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情别敦煌

　　胜利了，独孤达让陶昌写奏折，汇报镇压叛乱的情况。
　　独孤达让陶昌执笔，写道：“圣上，臣有三事要奏。一、前凉国叛军被灭，其太子李伯玉兴兵谋反，被臣带军民镇压而亡，得凉国玉玺上缴圣上，敦煌自此后必太平十年；二、为平叛众将士请功求赏，上官磊护卫莫高窟、李昌守卫瓜州有功，请圣上封赏，小将陶昌、唐云、薛孤儿剿灭叛军有功，请赏赐，另李伯玉之妹李玉知错就改，奋力抗敌，请封赏，山大王刑雄甘愿协助平叛，且自愿接受招安，请恩准；三、叛军钱财上缴国库，李伯玉随身财物全部移交，请圣上收纳。最后有一事相求，臣已年迈，在世时日恐已不多，请圣上早日另择能臣，坐镇瓜、沙两州，确保大唐北疆安全，永固江山基业，殷切期盼。祝皇上寿比南山、万寿无疆。沙州刺史独孤达敬上。”
　　陶昌问：“独孤大人，钱财都上缴么？”
　　独孤达说：“都上缴？哦，留点吧，一可封赏有功之人；二可抚恤受伤受损之人；三可作日后经费。我看，最好留大部分吧。”
　　陶昌点点头，说：“李伯玉随身财物全部移交就改为部分上缴，其他部分留待封赏有功、抚恤受伤受损之人，修复因战损坏的建筑物所用，请圣上批准。”
　　独孤达点点头，说：“可以了。”
　　手下将奏疏收好，马上出发，送往京城。
　　陶昌问：“独孤大人，对于那些俘虏怎么处理？”
　　独孤达说：“暂时收押吧，做做开导工作，让他们反思错误。等到醒悟，就释放了吧。”
　　陶昌说：“独孤大人真是仁慈宽厚之人。”
　　独孤达说：“人和人之间应相互体谅，没必要死活相逼。这次胜利，全靠众将士齐心。我决定让士兵、市民就地大吃大喝；另请瓜州城李昌、唐云及莫高窟上官磊、薛孤儿奔赴敦煌，一起用宴，庆贺胜利。”
　　陶昌说：“好。”
　　命令传达下去，传令的、准备伙食的、准备场地的、准备节目的，各自行事。
　　城内，摆了很多饭桌，搭好了台子。做菜的有几个是李玉的厨师，个个厨艺精湛，拿得出一手好菜。
　　独孤达说：“在台子上表演几个节目吧。”
　　唐云表演波斯舞，惊艳全场。
　　上官磊作画，画中女子婀娜多姿，欲飞欲行，让人赞叹不已。
　　李昌为大家讲解金刚经，精辟深远。
　　薛孤儿吹笛，沧桑无限，功底深厚。
　　陶昌表演剑术，飞舞不停，让人眼花撩花。
　　李玉表演长袖舞，飘逸的长袖漫天舞动，似仙女下凡。
　　唐云非要独孤娇上去表演，独孤娇百般推脱，后来拗不住，上去不知表演什么好。
　　下面的人喊来一个，来一个。
　　独孤娇唱诗经，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博得众多喝彩，少男少女听了情意绵绵。
　　独孤达没想到自己女儿在演唱方面很有天赋，真是浪费她的才艺了。
　　向来严肃的李昌，今天特别活跃，说：“大人，我们这桌就差您没有表演了，也来个呀。”
　　“独孤大人，来个！独孤大人，来个！”场下的人叫着。
　　独孤达说：“好吧，我写首诗给大家。”
　　独孤达拿起毛笔，苍劲有力地写着几个字：
　　追日
　　疾奔越群鹿；
　　飞驰落雁孤。
　　浊河任其渡，
　　劣日敬夸父。
　　写得意境深远，气势磅礴，体现了夸父的英雄气概，他的壮举折服了万物与日神。
　　很多市民自发表演杂技、舞蹈等精彩的节目，尽享美味佳肴及，大家兴高采烈。
　　独孤达这一次喝醉了，不知道喝了多少，平时不喝酒的他失态了，独孤夫人赶紧扶他回去休息。
　　几个小兄弟姐妹又唱又跳，又说又笑，很开心。
　　曲终人散，李昌第二天就回瓜州了，上官磊也是同一天走的，回莫高窟了。
　　过了一日，李玉向独孤达辞行。
　　独孤达问：“为何不留下了，圣上必定赏赐与你，你的酒家开得又不错。”
