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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品名称:我的1974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19-08-23 20:11:59      字数:7422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沙枣拐不大却是一座熔炉。林子再小也是一个社会,什么鸟都有,演绎的故事依然精彩多芬。
  浓墨的夜色中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红霞家门。红霞家住在沙拐枣的西北角,门前有三排整齐的林带,有枝茂的榆树、垂吊的柳树、挺拔的白杨。树不高,但已经可以乘凉了。林带前面用梭梭柴堆起了一道人墙,边上搭建了一个草棚子,夏天用来做饭和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地窝子的后面是一片地长满荆棘没有被开垦的的荒地,荒地边上有一条宽约十几米的自然沟,沟里长满了梭梭红柳。上了沟,走不多远是一条足有二十米宽的一片防沙林带,间隔种植着沙枣树、榆树、还有自然生长的梭梭和红柳。可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再往前走就是茫茫沙丘了。
  红霞家住的那片地窝子有三户人家,每家相隔五六米远,不像住平房的谁家有个动静隔壁都会听得到,而地窝子里就是宰鸡杀羊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每家的房子就像一个地道一样,进门是厨房,一个冬季用的火墙炉子,上面摆着一个盆,几个碗,边上堆着几样劳作的用具,铁锨、砍土曼等。夏天做饭一般都在外面树底下支个锅台。走不了几步有一个门洞,不宽也就能进去个身子。里面是卧室,比较宽敞,一个大床,靠床头的地方挖了一个大方块,有五十公分深,上面放着一盏马灯和一些别的杂物,傍边贴着一个光屁股小孩的年画,有点发黄了。床上铺着大花粗布单子,放着一双花被子,往床上一座,‘吱咛’一声,床的榫头松动了。中间放着一个红色木箱子,靠墙还用杨木支的加子,上面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对着床有一个窗户,是卧室唯一一个采光的地方。
  劳作了一天的红霞,先到食堂提了一桶热水。连里专门派一个人烧开水主要是方便单身户的,红霞也是偷着见烧水的人不在时,提了一桶。在食堂买了一份菜,两个馒头,便回到地窝子,先吃饭,吃完饭,擦个澡,便上床拉开被子,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迷糊中像似做梦一样听到门的响声,好像是老鼠叩门的声音,又像是猫爪子在扣门,声音干脆晴朗。她的心里一颤,把被子拉倒脖子根上,一双丹凤眼似乎要爆出来似的,当她再仔细听那个声音时,她听出来了,那不是老鼠在钻洞,的确是敲门的声音,而且是连续的‘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接着,又是‘咚咚’用中指关节连在一起敲门声。
  她听明白了,她拿起放在床头壁子里的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嚓’的一声,鬼火一样的火星顿时点亮了整个房间的角角落落,像黄昏的霞光一样昏暗暗的,她正要把灯点亮,就听见门已经被轻轻地推开。
  红霞胆颤地问道:“谁?”
  “我。”粗粗的男人腔调,温和中夹杂急迫。
  “谁?”红霞警惕地再一次问道。
