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一节收获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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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风波，在顺河人民心中，像一枚小石子投掷于湖心中，没激起惊涛拍岸般的喧天大波,只是泛起一圈一圈如纹般涟漪,没等其碰触到壁岸就湮灭于如鱼鳞般微波微浪里；也像是天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只是在天空中留下一闪而逝的最后强光，并没有划破天空，在天空中留下印痕一样；更像是燃烧着的篝火，从中迸发出一粒火星，嘣的一声鹞跃篝火上空或四周，留下一道抛物线，转瞬即化为灰烬，并没在篝火中留下太多的记忆储存。顺河人民在风波过后，乘着北京奥运会丰收的喜悦，欢声笑语藏不住地迎来秋收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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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田野里，到处是一片片色彩斑斓的多彩世界。你若有兴致登高俯瞰，或乘坐直升飞机在低空椋影——一幅以棋格状分布的美丽画卷会铺展眼前。这幅画卷，是以青、绿、黄色为主要基调，嵌以赤、橙、蓝、紫色作画龙点睛之神笔予以点缀——近景构图巧妙，布局合理，轮廓分明，线条明晰，勾画简明，笔锋力道，寓意丰富而深刻。既有典型景物、植物、动物、人物独特造型的直写素描，又有工笔细作地描绘出其枝枝叶叶细节的雕琢，让人能伸手就捉住活龙活现，风枝招展的实体实物，近前观赏其美妙风姿，解读其内在所蕴含气质，并与之把玩絮语。远景以大写意手法勾略出一片朦胧，一片憧憬，一片虚无缥缈，一片模糊，叫人充满想象，浮想联翩……叫你惊喜，叫你感叹：大自然，真是鬼工神笔呀！农民的一双双勤劳双手，真是匠心独具啊！真是大手法、大智慧啊！咋就会绘就出这么一幅美丽的大画卷啊？真是妙不可言，美不胜收啊！
　　中秋的田园里，到处都呈现出一片黄绿相间又相互融合的成熟景象；也到处都呈现出一片人与植物相互亲近相互交融的收获繁忙景象；更到处都呈现出一片载歌载舞，欢声笑语藏不住，机声隆隆惊飞鸿，演奏出惊世骇俗地大交响大舞蹈景象。的确，把农民在田园里劳作时的所有动作汇编成舞蹈，把发出的所有声音汇集成音符乐章，移植到舞台上表演或演奏出来，那将是一场饕餮的舞蹈表演，交响共鸣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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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秋天收获的季节里，所有农作物的成熟，并不是在一个特定的一天时间内一下子都成熟的，而是有前有后，分次序递接成熟的。大自然这个造物主，真是神奇呀！真是奥秘无穷啊！好似知道人儿只有一双手，不能在一个特定的一天时间里一下子种下亟待播种的庄稼，或一下子收获那么多一下子成熟有待收割的庄稼似的，给人儿留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播种去收获，叫庄稼分次接替的入土、发芽、生长、开花、结果、成熟。
