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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4)

作品名称:成长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9-05-05 18:29:23      字数:6399

  【1】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生活即将开始。我的素质报告单上少了一个A多了一个B。语文学科过去一直是A档,现在变成B档了,数学保持C档,英语保持C档,其他学科即有B档,也有CD档。我从同乡黄东东口中了解到,他的语数英一直是B档,期末考试中,数学变成了C档,语文变成了A档,英语档次没有变化,其他学科C档多余D档。
  我和黄东东在学校领取素质报告单这一天,中午回家同坐一辆班车,心情显得非常高兴。尽管班车在行驶中带来凉爽的微风不少,但炎热的天气一阵阵带着太阳光辉的热量,炙烤在班车的躯壳上,也把我们浑身上下升高了不少的温度。那种流动的高温一上升,坐在班车上乘客的额角上,难免就要出现了不少的汗珠。
  黄东东穿了一件花格色短衬衫,短衬衫全胸背后都有中国五角星图案,让人一下子想起了学校每周升国旗的那一幕。当师生面对国旗庄严肃穆的那一刻,一边听着国歌一边看到国旗缓缓升起,继而高高飘扬的时候,回想起老师们在课堂上用滔滔不绝的口吻讲道,国歌和国旗的感人故事,那种悲壮的画面时,在我的脑海里渐渐被浮现出来......坐在班车上的我很少和黄东东说话,一双眼睛总是喜欢透过车窗,看看我们身边疾驰而过的,美丽汉江和两岸巍峨的山峰。
  汉江水清幽幽的,从水中能够看到蓝天上漂浮的白云和移动的太阳,倒映在汉江水中的那一座座山峰,像是万里长城盘旋在水底世界,是那样的神秘与壮观。大水鸟带领着小水鸟,不是在汉江两岸飞舞盘旋,就是站在汉江两岸一排排绿树枝桠上,蹦蹦跳跳像是在看精彩的世界,又像是在享受幸福生活。其实从它们快乐程度上看,精彩的世界就是幸福的家,大自然的美丽就是它们幸福生活的归宿地。
  这些水鸟也玩得够神奇,一个个从绿树枝桠上,慢慢飘进汉江沿岸的石头上,落在石头上的水鸟,高高兴兴又飞上汉江水面。平静的汉江水面多了一层水鸟的影子,水鸟带着阿娜多姿的影子,一个个点头钻进了水底,一会儿水面上冒出了一连串的水珠。水珠闪亮,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有好多条太阳光线围绕着水珠在闪光,那么坐在班车上行驶的我,那一双游动的视线,好像与闪光的角度不断地在发生着碰撞。
  我几乎在游动的视线里,找到了幸福的感觉,我沿着视线的光彩,仿佛看到了汉江的神秘。当我沉浸在魔幻般的世界里时,黄东东伸手摇了我一把说:“下车了。”
  班车停稳后,我和黄东东走了一段距离,我才如梦初醒般地说道:“车的速度真快。”
  我和黄东东走过了汉江上一座便民铁索桥,汉江上游的河坝镇电站就在我们身边。矗立在汉江上这座电站,还有不少外来游客坐上旅游观光船只,到汉江上游水面不远处看电站看汉江,看汉江上两岸山上的一草一木。近年来,沿着汉江干线或者支线,当地政府开发的梯级生态旅游景点,如蝙蝠洞、峡谷洞天、水乡龙潭等,吸引了不少的南来北往的游客;甚至还有外国游客在汉江水面,坐在船只上一睹汉江秀丽的风光景色。
  回家的一条水泥公路直通我们的家乡。我和黄东东走在公路上,汉江上那座电站在我们的背后,离我们越来远了。公路上的大小车辆来往频繁,没有客车营运执照的那些黑车,黄东东还是警惕性高,黑车司机停下车无论怎么说让我们上车,黄东东扯住我的衣角不停地说道:“再便宜,它是黑车,不能坐!”
  黑车司机无趣,我和黄东东仍然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光线,迈着步伐前进着。我在一片树阴下停下脚步,黄东东也跟到了树阴下乘凉。
  我突然问起黄东东:“你家有车,为什么不叫你老爸开车接你?”
  黄东东抿着小嘴回答说:“出远门,谈业务去了。”
  黄东东说业务,可能就是指他们家关于鸡场的业务吧。
  这时,黄东东看着一只蜻蜓在面前跳跃,就莫名其妙地问我:“班主任谢老师不是把你那篇好作文,拿去发表吗?发表了没有?”
