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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阴谋败露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7-19 11:40:17      字数:6535

  临近敦煌,飞碟的指示灯亮红色,叫着“能源耗尽,能源耗尽”。
  唐云说:“会不会出现飞行故障了?”
  陶昌说:“有可能,我们什么都不懂,相当于文盲,只能听之任之了。”
  飞碟停止飞行,剧烈摇晃,掉落在阿尔金山上。
  唐云说:“学艺不精,只有碰运气了。”
  阿尔金山山顶,白雪覆盖,巍峨壮观。幸好没有降落在山顶,不然冻死。
  两人准备离开,心里挺舍不得的,最后仔细看看这神奇的飞行器。
  唐云说:“要是我们会建,自由翱翔多好。”
  陶昌说:“是啊,需要学习和掌握的东西太多了。”
  唐云想留点东西做纪念,曾看到闭合的器皿里放着一颗小球丸,就拿了放在皮靴的小袋里。
  他们拿了行李,出了飞碟,哎,又望了一眼,神仙似的坐骑,只有放弃了。
  一路下山,坎坷不平,危险异常。
  快到山脚,听闻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们隐蔽下行,看到了很多士兵。
  两人惊讶,这里没有布防,哪里的士兵呢?
  不如隐蔽山中,待天黑混入其中。两人在山上吃些干粮和水,等着天黑。
  夜幕降临,人声沸腾,他们吃吃喝喝,打打闹闹。
  两人混入其中,抓了两个士兵,擒到山中询问。
  他们怕死,供认不讳。
  原来他们是李伯玉的人马,正聚齐一起从老玉门关进攻,让人出乎意料。一般现在都进攻新玉门关。如果一旦攻击,莫高窟必然首当其冲。
  怕放这两个士兵回去,走漏风声,决定让他们带路,回莫高窟。两人挟持着他们,混入军中,骑他们的马,走出营帐直奔莫高窟。
  守卫莫高窟的士兵不让放行,陶昌摘下帽子,说:“我是少将军陶昌,难道不认识我了?”
  守卫认出,不敢怠慢,放他们进来。
  他们通报了上官磊、薛孤儿。
  他们起床,一起商议。
  说起伏俟城事变,觉得欣慰。
  薛孤儿说:“忠兄、义弟一切顺利,我就放心了。“
  面对敦煌城的安危,大有乌云压顶,暴雨欲来之势。
  上官磊说:“老玉门关秘密防守已经准备得万无一失,莫高窟周边的陷阱已经全部构建完毕,只要时刻警惕,来多少,死多少。”
  陶昌问:“李伯玉为什么造反啊?”
  上官磊说:“这都是上辈的恩怨,现在子孙来偿还啊。”
  唐云说:“你说说。”
  上官磊说:“李轨(?—619)于617年起兵反隋,转年称帝,年号‘安乐’,定都武威,据有河西走廊,立国八个月,后为内奸擒获,押送长安遇害。
  “隋大业十三年(617)七月上旬,安修仁趁着夜色率领众多胡人进入内苑城,李轨在城外聚众响应,以助声势。起义军抓住了隋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占据了州城武威。李轨遂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
  “户部尚书安修仁的哥哥安兴贵在长安事唐为官,一心想往上爬。他见李渊意欲伐凉,就上表唐高祖,请求到凉州去招抚李轨。安兴贵知道李轨非语言可以说动,又怕李轨对自己起疑,有性命之忧,便与安修仁等暗中密谋,用武力除掉李轨。
  “作为帝王,李轨身上有不少好的品质。仁厚,不杀并遣还俘虏,不杀且厚待隋臣;爱民,倾尽私产赈济饥民,欲开国库济民粮粟;民主,国事同群臣商议,不独断专行。这些虽是优点,但可悲的是他也反受其害,不杀且厚待重用隋臣,最终却被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所害;作风民主,反被小人钻了空子。李轨遇事缺乏主见,优柔寡断,耳朵根子软,因而误杀梁硕、筑‘玉女台’、闭仓拒赈,致使亲信故旧离心,士庶怨愤,终致国灭身亡。”
  薛孤儿说:“人心险恶。不过,李伯玉居然大难不死。”
  上官磊说:“他一直做着登基为王的美梦,要知道时过境迁,想回头已很难了。这次行动,还有个原因是独孤大人的夫人姓安,是二安的直属亲戚。”
  陶昌说:“难怪李伯玉对独孤大人如此仇恨。”
  唐云说:“我觉得李玉姐姐很像李伯玉,虽然李玉很年轻。”
  陶昌说:“是啊。难怪我那次见到李伯玉,总觉得哪里见过,还是唐云细心。”
  上官磊说:“抓紧通知独孤大人,让他做准备。”
  薛孤儿说:“独孤大人早就怀疑安氏酒楼了。”
  陶昌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们希望过上和平日子,可他们偏偏要造反。为了那个皇帝梦,害死了多少人啊。”
  唐云说:“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陶昌说:“你学的汉文越来越强悍了。”
  唐云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啦!”
