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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世界

作品名称:大道人生      作者:李维奇      发布时间:2019-08-28 18:11:10      字数:4136

  走着走着,我的伙伴他停下来了,对我说:就在这了。我很诧异,心想,这是水渠,又不是坑,这里能有鱼吗?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这就是一个坑,说不定会有鱼的。我满脸疑云,说:这明明是条水渠嘛,怎么是坑呢?他说:所谓坑是在冰下面的,我们是小股淘鱼的,淘不起大坑,只能选择没有水或者有少量水的小坑,而这样的坑或者是在小的水渠里面,或者是在苇田里面,但苇田和水渠都被厚厚的冰盖着,而冰面又是平整的,怎么判断哪块冰的下面是个坑呢?这就要看冰的颜色和苇子、蒲草的密度了。  
  一般来说,水深的地方蒲草和苇子就少,这有可能是夏天的时候有人从这里挖泥叠埝,泥被挖走了,自然蒲草和苇子也被挖走了,当然也就形成了一个坑,但因为这个坑不是很大,所以在冬天冻冰的时候,冰面并不能塌下来。除了苇茬子和蒲草茬子少以外,水深的地方冰面是发亮的,而无水或少水的地方冰面发黑。我听他这么一说,仔细一观察,确实在我们的脚下,有一块大约3平方米的冰面,比别处的冰面要亮得多,也几乎没有苇茬子和蒲草茬子,我暗地里佩服他真是一个淘鱼的高手,今天是叫我长了见识了。  
  我俩在这块亮冰的周围打了四个冰窟窿,有一个是准备淘水用的,其余三个是叠埝用的,因为这虽然是个坑,但周围也没有完全冻死,必须在冰下面叠埝,和周围的水隔开。准备工作完成后,我俩就开始淘水,用的是柳棍斗子(淘水用具),大约淘了半个小时,他爬下了身子,让我压着他的腿,把头伸进了冰窟窿,观察了一会儿,上来了,对我说:“你看看吧。”我仿造他的动作,只见里面是一个水坑,坑里还有水,但看不到鱼。“看到了吗?”他问。“看到的都是水啊,没有别的东西。”我回答。“仔细看。”他又说。“还是没有看到东西。”我说。“没有看到水在动吗?”他又说。我仔细一看,水确实在动,水面是无数的波纹。“是啊,都是波纹。”“那就是鱼,在水里面游呐,快上来吧。”  
  他说得我好高兴,觉得他太伟大了,不仅能发现坑,还能见水识鱼。在他的指挥下,我俩又淘了有十分钟,就已经有鱼跟着柳棍斗子出来了,他说:“不淘了。”就去拿洋镐刨冰。我说:“还刨冰干什么?”他说:“装鱼。”
  我说:“装鱼不是有驮筐吗?”他说:“驮筐不行,得刨冰坑,坑里装水,这样鱼就不会死。”刨完了冰坑,又往里倒了两柳棍斗子水,他就拿起了网抄子,往冰窟窿里一插,一提,就是一网兜子鱼,再一插,一提,又是一网兜子鱼。弄了有四五下,他说:“你也过过瘾吧。”就把网抄子递给了我,我还是仿造他的动作,也同样,清一色的鲫鱼,活蹦乱跳的,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太令人兴奋了,插了一会以后,又淘了两下水,再探进头去,把干滩上的鱼用网抄扒拉过来,整个的淘鱼过程就基本结束了。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俩共淘有四十多斤鱼,都是二三两一个的,活蹦乱跳的,而且特别的干净,那股鱼腥味带有水下的一种特别的清新,又好像是一种甘醇,特别地沁人心脾。这个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累,只感到一种自豪,一种欣慰,一种快乐。  
