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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草原的约定

作品名称:云霞飞渡落雁湾      作者:王爷地盘      发布时间:2019-07-23 14:07:11      字数:6614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张家镇中学门前的大树在渐渐肆虐的风中,将一枚枚枯黄的叶片洒落在路人脚下的大路上——八月已经悄然而至,秋天前行的脚步已经近了。周末,刚从镇上回来的刘文中,面对黄叶满眼的大地,听着来自西北高原,似曾相识的歌声,淡淡的思绪再次飞回遥远的高原。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高原上短暂的夏季和没有记忆的秋天,在南山顶上簌簌地颤动,黄袍加身的南山在烈烈西风中匆匆抖落满身绿装,转身扭进漫长的冬季。世世代代滋养着两岸各族人民,“哗哗”流淌的湟水河似乎一夜之间就被冻成一条厚厚的冰床。凛冽的狂风卷积着飞雪,像初出茅庐,没有羁绊,没能洗脱遍身野蛮习气的玩少,更加肆无忌惮地搅天曼舞,沦落风尘;更像五月原野里早熟白头的蒲公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迎风抖开一团团粉白的爱情伞,漫山遍野,无边无际,坚定而又漫无目的地到处找寻属于自己爱的归宿。
  雪中的刘文中追随一段无法遏止的回忆,在大雪纷飞的原野上随心所欲,自由徜徉。隐约之中,一个紫丁香颜色的身影在杨树丛生的原野上,雪地里,伴随刘文中猎奇的眼神,在蜿蜒延续的原野尽头,断断续续,恍恍惚惚地闪动……
  像久未翻阅的莫言小说一般的记忆,是其字里行间不时闪现的熟悉而陌生的幻影。随着岁月的页码渐次翻转,海浪亲吻过后的海滩,几枚记忆的贝壳时时浮现在他浮想联翩的脑海。那是六月的青海,春风刚刚抚摸过的青藏高原,绿草茵茵,野花点点的青海湖边。放眼望去,游人如织的草场上,牛羊涌动,宽广无边的金银滩更是歌声起伏,如海如潮。从遥远的南方走来的莘莘学子们像一个个懵懂无知的莽汉,煞有介事地头顶牛仔帽,身批藏家袍,跨马、勒缰、点镫、扬鞭,在臧家阿哥指点下瞬间完成一连串优美动作的师大人,便张开水袖随风飞扬的双臂,像一只只彩色的霸王蝶,更像一只只身体健硕的高原雄鹰,飞一般冲进眼前刚刚涉足,无边无际的草原的怀抱。
  “呼呼,呼呼……”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在大家耳边的陡然响起,宫廷仪仗一般整齐排列,被夏风撕扯着烈烈翻动的彩色经幡,在此起彼伏,如波如潮的叫好声、喝彩声、鼓掌声中,风驰电掣般从他们的身边“嗖嗖”闪过……一匹匹身披锦缎的赛马伴随高原汉子嘴里尖利钻天的高音,在尘土飞扬的马场上,箭一般射出人们的视野。身后只留下一群频频挥手,呐喊助威的“亲友团”……
  “来啦,来啦!”随着一阵惊呼声在屏息期待的人群中猛然炸响,等待已久的人群像一池惊煞的春水,开始剧烈动荡起来。大家争相向前蠕动,恨不得在第一时间目睹亲人凯旋的身影。“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就在大家翘首期盼的当口,一队身穿民族服装的臧家卓玛将激情燃烧的亲友团自然分成左右两排。“哦哦哦,哦哦哦!”随着一阵欢快的吆喝声,一队人马卷着黄尘从远方的地平线上窜出了地面。放眼远眺,大家隐约可见马上身手矫健的雄鹰们不时挥动着手里的马鞭,催马飞奔。他们时而挺身站立,时而坠下马镫,时而翻身跃起,不无夸张地炫耀各自的看家本领。“哦——”在一阵惊呼声里,在此起彼伏,“啪啪”传来的鞭声里,在藏家小伙尖利口哨声里,一位黝黑的臧家阿哥已经箭矢一般率先冲到大家面前。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随着选手的陆续归队,手捧青稞美酒的臧家阿哥,轻弹酥油茶的藏族老阿玛,还有手捧哈达,边歌边舞的藏家卓玛,都满面楚风迎向前去,将他们对英雄的敬意化成一杯杯青稞美酒,一条条洁白的哈达,一声美好的祝福。
  这边欢声雷动,那边更是歌声如潮。转身望去,在人头攒动的赛场后面,隐约可见的白色佛塔前,在不时甩着响鞭,打着响鼻,雄鹰翱翔的雪山下,在那绿浪翻滚的金银滩,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猩红随着大家手掌拍打的节拍翩翩起舞。观众们心底蛰伏已久的激情被“噼、啪”跃动的舞步迅速点燃,瞬间激烈燃烧。于是,一群飞转的猩红在碧草连天的草原上如影随形,歌声阵阵,惊醒了沉醉一冬的西海梦,震撼了沉睡几个世纪的高原魂……也惊呆了一个毛毛糙糙,莽莽撞撞的刘文中。