　　李玉说：“我有生之年大都生活在高昌，如今这里事已完结，我想回家，重新生活，忘记众多的不愉快。我将这里的产业留给独孤大人了，希望您接受，派人打点。”
　　独孤达点点头。
　　独孤娇流着泪说：“玉姐，你别走。你走了，我们多孤单。”
　　李玉安慰她说：“女孩子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姐妹间的日子，以后肯定越来越少，你要想开点。”
　　独孤娇很舍不得。
　　薛孤儿说：“玉姐回去了，有空记得来看望我们。我过几天回莫高窟，你以后可到莫高窟来看我、陶昌、唐云。”
　　独孤娇点点头说：“我一生都会记得独孤大人的恩德，还有独孤娇、薛孤儿、陶昌、唐云的真挚友情。”
　　独孤达不送了。
　　四个兄弟姐妹送李玉一程又一程，伤感地离别。
　　过了几日，陶昌、唐云、薛孤儿找独孤娇辞别。
　　独孤娇撅起嘴，问：“你们也要走？”
　　唐云说：“上官磊望我们过去帮忙做壁画，我们休息的时间够多了。”
　　独孤娇问：“我一个人怎么办？”
　　陶昌说：“你有父母照顾呢，我们就不同了。莫高窟离敦煌这么近，你可过来看我们，我们可过来看你呀。”
　　独孤娇想想也是，说：“好吧，那们要多来啊，我也会多去的。”
　　薛孤儿说：“好的，小娇妹，在莫高窟等你。”
　　三人辞别了独孤达和独孤娇，回到了莫高窟。
　　一切又恢复过去的样子，精心于制作壁厚、大佛像，种植、养殖，唯一不同的是不再修建堡垒了。
　　一天，在莫高窟外面传来嘈杂的马声，必有很多马。
　　唐云先出去，高兴地进来说：“陶昌，宝座回来了。”
　　陶昌一阵惊喜，出去看，真的是在长安城买的汗血宝马小飞，还有一匹是唐云的小白？奇怪，怎么多了两匹小马？
　　唐云说：“纳闷干嘛，是它俩生的宝宝呀。”
　　陶昌说：“原来是它们生的，让人感怀啊。”
　　意外的惊喜，陶昌命名两匹小马叫小龙小凤，唐云喜爱无比，细心呵护。
　　唐云一次梦醒，很忧郁。
　　陶昌觉得这不像是唐云的性格，唐云一直是个很开怀的人。
　　陶昌问：“唐云，你怎么了？”
　　唐云说：“梦见妈妈了。”
　　陶昌说：“你很小离开了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
　　唐云说：“是啊。虽然模糊，但很亲切。”
　　陶昌摇摇头，说：“梦是虚幻的。”
　　唐云说：“梦是虚幻的，可人是实在的，我要去找母亲。”
　　陶昌说：“没有一点线索，去找母亲，是大海捞针啊。”
　　唐云说：“没关系，只要有恒心，一定能实现。”
　　陶昌百般劝解，她很固执，希望陶昌陪她去找母亲。
　　陶昌陷入第一次犹豫不决的选择之中。喜欢跟着唐云一起，帮她去寻找母亲，可以相互照顾，相互关心。可这样的话，也许他的使命永远难以完成。何况前途危机重重，一起死去的可能性很大。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战争，能够活下来非常幸运了。自己最大的愿望是完成使命，个人性命和爱情是其次，对，只能这么抉择。
　　陶昌坚决地回绝了唐云的请求，唐云极其伤心，不愿搭理陶昌，陶昌又内疚又矛盾。
　　他告诉了上官磊，说明了详情。
　　上官磊明白了来龙去脉，找来唐云说：“原来你是波斯公主啊，按照大唐的说法是金枝玉叶，重点保护对象。你冒然去突厥寻母，万一有三长两短，我们会心疼，你母亲也不希望得到这种结果。你母亲指望你在中原安居乐业，找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平安地度过一生，何必冒什么风险？”
