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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9—13)

作品名称:成长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9-06-05 14:18:36      字数:8032

  【9】
  秋天,蓝蓝的天空美丽极了,温暖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和蓝天白云融为一体,像是一幅幅多彩的山水画在大地上飘浮着。
  校园内的花草树木一片片绿色的光辉,它们虽然在一天天即将慢慢变成金黄色,但落下沉甸甸的叶片酣睡在地面上,让人产生许多遐想。一层层树叶片,它始终伴随着大树茁壮成长,它不仅装扮了大树的伟大,而且也震撼了山脉的巍峨。要是落叶从大树上掉进了地面那一刹那,它虽然没有种子那样强大,但能够为种子的强大聚满丰富的营养,使得种子繁衍生息,让大地生生不息永葆青春年华。
  一天,美术老师龚丽,把我们班全体学生组织在校园,上了一节室外美术课。龚老师对学生在美术课上,让学生在校园内可以选取任何景物进行描绘。我和班长陈春生拿着美术本子,选择在校园一角,周围有一片绿草,还有一排大树,在一棵大树的顶端有两只斑鸠,一动不动站在那儿。透过校园外围,汉江的水非常平静地拐了一个大弯,似乎静悄悄地流淌过去了。更不用说,浮现在我们前面的一座座山峰,是那样美丽壮观。
  班长陈春生绘画基础好,他要画汉江的水和汉江的山作为校园一角的背景材料。我绘画基础差,准备画一棵树上的树叶。
  我慢慢吞吞画出了两张树叶片,一大一小没有什么形状。
  班长陈春生一边画他的画,一边偷偷地斜了我一眼,对我说:“何有生,树叶边沿有壕沟,你画成了一条条直线,好好观察树上的树叶!”
  班长陈春生这在平时,我一定会和他搭腔说话。现在给我指导绘画上的问题,我赶忙默默无闻地对照美术本子上,一大一小的树叶片上出现的错误,细致地观察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树叶。
  我在绘画本子上,倒是通过画笔重新画了两张同样大的树叶片,递给班长陈春生看一看。
  陈春生表扬我说:“这次画的不错,就是在树叶片上,该勾画出来的线条,应该更明显些!”
  我急忙把画笔递到班长陈春生手上,让他亲自在我两张画好的树叶片上修改。班长陈春生没有在我画的树叶片上作修改,而是在我美术本子上,很快给我画了一张树叶片,让我把他的好好看看,他又忙他的去了。
  这时,龚老师在学生们周围行走着,时不时地在指导学生绘画存在的问题。龚老师走进陈春生身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绘画。
  龚老师说:“汉江的山水是远景,校园是近景,注意它们的区别!”
  还在继续画画的陈春生,于是说道:“请龚老师,给我指导一下!”
  龚老师只在远景汉江山水添了几笔,看上去丰满多了,又让陈春生自己在近景上细致修改。
  此时,龚老师一双眼睛转一转,面对我说:“何有生,你画的画拿来看看!”
  我真有点不好意思给龚老师看看我的画。龚老师把我的美术本子一接到手中,似乎眼睛一发亮,说道:“这张树叶画的不错嘛!”
  我发红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羞涩,说道:“是班长陈春生见我画树叶不正确,亲自画了一张树叶片,让我学习的!”
  龚老师没有说什么,指着我画的树叶片,鼓励我说:“一张小树叶片画的不错,多画几张更好了!”
  我大着胆子说道:“请龚老师给我画一张树叶片!”
  龚老师二话不说,接过我手中的画笔,在我美术本子上就迅速画出了一张树叶片。
  随着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过来,学习委员王可丽,副班长王燕还跟着其他几位同学,匆匆忙忙来到了我们身边。
  王可丽一把从美术老师龚丽手里,拿过我的美术本子一看,接着就说道:“龚老师麻烦你给我也画一棵树。你给何有生画树叶片多好看!”
  龚老师笑着说:“这如何是好,你们来了那么多学生,每人让我画一张,现在能行吗!”
  还是副班长王燕解了围,立即说道:“让龚老师给我们指点指点!”
  副班长王燕赶忙把自己在美术本子上画完的一副画,让龚老师指教。龚老师也就随手接住了,副班长王燕的美术本子。
  龚老师一看本子上一幅画,连连说道:“校园的秋天,想象很丰富,不足之处就是在色彩上,要附和秋天的景色。还得修改!”
  龚老师看完副班长王燕的画之后,稍微移动了一下脚步,让学生们观察秋天的蓝天有什么不同,山有什么不同,校园秋天的景色和远处的景色,又有什么不同......
