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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作品名称:美女也疯狂      作者:梦里乾坤      发布时间:2019-07-01 09:36:42      字数:9768

  1.武信别墅日内
  【华颖与华松相对而坐,兄妹两人的交谈仍在进行中。
  【华颖忆及往事,不胜感慨,她似已失控,口中喃喃自语。
  华颖:不管咋说,我和韦军毕竟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只可惜那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而且一去不再复返,我……我真的好恨哪!
  【华松仔细地打量着华颖,越看越觉纳闷,不知不觉中已皱起眉头。
  【华颖已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她一时忘情,几欲落泪。
  华颖:哥,我很想知道,韦军近况到底如何,他还好吗?
  华松:(撇嘴)他一个孩子王,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玉珠的儿子小刚就在他的班上,他的情况我还多少知道一些。
  华颖:(哭腔)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牵挂着他,也不知道他那一条伤腿到底怎么样了呀?
  华松:华颖,你最好别再牵挂他,那码事儿又不是你对不起他。
  华颖:可不管咋说,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呀!
  华松:那又怎么样呐,他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你,弄到这一步上还怪得了别人吗?
  【华颖沉吟有顷,突然振作起来,朝着华松握拳用力一挥。
  华颖:总有一天,我要好好地证明自己,让他韦军知道,我华颖终究不是那种贱货!
  【华松嘻嘻一笑,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态。
  华松:你呀!我的好妹子,你还想那么多干啥,人呐,都是为自个儿活着,只要自个儿能活好,那就比啥都强了。
  【华颖白了华松一眼,极不耐烦地连连摆手。
  华颖:得,得,咱俩还是不说这些了,一点用处没有,我又何必跟你白费唾沫哪!
  
  2.玉茹家/厨房日内
  【玉茹正在忙着做菜,她忽而锅上忽而灶下,显得十分利落。
  【门被轻轻推开,玉珠走了进来。
  【玉茹只是瞟了姐姐一眼,也不开口,看上去显得很不高兴。
  【玉珠并不介意,她顾自扎好围裙,开始动手帮忙。
  玉珠:(搭讪)玉茹,你就别太麻烦了,不就是过一个生日吗?
  玉茹:(不悦)姐,看你自个儿还真没当一回事儿办,可也是,不是有人请你去了大酒店嘛,咱家这个场面也就没啥大劲儿了不是。
  玉珠:你呀!咋能这么跟姐说话呢?
  玉茹:那咋说呀?让我看,你压根儿就不应该接受林淼的邀请,他的身份我又不是没告诉你。
  玉珠:你是告诉我了。
  玉茹:那我这么说不对吗?
  【玉珠不愿意争执下去,只是一笑置之。
  玉珠:你说得对,对极了,姐虚心接受批评就是。
  【玉茹也淡淡一笑,口气终于缓和下来。
  玉茹:这还差不多。姐,场面咋样啊?你还没喝高吧?
  玉珠:姐那一点儿酒量你能不知道嘛,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玉茹听了一怔,神态显出几分紧张。
  玉珠:(郑重其事)可不管咋说,正事儿咱没耽搁,总算解除了心中的疑团。玉茹,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儿……
  
  3.院内日外
  【华松磨磨蹭蹭地在窗前蹲了下去,他取出手机,开始实施录音。
  【小刚一直在忙着整理废品,他偶一回头,发现华松的行为有些异常,下意识地看了又看。
  【他越看越觉纳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华松大步走了过来。
  小刚:(调侃)老姨父,你不是在玩什么潜伏的把戏吧!这咋还搞上窃听活动了呢?
  【华松赶忙收起手机,做出一脸委屈状。
  华松:小刚,咋这么说你老姨父呐,我这不是也想关心关心她们姐俩嘛,你妈和你老姨好像吵起来了。
  小刚:是吗?
  华松: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自个儿也听一听啊!
  【小刚翘首侧耳,仔细地倾听起来。
  【他并未听到什么,把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华松。
  【华松连连做着手势,示意小刚继续倾听下去。
  【恰在此时,门被推开。
  【玉茹走了出来,向华松和小刚高声宣布。
  玉茹:你们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听着,都赶紧洗手去,咱们的家庭生日晚宴马上开始!
  
