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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钟毓搬兵又添劲敌 冤家碰头相逢狭路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09-05 18:58:57      字数:6313

  词曰:《月中行》
  一从那次结冤家,月夜走狼凹。骤然风起卷狂沙,从此浪天涯。仇人偏却碰头处,憎恨得、咯咯咬牙。昔憎吞下今发芽,今欲剿除他。
  上回书说程朝淳与邓壑短兵相接,二人正在展开大战。程朝淳两把铁锤如擂鼓;邓壑一把刀似剁菜。两人来来往往战斗在营前不表。
  再看老二程朝朴与钟轴,战斗了三十回合未分胜败。两人当年相识皆因互相赏识对方的武艺,钟轴善长刀法;程朝朴善使方天画戟,两人常常比武切磋,后来成为挚友。今日在此相遇,因道不同却成了仇人。
  程朝朴架住钟轴的刀说道:“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我仍要劝你回头,不要再与邓氏为伍了。你知道邓氏兄弟的底细吗?我亲眼所见他们偷抢奸杀的不堪行为,是十足的杀人魔王,是迫害平民负罪在身的罪人。你却认贼作父、助桀为虐,且不要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听我相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抛弃与邓氏的情感为自家留条后路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如果愿意,我替你在茂公面前疏通搭桥,他是惜才保义的好汉,定然待你不薄。”
  钟轴回击道:“你休要诋毀污蔑邓氏,还花言巧语颠倒黑白。你既青红不分皂白不明,那就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既然不顾咱当年的友情,不必多说,操兵器来吧!今日与你痛痛快快杀一场,倒看咱俩谁是赢家。”
  说完举刀便砍;程朝朴只好举方天画戟相迎。两人一旦撕破脸皮,刀戟无情;那钟轴每一刀都使用十分力量,非要将程朝朴置于死地;可程朝朴还想挽回旧时友情,只用了八成之力却不想要钟轴的性命。
  钟轴因上次被茂公所伤,股伤还未痊愈。虽然使用了十分气力,其实际只有八成力道;因此二人战了许久却仍然只能打成平手。钟轴见久不能胜,便横下一条心,要凝聚全身之气使出他的绝招“风雷闪电刀”。因为左大腿受伤的缘故,运气不畅却未能奏效。心中一着急,加速运气、猛力将一股气流运向创口处,气血在伤口处停滞不前。为使运气顺畅过关,便猛一加力;在加速运气的瞬间,将伤口爆裂开来。
  钟轴一时间血流如注,气血大量流失,渐觉头晕目眩;手中刀掉落在地,人也站立不稳,两腿发软,手捧伤口往下蹲去;继而造成心力衰竭,两眼慢慢紧闭。程朝朴丢下手中兵器上前连喊数声不见反应;用手试探鼻息,却只剩一丝进气没有出气,一会儿连进气也没有了,钟轴已经暴毙。
  老大程朝淳与邓壑战过五十回合未分胜败。二人杀着渐渐向钟轴尸体边靠近,程朝淳大喊一声:“不要踩踏钟轴的尸体。”话音未落,邓壑吃惊非小,向后退了两步,无意中被钟轴的尸身将邓壑绊倒。邓壑睁大眼睛仔细看时,果然是钟轴倒在地上,复翻身爬起来急欲逃跑。躬腰起身时,手刚撑在地上,程朝淳趁势一铁锤砸中邓壑脑袋,打得他脑浆崩裂,邓壑也一命呜呼。
  老三程朝厚正在与邓峡大战,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他们俩武艺不分高下,谁也别想占着便宜。两个各自使出看家本领,但只见:
