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沙师长听到司令员一番大道理后，他好像又说错话一样，低头不语片刻，又犯了老毛病，小声嘀咕着：“首长，您从3师66团调遣任何官兵，我绝不反对。您认为好，那就算好呗，还讲那些大道理干嘛？棋盘上，下棋你赢过吗？臭棋篓子。”
　　司令员一笑说：“嗯，小沙，别小声嘀咕，我耳朵是全军最灵敏的，只要听到炮弹划过空气声，我就能辩别出是多大口径的。”
　　沙师长：“首长，我没说别的。我的意思您明白；66团不是哪个师的，那是全分区、乃至全军委可以任意调动的。首长您说我的观点对吗？”
　　司令员看着沙师长又是一笑，可能司令员对三师有些偏爱？也不是。可能是沙师长在这些师级军官中最年轻的缘故吧，于是说：“嗯，小沙，这还差不多。66团的内外科奇才军医匡雅云，她可是匡将军小女儿，是你三师的兵，也是我军的兵。不多说了，66团有战斗英雄、有文艺尖兵她还是位重义气美女呢，以后一定是一位女将军。有內外科全通的军医，我谨举几个代表吧，怎么样小沙？应该是精英荟萃了吧？”
　　司令员若有所思的在提前点将，也是有意给沙师长透口风。沙师长看出司令员对他三师66团动了心思，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主动一些好。
　　沙师长又站了起来，立正姿势回答：“是，首长，66团是精英荟萃。这些人首长都记着？”
　　司令员仍一脸严肃相的表情说：“嗯！我不该记得吗？他们也是我的兵吗，我为什么不记得呢？感谢你小沙给我军聚拢了这些好人才。”
　　沙师长又勉强补上一句：“司令员，这些人才是咱的宝贝，关口上以一顶百。”
　　司令员偶然想起点事来，对沙师长说：“哎，沙将军，还有一段时间，你把66团里两位杰出人物讲给大家听听，也免得寂寞吗。”
　　沙师长想想问道：“首长，您指的是哪两位杰出人物啊？”
　　司令员又回到大挂图前，没有转过身来说：“藏龙卧虎的66团，杰出人物一抓一大把，那你就说一说绰号花狸猫的龙大海。还有万事通，天上飞的、海上飘的、地上跑的都能驾驭的小丘吧？”
　　“您说的是龙大海和丘立国吧？”沙师长说。
　　“对，他叫丘立国。抓重点突出事绩，比如，丘立国特等功称号『孤胆英雄』那一段，龙大海英雄救美，或者诱敌人消失的哪段不都很精采吗？”司令员说。
　　“这两位英雄事绩还真的可圈可点。”沙师长说。
　　“好吧小沙，下面时间归你半小时。先讲孤胆英雄夜莺的，接下来讲一段龙大海的，怎么样小沙？”司令员说。
　　沙师长站起身来给一号敬个军礼说：“请首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沙师长又一次坐了下来，给军师将军们讲起孤胆英雄、绰号夜莺丘立国的几件故事，替军分区一号首长，消遣战斗结束前，一段难奈的等待时间。
　　丘立国是龙大海的助手，也是66团重要人物，接下来沙师长讲述，又一英雄出场。沙师长又一次站起来说：“各位将军，我给大家说一下66团里的丘立囯。”
　　沙师长被司令员点了将，给与会各位将军讲起了丘立国的孤胆英雄事绩；
　　丘立国年青有为，现年二十八岁，随母姓也随母汉族，是一位有血性男儿，山东蓮芝人。念过八年私学，后来被选拔到国军某部，进入军校培养两年，又经过两年特种兵训练。他擅长使用暗器，以飞刀盖世无双，百发百中。枪准度也十分了得。训练中，他学了满身本事，凡天上飞的，都能弄飞它。凡地下跑的，他都能弄走它。就是火车轮船那样大家伙，到丘立国手也服服帖帖的听使唤。
　　丘立国从小练一身轻功，什么飞檐走壁，倒挂金身。夜行术以北极星定位夜行功在全团出了大名，每次考核都百分之百到达预定目标，由此战友送号夜莺。