  没有回答。一个黑影子慢慢地来到了床前。红霞像一只饿狼一样扑向一只正在吃草的小羊身上,两只纤嫩的手臂像一把钳子一样死死地卡在黑影的脖子上,并使劲全身力气往死里掐。黑影用双手使劲掰开红霞的双手说道:“是我。”“你怎么又来了?”红霞问道,黑影说道:“你说呢?”这个黑影子就是胡三洋。红霞全明白了。再一次扑了上去,用力过猛把没有站稳的胡三洋扑的向后倒退了三步,红霞也被吊了起来,要不是胡三洋及时用两只手端住红霞的屁股,红霞就会顺着惯性而掉下床。胡三洋站立稳当后,端着红霞屁股的双手用力一提,就是这个动作使一双热烈的嘴唇在灰暗的光线中融化,红霞的舌尖像一条毒蛇的信子,先是用舌尖温柔地敲击胡三洋的舌尖,那舌尖就像一个装满热水的气囊在胡三洋的舌根上来回地揉搓着,像似一个被油炸过的酥油饼,透的蜜汁黏黏糊糊地搅动着,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像一条泥鳅回归到水中一样惊心动魄地跳跃着。当红霞的舌尖翻腾累的时候,胡三洋的大嘴就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张着血口大嘴把红霞的嘴唇像婴儿吸奶一样黏在一起,吸食着红霞已经腿回去的舌尖,像一条猛禽一样把猎物吞噬在他的舌尖里,两个舌尖就是两把炽热的利剑,在胡三洋的嘴里摆开了战场,翻云倒海,舞刀弄剑,杀的云黑五散。红霞的身子像一根面条一样缠在胡三洋的身上,她感到自己的下面有一股热浪冲击在身上燥热燥热的,也感到自己被胡三洋一件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火山已经爆发。
  胡三洋的身子被热浪侵袭的每一个毛细管都散发着欲望,身上硬邦邦的东西热乎乎地翘起,他只有一个欲念,他的手掀起红霞内衣一角向上摸索而去,他像触及到一座燃烧着的山峰,尖硬的峰头挺挺屹立,他用食指轻轻地挑逗着。另一只手已经越过红霞的白净的肚脐,越过秘密的芦苇丛摸到一片潮水般的海洋。他再也无法忍住已经被燃烧起来的欲念,缩回手一把掀掉红霞内衣,要褪去她的短裤时,被红霞抓住说道:“我自己来。”
  一切都水到渠成,当潮水腿去后,两人四目望着用旧报纸扎起来的顶棚,一种欲望的宣泄让两个人的心跳由高潮恢复到平静时,红霞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甜蜜,而胡三洋却有一种快感后的幸福。他认为,这种幸福正是自己的灵魂深处所要的一种甜蜜,而酿蜜的人就是红霞。此时此刻的他被甜蜜陶醉着,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呼吸的声音在发颤,那抖动的声音伴随着平静而渐渐地消去。谁也不想先开口说第一句话,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失,让时间慢慢地折磨自己,让沉闷在爆发中再一次提升。一种欲望再一次燃起,胡三洋翻起身再一次爬到红霞的身上,抱着红霞翻了个个,红霞像骑在一匹野马身上一样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一阵风,一阵火地燃烧着,许久,红霞瘫软在胡三洋身上,喘着粗气说道:“你太雄猛了。”
  胡三洋用手捋了捋红霞飘在脸前面的长发,摸着像海绵一样的乳房甜甜地说道:“你也一样,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家人。”
  红霞委屈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吗?现在你快活了,一出门就把咱忘了吧。”
  胡三洋揉着红霞说道:“怎么可能。想,都来不及呢。”
  红霞娇滴滴说道:“男人就这个臭德行,想快活了就往上爬,提起裤子就不是人了。”
  胡三洋的声音很低:“我可不是那种人,你放心,我一定兑现我的承诺,我要是做对不起你的事,出门就被车撞死。”
  红霞坐了起来,两条白净的腿使劲夹了一下胡三洋的肚子,又抬起屁股再坐下去,胡三洋像似被锥子扎了一般吼道:“轻点,弄断了。”
  “断了才好呢,憋也憋死你。我告诉你,我可不想落个不三不四的名声,咱们总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胡三洋的回答很直爽的:“你放心,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就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的,后面的事就由我来办。”
  “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你怕什么。”胡三洋边穿衣服边嘀咕着。临出门时,指着放在灶台上的一个纸箱子说道:“这是给你的。今天到团部专门给你买的,还有一件新衣服。”
  胡三洋怎么会媾和于红霞,一个有家室的女人呢?
