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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作品名称:将军日记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9-07-19 00:55:14      字数:4096

  刚刚摸清了敌方一些自己所要的情报,又弄清楚离兰川镇的距离。闵文秀和沃华两人又仔细预测一番可能会出现的状况。闵文秀对沃华劝解道:“老板,这些想在前面是对的,但不要成为心里包袱。先去睡一会儿吧,养精蓄锐是为再战。”
  沃华听完闵文秀一番话后,点头走开。他心里正为今晚夜行军做全面部属,这一班人的心里,都信心满满,有把握与胜算。
  小分队这几位领袖,尤其是沃华,在今天也憧憬过到达兰川车站时候,乘车的喜悅。当他听到恋人含沙射影的挖苦自己时,心里不由得升成一种酸楚。
  一回想也是这个理,在没有离开66主力那天,也像龙大海和闵文秀那样大大方方地说一下过程,何必这一路还要躲躲闪闪地。至于匡雅云和闵文秀切切私语,他听到后,方才明白,是自己不主动而放弃了闪电式结婚,让这一路上听了好多小话。
  此刻沃华耳边又响起匡雅云和闵文秀切切私语中一段:[他也可以像大海一样,拿出勇气说出来正式结婚。可是他内心急,胆子小,死要面子活受罪]是啊,这些天真是这种心情,看似文静娇羞型的匡雅云,在灵魂深处也是期望爱她的男人,早日走进她的怀抱。
  戎马生涯的沃华,也和常人一样,对儿女常情、男欢女爱之情,一点也不比他人相差几分。听到恋人这段心里话向她好友倾诉时,心如刀绞。但在小分队危机时刻,由不得他这位领军人物去多想儿女情常。他只好用一种军人固有的办法,去解脱自己内心的苦闷。
  沃华在尴尬中下达命令:“全体注意了!下面说一项命令:全体都有了,马上清理个人行囊。不必要携带品、行军炊具、干粮留足稍后吃的既可。武器弹药电台及文件带上,其余的一律抛弃,行军锅要用沙土埋好,避免敌人发现小分队行踪。今夜要轻装一百二十里旱路夜行军,拂晓前到达兰川车站,乘车北上齐哈市,现在开始准备。”
  战士们开始忙了起来。牛百万说:“沃华,再做一锅饭和一锅菜,吃完还来得及。只有吃饱肚子,急行军才有保障。”
  沃华觉得还差点什么没说,他抬起左腕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五个小时才能落太阳,思索一下说:“立国,还能弄两支野兔吗?时间还够,再做一顿野味儿晚餐吧,看看我,这是下的什么命令?行军又不是搬家,哪有多少是多余物品啊,命令早了五个小时,可笑。”
  沃华话音刚落,于江走上前说:“二叔,我就把这几棵树上灰昔鹊收拾下来足够了,可以吗?这种禽类肉质好,脂肪也多,比山兔肉营养丰富。”
  丘立国一笑:“呵,小东西,知道的还挺多呢。”
  于江一本正经地说:“立国叔,这是前天我妈说的,咱吃饭时候,我妈夹起一块灰喜鹊肉塞到雅云姨碗里时,就是这么说的,大家都听到了是吧?”