  第二天我们俩就到集上去卖鱼,一个人卖了四十多块钱,觉得象发了一个小财一样,好几天都平静不下来,第三天我俩又去淘鱼了,还想发一笔小财,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淘到,这十我才明白,到苇塘淘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运气。  
  但在那个寒假我俩还有第二次收获,过完年了,快开学了,我俩还想到苇塘去碰碰运气,这次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冰都快开化了,苇塘里凡是有一点希望的地方都叫人们翻地瓜似的翻遍了,当时我就想就即便是有了探鱼器,象日本鬼子探地雷似的也很难找到鱼了,因为人们已经淘了一冬了,有的地方都淘了两遍了,还能有鱼吗?但我俩呆着没事,还被第一次淘鱼的收获所鼓舞,所以就又去了。
  快到中午了也没找到坑,我们俩也没信心了,就开始往回走,苇田也和稻田似的,在偌大的一片苇田里划分多少个方块,每一个方块都用土埂子相隔,土埂子的土是哪来的,就是从下边挖一个沟,划分方块是有利于灌溉,因为在入冬的时候,苇田里是装满水的,水结冰以后人才可以在冰面上割苇子,所以割完了苇子,围田里是相当平整的,表面就是一层冰,但到了快开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水沟里的水基本都沉下去了,冰和水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空间,所以有的冰面就塌陷了,露出了原来的水沟,鱼应该是在沟里的,所以每碰到一块塌陷的水沟,我们俩就下自行车看看,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存在鱼的可能,连看了好几个水沟,都没有一点收获,有的水沟,已经一点水也没有了,裸露的就是黑土,哪还有鱼的存在啊。
  已经快走出苇塘了,我俩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但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水沟,我俩想,再最后看一次吧,如果什么也没有,就彻底回家了。  
  水沟并没有全部塌陷,很多地方上面还是一层厚厚的冰,但冰下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从塌陷的地方可以钻进去,我钻了进去,里面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往里走了几步,脚下已经不是黑土了,而是一层薄冰,看那样子薄冰是禁不住人的,冰下好象是水,我用拳头去砸薄冰,冰破了,掀开冰块,一个景象叫我惊呆了,原来冰下是一层厚厚的虾,有十公分厚,虾被水涵养着,都活蹦乱跳的,一个也没死,我赶紧叫伙伴把拖筐拿进来,一捧一捧的往拖筐里装,足足装了两拖筐,这个意外的收获叫我俩特别兴奋,第二天我就又去卖虾去了,一个人又卖了二十多块钱”  
  田川的故事讲完了,他讲的是兴高采烈,她听的是聚精会神,她希望能天天听他讲故事,可他没有那么多的故事,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下午怎么过,如果没有新的故事,那就只有继续看书了。  
  “哥,你还给我讲故事吧,你的故事真好听。”下午上班了,她还叫他讲故事,看她那撒娇的样,他真不忍心辜负她。也许这样的时光不会太多了,也许他以后再没时间给她讲故事了,他也愿意再给她讲一段。  
  这时,他的故事突然从心中升起,好象是听到了章楚涵的召唤,他自己都纳闷,平时觉得什么故事都没有,怎么此刻突然有故事了呢?  
