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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5—8)

作品名称:成长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9-05-10 11:26:55      字数:6300

  【5】
  家乡老百姓一直在外县一个集镇赶场,我从小很少和爷爷到过赶场的集镇。暑假里有好几次爷爷让我跟他赶场,我都找理由推辞了。我怕热,怕走长路。爷爷说坐车去,奶奶却说道,坐什么车,走了一辈子的路,走路吧。家乡的公路尽管没有直接通向外县集镇,但都连接贯通了。坐车赶场的家乡老百姓有之,走路赶场的老百姓有之。爷爷都是走路赶场,很少坐车去赶场。爷爷倒不是节省几个钱,为地是多走路让身体变得健康些。爷爷奶奶那种朴素的健康理念,能够说明一些科学道理。
  爷爷赶场和家乡老百姓一样只有一个目的,都要变卖一些东西,给家里添置一些日常用品,或者一些生产方面的支出。我发现,在我们家里有一个显著变化,就是喂养鸡的只数增加了,增加的新鸡仔还是政府有偿扶持,现在逐渐长大了。爷爷计划把过去喂养的鸡分批次到集镇上卖掉,准备让逐渐长大的新鸡仔,在以后也应该分批次进入市场销售环节,给家庭增加一部分经济收入。
  爷爷把卖鸡的钱积攒起来,给我买了一双胶皮凉鞋,和一套短衣短裤;给奶奶买了一件花格子新衬衫,爷爷给自己买了一条新裤子。有一次真凑巧,爷爷奶奶和我在相同的时间里,分别都穿上了花格子新衬衫新裤子新的短衣短裤。
  奶奶指着自己的花格子新衬衫,于是说道:“穿着它太年轻化了!”
  爷爷大约受到了电视里,一些新思维新思潮语言的深刻影响,居然说道:“变成老美女了,还不好!”
  我在旁边急忙插话道:“爷爷奶奶都不要说了,你们年轻的时候都漂亮!”
  奶奶扯了一把花格子新衬衫袖口,笑嘻嘻说道:“还是孙子有生会说话!”
  爷爷弯腰挽了一圈裤口,直起腰杆风趣地说道:“你奶奶年轻时候,比我更漂亮!”
  奶奶老皱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但立刻笑容满面,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奶奶还是出口说道:“别听你爷爷瞎在说话!”
  爷爷停止了说话,走在堂屋的墙角扛起锄头,立刻忙去了。
  这时候,奶奶一股股热情似乎在胸中荡漾开了。奶奶走进她的房间,隔了一会儿,居然在一块红布绸缎里,取出了一枚毛泽东主席的像章。毛泽东主席像章的形状,我在黄东东手里见到过。因此,奶奶手里的像章,我一见并不稀罕。
  不等奶奶张口,我立即说道:“毛泽东主席像章,我见过!”
  奶奶自言自语说道:“你见过,是你见过。我这枚毛泽东主席像章,救过我们一家人的命,没有拿出来给你看过!”
  我还是带着激动的心情,急忙从奶奶手里拿过毛泽东主席的像章。这是一枚圆形像章里有介绍毛泽东主席到安源从事革命工作的文字。我一边在观看毛泽东主席像章,奶奶一边却在简单说起,这枚毛泽东像章曾经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奶奶说在文革运动中,有人冤枉他父亲参加反动组织。在家搜查时,发现了一枚毛泽东主席像章。负责调查该事件的负责人,是一位坚持正义的大好人。就此以一枚毛泽东像章为证据,家里既然有毛泽东主席像章,说明这一家人还是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仅此一句话,把那些准备冤枉我们一家人的坏分子,再也不敢作威作福了。
  奶奶一说毕,我好奇问道:“那枚毛泽东主席像章,从哪里来的?”
  奶奶回答说:“是自己在苞谷地里打猪草捡来的。回到家里,我的母亲就随手放进了抽屉里,后来还救了我们全家的命。怪不得,有人说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真是不假!”
  奶奶从我手里又接过了毛泽东主席像章,用红布绸缎仍然包好,走进了房间。
  我非常迷惑,奶奶是有心或者是无心,她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时候,把毛泽东主席像章拿出来让我知晓,又讲了发生在毛泽东主席像章上面的一段往事。
  人老了,是不是喜欢怀旧,旧事重提是不是也是对人的一种教育方法。奶奶当着我的面想说明什么,是回忆过去,让我们珍惜未来吗?
