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剧本连载>龙泉观传说>第三十集(上)

第三十集(上)

作品名称:龙泉观传说      作者:秦耕      发布时间:2019-08-12 08:47:24      字数:6038

  1
  晚上。
  龙泉中学,望芬的寝室。
  望芬正坐在写字台前,如饥似渴地研读那本《饥渴的土地》,对于丈夫的到来,她竟然毫无察觉。倒是琳琳并不太关心连环画上所叙述的故事,一见到爸爸进来,扬起头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随之,便又去翻阅她的连环画。
  丈夫已经坐到沙发上了,那刺鼻的烟草味提醒她,丈夫正使劲地吸着烟。可是,她仍然无暇顾及。
  这本诗集太好了,她简直百读不厌。
  陈贤忠吸完一支烟以后,挤出一丝笑容对女儿说:琳琳,到张老师那儿去看电视好吗?
  琳琳放下连环画,睁大眼睛望了望爸爸,见爸爸一脸忧郁;移过目光看看妈妈,见妈妈已经阖上了书,像是陷入了思索。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内涵:爸爸和妈妈是要说悄悄话吗?
  这孩子,太机灵了。陈贤忠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望芬放下书,过来对女儿说:不是说悄悄话,而是交流思想。
  琳琳:交流思想就不算说悄悄话吗?(琳琳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认真地说)当我不懂哩!
  陈贤忠望着女儿背影:如今的孩子,的确机灵有余,其机灵的程度,往往超过过去的许多成年人。
  望芬:这难道不好吗?
  陈贤忠:我一时还弄不清这种现象,到底是好的表现,还是不良的倾向?
  前不久,他还因为女儿的智力超前发达,产生过这样的联想——人类创造了文明,缔造了文化;而文明与文化,则熏陶了人们的情操,开发了人们的智力。这是人类文明发展与科学技术不断更新的结晶,也是人类进化的必然。琳琳智力的发达程度,的确令人惊讶。她的这一异乎寻常的现象,除开上述因素,恐怕与他们夫妻的血缘关系和平时的启蒙教育以及日常生活的影响,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2
  李昌龙的寝室。
  吴启兰疑惑不解地问李昌龙:你今天怎么啦?
  李昌龙立刻将一切不愉快封闭起来:哦,没什么。
  吴启兰:不对,你一定有事儿,不然,你会搞得这么狼狈?!
  李昌龙:我这不是听到你的叫喊就慌了神吗?
  吴启兰:别贫了,你又不是今日才认识我,至于慌成那样吗?
  李昌龙突然将吴启兰拥进怀抱,声音颤抖地说:启兰,别离开我好吗?
  吴启兰:好好,我不离开。
  
  3
  望芬的寝室。
  望芬坐到丈夫的身边关切地问:这几天,你好像有许多心思?
  陈贤忠伸出双手,将妻子的一只手握住,好像生怕那只温暖的手,会猛然抽走。
  ――嘿嘿。
  门外传来一声欢笑,令陈贤忠触电似地抽回了双手。鬼精灵,她躲在门外偷看!
  他起身来到门口,却又不见踪影。
  他阖上房门,重新坐下,心情沉重地说:我打算重新回到学校里来。
  望芬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他忧郁地说:我当不好这个副乡长。
  望芬说:谁是一生下来就会当的呀?慢慢当慢慢学嘛!
  陈贤忠:慢慢当慢慢学!当初就是你用类似的话,劝得我走马上任。可是,当来当去就是学不会,至今仍然不懂半点官道。(他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这当官,还真是难哪!
  望芬嗔怒地说:你呀你,难怪人家都背地里叫你蔫乡长哩!
  百姓背地里嘲笑他这蔫乡长、周书记指责他这蔫乡长、吴副县长也在电话里吼他这蔫乡长;现在,连自己的妻子,竟然也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责备他这个蔫乡长!好吧,你们指责吧,陈某囊废!可是,难道说不当这窝囊官,就过不了八百年!
  陈贤忠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只有从苦中过来的人,才能真正懂得珍惜甜蜜的生活。
  
