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司令员又庄重的站起来，在不太宽敞的空间踱着歩说：“同志们，小鬼子这回够他喝一壶的，南方美军已与小日本接上了火，北方苏联远东军也在收拾他。小鬼子最怕的还是咱新四军和八路军。”
　　沙师长有些幼稚的问道：“首长，以您之见，小鬼子在华势力还能维持几天？不是几天，他们还能蹦达多长时间？就这个问题，走进军中，官兵们议论最多的议题。”
　　吕师长也随之跟进类似提问：“首长，让小鬼子卯足劲还能扑腾几年？刚才小沙说的走进军中，官兵们议论最多的议题确实存在。可能都盼着小鬼子滚蛋以后的幸福生活吧？”
　　司令员第一次仰首大笑说：“哈哈哈哈，巴掌大个小岛，总共那几头烂蒜，从十多年前，日本在东方战场消耗兵员大大高于新生人口。说近的，从去年开始在战场上交枪投降的日军有两级不在军人年龄之列；少年儿童也来充数，半百老翁老妪也派到华夏捣乱。我估计再有两年，鬼子兵里该有皇室后代了。这是个可悲的下场，真要再坚持两年三年，或许会有人去灭掉这个民族的。当然，中华民族不会去东岛上报复，这不等于美国、苏联不去呀。同志们，咱做到尽快把这些畜牲赶出去，至于他大和民族由谁去灭掉，咱无权干涉。”
　　沙师长好像有提不完的问题，他又问道：“首长，难道说小日本没想到这些吗？都说小鬼子小鬼子的，应该比咱大汉民族鬼的多呀，连首长都能想到的，难道说小鬼子会想不到吗？首长，我可不是有意的贬低您，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赶到这儿了。”
　　司令员又是一阵大笑说：“哈哈哈哈，小沙，论智商都差不多。可是，日本天皇老儿还惦记着甲午一战呢，那次把清朝水师给彻底毁掉了不算，还割地赔白银的，吃顺嘴了。这次可是下了狠心的，用生化武器想灭绝人类，确切的说，是想把中华四亿五千万人民彻底杀光。是他们异想天开美梦入戏太深，最终会被军国主义毀掉他的民族。以我之见，中央军委一定早下决心彻底去解决日本灭绝人类的生化武器源头。估计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多者二年、少者三百天，快被夹成肉炳了！”
　　吕师长想说不敢说，还是弄出一句说：“倭寇从来就没消停过，从甲午战争到现在，一直盯着中国的广大陆地为他后人所用呢。我说这话先放这里，不信的话，瞧着吧。”
　　沙师长看着吕师长，疑惑的问：“前辈，什么意思？”
　　“什么啊小沙？什么意思自己就去慢慢想去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前辈？不信的话，瞧着吧，难道说小鬼子还想赖在中国不走了吗？”
　　“那到不见得，我说的意思是，是狗改不了吃屎。小鬼子这次真成了战败国的话，用不了三十年五十年，缓过这口气来之后，还会要称霸。这是他军国主义思维难以克服的至命伤。”
　　“那好哇，前辈，我也把话撂到这里。咱八路军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它再来捣乱，把他打趴下让他满地找眼珠子。弄死他后再问问，看他还有几条命？”
　　沙师长刚把花狸猫龙大海一段故事讲完，又和同仁们辩论一些国际实事。正辩论到高峰时节，机务员雯雯手托文件夹在门外敲门。
　　司令员二目紧盯门口说：“进来、快进来，是雯雯吧？将军们都等急了。”
　　雯雯机要员推门进来，敬个军礼说：“报告一号首长，中央军委前线指挥部来电【绝密】请一号亲阅，首长您请”
　　分区警卫营通讯班一纤秀叫雯雯的机要女兵，手托文件夹，后退一歩，立正站在一号首长身旁，她在等待首长命令。
