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剧本连载>飞天行动>66、西行恩人

66、西行恩人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8-27 10:17:41      字数:8369

  陶昌说:“在长安城外,农夫杜悯农曾见过你。”
  陈玄奘说:“没错,他偷偷将我送到玉门关外。”
  陶昌说:“八年前见到他,他已有一儿一女了。”
  陈玄奘说:“他是我西行的第一个恩人。”
  陶昌说:“你留给他的最好纪念品—隽秀的佛言书法,金刚经里的佛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陈玄奘问:“你怎么认出是我的字?”
  陶昌说:“我在药王孙思邈府内见过您的真迹。”
  陈玄奘说:“你见识广,人缘也广。”
  陶昌说:“你才值得佩服,悯农对我说您不简单啊,您的真诚与执着感动了他,您是让他最佩服的人。为了获得人生真理,不求名利,什么贪恋男女之欢,什么无尽金银财宝,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光宗耀祖,都不在乎。因此,他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护送您出境。”
  陈玄奘说:“过奖了,也谢谢悯农了。”
  陶昌说:“当时我曾说一定要等您到回来,好好拜您为师。”
  陈玄奘笑笑,说:“跟我学,要遁入空门,你做得到吗?”
  陶昌狡黠地笑笑,说:“想学,但不愿做和尚,我还想生儿育女呢。”
  陈玄奘说:“看你就是难离红尘之人。”
  陶昌嘿嘿笑道:“法师,说说你的总体行程。”
  陈玄奘说:“我的西行路线是(公元627年)从长安出发,偷渡玉门关,取道伊吾(今新疆哈密),沿天山南麓西行,经阿耆尼国(今新疆焉耆)、屈支国(今新疆库车)、跋禄迦国(今新疆阿克苏),翻越凌山(今天山穆素尔岭),来到碎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西南)。后经飒秣建国(今撒马尔罕城东)、翻越铁门(今乌兹别克斯坦南部布兹嘎拉山口)到达吐火罗(今阿富汗北境),由此南行,经大雪山(今兴都库什山),来到梵衍那国(今阿富汗之巴米扬),东行至犍驮罗国(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城),进入印度。当时印度小国林立,跋涉数千里,经历十余国,但主要是在那烂陀寺受戒和讲学。”
  陶昌问:“当时凉州很乱啊,您怎么过去的呀?”
  陈玄奘说:“没有朝廷批文是不可以出国的,我只好在凉州住下来给当地人和西域各国商人讲解经文。终于有一天,我趁守城卫士疏于防范溜出了凉州城。我私自出关很快被官府发现,马上派卫兵追捕,当时慧威法师命两个小和尚护送我出嘉浴关到了瓜州。”
  陶昌说:“慧威是凉州清应寺(现武威市海藏寺)法师,河西佛教领袖,既看重法师佛学造诣,对您求法之志深表同情。他请您讲经,派弟子慧林和道整,秘密护送您西行,昼伏夜行,风餐露宿,辗转到了瓜州(今锁阳城)。”
  陶昌展示了慧威大师给的佛珠,玄奘一看便知,眼眶湿润,对陶昌深信不疑。
  陈玄奘说:“慧威法师是我西行的第二个恩人。当初唐王朝一度封闭河西一带,严禁百姓擅自西行。我不听朝廷的命令。潜行到了秦州,又转至兰州,并随使者西行,刚到凉州,接到朝廷牒文的凉州都督李大亮便硬逼我回长安,幸遇慧威法师帮助我逃脱凉州之地。”
  陶昌说:“李大亮在得知您要西行取经的目的后,强令您返回西安,并以治罪相威胁,不让其出关,您被迫滞留凉州。当时凉州已是河西的佛教中心,崇敬佛僧已成风气。滞留的您被慧威法师请到寺院讲经。您为凉州道俗开坛讲经。开讲之日,盛况空前。听众中还有西域来的商人与僧众,返回后纷纷向其君长称叹法师之美,‘西域诸城,无不预发欢心,严洒而待’。在这里,您得到了布施的金钱、银钱、口马无数,但您只接受了一半用以燃灯供佛,其余都布施给凉州诸寺。慧威法师对您印象极佳,他跟我说您博学多才,求经意志坚定,让他感触极深,因此竭尽全力帮助您,您才可以脱身。另外,他跟我说想等您回来,一起讨论佛学。”