  4.客厅日内
  【饭桌上已摆满各种菜肴,显得十分丰盛,看上去色味俱佳。
  【另有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鹤立鸡群般地耸立在菜肴一旁。
  【玉珠、玉茹、华松三人已分别入座,却独独不见小刚。
  玉茹:(纳闷)小刚呢?他怎么还不上桌啊?
  玉珠:(嗔怪)这孩子,他又干啥去了呢?
  华松:小刚说他有一件要紧事情,得出去一下,马上就赶回来。
  【敲门声陡地响了起来,三个人同时为之一怔。
  玉茹:(颇感诧异)谁呀?进来!
  【门被缓缓地拉开,小刚走了进来。
  【他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物件,上面用一块红布盖得严严实实。
  玉珠:这孩子,你也真能作妖,这是在咱自个儿家里,你敲的哪份门呢?
  玉茹:小刚,你那是捧着啥稀罕宝贝呀?
  【小刚笑吟吟地把东西放到桌面上,拿开盖在上面的红布,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块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雕刻着“祝妈妈生日快乐”一行大字。
  【玉茹轻轻地读出“祝妈妈生日快乐”七个字,而后由衷地表示赞叹。
  玉茹:你还别说,我这大外甥还真挺有创意的呀!
  【玉珠把那块生日蛋糕仔细地打量一回,微微皱起眉头。
  玉珠:小刚,这得花掉不少钱吧!
  小刚:妈,我没乱花钱,这是我用结余的零用钱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啊!
  【玉珠已略显不悦,迟迟不再开口。
  小刚:(小心翼翼)妈,你咋又不高兴了呢?
  玉珠:儿子,妈给你的零用钱,你得把它用在自个儿身上,妈看着才高兴呐。
  小刚:妈,你太苦了,也太累了,我平日里也帮不上你多少,赶上你过生日,咋说我也得表示一下啊!
  玉茹:姐,看你,儿子这么孝顺,你不领情不说,还鸡蛋里挑骨头,批评人家,这就不对了吧!(一把拉过小刚)我的好外甥,你赶紧坐下,今天咱们一定乐乐呵呵地给你妈过好这个生日。
  【小刚不肯落座,依旧笔直地站着不动。
  小刚:老姨,这是您安排的场面,我想说几句话,你看可以吗?
  【华松装腔作势地朝小刚做了一个手势,抢过话头。
  华松:小刚,这是在你老姨父家里,有啥话你尽管说,我批准了。
  【玉茹白了华松一眼,转向小刚。
  玉茹:小刚,你老姨父说了也能算数,有啥话你就说吧!
  小刚:(一本正经)首先呐,我要代表妈妈对老姨一家说两句,你们收留了我们母子,又辛辛苦苦地为我妈张罗这个生日宴会,我要好好地感谢你们——(冲玉茹和华松深深地鞠了一躬)再一个呐,我要代表我自己,在这里祝妈妈生日快乐——(又冲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最后,我还要说明一点,这个场面才算是妈妈的正式生日宴会——妈,你说对吗?
  玉珠:(连连点头)儿子,你说得太对了,妈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啊!
  【玉茹率先鼓掌,大家一起响应。
  【掌声未落,华松就起身为大家一一满上红酒,又为自己满上一杯白酒,而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
  华松:小刚这孩子就是懂事儿,他这开场白说得不错,咱们的家庭生日宴会也该正式开始了吧!我呐,也敬咱姐一杯,借这个机会,还有几句话也想说一说,咱们先干了这杯酒好吗?
  【大家纷纷举杯,同时一饮而尽。
  华松:今天这个场面大家都很快乐,我们的生活要能天天如此,那就太好了。
  玉茹:(盯住华松)华松,你说完了吗?
  华松:哪儿啊!我还没说到正题哪!(转向玉珠,不无讨好地一笑)姐,那一场车祸事故你要是同意私了的话,不光啥麻烦都没了,还能到手一大笔钱,往后不就过上快活的日子了吗?
  【玉珠面露不悦,欲言又止。
  【玉茹瞟了一眼小刚,又用目光示意华松赶紧闭嘴。
  【华松故作不解,有意避开玉茹的目光。
  【桌面下方。玉茹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踢在华松的小腿上。
  【华松“哎呀”一声,抬起小腿,不无夸张地用手揉搓着。
  小刚:(好奇)老姨父,你怎么了呀?
  【玉茹不动声色,笑吟吟地盯住华松。
  玉茹:华松,你到底怎么了呀?
  华松:(做作)没咋的,真没咋的,就是……就是腿抽筋了。
  玉茹:咋不抽死你呐,谁让你多嘴多舌了,咱们今天聚在一起是为姐过生日,大家都图希个乐和,别的闲话一概免谈!
  华松:(怏怏不快)也对,就算我不懂事儿,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小刚目光游移,看了这个又看那个,似乎有所觉察。
  小刚:妈,我一直纳闷,那一场车祸事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咋就没一个最终的说法儿呢?
  【玉茹恨恨地白了华松一眼,目光中已不无嗔怪。
  【华松识趣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开口。
  玉珠:(举杯)也好,我也借这个机会说一说,那一场车祸事故要说私了决不可能,我倒要看看,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来,我提议,大家共同干一杯吧!
  【玉茹和小刚同时举杯,三只酒杯响响地撞在一起。
  【华松稍做犹豫,也高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5.玉珠家卧室晚内
  【玉珠显得有些疲倦,看上去心态也很不平静,她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刚陪在妈妈身旁,他似乎有话要说,一时却又难以开口。
  小刚:(小心翼翼)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别不高兴啊!
  玉珠:(嗔怪)儿子,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咱娘俩谁跟谁呀!有啥事情你尽管说好了。
  小刚:我想知道,那位林叔叔跟咱家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玉珠:(一怔)小刚,你问这个干啥呀?
  小刚:也不干啥,我就是想知道知道。
  玉珠:林淼他。他跟咱家也没有啥特殊关系。
  小刚:那就奇怪了,他为啥要给你过生日呢?
  玉珠:(迟迟疑疑)儿子,你还小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许更好一些。
  【小刚似乎有些失落,却又无法再问下去,他犹犹豫豫地转了话题。
  小刚:妈,我……我想爸爸了。
  【玉珠忘情地把小刚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母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宋楠遗像,彼此都已神态凄然。
  【遗像上的宋楠,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永恒的微笑。
  【玉珠把目光投向小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玉珠:唉——要是你爸爸还在,咱们一家三口人像从前那样团团圆圆快快乐乐的该有多好啊!
  