  胡三洋第一次见到红霞的时候就着了魔。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皮肤白净,面部很精致,一头的黑发天然小卷披肩如高山流水,即洋气有迷人,两个颧骨微微地突起,腮帮子的细肉白嫩的能掐出水来,柳叶似的眉毛和童话般的黑眼睛工工整整地排列在鼻翼的上方像鲜花一样绽放着,嘴唇较薄,很性感,脖子比一般的女人要长点,很扎眼。穿一套宽松的草绿色军装,把苗条的身材裹在里面,亭亭玉立,风情万种。真正让胡三洋丢魂失魄的是红霞的一个银铃般的笑语,胡三洋后来说那种笑声像似一个糖衣炮弹在自己的心窝里炸开,甜丝丝的。他说他从不失眠,而听到她的笑声之后他彻夜难眠,在梦中就是她的笑声,那个笑声像似一个魔鬼飘了进来,他的防线就这样被自己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女人,就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嫁给乔毛呢?把她俩放到一起就好比鲜花插在牛粪上一点都不假。在观察与思念,试探与分析中,他终于发现,她们婚姻后面的软肋,从那一天起胡三洋就开始注意乔毛并接近红霞。
  乔毛个头不高,一米六四,长得精瘦,手脚麻利,话语不多,心里想事。一次,食堂杀猪,猪长得膘肥体壮,还没有上刀子就已经叫得震耳欲聋,来了许多围观的。乔毛就在其中,见食堂的伙夫要把猪的四只脚捆扎实,就在那里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们会不会杀猪,一天吃白面馍吃成饭桶了吧。”
  人长得不高,嗓门高八度,被杀猪的老张听的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在手里晃了晃,没有好气讥笑道:“那个不要脸的,有本事来给露一手,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毛也不示弱:“姓张的,你他妈的骂谁呢。”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一股凶样。
  “小子,你眼再瞪也是个牛蛋。”
  “你骂谁?”说着就跨前几步冲着老张嚷了起来。
  “老子就骂你,你怎么了?”老张也不含糊,若无其事地玩着手中的刀,这就是一种挑战,在挑战乔毛的心里承受力。
  乔毛也看出了老张的挑衅,他冲到跟前质问道:“你再说一句。你信不,我把你的心掏出来喂猪。”
  “哎哟,乔毛,长本事了,老子杀的猪比你吃的猪肉多,我看你是耍横,当心老子把你毛剃光。”老张的杀猪刀依然在乔毛眼前晃着。
  乔毛看着老张的杀猪刀在眼前晃,心里翻江倒海,一股怒火燃了起来。一咬牙,闪电出手,抓住了老张拿刀的手,另一只手也捏了过去,刀尖就顶在了乔毛的胸前,恼火地吼道:“有种你就使劲,老子要是眨巴眼,就是姑娘做的。来呀,你还愣着干什么。”
  “住手!”喊话的正是胡三洋。他已经在一旁观察半天了,原本不想管的,没有想到两个人从调侃到动怒发展到针尖对麦亡,谁也不让谁,一句话赶着一句话,再赶下去就会刺刀见红,就在这一刻,他提醒自己该压一压了。
  “我俩开玩笑呢。”
  “放屁,有这样开玩笑的吗?”胡三洋连骂带损先把乔毛压住,再把话题转向老张。
  “老张头,你是杀猪,还是要杀人,你是吃撑了,还是骚情的,没有地方使劲了,还不松开。”
  乔毛松开了手,恶语道:“也不撒泡尿照照,杀个猪谁不会干。”
  胡三洋走到乔毛跟前和蔼地问道:“你会杀猪?这样,你把它杀了,我把猪尾巴给你。”
  “一言为鼎。”
  乔毛说到做到,走到猪跟前,捋了捋猪的脊背,又摸了摸猪的肚皮,乘势死死地抓住猪靠外的前腿,肩膀紧紧地扛在猪的前夹,大吼一声:“倒了!”声落猪倒。乔毛顺势压了过去,老张和另外两个人冲上来,压住猪屁股,抓住把胡乱蹬的腿,死死地压在猪的肚皮上。猪喘着粗气‘哼哼’着不再反抗了。乔毛拿起刀,刀尖在猪的脖颈处试了试,喊了一声:“拿盆来。”拿盆就是准备要杀了。盆是用来接猪血的。乔毛手里的刀一使劲,就捅了进去,捅得很深,几乎他的虎口都要捅进去,他把刀子转了一圈,拔了出来,一股鲜艳的血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出了丈远,把接血的盆子打了个底朝天。猪知道自己要死了,开始了最后的挣扎,一个翻身把乔毛甩了一个趔强,站了起来,像一条疯牛一样狂奔起来,顿时,大院里像似砸开看锅一样,哭爹喊娘地乱作一团。乔毛站了起来,顺手抓了一根烧火棍,追了上去,对准猪头就是一闷棍,活奔乱跳的猪被打得晕头转了向,乔毛趁势扑了过去,把奄奄一息的猪再一次摁倒。血依然流着,乔毛的枯燥上被猪血染红了一大截。这是一场比耐力,也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猪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乔毛才松开他的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在猪身上把刀子来回擦了几下,才站了起来,踢了猪一脚,解气地把一口痰吐到猪屁股上,扬长而去。
