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雯雯合起文件夹，又重复一遍说：报告首长，电文宣读完毕，请首长签阅。”其实，并不是雯雯想和司令员多说一句话，而是她重任在肩。凡是秘密、绝密类电文，必须要阅读者阅后签字。这是规定中的规矩，以防秘密外泄，和责任的划分。
　　一号首长看着报务员，在电文右上角签上已阅，做个手势说：“雯雯，回去把这份文件复写一份，连同原稿交给我，另有大用。好了雯雯，我这里暂时没事了，下去忙你的去吧。哎，对了，把齐哈市那份传真，也复制两份，我今天就用，去忙吧。”
　　雯雯给一号敬个标准军礼说：“是，首长，您什么时候用此文件？喊我一声，复印齐哈市文件可能要慢一些，油印要先刻出版面来，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做的。”
　　一号首长抬起左腕看了一下夜明表说：“雯雯，文件复印件，半小时后马上送来。”
　　雯雯给一号敬个军礼，向后转退去。
　　一号首长面对着沙师长，微笑着对视中七秒钟后正重地说：“沙将军，我记得我们刚才的对话你不会忘吧？想想看，那阵儿说到哪儿了？告诉我，看你的记忆力怎么样？”
　　沙师长站了起来，看看大家，又对司令员一笑说：“首长，我不知道您是指什么？提示一下，我记忆是不太好，但总不会说完就忘吧？那叫老年痴呆症。”
　　一号首长摆手示意，又是一串笑声说：“哈哈，又来了两个问号和一个症状。你坐下吧小沙，我没有提到的是，你的部下还有一位达斡尔族将领之子吧？想一想，想好告诉我，这位要还在66团，小分队就由他做主帅了。”
　　沙师长心里知道要点他3师66团的将，说话底气不足，还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首长，您是说沃华吧？他虽然是达斡尔族，但是他是天津市生人、在天津长大、在天津上学、在天津上大学期间入的党。毕业后由地下组织直接派遣到66团3营，给龙大海当文书。参加革命也是在天津，从来没去过兴安岭。”
　　一号首长面部表情非常严肃的看着沙师长说：“对，是沃华。他应该是兴安岭的儿子，也应该有雪地经验和懂一些东北民俗吧？”
　　沙师长又站了起来说：“是的，他现在是古平洋助手副团长，叫沃华。首长记性真好，沃华是达斡尔族首领之子，他应该是兴安岭的儿子。但是，再说一遍，他没去过兴安岭。”
　　一号首长又做个手势，指了一下在座的四位师首长和各参谋长说：“大家看看吧，我说66团是精英荟萃没说错吧？我想要的人又是在66吧？能派进齐哈市的都在66团。记着小沙，闵文秀是不拿枪的将军，他做政委最合适。由她打进敌内部去分化瓦解满军，没有比她再合适的人选了。”司令员两只眼睛一直对沙师长盯着不错位。
　　沙师长像似在堵气？又像似无比慷慨激昂的表情，果断的冲着司令员来了一句说：“首长，想说什么尽管说，您说过，3师66团也是您的兵。您有权在66团任意切割，直到66团剩个空骨架为止，我老沙一句话也不会反驳的。”
　　司令员转回身拿过来记事本，看了几眼。司令员的沉着，沙师长急的直冒汗，他也怕自己无休止的放怨气，会激怒司令员。此刻的沙师长，有自知之明的停下发言。
　　沙师长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说：“首长，我再提醒一遍，沃华可是生在天津、长在天津啊，一次兴安岭没去过。用不用、怎么用是您司令员的事。”
　　一号首长面对着沙师长，微笑着说：“我不管他是哪生哪长的，我就要一位达斡尔族将领之子的名分，懂吗？”
　　沙师长仍然站起来回话：“首长，我懂，不再辩解什么了，尽管布置任务吧。”
　　一号首长面对着沙师长，微笑着说：“这就对了，不久前我在你师见过他，看过他的武功、轻功表演，五十米移动靶射击表演，这样的好兵，就应该放在重要位置上，就是他了。”
　　沙师长见司令员把老底兜了出来，还有啥说的呢？于是说：“首长，原来配给古平洋时，也就是考虑做他保镖的文书、副团长的。”
　　一号首长微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沃华不愧是达斡尔王后代，猎户之子，百发百中的枪法更体现出他是最佳人选。小沙，别再强调了好吗？我会统筹安排的。”
　　沙师长摇摇头，有些不太情愿的表情？还是没想通？按理说她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军中无戏言，也不该有怨言。可能是真想明白了，于是说：“首长，您想派啥任务直接说吧，我保证同意。别看我刚才说几句牢骚话，那也是发自肺腑之言。我知道从全局出发，一切以大局为重，假如古平洋有想不通地方，我一定会做通他思想工作的.”
