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沃华好奇的表情问道：“哎！表弟，石大磊知道是咱借军火吗？田岛林木知道吗？”
　　程恭点头，诚实的表情：“当然知道了，小分队电报说了三遍，要地下市委协助配合。想到了启用石大磊和田岛林木这个关系。决定后，派刘刚通知了石大磊。其实，石大磊提前给过他暗示。表哥您看，哪个国家里的人都有正义感的人。到现在岗村井边司令还蒙在鼓里，他要是知道内幕，非得气疯了不可。”
　　真是如此，咱看到电视电影传媒机构宣传的日本军人，只宣传他的武士道精神，很少看到日本军人中反面人物。这次66借军火，田岛林木正常把关，难点一定会大得多。也许会有小规模战斗。
　　沃华听到程恭说到石大磊和田岛林木一事时，一声长叹说：“这位岗村井边，也学会两面派去对付天皇与国会了，所以说小日本在华势力维持不多久了。天天在阵亡中损失兵员，再打三两年，天皇该御驾亲征了。有正义感的日本军人，也憎恨战争。”
　　两人谈到政治上，都在滔滔不绝。接下来，又谈起日军北山兵工厂，以及军火库大事。那是刘刚通知完石大磊，他下班以后，把田岛林木约到一家小酒馆，在一角落里两人对酌畅谈说：“林木兄，请您来主要是放松一下。我晓得您的岗位非常重要，今天就少喝几杯水酒吧。我佩服您的主张，更佩服您对华语这样痴情。”
　　田岛林木端起酒杯说：“大磊君，我地说过，家父是汉史学家，我们田岛家族都喜欢中华文化，但对清朝末期这段近代史，尤其国君不理朝政、不解民情有些厌倦。所以，这一段历史中，田岛家族已撤回商行。”
　　石大磊举起酒杯、凑近田岛林木耳旁说：“林木兄，今天咱不提中华最差那段历史，再接着昨天讨论的话题继续说可以吗？”
　　田岛林木一杯酒一仰脖一干而尽，于是说：“对，不提那段日中开战那段历史，不对！现在不还在进行中吗？我的民族为什么要这样贪婪？占了中国东北还要占全国，为什么不想一想这可能吗？一旦中国人觉醒后，每人一胞尿都会把日本岛淹没。
　　石大磊淡淡一笑说：“呵呵，林木兄言重了，倒是没有您说的那样严重。但是据我分析，中国人要用实际行动把日本军队劝回老家去。”
　　田岛林木摇一摇头说：“不不不！那不是劝，那是拳头，也许这一拳会把我的民族打明白过来。大磊君，我的民族中有些人一想到甲午海战把大清海军灭掉，又拿来几十万两白银和琉球群岛及台湾等地，所以一些人头脑澎涨，觉得拿到全中国没问题。看，日本军人无道，灭亡于中国大地上是迟早的事。”
　　两人从不多喝，三杯下肚便吃饭。田岛林木说：“大磊君，我吃饱了，您慢用。”说完木呆呆地二目平视窗外。
　　石大磊也放下碗筷说：“林木兄，看。”指一下周围说：“这里空气太压抑，咱到外面走走可以吗？”
　　田岛林木说：“哈哈！我也有此意，到外面清静地方坐一坐去。”
　　石大磊和田岛林木走出小酒馆，到街心一块空地坐了下来。
　　石大磊开门见山说：“林木兄，我知道您的工作非常严密，假如手续齐全，您给付货吗？”
　　田岛林木摇一摇头说：“不，一定要和司令部电话核实，有司令口头准许方可付货。否则，什么手续都没用。”
　　石大磊又深入询问说：“假设夜间司令睡觉了怎么办？”
　　田岛林木一声冷笑说：“呵呵，多数是白天办理出入库手续，不会睡觉的。”
　　石大磊说：“林木兄，要是夜间、准确的说是午夜后、黎明前司令也不会睡觉吗？”
　　田岛林木说：“大磊君，司令部是昼夜都有值班的，不会没人管的。”
　　石大磊说：“林木兄，要是电话打不通或者电话线被风刮断了怎么办？还要亲自去吗？”
　　田岛林木说：“大磊君，您提的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也不可能。”
　　石大磊说：“林木兄，要是有可能您该怎么办？不会拒付吧？”
　　田岛林木说：“大磊君，您想一想，凡来提军火的都比我地位高，拒付？等于找死，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打死我，然后拿钥匙打开库门随便装车，我还不如送他一个人情呢，自己也保一条活命！”
　　石大磊思考一下说：“原来还是这样啊！”
　　田岛林木说：“大磊君，您今天提的问题怪怪地，你地，什么意思？”
　　石大磊一声笑说：“呵呵！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您的工作很有意思。”