  4
  镜头逆转――
  晚上。
  陈贤忠的寝室。
  陈贤忠对刘畅:我的家,就在青龙乡王家大坪那边的山沟里。过去的贫困,先撂之一边不讲。就是眼下,别说是发财,大部分人连温饱都没有可靠的保障。可想而知,十年前,那个山沟是个什么模样?二十至三十年前,那个边远的山沟里,又是一幅怎么样的贫穷画面?不亲自去看看,谁也想象不到。我陈贤忠就是那个大山沟里,一个山民的儿子。家乡的艰辛,我时刻牢记在心。就是现在虽然当上了副乡长,我的父亲及弟弟、妹妹,依然居住在那片土地上,成天和石头树、树石头打交道。我自己每年还回去尝尝家乡的土豆、红薯和包谷,尝尝家乡的山桃、柿子和板栗,尝尝家乡的包谷麺糟子和酸浆糊糊。就连妻子和女儿,一年也回去一趟两趟。
  刘畅:现在虽然已经到了二十世纪末期,我们的百姓,依然没有摆脱贫困,依然在贪困中苦苦地挣扎,想来实在是令人悲哀呀!而造成我们的百姓贫困的主要原因,就是交通闭塞……
  陈贤忠:是呀!这交通的闭塞,不仅令我们的百姓无法摆脱贫困,还令许多局外人深受其害!
  刘畅:这话从何说起?
  陈贤忠:我至今还记得,望芬第一次到他的家里,双脚就打起了血泡。
  刘畅:这也的确是难为了嫂子啊!
  陈贤忠:当时,望芬感慨地说,“这里的路,怎么这么难走啊!我真服了你们这些山里人,人人生就一副铁脚板!”
  刘畅说:的确,要行千里路,没有那铁一样的脚板是不行的。没有铁一样的脚板,就无法达到预期的终点。
  陈贤忠:我的家,离当时的初中有五十里之遥;离高中,则有一百五十多里路。那些路,都是靠脚走。别说当时家里买不起一辆自行车,就是买得起,那种“上岭常要手抓藤,下岩扶石心抖颤”的地理环境,又怎么骑得了自行车啊!
  刘畅:由此看来,你的学年时代,确实很苦。
  陈贤忠:苦,我陈贤忠吃过,也能吃苦。我也没有忘记自己所吃的苦。我同样珍惜自己今天的甜蜜生活。妻子的娴雅、温柔、漂亮,知书达理、才华出众,使我觉得温馨和美;女儿的聪明伶俐、活泼秀丽,更是令我觉得犹如生活在蜜罐里,其甜无比。我没有更高的奢望,仅仅这些,足可以令我心满意足的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学的是教育,却让我撇开专业知识不去发挥,而要我改弦易辙,去呀呀学语地学从政、学当官,这岂不是拣根朽木伴笛声——乱弹琴吗?
  刘畅忍不住笑了笑:拣根朽木伴笛声——乱弹琴!你还真会比喻!
  