  一个手执刀可致人性命;另一个却使枪能夺人魂魄。你一招电闪雷鸣;我一招暴风骤雨。刀砍来将狂风卷沙;枪刺去使火星迸溅。刀枪相碰,撞击有声。两相厮杀,喊声不断。双方各自不顾对方性命,非要战个你死我活才罢手。各自展开防守、攻击;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出奇招。但仍然谁也没伤着谁,谁也别想占便宜。此时程朝厚已是汗湿衣衫,口吐粗气。邓峡也已臭汗淋漓喉头冒烟。
  此时程朝朴挺着方天画戟到了,调侃老三朝厚道:“邓家是老二出马,程家老三怎能胜得了他,还是让与程老二来解决吧!”说完挺起方天画戟照准邓峡便刺,邓峡连忙举刀架隔,只听见“哎哟”一声!邓峡觉得比老三程朝厚的力度大得多。邓峡顿时感觉手臂像一股电流通过,引起肌肉一度紧缩;勉强支撑接了数招,便只好卖个破绽逃走。狼军纷纷围了上来,邓峡往东逃窜,狼军向东围去;邓峡往西窜,狼军就向西围去。直到邓峡累得再也无力突围,被乱军撩倒在地,狼军一拥上前,乱刀之下邓峡命丧黄泉。
  战事结束,茂公便招呼程氏三杰回至营中坐下,只见覃兴家与覃兴全二人回营交令。跟着邓壑一齐下山的叛兵被覃兴全带着狼军全都收拾干净。覃兴家已将山上叛军的老巢捣毁。看起来南山村的匪患基本肃清。茂公叫人将钟毓与邓江推出来掷于地上,茂公道:“你们两个有何话说?”
  只见邓江只管磕头,“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茂公,还望茂公网开一面,我等愿洗心革面,再不敢胡作非为了。”
  这钟毓却冒充硬汉,不肯服软认错,亦不作声。
  在坐的程氏三人中老二程朝朴心中想到,我程氏兄弟曾与钟毓原是至交,怎么也出面先保他一条性命,就看他自己的认识与造化了。想到此便起身对茂公说道;“我愿意为钟毓兄弟担保,钟家兄弟虽是协助邓氏有错,但真正无故杀人放火、迫害无辜、欺男霸女等恶事不曾见过。所以让他改过自新,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还望茂公网开一面。”
  茂公顺势借台阶而下:“也罢,看在程氏兄弟为你说情的份上将你二人放回。如再聚众造反、继续欺压平民,再抓住定斩不饶。”邓江拜谢茂公与钟毓而去。
  二人走后,茂公对程氏兄弟仨感叹道:“但愿二人从此不再走邪路,再不与我为敌才好……”
  且说邓江与钟毓保住了性命。那钟毓实在有些不服,特别是程氏三人更是令他生气,要不是他们反水投奔了牟茂,自己也不至于输得如此惨烈。想到这里便对邓江道:“老三你有何打算?如今老大、老二、老四及钟轴都死在狼军刀下,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难道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吗?但我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想千方百计也要为死去的弟兄讨回公道。”
  邓江无可奈何地回道:“这个公道该如何讨?你和我都不具备万人敌的本事;要有这个本事,那牟茂早成了刀下鬼,你我也不会输得像现在这般狼狈。”
  钟毓似乎胸有成竹道:“不用急,只要你肯继承老大的遗志举起义旗,挑起土司这副担子,组织起咱们的亲信,一人动员十人,十人动员百人,有了百人就可达到上千上万人。把失散的士兵招回来,很快就会组织起三五千人。这件事非你领头不成。至于其他方面,我还有几个兄弟,早日请将来协助咱们,不日就会报仇雪恨。你看如何?”