　　其间，首先成熟被人们挥镰弯腰收割的是芝麻。芝麻根茎上首先孕雷开花结果的地方，也是首先成熟的地方。芝麻的花开，是由根部上首先开花，而后再逐级逐节地往上开；芝麻的成熟，也是由下端先成熟，而后再逐级逐节地往上成熟。在芝麻的下端，离根部尺许处，四棱的长约二三厘米的芝麻嗍，已由绿色退变为灰褐色，收缩为铁骨铮铮般的棱角，一分为二地裂开嗍口，露出四个孕育子嗣的宫房，每个宫房里一个紧挨着一个地排列坐满了芝麻籽粒。这是芝麻成熟的标志，催促人儿快快收割储藏，若是迟了，对不起，芝麻籽粒会在风的摇摆中跳出宫房，钻入土壤里，叫你收个空壳。其实，这成熟而炸开口的芝麻嗍并不多，只是两三个，最多也不过五六个，而上端的芝麻嗍，还正青青地泛着绿意。这时的芝麻叶片，下端的虽然已经损落，中端的也被人们当作晒干菜的原料采摘去，上端的却仍然挣扎着泛着绿的本色，昭示着它顽强生命的存在。
　　其次成熟的是玉米。成熟的玉米棒棒包皮，已退去柔嫩的青绿色容颜，也愈发变的粗糙坚硬，展露出就要分娩的土黄色斑晕。披散在棒棒头上晶莹剔透的受粉传精的缨子，再无晶莹剔透可言了，已干枯为一缕褐红色干丝，毫无水分毫无生气地缩卷着紧贴在棒棒头上。有不少孕育成熟的子嗣，撑破被包裹的胞衣，露出一点儿黄澄澄金灿灿的尖尖头颅。这时的玉米棵，虽然还恋恋不舍地强力留住绿色容颜，但也藏不住行将就枯，逐渐衰老的褐黄色斑晕。掰玉米棒棒的男男女女，兴致勃勃地露出一脸收获的喜悦，毫不怜惜玉米棵上努力保留着的绿色，从容不迫地手脚麻利地伸手捲住棒棒，“咔嘣”一声把玉米棒棒活生生地掰离玉米棵。而后把玉米棒集中到一块，装到农用机动三轮车或电动三轮车上拉到公路边，撕去棒棒包皮把其一个挨一个地晾晒道路边上。不经意间抬头一望，道路立时变为一条黄澄澄金灿灿的大道，在阳光的照射下像铺满金子似的熠熠生辉，满目金色，煞是辉煌。
　　再次成熟的是大豆。大豆成熟的景象，是密匝匝的叶片由绿色先退为嫩黄色，再退为焦黄色，而后再一片一片的落下，才呈现出成熟分娩的迹象。当所有的叶片都落下，挂满枝枝丫丫月牙形的豆荚，才像撩开面纱的少女，展露出土黄色、毛茸茸、鼓囔囔的尊容。鼓囔囔的豆荚，把新孕育的一粒粒子嗣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不经人儿的收割、搬运、摊晒、碾压或捶打，是不轻易把子嗣脱离似贝壳坚硬般的胞衣而分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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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玉河地界上，玉米、大豆、芝麻等，是夏季生长秋季收获的主要农作物，也是高产、经济型作物，分布面积很广，占土地面积的百分之七八十以上。只要玉米、大豆、芝麻都收获完了，也就意味着秋收农活快要忙完了，地里的茬口也算基本上誊清了，下一步就该转向施肥耕地，准备播种来年的小麦了。当然，也有其他豆类、秫类、谷类、棉花类、薯类、瓜果类等作物的生长。但，这各类所占的比例是很小的，大都是零星种植。它的种植、生长，是根据个体农户的喜好和需要所决定的，就像郜家昌他喜爱种蔬菜而开菜园那样。
　　这也就是说，玉河农民所种植的农作物，只要不受基层政府的政策干预或其他因素的影响，基本上是秋播冬季小麦，夏播玉米、大豆、芝麻等老几样了。而大面积连片种植其他作物，种植经济类作物，是不曾多见的。只是偶尔会见上很零星分布的一片两片的。就像过节一般，时光走个十天半月轮到一个时间节点，点缀一下生活，活跃一下气氛，使生活不那么寻常、僵硬、呆板。这不是说农民不需要它，对农民无益处，而是很需要，也是大有益处的。那么农民为何不大种特种经济作物呢？是因为农民受“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传统思想影响至深。比如蔬菜，没有哪一家哪一户人家不需要、不吃蔬菜的，但真正开菜园卖菜的农户并不是很多，大都只是很随意的在地头、地边、地角种植几样时令蔬菜而已。他们不舍得拿大片的良田，来种植不顶粮食吃，不顶饿的蔬菜类等作物。像郜家昌开菜园卖菜的，在一个小村子里能有三五户人家，自主自愿地开菜园卖菜或种植什么经济作物就算不错了，就算有了特色种植……这是题外话，赶紧打住，接着说秋天的收获。