  我若无其事地回答:“班主任说,石沉大海了。”
  黄东东皮笑肉不笑地似乎试想挖苦我几句,但他看看一边摇摆着,一边跳跃远去的那只蜻蜓,茫然地说道:“发表文章好容易。”
  一会儿,我和黄东东沿着水泥公路,又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光线,各自向着回家的路线走去。
  【2】
  暑假同样是学生美好快乐的世界,因为满世界都是绿的青的。在绿色的世界里,没有一处不是饱满丰韵美丽的地方。
  在我看到,满世界庄稼成熟的和等待成熟的还有在生长的,停留在它们肥胖的身体上那种绿色的倩影,似乎还在张扬着个性,还在带着饱满的热情聚集力量,继续在完成超越和发展。
  在我看来,满世界那一片片绿色的树林,像是一件件深绿色的大衣,披挂在一座座山峰上。微风一荡漾,那件绿色大衣,随着一阵阵微风舞动,更像是一只高傲的雄鹰;不仅飞跃在充满绿色的大地上,而且带着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人们的视线里似乎影影绰绰飘向天空了。
  在我看去,满世界鸟儿它们在绿色的世界里,平生似乎把握住了幸福的舵手。它们那种清脆嘹亮的叫声,好像呐喊出了只有它们才知道的一种幸福享受。是因为,高傲的鸟儿们站在绿树枝头上,脖颈似乎伸得老长,眼睛似乎睁得很大,身子似乎挺得笔直,它们在翘首张望看不尽的美景。鸟儿们的这些行为举止,有谁说它不是快乐幸福,有谁说它不是大自然的美丽天使。
  更不用说,在我家的房前屋后,被浓浓的绿色紧紧包围着。门前的一片花草,它们闪着绿光一直延伸到了庄稼地里。几棵耀眼的果树和零星的春树,在我家左右两侧高高的矗立着。在一棵绿色的春树下,我家的那只黄狗喜欢在那儿酣睡,还有我家的那只黄公猫有时候,也摇着尾巴来到春树下,一个纵步到了春树的半腰,又直挺挺地从春树的半腰跳下地来的美姿,如果看到了也让人格外喜悦。给我的印象,猫上树的本领不过如此吧!
  我们面对夏季,有大环境小气候之说,我们家算是山地气候,一早一晚凉爽,中午闷热身体直冒汗水。在暑假里,不管大热天的什么时候,我身体出汗率要比我爷爷的少。因为爷爷是勤快人,总是在热浪里穿梭来往。既使在炎热的夏季地里的活儿少,但爷爷喜欢一出门在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或者腰间别一把弯刀,匆匆离开家门。
  爷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一次奶奶对我讲道:“农村人一出门都有活路干,比如人走的路变窄了,就用锄头顺便挖宽,一棵草长在庄稼地里,一锄头就顺便挖去了。农村人随时带着一把弯刀,它的作用可大了,顺便砍柴,顺便砍去支在路头挡人去的树枝野草,还可以防身用!”
  奶奶特别讲道,带着弯刀还可以防身用,似乎引起我的疑惑。我不大理解奶奶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我知道奶奶用老观念看新问题,奶奶毕竟是一个识字不多的老实本分的农村人。有时候,爷爷和奶奶的说话,更多的是使我恍然大悟起来。我虽然理解爷爷奶奶一些老传统的说教,但我无法用深刻的道理去和爷爷奶奶正常交流,因为我只有十三、四岁,又是爷爷奶奶的孙子。我想对爷爷奶奶说话的权利越少越好,这也是对爷爷奶奶的尊重吧。
  暑假里,爷爷奶奶对我的成绩没有过多重视,我简单把期末成绩告诉了爷爷和奶奶,准备把素质报告单拿给爷爷奶奶了解。
  爷爷却说:“算了,知道就行了,学习是自己的事情!”
  此时,奶奶补了一句:“还没有看见,你在做暑假作业。电视要少看点,正事要紧!”
  于是,我向爷爷奶奶明白地说道:“我知道,暑假时间还长!”