  5
  镜头回归――
  望芬的寝室。
  陈贤惠掏出一支烟点燃,只顾闷吸。
  望芬见他默不吱声,便轻言细语地问:你说你不适合当那个副乡长,那么,让一个文盲,去当副乡长行吗?
  一团烟雾,代替了他的回答。
  望芬又说:让一个流氓,去当副乡长行吗?
  烟雾喷出,弥漫扩散。
  望芬接着说:既然副乡长那么好当,为什么要选你这个有文化、有思想、有良好道德修养的人去当,而不让文盲和流氓地痞去当呢?
  陈贤忠终于说话了:确实,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是,烟农们不分日夜地辛苦了一年上头,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烤烟的烟款和烟叶辅助款上。不曾想,烟叶卖了,却不见钱。总算是在一催再催之后,盼得烟款发下来,下面各个部门却又各自施展法力,大肆占用、变相挪用、竟相地截留扣押——实际上,烟款还是不能如实地落到烟农手中。而那辅助款,就更是催不下来。
  望芬:我知道你一定是为那烟叶辅助款而挠心!
  陈贤忠:两百万!在这个贫穷的山区,那两百万,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目啊!为了那两百万,烟农骂我陈贤忠,周书记指责我陈贤忠;县委、县政府还反过来施加压力,压我陈贤忠!请试想一下,我这个副乡长,又怎么当得下去?
  望芬也未免惊讶:两百万元的烟叶辅助款!
  陈贤忠:是的,两百万!那两百万,难道是我陈贤忠挪用了?难道是我陈贤忠贪污了?我陈贤忠凭什么要挨骂受气?
  望芬:借你十个胆儿,你也不敢贪污挪用那么大的一笔款子!
  陈贤忠沉痛地说:全乡两百万元的烟叶辅助款,至今还不见下来,百姓抱怨,甚至于公然痛骂。骂我们乡政府,只顾强迫他们种烟,却不顾他们的死活!那天,周书记和王局长在会场上,居然当众吵翻了。王局长居然说那笔款子,已经拨下来了。哪里拨下来了?完全是骗局!
  望芬幽幽地叹息一声:如今改革开放,我们的某些干部,确实有些昏头昏脑了,党性和原则,在某些人的眼里好像根本就不值一谈了。可是,还是有许多好干部,他们遵纪守法、廉洁奉公,为这个时代,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后人是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的!在我的心目中,你应该是这样一个克己奉公、为国为民、为这个时代的腾飞和进取作大贡献,而被后人传颂的好干部!(望芬突然转移了话题)哎,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见的情景吗?
  陈贤忠: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当然记得,而且终生难忘。
  6
  镜头逆转――
  康西县城。
  陈贤忠和望芬初次见面,是五年前出席全县模范教师会的时候。
  陈贤忠文静,望芬秀丽,双方一见面,立即被对方的气质所吸引。但是,他们并未正面接触,更没有语言上的交流。
  一天的会议结束以后,陈贤忠想起要买几本书。来到新华书店,他选中了《悲惨世界》与《复活》。
  书买过手,刚扭头,眼睛豁然一亮。
  姑娘的声音轻柔而温馨:买书啊。
  陈贤忠回答的声音却显得腼腆:哎,买书。
  姑娘问:什么书?
  他回答:雨果的《悲惨世界》和托尔斯泰的《复活》。
  姑娘:看来你的欣赏水平还真是很高哩!都是世界文学名著。
  姑娘的称赞,令陈贤忠十分高兴。他看见姑娘买了一摞书,一本是泰戈尔的散文诗《吉檀迦利》,另外四本则是但丁的《神曲》。
  他从内心里钦佩姑娘的文学素养:你的文学素养才真叫高哩!全是诗歌名著。尤其是泰戈尔的散文诗,哲理太强,也很难读懂。
  姑娘笑了笑说:不难读懂,何必读它?当真消遣,岂不是浪费时光?
  陈贤忠深感惭愧!他虽然是中文本科毕业,却素来对深奥的东西敬而远之。眼前的这位姑娘,年龄一定比自己小,学历也不会超过大学,她却对博大精深的东西有着浓郁的兴趣。他除了自愧弗如,更加深了对姑娘的敬仰与好感。
  陈贤忠从来没有和不太熟悉的女性有过单独的交往;平时,根本就没有勇气直面任何一个不太熟悉的女性。可当时,他竟然着魔似的双眼发直,盯住姑娘面部的目光,犹如那高强度的沾合剂,一经粘上,就拔之不下、拽之不脱。
  用这种眼光,盯着一个初相识,而且连姓名也不清楚的年轻女性,岂不是太放肆了吗?
  可姑娘却一点也不觉得。她抬手梳理了一下短发,询问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轻柔而随和:怎么,我的头发哪儿不合适吗?
  陈贤忠:不不,很合适。(陈贤忠很快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用一个读书人所惯常的谦卑言词向姑娘致歉)对不起,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姑娘大度地笑了笑说:没关系。这么说,你过去,曾经和一个长的像我的姑娘,有过——
  陈贤忠的心跳骤然加快:不不,没有的事儿。
  姑娘落落大方地和陈贤忠沐浴着许多惊羡与妒忌的目光,并肩走出新华书店,轻声而不乏调皮地说:那么,是在梦里和我相见喽!
  陈贤忠急忙否定:不不,没有的事儿。
  当时,陈贤忠急得满脸绯红,心慌得犹如钻入了一只被灼伤的老鼠,正蹦跳的厉害。
  望芬:那就奇怪了呀!
  姑娘的语气,虽然充满了喟叹,可脸上,却荡漾着甜蜜。
  
  7
  镜头回归――
  望芬的寝室。
  这时,望芬叹息着说:你这个人呀,确实奇怪。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忠厚老实、温和善良、办事踏实。而你最大的缺点,却是胆小怕事、逆来顺受,不敢面对现实。当初,如果不是我主动找你,现在,我们能坐在这儿谈心吗?
  陈贤忠动情地握住妻子的双手:望芬,你真好!我,谢谢你!
  可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迫使他胆怯地撤回双手。然而,琳琳的欢笑,却又使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8
  周卫民的寝室。
  周卫民对刘良华说:这次跟王明空的纠纷,不仅令县里的那班老爷们堵心,更是令贤忠没了主张。
  刘良华:我看那李昌龙这回也够呛!
  周卫民:他!那小子成天没心没肺没个正形,根本就没把王明空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更何况,他最近跟那个吴启兰好上了,更不会把王明空的话当回事儿了!
  刘良华:那小詹呢,我也开导过他好几回了,估计以后,他会逐渐弄清他作为秘书的职责了。
  周卫民:詹书连那边还得你多费心了,我也顾不上他了。过天,我得找贤忠好好谈谈,让他不要背思想包袱!
  刘良华:小陈的妻子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一定会帮丈夫解开心中的疙瘩。
  周卫民:望芬的确是一个难得的贤惠女人,当初将陈贤忠调到乡里来,如果不是她从中相劝,恐怕很难成事哩!
  刘良华:是吗?由此看来,小陈还真是娶到了一个贤惠的媳妇儿!
  周卫民:这也是贤忠的福气啊!
  