  奶奶从房间出来,却在堂屋里打开了电视机,电视画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幅幅祖国大好河山的壮丽图景。
  【6】
  暑假作业语数英政史地生,我完成了大半。难度比较大的语数英作业,其中有些作业题不得不照看参考答案才能够完成。好在暑假各科作业内容页码数量比重适当,我在做题的过程中压力非常小。但在力不从心的时候,暑假作业题都可以随时放下。放松心情,看看电视节目,抱着黄公猫逗逗乐,指挥我家的黄狗在院坝跳高跳远,到河沟洗澡享受水的世界,也可以在我家房前屋后大树上庄稼地里,追着山鸟们多开心一会儿。
  如果独自一人在家,确是想念老师和同学们的时候,就拿上爷爷的手机,和班主任谢娜老师通话,和班长陈春生同桌乔严亭黄东东等班上的同学,在手机上嘻嘻哈哈闲聊几句开心取乐的话语。在和同学黄东东通话的时候,黄东东邀请我计划到我们县的景点蝙蝠洞,大峡谷,有时间可以到县城玩耍。黄东东说,这些是他父亲安排的,因为要在这些地方给客户送鸡蛋,坐车顺便就把我们带上,算是到最近地方旅游。
  黄东东邀请我这还是一种计划之外,我希望黄东东旅游的计划很快实现。虽然我们周围看到的要么是山要么是水,但山山水水相互交错互为贯通,勾画出了奇特神秘的画卷,让人一时心旷神怡思绪万千。玩耍,是我们这个年龄阶段共有的天性,特别是结伴同游更有极乐的世界,似乎等着我们去享受。
  于是乎,我加快速度把剩下的暑假语文数学作业及时赶完,另外语文老师给我们布置的暑假十五个日记,我已经完成了十个;零星的一些暑假作业在推迟去完成,也费不了几天时间能够完成了。
  对自己似乎可以负责任地说,暑假作业已经不是我的难题了,至于暑假作业的质量问题,我自己也拿不准,反正作业完成了。在开学的时候,只要暑假作业上没有留下空白,可以在老师的询问下轻松过关。
  我记得,一说到暑假作业,老师们在课堂上各抒己见。有的老师说暑假作业,大部分学生蒙混过关,不仅在骗老师,学生也在骗自己,而且暑假作业更谈不上质量问题。有的老师还这样说道,与其让学生在暑假做作业达不到质量问题,还不如让学生有计划地在暑假里扩大阅读量,丰富自己的知识,来启智心灵之美,提高综合素质的培养。如果一部分学生重视暑假作业的质量,有利于新旧知识的再度融合和巩固;倘若一部分学生对暑假作业不够重视,以誊抄参考答案为主,等于学生拿了一张废纸在手里玩耍,随时都可以扔掉罢了。
  现在,我当然希望黄东东尽早带我坐他们家的车去旅游。爷爷奶奶知道此事,没有直接阻止我,还鼓励我到外面走走看看,增长知识开阔眼界。不过,奶奶听了在附近旅游,就不同意我的说法。
  奶奶直问我:“明明在附近玩耍,还叫什么旅游!”
  我回答说:“奶奶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到旅游景点去玩耍,不管远近都叫旅游!”
  在一边抽烟的爷爷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和奶奶一眼,忍不住这样说道:“你奶奶看了那么多电视节目,连旅游都不知道啥东西!”
  我帮着奶奶回答说:“奶奶记性差,知道了也忘记了。”
  坐在凳子上喝茶的奶奶,一边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黄公猫,一边眨巴着眼睛说道:“还是有生会说话,逗人听!”
  爷爷奶奶和我在家里就这样,偶尔都在一起的话,如若一言发出,有口无心地喜欢摆摆自己的观点,无论对错只要说出口了,就不会出现相互埋怨的理由,一种和谐的气氛就轻轻松松,在你我他之间就这样过去了。
  在家里总记得,一次奶奶煮午饭的时候,一盘子炒熟的洋芋丝忘了放盐。
  爷爷吃饱了饭菜,当着我说:“有生,洋芋丝没有放盐,你吃出味道没有!”
  我明知故问,还在添添油加醋地回答说:“吃出味道了,还香着呢!”
  奶奶一碗米饭还没有吃完,笑着说:“老头子就直说,洋芋丝没有盐的味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是不提醒我,以后我炒菜就故意不放盐了!”
  看似一种对话,好比胜似菜肴里面真的没有放盐一样,听起来淡而无味,但在和谐的日常生活中,你我双方似乎找到了一种幸福的味道。偏偏要用隐晦的语言调拨对方的情绪,着力来满足双方长期以来所达到的某一种信任度。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的享受吗?
  我咋一听,爷爷和奶奶常常是情感沟通的一种语言方式,只是觉得有这方面的因素,在爷爷奶奶他们身上存在的机会多了起来。
  【7】
  到了公历八月中旬,我期盼着同乡黄东东来电话,确定时间邀请我去旅游。可是再等黄东东没有主动和我联系,我厚着脸皮,准备拿上爷爷的手机直接问询;我的同乡黄东东是怎么回事,让我等得不耐烦了,到现在都没有通知我去旅游的时间。一开始,黄东东不是热情邀请我计划去旅游吗?我的一块心病夸张一点说,也不至于把我折腾到现在。
  揣在爷爷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被爷爷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但爷爷又把手机放回到上衣口袋里。
  爷爷说:“这不行,没有这个道理!”
  我急忙问道:“是黄东东邀请我去旅游,人要讲诚信。我非问问他不可!”
  “不妥当,这电话你不能打给黄东东!”
  “为什么不能打?”
  “要是黄东东邀请你去的话,一定会主动给你打电话。你脾性简直和你爸差不多了!”