  “突”的一声,在穿越时空的刘文中耳边轰然炸开。南山下,裸体的树梢上雪末散金碎玉一般簌簌滑落,在当面吹来的西风里漫天飞扬。也许是受到那只狂奔而来的藏狗莽撞的惊扰,一只身披灰色睡衣的成年野兔,从昨晚沉醉的酣梦里猛然惊醒,腾身而起,箭一般冲进面前的山坳,消失在雪色茫茫,无边无际的思绪的尽头。
  雪——这位来自天国的使者、圣洁的精灵,在天地间随风轻歌曼舞,抹白了茫茫无际的原野,涂鸦着一片灰黄的天空,装点了一块雪白得没有忧郁的净土,覆盖了一条蜿蜒游动的小路,染黑了一湾乌水盈盈的湖面,甚至迷蒙一面颜色醒目的经幡,朦胧了一段源自大美高原的异域情。“蓝天白云草牧场,心高万仞乘风上。可怜苍山负日月,胸怀昆仑赴夜郎”。刘文中长叹一声,像那只试图最终爬出充满怀念的记忆,竭力逃出画框局限的蜗牛,慢慢地挪动那双深深浅浅的脚板步。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胸怀……”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像柴草堆里突然露头的花青蛇,“刺啦”一声窜进了他的眼帘,“哧溜”一声钻机他的耳朵。刘文中一把按住身边正在痉挛般“呜呜”震颤的手机。“喂!文中吧!”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女中音一下子将他的名字和眼前的手机紧紧粘成一体……
  
  八,意外的收获
  
  “大扫除了,大扫除了!”五天时间转瞬即逝,又一个周末又不期而至了。按照张家镇中学不成文的规矩,每次周末必定要来一次大扫除:孱弱的女生照例是专门负责洒水,擦窗子,而身体健壮的男生呢?则毫无例外地抱着一把大扫帚,负责打扫全校的卫生责任区。王月妹、卞大头和刘紫梦几个女生接受到的第一任务是整理老师们的办公室。接受任务后,王月妹便端来一盆水,随即在两位同学的协助下,终于站到靠近窗子的一个办公桌上。她正小心翼翼地擦洗着办公室窗户上的每一块玻璃呢!不一会儿,整个办公室已经被她们擦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了。“卞大头,你抹完地板,再去放点水来,我跟刘紫梦一起整理老师的桌子,来,搭把手呀!”“好唻!”刘紫梦一边答应着,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
  “唉!这么多作业,简直像山一样,没把我们累死,也把咱老师们累趴下呀!”“是呀!这么多书本,这么多作业,这老师也是的,就不能手下留情,少布置点作业?非要把我们累死才甘心吗?”刘紫梦一边整理桌上的作业,一边埋怨着老师。“刘紫梦,你就干你的活,不要再讲反动话了。你可千万不能死,你要是累死了,我们刘老师可能真的要变成光杆司令了……”“呵呵,你呀,没听老师经常说‘只要学不死,就要照死学’?我看你学到现在也没死呀?不要夸张了,可好?”卞大头看着满脸怨气的老同学,终于向她开火了。“二位大美女,闲得没事吧?要是这样就过来搭把手,后面还有很多活等着咱们呢?”“呆月妹,要知道,今天大扫除,这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愿意犯傻,你去干,要是不把你累趴下,看来你是不收工呀!”“我说你傻妹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我在帮你,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呵呵,两位格格,怪我,怪我,行了吧?赶紧的,早干完,早收工,还有一大堆作业等着我们去处理呢!”“是呀!多考一分,踩死三千,赶紧的……不然真无颜见江东父老呀!”大家一边干活,一边打趣。不久,一个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像一位刚刚出水的漯河女神,竟然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月妹!月妹!”忽然,正在忙着摆放桌椅的王月妹被刘紫梦的一阵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咋的了,紫梦?”王月妹看着刘紫梦满脸惊讶的神色,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汇款单?”“这么多?”卞大头闻声也挤了过来,一把夺过刘紫梦手里厚厚的一摞纸……“这摞是刘老师老家妹妹的,这摞是——”“王月妹,王月妹——”“咋了?