  【10】
  学校举办了一次学生画展,我们班共有三幅美术作品入选,一等奖是班长陈春生,二等奖分别是学习委员王可丽和我的同桌乔严亭。
  展板上的获奖美术作品,被放在教学楼前方与麻柳树相邻一字形排开。三个年级的美术作品各有特色,从内容上看都集中体现了学生对理想世界的美好期待和憧憬。一个周的时间展览,陆陆续续在获奖美术作品前面观赏的学生也不少,爱好美术的或者没有美术天赋的学生,他们之间都喜欢指着美术作品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尽管学生从艺术作品上讲不出来任何专业术语,但从实际生活体验中能够看出作品上的真实程度,是否远离了我们的生活环境,其中一些学生看了作品之后,还能说出自己一点深刻体会。一种朴素的作品赏析,不知不觉中培养了学生的审美情趣,具有艺术天赋的学生,通过勤奋努力,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也许成为一名艺术家。
  乔严亭在美术作品上获得了名次,又是校级篮球运动员,这两项荣誉算是乔严亭两个桂冠。这样一来,乔严亭的形象,似乎比一般的学生在老师的心目中占住了一定的优势。在乔严亭思想意识里,自己仿佛也出现了飘飘亦然的感觉。
  在文化课上乔严亭成绩一般般,但在体育和美术天赋上,乔严亭算是发挥了自身的特长优势。乔严亭获得了美术作品荣誉,在美术课堂上表现非常积极,把画好的美术作品一次又一次,让龚老师指导修改。平时,乔严亭还在课下抽时间,独自在校园里,拿上美术本子画野草画树木画山峰等等。
  乔严亭似乎在画画上比在学习文化课上用功得多。
  我在一次午自习上,忽然向乔严亭说道:“你把画画的功夫,多用在文化课上,恐怕强多了!”
  乔严亭回答说:“画画我有兴趣,我就把感有兴趣的东西多学一点。文化课枯燥无味,我兴趣不大,以后我准备考艺体学校!”
  我按照常规的说法:“考艺体学校,文化课差了也不行吧!”
  乔严亭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考得上考,万一考不上,初中毕业打工去!”
  我也突然消极地说道:“我学习差,努力学习也跟不上,我和你一样,初中毕业去打工!”
  一场小小的心理论战,我和乔严亭摆出了自己的理想。想通过学习改变命运,目前我和乔严亭的学习状况似乎非常渺茫。乔严亭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孩子。农村孩子最大的特点,他的理想要受到多种因素的限制,家庭成长环境,父母的熏陶等等,在学校即使有牢固的知识储备做基础,有些农村学生一旦在思想和心理上出现了问题,就谈不上有多么好的前途了。
  但乔严亭说归说,他仍然抽时间努力画他的画。我和乔严亭比较,我没有什么爱好,对于音体美课程和文化课一样,完成学习任务而已。好像每门学科知识对于我吸引力不大,似乎努力把老师布置的书面作业完成了,就是我最大的努力。至于我看课外书,不算是一种兴趣,而是一种乐趣罢了。有时间就到学校图书室借上书看一看,学习紧张好长时间,也不去看课外书籍了。使我记忆犹新的是,大约我在作文写作上,与看书有一种密切联系。我记得上初一年级时,班主任谢老师把作文推介给报刊发表石沉大海,从那时我什么光环也没有了。
  我面对乔严亭,知道我在兴趣爱好上他优先于我,而且美术老师龚丽,在一次全县中小学美术作品参赛中,乔严亭的美术作品虽然没有获奖,但乔严亭已经被老师备受关注了。班主任谢老师在一些课堂上,还不断地鼓励乔严亭把画画坚持好,表扬乔严亭在爱好兴趣上进步快,在学习上也是一大优势。
  我们班学习委员王可丽,乔严亭对她感兴趣的一个女生,也在时不时地建议他,在画画上要向班长陈春生学习请教。乔严亭能不能在画画上最后取得优异成绩,老师对他的鼓励和希望,同学们对他的期盼,最终是否实现,那就要看乔严亭自己的勤奋努力了。
  【11】
