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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作品名称:将军日记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9-07-27 19:39:40      字数:4248

  沃华看着几位女兵,把头湊近匡雅云耳边附耳问道:“雅云,是担心三位姑娘吗?怎么样?不会出状况吧?我忘了还有五位女同胞呢。对不起,我收回[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即使测出体温高又能怎样?]这句话。特意向你道歉,请原谅。”
  匡雅云摆一摆手说:“华子,道歉就不必了,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至于女人特殊事,目前还不会,她们的女人事我都掌握。别担心,我敢保证,不会有事的。”
  沃华一声长叹:“雅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心里话,我真担心这几位女孩子,其中也包括你。知道吗雅云,为什么从古至今女兵占的比例少之又少?我理解是生理特殊性,不适合作战。呵,扯远了。雅云,一个月的长途行军,没什么状况,该知足了。”
  匡雅云怀疑中,斜躺在沃华怀里,又在自言自语:“不用担心我们,把你们事做好就行,你和大海哥、丘立国把自己肩上的事做好,那就一切万事大吉。”
  沃华伸伸双臂,很诚实的说:“雅云,不怕你笑我。只从合并一起行军以后,文秀嫂子不表态的事,我还真不敢做,做也会出漏洞。不服不行啊,嫂子就是比我强。”
  匡雅云还有些疑惑的表情说:“我一直怀疑,世上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想乘火车,车站站长大力相助。不会有这等好事吧?古平洋在电文中明确指定登车站点,足以证明兰川车站有内线。沃华,我分析咱小分队应该不是孤军作战,听古团话意,一定有内线接应。”
  沃华有些心乱,又不好一口否定,长叹一声告诉匡雅云:“唉!现在局势很乱,对目前既要大胆向前,又要谨慎从事。没有古平洋在身边,我有点六神无主,好在还有文秀嫂子依靠。雅云,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突发事件也别怕,别忘了,十名神枪手可都够手急眼快的,有三十、二十敌人,不在话下。”
  两人长谈一大阵,沃华一声口哨,丘立国一声夜莺长鸣,两人在村西口山坡前把十多人聚在一起,有两名岗哨和龙家两口没有集合。沃华把大家叫到一起,和丘立国、牛百万说了刚才的一切。
  沃华看见龙大海正在睡觉,而且样子睡的很香:“大海睡着了,别去惊醒他,大海给咱带来好消息,他说稍后都去赵战长家吃晚饭,今晚饭菜是文秀大姐和站长媳妇给咱做的。吃饱喝足坐火车去目的地,有人来通知咱。”
  丘立国一拍大腿说:“沃团,只要让咱上车,在路上就咱自己说了算。我想法子混到司机房里,列车到哪停,咱在哪块下,一切可就归我管了。”
  沃华最后告诉大家:“请大家记住,上车前,咱是从河南逃难出来的。咱是投奔闵文秀她表哥的金矿,是她表哥招来的矿工。咱是投奔闵文秀表哥,去尖山子金矿打工的,千万别乱讲活,日落前乘车北上。这一天时间只有耐心等待,不可以出现任何意外。”
  沃华转过身对牛百万说:“牛班长,错了、错了,大家看,我也忘了,记住,职称只能在心里叫,千万不可因语言有误酿成大祸。沃老爷子,错了、错了,我这么叫也不对,这是你们对我爹的称呼。爹,你带着你孙女去老赵家,帮女主人做午饭,最好是烙炳,把水壶都带满水。”
  大家一看没什么任务,又都蔫头耷脑的坐下休息。李玫和王雨凑到匡雅云身边,用水醮毛巾,对方眼睛当镜子,互相指导,搞起头上卫生。
  匡军医站在沃华身旁,她看着心中偶像、崇拜战友,准恋人沃华。沃华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平日军营中的伙头军——66团团部炊事班班长牛百万。心里开始放着回忆镜头。