  上官磊说:“这样吧,陶昌和唐云赶紧向独孤达大人通报敌情。我们严密监视敌人动向,隐蔽出击,更大程度地杀伤敌人。”
  陶昌说:“是,上官老师。”
  唐云也点点头。
  两人当夜在莫高窟休憩,同上官磊、薛孤儿畅谈。
  没时间去看这精美的壁画,天一亮,赶往敦煌城。
  陶昌与唐云进了敦煌城,直接去独孤府找独孤达。独孤达正处理案件,两人等了许久,等独孤达处理完毕了,才进去。
  独孤达高兴地说:“我女儿想死你们了,你们来了,我和女儿都很高兴。来,快请客厅坐。”
  陶昌感觉独孤达老了些,但依然很有精神。
  陶昌说:“我们也想念独孤大人,独孤大人为政事不辞辛劳,要注意保重身体好啊。”
  独孤达说:“老骨头嘛,总是越来越差的。”
  陶昌和唐云坐下,独孤达让下人给他们倒茶。
  独孤达喝了口茶,说:“你们回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快说吧。”
  唐云问:“独孤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独孤达说:“看你们的眼神啊,分明有事。根据布控得来的消息,一些前朝后裔正准备积聚力量谋反了。”
  陶昌点点头,说:“大人,确实没错,他们已经聚集了很多兵马,我们亲眼所见。在阿尔金山下,他们正准备进攻莫高窟、敦煌呢!”
  独孤达说:“你这个情报很重要,我要调整部署。带头的是谁?”
  陶昌说:“李伯玉。”
  独孤达说:“李轨的儿子,曾经大凉的太子。看样子,该来的迟早要来的。”
  陶昌问:“大人怎么一点不惊讶?”
  独孤达说:“李轨错杀梁硕,引起上层恐慌,导致凉国高层内部分裂,又难敌大唐,以至于亡国。李轨被押解京城时,我不想伤及更多无辜,就没有将李伯玉算计进去,放了他,他丝毫没有谢意,留给我的是仇恨的眼神。”
  陶昌说:“上官前辈也跟我们说过以往的事情。”
  独孤达说:“李轨下台是安氏兄弟直接策划的,而我夫人正是安修仁的女儿。”
  陶昌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陶昌讲述了伏俟城的叛乱,又说了叛乱头目之间有勾结。
  独孤达肯定他们,说:“你们表现得不错,这伙人谋划得很周密啊。”
  唐云说:“我发现李玉姐姐和李伯玉长得很像。”
  独孤达说:“没错,是兄妹关系。”
  陶昌说:“大人怎么一清二楚,可他们的年龄整整相差二十年啊?”
  独孤达说:“是李轨和一个小妃子生的,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陶昌提醒说:“我估计她很有可能回来行刺大人,这样他们攻城可以里应外合。”
  独孤达说:“对,我等着她自投罗网。好啦,两位年轻人,今天在府上吃饭。来啊,可以上饭了,另请夫人和小姐过来。”
  下人去准备,三人去客厅。
  夫人和独孤娇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人,让陶昌和唐云吓一跳,就是刚才说起的李玉。
  怀疑她要刺杀大人,现在居然还在一起?