  最近一段时间,给我们班教语数英的老师在各班频繁赛教,又连续两天重点在我们班上开始磨课。我看老师们够辛苦的了。听老师说要在全县赛教,选拔县市两级教学能手,这是老师大显身手体现教学水平的最佳机遇,老师们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了。
  班主任谢老师,被推荐选拔为县级教学能手赛教。谢老师为在赛教中取得好的成绩拿到好的名次,就连给学生上自习的时间都利用上了,认认真真坐在讲桌前备课看教材,积极准备着赛教前的一切工作。
  学校为了这次参赛老师,在全县中为学校争得荣誉,聘请了县师训中心学科专家,走进课堂听课评课指出不足。这样,学校高度重视赛教,老师精心准备参战,学生在课堂上踊跃发言的表现,毫无夸张地说似乎空前高涨。同时,在电子白板教室里,在多媒体多功能厅里,老师们的音容笑貌体现得尽善尽美,学生们的课堂气氛表现得生气盎然朝气蓬勃。
  这次参加赛教,教数学的李英才老师和教英语的毛明玥老师,因为由高分到低分排名次,又由于名额限制他们俩在学校初选中被淘汰了,只有班主任谢老师有参赛的资格。这一信息公布,我是在教师办公楼前张贴栏上看到的。
  在赛教之前初次选拔赛,老师的课程有超前内容安排,正因为老师当时抓紧时间赶课超前了,其中语文和英语就是一例。语文赶课三课内容,英语赶课两章内容。特别是英语要记住的单词颇多作业也不少,语文作业量倒是少,但书写量较大。
  我的英语学科一贯不好,内容一多就难为我了。英语单词过不了关,英语老师让我一个单词写十遍,默写单词倒是过了关,但在英语作业上质量较差。
  毛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道:“何有生,你英语学习这样差。单词过了关,作业这样差,为什么?”
  我低着头回答说:“内容一多,进度快了,我更学不懂了!”
  “学不懂,不知道问问学习好的!”
  “我问过,我还是听不懂。”
  “这就没有学习信心了!”
  “我有学习英语的信心,就是基础太差。”
  “你倒是挺会说的......”
  我一直低垂着脑袋,一边回答老师的问话,一边斜着眼睛偷偷地看看老师的神态。英语老师的神态显然出现了不高兴的表现。
  我拿着英语老师督催要及时让我改错的英语作业本子,在回教室的路上,我斗胆这样想到:英语老师是不是这次没有她参赛的赛教资格而懊恼,把一些不安的情绪不明不白地撒泼到学生身上,好像毛老师这在平时对学生的态度不是这样。也许,我想的太宽了。
  数学老师李英才,同样没有参赛赛教资格,他在数学课堂上和在指导学生改错上,工作态度和平时保持一样,根本看不出他有一种失落感和不安的情绪发生。例如黄东东一次由于贪玩,数学是否忘做了。
  李老师在数学课堂上,笑眯眯地说:“何有生,你的数学作业是忘了交,还是忘了做!”
  黄东东还理直气壮回答说:“我不会做,就没有交!”
  李老师说:“你不会做,下课了到办公室,我再给你讲一遍!”
  李老师尽管没有批评黄东东,但黄东东一张脸似乎已经红透了。因为全班同学的眼光,齐刷刷集中向他投过去了,其中有的同学发出了笑声。
  下课铃声响了,在教室走廊上,黄东东还翘着小嘴自嘲说:“还是数学老师好,没有马着一副脸吵我一顿。英语老师两次让我改错题,两次都没有逃脱挨批评!”
  积极准备这次迎战参赛赛教的班主任谢老师,第二天要参加赛教了,还把全班同学组织到多媒体多功能教室讲了一节课。参加这次听课有校长副校长教务主任教研主任,以及全体初二年级的语文老师。
  下课后,谢老师利用了十分钟时间,对全班学生强调了她赛教走后,班干部要各负其责,学生要自觉遵守纪律,老师在与不在一个样。班主任的叮咛,同学们满口答应,记在心中。不过谢老师每逢外出参加什么活动,班上教育教学秩序井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乱子。
  在谢老师走出多媒体多功能教室之后,学习委员王可丽望着班主任的背影,忽然对同学们说了这样一句话:“同学们发现没有,班主任谢老师为了赛教,她忙碌得消瘦多了!”
  学习委员王可丽这么一说,倒是一下子把同学们的目光,聚焦到谢老师的身体上了......
