
　　成井小泉三辆军车装满后，顺利开出兵工厂大门，向田岛林木摆手说：“沙又那拉！”
　　田岛林木心里揣着石大磊说过的糊涂话，向车队摆手说：“沙又那拉！”
　　借走三车武器弹药的大卡车，向西北方向驶去。田岛林木神情颓废的耐到两点换岗时，蔫头耷脑的走回宿舍。
　　田岛林木换岗后，在自己宿舍跑到石大磊宿舍把石大磊约了出来说：“大磊君，你是不是知道今夜有来取军火的呀？”
　　石大磊惊讶的表情说：“呀！林木兄，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整天在车床旁做枪管，除了和你在一起聊天喝酒，哪有时间管闲事啊？怎么？真有人取货吗？”
　　田岛林木神情颓废的表情说：“是的！手续齐全，岗村井边司令亲笔签字。我给付了货，并用工厂汽车拉走的。大磊兄，我越想越觉得你和这次借军火有关系。”
　　石大磊得知一切顺利，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林木兄，这是正常业务啊，干吗愁眉苦脸的呢？最多会说你不管闲事，照单付货。”
　　田岛林木说：“大磊君，忘掉一环啊，没有电话核对呀！司令怪罪下来，我的小命难保。”
　　石大磊两人漫步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石大磊深情地说：“林木兄，听我一句话，可能是土匪来抢吧？哎！以前有过夜半付军火吗？”
　　田岛林木咬着嘴唇说：“大磊君，从来没有过呀！所以我心乱如麻，这些人都穿日军服装，还讲日语和文件是日文一样啊！”
　　田岛林木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和好友石大磊从头至尾学了一遍说：“大磊君，这就是今夜所发生的事。大磊君，我该怎么办？”
　　石大磊对田岛林木从心里感激，于是说：“林木兄，我说句实话，这些人也许真是日本人，和你一样的日本人；他们不愿意参加日本国发动的战争，自己扯旗单干，和日本关东军作对，用战斗去制止战争。”竖起大拇指：“林木兄，您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真正的反战斗士，英雄！假如你要打电话，会有人当场杀死你的。你有三条路选择；一、向岗村井边请罪；嗯，不行，他会制于你死地的；二、逃跑进山，像夜里取军火的一样，走自己的路；三、剖腹自尽。以切腹谢罪向天皇表忠心。”
　　田岛林木点点头说：“大磊君，我选择第二条，马上逃进大兴安岭，大磊君，以后我会来找您的。”
　　田岛林木给石大磊深鞠一躬，去宿舍收拾衣物，进入大兴安岭深处，从此，他在日军花名册里消失。
　　程恭把昨天石大磊向刘刚汇报的，66团向日军借军火部分过程讲完，天已大亮。他抬起左腕看了一下夜光表，一笑说：“呵呵，表哥，不知不觉天已亮了。”
　　沃华站起身伸展一下双臂说：“又是一个不眠夜，前天的那一夜我们都不知详情，但也一直守到天亮，怕有万一。”
　　程恭又深情地看着沃华：“表哥，这就是前天夜里借军火、兵工厂和军火库发生那一幕的全程。至于射杀岗哨和掐断兵工厂和军火库联系方面，你们做的那些前期准备，是这次行动的决定性条件。”
　　沃华有些自我检讨的意思说：“程书记、表弟，我和文秀嫂子都有些性急。有时不经请示就开始行动，给地下市委带来很多不利影响。”
　　程恭一笑说：“哈哈，表哥多虑了！不过，我还有点真的没跟上闵政委的步伐，她的一切行为，看似柔情似水，但内在的刚毅，是无法形容的。提前召见表哥，主要还是因为闵政委步子太快，也是因龙大海被特邀给尤文豹做了卫兵。”
　　沃华很严肃的表情：“程书记，这只是文秀嫂子其中一步，她肩负着倒戈你的两江军重任，必须要把丘立国也拉进你的司令部，给尤文豹安插个左膀右臂。”
　　程恭对沃华一笑：“表哥，还有一件事要表嫂听一听，您去内室把表嫂叫醒，过来听一下吧。这一项听完，也该用早餐了。”
　　沃华对程恭一笑说：“嗯！雅云也该知足了，咱说了一夜，她睡了半宿。”
　　沃华站起身走去内室，程恭去了后厨，把常住的王姐叫醒，他对王姐吩咐说：“王姐，大厅里有我表哥表嫂，您马上准备三份早餐送到大厅，我们在大客厅进餐。”
