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路军某部3师66团是个团结的集体，更是能打仗、会打仗、打胜仗的集体。副团长沃华听到古平洋担心家庭背景被纠察，他带有保证腔调对团座说：“放心吧，我知道这些保密的重要性，绝对会闭嘴的。古兄，我知道为什么，战争是残酷的，有些不必要的内斗更残酷。他不但让你心灵上受到创伤，还会让你离开抗日前线。”
　　古平洋还在观查战场动态中，他转回身向沃华一笑点点头说：“我是怕有人揪缠家庭岀身不放手，你说的太对了，会影响到日前抗战大局。我古平洋要对得起赐名的两代亲人。真要让那几位抓住小辫子，我古平洋是要付出代价的，会把我投进禁闭室，要取消我指挥作战和参加作战的。我要等到把倭寇赶出中国后，主动向军区司令员交代家庭出身的。”
　　沃华站起身，运动了一下四肢。对古平洋一笑说：“古兄，其实您不必为这些事有任何顾虑。我觉得，军区司令员早该知道你的家庭出身，和你参军前后的家庭背景。”
　　“不会吧沃华？怎么会呢？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不会晓得的。”
　　“怎么不会呢，古兄，司令员不傻，穷人家孩子有上大学、上军校的吗？你是大学和军校两地出来的高知军官，我刚来咱66时，连我都知道，你不是资本家子弟就是地主子弟。”
　　通讯兵小豆豆的一份电话命令，打断了古平洋与沃华的交谈；
　　小豆豆气喘吁吁地敬个礼说：“报告首长，指挥部沙师长命令：古平洋团长马上率部回营地，接受新任务。沃华又重返阵地前沿下达撤兵回营命令。
　　
　　八路军某部的总部抗战指挥所，设在城郊一大户人家一座四合院里。大门外重岗，四名卫兵分左右两旁。一看那架式就够瘮人的。人端枪、弹上膛，真可谓一触既发。院内三层岗哨，戒备森严，望一眼阴森森地，不寒而栗。停下来的枪声，突然远方又传来炮声，司令员在军用大挂图前观察。
　　吕师长年岁比较大，胆子他最小，他站起身喊道：“一号首长，听我一句话，为了您的安全。咱还是马上转移吧，炮声又响了起来，再迟缓要来不及啦！”
　　司令员并没有因下级将军狂躁而发怒，他也没有因此而停下查看地图。只是背对着吕师长很老道的说：“吕将军，有点耐心好吗，慌什么？亏你还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呢。”
　　吕师长急切的说：“司令员，我没有慌，只是随便的说说，为司令部安全啊。”
　　司令员仍然没有转回身，还在查地图，记日记。于是说：“没慌就好，听，弹落点起码离咱有四千公尺，打了半辈子仗，应该有这点常识了吧？”
　　吕师长有力无气的说：“这个我倒是听得出来。”
　　司令员仍然在看地图，记日记一笑说：“呵呵！我想起点事来去消遣诸位难奈的时间，大家先互相议一下，是撤退到几号地带？还是什么时候再发起全面进攻？约在半时以后？各抒己见再决定。”
　　沙师长也有些急躁，他直截了当的问：“首长，您先放下一会儿搜索行吗？能给我们透个信好吗？这次战役咱的胜算是多少？几时能结束？
　　司令员回过头对大家一笑说：“诸位，咱还是等一下命令吧。要记住，打大仗的战场千变万化。那是不以人头多少论胜负的，关键在指挥官。有时以一当百，有时千军万马毀与一瞬，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力气，更不是靠智慧，那是靠什么？谁来告诉我？”
　　司令员的提问，让这些师长们引入深思。这就是司令员的策略，让几位师长们慢慢地想吧，免得他们烦躁不安情绪再衍生其它。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司令员早就转回身去在地图前排兵布阵去也，沙师长有些明白了司令员刚才提问的用意。他还是有些焦灼的问道：“首长，用这种精神转移法来对付您的部下，我已经明白过来了。靠什么？靠阵前三思，弄懂敌人下一步棋怎么走对吗？我还要问，凭您的经验，估计咱往哪方面运动？司令员，我的提问完了。”