  【12】
  班主任谢老师通过抢抓机遇勤奋工作,终于在全县语文学科赛教中,取得了第二名的赛教好成绩,被授予县级教学能手光荣称号。紧接着,谢老师又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生期中考试复习过程中。班上学生一看到老师们每天忙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心中隐隐联想到唐朝诗人李商隐的诗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放在老师们的身上在也适合不过了。
  期中试一结束,学校召开了三个年级学生的家长会。我奶奶参加了家长会,因为爷爷有病。大凡学生家长会,都是围绕如何管理学生,家校沟通为主要内容的一种共同教育孩子的重要手段而已。好多学生家长一到家长会上,最担心的是孩子的学习成绩情况,好像把孩子的品行习惯不去多加关注。难怪说农村学生家长,的确在认识程度上很有局限性;难怪说农村孩子们要多上学,不好好上学将来也连自己下一代都无法教育了,何谈人才出现。
  在我眼里,学习委员王可丽之所以在班上学习好,因为她的家长是个煤老板,家里有钱经济条件好,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王可丽曾经对班上同学说过,礼拜天回家还要参加两天的补课学习。从王可丽表面上看,在学习过程中丝毫没有暴露出她有补课的经历。但王可丽样样学科成绩都在前面,也与她认真学习一贯带着虚心的态度进步上有密切关系。
  学生补课学习,是当今社会发展形势所迫。对学生补课的蔓延,据说在城市非常普遍,在农村学校只有经济条件好的家庭,把孩子偶尔送到县城补课学习。当学生的经常听到老师说,教育行政有关部门下发文件,三令五申杜绝老师参入补课,如有发现将严肃处理等类似的言词。我在理解上非常肤浅,社会上有关部门好像把罪过嫁祸于老师。其实老师是受害者,家长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如果没有家长强烈要求给孩子补课,补课者恐怕很少是主动者,给学生补课的趋势将会缩短到最小的范围。
  有些学生也是不情愿补课学习,都是在家长的威逼下去完成的一种希望。好多家长不顾及学生承受知识的载重量,一味地给孩子学习加码,人为地扭曲孩子天生成长学习的规律性,严重影响了孩子的心身健康。我在同学们之间,听到有这样补课学生的冤屈声:请救救孩子。
  黄东东到了初二年级,他的父亲在县城让他进了一个补习班学习,主要给黄东东补习语数英,但黄东东补课只是去县城三次,最后硬是与他父亲闹别扭,再不去补课了。班主任谢老师还鼓励黄东东,按他现在的学习更应该去补课。黄东东不说出任何理由补课好还是不好,反正不去补课,他父亲就依从他了。
  农村上学的孩子不管学习差的或者好的,在补课问题上不够重视。如果学生自己重视了,孩子的家长也许会掏钱支持的。这在我的思维活动中,在补课问题上于我毫无关系。只要课堂上不缺席,只要在校时间学习期满,剩余的时间都是我自由支配。回到家里,可以看课外书籍,可以看电视,可以与我们家的黄狗和黄公猫逗乐,一双眼睛可以随时看看大自然的景物,也可以帮助爷爷奶奶干些家务活。
  我这种简单的学习理想,大约与我家庭成长有关,大约与我家庭贫乏的传统知识熏陶有关。也许这些因素不是我直接学习的客观原因。假如以后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脑洞打开首先理解了。内因才是根本,外因才是条件,要是失去了内因的原动力,再好的外部条件都是枉费心机。处在我这个初二年级学生的年龄阶段,所有的想法和设想,恐怕我的这些任何想法都经不起实践的考验。不过,我有了现在这些认识和想法,总算在我的人生记忆中能够留下一点痕迹。
  期中成绩我比黄东东要差些,在家长会上,谢老师当着黄东东父亲的面,还表扬了他学习到了初二年级有进步,要是在课外再补课,在学习上能够打翻身仗。黄东东的父亲当时却直截了当地说道:“补了几次,他不补课了,顺其自然吧!”
  不强求黄东东补课,这是黄东东父亲明智选择。
  我在和黄东东一次餐厅吃饭时,莫名其妙地问他:“你成绩比我好,你家里让你补课多好,学习成绩会提高很快的!”
  黄东东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一个补习班二三十学生,和学校上课差不多,都是些重复性的知识,再让学生练练,不够新鲜!”
  我又用鼓励的话语对黄东东说道:“补课学习一定好,把没有学懂的东西再学一遍,这还不好吗?”
  黄东东像是操着大人的口气回答说:“好什么好。课堂上没有学懂的,即使在补课中学到了,都是模糊的记忆。哪有课堂上学懂的知识记得牢实!”
  此时,我无话可说了,但黄东东又关心问了我一句:“家长会你爷爷为什么没有来,让你奶奶来了?”
  我平静地回答说:“爷爷病了,是重感冒!”
  这就是同乡同班同学的心理感应吧。我一边吃饭,我一边深深地看了,也正在吃饭的黄东东一眼。
  【13】
  谢老师在初二年级,比初一年级叮咛的话语多起来,围绕一个中心话题是要求同学们要好好学习,初二年级学习阶段是关键,一晃就是初三年级了,在学校上学的光阴也不多了,你们在为中考准备吗?