  独孤娇看到唐云、陶昌,跳起来,高兴地叫道:“唐哥哥、陶哥哥好,想死我了。你们不在的日子里,我过得很没意思。幸好有李玉姐姐陪我,让我开心多了。”
  唐云说:“小娇好,我们是办公事,没办法。”
  陶昌说:“小娇变得更漂亮啦。”
  独孤娇说:“哪里啊。”
  陶昌、唐云叫:“玉姐姐好。”
  李玉和颜悦色地说:“两位弟弟,辛苦啦。”
  独孤达说:“我们虽然不是一家,却胜似一家。来啊,用餐。”
  夫人说:“我两个儿子跑得远,没法相聚。有你们在,感觉我们一家又团聚一起,人多热闹,真幸福啊。”
  独孤达说:“没错。人老了,怕寂寞了,就喜欢热闹,跟着年轻人一起,忘记自己的年纪。”
  他们一起幸福地吃饭。只有李玉心情极其复杂,感觉幸福,却又痛苦,眼前的杀父仇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很矛盾。
  和睦的背后,危机即将发生。
  饭后,曲终人散。
  陶昌、唐云在驿站休息后,一大早去找独孤达。
  在独孤府里,手下禀报独孤府的军事部署图被人盗取。
  独孤达并没有责备下人,也没有表态。
  陶昌知道了,感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唐云问:“到底是谁呢,有什么目的?”
  独孤达说:“没什么,不论是谁,无所谓。”
  陶昌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独孤达说:“瓜州守卫李昌发觉叛军朝玉门关进发,声势很大。”
  陶昌说:“大人派我去坚守玉门关,保卫瓜州,协助李昌大人守关吧。”
  独孤达说:“一个人去,不行。我要佯作声势,倾尽全力去支援。”
  唐云说:“让我们都去么?”
  独孤达说:“对,去了,要半路偷偷摸摸溜回城内,让他们造成错觉。”
  陶昌说:“让唐云回来吧,那里兵力少,相当于是空城。”
  独孤达点点头,说:“确实,那里比这里危险。不过,这里的内应最多,也不大安全。”
  唐云说:“不行,让我留在那里。为什么不是我留呢,陶昌比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唐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让陶昌觉得很诧异,一个女流之辈,假装男子,感觉比男子还要浑身是胆。
  陶昌连连摇头,说:“大人,不行,他……”
  陶昌差点说出她是女流之辈了。
  唐云说:“陶昌就别说了,大人,你选我吧。”
  没想到独孤达也是这么决定,独孤达思索一下,说:“让唐云留在瓜州吧,在那里还有一支援军,肯定会听命于唐云,她比较合适。”
  陶昌大脑转得很快,问:“您说的是那帮土匪?”
  独孤达点点头。
  陶昌说:“官怎可与匪混在一起啊。”
  独孤达说:“土匪,盗也。若盗也有道,此盗为良盗也。他们是一帮有点良心的强盗,有点正义感。那个匪首非常佩服唐云,他必然听从唐云差遣。”
  唐云说:“大人,我明白了,我会联络与他,在关键时让他们带人背后相助。”
  独孤达说:“对,我就想听到你说这句话。”
  陶昌问:“这件事情要不要上奏朝廷?”
  独孤达说:“没有结果,上奏无益。”
  陶昌问:“要不要通知李大亮、谢叔方,让他们过来支援?”
  独孤达说:“通知是必要的,让他们注意防范。支援么,就算了。这些毛贼,这次必定搞定。他们长途奔袭,劳军作战,不如我们养精蓄锐得厉害。”
  陶昌说:“大人,我们明白了,谨遵大人之命。”
  独孤达点头说:“如果这次纷争搞定,则沙州、瓜州数年可安稳过日子了。”
  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征集城中精壮士兵,集合在南门广场。
  独孤达亲自上台讲话,他说:“李轨的儿子李伯玉已纠集前朝遗老以及被他蒙昧的百姓反叛。据我们所知,李伯玉的计划是先占领瓜州,后取沙州,占领前凉国的西北大门,最后占领凉州。李伯玉要反叛,不让我们过上安宁的日子,你们说怎么办?”