　　沃华轻轻地推开内室房门，走进去并把门关好。见匡雅云睡得正香，欣赏一会儿战友、爱妻美丽睡姿，轻轻地推两下说：“雅云、醒醒，表弟叫咱有话说。”
　　匡雅云翻过身来睁开眼睛说：“啊！华子，咱这是在哪里？”
　　沃华说：“雅云，是地下市委书记派人把咱接来的，咱是在两江军副司令程恭官邸呢，雅云，快起床吧，程书记在大厅里等着你呢。”
　　匡雅云简单收拾一下头脸说：“华，就这样吧，不必洗漱，出去吧。”
　　匡雅云和沃华推开内室门，走去大厅。匡雅云和沃华落座后，程恭也从后厨走了回来。”
　　程恭看着匡雅云一笑说：“表嫂占个大便宜，睡的还好吗？”
　　匡雅云对程恭一笑说：“程书记，让您见笑了，几天来，竟是昼夜提心吊胆，昨夜放下心才睡的有点过头。”
　　“表嫂辛苦了，特殊时期，造就了一大批特别人才，没办法，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环境。”
　　“程书记，您快些布置任务吧，我的家人说不准急成什么样子呢？”
　　“好！我接着说：表哥、表嫂，龙大海是行动组里的主力，又是遏制731部队工程小组组长。那里的任务更坚巨，那一组非他花狸猫和孤胆英雄莫属。这是其一；
　　提前相约另有其二，要嘱咐几句匡军医，一定要把以下这六人身体健康状况弄好。第一行动组的龙大海、丘立囯、于江。第二行动组的吴天昊，林冬子、张强六人列入重点照顾对象。从饮食入手，体检要经常化。他们每天在做的工作如走钢丝、刀刃噬血，危险系数太大，付出体力、耐力最多。告诉牛百万同志，不息重金调正营养，绝对不能让六人中一人因营养不良掉队！活动经费明天刘刚特意送去，千万注意身体健康。这一点落在匡军医身上，责任不轻啊。
　　另外，闵文秀同志的安全，更是大事。沃将军多多关照这位奇女子，她去了五次日军司令部，又去了两次岗村井边的私宅。闵文秀外表俊俏，体型很具备贵族风格，像闵政委这种类形女人，最容易受到日本人伤害。对闵文秀要严加保护，她给小分队出了大力，立了大功。瓦解、倒戈两江军的重任，可是军区一号首长赋予她的重任啊。”
　　匡雅云第一次接受这样任务，和军医的业务也瓜边，纯属保健医范畴。可是程书记这是指示，对于军人就是命令。
　　王姐端来三份早餐走了进来，她放下早餐，自觉的退出大厅。
　　匡雅云习惯地站起身来，敬个军礼说：“请首长放心，66团军医匡雅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让十八名勇士身体全都健康。您提出的六位，吃小灶是不可能的，首先龙大海、丘立国绝对不会接受的。”
　　程恭笑着摆摆手说：“表嫂您请坐下说话，这里是敌占区。此客厅是敌方副司令的军密室大厅。按理说这地方现在还不是咱坐的地方。可我是这座城市的二号长官呐！这就应该放心了吧？所以呀，在这里没有共产党的首长，只有表哥表嫂和表弟。我说的只是提法，八路军的生活，我是门外汉。”
　　沃华说：“表弟您从来没接触过八路军和新四军吗？”
　　程恭点一点头说：“没有，这一点我得向闵政委学习，敢于深入虎穴，才可得虎子吗。不对，应该叫和战友打成一片。嗯，也不对。表哥、表嫂，我现在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呐。去哪里和战友打成一片？我的两江军，尊照首长指示，让我弄成没有战斗力的一支队伍。”
　　匡雅云说：“表弟，您讲过，特殊时代，造就一批特殊人才吗。”
　　程恭一声长叹说：“唉！我非常担心龙大海的处境，给尤文豹当差，怕龙大海陪酒时，或在身体极度疲劳时，容易泄露秘密。”
　　沃华摇一摇头表示说：“不会的，龙大海可是粗中有细的人。”
　　程恭和沃华明确指出，于是说：“闵文秀在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身边，要提高十二分警惕。并想办法摆脱她。”程恭书记自己先自我检讨说：“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是我同学，是我朋友不该背后说她短处。但是，她随时可能伤及到我的同志。为了民族大业，朋友及同学应退其次，放在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