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地下市委安插在日军司令部的大厨绰号张五爷，名字叫张纯，在秘密接头点，诸清华向他交待夜间任务时，他向诸清华点头说：“放心吧老诸，清华同志，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定完成任务。”两人分手告别，已是后半夜时分。”
　　那天夜过三更，张纯先听到上房顶有三声夜莺呜啼，紧接着又听到院内大榆树上有两声猫叫。自言自语说：“今夜真有不寻常，诸清华说的一定有事可能就是这。”接下来三秒钟时间，只听到有嗖！嗖！两声，紧接着又听到嗖！嗖！两声，那一阵子也记不住到底响了多少声。”呵，为什么看不到人还是猫？我该怎么去掩盖呢？”
　　张纯在厨房门外又听到扑通、扑通有人倒地声大概一共有十多声。二道岗听到了动静，哨兵把院心大灯打开。整个大院上下雪亮，院里什么人都没有。坏了，岗哨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张纯躲在西厢房大山头窥视着，他又向厨房方向运动几步。日本哨兵发现张纯在窗前，没好调地问了一声：“什么地干活？八嘎呀噜！”
　　张纯急忙回答：“我，厨师张纯、外号张老五，肚子疼，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两跤，把劈材垛弄倒了，发出响声吓着太君了吧？”
　　日本哨兵用手电照了一下张纯，张纯用双手捂上眼睛。哨兵说：“你地，快快地屋去，在外面不行不行地。大佐有令，夜间地外面不许有人，见到人格杀勿论，死了死了地。”
　　张纯一只手挡眼睛，一只手拎着裤子说：“太君，不要晃了，我拉肚子，我还得去侧所，又来稀屎了，不去不行的。”
　　日本哨兵说：“你的，快点回屋，不要在外面。”一句话没说完，一支飞镖不偏不依从左眼球刺进大脑，这是张纯听到最后的扑通一声。
　　张纯一边往屋走一边自语：“看来来者不善，估计在院外潜伏等待半宿才下的手。”
　　张纯刚要进屋一扭身发现，从树上跳下一位来到日本兵尸体前哈腰拔出飞刀，在尸体上蹭几下揣进怀里。又从家属房里大摇大摆的走出一位，两人飞一般从大门走了出去。张纯心里暗自说：“哎唷我的妈哟！这是啥人呢？弄死个小日本，像杀只鸡这么容易。”
　　第二天中午，又借买调料为名，去杂货店和诸清华接头，并说明夜里发生的一切。
　　
　　程恭和沃华在大厅聊热火朝天，匡雅云吃完夜宵有些困倦，连连打哈欠，程恭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想到在小分队里是如何艰辛。他看着匡雅云说：“表嫂，您这些天的辛劳，不必细说我也体会到的。您马上还回内室睡觉，我们准备说上一夜。”
　　匡雅云直言不讳的说：“书记表弟，沃华，咱出来时也没和家里人打招呼，他们说不定急成什么样呢？咱还是回渔具店吧？”
　　沃华看着匡雅云说：“雅云，家里有嫂子什么事都会料理的明明白白，此刻在大街上走是最不安全的。和表弟聊上一夜，太阳出来时，咱回家吃早饭。好了，你马上去睡觉。”
　　程恭也在劝说着匡雅云：“表哥表嫂，表哥刚才说的对。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是戒严时间。街上不准有任何行人，咱要在此刻被日军巡逻队撞上，要盘查个底朝天的。表嫂，您还回去吗？”此刻匡雅云想到的是，漁具店的十六位兄弟姐妹，因来时匆忙，没留下一句话，一定急的不得了。忘记了这里是敌占区、中国领土日本人殖民地伪满洲国。
　　匡雅云向两位一笑，并没有任何感谢语言，躲进内室去享受睡眠。程恭又向沃华讲起另一件事，也就是昨夜的借军火一事；
　　程恭介绍到这里时，这是昨天下午张纯在杂货店向诸清华汇报的刺杀竹下登的全过程。听到诸清华回来讲完，我这位副司令也装作惊讶！我还插了一句话说：看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武士干的，诸清华还说，我倒是有点怀疑，要不是俄联军干的，说不准是他们日本国反战同盟会的人干的呢！总之啊，日本国搞731部队的工程啊，在日本国也不得人心啊。”
　　沃华有些疑或的问道：“程表弟，你认为呢？难道说这些诸清华不晓得吗？按常理来解释，诸清华会想到是谁做掉的，表弟，诸清华能不晓得？”