  9
  镜头超前――
  陈贤忠的寝室。
  陈贤忠对刘畅说:那些日子,我除开为那烟叶辅助款烦心而外,还有一件事情,也令我寝食难安。
  刘畅:你是为女儿的智力超前发达,以及她的那些鬼精灵劲而犯愁。
  陈贤忠:你怎么知道?
  刘畅:你忘了,你就当我念叨过好多回了。
  陈贤忠:我对你念叨过吗?
  刘畅:你当然对我念叨过,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陈贤忠:哦是,我是向你念叨过。的确,我虽然一时半会不能确定,琳琳的那些现象,到底是好的表现,还是不良的倾向?
  刘畅:我不是对你说过吗?这是正常的现象,你又何必认死理呢?如今什么年代,人类都在进化,更何况琳琳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有了这些表现也不足为奇呀。
  陈贤忠:但是,我却一直认为,儿童在某些方面过早的开窍,并不是一件令人乐观的事情。如果说她的智力超前发达,是她以后的学习以至于就业生存的良性先决条件,那么,对于那些理该属于成年人的事情,她这么个乳嗅未干的孩童就能够一目了然,也的确令人担忧。
  刘畅:你担忧什么?
  陈贤忠:我担心琳琳的这一现象,会导致她过早的成熟。
  刘畅: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没法和你沟通了。
  陈贤忠:我在一本医学杂志上看到过有关孩子早熟的文章。我至今依然记得那篇文章的大体内容。那篇文章特别着重提出,对于孩子的早熟,应该引起家长的重视,要及时地引导孩子,将孩子带入健康的发展轨道。哪怕是加重孩子的学习负担,甚至于加重孩子的体能消耗,也在所不惜。只有分散孩子某一畸形的注意力,消耗孩子过于充沛的精力,才能令孩子健康地成长。
  刘畅:呃,这事儿你可以跟嫂子谈一谈啊!她不仅是教师,也是诗人,还是母亲,她对于女儿的健康成长,肯定比你我更有发言权!
  
  10
  镜头回归――
  望芬的寝室。
  刘畅说的对,毕竟琳琳是女儿,不是儿子,许多话,不是他这个父亲可以随意说出口的。妻子就不同了,她们是母女——母女之间谈话,双方都易于接受,也易于制定防范于未然的措施。
  正是因为有了刘畅的提醒,陈贤忠才决定找妻子谈一谈。
  陈贤忠为了和妻子谈这件事情,没有到乡政府食堂打饭,而是提前来到龙泉中学。他要与妻子和女儿同吃一顿晚饭。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琳琳一听说爸爸要跟她和妈妈一起吃晚饭,立刻高兴得欢呼雀跃:哦,哦哦,爸爸要跟我和妈妈一起吃饭喽!
  妻子也为此表示出少有的欢喜:你看,琳琳一听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简直高兴得忘乎所以。
  陈贤忠:的确,我们夫妻俩,一个在乡政府,一个在学校,虽然相隔不远,却各有各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我要忙着关于烤烟的那么一大摊子事儿,而且最近老为烟叶辅助款而烦恼;你呢,除开教学,还要带孩子,还要忙里偷闲挤时间读那么多的书刊和书信,还要熬夜写诗。
  望芬:是。我们两口子的忙与闲,很难协调统一,不是你闲我有事,就是我闲你却忙。故而,这一家三口,很少有时间凑到一块吃上一顿消停饭;也很难聚到一起凑凑趣、逗逗乐儿。
  陈贤忠:谁说不是呢?
  望芬:我们名曰是一个三口之家,由于我这个妻子沉湎于诗歌,根本无暇做饭料理家务。就连平时换下来的衣裤鞋袜,也是在拖得不能再拖的情况下,匆匆解决了事儿。至于你的衣服,也就只有你自己抽时间洗洗了。
  陈贤忠:对于这些,我并不在意。我很清楚,无论自己怎么忙,也要比你消闲得多,洗那几件衣服,小菜一碟。再说,只要你工作干得出色,文学上有所建树,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是乐其所哉。
  望芬一撇嘴:算你还有点良心。
  望芬将饭打来。饭是食堂统一的饭,菜和乡政府的生活习惯相差无几,几样菜合于一盘。他们都不是做体力活的人,饭量也都不大,一斤米饭,一家三口也难以报销……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