  6.交警队/林淼办公室日内
  【林淼已陷入一种坐立不安的状态中,他忽而坐下,忽而起立。
  【他内心深处波涛汹涌,一时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闪回)
  【林淼和武信在通话状态中。
  武信:(画外音)这个女人够狠,她不肯就此结案,还说她那死鬼男人死得不明不白,另有隐情;一句话说白了,她就是想和我好好地折腾折腾。我看也没啥大不了的,老子就陪她玩儿一把,我还就不信了,她一条小泥鳅能够掀翻我这一条大船……
  【林淼心生疑惑,不知不觉中已皱起眉头。
  林淼:大哥,你们这一场车祸事故难道还真有什么岔头儿不成吗?
  武信:(画外音)兄弟,你说还能有啥岔头儿啊?现场是你亲自带人勘察的,结论也早就有了,让我看呐,这个女人就是胃口太大了,她虚张声势地大造舆论,不过是想讹诈一笔钱财罢了。
  林淼:(沉吟)依我看,玉珠应该不是那种人哪!
  武信:(画外音)兄弟,这是说啥呐,你今儿个可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啊!我跟你说,你可别到了节骨眼儿上胳膊肘给我朝外拐啊!
  【现实中。林淼连连摇头,已陷入沉思中。
  (闪回)
  【林淼和玉珠在交谈中。
  林淼:(祈求)玉珠,你总得开口说话呀!
  玉珠:你想让我说什么呀?
  林淼:我想知道,难道宋楠真的是另有死因吗?
  玉珠:你还别不相信,用不了多久,法院就会做出结论的。
  林淼:玉珠,你别胡乱猜疑好不好啊!我非常愿意帮助你,据我看,私了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嘛。
  玉珠:私了……你还提私了……真是笑话,那怎么可能呢?
  林淼:你真的认定宋楠之死是武信他们那一伙人故意伤害所致吗?
  玉珠:(冷冷一笑)林淼,我看咱们今天没有必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吧!
  【现实中。林淼一连跨出几步,直直地站在镜子前。
  【他死死地盯住镜中的自己,似乎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扪心自问。
  林淼:(画外音)难道那一桩肇事案件真的是另有隐情吗?莫非真的是武信大哥在欺骗我这个做兄弟的吗?
  【镜子内外。两个林淼四目相对,一起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
  【而后,林淼指点着镜中的自己,连连发出质询。
  林淼: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林淼,你倒是给我一个答复呀!
  【他无法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神态已变得惶惑不安。
  【他一眨不眨地盯住镜中的自己,重重地挥出一拳,那似乎是一种极度压抑的宣泄,抑或是一种旗帜鲜明的表态。
  