  陈玄奘问:“李大亮为什么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陶昌说:“其实李大亮没有您想得这么恶,我问他当年为何非要缉拿西天取经的陈玄奘?他说圣命难违,如果不禁止您去西方,传到朝廷,岂不犯错?他的眼线甚广,慧威、独孤达、李昌的举动难道他还会不知?一切尽在他所料,只是明知其为而不加其罪啊。”
  陈玄奘说:“这么说他算我西行的第三个恩人。”
  陶昌说:“见到了瓜州刺史独孤达,他也是一个佛教徒,十分尊重您并留下您住下来。”
  陈玄奘回忆说:“是的。独孤达请我讲佛,招待我,劝我别去西天,我坚持要去,只好恳切说‘法师既然执意西行取经,我也不敢拦阻。但是这条道路上实在充满着危险,还望法师三思而行!’我笑了笑,说‘多谢你的关照。但我宁死也要去天竺,不取到真经决不回长安!’可是追捕公文很快到了瓜州,州吏李昌带着公文来找我说:‘弟子崇仰佛门,不会与你为难。’他当着我的面毁掉了公文,叫我赶快离开瓜州。我明白,要是没有拼着一死的决心,是绝对不敢销毁公文的,我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独孤达和李昌是我西行的第四个、第五个恩人,独孤达想等我取经回来一聚,讨论佛学。”
  陶昌说:“他已早逝,不能与您再见,带着遗憾与我们阴阳两隔了。”
  陈玄奘甚为伤感,向西天默哀。
  陶昌说:“慧威法师也担心如独孤达也,时常怕早归尘土,误了与高僧重逢,共讨佛学。”
  陈玄奘说:“好,如能相见,必去走访。”
  陶昌说:“我在独孤大人府内见过一幅画,画的是您带着石盘陀、挑黑担子的沙和尚、野猪幼崽、胡姓老马取经图。”
  陈玄奘说:“每个生灵都了不起的,值得尊重和爱护,如果每个人都做到我为人人,则最终的结果必是人人为我,这将成就一个极其美好的社会。”
  陶昌说:“难怪您能做出如此善举,一切因爱心所致。”
  陈玄奘点点头。
  陶昌说:“人经常为了利益纠纷而敌我相对,也许推广佛教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陈玄奘说:“这正是我意。”
  陶昌说:“在您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下,战胜了戈壁沙漠,战胜了上天对他的考验,也战胜了您自己。离开河西走廊后的目的地是伊吾小国,现在已在大唐版图内,改名伊州。
  您到了伊吾后,到一座很小的寺庙里停下来休息,这座庙里只有三个僧人,都是汉人。那个年长僧人听说一个法师从大唐来到此地,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就迫不及待的前往迎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乡人(中原汉人)一看到玄奘,就抱着您痛哭不止。能够在异国他乡遇到乡人,您也是百感交集,也陪着哭了起来。后来您给方丈留了一个字‘毅’,足见您取经意志坚定啊。”
  陈玄奘说:“历经波折,流落到伊州一个小寺庙,得到他们的帮助,倍觉温馨,伊州方丈是我第六个恩人。当时伊吾是个小地方,又是个信仰佛教的地方,我的到来无疑是件大事,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不久,伊吾的胡僧、国王都纷纷前来拜见我,国王还把我请到王宫里盛情款待。”
  陶昌说:“您从长安到凉州,从凉州到瓜州,然后穿越五烽和莫贺延碛来到伊吾,终于能喘口气,好好休整一番了。然而事与愿违,您在伊吾只逗留了几天,就不得不再次启程。原来,当时在伊吾西面还有一个实力比较强大的高昌国。您到达那天,高昌派到伊吾的使者正准备回国复命,听说您来到后,就跟着伊吾的王公大臣一同前去拜见。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于是立刻起程回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昌国王麹文泰。”
  陈玄奘说:“对,麴文泰对我极其热情,算是我西行第七个恩人,他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听说伊吾城来了一位大唐高僧,佛教学识十分了得,就写信派人去请我来高昌城。十天之后,我应邀来到了高昌城。高昌王亲自带人出城迎接,迎接的场面相当隆重。高昌王见到我真诚地说‘法师不畏艰辛,万里迢迢独身到此,弟子得以拜见法师丰姿,实为三生有幸啊!’