　　一号首长抬头看了一眼沙师长，态度比较温和地说：“别打岔小沙，说正事。几天前，我见过你师的请功报表上，好像也有他吧？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报的神枪手对吗？”
　　沙师长私心做怪，他舍不得66团，低头闷闷不乐。他有些后悔，不该外露的人才都被一号所掌握，表情上很无奈，但还是要果断的回答首长。
　　沙师长又站了起来，非常严肃的表情说：“报告首长，沃华他的家族已经离开兴安岭部落三十多年。现在在哪，他自己也不详。”
　　一号首长做个手势，示意沙师长坐下，马上停下说话。有点不耐烦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一点我知道，内部传来简报，明确说在伪满洲国的齐哈市。”
　　沙师长紧皱双眉的强调说：“首长，沃华并不太深通达斡尔族民俗，他是前达斡尔王后代达斡尔族首领之子，因母亲南下天津在天津所生随母姓。他对家乡概念抹糊，应该一点不晓得。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出自古平洋口中。”
　　一号首长说：“小沙呀，不要说那些不该由他去的理由，说一说他该去的条件吧。他很适合做特工兵，功夫不错吗。”
　　沙师长知道自己讲话露出马脚，那点小伎俩不该和一号使用。脸刷地一下子红到耳根子说：“是，首长，沃华现任我师66团副团长。是古平洋的副将，战绩可佳，骨子里还流淌着坚毅血液，回答完毕。”沙师长停下了叙说。
　　沙师长停下来时，所有将军都把头扭向他看，一号也看了他几眼。司令员在地下走了两圈，又坐回原位。他在想什么？绝不会和沙师长计较一二。可能在全盘布属上还有些细节没弄明白？但对齐哈市地下党组织的诉求，他必须要考虑再三。
　　一号首长指着沙师长，并两眼紧盯着他说：“哎！小沙别停下，再接着往下说。”
　　沙师长又想起一些事来，想到沃华在战役中以少胜多，最后吃掉鬼子时，于是说；“沃华在一次对日本驻圈马庄部队的一个加强连做战时，精确计算时间，引敌深入大山谷以一连兵力，吃掉鬼子一个营有生部队”沙师长又停止了汇报。
　　一号首长说：“小沙，怎么回事？没讲完为什么不说了？这是沃华的全部吗？”司令员有点火药味，所有将军立刻坐的直直的。唉，中国军人在议会时，最怕首长立眼睛，尤其是八路军和新四军，更是如此。
　　沙师长又继续说：“剩下几个不太会喊花姑娘干活的家伙，全被俘虏了，都是东京都的在校生。后来有三名日本兵加入66团，做日语华语切换员。就在一周前，那三位日藉八路军战士其中一名还立过三等功呢。这些从小日本投降过来的战士，最佩服沃华副团长。首长，这回对沃华说的差不多了吧？”
　　一号首长看着沙师长笑着说：“小沙呀，这就对了，这次秘密行动就由他组成十五至二十人小分队，对了，一定要让闵文秀给他当助手，出谋划策就靠小闵吧。记住，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把小闵放在前位，用一下便知文人安天下的硬道理了。”
　　沙师长说；“首长，很早前那次沃华在龙大海营长帐下见习军官，一炮打红，被古平洋提到自己身边做副将。至于闵文秀放在前位上，恳请首长斟酌。”
　　一号首长说：“各位将军，现在军中上层思维及行为良莠不齐，有些现象容易引发特殊任务失败，据我对咱军团中的上下将官的了解，闵文秀的思维非常敏捷，当你向她提出她想不到问题时，不但她回答的从容，有时会把利敝关系也讲出来，这一点极具备一位战地指挥员性格。”