  “打败李伯玉,大唐必胜!”
  群情激奋,喊声动天。
  独孤达说:“对,谁要破坏我们的家园,我们就用刀剑相迎。如今,李伯玉在攻打瓜州的路上,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支援瓜州,一起将李伯玉叛军消灭在瓜州,没有机会来到沙州。”
  陶昌说:“独孤大人,为了瓜州、沙州百姓的性命安危,我宁可死,也要捍卫和平。”
  独孤达说:“说得好,我命令你们勇敢大胆奔向瓜州,听从李昌大人的差遣,将敌人死死地抛尸在瓜州城外。”
  “是,独孤大人!”
  独孤达早就安排好名单,命令陶昌带领一支军队,尽是善于守城的人;命令唐云带另一支军队,却是善于进攻的人。
  有家属的,亲属来送别;有熟悉的,朋友来道别。和平的环境里,忽然火药味极其浓厚起来,老百姓在担忧前途。
  陶昌心里想:“天下不太平,本想好好呆在莫高窟学习,哎。”
  李玉、独孤娇为陶昌、唐云送别,李玉特别关注陶昌,而独孤娇特别关切唐云,依依不舍。
  陶昌说:“玉姐,等着我们凯旋而归,我们还要一起在你的酒店玩玩游戏,喝喝酒呢。”
  李玉说:“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早点回来。”
  独孤娇说:“云哥,你要注意保护自己啊,不行,让陶哥哥多看管着你。回来,别让我看到的是缺胳膊断腿的。”
  唐云说:“放心好了,丫头,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唐云十足的男子汉气概,似乎远超陶昌。
  独孤达望着他们,微微点点头,在沉思。
  粮草、器械、车马、士兵行进在绿洲之中,声势浩大,热闹异常。
  唐云率领队伍走得很快,陶昌带队伍走得很慢,逐步分开了距离,后来,陶昌干脆就地休息,整顿军务。
  下午,陶昌命令部队返回。
  众士兵很纳闷、迟疑。
  陶昌拿出独孤达的手令,说:“我们的任务是佯作支援瓜州,实则重返沙州,守卫沙州。今天的军事机密,谁都不得泄露,违者死。我们要走小道,不让他人知晓。在夜黑返回城内,且要掩饰一下,静悄悄地进入。”
  众士兵才恍然大悟,他们不声不响,专挑人迹罕至的道路回去。
  陶昌安置士兵,在各个城门分兵把守,自己赶紧去面见独孤达。
  独孤达一直在等陶昌,知道他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点点头,说:“估计李玉将这消息传给她哥哥李伯玉了,明天他们应该来围城了。”
  陶昌将信将疑。
  独孤达继续说:“今天晚上,李玉必会回来找我,不如你和我一起会会她。”
  陶昌更觉得神乎其神。
  陶昌说:“好的。”
  月夜,沉静,百姓们沉睡在梦乡中,而独孤府内却不安静。
  几个身影飘然而至,轻而易举避开了大门口的家丁,直接从围墙翻入,他们手持利刃直奔卧室。
  一个女子对另外三个人附耳说:“绑住西厢那边的女子,不要杀了她,我们的家仇跟她没关系。至于独孤达和安夫人,对不起了,都杀了,这样城内就群龙无首了。”
  “是。”
  陶昌躲在暗处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个姑娘这么漂亮,这么文静,杀机却这么深,难以想象。”
  然而杀入卧室,却空无一人,李玉暗叫:“不好,有埋伏。”
  陶昌跳出去,说:“对,确实有埋伏,埋伏的人还不少。”
  李玉挥剑相砍,从陶昌衣角滑过,飘落点点棉絮。
  陶昌报以微笑,一点都不责怪,说:“玉姐,我是陶昌啊,怎么了?”