  当天晚上,高昌王设宴款待我,并命令宫中王妃和宫女都来向我礼拜。专门派了两个小太监服侍我的日常起居。高昌王每日都要和我谈佛论经,对我十分尊重。一天高昌王对我说‘法师来到我高昌国,实乃弟子有缘,高昌国僧侣信徒众多,但求大法师终身在此吧,给以教化,不要远劳西行之苦了。’我说‘贫僧明白国王的好意,但是我遵佛旨意是佛门准绳,岂能半途而废?’高昌王听了苦苦挽留不允许我离开高昌城。
  我没有办法只有绝食来表示自己的坚定信念西行的决心,高昌王、王妃、大臣们劝说都无济于事。我绝食三天了,高昌王被我的决心和诚意感动了,他明白挽留不住我,便恳求我在这里讲授一个月佛经,还要和他结为异姓兄弟,我同意了高昌王的要求。
  一个月后我启程了,高昌王给我派了四个和尚与二十五个仆人供我差使。又送三十匹马,一百两黄金,三万银钱及足够的物品。我写了一篇谢高昌王的文章表示感谢。动身那天,高昌王和王妃、宫女、官员、全城百姓都来给我送行。高昌王抱着我放声大哭,场面极为感人。
  他亲送至100里外的交河城,于交河挥泪相别。并派遣使者陪同我去见西突厥叶护可汗,得到沿途官府的支持,对我西行帮助极大。”
  陶昌说:“我见过您写给文泰国君的文章,,记得这么写:惜别/西域闻乡音/高昌浴夏风/相见如旧识/论佛似寻常/人生苦又短/友谊甜又长/漫漫取经路/依依离别情。足见您与麴文泰情谊有多深!”
  陈玄奘点点头,说:“他为人真诚,一辈子难忘,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陶昌说:“人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有善有恶。他善念很深,贪念却也不浅,为争夺更多利益,侵犯伊州、敦煌等大唐边境,其国已被太宗派军灭亡,自己已恐惧而死。”
  陈玄奘深感震惊,说:“命运多舛。”
  陶昌说:“佛教以大彻大悟为目的,高昌王最终没能大彻大悟,贪恋风尘与欲望,不得善终。”
  陈玄奘说:“没理解释迦摩尼的苦心。当初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思考多年,为人类破解困惑。得到解答后,四处论经讲佛,普度众生。”
  陶昌说:“过了高昌,到了焉耆,当地寺庙主持热情接待您,您为表谢意留下了墨宝--字‘龑’,为他们镇寺之宝,镇国之宝。国王也喜爱,王族本就姓龙。我认为这哪是字,简直像幅画,飞龙在天,一条飞向空中的巨龙。”
  陈玄奘说:“焉耆国四季气候温和,舒畅宜人;焉耆人风俗淳朴,真挚友爱。焉耆国的北大寺主持算是我第八个恩人。”
  陶昌说:“您(公元628年)继续西行,遇到了当地最强势的人物—统叶护。”
  陈玄奘说:“没错,我在前往天竺求法途中,曾见过这个叱咤风云的统叶护可汗,可汗身着绿绫袍露发一丈许,帛练裹额后垂。达官二百余人,皆锦袍编发围绕左右。统叶护可汗得知是大唐来的高僧时,心中欢喜,令好生招待。突厥信奉袄教,即拜火教,而对于信奉佛教的我能如此礼待,斯可见统叶护可汗之胸襟矣。”
  陶昌说:“然而,在您会晤统叶护可汗不久,这位西突厥一代雄主竟死于国内政变。贞观二年(628年)年底,也就是你离开突厥的当年,西突厥高层爆发政变。中亚霸主统叶护可汗被其伯父莫贺咄所杀,莫贺咄自立为侯屈利俟毗可汗(省称莫贺咄可汗),但是莫贺咄的政变并没有得到多数人的支持,结果反而使西突厥陷入内战之中。忠于统叶护可汗的将领们,拥立统叶护可汗的儿子继承大位,称为乙毗钵罗肆叶护可汗(省称肆叶护可汗),两位可汗大打出手,一度中兴的西突厥很快便全国混乱了。”
  陈玄奘感慨地说:“统叶护可汗是我西行第九位恩人,斯人已去,让我感怀不已。”