你这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嚷啥呢?”卞大头捏着一大摞汇款单,傻傻地愣在原地,像一个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刘紫梦见卞大头欲言又止,实在禁不住诱惑,还是发起火来了。“这一大摞都是你的呀!你看——”说罢就将比字典还有厚实的一沓收据递到同学王月妹面前。“呀!”王月妹接过那沓厚厚的汇款收据,顿时愣住了。原来那沓厚厚的单子上,竟然毫无例外地写着自己的名字。月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次一张一张地翻阅着手里的收据。然而奇迹并未发生,每张单子上依旧清晰地印着“王月妹”三个俊秀的汉字,而收信地址就是自己曾经就学的张家镇小学和眼下正在苦读的中学呀!更有甚者,汇款人一栏里,竟然毫无例外地写着“刘梅”,两个与刘老师批改的作文本上留下的墨宝如出一辙的潇洒的行书……
  “哦——”王月妹像霜打的桃花,立马蔫了。“月妹,月妹?你没事吧?”“哦,没事,就是,就是觉得有点晕……”
  也许是任务太重了,一开始大家只顾埋头拼命干活。无论是平时调皮捣蛋的小混混,还是一向喜欢疯疯傻傻的俊妹子,无不忍疼割爱,暂时放弃自己所有的癖好,安心忙活起来了。何况还有老师们在附近来回转哟,凶神恶煞的监工——班长大人一边帮着干活,一边大声吆喝着,监督他们工作呢?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一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教室外的卫生区则是尘土飞扬,人头攒动,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酣战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进展的加速,手头原先堆积如山的卫生工作渐至尾声了。精疲力竭的学生们,有的偶尔抬起迷蒙的双眼,看了看那挂在半天,像流浪汉醉酒的,涨着通红的娃娃脸,还有山后那片早已被染成霞光颜色的树丛……旗杆上,那面泛黄的红旗缓缓从云天滑落下来,向仍在继续劳作的人们轻轻挥手作别。而此刻的月妹又换了一盆清水,整干了手里的抹布,再次爬上教室的窗台上。“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教室外,一个身体健壮的小伙子一边忙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时向这边偷瞟。他贪婪的眼神有段时间竟然定格在课桌上,正忙着擦洗窗户的王月妹,衬衣里两只小不时点头、跃动小玉兔上。王月妹呢?只顾眼前渐渐收尾的活计。随着手臂的不停摆动,她手里紧张忙碌的大抹布逐渐由白变黄,由黄变黑。不久,一块块毛玻璃渐渐从朦胧的灰影里露出其锃亮的真容……
  “民以食为天。”在我们这块兔子不拉屎的黄土地上,尤其是远离都市的偏僻乡村,生存才是第一法则。尽管联产承包责任制早已走过了三十多个春秋,改革开放的大潮也业已从沿海卷过了内地,但在这块交通不便,消息的闭塞的乡下,除了几个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家里、地里,放眼望去,几乎是清一色的“三八六零部队”。此时此刻,只有他们才是我们广大农村的真正主人,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安心生产,留守家园土著民。还是俗话说,这“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在我们这旮旯,孩子没啥娇惯不娇惯,娇贵不娇贵。凡是能自个儿走路的路小屁孩,尤其是上了学的小孩子就得能自食其力,为家庭分忧,为父母分担沉沉的劳动重负。在我们老家,你要是偶而瞟见哪家孩子,哪怕个头只有秧苗高,肯定早已学会下地干活了。这是大家习以为常的小事情,它不会像网上炒作的新闻那样赚人眼球,惹人关心,甚至引起什么全国性的轰动效应来。在我们贫困,却不乏快乐的乡下,忙于生计,苦苦挣命的农家人,谁会担心一群学生,一群脸上写满幸福与快乐的孩子,放学回家做完作业,不去地里打猪草,捡粪蛋呢?放学了,是把作业带回家里做,上学了,则是把家务挨到放学干。反正横竖都是做事情,谁不想偷点懒,少点累,谁不喜欢呆在学校和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干一场,顺便享受一下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干嘛非要赶着回去下地干活呢?