　　唐云说：“如果我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做人还有什么意思？父亲已死，无法指望。母亲肯定活着，假如母女无法相聚，一生难安。”
　　唐云说到这种地步，已无法挽留了。
　　上官磊说：“实在要去，我们不再强行挽留了，不然你一生都要恨我们。如果你要去突厥，我给你修书一封，你去找那个人，提及我的名字，可能会帮你一把。”
　　唐云流露出一丝欣喜，说：“好的，谢谢上官前辈。”
　　上官磊说：“不过过去几十年了，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当初凉国时期，李轨同突厥人关系尚好，我认识不少突厥人，尤其同这个突厥人最要好。”
　　唐云说：“如果找到他，我会将您的问候转达给他。”
　　上官磊点点头，马上写信，交给唐云。
　　劝说无效，还方便了唐云。
　　陶昌想说什么，唐云更有些气，觉得陶昌既然不帮忙，还动员其他人来阻止她，显得不地道。
　　薛孤儿知道了，同唐云说：“既然非要离去，请保重自己。”
　　上官磊带人送唐云出走，唐云背着行李，骑着小白向大家一一道别，偏偏不同陶昌说什么。
　　唐云去找母亲，走了，留给陶昌的是无尽的思念；陶昌茫然地望着她远去，生活显得日益枯燥。
　　腊月。
　　一日，独孤达派人请上官磊、唐云、薛孤儿、陶昌去接旨，朝廷来了钦差大臣。
　　上官磊带上薛孤儿、陶昌去了敦煌城。
　　李昌早就到敦煌城了，正有事找独孤达，他们一起接旨。
　　独孤达带着他们在钦差面前听候旨意。
　　来者自称刘德敏，宣旨：“念独孤达镇反有功，赏白银仟两，上官磊、李昌各赏五百两，薛孤儿、陶昌、唐云、李玉四人各赏一百两，另六百两由独孤大人分配其余有功之士。至于刑雄，准予招安，任由卿安排。朕闻汝言，年迈体衰，望汝保重身体，注意保养。因朝廷用人紧张，难以挑选合适人选替代汝之职务，望汝继续坚持，善始善终。念及精力有限，派一助手，协同处理瓜州、沙州事务。钦此。”
　　独孤达听了，傻了，觉得这差使像是无期徒刑，做不完啊。但口里却说：“臣领旨，谢主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达四处张望，奇怪地问：“钦差大人，不知助手在何处？”
　　刘德敏说：“在你旁边。”
　　“哪里啊？”
　　“就是在下啊。”
　　“啊？您是钦差大臣啊？”
　　“对啊。我是钦差大臣，同时又是委派给您做助手的呀。”
　　“哦，皇上精打细算。刘大人孤身一人么？”
　　“独孤大人体贴甚微，我已将家眷带来了。”
　　“哦。”
　　独孤达不断地琢磨远在长安的皇上李世民在想着什么，觉得皇上太精了，可又不算精，送了这么多赏银，哎，这皇帝不简单，大方和小气同时具备，显得矛盾，又显得合情。
　　独孤达一边想，一边帮着刘德敏安排住处，李昌和陶昌跟着收拾。
　　独孤达问：“不知钦差家世如何？”
　　刘德敏说：“大人叫我德敏好了。我是丛亭里刘氏刘敏后裔。北齐高平太守刘轸的儿子刘通(刘烈)，字子将，官任隋朝毗陵太守、鹰扬郎将、大将军。刘通生三子：德威、德敏、德智。我就是老二。”
　　独孤达明白了，太宗派了个高手来当自己的助手。
　　安排好，回独孤府。
　　独孤达同大家商量赏银如何处理。
　　薛孤儿说：“我只要留下五两银子给我父母重新做个坟墓，其他留给州府公用。”
　　独孤达点点头，赞许。
　　陶昌说：“李玉、唐云不在，她们的赏银由我做主。将我等三人的三百两银子全部上缴州府。”
　　独孤达问：“为何？”
　　陶昌说：“自己不想购置地产、田园，没什么用，不如留给州府为百姓做点事。”
　　独孤达赞许，面对李昌和上官磊。
　　李昌说：“独孤大人，也不想用，留着造个寺庙。”