　　二十三岁时加入国军队伍，从国军军校中去的特种兵集训营。丘立国离开集训营正是全国抗战高峰，回到他的队伍后才知道，上方有令，先剿內患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和游击队。而后驱外寇，丘立国对蒋介石的先消灭八路军、新四军以后再打小日本的政策他有些不解。
　　五年前；
　　丘立国孤身一人遣入日本驻大王庄附近一处距点。他逼进炮楼，趁夜色将岗哨四名哨兵用飞镖至死。然后迅速遣入士兵营房，干掉门口哨兵，趁士兵熟睡，拿起日军歪把子朝板床上抡了一梭子。二十名日本军人无一幸免。
　　他扛起歪把子，拿走一箱手榴弹，将一捆20枚手榴弹拉环拴一起拽着火，将冒烟的一捆手榴弹投进炮楼，迅速逃跑。炮楼被炸烂，立刻翻墙越脊遣回驻地。
　　丘立国觉着应该受到嘉奖，将歪把子扛起跑回兵营，直接去了团部说：“报告，团长，丘立国端了大王庄炮楼，打死小鬼子一个班20人，缴来一挺歪把子机枪，请团座处理缴获的武。”丘立国将歪把子放在一旁，等候发落。
　　团长张八撸子正在一人饮酒，连头也没回的在思索着该怎么办？张八撸子团长斯文了五分钟后，放下红酒玻璃杯，转身抬头上下左右打量着丘立国说：“你是哪个连的？我咋不记得你是谁了呢？”
　　丘立国爽快的回答说：“报告团长，我是二营三连的丘立国，集训两年刚归队，端个炮楼，缴获一挺机枪就算归队送上的礼吧。”
　　团长张八撸子瞪起眼睛大怒大喊道：“端炮楼？是谁命令你去的？”
　　丘立国疑惑的看着张八撸子，觉得有些不对头，他不知所措，而又结结巴巴地问道：“团座，我、我、我是自动自主去的，有什么不对吗？抗日时期，端个鬼子炮楼，打死二十几个小鬼子，有什么不对吗？团座，我就想早日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把鬼子打回他们老家去。”
　　团长张八撸子一听就急了，又一次瞪起眼睛大怒大喊道：“反了你了，瞎胡闹。端谁的炮楼？是端友军的吧？日军是咱国军的友军，为什么不去端八路军的老窝？蒋委员长的指示难道你忘了吗？什么先治内后抑外的我也没弄明白怎回事。简单说吧，就是在全国范围内，联合日军，一至对付八路军、新四军，把共党干净彻底杀光！”
　　丘立国仍然疑惑的看着张八撸子，还是不敢直言，他又结结巴巴的说：“团座，您喝多了吧？我杀的是倭寇，他们不是友军，是小鬼子的，这一点上我不会弄错的。”
　　团长张八撸子将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粹响声，门口哨兵走了进来，张八撸子大声吼道：“丘立国！如今的皇军才是咱国军的朋友呢，咱国军是和皇军联合剿共。皇军你也敢动？那是你能随便动的吗？今天的皇军可是委员长的朋友。好你个丘立国，你知罪吗？”
　　丘立国被团长弄的莫名其妙，疑惑的样子问道：“张团长，全民抗战，我打死小鬼子，端了炮楼何罪之有？请问张团长，抗日期间杀日本鬼子何罪之有？”
　　团长张八撸子拉长了脸说：“丘立国，你违反了委员长命令；先配合日军剿共，等把共匪剿光后再去打日本人。你今天端了皇军炮楼，并且还打死日本人就破坏中日亲善。”
　　丘立国努力辩解说：“团座，我是为抗日战争派出集训的，什么叫破坏中日亲善？开什么玩笑？从史到今，我就没见过先帮侵略者杀自己兄弟，然后再杀侵略者，还有然后吗？真是国军的悲哀呀！中国历史上有这样的军队吗？真是开玩笑，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吧？”
　　张团长横眉立目地说：“谁和你开玩笑呢？上峰有令，先安内而后抑外，违令者本该处极刑，我呀，不杀你，送给皇军，还是由他们处理你吧。对了，送日军那里，或许能得个大奖呢。哈哈，丘立国，老子要在你身上发一笔横财了。”
　　丘立国疑惑的问道：“中日亲善？为什么不抗日先内战？我没听说过。”