  ……
  清晨,太阳刚露脸,茂公兴致勃勃地同覃兴家和覃兴全来到北山村。村里人见恶人邓氏已被消灭,陆陆续续带着老小赶回家中,各家各户瓦隙又开始冒起了炊烟。全村人见牟先生重返故地,全都前来迎接。茂公见他们近几年越变越穷,乡亲们诉苦不迭,一切都是邓氏叛逆作恶造成。
  有人告诉茂公说:自打当年茂公离开后,钟家的老头子不久便一病不起,临终前夔州的远房侄儿钟毓、钟轴前来探视,老头子不放心儿子这个花花公子,他平素胡作非为,都是沾了老子的威仪。若老子死后,儿子在此肯定难以立足;要么家败人亡,要么被仇家所灭。
  所以对钟毓、钟轴两人道:“我死之后变卖全部家产,你兄弟二人将彦章少爷带回原籍去,并将我安葬在夔州老家。彦章以后的事就托付两位贤侄了。”打这以后钟氏全家便搬走了,从此钟家少爷再也没有音讯。可在最近邓家来乡里催粮时,常常却见到钟毓.钟轴二人同邓氏兄弟到村里为害乡民。”
  有一老者道:“本来邓家同钟家是亲戚,钟毓的娘与邓壑父亲本是一母所生,当然邓家有事钟家相帮无可厚非,但他们仗势欺人的本性却一致。”
  茂公原来曾听说过邓钟两家这层亲戚关系,但没曾想到邓钟两家凭亲戚关系结成强大势力在此作乱。
  等大家议论完邓家与钟家的来龙去脉,茂公觉得该拿点实惠的来安慰各位村民。便对大家说道:“如今叛匪已灭,我知道大家眼前生活困难,请不用担心;我狼军粮食虽然所剩不多,但仍要用来救济大家。后面让兴家、兴全分发给大家。仅此只能解决暂时困难。要作长远打算,还得请你们尽快恢复生产,才能改善往后的生计。”
  且说邓江与钟毓两人分工后,钟毓回到了夔州。见着钟彦章便问道:“贤弟近来不知武功可有进展?”
  “哎呀!兄长不是去了巴东协助邓壑弟兄夺施城吗,难道是胜利归来了?”
  “非也,一言难尽。”
  “那回来为了啥?”
  “兄弟你有所不知,要想夺取施城谈何容易?牟茂手下高手如云,狼军善战,岂是邓氏兄弟与我等轻易战胜得了的?这次回来是专请你和师兄弟前去增援的。不知肯出山否?”
  “牟茂是谁?是不是当年在北山村教学的牟茂?难道他就是施州狼军统领?”
  “不是他还是谁?正因为有他在,邓氏三四千人才会全军覆没。”
  “真是冤家路窄,当年在北山村时做好事走了人。他捡了面子,却使我颜面扫地,使我声名狼藉,从此我们成了冤家对头。既然提到牟茂与你们作对,你们的事就是我钟彦章的事,无论如何我要去走一遭,也可报我当年被辱之恨。”
  “你既同意前去消灭牟茂为死去的兄弟们复仇,就必须动员你那些师兄弟前去共同对付狼军,否则,单枪匹马难有所成,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
  且说钟彦章他爹过世后,随着钟氏兄弟去了奉节,常常与二人比武论技,由于技不如人,全都败在了钟毓、钟轴之手。钟彦章实在不服,才想起一定要再拜名师学艺。
  听说川东有几大名人,唤做八大金刚侠,其中有位名叫韩宇空的武艺高强,善轻功,便千求万求拜了这位师傅学艺。因为他以前曾经有些根基,经师傅指点,加上自己为了争强好胜定要学成才归。所以进步很快,渐渐学成一手好枪法,而且还学习走马射箭的功夫。学成后非与钟毓、钟轴比武,往往钟毓败在钟彥章之手,这时他有些骄傲了。
  钟轴见他骄傲,暗想道:你有了本事就敢在我面前如此,一定要杀杀他的傲气。于是较着劲硬与钟彦章比拼,结果二人难分输赢。有一天,邓氏兄弟请钟毓与钟轴两人去聚义,兄弟俩看不惯他的行径。所以,避着钟彦章偷偷地去了北山村邓家。
  这次钟彦章见钟毓回来邀请自已去协助邓江,心中大喜,便要邀请两位师兄弟同去。两位师兄弟一个姓熊名强,另一个姓佘名独;二人武艺精熟,比钟彦章先于师傅处学艺。按说是钟彦章的师兄,然而二人的年龄却比钟彦章小两岁,所以最终他俩还是只能当师弟。钟彦章叫来两位师弟说道:“师兄今日邀请你们去施南协助我报仇雪恨,你二人意下如何?”