  我在暑假里,也不是一味地守在电视前面看节目重要。跟着爷爷在地里偶尔拔草,上山砍柴,跟着奶奶偶尔打猪草,打扫家里卫生,看家园周围的山峰,看天空的云朵,看太阳移动的方向;看庄稼一天一个样的喜悦,看我家的鸡仔一天天在长大,看圈里两头活蹦乱跳的生猪憨厚可爱的形象等等。
  我从小一直到现在,看到世界里许多呈现的东西,有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罢,反正它们在我视线里存在着。看到的东西是一种无形的记忆,记忆的密码如果在何时何地发挥作用的时候,我就会深深地怀念它;再把它们细心地串联起来珍藏在心底,也许是终身难忘的一笔宝贵财富。
  暑假里,最多的时间还是与我家的黄狗和黄公猫相处最多。我看电视,黄狗和黄公猫它们依偎在我的身边;我跟着奶奶打猪草,黄狗陪着我们走在前面,直到打完猪草回家为止。我家的黄公猫似乎特别有耐心。我的暑假作业一放在饭桌上,黄公猫就摇着尾巴,纵身一跳就卧在饭桌上,一双眼睛看着我计划的暑假作业做完为止。我离开了,黄公猫才跳下我做作业的饭桌,向门外走去。
  【3】
  我是农村人,从小在农村长大,土地上的庄稼蔬菜看习惯了,似乎在我眼中庄稼就是庄稼,蔬菜就是蔬菜。生长在土地上的蔬菜,种在农民手里的品种,我吃过的也就是那么几样。播种在土地上的粮食种类,在我们大山沟里,主要有玉米、水稻、洋芋、红苕、豆类等。但我吃的花样面食,它的原始品种,我几乎没有见过面。
  好在我们家有一抬电视机,从电视农业与军事频道上了解到,我们经常吃在嘴里的面条馒头等面食花样,它来源于小麦品种。小麦的生长成熟及外观形象,我只有在电视里一饱眼福。可以这样说,现实生活中小麦品种究竟什么样的形状,一点都不知道。对农业知识的了解,生长在农村的我想不能不知道一些。
  传统的农耕文化,在我们山区继续在延续,发展农业机械化,在我们山区难度非常大,几乎不可能现实。但农业现代化的科学生产,能够在广大山区增产增收既成事实,如农业子种的更新换代,田间的科学管理,土壤产业结构的调整,有机肥和农家肥科学混合使用方法等。
  单就粮食品种的科学改良,我听爷爷奶奶平时说起过,水稻产量从过去四五百斤增产到一千多斤。一说到水稻产量大幅度增产,我的爷爷奶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不知道水稻之父袁隆平,大大解决了中国人吃饭问题。人们常常享受到了幸福生活,但不知道创造幸福生活的艰辛程度,也许大有人在。
  当我向爷爷奶奶说起农业科学家袁隆平,是研究水稻的科学家时,爷爷奶奶显得非常惊讶。爷爷想象力似乎丰富开了,一连串说道,苞谷增产,洋芋增产、红苕增产,打谷机,翻耕机,不让地里长草的除草剂等等,它们是不是也是袁隆平研究出来的功劳?我不知所措,无法回答爷爷的问话。我一时懵了,奶奶凑合着说道:“有生还小,老头子不要难为他了!”
  对“水稻之父”袁隆平,我能给爷爷奶奶解释清楚,听老师讲过,也在课本介绍过袁隆平的科技创新对人类的伟大贡献。
  不过,爷爷在其中插话说:“要是我们山沟里继续种小麦,小麦的产量恐怕和水稻的产量差不多!”
  奶奶慌忙回答说:“老头子,净说瞎话。一个在水里生长,一个在地里生长。水里生长的庄稼,什么时候能比过旱地里生长的庄稼。水稻产量可能是例外。有生说袁隆平是研究水稻的,那么我们田里的水稻产量,说啥也超过了旱地里的产量!”
  不要看爷爷和奶奶对话,有时候偶尔耐人寻味,听进耳里似乎流进了胸膛,然后又像是缓缓流动的潮水那样,顺着彼岸流进了脑海里。
  我想一想,问爷爷奶奶:“你们说起小麦,我们山沟里种过小麦吗?我只有在电视里看见过小麦的样子!”
  奶奶冲着我一笑说道:“这不怪你。我们这里近二十年多年没有种过小麦了,恐怕从此再不种小麦了,你能见到吗?听说,在我们县没有一家种小麦的!”
  我多嘴设问道:“我们这里,为什么不种小麦?”
  爷爷是否有无道理,他继续说:“播种小麦从管理到投资花费劳力多,加工吃到面食也繁琐,加之外出打工的影响,主要劳动力少了。后来,农民也就慢慢不种它了,种多不如种少种好划算些!”