  7.玉珠家中日内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个不停。
  【小刚左顾右盼一回,也未能发现母亲,他犹犹豫豫地上前抓起话筒。
  小刚:喂,您找谁呀?
  神秘女郎:(画外音)是玉珠家吗?
  小刚:(若有所思)你是找我妈妈……请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她。
  神秘女郎:(画外音)这么说你就是玉珠的儿子小刚了吧?
  小刚:是,我是宋刚。
  神秘女郎:(画外音)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看可以吗?
  【小刚始而犹犹豫豫,继而又变得兴致勃勃,下意识地抬高了声调。
  小刚:当然可以,请问你是谁呀?
  神秘女郎:(画外音)不要问我是谁,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小刚:那……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神秘女郎:(画外音)我想谈一谈你的妈妈,还有……你爸爸的真实死因哪!
  小刚:(惊讶)你说什么!我爸爸的真实死因?
  神秘女郎:(画外音)小刚,你对这个话题应该很感兴趣吧?
  【小刚心头一阵狂跳,似已急不可待。
  小刚:我当然很感兴趣,你赶紧说下去吧!
  
  8.交警队门外日外
  【林淼大步走出,来到警车前面。
  【他拉开车门,重重地坐到驾驶座上。
  【他似乎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下意识地连连拍打着额头,继而动手发动马达。
  林淼:(画外音)看来,这一桩案件并不那么简单,我必须介入,一查到底,非得弄一个水落石出不可!
  【一阵马达声轰然响起,他驾驶着警车加速前行。
  【一张凝神思索的面孔,表情显得格外沉重。
  
  9.玉珠家院内日外
  【玉珠正在整理着收来的废品,她手脚勤快地忙个不停。
  【小刚推门而出,向玉珠大步走了过来。
  小刚:(高声)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玉珠手上依旧忙着,头也不抬。
  玉珠:小刚,有事儿待会儿再说,你没看我正忙着吗?
  【小刚快步上前,气冲冲地一把拉起母亲。
  小刚:妈,你先别干了,我得马上和你谈谈。
  玉珠:(诧异)你这孩子,能有啥大不了的事情,非得马上谈不可呀?
  小刚:(一字一顿)妈,你必须告诉我,我爸到底是咋死的呀?
  玉珠:(一怔)这你知道啊!你爸不是死于一场车祸事故吗?
  小刚:你就别再欺骗我了,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玉珠:(警觉)小刚,你是听谁说啥了还是咋的呀?
  小刚:还有一个怪事儿,那个林淼不就是武信的异姓兄弟吗?你为什么要和他一直保持联系呢?
  【玉珠语塞。
  小刚:妈,你倒是说话呀!
  玉珠:我……
  小刚:妈,你还不想把实情都说给我吗?
  【玉珠神色大变,口中支支吾吾。
  玉珠:小刚,这些事情妈妈以后再和你细说,应该快了,也就快有一个说法了。
  小刚:不,妈,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你必须马上把实情说给我!
  玉珠:小刚,那啥……妈刚刚定好了一批货,这就得出去一趟,我洗把手就走……
  【玉珠似乎已意识到了什么,她有意逃避小刚的追问,匆匆忙忙地向屋里走去。
  【小刚盯住母亲的背影,脸上浮起一副气恼以极的神态。
  
