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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野芳踪(七)

作品名称:迷野芳踪      作者:孽海舟子      发布时间:2012-07-05 09:51:16      字数:3245

昨夜连闹腾加做噩梦,睡眠不足,出门后连打几个大哈欠。不想今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晴和,天幕蓝蓝,流经市中心的太子河水似柔情,碧波不起,倒映入水中的朵朵白云,让河水也变得如天空般深邃,引起人们许多美丽的遐想。
这怡人的景色,很快驱散了身上的倦乏,浑身又充满了旺盛的精力。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袁伯伯居住的火炕楼。房门关着,我把耳朵对着门,用手指“笃笃笃”轻轻敲了三下,没有回应,当我将要敲第二次的时候,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脸看见从外边走进一位拎着菜筐低着头的中年妇女,一束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她“铛铛”两下敲开隔壁的房门,一个十来岁的女孩露了一下脸,妇女一闪身跨进去,房门随即关上。我想,这妇女人到中年身段还满漂亮,看她急三火四的,怕是被我吓着了。我无奈地暗笑一声:“唉,这年月也摸不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我稍加用力,再“铛铛铛”敲门,屋里仍无回应,隔壁的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别敲了,找谁呀?”我连忙和颜悦色地说:“对不起,袁伯伯爷几个还住这么?”“啊,住这。”正是刚才那位中年妇女,边说边一脚跨出门来,“到后山锻炼去,还没回来。眼看就要回来了,到我屋里等一会儿吧,来!”说着殷勤地来拽我的袖子,我不由自主地进了她的房间。
这房间的结构与袁伯伯的一样,但虽没什么家具,却收拾得恰到好处。炕脚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炕头上有一只狸猫竖起粗粗的尾巴不怀好意地望着我们。靠窗放一张办公桌,桌上铺一块印花塑料布,直垂到地,形成一道帘子,估计帘后放着米面粮食或日常用品。桌上细瓷茶盘里,一个暖壶,两只杯子。一把椅子靠桌放着。美中不足的是,有苍蝇从半开的窗子自由地飞来飞去。
女人极是热情,拉过椅子让我坐下,又倒杯水送到我面前,我受宠若惊,慌忙接过来放到桌上。正当女人忙于应酬的时候,可能是那只猫被生人吓坏了,冷不防“腾”地跳上办公桌,再一跃“喵”的一声蹿出窗子逃走了。就在这一过之间碰倒了水杯,水泼到了桌布上再流到地上。女人被这意外吓了一跳,慌乱地绰起一块抹布揩拭桌上的水
我见帘子上湿漉漉的,就俯身扯起帘角想把残水抖落下去,万分意外的是帘角起处竟然露出一条人腿,我“啊呀”一声差点没坐下,揉揉眼睛再看才相信是真的!
找那女人,却只听“咣”一声房门关上,在房门关上前一刹那间的门缝里,只看见她那一闪即逝的一只脚。
我掀开塑料布,一个两眼紧闭、双腿蜷曲的女孩儿呈现在面前。我略一思想,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是继王师傅、两个小乞丐之后,又一个被我这“多事小子”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我怀着内疚和痛惜的心情把女孩放到炕上,摸一下脉,脉相慌而弱,这是被点了迷穴。我在她相关穴位上施了特殊手法,眼见她抬起眼帘,苏醒过来,露出迷惑惊骇的眼神。
我轻声抚慰她:“别怕,坏人已经被我赶走了。”女孩眨下眼,虚弱无力地说:“我认识你,你是来过袁爷爷家的大哥哥。”我抚摸她的头:“对呀,是我,告诉哥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小女孩慢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女孩是二年级学生,学校放暑假,父母上班,自己在家看家,做作业。听见敲门,以为是熟人,把门打开,不料是个陌生人,不容女孩开口,女人就闪进门来在她头上重重戳了一下,女孩就失去知觉了。
我见女孩有些口干,起身拿杯,想倒些水给她,走到桌前却发现桌布上有不少死苍蝇,我突然明白,这水是有毒的!这些口渴的小动物也成了被我牵连的受害者。这时候,我心中原来那个婉丽优雅的形象,变得遥远模糊起来,原先那种爱慕之情也变得淡漠,她在我的心目中变成一个甩撇不开的魔影。小女孩已经恢复,我帮她洗净杯子,拾掇好桌子、地面,确信她已无大碍,才嘱咐她一阵,告辞离开。
