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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危难之际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7-02 09:15:16      字数:3115

  他们俩离开了大部队,沿着吐谷浑人逃跑的路线行进。
  这时候,他们更加珍惜之间的情谊,大漠上只有相互依靠,才不至于迷路,不至于死亡。
  摩诃说:“也许唐军会遭受一定的挫折,但吐谷浑人这次是彻底玩完。”
  陶昌问:“何以见得。”
  摩诃深思熟虑地说:“如今,李大总管铁了心要一追到底,吐谷浑人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陶昌感慨地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摩诃点点头。
  他们俩小心翼翼地前行,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天地为帐篷,大地为床铺。风餐露宿,一心追寻。
  一天上午,看到天空盘旋着很多鹰,鸣叫不已。
  摩诃说:“不好,前面发生了战事,我们抓紧前行。”
  陶昌问:“可是又不知方向,该往何处去?”
  摩诃指着前面那只鹰,说:“你看,我的小鹰已经在前面为我指路了。”
  陶昌这才发现摩诃的鹰就在面前。
  两人紧跟着飞鹰而去。
  前面,看到有人骑马狼狈不堪地朝这边赶来,依模样,应是唐兵。而后面五六个吐谷浑人如狼似虎地追上来,他们准备举弓而射。
  “不好!”陶昌赶紧说:“摩诃,射箭!”
  陶昌摘弓,弯弓而射,箭射出去不久,摩诃的箭也射出。
  两个吐谷浑士兵正弯弓,被射中心脏,落马而亡。
  唐兵大难不死。
  不容吐谷浑人反应过来,两兄弟举箭再射,又倒两人。
  另两人转身就跑,第三发箭射去,箭中后背,照样坠马而死。
  唐兵感谢救命之恩。
  陶昌询问怎么回事。
  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南路大军端了吐谷浑的老巢乌海,吐谷浑的大军大部被我们消灭,伏允拼死突围奔逃到突伦川,留下天柱王在赤海,据险抗拒唐军。吐谷浑准备渡突伦川(又称图伦碛(今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投奔于阗(今和田)。薛万均将军带我们于赤海(今青海察卡湖)打败了吐谷浑的天柱王军。但之后轻敌,冒进。吐谷浑国相自赤海(今青海察卡湖)反攻,我们相继被围,士卒战死十之七八,形势危急。”
  陶昌说:“骑我的马去找李靖将军搬救兵,我的马速度快。”
  唐兵感激地说:“多谢少将军,兄弟们的性命有希望了。”
  摩诃说:“那我们赶紧去帮一把吧。”
  陶昌同唐兵换马,说:“好,我们赶紧去相助。”
  唐兵赶紧去报信。
  当他们赶到赤海,眼见了惨烈的战斗,薛部死伤惨重。
  陶昌想冲过去,摩诃拉住说:“且慢。现在过去,非常危险,且不是时候。”
  陶昌问:“兄弟,那怎么办?”
  摩诃吹了一下口哨,天不知怎么暗了下来。
  陶昌抬头一看,原来是黑压压的无数只老鹰。
  陶昌问:“这么多,怎么都听你的话。”
  摩诃说:“我从小养了一批又一批小鹰,所以它们都听出我的召唤。”
  摩诃挥刀一指,向前冲锋。
  鹰群跟随着他,盘旋而去。
  摩诃刀指何处,鹰就啄何处人的眼睛。
  吐谷浑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啄伤眼睛,相互踩踏,逃避。
  摩诃和陶昌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们很快冲到薛字旗手旁边,薛万钧、薛万彻就在旁边。
  他们杀红了眼,勇猛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恐怖。
  他们本以为吐谷浑人不经打,未想到他们的反击如此之强,凶猛,严重挫伤了自己的勇气。
  神鹰相助,有两个少年不畏强势来战,鼓舞了大家的士气,被围困的唐军开始反击。
  吐谷浑人开始退却。
  但好景不长,天柱王回过神来,镇定下来,集中箭手,齐射老鹰。
  箭一排排地射向空中。
  有老鹰痛苦地中箭死亡而坠落。
  大部分老鹰见势不妙,转向空中,飞走了。
  战场上,没了老鹰。
  吐谷浑人开始反扑,唐军拼命抵抗,但力不从心,包围圈开始缩小,越来越小。
  眼见要全军覆没了,突然东方出现了一支骑兵,极其强悍,像黑旋风一样卷过来。
  大旗上打着“契苾”。
  薛部有人喊:“契苾何力将军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啦!”