　　两人站起身，漫步在长街上。傍晚，日军北山兵工厂及军火库值日官在用日语训话。
　　牛尾一郎大佐向岗哨军人训话说：“岗哨地仍然两小时一班，每班两人，带班长负全责，有差错军法论处。”
　　带班军头分配哨兵上岗位，库房少佐田岛林木，恰好被分到午夜后一班。
　　田岛林木半夜穿上衣服，走到值班室接班自言自语说：“千万别有事，后脊梁老是冒凉风呢？白天石大磊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让我心里发毛。”安静地坐在值班室的办公桌前，难耐的打发分秒。
　　小分队接应66派来借军火加强排汇合；
　　龙大海和丘立国越出城墙问：“怎么样立国，没摔着吧？”
　　丘立国呲牙一笑说：“哥，忘了咱是干什么的了吧？三五丈高还算高度吗？哥，用飞毛腿功向前行进好吗？”
　　龙大海一哈腰说：“跟上！同时注意活动目标。”
　　丘立国走出两千公尺时，拉了一把龙大海说：“哥，走过头了吧？”用手向平行方向一指说：“那里有一串东西在蠕动！”
　　龙大海收住两脚，喵喵地叫两声，拽了一下丘立国说：“一定是了，仔细看，有四十来人吧？”
　　对方呱呱呱地三声蛙鸣；
　　龙大海和丘立国向蛙鸣方向运行说：“立国，你的夜视功能好，仔细判断一下是几营弟兄，又叫了两声：喵、喵”继续向对方运动。
　　丘立国捅了一下龙大海说：“好像一营的麻龙章营长。”小声喊道：“大、麻、子！”
　　龙大海已快接近对方，又叫两声：“喵喵！”
　　对方叫三声：“呱、呱、呱，花、狸、猫，我是大麻子！”
　　龙大海和丘立国飞快跑了上去，抱在一起说：“麻营长，想死你们了！”
　　麻龙章说：“大海，准备的怎么样啊？狙击枪搞到了吗？天昊营长怎么没来呢？”
　　丘立国拍了一下麻龙章说：“他今天是狙击手，还有林营长，张强三人，现在应该已进入阵地。”
　　龙大海说：“大麻子，现在不是谈这些时候。”抬起左腕看了一眼夜光表说：“已经是十一点多，马上进入阵地！哎！谁发信号弹？”
　　麻龙章说：“今天是我带队，我在十二点三十分打出三颗白色信号弹。”
　　龙大海说：“怎么样？有几分把握？”
　　麻龙章说：“百分之百，在咱66团里的五名日本籍同志，都来了，今天是他们唱主角，演砸了就一顿手榴弹，炸平他日军兵工厂！”
　　龙大海说：“好！咱立刻进入阵地，我们俩只能做到这些。”
　　龙大海和丘立国在十二点钟左右，把加强排带到日军兵工厂、军火库附近。”
　　夜间十一点半；
　　潜伏在北山前的李宏和赵君，眼睛一直盯着西北方向夜空。
　　李宏趴在赵君耳边说：“咱提前掐断这上面的电线不行吗？”
　　赵君说：“没听嫂子说吗，必须在同一时间进行！否则，对方发现电话打不通，会警觉的！”
　　两人又沉默的潜伏下去；
　　十二点三十分，西北天上出现三颗白色信号弹。
　　李宏像一只毛猴一样，噌噌噌窜到电线杆顶部，从腰间掏出嗑丝钳子，只听咔咔咔八声响，兵工厂、火药库通往齐哈市各地电话线全部剪断，又从线杆上滑落地面。李宏问：“赵君，马上回去可以了，一根没剩，全都断了开。”
　　两人迅速拐进小巷，回到渔具店，时间约在子夜十二点半前。
　　张强和吴天昊、林冬子三人手捉狙击枪进入阵地说：“吴哥、林哥，到位后一声猫叫，准备好一声蛙叫，之后，看准三颗白色信号弹在升到高度后瞬间，马上扣动板机，记住了吗？”
　　吴天昊点点头说：“没问题！”
　　林冬子说：“保证百分之百完成任务。”
　　十二点三十分前，张强、吴天昊、林冬子三人早已进入阵地，子弹上膛。十二点三十分，上空亮起三颗白色信号弹。
　　日军北山兵工厂及军火库大门、二门、绝密门三对岗哨，在呲呲三声气流声中应声倒下。
　　麻龙章带领穿着日军服装的加强排，用日语训话说：“注意队列，成井小泉做好你的联系工作。”
　　成井小泉说：“是！麻龙中佐，一定完成任务。”
　　成井小泉在办公室前停下说：“大家注意啦！司机待命车旁，其它人站队等候装车。”
　　四名日本籍八路军战士齐声用日语答应说：“首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田岛林木从办公室走出来说：“口令，哪部分的？”
　　成井小泉加速度说：“我们是绥芬大队来取弹药的。是田岛林木少佐啊，以前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