  10.武信别墅门前日外
  【一辆警车如飞而至,陡地停住。
  【车门大开,林淼跳下车来。
  【他回身重重地关上车门,大步向门内走去。
  
  11.玉珠家中日内
  【玉珠正洗着手,忽又停住,她已陷入一种苦思苦索中。
  【门被推开,小刚大步走了进来,看上去他已变得十分焦躁。
  小刚:(高腔大嗓)妈,你先不走行吗?我想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玉珠:(苦笑)小刚,妈不是说了吗?往后再把实情说给你,你可是急个啥呀?
  小刚:你不肯说,那就是真有问题了。
  玉珠:我能有啥问题呀?
  【小刚已显得迫不及待,死死地盯住妈妈不放。
  小刚:那我问你,你。你和那个林淼之间是不是真有啥故事啊?
  【玉珠避开小刚的目光,努力做出一脸无辜的神态。
  玉珠:你这孩子,我和他能有啥故事啊?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咋这么和妈妈说话呢?
  
  12.窗外日外
  【玉茹在仔细地倾听中,神情已变得十分紧张。
  【她心里矛盾得很,准备采取行动为姐姐解围,却欲进又退,看上去是一副进退两难的状态。
  
  13.屋内日内
  【母子二人仍在对峙中,形势已变得十分严峻。
  【小刚情绪激动得很,一副不依不饶的姿态,话语变得越发犀利尖刻。
  小刚:妈,你得承认我是爸爸的儿子吧?
  【玉珠为缓和气氛,故作轻松状。
  玉珠:(惨淡一笑)儿子,这是事实存在,谁又能不承认呢?
  小刚:那我再问你,有关我爸的事情,我这个当儿子的起码得有知情权吧?
  玉珠:那当然有啊!
  小刚: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把实情讲给我呢?
  【玉珠再也按捺不住,双手一摊。
  玉珠:小刚,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实情啊?
  小刚: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玉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爸爸死于一场车祸事故。你自己当时不也在场吗?你怎么还……
  小刚:(打断)妈,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要自己采取行动了。
  玉珠:你要采取什么行动啊?
  【小刚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玉珠抢上一步,用力拉住小刚。
  玉珠:儿子,你小小年纪,可不能胡来呀!
  【小刚不肯就范,努力挣脱开去。
  小刚:你别管我,我是爸爸的儿子,我得对得起他呀!
  玉珠:(哭腔)小刚,你是爸爸的儿子,这话说得不错,可你也是妈妈的儿子,妈还得为你负责呀!
  【母子俩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门被陡地推开,玉茹大步走了进来。
  【她上前叉开双臂拦住小刚,就势朝玉珠递了一个眼色。
  玉茹:姐,人家不是还等着你去收购废品吗?你就赶紧走好了,我留下来和小刚谈谈。
  【玉珠好一阵沉吟,她似乎并不情愿就此离去。
  【玉茹连连递着眼色,用力把玉珠推出门去。
  【玉茹回过身来,一把拉过小刚。
  玉茹:小刚,你有话可以跟老姨说,咱娘俩好好地谈一谈吧!
  小刚:(余怒未消)老姨,我觉得你也应该知情,你和我妈是不是合起伙儿来欺骗我一个人呢?
  玉茹:(呵斥)小刚,你是谁呀?我和你妈又是谁呀?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小刚:老姨,那你就把实情讲给我好了,告诉你们,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玉茹:那好,你也给老姨讲出实情,今天咋就突然想起追问这码事儿了呢?
  小刚:我……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
  【玉茹为之一怔,盯住小刚。
  玉茹:说啥!你刚刚接到一个电话?
  