  于江说完又看了一周,大家一直在笑他还没来得及退去的、那股天真的娃娃气。
  沃华听完于江这两段话,又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像似童言无忌?又带着严肃的天真无邪,沃华笑了,笑的很自然,点点头说:“好吧,去吧小江,带上贝贝,要快。再来一顿大锅盐水煮野味晚餐,吃饱喝足,好夜行军。”
  匡雅云知道是自己提到了龙大海的心胸宽扩、以及大方开朗等,刺激到了沃华。也觉得他心里有所查觉。是想用工作掩盖内心酸楚。她一阵面红耳赤地走到沃华身边说:“亲爱的,生气了吗?雅云不是有意伤害您,我也是一时的兴起才信口开河的。和文秀姐那段诖,您一定听到了。对不起,以后雅云一定注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沃华长长出了一口气,深情的望着匡雅云,以诚恳态度对匡雅云说:“雅云,你多心了。你我是知识型军人,咱别太在意这些琐事了好吗?看看敌人为了捕捉我们小分队,动了血本,为抓到小分队,撒下两千人大网,咱还没逃出这张网的拢罩中,小分队的命运我们几位核心人物有重大责任。敌人派两个团、拉大网式搜索咱,形式对咱实在是不妙,战争结束后,我带你到西欧、南美去旅行,同时也完成我们的蜜月。”
  匡雅云早已泪浸衣襟,她没有像沃华说的那些乞求。她也深知,盘踞在齐哈市小日本和两江军司令尤文豹,获悉独立野战军某部,派一支精锐军团越过山海关一线,北上兴安岭。从得到的不准确消息,从中组织一支精锐部队开往齐哈市。匡雅云对这方面知道的不比别人少,只是她心里的东西,很少有语言表达出来。
  大家都知道,虽没确定,但尤文豹做到万无一失,速派两团人马围堵拦截。既拉练一下新兵,又起到威摄作用。两团人堵十八位小分队勇士,虽然达不到治小分队死地的目的地,但给小分队制造很大麻烦。今天的两组巡逻队足以说明,一旦有枪声,就是一场流血包围战。好在这支训练有素精兵,制敌于冷兵器。即没有硝烟,也达到制敌于死地的目的地。
  沃华仰首对天独白:“小丘啊,今夜就看你的了啊。愿最后一个夜行军,发挥到极大的正确精准度,把小分队带到兰川车站。”
  龙大海疑惑的看着沃华:“哎,沃老板,这可不是八路军军人的风格。干麻呀你这是?忘记了那句龙某人的铭言了吗?兵愁只一个,将愁可是愁一窝呀。沃老板,你这是为的什么这样愁肠啊?忘了那句铭言了吗?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两句都忘了,我再......”
  沃华被龙大海的洋象弄的想笑又憋了回去,但还是笑喷了:“哈哈哈,我的宝贝大海哥呀,你这是说了些什么呀?那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龙某人铭言呢,笑死我了。”
  龙大海一拍大腿看着大家,对匡雅云大喊:“怎么样雅云妹妹?达到效果了吧?笑了我龙某人就没白唬,大军未动帅忧愁是兵家大忌,这可不是我龙某人说的,这是文秀常和我挂在嘴边上的话。文秀的话,有时候我嚼着挺对味儿的。”
  闵文秀走到沃华身旁,先对大海一笑说:“大海,表演到火候适可而止,过了就胡了。”
  又对沃华说:“沃老板,打起精神来。看你大海哥,咱就得学会他那几招。天塌有山顶着呢,怕没用。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咱十八勇士,有十八班招术。尤文豹的两个团巡逻队、设岗哨,又奈我何?照样让他成为俘虏。把心放宽吧,谁也阻挡不了正义之师。”又用手指着丘立国仍然对沃华说:“有他你还愁找不到兰川吗?你看他对着夕阳干什么呢?我估计他在矫正地标,大海的那张残损地图座标不清晰。但是还说明一点,咱处在位置经立国再一矫正,不说分毫不差,我觉得误差不会大于一分两秒经纬度。”
  沃华经龙大海的调侃,基本解除忧愁,又经闵文秀一拨正,情绪恢复正常:“文秀姐、嫂子,我都不知叫什么好了。估计66电文确定的日期,一定和铁路地下组织提供的车皮有关,可能错过明晨说不准要错后多少天呢?”