　　司令员听到了雯雯的报告，他回过头对雯雯一笑说：“呵呵，好的雯雯，你稍等，马上看。”他好像欲似着某些别人想不到、更猜不到的未来。一号的此举，让在坐的沙师长有些惊诧。雯雯是一号最喜欢的中年单身女人。也是在娱乐时，唯一能和一号一起跳舞的女兵。
　　空气像凝固了三分钟，一号首长终于写完军事记要。
　　半年前
　　一次战役结束后，由沙师长主持的中外记者招待会，晚餐后举行舞会。
　　沙师长用流声机音乐伴奏，和诸位说：“将军们、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一号首长命令我主持今晚舞会，借战役大捷喜讯，与会将军、先生们、女士们跳起来吧。”
　　女记者风度翩翩向司令走来，伸出纤秀美指，对司令彬彬有礼一笑说：“首长，小兵冒昧的问一句，能和您跳一曲吗？”
　　一号首长站起来，接过记者的手，在舞池转了两圈说：“对不起，我从来不和我舞伴以外女士跳舞，今天你是个例外，好了，出于礼节，只好跳到这里，请谅解。”女记者觉得很尴尬的回到坐位。
　　从坐位上又走来一位国际友人女记者，翩翩向一号走来。一号首长司令员起身向对方看了一眼，摆了一下手，对方拐个弯走到别人面前。
　　雯雯忙完手上事，急忙来到舞会向司令走来，伸出纤秀美指，对司令彬彬有礼一笑，两人和谐的边跳边聊说：“等急了吧？实在对不起，刚发完。您起草那份报告，中央军委已收到，估计明天会有答复。”
　　一号首长两眼紧盯着雯雯那张俊俏的脸，边跳边说悄悄话：“雯雯，你辛苦了，等战争结束后，找个可靠的男孩成家吧，有个家也有依靠。”
　　雯雯含情脉脉的说：“不！首长，我已快到四十的女性，从没想过嫁人，交下您这位挚友足矣。雯雯心甘情愿为首长拉马赘凳，做一辈子您的机要秘书。”
　　一号首长看着雯雯说：“竟说傻话，你是国家不可缺少的人才，我的私心不可以澎胀。雯雯，我说的是心里话，你不但是国家不可缺少的人才，还是一位好姑娘。”
　　雯雯嫣然一笑说：“首长，问个题外话；66团文宣队长闵文秀可是个才女，人也蛮漂亮的，假如首长有意的话，我和沙师长给您牵线搭桥可以吗？”
　　一号首长语重心长说道：“好了，今天应该高兴，不谈此类沉重话题。雯雯，我说过我有婆姨，她在八路军总部工作。以前她不愿来军分区工作，我也不勉强她。”
　　雯雯心里像似有很多疑问，面部冷如冰霜的说：“首长，是真的吗？您可说过好多次了，怎么没见她电报电话呢？我看闵文秀很适合您。”
　　一号首长语重心长说：“雯雯，闵文秀是军中不可多得帅才，她不单人长的美，非常有凝聚力，她的带兵能力在我之上。记住雯雯，她是特级战斗英雄龙大海的未婚妻，以后千万别再说类似话题。”
　　雯雯说：“首长，这个我知道，她们为什么不结婚呢？”
　　一号首长说：“雯雯，战事一个接一个，她是个胸怀大局的巾帼战神。记住我的话，闵文秀带兵打仗比我有韬略，我估计她将一定是位女将军。”
　　司令员在地图上可能有新发现，不然他不会让雯雯苦等，也不接文件。一号首长仍然看着地图，用放大镜敲敲打打的说：“雯雯，什么样的绝密长文？”
　　机要员雯雯声音加重了一些说：“报告首长，一篇五百多字绝密长文，雯雯不敢泄露绝密，根据绝密文件操送条例规定，还是请首长亲阅吧。”
　　通讯女兵雯雯很懂规矩的立正姿势，双手托文件夹，回答首长问话。
　　一号首长仍未回头说：“唉！不是我难为你，什么内容？念念吧雯雯，凡绝密，也不用防着这几位将军，不用对他们保密。在坐的都是军团中军师级首长，你也认识的，什么绝密他们都是要知道的。”
　　一号首长仍然没有转身看报务员。他究竟要想从那张超大地图中找到什么？
　　沙师长站起身说：“首长，要不然我们先撤回师部吧？回避半小时后再集合怎么样？”站起身说话的又是3师沙师长，他比较年轻，三十四五岁，是司令员心腹爱将，所以他总爱代表大家发表意见与看法。