  14.院内日外
  【玉珠跨上三轮车,刚刚走出几步,她又把车停住。
  【片刻沉吟后,她犹犹豫豫地跳下三轮车。
  【她快步走回窗前,仔细地侧耳倾听着。
  
  15.屋内日内
  【玉茹已听过小刚的讲述,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刚。
  玉茹:好外甥,你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听老姨说一句话行不行啊!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妈最终会给你一个说法儿的。
  【小刚执拗得很,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玉茹。
  小刚:老姨,我现在就想得到一个说法儿呀!
  【玉茹朝小刚连连摇头,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玉茹:小刚,你往常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今天咋就变得这么不懂事儿了呢?
  小刚:不是我不懂事儿,是我妈对不起我爸……
  【门被猛地推开,玉珠大步走了进来。
  【玉茹见玉珠去而复返,她颇感惊诧地迎了上来。
  玉茹:姐,你……你咋还没走呢?
  玉珠:(一脸悲戚)玉茹,你说我能走吗?我还走得了吗?到了这一步上,我看还真得把实情说给小刚了。
  玉茹:姐,你……你看这合适吗?
  【玉珠似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用力一拍玉茹的肩头,语调也变得格外沉重。
  玉珠:小刚真的长大了,他也懂事儿了,我看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讲给他了。
  【玉茹一脸无奈地盯住玉珠,她很清楚,自己已无法让姐姐改变主意。
  【小刚目光游移,看了这个又看那个,似已迫不及待。
  小刚:妈,你尽管说出来好了,我这儿就等着听哪!
  【玉珠反复地打量着小刚,她在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而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讲述。
  玉珠:(哭腔)儿子,妈这就把实情一五一十地都讲给你,有一句话,妈可要说在前头,你至今还不知道妈为什么一直要瞒着你,其实妈是有苦衷的啊!那一桩案件到现在还没有个眉目,过早地让你知道实情,总归没啥好处,分散你的精力不说,还会影响到你的学习成绩。我一直以为,你应该努力搞好学习,将来让自己有大的造就,那才算是对得起自己屈死的爸爸哪!
  小刚:这个道理我明白,妈,你就接着往下说吧!
  【玉珠动情地揽过小刚,她已双泪长流,好一通哽哽咽咽。
  玉珠:儿子,你听好了,妈妈全都告诉你好了。
  【玉茹再也无法自控,她一声悲呼,已是泪落如雨。
  【她双手掩面,转身快步跑出门去。
  
  16.武信别墅日内
  【林淼和武信正在对峙中,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林淼强压怒火,用一种冷冰冰的声调向武信发问。
  林淼:大哥,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武信:(漫不经心)咱们哥俩又不是外人,有啥事情你就尽管问吧!
  林淼: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欺骗我呀!
  【武信为之一怔,颇感纳闷地打量着林淼。
  武信:兄弟,你今儿个这是咋的了?大哥啥时候欺骗过你呀!
  
  17.玉珠家/院内日外
  【玉茹缓缓地蹲下去,她用双手捂住面孔,已是抽抽噎噎,几欲失声。
  【她左一把右一把地擦拭着满脸的泪水,看上去似已失控。
  【房门陡地大开,小刚背着书包一溜小跑地冲出门来。
  【玉珠随后追了出来,连声呼叫不停。
  玉珠:小刚——小刚——
  【小刚向前奔跑着,速度越来越快。
  
  18.大门外日外
  【玉珠和玉茹一起追了出来,此时已不见小刚的踪影。
  【玉珠勉强收住脚步,她身躯摇摇晃晃,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玉茹上前拉起玉珠,有顷,才怯怯地开口发问。
  玉茹:姐,你把实情都说给小刚了?
  【玉珠连连点头,她心里一阵阵隐隐作痛,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玉茹:小刚他……他怎么说呢?
  玉珠:他说他一定要为爸爸报仇……他一个小孩子家,又哪里承受得了这种事情呢?我真的担心他会胡来啊!
  玉茹:(劝慰)姐,你先别想那么多,我看小刚不会胡来的,你没看他是背着书包走的吗?他准是上学去了吧!
  【玉珠已是痛苦以极,仰面朝天,陡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嚎。
  玉珠:天哪!天哪!事情咋会弄成这个样子呢?这可让我咋办好啊?
  