  丘立国从远处跑了回来,对大海、文秀、沃华说:“大海哥,把那张地图再打开看看咱脚下是哪?我找到感觉了。今夜一定是个晴好天,真是天助我也,北极星定位错不了。”
  丘立国、龙大海、闵文秀、沃华又蹲地上识别起座标。牛百万、王大力、孙济洲三位把饭菜摆在战友面前,说完,他又去换回哨兵。
  牛百万和王大力、老孙抬过来盐水煮山兔、花喜鹊、炒米干饭说:“伙计们,这顿饭必须吃了,剩下也是扔,一锅野味太难得了,饱餐战饭一定会取胜的。好了,我和大力去换赵君和刘才。”牛百万和王大力走出战友视线。
  闵文秀向匡雅云、柳珍贝、王雨、李玫招手说:“姑娘们,快来吃大餐吧,沃老爷子采了不少山野菜放在肉锅里,吃饱歇足别落在十三位爷儿们儿后面。”
  李玫第一次发言说:“文秀姐,放心吧,我和王雨一定会跟得上,贝贝跟不上也不要紧,人家有爷爷心疼呢。”
  柳珍贝调皮的看着李玫说:“玫姐,今夜我不用爷爷背着,爷爷还得背我妈呢。我妈还不如我呢。”
  匡雅云脸上浮起红晕说:“闺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今夜妈一定找回面子,自己走。”
  十八勇士又一顿盐水煮山兔花喜鹊、炒米干饭吃饱肚子,睡足觉、又盼日落后的安全行进。有丘立国导航夜行把握虽大,但因没有正确座标,还是难度重重。
  小分队今夜要行程一百二十里路,在没有路的夜幕下,要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予定地点。不可以在预测方位上有丝毫误差,今夜任务艰巨,关键人是领路者丘立国。对小分队是否能按时到达予定位置,是一次赌博。
  沃华现在是豁出去了,反正在此地多留一日,是多担心一时。时刻都要防着被网粘住。日落西山口时,看管俘虏的战士被召回。
  丘立国说:“沃老板,两个俘虏怎么处置?我想这次绝不会带走,难道说也处死他们吗?”
  龙大海急忙插话说:“我看呐,既不放、也不带,咱走后他们自己慢慢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怎么样沃华,是不是想这样处置?”
  沃华正在勒裤脚底带,为急行军做好一切准备。在忙中回答两位爱将的问题。未加思索说:“也只好这样,命大他就活着,那就是他的造化。用什么办法逃出去?把办法留给他们自己去想,算他们为民族大业尽一份力吧,就这么办了!”
  丘立国伸伸舌头说:“难怪以前团里一些人说,龙团长是古团、沃团的影子。我看呐,龙团就是沃团肚里那条蛔虫。”
  龙大海用眼睛看着丘立国,用下颌指指沃华小声对丘立国:“少说两句吧,心里火着呢,小心他拿你出气!”
  尽管龙大海这些小动作沃华没有看到,凭感觉两人是拿自己开涮。沃华也小声说:“大海,是不是太小看人了?目前我还分清是非曲直,啥该说、啥不该说,我沃华脑子里清醒着呢!总不能团长、到团长合起伙来,都挤在一起举行战地婚礼吧?你别得着便宜还卖着乖好不好?有你这一份名清史册的、还不够我听一辈子的吗。我沃华再爱发火、也不能有火到处出气呀?乱弹琴!”
  龙大海笑着离开说:“不发火就好,不发火就好,我得去看看我那一家子了。”
  丘立国说:“张强、赵君、李玫、大力,咱马上集合,除了水壶、炒米袋背上,其它开始掩埋,哎,李玫,电台可得留好,它不能埋。”
  沃华说:“对,把电台拆开,每人一件。哎!立国,一路上把李玫交给你了,一定时候拉她一把,王雨就交给大海吧。”
  大家紧张的行军前准备,都忙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
  沃华命令道:“全体注意了,丘立国仍为前锋组领路人,我在中间,龙大海后队警备收容。先潜小分队、编成一纵队,出发!”
  先潜小分队一切准备就绪,把不能随身带的物品,装在行军锅里埋在沙土下。龙大海习惯的警备收容工作,又仔细检查一遍,莫给敌人留下任何信息。
  把俘虏牢牢地捆在那棵槐树上,紧紧的重捆一遍,怕他自已解绑走漏风声。两位嘴里的充添物臭袜子照常塞着,此事虽然不太讲究,但也实出无奈。
  怕他们喊人暴露出行军路线。估计两人逃脱希望不大,他们队伍不来巡察寻找,自己逃的希望不大,估订他们的队伍不会来找他们四人。
  十八勇士轻装上阵,把行李袄裤没用携带物品,都埋在白日宿营地。小分队一字长龙,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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