　　团长张八撸子向卫兵们大喊一声：“来人呐！把丘立国绑了！严加看守，明天游完街送交日军那里，让皇军去处理。”
　　抗日英雄丘立国，还没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却被卫兵们上来七手八脚的给捆绑着扔进柴房关了起来，等天亮送交日方。
　　那是在国共和作彻底瓦解时刻，从此彻底分崩离析，中共中央军委及时调正战局。为推翻东北伪满洲国统治，秘密的做出解放全中国前期准备工作。
　　孤胆英雄丘立国，一是年轻不理解日前当时他所在的国军往何处去。回国后又不去详细问一下战友，立功心且，端炮楼，杀日军。做梦都不会想到被国军张团长送交日本军营处理。
　　团长张八撸子次日清晨八点早饭后，命令全团大集合，在各连排报告集合完毕时喊道：“来人呐，先带丘立国在军营游行，然后送皇军大队，交给友军处置他杀友军、端友军炮楼行为。全团官兵记好了，以后皇军就是我们的朋友，八路军、新四军和共党分子一样，是我们的敌人，一律杀光！”
　　参谋长急忙从指挥部跑出来，对张团长耳语：“团座，委员长的电令里指示，只准团级以上长官心中有数，不要向大众宣传，马上停止训话为妙。”
　　张团长点头大喊：“妈了巴子的这叫什么事儿呀？国军也得他吗的偷偷摸摸地，好了，散了吧。执行大队，马上把丘立国送去皇军那里，让他妈了巴子的日本人去收拾这小子。”
　　丘立国被绑在军车上，大牌子上写着：破坏剿共大业分子。他仰首大喊道：“这是为什么？竟然会把打鬼子战士交给日方处理呀？我不明白！”
　　团长张八撸子狞笑着说：“哈哈哈哈，丘立国，你闯祸老子可要发一笔小财了！哈哈哈哈。来人呐！备车！马上去皇军大队领赏去了！”
　　丘立国大声呼喊着：“张八撸子你是个狗汉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团长张八撸子又严肃起来说：“好，姓丘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啥本事？”
　　丘立国被捆绑在军车上后，他才开始一言不发，挺胸抬头。军车在国军营区转了两圈后，朝大王庄鬼子距点方向驶去。
　　张八撸子团长亲自押车，押送丘立国的军车驶进大王庄日军驻地。
　　日军小队长看着被张团长送来的丘立国呲牙一笑说：“你地！良心地大大地坏了！拉出去死了死了地！”两位士兵架起被五花大绑的丘立国往外拖。
　　龟山一郎大佐一摆手说：“慢，此人地、我地要了。大日本皇军有能力征服他，大日本皇军也一定地会征服他，此人大大地武士。皇军地大大喜欢，他才是真正的中国人。”
　　值日小队长看了一眼龟山一郎，又用日语对着龟山一郎小声说：“龟山大佐，您的打算怎么处理反日的丘？放了他吗？像这样的中国人，没有一个会被征服的，宰了算了。”
　　龟山一郎摇头恰似拨浪鼓，又飞眉弄眼、比比划划的说：“丘的，是个极好的帝国勇士。先将丘关进废弃的那间厨房，严严地看守。”
　　值日小队长一挺肚皮，来个军礼嚎叫一声：“哈耶！一定严严地看守！”
　　龟山一郎又附耳吩咐说：“去！从新来那批慰安女里挑一个像样地日本姑娘。”
　　值日小队长说：“龟山大佐，是您要吗？不如自己去选一个如意的。”
　　龟山一郎说：“巴嘎！我的不要。”
　　值日小队长说：“大佐阁下，那我就不明白干什么用了？”
　　龟山一郎小声附耳说：“记住，一定要挑一个忠诚天皇的日本女孩，中国女孩不要不要地。一定是最好的日本女孩，去陪丘桑，丘桑死了地不行不行地。”
　　两名日军将丘立国关进废弃已久的厨房，门外有两名日本军人看守着。丘立国被推到厨房看管起来，傍晚，房门被打开，一位日本女人，打扮花枝招展的慰安女小野美杏子，她扭动腰枝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