  19.学校/操场日外
  【小刚左顾右盼,一直在独自徘徊着。
  【一名女同学走过操场,她看到小刚后,连连向他招手。
  女同学:宋刚,就要上课了,你咋还不进教室啊?
  【小刚瞟了那个女同学一眼,也不搭话,径自掉头走开。
  
  20.武信别墅日内
  【林淼内心深处沉重得很,神态也变得越发严肃。
  【他眼中冒火,死死地盯住武信,话一出口就显得火药味极浓。
  林淼:大哥,我问你,你那个司机宋楠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武信始而一怔,继而变得十分轻松,只是冷冷一笑而已。
  武信:奇了怪了,这个问题你还用得着来问我吗?那一场车祸事故可是由你这个交警队长亲自做出的结论啊!
  林淼:从表面上看那是一场交通事故,可这其中恐怕还有我不清楚的内幕吧?你毕竟是当事人之一,应该比我这个交警队长更知情啊?
  武信:兄弟,我真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内幕呢?
  林淼: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武信陡地挺身而起,转了两圈,复又回身坐下。
  【他连连指点着林淼,越说火气越大。
  武信:真相!什么真相?我看你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压根儿就是多此一举嘛。
  【林淼冷冷一笑,不再开口。
  【他仔细地打量着武信,脸上已升起一团疑云。
  
  21.学校/操场日外
  【小刚心情恍惚,两眼迷茫,仍在不住地转来转去。
  【班主任韦军老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老远就朝小刚打起招呼。
  韦军:宋刚,你怎么还不进教室呢?
  小刚:(支支吾吾)我……
  韦军: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儿吧?
  【小刚轻轻摇头,索性不再开口。
  【韦军赶到近前,亲切地一拍小刚的肩头。
  韦军:宋刚,可以和老师说说你的心里话吗?
  【小刚依旧沉默不语,他低下头去,不敢与韦军老师对视。
  韦军:宋刚,我曾在班会上说过,咱们不只是一种师生关系,还应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你还记得吧?
  【小刚瞟了韦军一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韦军:朋友之间,应该互相信任,无话不谈,你说对吗?
  【小刚迎住韦军的目光,再次点头。
  韦军:那好,宋刚,你就把自己的心事都讲出来吧!
  
  22.大门外日外
  【玉珠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在大门外收住脚步,不无焦躁地向校内翘首张望着。
  【她发现小刚和韦军老师正在一起交谈着,神态顿时为之一变。
  【不知不觉中,她的脸上已浮起一丝苦笑,仿佛凝固了一般。
  
  23.操场日外
  【小刚已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完毕,神情依旧激愤不已。
  【他盯住韦军老师,情不自禁地把一只拳头举得老高,如同宣誓一般。
  小刚:老师,我爸爸死得不明不白,他太冤枉了,我是他的儿子,一定要替他报仇啊!
  韦军:(颇感同情)简直可恶至极!武信那一伙坏蛋真是恨死人了。
  小刚:(好奇)老师,你也恨那一伙坏蛋吗?
  【韦军老师逐渐平静下来,他面无表情,似已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韦军:(苦笑)宋刚,你看到我这一条伤腿了吗?这就是他们那一伙坏蛋造的孽呀!
  小刚:(诧异)老师,这么说你也是武信一伙的受害者啊?
  韦军:(略一沉吟)宋刚,咱们先不说这个了。你妈妈说得很对,你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学习成绩搞上去,我们这就回教室去,同学们都在等着我们上课哪!
  小刚:老师,我不能不替我那屈死的爸爸报仇啊!
  韦军:宋刚,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是公正的。我们应该相信一个道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总有那么一天,坏蛋们会得到应有的惩处!
  【韦军紧紧地拉住宋刚的一只手,两人并肩走向教室。
  【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步伐显得整齐而又有力。
  【他们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仿佛两颗心也已紧紧地连在一起。
  
  24.大门外日外
  【玉珠站在大门外,仍在密切地关注着操场上的情形。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刚和韦军老师的行踪,须臾不曾离开。
  【她看着韦军老师和小刚并肩走向教室的背影,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
  【一张表情凝重的憔悴面孔,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一双热泪盈眶的美丽眼睛,终于双泪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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