　　司令员又在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小本子在查看地图。司令员在沙师长追问下，放下大镜，又转过身来。严肃面孔略带几分笑意说：“诸位稍安，急了吗，小沙？我只能告诉你，我军的胜算是百分之九十九，唯一不足的是有伤亡。往哪去那是中央军委的事。另外，你回答我提的问题并不完全正确，有谁来再补充一下？”
　　沙师长觉得司令员又在打哑谜，根本就没有第四个靠什么。他又有意打断司令员讲话说：“一号，吕师长问这场战斗算不算结束？”
　　司令员并没有因为沙师长一再打扰他思维而恼火归。他听沙师长提完问题后，又反问道：“小沙，算不算结束？去听枪炮声吧。那是战场唯一能说明一切的信号，以后你会明白的小沙。现在你已经估计到了，向我提问，是要证明一下你自己的判断能力，我说的对吗小沙？”
　　沙师长觉得这次他的提问，司令员却是认真的给予了回答，他这次是站起来，又正心诚意的回答说：“是！司令员，我估计马上要停止了战斗，因为枪炮声逐渐稀疏远去，而且密度在逐渐拉长，听，有时还停顿一会儿。”
　　司令员向沙师长摆一下手说：“你坐下吧。分析的很正确。你问的往哪方面运动吗？我也说不准。总之，咱的行动是听军委前线指挥部的，我的预见是快了，我要思考下一步。可以先透露一点消息。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几位老总找我谈话，要咱有个思想准备。伪满洲国的齐哈市地下市委向中央求援，要派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潜入齐哈市，对日军的731部队的菌培所，及安达试验场进行斩首行动；说白了，就是杀掉搞生化武器科研的头目。还要求派一名会做工作的政治家，倒戈两江军。好了，就透露这么多。”
　　司令员说了这段话以后，又在军事地图前拿日记本在做计划。此刻的司令部，出现临时肃静。几位师长和他的参谋长及随行人员，开始交头接耳，都在私下商定军机。
　　沙师长没敢大声说，小声嘟囔着：“司令员也打马虎眼，快了是个模糊概念。您说过，军事上、战略战术上没有模棱两可，只有是与否。”
　　司令员在大地图前回答着说：“小沙又犯错误了，小声难道我就没听到吗？也可以先告诉大家；现在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根据中心转移，一定会有长文通令告诉在坐各位，所以，诸位先别急。”
　　沙师长坐下又自言自语说：“真怪，七八年了一直打，光见小鬼子死，不见小鬼子少。我真怀疑；日本女人生的快吗？小小岛国，那点人还够几年死的呢？”
　　司令员偶然抬起头，看着沙师长，看看大家说：“哎，大家也不要急，小鬼子的岛子就那么大，人头也就那么多。生的没有死的快，根据战场缴获的俘虏年龄看偏小偏老看，十三岁都派来捣乱。我敢打保票，小鬼子的兵源快要断档枯竭了！”
　　沙师长急忙站了起来说：“可是，侵略者越来越疯狂了，小鬼子每天死那么多，能及时补充兵源，他们的人怎么生的那么快呢？”
　　司令员又一次解释说：“小沙，我刚说完。从俘虏中的年龄来看，有十二三的孩子。不难看出；小鬼子的兵源快枯竭了，只多还能抻个一两年。好了，大家随便吧，我马上弄完。”
　　司令员又开始忙着写计划。几位有资格的老将军，一言不发的在等待新任务，只有年轻的沙师长有些坐不安稳。
　　沙师长摇摇头说：“小鬼子已经丧失人性！竟然会搞起细菌武器来灭绝人类。”
　　司令员像似自言自语，仍然在忙他的思维计划，顺口说：“嗯，这倒是个新问题；从伪满方送来一份有关齐哈市郊，731部队菌培所的布防和齐哈市尤氏父子的概况来看，我现在有预感，我们快拔防了。”
　　沙师长有些疑惑的问道：“一号首长，这么说伪满洲那方面已有了地下组织？情报是先行的通知书，要是这么分析的话，还真快了。”