　　沙师长立刻站起来给一号敬个军礼说：“首长，我收回对闵文秀的提法。看来首长选定了几位最佳人选是正确的，首长，我的回答完毕。”
　　一号首长听完沙师长的报告后，笑着说：“小沙啊，那天在你师表演活动靶点射，还有武术表演是沃华吧？”
　　沙师长说；“在首长面前打不得埋伏，那天您在演练场上看到他表演的那些功夫，是沃华与天津有名的大刀王武、陈真等爱徒所学，是一位汉史学大学生，也是一位文武全才。沃华是天津一座私商学院毕业。立过一等功。”
　　沙师长向一号首长简单介绍沃华的有关资料；
　　一号首长用眼睛看着他的李秘书，实际对沙师长说：“沙将军，这就对了，现在在华战场的是该重新布局时期，像大海波浪那样，东洋人势力在华，达到巅峰，巅峰过后是低谷，然后才会出现风平浪静吗。用物理公式去解日本军队在华势利、应该是物极必反。小李子，打开公文包，找到一份北方齐哈市长官、尤文豹的资料。就是那些白皮书里的一份敌占区主要官员档案中，在总指前五天交来的资料里找一找，应该能派上用场。”
　　一号首长秘书很准确的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本册子，大标题是：《齐哈市军政要员尤文豹人际关系资料》小李子把一本约二十页册子，递到首长手中。
　　一号首长拿着小册子走到沙师长身边说：“这样吧沙将军，马上通知沃华，由他组建特种兵团小分队，他的职称，晋升团首长，闵文秀一定要参加小分队，任政委，龙大海给沃华当副手、丘立国担任参谋长。劝告龙大海和闵文秀，啊还有匡雅云和沃华要闪电结婚，组建家庭做为掩盖。”
　　沙师长站起来给一号敬个礼说：“是！保证完成任务！”紧随着又发一句牢骚话说：“首长，66的家底子可要被掏空了啊。”
　　一号首长立刻严肃起来说：“沙将军！不要讲条件，听命令，秘密组建特种兵团任务由你在三小时內完成。沃华任团长、龙大海任副团长、闵文秀任政委，让闵文秀给沃华赏舵。丘立国等人的命令也由你下，在古平洋领导下执行任务，公文另行。这是命令，尊照执行吧。”
　　沙师长说；“首长，沃华的兵呢？啊，我有个提议，能不能不把武霞挑走呢？是这样，我只是希望她留在66团。”
　　一号首长严肃的说：“从66里任他选。另外，总指电文你已经听完，稍后你带走一份，交给沃华秘密阅读后焚毁。这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战斗，至于武霞问题，找古平洋去说。”
　　沙师长一个深呼吸说：“我的天呐！仨小时？太突然、太仓促了。”
　　一号首长严肃的说：“这是一个重要转折，这是没有硝烟但会死很多人的战场。这样吧，把66全部拉上北线，按总指电文命令意图，马上去准备吧。”
　　沙师长又敬个军礼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沙师长敬完军礼，转身走出司令部。司令员跟到外间，声音低低交待着；
　　递过一个小本本说：“小沙等一下，把这个小册子交给古平洋和沃华，一定让闵文秀仔细看一遍；里面是尤文豹家人组成的复杂关系，我初阅一遍，最主要的是，这本小册是齐哈市地下市委书记亲手油印的，一定保密，事关齐哈市地下市委生死存亡大事。”
　　沙师长像似没有了主张似的说：“首长，保密没问题，选人上这个？古平洋能让沃华随便挑人吗？比如闵文秀，她的宣传队在全军可是曲指可数的，她走宣传队还有新节目吗？”
　　司令员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全军，重点是精锐小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