袁伯伯还没回来,我决定到后山去。
所谓“后山”,是与平顶山一脉相连的又一个山头,在袁伯伯家楼后约一百来米就是山脚,星星点点散落着几座类似农舍般的简陋小房,篱笆围墙,鸡犬之声相闻。沿着逶迤的山路向上走,初起坡度较缓,道边排列着鳞次栉比的小块菜田,白菜、小葱、黄瓜、架豆,都长得青翠可爱。菜田两侧远一点的山脊上生长着阔叶树。再向上走,山坡渐陡,菜田到了尽头,有一大片人工栽植的落叶松林。进了林子,头顶上针叶扶疏,阳光如筛;脚底下枯针铺就,松软如毡。树下凡有平坦的地方,都被晨练的人们踩踏成了平台,裸露的黄土地已经平坦坚硬得像屋地一般。穿越过落叶松林,再向上,是荆榛与杂树高低相间、错落有致,偶尔有几块亿万年前从山峰崩落的巨石,深卧在荒寂的草莽中。再往上走,是一条碎石带,大概是山体崩塌的产物。从石隙里长出一些葛藤,匍匐绵延,把它荷 叶似的叶片几乎铺满了碎石表面。偶尔有几株顽强的树木从石缝中挺身而出,也被无所不在的葛藤缠绕缀满。越过碎石带,就到了峰顶的石崖下。石崖约有两三丈高,在鬼斧神刀劈就的砬壁上散布一些岩洞。距岩脚最低的一个洞有两米多高,是我孩童时代与小伙伴们光顾过的。进洞以后向里走,可以到达与之相通的另一个较高的洞口,居高临下向外眺望,是别有情趣的一件事情。别的洞因无法攀登,没有进去过。如果登上岩顶,因为石多土少,没有大树,就极为开阔了,三面鸟瞰市区,一面与平顶山葱茏相连。
这次我来到山脚下的时候,晨练的人们大半已经下山,林地树下还未收功的已经寥寥无几。我穿过松林仍没见到袁伯伯,直到接近了碎石带,才仰面看见他们一行七人,袁伯伯在前,小哥六个在后,小心翼翼地跨过葛藤踏着碎石小道曲折而下。不等到跟前,大家彼此看见,连忙高兴地打招呼。一过碎石路,袁伯伯一把拉住我,小哥几个也围上来问长问短。我们站着聊了一会儿,才边说边向下走。也许因为我们人多势众,又一路叽叽呱呱不停的缘故,林中余下的练功者都停下来把目光投向我们,有熟识的人与袁伯伯打着招呼。有两个练习推手的老人径直走过来与袁伯伯抱拳相见,谈笑风生,小哥几个也上前与二老见礼。两个老人见我是生面孔,便目光转向袁伯伯:“白兄,这位是……”袁伯伯两眼含笑把我拉到二老面前:“来,鹏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石清泉石伯父,这位是冯约翰冯伯父。”我一一向两位老人行礼问候。袁伯伯又把手放在我肩头上对二老说:“这孩子是我一个侄子,姓闻,名鹏飞。”二老也客气几句。
我端相二老,两人都在六十五岁左右年纪。石清泉,瘦高身材,背微驼,脸上明净清矍;冯约翰,微胖略矮,身板挺直,脸上开朗祥和。可以看出,两位都是心清如水的人。
三个老人遇到一起显得格外亲热,把我们几个小辈撂在一边,你拉我拽地到一处平台的三块石头上坐下,立即投入到热烈的争论中。我们只好围站在老人们的身后静听。
冯约翰声音略带沙哑,说起话来如河水奔涌,滔滔不绝:“二位兄弟请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说着凝神闭目出声祷告,“在天上的父,请原谅孩子的无知和过犯,孩子绝不是卖弄自己的聪明和唇舌,乃是为荣耀我主耶酥基督的尊名,阿门!”然后抬起头目光熠熠地说,“前次会面,二位始终不肯信服上帝的存在,今天再给你们讲一个见证。大科学家牛顿,想必二位知道,是通过对一个苹果落地的思考,发现了著名的万有引力定律。可是你们不一定知道他还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一天,他造了一个太阳系模型,中间放一个镀金太阳,四周各大行星排列整齐,一拉曲柄,各星立即按各自轨道和谐旋转,非常美妙。他有一个朋友,也是大科学家,却不信有神,平日鼓吹宇宙自然生成的论调。他来牛顿家做客,见此模型,觉得十分好玩,惊叹叫绝,立即喊:‘这是谁造的?’牛顿回答:‘没有谁造,是自然而有的。’朋友不信说:‘无论如何有一个人造它,并且是个天才的人。’这时候牛顿才拍着朋友的肩头说:‘这具太阳系的模型尚且不能叫你相信没有一个设计创造的人,难道真实的宇宙,它是碰巧自然就有了,没有一个造它的主吗?’那朋友从此醒悟而成为基督徒。”
冯老略微停顿一下,故意加重语气,“弟兄们,难道还痴迷地拒绝神造天地、神造人和世间万物的真理吗?阿门!”
不等话音落地,石老已经按捺不住,高声咳嗽一声,对冯老一抱拳:“冯兄宏论高深,在下无力反驳,但兄弟也有一席浅见,愿意一吐为快,向两位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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