  陶昌说:“大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陈玄奘说:“你是一位最关心我这个走脚僧的年轻人,让我非常感动。途中,我经无半城(布干台)、阿父师泉(托克逊县阿拉本布拉克),宿于泉侧―西上银山(天山南脉库木什山,南北疆之界线),―此后入阿耆尼国(今焉耆县),抵王城(焉耆县城四十里旧城)。离阿耆尼奔屈支国,再渡孔雀河,过铁门关,向轮台,入屈支国-龟兹(今库车县境)。
  路过龟兹,被当地盛情招待,事后我去拜见当地地位最高的法师--木叉麴多。木叉麴多有点看不起我,处处轻蔑,还说西行取经是多此一举.在木叉麴多的庙里--神奇庙(当地语言的汉语意思)举行了一次辨经,木叉麴多处处狂妄自大,最后惨败给我。经过这件事后,木叉麴多再见到我不敢坐着,都是站着和我说话,以表示尊重。
  离屈支国西行六百里至跋禄迦(阿克苏)。自跋禄迦国(阿克苏)向西北行三百里至乌什城西部的凌山,翻越天山别迭里山口,出山口。―出山口继续山行四百里,至大清池(吉尔吉斯斯坦西北部伊塞克湖,亦称热海)。沿伊塞克湖南岸向西北行五百里,至素叶城(亦称碎叶城,今吉尔吉斯之托克马克西南八公里处)。天山古道是最为险峻的山路,(公元627年)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古城阿克苏出发,翻越凌山到伊塞克湖,走的正是这条‘难以全生的危险道路’。历代王朝的使节、商人、僧侣和军队曾一批又一批在这条古道上循着天山北麓的峡谷西行到楚河流域和西域各国。在冰天雪地,山高路险的凌山脚下,凌山积雪终年不化,气候十分寒冷。我们艰难地爬上高山,夜晚在冰上宿夜,护送的人们,有的坚持不住半途逃了回去,有的冻死在山上了。越过凌山一队人马只剩下几个人,渡过妫水走过迦毕试城(今阿富汗喀布尔)。
  ―西行四百里,至千泉―西行一百五十里,至逻斯城(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城)―南行十余里,至小孤城(三百余户的小城,均为突厥劫掠而来的中国人)―西南行两百里,到白水城(乌孜别克斯坦塔什干东北)―西南行两百里,至恭御城―南行五十里,至赤建国(乌兹别克塔什干地区汗阿巴德)―西行两百里,至赭时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城西五十公里处)―南行千余里,至沛汗国(乌兹别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之间)―西行千余里,至堵利瑟那国(塔吉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西北行入大碛(今锡尔河与阿姆河之间大沙漠)―行五百余里,至飒秣建国(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北三公里处,其内城东门叫中国门)―西行三百余里,至屈霜你迦国(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西北一百公里处)。
  ―西行两百里,至喝捍国(乌兹别克斯坦扎木博尔)―西行四百里,至捕喝国(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西四百里,至伐那国(乌兹别克斯坦篾尔甫)―西五百里,至货利习弥迦国(乌兹别克斯坦基华城)这里已近咸海,为我行程中的最西之地。然后前进了几千里终于进入了北印度。”
  陶昌问:“大师真了不起,在天竺怎么样了?”