  胡三洋从乔毛杀猪的把式里看出了他是一个屠户,一身的杀气,那只充了血的眼球里布满了道道险恶。乔毛一个简单的表情对胡三洋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发现,因为在凶险的背后,他看到了乔毛的弱点,这个弱点就是乔毛的软肋。乔毛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是他真的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之外,就是贪吃。平时,有人拿着他老婆开心他总是跟人家对着干,而今天他却装着如无其事的样子,让细心的胡三洋看出了乔毛自以为强胜的背后,恰恰隐藏着心里的空虚与忧闷。
  胡三洋不仅把猪尾巴割的带上斤两肉,还割了一块猪肝,拿了一块水豆腐,白白地送给了乔毛,说是感谢他帮助食堂杀猪。
  乔毛是个明白人,拿在手里激动不已,说道:“拿这么多。大家会有意见吧。”
  “知道就好,不要让别人看见。”
  “老胡,一会你到我家来,咱哥们喝两口。”
  “一言为定,你做菜,我拿酒,晚上见。”
  乔毛真的当回事了,胡三洋也提了一壶酒如约而至。乔毛家的房子中间放着一个木箱子,上面铺了两张旧报纸,报纸上边摆着四个白瓷花碗,一碗炒猪肝,一个辣子炒肉,肉切得大块大块的,一碗葫芦瓜,一碗咸菜。箱子旁边用两块土坯支了两个凳子,上面垫了张旧报纸,乔毛与红霞坐在上边,胡三洋坐在床沿上。没有酒杯,就拿大瓷碗,一次斟满半碗,三次过后,乔毛的话多起来了,说着说着哭起来了,最后就到倒床上,不一会儿鼾声像开火车一样轰轰烈烈的。
  胡三洋喝酒不在话下,席间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红霞,那只吃腥的眼睛就像一把猎枪一样在红霞身上打转转,他试探性地和红霞喝酒,却被红霞以不会喝酒婉言谢绝。红霞会不会喝酒呢,不会,当然是假的,不想喝,才是真的。她不喜欢在乔毛面前和一个外人喝酒,说白了,就是不想喝,不喝不要紧,能听到红霞银铃般的笑声,胡三洋就已经陶醉了。乔毛倒在床上了,他的手触摸到了纤细火热的手,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落在红霞的眼睛上,她没有回避而是迎上了他火辣辣燃烧的目光,他似乎看到一堆干柴正在燃烧,正在喷射,在微暗的灯光下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侵蚀着,在腐朽着,像一团大火正在烧毁一座城池一样在烧毁自己。这一目光就是一个信号,胡三洋的心里别说多么兴奋,他的男性荷尔蒙像一条条毛毛虫一样在每一个细胞里涌动着。当他的眼神再一次落到躺在床上的乔毛时,这种欲望顿时黯然神伤。他不敢相信乔毛真的喝高了,他会不会是装醉,他知道乔毛诡计多端,性情暴烈,打起老婆来在沙枣拐是有名声的,想到这里,胡三洋的荷尔蒙骤然消退,而且是无意识地消减,像一条泥鳅一样眨眼功夫就烟消云散了。临出门时,红霞客气地送到门坎时,胡三洋的手再一次抓住红霞的手,红霞觉得,他的手里有一样东西塞到自己手里。而后,胡三洋就消失在月光下。
  胡三洋走了,红霞回到里屋时,乔毛坐在床头,用手呷了一块肥肉正往嘴了塞,看到这一幕红霞心里一秫,骂道:“你个死鬼,装的。”
  “我能装吗,真的喝高了。”乔毛甜蜜蜜地;“过来,让我亲一下。”顺势把红霞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抓了一块肥肉往红霞嘴里塞。红霞挡住说道:“你干什么,也不洗手,脏死了。”
  红霞不知道胡三洋手里给她的是什么。不是什么物件,也不是信件,会是什么呢?她只能往自己裤子口袋里塞。天亮后,她才知道原来胡三洋塞给自己的是十元钱,她惊呆了,十元钱,要买多少东西呀,足足半月工资呀!她犹豫了,是要还是不要,纠结了一整天,上班之后就把这件事忘了。回到家,她把十元钱藏在自己内衣夹层里,千万叮嘱自己,别让乔毛知道,知道了就是他的喝酒钱了,说不定又是一场暴风骤雨,受苦的还是自己。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杀了他,每当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时,一种杀人的怒火在燃烧。想起乔毛粗俗的话语,恶心动作,飞扬跋扈性情,即使端着碗,性趣来了,放下碗就像一条公狗一样扑上来干,干完之后再盯着你。吃他的饭,真是恨海难填。每想到这里,她的泪水只能沁蚀枕头,只能默默地留在心里,这就是命呀!