  “什么仇,难道此人很厉害吗?”佘独问完。熊强道:“如今只要看得起我们,只要是师兄有事,师兄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为了报仇让我们干什么都去,谁让我们是师兄弟呢!”又看着佘独道,“我们二人都去,不得落后。请问几时动身?”
  “明日一早就走。”钟彦章肯定地道。
  ……
  且说覃兴家兄弟二人正在为村民们发放救济粮。有一消息灵通的村民悄悄告诉兄弟俩:“邓江在各处招收失散的叛军,凡走散归队的发给补偿费五十文。目前已经有千多人归队,正在开展练兵。可能不久便要杀回北山村来。”
  覃兴家连忙将此消息汇报给茂公。茂公道:“看来暂时我们还走不了,来吧!该来的早点来,这次再也不能放过他们了。”
  程朝朴听说此事,遗憾地说道:“当时是我出面保了钟毓的命,没想到他们贼心不死还变本加厉,真是无可救药。是我造成的后果还是让我去收拾他们吧。”
  茂公道:“这怎能怪你保了他呢!我牟茂也不想杀人呀!是他们自己葬送自己,不怪别人。也好,我们以逸待劳等着他来。”然后便让覃兴家继续监视他们的行踪,侦察他们的行为。
  再说钟毓带领钟彦章、熊强、佘独三人走了三天赶回南山村。邓江接着道:“各位辛苦了,目前招收兵员的情况良好,已经招足千多人。只等你们回来便可部署进兵清剿牟茂狼军了。”
  钟彦章道:“对付牟茂不可硬拼硬打,我们必须用手段消灭他。如今地理情形我最熟悉,只要与他周旋,就能找准时机灭了他们。”
  邓江听罢大喜:“果然钟大少爷足智多谋,说明你胸有成竹,已有擒获牟茂的锦囊妙计了。”
  “他们不是打了胜仗嘛,目前正在高兴;趁他们麻痹大意疏于防范之时这就是机会;趁着夜深人静打突然袭击,保准生擒活捉牟茂。”
  这天夜里,茂公与程氏兄弟们喝完酒,睡到三更时分,覃兴家猛然在外面叫喊道:“有敌人向这边来了,全军准备战斗。”这一声喊早把茂公惊醒,慌忙穿好衣服,拿刀出营问覃兴家道:“叛匪还有多远?”
  原来覃兴家兄弟在东村给贫民发粮,派出侦探打入邓江叛军内部得到确切消息,邓江全军决定今夜要搞突然袭击劫我大营。由于情况紧急,覃兴家亲自赶了回来,没来得及给茂公汇报,首先尽快组织狼军进行抵抗。
  正在说话之间,只见四周已处在被叛军包围中。只听见周围一片喊杀之声:“杀呀!谁抓住了牟茂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火把无数,喊声大作;只见钟彦章在明晃晃的火光中领着一队人马从正前方袭来。覃兴家只好前来接着厮杀。
  又有一年轻壮士领一支人马从左营杀来,气势甚是凶猛。右边也有一支人马打着明晃晃的火把杀来。突然间后营喊声又起,钟毓同邓江二人领一支人马杀来。
  此时狼军前后左右受敌,正无法分散对阵之时,茂公一时不知所措,因为有程氏兄弟在彼,这几日只顾喝酒却忘记了防范。想着想着,忽然急中生智,准备走一着险棋。便对身边传令兵布置了几句……
  传令兵很快分散军营周边了。牟茂用宏亮的声音命令道:“程朝淳带领一营拦截左面进犯之敌!”只听见左营的传令兵也跟着高喊:“程朝淳已到!正在拦截左面进犯之敌!”