　　在秋天收获的日子里，农民要前仆后继地不分白天黑夜连轴转地连续忙乎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里，农民的劳动强度，劳动繁琐度，是非一般城里人所承受了的，所想像到的。他们一刻也不得闲，忙完了这又去忙那，一样接一样的活路接踵而至。他们忙完了地里忙晒场里，忙完晒场里忙家里，忙完家里再接着忙地里。他们磕了芝麻，又去掰晒玉米，接着再去割豆子收获其他庄稼。当地上的活路都忙完后，他们又忙着耕耘土地，准备摇耧播种。以前，一到秋收农忙季节，村里的大人小孩，除了学龄前儿童和重病缠身起不了床的老人以外，个个都闲不住，人人都是干活的一把手。只要能吃饭，只要能走动，都有相应的活路等着他去干。现在好啦，有机械做帮手，就用不着小孩们碍手碍脚地帮倒忙了，爱上哪玩就上哪玩去吧。但，大人仍要蹄爪不得闲地忙乎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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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人们都忙活的不可开交之际的一天上午，郜菁却穿戴一新，打扮很入时地跟城里姑娘没两样，也犹如不轻易下乡村串亲戚的城里姑娘似的闲着没事干，悠然、怡情地踯躅、流连于田地、菜园里。两眼充满着涉猎新、奇、异、艳的色彩，欣喜若狂地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朵朵白云的飘动，一队队一群群雁儿鸟儿飞翔；遥望着远处朦胧的景象；扬起胳膊体验秋风的凉爽，让秋风把衣衫、裙摆吹地咧咧作响；好奇地观赏着庄稼成熟的景象；动情的观看着人们在田间忙着收割的劳碌情形，或驾驭着拖拉机、机动三轮车在田间来回穿梭的景象；凝神屏气地倾听着田间里奏出的美妙动听的交响乐；信马由缰地由着思绪浮想联翩飞翔。看着看着，听着听着，想着想着，她的心情豁然开朗，激情陡然激增，诗情悠然焕发。于是，一首《秋之歌》抒情、叙事、写实长诗，跃然浮现在脑海里。
　　秋之歌
　　天空
　　湛蓝中白云飘动
　　一行南飞雁引颈唱和
　　诱着人儿跳起欢快舞步描绘盛世美景
　　秋风
　　催促着绿，完成生命征程
　　吹拂着残枝黄叶扬帆
　　认真履行着她使命神圣
　　万物
　　依恋着阳光浴沐
　　吸吮着水的充盈奶汁
　　沿着春夏路走到秋，潜行生命纵深处
　　溪水
　　珍藏着落叶的深情恋追
　　把浮叶揽入怀抱送入江河湖海
　　潺潺流水愈加玉洁冰清现鱼归
　　看
　　硕果累累红叶映，满山层林尽染
　　田野玉米大豆，黄澄澄金灿灿
　　满目尽显婀娜多姿影倩
　　听
　　车轮滚滚机声隆隆
　　人欢马亦叫，百鸟皆争鸣
　　田间传来阵阵欢快悦耳丰收歌声
　　秋天
　　是成熟的象征，是收获的黄金时间
　　是丰收的季节，是收藏幸福的时节，
　　是播下未来美好种子的时日，播下希望寄托于心田
　　秋天
　　是春和夏的伸延
　　踏着春妩媚夏娇艳，一路风光无限
　　集春夏功劳，独占鳌头风骚尽显，却深深垂下辉煌骄傲容颜
　　但你无须自责，春夏推崇你是她们的责任
　　你也不易，不仅孕育着丰收，也孕育着冬储藏严寒席卷
　　我们
　　赞美着秋，歌唱着秋的丰功，感动着冬春夏的恩
　　与秋分享着丰收喜悦，像秋一样成熟
　　低下沉甸甸头颅俯首甘为孺子牛贡献青春
　　描绘锦绣前程，创造非凡业绩，结累累硕果
　　携手同行走过人生短暂辉煌旅程，无悔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