  “我给你讲一个我自己的历险故事吧,好象还不是一个。”他象一个故事老爷爷似的说。  
  “好。快讲,快讲。”她高兴地拍着手。  
  他心想,这要是没有章楚涵,生活将是多么地单调啊。她就是他的开心果,她就是他的欢乐树。  
  “我的生活总的来说是比较平静和稳定的,没有什么曲折的经历,从校门出来就当老师,然后就到机关,但有时回想自己的过去,还真有几次危险的经历,并且每一次也都有很大的后怕,所以自己也总在想,在生活中注意安全是非常必要的,也可以说是生活的第一要著。  
  第一次历险大概是在五六岁的时候,那时我家住在黄土公社中学,中学离公社街面还能有二里路的距离。学校有一个平板大马车,有时要到公社去拉东西。从学校到公社的路其实就是一条河沟,所以不是很平坦,而那个车老板又是一个急三火四的人,总是要把马车赶的很快,有一次这个马车又要到公社去拉东西,我就坐车跟着去玩,这种平板车上有一个大木头框子,也就是车的箱板,但这个箱板不是固定的,有的时候装上有的时候不装,而在装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设施,所以当车在行进中颠簸的时候,这个大木头框子也在车面上上下颠簸,有时会颠的很高然后再落下。  
  那一天车赶的很快,大木头框子就上下的颠簸,有好几次木头框子就差点砸到了我的脚,我就在车里左右的躲避,我想如果是被砸上了,都有可能将脚砸烂,如果是颠得太高了,落下的时候砸到了头,就有可能砸昏或砸死,但由于是主动跟着人家去玩的,再加上人小也不敢说话,所以也一直没敢吭声,这一路上终于没有出事,当时我就想以后再也不坐这个大板车了。  
  第二次历险是在十来岁的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到山上去玩,突然有一个小伙伴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三只大狼,我们一看都下哆嗦了,就赶紧趴在了地上,怕狼发现我们,幸亏狼没有发现我们,如果发现,真有生命危险。  
  第三次历险大概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和几个小伙伴到北沟的堤坝上去玩,当中有一个沈阳的下放户,好象比我大两岁,人长得很单薄,大家就有欺负他的意思,当时我手里有一把小刀,好象就是八分钱一个的那种削铅笔的小刀,我就拿着小刀象人家比画,没曾想那人向我踢了一脚,正好踢在我的手腕上,我就觉得自己的下颌有一丝疼痛掠过,但也不重,所以也没当回事,但那人的拳脚令我震惊,我再也不敢向人家示威了。  
  回到家里,我拿起小镜子自己一照,发现自己的颌下有一道小红印,才有一种后怕,凭当时的情形,那个小刀尖非常有可能将自己的颌下划破,甚至是刺得很深,生命危险倒不至于,但是如果需要包扎治疗就麻烦了,村里离公社的医院十五里路,自己受罪不说得给家长添多大的麻烦啊,并且又不是别人拿刀刺的,是自己拿刀叫别人给踢的,责任也得在自己,所以自己当时就想可不能有事没事的乱逞能了,更不能无故欺负人,因为被欺负的人可能有一种极强的反抗力,这种力量可能是他平时发挥不出来的,就象两国打仗一样,中国很弱,但中国还是把日本打败了,因为这种反抗的精神是无穷的力量。
  第四次历险大概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我爸已经在县里上班了,有时回家要在早上赶火车回县城,而从我家到火车站车站还有十五里地,需要我用自行车送他。有一次我俩早晨又出发了,走到西边的一个屯子,要路过一个石板桥,由于桥面很高,我爸带着我骑不上去,我就下来了,把自行车推到桥面上,到了桥面上以后,我爸叫我坐上,我使劲的往上一串,由于用力过猛就一下子坐到自行车后面衣架的外面去了,摔在了桥板上,我很庆幸没有摔到河里去,虽然河里没有水,但有裸露的石块并且还有一米多高的距离,如果是摔到河里是相当危险的,幸亏自行车是走在了桥的中间,如果是靠桥边走那就有危险了。
  第五次历险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到邑水一高中来读书,我们家到县城也不通汽车,得走十五里地上火车站,当时我们屯有两个人读一高中,上学和回家都是一起来一起走,我胆小,不敢截车,他俩胆大,总想截车,我也就跟着截了。那时候在道路上跑的有一种叫“虾爬子”的手扶拖拉机,车厢不是很高,有一个人就去拦那拖拉机,但拖拉机不理我们,我那两个同学就在拖拉机不减速的情况下爬上去了,我也跟着爬,我是第一次爬车,没有经验,搭手的位置是选在了车轮的前面,就是自己狠劲的追车,然后在有一定提前量的情况下,选择车厢的某一个位置往上爬,我选择的位置靠前了,自己还没有爬上车就觉得车轮从自己的脚面子上碾过去了,忽悠一下,没有什么疼痛感,自己就接着爬,终于爬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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