  此时进攻左边的那位年轻叛匪便迟疑地停住了脚步,观望着狼军怎样行动。
  只听见茂公继续大声喊道:“命令程朝朴带领二营攻打后营来犯之敌。”后面的传令兵便也高声向后面重复着茂公的命令。后面的钟毓听见是程朝朴带队对付自己,便也不敢贸然进攻,他曾经见识过程朝朴的本事,此时不敢闯进营寨。
  牟茂紧接着命令道:“程朝厚、覃兴全两人带领三营拦截右边进犯之敌。”右边照常有传令兵跟着大声传达牟茂的命令。
  刚命令完毕,就在敌人迟疑瞬间,里面的程氏三人已穿好衣服拿着武器分别按照茂公命令的方向杀出来,狼军也四面纷纷有序跟进。
  前营覃兴家抵住钟彦章厮杀在一处。两人战过三十回合不分胜败。茂公见前后左右俱有人挡住了叛军大举进攻,这才关注覃兴家与钟彦章。二人正战在激烈处,打得难解难分,茂公见兴家一时战不下钟彦章,便挺刀上前。钟彦章知道牟茂武艺高强,不敢恋战,想了想,等他追来我欲放箭射杀他,便拔腿而逃。
  茂公与覃兴家同时追赶,二人发现钟彦章腰间挂着箭壸在黑夜中晃动,他不战而逃定然有诈。随即喊道:“兴家,注意防箭。”茂公话音刚落,便见钟彦章回转身来。听见弓弦响处,箭顷刻而至;茂公不慌不忙伸手抓住羽箭扔于地下。钟彦章二枝箭又到,又被茂公神速地抓住,一连三箭如此。钟彦章见牟茂的空手抓箭法无一漏掉,看来再好的箭法对牟茂不起作用,便乘着夜色仓皇逃往莽莽丛林中。
  后面战事正紧,牟茂不再追赶钟彦章。与覃兴家两人各分左右迂回过去。左右之敌也被击退,只剩下后方邓江与钟毓二人还在与程朝朴战斗,他俩欺程朝朴单打独斗,两人占据前后并力夹攻。程朝朴使方天画戟舞得如车轮般呼呼有声。邓江与钟毓急切不能取胜,忽然左边有牟茂杀来,右边有覃兴家杀来;邓江同钟毓连忙分开左右迎敌。程朝朴此时想起自己曾保他二人性命,今夜却差点被他们端了营盘。气不打一处来,乘他二人刚分开之际,奋起方天画戟刺向邓江,邓江欲想拨开画戟,程朝朴力大无穷,邓江怎能轻易化解得了?被方天化戟刺中胸腔一命呜呼。
  后面的钟毓看见邓江倒地,便急着要逃走,程朝朴将画戟对准钟毓的后背扔了出去,那画戟不偏不倚插进了钟毓后心。钟毓扑倒在地,被覃兴家赶来补上一枪,钟毓的腿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茂公收兵回营时天已大亮,对程氏三人道:“没有你们三人留在营中,今夜我狼军定然吃亏。这次他们采取夜间行动是我疏于防范。我狼军今夜逃过一劫全靠三位兄弟之力相助,牟茂在此谢过了。”
  程朝淳道:“茂公不必客气,恐怕战事还未完结,就当我三人初来的见面礼吧。可我先前在战斗中遇到左边这年轻人不知是谁,功夫十分了得。”
  程朝厚道:“与我厮杀的也是个年轻小子,枪法娴熟,要不是兴家赶到,恐怕直到现在也没结束战斗呢!”
  覃兴家道:“钟彦章与这二人怕是同出一个师门吧!这钟彦章一条枪也不简单,甚至射得一手好箭法。今夜若不是师傅善空手接箭法,恐怕遭他毒手了。以后若遇着此人势必小心。
  茂公道:“邓江、钟毓二人死有余辜。剩下钟彦章等三人不知何时才能将他抓获。兴家要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行动。”
  欲知今后如何抓住钟彦章三人,下章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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