  陈玄奘说:“天竺是佛教的发源地,分东南西北中五部,东、北、中三部由曷利沙帝国戒日王统治,佛教十分兴盛。我辞退随行人后,来到健陀罗国。我游仰了佛教圣迹,这里有许多庄严华丽的佛像佛塔和寺院。我把随身的金银财物分给了各个寺院。
  我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西麓,群山环抱的迦湿弥罗国,这里是小乘佛教发源地之一。国王听说我到来,率领官员、僧侣、信徒、百姓到城门口迎接,请我骑上装扮华丽的大象进入王城。我在阊耶因陀寺认真学习,国王派了20个和尚帮我抄写经文。我在迦湿弥罗国阊耶因陀寺认真学习两年后已熟渎了寺中收藏的佛经。我离开了迦湿弥罗国,巡礼了佛教的六大圣地,拜谒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说法的大讲堂遗迹。”
  陶昌说:“迦湿弥罗国国王对你不错啊。”
  玄奘说:“算我西行第十位恩人。
  (公元632年)三十岁的我终于来到了佛教的主要地方摩揭陀国,摩揭陀国是大乘佛教的中心,那里有雄伟壮丽的那烂陀寺,寺中权威法师众多。进入那烂陀寺,恭敬地参见了大乘佛的权威学者戒贤大法师,并且拜他为老师。戒贤大法师见到了我十分喜欢,他己经多年不讲经不收徒了,为了我而不顾自已年高体弱,亲自给我讲大乘佛教瑜伽宗的‘瑜伽师地论’。人们听说戒贤大法师亲自讲大乘佛教瑜伽宗的‘瑜伽师地论’,不论远近都来听讲。戒贤大法师一连讲了十五个月,每次讲经时总有几千人赶来听讲。我在那烂陀寺学习了5年,研究了佛教的全部经典,还学习了婆罗门教经典和印度方言,为以后翻译佛经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我并不满足,辞别了戒贤大法师,继续巡游中天竺,南天竺和西天竺,佛教知识越来越丰富了。六年以后我又回到了那烂陀寺,戒贤大法师请我主持讲席,为寺内众僧讲授‘摄大乘沦’,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那一年我已经四十岁了。不久,有一个婆罗门的教徒写了四十条经义论纲,挂在那烂陀寺门口。他向寺中的僧侣挑战道:‘如果寺中有人能驳倒其中一条,就请把玄奘的头砍下来。’这样一连数日,那烂陀寺的僧侣竟然无人敢去应战,那时我正应戒日王的邀请,写《破恶见论》文章。听到门外很吵闹,便出去看个明白.我看见了婆罗门教徒写了四十条经义论纲挂在那烂陀寺门口,上前把四十条经义论纲全部撕毁。婆罗门教徒大怒到:‘你是何人竟敢撕毁四十条经义论纲?’我不慌张地说:‘在下是陈玄奘,恭听高见!’婆罗门教徒久闻我大名,锐气大减,上前问到:‘玄奘大法师撕毁我的四十条经义论纲,其理安在?’我答到:‘你通善恶因果,生死轮回,应授予众僧使之感悟。但你却反对普渡众生,运载至涅磐彼岸,引起争端,其心何在?’婆罗门教徒被我驳得无言以对。我指着他肮脏的外形说:‘修行者应身净心清,而你竟然满身涂炭,以小骷髅为项圈,此等形服染污了净心,岂能去朝拜佛祖?’说得那个人心悦诚服,感到羞愧。
  几天后,我准备去给戒日王送那篇《破恶见论》。正在这时侯,鸠摩罗国王派人来请我去鸠摩罗国讲授佛经。由于戒日王己经事先有了邀请,戒贤和我都感到为难,两位国王都不能得罪。戒贤大法师对使者说:‘玄奘大法师将要启程回国了,恐怕难赴鸠摩罗王的邀请了,希望尊使者务望明禀国王千万见谅。’
  鸠摩罗国王连续两次派人去请我都被戒贤大法师以我将要启程回国为借口打发了使者。鸠摩罗国王派出的探子终于探明了原委:我准备去给戒日王送《破恶见论》文章,去赴戒日王之约。
  鸠摩罗国王听后不由大发雷霆:‘戒贤为了取媚于戒日王,竞敢轻视本王,实不可忍。他们若再不将我送来,本王一定发兵攻打那烂陀寺,闹他个人仰马翻!’