  一次,乔毛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跟死猪一样,还要拉着红霞睡到自己身边。红霞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她先是找来一根绳子把乔毛的两只胳膊分别捆在床的两头,然后,把脚也捆在床的那边两头,人就像一个大子一样背朝着床,脸朝着天,像一只望天鸟,身体动不了,她觉得还不解恨,便把乔毛的裤子扒开,找来一根麻绳,把乔毛的阳具从根上用麻绳拴住,另一头栓在床头上,心想:我在让你骚情。
  乔毛在剧烈不适中渐渐地清醒,看到自己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是红霞干的,他不恼火,反而很温情地给红霞陪不是,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把红霞夸的仙女在世,而且保证今后再也不动粗,再也不喝酒,再也不闹事,一切都听红霞的。听得红霞心软了,心中的仇恨几乎荡然无存了。乔毛很快就被松绑了,松了绑的乔毛,一把把红霞搂在怀里,使劲地吻她。然后,褪去她的上衣,就在这个动作完成之时,红霞的双手被乔毛捆在了床头,红霞气愤的拼命地用两腿踢乔毛,乔毛嘴里嚎着:“我让你踢。”不一会功夫红霞就没有劲了,乔毛把两条腿死死地捆在床头,红霞赤裸裸地像一颗剥白了的葱头四挺八仰地躺在床上,红霞不停地骂着:“畜生,牲口!”乔毛点燃一支烟坐在红霞身边,吸了一口,再吸了一口,烟头像一只燃烧的火炬头透亮火红,然后,拿着烟头放在红霞的大腿根前,说道:“你再骂一句,我就烧你一次。”红霞的眼珠子要爆出来似的,那种仇恨就像苦大仇深的贫农在控诉恶霸地主一样,满腔的苦水顺着眼帘流到被角,连擦的机会都没有。“乔毛,你不是人,你不是男人。”
  乔毛的烟头最终没有烧到红霞的大腿根,只是一点点烟灰散在了红霞的肚脐眼上,像似纹了一条美人鱼一般清晰可见,然后甩掉烟头,说了句:“我不是男人,今天,老子日死你。”说着就把红霞压在身子下面。红霞像一条被活活憋死的鱼一样睡在那里,紧紧地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
  乔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一种征服欲,好像就是一场游戏,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角斗,没有一丝的甜蜜,也没有一丝的温馨,就像一只动物一样本能地宣泄着兽性。‘咚咚咚’急促的砸门声把乔毛震住了,是谁在敲门,而且,是不开就砸门的那种不容置疑敲门声。接着就是王道根的声音:“乔毛,你个畜生,开门。”
  乔毛一听是王道根的声音,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八。“老子日自己老婆,你管的招吗?”
  “乔毛,大白天你侮辱妇女,大肆强暴,你再不开门,老子枪毙了你。”
  “你有种就开枪,我怕你。”乔毛一点都不示弱,但他的内心还是害怕的。他提起裤子穿好,把捆在床头的绳子解开,要给红霞穿衣服,红霞不穿,他就把被子拉开盖在红霞身上。
  乔毛把门开了,倚在门前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斜着眼,看着王道根和站在后面的几个挎着枪的民兵,说道:“我两口子的事,你也管。”
  王道根很严肃地说道:“你家的事我不应该管,像你这样虐待你老婆,我们能坐视不管吗?你这是要弄出人命的,你把你老婆脱光,还用绳子捆上干那种事。”
  “你看见了?”
  “没有看见,我们会来吗?穿好衣服跟我到连部来。”
  红霞从里面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穿一件褪了色的旧军装,上面的二个扣子没有扣,雪白乳房暴露在外面,王道根的第一眼神落在红霞雪白的乳房时,红霞似乎意识到了慢慢地把扣子有拉大了些,一个乳头露了出来,她风情地看了王道根一眼,然后,惊讶地把扣子按到一起,并没有扣,而是脉脉地说道:“指导员,我们那是做游戏呢,你不能把乔毛带走。”
  乔毛看到红霞的乳房露着,骂着推了一把红霞:“滚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王道根想说什么来,但没有说出来,转头要走,甩了一句话:“对罪恶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折磨。有事找我们,会给你撑腰的。”
  王道根走了,红霞坐在床上哭的像个泪人一般,乔毛在一旁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在骂着,你个骚娘们,你等着老子怎么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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