  在尘土飞扬的校园里,刚刚圈定的红色围墙角落里,几间亟待修缮的老房子仍旧张大饥渴嘴巴,斜披着一身乌青的瓦片,哆哆嗦嗦地窝在一边,用它那双久经风霜的老眼审视着眼前风风火火的人群。与校园只有一墙之隔的土岗上,偶尔可见一位、两位肩上扛犁,手里拉牛,准备下地的村民。后面新近修好的马路上,一两个南来北往的路人,或者骑着年迈的摩托车,或者驾着崭新的电动车,飞也似的蹿下陡坡远方,爬上土岗,渐渐消失在林荫夹道的马路尽头。一个走村串户的小商贩借打尖歇担的机会,坐到学校大门外边那座堆得像山一般高的砖堆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悠闲地看着满眼紧张忙碌的人群。看到灰头土脸的孩子偶尔走过,这位手攥着杆秤的老爷子也会凑热闹一般,裂开洞开的大嘴“嘿嘿”傻笑几声。“小心呐,小心呐!板凳,板凳。”也许他真的从忙碌紧张的人群中看出了什么危险的苗头,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终于停下嘴里的香烟,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也许是声音太小,都忙着自己的活计,所以压根就没人注意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指手画脚的老闲人。大家原本就没把这个怪异的小贩子放在眼里“哼!”笨蛋才愿意听他瞎扯,脑子进水了才肯管他那胡咧咧呢。“阳雀飞过高山顶,留下一串响铃声。”他大嗓门的爱心付出最终还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忙忙碌碌的人群里,竟然有个人似乎真的听到他的大声吆喝。
  西天的太阳像一个饿憋了肚皮的皮球,斜着身子躲到西山岗上的树杈上打起了盹来——傍晚终于降临人间了。“唉吆”,随着一声尖叫,整个学校,甚至门前树梢上的喜鹊窝都像抽筋一般猛地抖动了几下。月妹脚下的板凳也像不堪重负的南国小蛮腰,实在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痛苦的呻吟,把站在上面正忙着赶活的月妹“嗖”的一声摔下了板凳。月妹感觉在自己好像瞬间灵魂出了窍,轻若鸿毛地飘飞了出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落地的瞬间,她隐约感觉自己的腰好像被什么东西杠了一下,手臂和衣角就被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地拽着,坠入云里雾里。
  “月妹,月妹——”在众人紧张的呼喊声里,瞬间晕厥的王月妹终于慢慢醒了过来。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不是洁净的窗户,整洁的教室,头发斑白的老父亲,而是破败不堪的屋顶下,一张成熟男人的脸。“啊?刘,刘老师——”月妹像乡下被针扎怕的小孩子,忽然撞见下乡巡诊的医生似的,惊出一身冷汗。她像一根瞬间失压的弹簧,“腾”的一下,从被同学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窝里挣脱出来。她又喜又羞,又惊又怕,双手捂脸飞也似的逃离闹哄哄的大教室……“月妹,月妹”,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紧张而急促的呼喊声,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咋的啦,咋的啦?”见有人飞一般地窜出教室,从外校刚刚分流来的杨老师一时不知所措,其他师生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出事了,出事了!”有人赶紧把眼前发生的一切第一时间上报到校长室。闻讯赶来的赵校长大步跨进墙壁突然咧嘴的办公室,急急忙忙在“身首异处”的座机上按下一行数字,以期解开心中猛然生发的疑窦。“嘟嘟,嘟嘟!”可是电话那头除了一阵又一阵忙音外,什么也没有。其他老师也尝试着拨通自己手里的手机,可是他们并不比赵布道幸运多少。“各位组员,下面播送紧急通知……”突然,村里喑哑了半天的大喇叭里传来了村支书紧张而亲切的说话声。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电视屏幕上都在反复插播一条重要的新闻。大家定睛细瞧,“啊!”一行红色的字幕窜进大家的眼帘:“今天下午四点十五分,安徽合肥发生李氏四点二级地震……”“哦?地震啦,地震啦!”直到这时,大家才如梦初醒。“难怪本来干得挺好的王月妹会突然犯晕,跌下板凳呢……”“怪不得咱们教室的窗户哗哗响呢!”“唉!倒霉还算走运啊!”“这叫不幸中的万幸,人没事,比啥都强呀!”
  不大会儿,学校操场上就聚满了受到惊吓的学生和附近的村民。“李四光当年就说我们合肥处在地震带上,早晚会地震的呢!今儿真的……”“据说其他几个地震带都震过了,就剩咱合肥了……”“科学教就是科学家,人家的预言就是那个准呀!那年的唐山……”“据说还有大震呢!要是发生汶川那样的大地震,我们这里恐怕啥都没了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还是早作准备,赶紧盖个地震棚才是正事啊!”一时间谣言四起,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谁也拿不定主意。后来,在及时赶来的村长张道发的一再解释与赵校长的再三催促下,大家这才分头回家,检查各家的损失情况,以便及时上报灾情。好在震级不大,经过认真普查,全村乃至全镇除了几间比较老旧的土坯房受损严重,一头老牛被倒塌的院墙砸伤外,其他房屋只是不同程度的开裂。要是没有意外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并无什么大危险。在广播电视滚动播出灾情的同时,村里干部和学校领导也按照县里的统一部署,及时展开地震知识宣传和安全防护工作。镇上领导梅若贤亲临下面各个村镇。她要求大家不要听信谣言,不要恐慌,不要乱搭帐篷,更不必露宿街头……尽管如此,有些过于谨慎的村民还是不听劝阻,自发从外面抢购来竹竿油布,连夜在他们的房前屋后搭了好几个蔬菜大棚模样的防震篷。几天后,几个利用灾情蓄意散步虚假信息,制造紧张气氛的犯罪嫌疑人纷纷落网了。原来劈天盖地的恐慌情绪这才随之慢慢冷却下来,周围群众的生活和生产秩序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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