　　程恭在给沃华解释：“表哥，他没想到是有可能的，我只告诉诸清华通知张纯夜里小心，尽量多掩盖一下听到见到的，他不知道刺杀竹下登一案。”
　　沃华还在接着往下追问：“表弟，你是怎么分析的？就是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程恭诚恳的表情点头解释：“我心里明白，从上房檐下来的一定是材料里写的，绰号叫夜莺的丘立国，从树上下来的一定是花狸猫龙大海。昨天尤府两江军司令部指挥部，就竹下橙的判处死刑通告，议论一个下午。”
　　沃华有些不屑一顾的表情：“呵，表弟，这一点小事还惊动的面不小呢，其实，做这种事对丘立国和龙大海那可不费吹灰之力，让二位盯上的，很难逃脱死亡。”
　　程恭还在介绍事后各处的不同判断：“是啊，尤文豹也大发感慨说：看来梅香兰和你程恭是真能想到一块去，一谈起反战同盟会，梅香兰眼睛就放光。今天你程恭终于露出被香兰赤化了的马脚，从你程副司令能说出梅香兰肚子里的语言。看来二位没少硏究反战的话题吧？我是不是应该从香兰身边撤出哇？”
　　沃华大笑说：“哈哈哈哈！你们的三同学、明着是穿一条裤子，暗地里各揣心腹事，怎么？尤文豹还要把梅香兰让给你吗？”
　　程恭摇摇头，摆摆手：“那怎么可能呢，只是说笑而已。当时我程恭的脸上真有点挂不住劲，我像火烧的似的说：司令玩笑开大了，咱俩到沒啥，别拿你的香兰太太开涮呐。每逢说到这些时候，这个尤文豹还和五年前一样，哈哈一笑了事。”
　　程恭与沃华畅谈两周中的战果，程恭又亲自弄些点心，换上白茶。
　　沃华精神焕发的看着程恭熟练麻利动作说：“表弟，看你这一套动作，也是经常做呀？市府和司令部给你配了两位伺女不管这些事吗？”
　　程恭一声冷笑：“呵呵，表哥有所不知，市委在集中时，多是后半夜，那时的伺女早就入睡了。再者说，这种场合哪能让她们参加呢？在戒严前，打发她们回家，这里只有我一人。”
　　沃华一转话题，又提到昨夜的动作问道：“程表弟，昨夜借军火的细节应该也知道吧？”
　　程恭一声冷笑说：“呵呵，小鬼子也该气数衰竭了。军火库守门的是日本人，他在本土时是反战同盟会的一个区的头目。应征来华后，和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见过几面。梅香兰是在无意中说给我的。其实，梅香兰对小日本的一切行动，从来不背着我，有一点事也来说。”
　　沃华摆摆手打断一下说：“那位守军火库的日本人是反战同盟会成员、岗村井边不知道吗？那样的军火重地，他井边怎敢如此粗心大意呢？”
　　程恭很肯定的语气：“岗村井边应该是不知道，他要知道绝对不会留他性命的。就他们岗村家族的每个人，杀人从来不考虑后果。”
　　沃华还在接着往下追问：“表弟，日军丢了三车军火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尤文豹知道吗？按理说他该知道吧？日本人兵力不足，应该命令尤文豹出兵搜索啊？”
　　程恭点头回答：“尤文豹知道，也派了兵。他和岗村攸美子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了，她不会向尤文豹说出这份绝密的。正好，咱安插在兵工厂的电工石大磊，在那里进行渗透，有很多中国兵工，已经是抗战分子。”
　　
　　齐哈市地下市委，两年里，在敌营中发展一些中共党员，尤其在两江满军中设有秘密党支部。在日军司令部后勤中，也有地下市委眼线。在北山兵工厂，把石大磊电工身份安插进去。程恭介绍完石大磊事绩后，沃华对这位石大磊表示赞许：“呵！这位石大磊胆子够大的，敢向日本人渗透抗战和平。”竖起大拇指说：“够英雄！”
　　程恭又向沃华说起石大磊的简历：“表哥，这位石大磊是从北京派来的理科大学讲师，中共党员，是和诸清华一起被派到齐哈市的。石大磊和毕翻译官的亲属关系，混进工人行列，在不常时间内，便和守库少佐田岛林木联系上了亲密无间的友谊，这次借军火，田岛林不他完全可以拒付，但他看到了一切手续齐全，知道一定是抗战部队急需。他假装忘了电话和司令勾通一关键环节。次日清晨田岛林木找到石大磊，说了他放出三车军火经过，想一想，要没有田岛林木配合，一定会发生枪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