  李玉大惊,问:“陶昌,你不是去瓜州了么?”
  陶昌说:“可是独孤大人半路上又要我回来了。”
  李玉说:“糟糕。”
  这时候府内灯火通明,人声沸腾,众士兵将她们团团围住。
  独孤达在红灯笼处,手捋长须,在士兵护卫下走过来。
  李玉决定孤注一掷,继续砍杀陶昌。
  李玉招招狠毒,预置陶昌于死地,这李玉一个弱女子还有这么一手。
  陶昌一直避让,说:“玉姐,何必呢?不如束手就擒,独孤大人也会对你怎么样。”
  李玉说:“我与独孤达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最好让开,让我杀了独孤达。”
  陶昌说:“独孤达是个好人,好官,我不会让你随意伤害他的。”
  陶昌进攻,争锋相对。
  另外三个则和士兵们打在一起。
  独孤达大喝一声,说:“李玉,你看看我身后,他们是谁?”
  李玉收手,往独孤达身后看,都是她的手下,个个被捆绑。原来李玉刺杀独孤达时,在他们活动地点周围的城内奸细一一被独孤达事先安排潜伏好的士兵擒获,数年辛苦经营的内线全部完蛋。
  李玉失去了主心骨,伤心欲绝,大喊一声:“天亡我也,一生心血,都成空。”
  李玉不再抵抗,跌落宝剑,人往后仰,心如死灰,昏厥过去。
  陶昌赶紧过来,将她抱住。
  独孤达说:“陶昌,你好生看管李玉。其他三人,都给我绑了。”
  “是。”
  三人放弃抵抗,被士兵捆绑。
  李玉醒来,躺在床上,照顾她的是陶昌。
  李玉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死,你管我干嘛。”
  陶昌反问:“你干嘛死,你父辈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玉说:“杀父之仇不能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陶昌问:“你不觉得现在老百姓的生活比你父亲管理的要好,哪个老百姓还在怀念过去的日子,说过去的好呢?”
  李玉默不作声。
  陶昌说:“一个人的眼界要开阔,不然只能坐井观天。好啦,该忘却的,一定要回健忘,去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店主吧。”
  李玉仍旧不做声。
  陶昌问:“那张军事地图丢失了,是你偷去的吧?”
  李玉点点头。
  陶昌说:“独孤大人为人谨慎细致,做事万无一失,你哥哥拿着的军事地图,恐怕没多少用。”
  李玉叹口气,说:“我哥哥,这下危险了。”
  陶昌说:“要想你哥哥没危险,劝他不要叛乱。要么带着兵马回老地方;要么投降,做个平民百姓。荣华富贵、飞黄腾达,都是过眼云烟,何必在意呢?”
  李玉没有马上表态。
  陶昌又说:“上辈子的恩怨,如果放在那么多百姓身上,就不足挂齿了。即使你不在意你哥哥的生死,也要为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着想。一旦敌我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众多的生灵就会涂炭。”
  李玉犹豫地说:“我试试看。哥哥很固执的,怕是希望很小。”
  陶昌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很高兴,心想:“即便没有效果,至少李玉姐放弃了叛乱的念头了。”
  陶昌说:“玉姐,你真是通情达理之人,真是我的好姐姐。”
  李玉深深叹了口气说:“哪里啊,我将人生一辈子的光阴放在了报仇上,如今觉得多可惜。生命短暂,应不亏待自己。”
  陶昌说:“我有个疑问,要问玉姐。”
  李玉说:“你说吧。”
  陶昌问:“你哥哥为什么会首选攻取敦煌城,不去攻打瓜州城?我觉得应先攻取伊州城。”
  李玉说:“伊州城的卧底被你揭穿,便放弃了计划。攻城最好有突然性,才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于是,士兵们设法分流绕过伊州城,直接攻打瓜州。至于为何将主力放在进攻敦煌,是为了声东击西,这样攻打敦煌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得敦煌城,就可以集中力量攻打瓜州城。两城得手,就可以联合高昌,搞定伊州城了,这时候就很容易了。”
  陶昌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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