　　独孤达说：“信佛的人，做的是佛事，理解。”
　　上官磊说：“独孤兄，我要留着，不过不是为了自己，是用来修建莫高窟用。”
　　独孤达说：“我赞成。我建议将薛孤儿、陶昌等的三百多两银子都给你用。至于州府所需，可用我的一千两银子。剩余的根据战功分配下去。”
　　众人说：“大人慷慨。”
　　上官磊心满意足。
　　李昌、上官磊各自回去。薛孤儿、陶昌准备走，独孤达留下了他们。
　　他们问：“独孤大人有什么事？”
　　独孤达说：“好好陪刘大人四处逛逛，让他熟悉两州事务。”
　　“是。”
　　两人热情陪同刘德敏查看边防及屯军。
　　刘德敏感兴趣，仔细查看。
　　玉门关，遇到了刑雄。
　　刑雄知是钦差，赶紧下跪，感谢皇恩浩荡，容纳为唐军。
　　刑雄问：“陶将军，唐将军呢？”
　　陶昌露出淡淡的伤感，说：“唐将军去突厥找母亲去了。”
　　刑雄说：“我的恩人，唐将军，祝你心想事成。”
　　刘德敏命军士集结，发觉列队不整。
　　刘德敏说：“刑雄将军，既为唐军，势必要受正规训练。薛孤儿，留下训练此军，待整训成型再返莫高窟。”
　　薛孤儿说：“是，刘大人。”
　　刑雄惭愧，感激地说：“谢刘大人，让军队像模像样成为唐军。来，一起用餐。”
　　刑雄豪爽地招待，大家吃喝得意犹未尽。
　　陶昌陪同刘德敏欣赏北疆风光，讲解当地风土人情。
　　去瓜州城，受到李昌的热情招待，刑雄去看了瓜州城的粮仓，府库充实，让刘德敏很满意。
　　回到敦煌，刘德敏也去看了粮仓，极其充实。
　　刘德敏说：“独孤大人治理两州不错啊。”
　　面见独孤达，陶昌汇报了情况，刘德敏觉得两州治理不错。
　　独孤达高兴地说：“这是百姓们做的呀，我这个父母官占了光。不知道刘大人，想承接哪些事务？”
　　刘德敏说：“我只是助手，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独孤达说：“按照我的分析，刘大人对粮仓、军队最感兴趣，不如管农事、军务好了。”
　　刘德敏说：“独孤大人，请不用说刘大人了，我的钦差事务已结束，现在是助手身份了，尽管叫我德敏好了。谢大人安排，正合我意。我愿一心一意管好事务，不负大人期望。”
　　独孤达说：“好，德敏，托付与你，我放心。听陶昌说你对政事很有远见，不如给我们上堂课。”
　　刘德敏：“独孤大人，言过了。”
　　独孤达说：“德敏切莫推辞了，我已定下来，马上通知各军队要人来上课。”
　　“是，遵命。”
　　独孤达召集了各地将士，连李昌、上官磊都叫来了。
　　刘德敏说：“独孤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万分感激。只是我刘某见识短浅，所讲如有不足之处，望大家多多指导。”
　　独孤达说：“德敏，无须顾忌太多，我们这里氛围宽松，就怕没有学习气氛。”
　　在大家的鼓掌声中，刘德敏说：“大唐同汉朝一样，或者说是远古时期一样，周边相处的是很多民族建立起来的国家。
　　汉朝北有匈奴，现在换成了突厥，从总体来说，可能更为复杂。周边国家很多，有的邻国强盛且具有攻击性，构成了唐朝的威胁。
　　唐朝的东北有高句丽、新罗、百济（均在朝鲜半岛），隔海东望有日本，南有林邑（今越南）、骠国（今缅甸）、赤土（今泰国）、真腊（今柬埔寨），隔洋相望南有室利佛逝（今印尼苏门答腊）、诃陵（今印尼爪哇）、西有泥婆罗（今尼泊尔）、天竺（今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狮子国（今斯里兰卡），西至更远大食（今阿拉伯）、波斯（今伊朗）等国。”
　　陶昌问：“这些都是和平交往的外国，何来威胁一说。”
　　刘德敏说：“我还没着重说呢，对于构成大唐威胁的有四个国家。”