  庄稼人不是不会去算账动脑筋,而是通盘算过大账,似乎这才放弃在土地里播种小麦的计划。在农村近年来,特别是产业结构的巨大变化,农村大规模的退耕还林;加之国家对农业农村农民的有偿扶持力度在不断加强,老百姓的思想在土地经营发展上,都有了自己一套整体规划建设思路在形成。就连我的爷爷奶奶,在新事物发展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幸福成果,却不能说出这种变化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出现,这就是爷爷奶奶那一代农民思想的局限性。我不管看的准不准对不对,但我对爷爷奶奶有这种想法。
  在暑假里与爷爷奶奶接触交流多了,尤其是对地里的庄稼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能够知道现在地里的一切庄稼生长增产丰收,与过去的产量有大幅度提高的根本性区别,在于农业科技的发展。难怪,我们地理课本上有这样一句沉甸甸的话语,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工业是国民经济的主导。
  【4】
  在我们家园不管站在什么位置上,都可以看到汉江平静的水面和绵延不断的山峰。在我的家乡虽然有一条小河流,但离我们家园较远,不过这条河流与汉江贯通,视野开阔气象万千。
  在夏季也是多雨的季节,小雨中雨暴雨说来就来,雨水一多,家乡那条小河流翻腾着滚滚浪花,它那种美丽程度似乎要在我的视线里留下好几天,才慢慢消失掉。
  对于在家园周围的那几条季节性河沟,在夏季里潺潺流水声,倒也给我乘凉降温冲澡,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有的河沟有雨水就有流水,雨水停止了,流水也就消失了。但其中有一条最长的河沟连接到家乡的那条小河流,它的流水还能够持续好一段时间,才慢慢停止枯竭。出现在这些河沟中有些浅滩虽说不宽阔,但每年夏季能够满足我这样一位少年的身体,在浅滩里游泳洗澡是完全可行的。
  在夏季最热的时候,爷爷独自一人经常在这样一个浅滩里擦汗洗澡;同时也免不了分布在这里河沟两岸的庄稼地里的庄稼人,他们偶尔顶着炎炎烈日一丝不挂躺在河沟浅滩里泡澡退凉。还有那些热闹够了的山鸟们,从绿树丛中摇着尾巴跳出来,带着同伴静悄悄地更喜欢在浅滩水面上嬉戏起来。有时候,就连我家的那条黄狗和黄公猫,在夏季里时常到河沟浅滩光顾,甚至跳进水里“扑通扑通”洗起澡来。
  有一天晚上,刮风很少,但天上的乌云却很厚,到了深夜以后一场暴雨下至天亮。天亮了,暴雨停了,时间不长,一轮红日从山那边升上山顶,炙热的光线带着一股股看不见的热浪,洒在了绿色的世界里。
  到了午饭后,我坐在屋檐底下乘凉,一把扇子摇过不停,前胸背后仍然是热乎乎地冒着汗水。爷爷睡午觉去了,奶奶在屋檐底下做针线活;我家的黄狗没有睡在狗窝里,而是睡在了院坝边沿树阴下一个石头上。黄公猫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大早都没有见到它的影子。
  电视上一些精彩的内容让我看腻了,放下看电视的心里欲望,似乎在有时候能够放得开了。放得开的理由,也许在暑假自由支配的时间里,我轻轻松松达到了自己多少满足的一种希望了。爷爷奶奶在更多的时间里,要求我把学习抓好,把暑假作业完成好,帮助爷爷奶奶能干多少活就干多少活。现在家里家外虽然忙碌的时间在减少,但该干的农活劳动量依然持续存在着。
  我在屋檐下乘凉不仅想到了这些,而且看到奶奶做针线活的神态,使我摇着蒲扇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下来。
  我面向奶奶问道:“奶奶,爷爷的裤子不要补了,卖条新裤子。”
  奶奶回答好干脆:“舍不得。”
  奶奶的“舍不得”显得非常有重量,似乎让我看到了奶奶手里,爷爷待补疤的裤子只是陈旧了一些,多了一块补疤到了爷爷的膝盖上,特别显眼极不协调也不好看了。
  这时,我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口气:“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新裤子,现在穿补疤的人少了!”
  奶奶转过视线,继续穿针引线给爷爷补裤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不懂,长大了就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爷爷补补疤!”
  奶奶给我留下了好大的悬念,似懂非懂的我明白不了其中的道理。一块补疤它究竟包含了什么样的生活哲理,在它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人生哲学,它是见证了历史,还是代表了过去。过去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对于过去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爷爷奶奶他们知道过去多少,他们有时候没有给我说明白。也许,过去了的东西,在爷爷奶奶心目中该说明白的地方,可能把他能够说明白,不能够说明白的地方,也许爷爷奶奶也把它说不明白了。但愿以后我在学习中,随着知识的积累,爷爷奶奶说不明白的地方,我替他们说明白就是了。
  我一定不会让奶奶在继续说下去,关于补疤的事情不能再叫奶奶追思下去了。
  我对奶奶说:“奶奶,我到河沟洗澡去。天气太热了!”
  奶奶回答说:“你去。浅滩水不深,也要注意安全!”
  我到了离家园不远的那条长河沟,一个浅滩的地方。浅滩虽小,但流水还是清清的。一夜的暴雨,长河沟里水量,没有暴涨多少。当我赤裸着身体,躺在浅滩里时,我家那只黄公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卧在浅滩边,正在伸出舌头戏弄水面上的水泡。我拍响巴掌,示意让黄公猫知道我也来了,但黄公猫非常精灵,似乎听懂了响声,抬起头颅直接向我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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