　　司令员一笑说：“哎！小沙的发言提醒我点灵感，你部66团是精英荟萃宝地呀！到关键时刻我也许从中遣将，也许全部重用。小沙呀，你先有个精神准备。”
　　沙师长有点舍不得的样子，但在表情上有些含而不露的回答道：“是！首长，不过，我要说一点，哪团都有高手。66团也看不出有哪些出奇人物？依我之见，66团也是平常一般。”
　　现在的沙师长有些后悔，心里暗骂自己：干吗平时和司令员说那些精英呢？该！都给你调出去，看你老沙以后还显不显摆了？沙师长一停止发言，另几位将军也不多言，只能听到收发报时的嘀嗒声，司令部里暂时非常肃静。
　　司令员沉思片刻转过身看着大家，面对沙师长一笑说：“呵呵！小沙，怎么了啊？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呀？”
　　沙师长站起身立正姿势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呵呵，哪敢啊，司令员一令下来，要我三师全部也只有遵照执行。我还是那句话，高手哪师都有。”
　　司令员列举了几条标准，态度非常严肃的说：“小沙，我给你说几位怎么样？一万米夜视星座导航能手绰号夜莺的丘立国，我记得他还有一手飞刀飞镖暗器功吧？凡是能动铁家伙的他都能驾驭，这个对吗？：”
　　沙师长勉强的回答说：“嗯，丘立国倒是个宝贝。可是，那是国军不要，日本军队想要他还不干的倔小子让我们碰上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司令员接着说：“还有哇，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也会用暗器飞刀、绰号花狸猫的龙大海，这个人很了得呢。参百战从来不受伤，那可是军人的基本功啊。这两个人愿意往一块凑合，还有个小不点的神弹弓叫于江吧？弹打飞鸟的功夫够神的呀！”
　　沙师长声音低低的在小声的辩解着说：“哪师还没有几位有绝活的官兵呢？都有几位有本事的吗？您司令员就看到66团这一点点光亮了。”
　　司令员一转话峰问道：“唉！小沙，龙大海和战地百灵闵文秀的婚事怎么样了？这次战斗结束后，你过问一下，最好给办完婚礼。记住，这是一项军令。”
　　沙师长底气十足的回答说：“是！一定完成任务！司令员，我是不是该马上去执行任务呢？”
　　司令员做个手势说：“小沙，你先坐下，听一下中央回电再走。”沙师长乖乖地坐下，司令员若有所思。司令员思考几分钟后走过来，对众将军深情表意说：“诸位，有必要多说几句闵文秀其人。各位，文宣队长闵文秀不可小视，不要看她是女流之辈。两个月前她主编导演的小话剧《智擒大佐》还有以前的《捉放敌团长》可是两出好剧。演出后座谈才发现，她对孙子兵法、三国志是那样精通。之后又聊了一些兵家阵法，见解在我之上。当问她这些是从哪学来的时，她的回答令我震惊；她说是从毛泽东写的单行本里悟到的，看来，闵文秀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沙师长抢过话来说：“首长，是将才您可以任意调动，3师绝不埋没人才。”
　　司令员倒背着手，在屋地来回走着说：“小沙，我在考虑这仗打完以后一定有大动作，还不知道军委怎么安排我部呢，一定让人尽其才，当然了，也包括你师的丘立国、龙大海等等，小沙，心跳加快了吧？”
　　沙师长立即站了起来，脸涨的红红的反驳道：“首长，您估计错了，您拿走66团我也脸不红、心不跳，我师一定为军部提供人才。”
　　司令员有些心中有数表情，面对沙师长严肃的说：“小沙啊，66团有人才。嗯，有可能要拿走66团。这个不敢确定，只是我个人的判断。一个军区在全军只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棋手怎么摆放，咱们只能尽其[車马炮]之责。”
　　沙师长没有言语，像似有好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