  沃华更觉得牛百万无比亲切,他正重的对牛百万说了声:“爹,您老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照顾好也是要管好您的挑皮孙女。发现赵王氏有不对地方,让贝贝马上跑来报信。其它弟兄的任务,除哨兵外,在十分钟内一律睡着,好了,现在执行命令吧。”
  牛百万领着柳珍贝,看着沃华说:“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咱都去老赵家吃饭也不会出事的。沃华,你想一想,那是赵站长的家,要有事在这里不是更得手吗。”又扛起柳珍贝说:“走吧贝贝,爷爷总这么扛着孙女。我把孙女扛成大人,为抗战救国出把力。”
  沃华和丘立国两人、在不断预测一些发生突变对策。沃华说:“立国,你使用战争中武器、驾驭运输工具比较全面,凡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上漂的你都能驾驭。今天去车站,一旦发生突变,你要控制火车头。”
  丘立国胸有成竹的说:“沃老板,我干别的不行,惩治小鬼子手段不用准备,随机应变,保证让小鬼子去找富士山。但我平时爱说大话,办正事儿时候,我可从来不敢马虎。战场上你死我活,不敢精神溜号,所以都是他死我活。”
  匡军医和沃华,站在十几名战友休息地方。宁视着这些可爱战友,静听大家发牢骚。这些听惯枪炮声的勇士们,二十几天没放一枪,心里憋着一股火。
  闵文秀派牛百万早早的把战士的饭送出去,没让战士们进村赵站长家吃饭,避免引起村民议论。其实,沃华和龙大海两人满心让弟兄们进屋里吃顿饭,沒有考虑别的,是闵文秀自己拿的主意,并和站长夫人赵大嫂一再解释说:“嫂子,您不必多想,我那些伙计们太脏,又不爱洗脸,看起来像疯人。让他们在南坨子吃顿饭,不会有怨言的。”
  这位性格耿直的赵大嫂,不容分说,找出一块干净油布,把所烙的油饼都包起来,笑哈哈地对闵文秀说:“妹子啊,这些都带上,吃不完的带着在路上吃。”看看这位绰号赵王奶奶地赵王氏,来到北大荒,也熏陶上了北大荒人的豪爽大气。
  赵站长气喘吁吁的亲自跑回家,大气还没喘匀就急着对闵文秀喊道:“小娘子,你的那些矿工呢?快快到二号线南端,马上进入铁皮罐挂车里等着,二十分钟后车进站挂车。小娘子,记准了,那节铁皮罐车被挂到终点,是辽宁一位干果商租用的装干果货,商家那头咱已经买通。不会阻拦你的人。”
  闵文秀躬身拾礼说:“谢谢站长哥哥,您辛苦了。”
  赵站长挥挥手说:“小娘子,记住,有人问起时,你们就说‘赵站长是好色之徒,见我有个好模样,才让我们上车的。’我呀,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一天中心揪到嗓子眼了,我等的人一直沒现身,就拿你们这个萝卜顶这个坑吧。小娘子,车站有人问起,千万别说两岔去。记炷,赵站长是好色之徒,见我有个好模样,才让我们上车的。小娘子,快,快点收拾吧。”
  闵文秀说:“大哥,小妹心领神会。我的那些矿工早都吃饱喝足等您口信呢。”
  赵站长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还有,小鬼子有巡逻队,也许三伙五伙、也许两伙,都是真枪实弹骑挎斗摩托。那伙人你们要加十二分小心,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小娘子,哥已经尽力了。”
  闵文秀又给赵站长深拾一礼说:“站长哥哥,会不会给您留下罗乱呢?真要有后果,妹子一定想办法补救的。哥哥,妹子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会见面的。”
  赵站长火急火燎的样子,坐立不安的说:“小娘子,别的什么都不用问,为什么,小娘子,去问你男人,他什么都知道。”
  龙大海看着柳珍贝和于江,小声耳语说:“贝贝和小江,快,跑步去通知你爸妈一伙人,要大家立既到车站南端,说明白点儿,是二号线南端、到那马上进铁皮罐车箱里,贝贝不必回到这儿来,我们也马上走。”
  柳珍贝点点头,挑皮地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好了,找妈妈去了。”