　　“沙将军，你们就少折腾吧，咱都听听总指长文，是该有新部属了。再听听炮声，再看看这些东洋军人，该是物极必反阶段，各位，做好战略转移准备吧。”一号首长，用谦和声调和沙师长及诸位将军说。
　　吕师长又站起来说：“司令员，现在咱自己该怎么办？是南下，还是北上？在没见到军委绝密文件之前，看看您评估的准确性、能占百分之几？”
　　一号首长做个让吕师长坐下的手示说：“吕将军，这类问题实不该在这类场合提出来。我只能告诉大家，咱这支队伍耐寒怕热，南下是没出路的。所以我估判要把咱这颗棋子摆在北温带，因为咱耐寒程度比南方人强的多。”
　　沙师长也站了起来插话：“首长，为什么说南下是没出路的？难道说我们永远也过不了长江吗？那要解放全中国时，咱会被裁军吗？”
　　“你真是一位挑皮蛋，我也只是猜想罢了，让你这位挑皮的军官给钻了个空子”
　　“首长我还是关心这次大绝战以后，咱会往何处去，没别的意思。”
　　“小沙，我只能说，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一号首长看着吕师长说：“吕将军你坐下吧，我再次告诉你，现在一切都是估计。听完这份总指电文，你一定不会这样浮躁的，听总指命令吧。”爱问的呂师长，爱出风头的沙师长两人坐下后，会议宣室内才算静了下来。
　　司令员给他下级军官的解釋是可行性的，但他没有明示。他转回身看着机要员说：“雯雯，念一下吧，这些人必须知道。我有些累了，趁机耍滑头休息一下，读军委前指绝密由雯雯代劳，众将军仔细听一下。”
　　通讯营中校雯雯，接到一号首长指示没敢怠慢，迅速翻开文件。
　　雯雯并用她平常说话就高八度嗓音，有些像百灵鸟尖叫般的女高音，宣读着中共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的文件；
　　中央军委·前线指挥部急电：【绝密】
　　×××军团，战况清楚，不必详谈。根据东北抗战状况和齐哈市地下市委请求，你部既刻派出一支有雪地经验、团级军官。并由团长挑选一支精英，在北进到无人区内的一天内，组成特工兵小分队，打进齐哈市，并立住门户，执行齐哈市地下市委布属。一个团兵力转防跋营做后盾，派入兴安岭腹地，与嫩江以西地带。去肩负一项重要密令，歼剿那一带顽匪。团首长最好是熟悉兴安岭一带民族风俗的北方人。该团北上后，转进内蒙东北部与龙江、苏联接壤地带，也可回旋大兴安岭北端。可以在兴安岭北部，与苏联接壤线以南五十公里处扎营。特工兵团不得跨越额尔古纳河与黑龙江以北，也不要跨越嫩江以东百里外，那里有你部回旋，于苏联远东志愿军共肩作战，准备解放东北大业此题另议。
　　【注意！据齐哈市地下市委可靠情报，弹药库内存放一件囯宝；少数民族美术作品《烈马云图》弹药库内有伪满日总部司令长官、岗村宁次司令堂弟、岗村井边个人小金库示意图、及开启石门密码、钥匙。小金库里有“大尖山金矿”八年产量，日军没有来得及运回国内，全部金锭就存放在小金库，那是很多人垂涎三尺的一份财产。赶走日本人，消灭顽抗到底死敌！收复东北囯土，在抗战中尽量不和兄弟部队搞磨擦。拿到密码钥匙立报总指，一切为了减少伤亡，在齐哈市落脚方式暂不公开，另行电文，总指与潜入队官员之间电文密告。】
　　雯雯将绝密电文放在托盘里，敬个标准军礼说：“首长，文件宣读完毕，请指示。”
　　司令员并没有及时回答雯雯，静默思考两分钟。众将官听完密令，立刻精神起来。
　　是这份军委绝密电文，使这支队伍进行战略转型。也就是从这时起，分区要把3师66团从主力分离出去。在行军至无人区的一天内，从66团中挑出精兵良将，组成一支由十八人的小分队，像利剑那样，直插伪满洲腹地的齐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