  言罢,军心大振,再次反击。
  薛家兄弟和两个小兄弟再度带头冲杀。
  契苾何力很快杀到里面,后面紧随的就是薛孤儿、骨碌。
  摩诃说:“好啊,我们这几个忠孝仁义会在一起了,我们肯定不会死了。”
  陶昌说:“忠孝仁义在,所向无敌。”
  薛孤儿说:“小弟们,我和兄长来救你们的小命了。”
  骨碌说:“有契苾何力将军来救,我们这些孩儿都有得活。”
  兄弟四人相见,非常亲热,斗志更为昂扬。
  契苾何力以一抵十,确实勇猛无比,在他身边鲜血飞溅。
  吐谷浑部畏惧,天柱王觉得情形不妙,赶紧下令撤退。
  四只小老虎又去追寻那个老是溜之大吉的天柱王。
  契苾何力叫住了他们,担心他们的危险,四人眼睁睁看着天柱王又跑走了,可惜。
  其实契苾何力带的兵力不多,因此不敢追击,所幸薛部解围了,目的达到了。
  契苾何力安顿下疲惫的薛万钧、薛万彻,安排部下休整,并派人去通知李靖将军。
  那个报信的唐兵也在,他将马还给了陶昌,说:“幸好你的马快,我很快找到了李靖大将军。大将军命令利州刺史高甑生任盐泽道总管前去支援,可是现在都未到。李靖大将军当时不放心,另派契苾何力率部前去策应,我就跟着契苾何力将军来了。幸好契苾何力相救,我们这些剩下的兄弟侥幸不死,不然都去见阎王了。”
  陶昌说:“不必谢。要不是摩诃叫来神鹰来助,不然契苾何力将军只能来收尸了。”
  摩诃说:“大家坐的是同一条船,用汉人的话来说就是要同舟共济。”
  契苾何力听到了,转身同大家说:“对,这位突厥小兄弟说得对。我们现在为大唐打仗,就需要同舟共济,把吐谷浑人彻底打趴下。如果我们不能齐心协力,畏首畏尾,那只有被吐谷浑人打趴下。我们是堂堂男子汉,要拿出男子汉的威风来,如狼群一般地出击。”
  契苾何力派人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
  不久,李靖率部赶到,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赶紧召集众将士。
  李靖严厉斥责高甄生说:“为何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组成南路大军,能够协同作战,相互配合?你利州刺史高甑生自管其事,不论薛氏兄弟所部死活,搞什么名堂?你对不起太宗皇帝,对不起各位兄弟。当时我闻知薛氏兄弟处境危险,赶紧命你前去支援,未料你不以为然,动作缓慢,差点导致薛氏兄弟所部覆灭。幸好我同时另派契苾何力率部前去,得到陶昌、摩诃的策应,薛部乐信的求救消息,及时相救,薛氏兄弟才不死啊。”
  原来那个去报信的人就叫乐信。
  高甑生虽然不说什么,却心怀不满。
  当众将士退下时,陶昌趁没人,问:“李老将军,为何这么严厉针对高甄生,看得出他心怀不满,会不会报复?”
  李靖说:“要想做事情,就不要怕得罪人,否则做不出什么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所谓。再说治军不严,难以取胜。我如果不问责,那众将士不服,我也不服。以后战争中,各行其是,战必败。”
  陶昌问:“李老将军,我们这几个小兄弟倍受李老将军照顾,不知您对我们这些孩子有什么看法?”
  李靖说:“你们四个小兄弟,我都喜欢,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觉得阿史那.骨碌是忠诚之士,将来必定忠心大唐;薛孤儿受父母离世打击,很可能走上消极于世的道路;摩诃,人小想法高深,似有有远大的图谋;至于你,不爱财,不怕死,正直不会奉承,你参加战争似乎不为什么功名俸禄,你做事为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没想到李靖看他们这么透彻,陶昌傻眼了。
  李靖笑笑:“好啦,既然你到北路大军这里,你和摩诃就暂且留在北路大军里。”
  陶昌问:“那李道宗和侯君集将军那里怎么办啊?”
  李靖说:“这不用担心,我写封信让乐信带去,同时将吐谷浑部的情况再转告一下即可。”
  陶昌说:“谢谢李老将军看重我们这四个孩子,属下喜欢追随将军。”
  李靖说:“好听的话莫多说,一切以行动来回答。”
  陶昌说:“是,李老将军。小的退下。”
  李靖说:“好的,再会。”
  之后,乐信去向侯君集以及李道宗通报。
  北路大军休息了一天,继续向北进击。李大亮军于蜀浑山(蜀浑山位于祁连山西端与沙碛的接合处,过了蜀浑山向西二百里,即是且末河。这且末河发源于昆仑山,其源头再向西,却是一片水草肥美的狭地。伏允越过蜀浑山,即可通过此狭地沿着昆仑山北山脚下向西行走,不日到达于阗国,可以彻底摆脱唐军的围追堵截)击败吐谷浑军,获其名王二十人。部将执失思力也在居茹川击败吐谷浑军。唐军乘胜进军,经过(今青海阿尼玛卿山)河源(黄河源),一直打到吐谷浑西陲且末(今新疆且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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