  柳珍贝真是个做演员的好材料,横着串脚步,跑出赵家院子,出了大门,快步如飞的跑去南山坡。不知底细者,没人能说她是个军人。”
  一里地距离,柳珍贝和于江两人用一分钟跑到。
  柳珍贝一溜小跑来到村西口南山坡,十几人都憋着一口气、在听这位小不点说:“又差点弄错了,爸爸,赵站长通知马上去车站,到二号线南端铁皮罐车里,二十分钟后,上行车进站挂铁皮罐车。说完了,我也和你们一起走。”
  这些逃难模样队员,一听柳珍贝说出马上去车站,都主动的规规矩矩的站队等命令。
  沃华告诉大家说:“丘立国领着,成自由散队,马上走,千万别站队。想想老百姓怎么走路、咱就怎么走。都有了,跟在丘立国身后就对了,现在马上走。”
  十八勇士在没有规则地但很迅速的来到兰川火车站二号线南端,由赵站长领进铁皮罐车内。赵站长笑着看着大家。这位憨厚的东北黑土地上的汉子,到了大家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一个劲的笑,他心里有话,在没确认这些人是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认可憋在肚子里烂掉的话,也不会不遵守地下党交通员的规则的。
  赵站长拉到车箱一角,对龙大海耳语嘘声说:“告诉你的小娘子别探头,稍候日本巡逻队的四个鬼,要来车站例行公事,对挂上的罐车从来没放过检查。就是检查车辆上人等,要是看到车里有女人,他们可一次都没放弃过,就这位小娘子的姿色,要是让日本兵见到,还不把她的脸给啃着吃掉,也得把小娘子的人也活吞了,小娘子让日本人看见面,非出事儿不可,不出事儿才怪呢。记住兄弟,让这些女人把脸都抹上一些土,再把头发揉乱了,越难看越好。”
  善良可亲的赵站长,头也不回地走下铁皮罐车,闵文秀给赵站长行个拱手礼说:“赵大哥保重,小女子一定会让日本人满意的,千万别牵挂我们这些逃荒者。”
  赵站长虽然没回头,但是还是有所指的说一句:“小娘子此言差矣,哥哥天生就怜香惜玉的命。不说了,自己偷着看看树林里,那里有我的那些难兄难弟,天天护着我,哪会让日本鬼子满意呢。”摇摇头欲说又止。
  小分队十八勇士,得知赵站长亲自送信去车站。散队型、快步来到二号线南端。
  赵站长早就隐蔽在树后等待着。他虽然沒等到说接头暗语的人,半信半疑的把十八勇士送上北行列车。
  他心里觉得自己把十八位逃荒打工者送上北行列车的这个行为,并不违反地下组织对交通员工作规则。心里提到嗓子眼儿那颗心,怕已定的十八勇士北上误了上车,才决定他伸手去帮助这伙人数巧合、逃荒也对,就是不按正章出牌的一伙人。
  他把勇士们送上车,也没忘了和闵文秀说了一些防着日本人的事。赵站长临别还是向小娘子闵文秀打个招呼。
  龙大海、沃华等人招手致意,赵站长似乎沒看见,也没有任何回应。
  匡雅云走到闵文秀身旁说:“姐,大海、沃华的语言致谢,赵站长好像没听见。赵站长没有语言谢意,也没有任何手势表示。”
  闵文秀很随意的接过话题说:“雅云,那儿位热心赵站长媳妇儿更有性格,给小分队烙了一天吃不完的饼,做了一些小咸菜。”
  龙大海插上一句说:“嗯,猜不透赵站长是个什么人物。说他正派吧,专门和闵文秀搭茬说笑话。一口一个小娘子,从见面也没住嘴的叫着,显得挺亲近,也够很滑稽的。可是,只动口不动手,又是在他媳妇儿面前那样放肆,也许东北这地方就这规矩,是地方风俗吧?做兄长的可以和弟妹粘粘糊糊说笑话。”
  闵文秀说:“大海,别胡说,东北才没有这项风俗呢。大家注意了,车站有人问起咱时,就说赵站长见咱几位女人模样好看,才放咱进来的。赵站长嘱咐千万别说两岔去,记住。”
  龙大海有些迷糊,附在闵文秀耳边问道:“这人是花心太大?还是故意取乐?唉,别管他,只要不伤害女人的人,都是好人。况且他四脚朝天的帮忙呢。”
  闵文秀告诉大家说:“老赵这是一种自我保身手段,能让咱上车,总得有些借口吧?大家别瞎猜了,非常时期,也只好不按正张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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