  在为中考准备吗?我有时带着这种疑问寻找答案。答案根本不用找,在教学楼一层就是准备中考的初三年级学生。初三年级的学生,他们从第一学期开始在面临中考学习上,学习气氛即紧张又凝重。紧张表现在时间上,似乎一个个学生脸上都被中考一朵乌云笼罩着,过去那种欢歌笑语声很少听到了,一门心思都处在再复习再模拟考试备考中。学生凝重表现在情绪上,学习成绩不稳定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要共同找原因。这时学生带有青春的脸蛋上仿佛失去了光彩。不是受到老师批评,而是自己显得无能,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压在了心间。中考即是学校的门面,也是老师和学生最终争取的荣誉感和美好的答卷。
  每当我从初三年级教室门口经过时,看到他们课桌上的书籍都是码得高高的,各种完成了厚厚的教辅材料作业,被整齐地堆放到教室一角,像是一层层弯弯的水田蔓延开去。如果说水田是粮食的基础,那么知识的收获,就是学生的希望。二者的结局都会产生不一样的质的变化。从初三年级教室丰富内容上可以看出,教室黑板警世名言电子白板等元素不仅单单呈现,而且纸质知识对学生的量身定做,似乎极大地丰富了学生的人生经历。因为坐在教室里的学生都是祖国的未来,他们也许把一种不成熟的理想,化作一种前进的动力。这种动力将取得什么样的结果,理想的彼岸最终将给出答案来。
  在我眼里,初三年级的学习勤奋程度,远比初二年级的学生强好多倍。但让我大为吃惊的是,一些学生到了初三年级,在过去没有戴上近视眼镜的学生,他们偏偏慢慢都戴上眼镜了。我有时,慢慢问及戴眼镜的同学,为什么早早地戴上眼镜了。有的回答是从小看电视看多了,还有的说从小玩家里的电脑伤害了眼睛。其中没有一个学生说,眼镜近视是看书不注意姿势,影响了视力的差异性。我看问题肤浅,一个人的视力好坏,要么是先天性的影响,要么是后天人为的影响。
  可是在班上同学中,戴眼镜的也是越来越多了,似乎戴眼镜的比肥胖的人数要多。这一发现还是黄东东在班上比较出来的。黄东东还在骄傲地讲说道理,看看学校哪位老师不是戴眼镜的,副校长郑兴民在过去没有见戴眼镜,现在也不是戴上眼镜了。
  生活中就有这种巧合的事情。不久,黄东东一次眼病,视力急剧下降,他父亲不得不给他配了一副眼镜戴上。
  乔严亭看到黄东东戴了一副眼镜,饶有兴趣地说道:“黄东东你看班上戴眼镜的同学,哪个学习成绩都比我们强!”
  黄东东不去理睬,但想了想又说道:“笑什么笑,农民挖地还戴副眼镜。你乔严亭以为戴上眼镜的人都是文化人,错了!”
  黄东东得了眼病导致视力下降,同学们众所周知不成为班上什么笑柄。我很理解戴上眼镜学习的学生,他们恐怕也是不情愿地戴上眼镜看世界。
  最近一个周,天空老是落下毛毛细雨,在雨水中似乎带着一种冷冷的寒气,那么水珠一打在人的脸上,让人就有一种麻麻痛的感觉。我看到有些学生慢慢加上了厚衣服,特别是初三年级那些女学生,竟然穿起了冬天的衣服,我这才忽然意识到初冬时间来到了。
  在一次地理课堂上,地理老师见班上少数学生,还穿着单薄的衣裤,茫茫然然地说道:“一些学生地理课是咋学的,连春夏秋冬季节都不知晓,进入冬季连衣服都不知道添加。初一年级地理课上,不是二十四节气都会背诵了吗?会背不会应用。”
  地理课老师叫唐少亮,也是跟班级上。近五十岁的人了,他顶着一脑袋的花白头发,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但在地理课堂上,同学们都喜欢他讲故事。唐老师在课堂上穿插讲故事,比他上地理课水平似乎还要略高一筹。
  当时站在教室走廊上批改作业的谢老师,接着在上一节语文自习课时,站在讲台上第一句话就对同学们说道:“你们连二十四节气都不知道,学什么地理......”
  谢老师一定是在教室走廊上批改作业时,听到了唐老师对同学们的说教声。
  唉,班主任谢老师的确比教我们初一年级的话语,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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