  戒贤大法师得知消息后,顿时慌了手脚。我道:‘鸠摩罗国王生性粗野狂暴,但也是我佛门弟子,万不可以让他大开杀戒,毁我寺院。不妨我先前去鸠摩罗国,戒日王那里再作计议吧。’戒贤大法师连声称道:‘善哉,善哉!好办法呀!’于是他派了四名寺院内有名望的和尚,一起陪同保护我去见鸠摩罗王。
  戒日王正在与别的国家打仗,不久戒日王得胜回朝,他见我还未来到,于是就带领着大臣,将军们去那烂陀寺巡礼,顺便来接我。戒贤大法师见到了戒日王,只好将鸠摩罗国王的事情如实讲述了。
  戒日王勃然大怒,他对着大臣、将军们说:‘本王与我大法师有约在先,他鸠摩罗王实在是目中无人,竟以威胁相逼实在为不敬!本王要发兵教训教训他!’随行的官员们纷纷附和,表示与鸠摩罗王战斗。于是戒日王派出使者给鸠摩罗王下书,要鸠摩罗王马上送我前来,否则刀兵相见,打个你死我活.。
  鸠摩罗王见信后不甘屈服,马上聚积大军与戒日王明日排阵决一死战。次日上午,两国的军队在战场上相遇了,将军们簇拥着各自的国王,士兵们摩拳擦掌早已整装待命,只等一声令下催动战象、战马进行决战了。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我骑着马飞驰而来,大声喊到:‘二王且不可以操动兵戈,大家同为佛门弟子,若是开战大开杀戒,必为佛祖所不容,希望二王即刻退却兵马,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来宣扬佛法。’戒日王看见我有胆有识深为佩服,下命令撤走了军队。鸠摩罗王见此情形,也深感惭愧撤回了兵马,他决定立即送我去戒日王处。当天下午鸠摩罗王派出了许多象车、马车、船只,亲自送我去。戒日王见此情景十分高兴,他佩服我的胆识,佩服鸠摩罗王心胸宽广。两位国王互相致礼,言归于好,为了发扬大乘佛教,二王决定在曲女城举办佛学辩论大会。
  (公元642年)大法会在曲女城开始了,那一天全印度的十八位国王都率领着著名的佛学领袖、学者们来参加。大乘佛教、小乘佛教、婆罗门教和其他宗教徒,还有数万名信奉佛教的老百姓都参加了佛学辩论大会。
  讲法道场上有一座大草殿,草殿上挤满了听讲的僧众。我是这大法会的论主,开讲经义。我提出了一篇很长的论文,从各个方面驳斥一切攻击大乘佛教的理论。那烂陀寺的法师替我把论文抄好挂在会场门口,并且当众声明:如有人发现论文中有一个字没有道理,就斩下论主的头来向大家谢罪。一连数日,也没有人出来与我辩论。但是有一些反对我的和嫉妒我的人却在暗中谋化串通要害死我。
  戒日王和鸠摩罗王得知有人要在暗中谋害我的消息,勃然大怒立即宣布命令:‘凡是触伤三藏法师者斩其头,诋毁三藏法师者割其舌,有异见者可以上讲席鼓吹辩解。不作诋毁论,以明正理.。’那些歹人们害怕戒日王和鸠摩罗王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是天竺历史上的第一次佛学辩论大盛会,大盛会开了十八天。我以雄辩的论证和精辟的分析,令众人为之感叹折服和钦佩,佛学辩论大盛会圆满成功。按照古印度的习俗,乘坐一头打扮华丽的大象绕场一周,大臣们在两旁舞动我的袈裟,,一边走一边唱:‘大唐来的法师讲授佛法破除异见,十八天来无人敢与争辩,要让普天下的人们都知道啊。’
  我在天竺留学已成,决心要回国了。那些印度朋友们听说后恋恋不舍,争相要把自己的贵重礼物送给我。我只是接受了一头大象和一件鹿皮披肩。戒日王派了四个官员送文书到各个沿途,命令他们必须保护我。
  我带着佛像和600多部佛经,在天竺人民的深情厚意下回国了。戒日王和鸠摩罗王将我送了一程又一程,依依不舍洒泪而别。多年没有回国了,心情激动,急切,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祖国。”
  陶昌说:“大师了不起,博学多才,意志坚定。”
  陈玄奘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天竺没有戒贤大法师、戒日王、鸠摩罗王等的帮助,我不可能完成学经任务。他们是我西行第十一、十二、十三位恩人,戒贤大法师的帮助最大。”
  陶昌说:“相互帮助,才能完成。”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