　　薛孤儿问：“第一个国家呢？”
　　刘德敏说：“第一个是突厥，位于我国北方。公元626年唐太宗李世民刚刚即位之时，率兵20万直逼唐都长安城外渭水便桥之北，距长安城仅40里，京师震动。唐太宗被迫设疑兵之计，亲率臣下及将士隔渭水与颉利对话。颉利既见唐军军容威严，又见太宗许以金帛财物、与之结盟，乃领兵而退。（渭水之盟）
　　“贞观三年（629年）秋，唐太宗命李靖率李世绩、柴绍、薛万彻，统兵10万，分道出击突厥。李靖出奇制胜，在定襄大败突厥，颉利逃窜，李在白道截击，降其部众五万余人。两将又督兵疾进，大破敌军，颉利西逃吐谷浑，途中被俘。时值当年三月，突厥灭亡。”
　　独孤达说：“突厥灭亡了，可还有西突厥啊。”
　　刘德敏说：“独孤大人说得对，我们应警惕西突厥的动向。”
　　李昌问：“刘大人，那第二为谁呢？”
　　刘德敏说：“高句丽，位于我国东北部。隋朝曾与高句丽发生四次战争，隋炀帝对高句丽的连年征战使隋朝数百万人丧生，引起隋国内人民对隋炀帝的强烈不满。隋炀帝最后一次攻高句丽后，隋朝全国范围内爆发起义。隋炀帝被迫迁都到扬州。但起义已失去了控制，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大将发动兵变，杀死了隋炀帝。618年，隋朝灭亡。不过隋朝对高句丽的连年征战也严重消弱了高句丽的国力。隋炀帝是个有些才略的皇帝，可惜他没有处理好政事、民事，落得个悲剧下场。”
　　李昌问：“这是前朝的事情了，对现在有什么影响呢？”
　　刘德敏说：“太宗皇帝迟早为中国报子弟之仇。”
　　李昌点点头。
　　刑雄问：“刘大人，第三呢？”
　　刘德敏说：“吐蕃，藏族建立的政权，是一个位于青藏高原的古代王国，由松赞干布到达磨延续两百多年，是西藏历史上创立的第一个政权。吐蕃和邻国相处，不是侵略抢劫对方，就是以武力胁迫对方就范。”
　　上官磊问：“请问刘大人，第四呢？”
　　刘德敏说：“大食。阿拉伯人建立的伊斯兰哈里发国家。610年，穆罕默德在麦加创立了伊斯兰教。到他逝世时（632），一个以伊斯兰教为共同信仰的、政教合一的、统一的阿拉伯国家出现于阿拉伯半岛。穆罕默德之后，阿拉伯国家的首脑称为哈里发，意为真主使者的继承人。最初哈里发由穆斯林公社选举产生。第一任哈里发阿布·伯克尔（632～634在位）恢复了阿拉伯半岛的统一。”
　　独孤达问：“德敏，剩下还有几个？”
　　刘德敏总结说：“最后的是回纥。
　　回纥是铁勒族的一支，意为团结、协助。回纥活动在贝加尔湖以南地区，分为九个氏族，史称九姓回纥或内九姓，其中药罗葛最显赫，可汗多产生于该氏族。贞观元年（627），菩萨和薛延陀在突厥北边滋事，颉利可汗派儿子欲谷设率领十万骑进讨，菩萨以五千骑兵大败突厥。菩萨率众归附薛延陀，号称‘活颉利发‘，回纥从此勃兴。唐朝灭掉突厥，给薛延陀和回纥同时提供了发展的机会。
　　最后是日本，是个岛国。4世纪末，随着日本国土统一、国力增强，大和朝廷又多次入侵朝鲜半岛。
　　另外在东北的契丹、渤海国、西南的南诏都有不协调之意。总之，一个国家不为自己的民族保护好家园，那么得到的是国民流离失所，国将不国，民将不民。”
　　刘德敏讲解大唐周边形势，见解深刻，熟知天下，让陶昌刮目相看。
　　陶昌说：“刘大人讲得真好，只是漏了一个国家。”
　　刘德敏问：“哪个？”
　　陶昌说：“高昌。”
　　刘德敏说：“哦，高昌，不过是汉朝一个郡而已。”
　　这么一说，陶昌知道了刘德敏对高昌的态度了。
　　独孤达说：“德敏讲解精辟，所言大都是圣上的意思，以后大家行事要多留意邻国的举动，以防不测。”
　　大家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