  “我还是打电话问问黄东东,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电话不能打,你听我的话!”
  我碰上这件事情,脾气忒犟,转不过弯来。通话的手机爷爷不但不给我,而且还在劝说我,似乎让我放弃有这种想法了。
  奶奶心肠子软软的,一股脑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他们都是孩子,打个电话问明情况有什么不好的。想那么多干啥,这是孩子自己安排的事,最好不要去干涉。孩子有孩子的安排,暑假时间长,有生哪里都没有去过,有同学邀请去玩耍,多好的事情。让有生打电话去问明情况,有什么丢人的事情,我支持有生打电话!”
  爷爷在奶奶语言的刺激下,一只手去上衣口袋里取手机的时候显得非常缓慢,在爷爷心中似乎还是不接受奶奶的说法;但爷爷最后终于把手机递到我手里,让我给黄东东打电话了。
  电话通了,黄东东和他父亲在给省城客户出售鸡蛋。黄东东在电话里高兴地告诉我,等他从省城回来之后,立刻邀请我去旅游。黄东东在电话里还补充说,他父亲已经安排好大致的时间。我在电话里调皮地说道,恐怕是你父亲在旅游的地方,给客户送鸡蛋的时间,就是我们旅游的时间安排。黄东东在电话里笑了起来的同时,从电话里又传来了黄东东父亲的声音。黄东东父亲对我放心地说道,有生你不要着急,我不会说着玩的,等我在省城办完了事,我一定带你和黄东东到我们县境内,几个景点玩玩......
  爷爷十有八九听到了我与黄东东他们通话的的内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微笑着说道:“怎么样有生?人家有什么样的说法?”
  我把手机递给爷爷回答道:“情况很好,黄东东和他父亲在省城给客户送鸡蛋。黄东东父亲亲自在电话里给我说,到时候从省城回来,一定带上我和黄东东在县境内旅游景点,走一走看一看。有生你放心,我不会撒谎的!”
  奶奶兴奋地说道:“既然如此,情况都明白了,有生还有啥说的,还有啥担心的。我问问你有生暑假作业完成了没有?”
  “快了!”
  “怎么个快法?”
  这是奶奶让我把暑假作业完成情况说得具体些,似乎奶奶心中要有底,掌握我的学习情况,使我在学习方向上不能欺骗自己。奶奶担心在某种程度上,只能达到这一点。奶奶既使有闪光的思想火花在燃烧,但奶奶无法用漂亮的语言对我热情的鼓励。因为奶奶的光辉形象是在农村生活长大的,读书不多就自然增加了奶奶语言表达能力上的障碍。
  我在回答奶奶的时候很不具体,只是在时间上对剩下的暑假作业完成情况,大致匡算了一下就冲口而出:“还有一两天就完成了所有的暑假作业!”
  这时,爷爷用开放的胸襟说道:“有生,他有自己的安排,管得太多了!”
  在日常生活中,奶奶听贯了爷爷的说话,在话锋口面上不急于深化矛盾关系。应该回答的时候,奶奶还是要多说几句,哪怕半句,奶奶对爷爷说话仍然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此刻,奶奶听了爷爷的话收拢了话题,他们都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黄东东给我装了一个定心丸,在本县境内旅游的希望,一天天在靠近了。自己在别人的邀请希望上虽然显得有些过激,但我出于天真般的幼稚心理,促成了我的希望进一步达成。
  之后,我的确在近两天之内,完成了我的全部暑假作业,剩下的时间可以轻轻松松放开心情去玩耍了,到本县境内旅游的那种心情,宛如一股股浪花在我心中翻腾着......
  【8】
  持续不断的高温,恐怕是夏季共有的气候特征。庄稼苗卷着筒儿的时候,希望降来雨水,但一会儿凉飕飕的微风,席卷着天空一层薄薄的黑云,飘向远方了。不管山上山下山里山外风儿里,总是少不了夹杂着那些虫鸣的咝咝声,倒把热烈的空气似乎又推向了高潮。多变的风儿,从遥远的高空又似乎装满了沸水,从天空垂直而下那一瞬间,可变的风儿,面对大地或者人间,仿佛保持了一种平静的心态,在变化中考虑了大地和人间,把上升的温度和下降的温度在有效的时间内,似乎控制在平稳的刻度之间了。
  在这夏季青绿色的世界里,风儿的轮廓无论从哪些方面,都离不开我的视角范围。我手里蒲扇摇晃得如此迅速,也比不上大自然的风儿,一丝一毫一点一滴所给予的凉爽。我们家泥巴墙房子,有好几个门洞。当一扇扇门洞被敞开的时候,门洞内的风儿好像一半是凉风一半是热风。我感觉到两种维度的空间,热风在上空,凉风在低空。它们变化的速度,在我家的门洞里走出走进的我,很容易感受到风儿的源头了。
  顺着风儿源头的方向看去,空间上的凉热空气,一部分好像是是从山坳里出现的,一部分仿佛是在汉江里弥漫到了大山里。我判断是否正确,反正在我家园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到和听到的世界里,那种呼呼的风声总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随着我的听觉和面部的感受。一定是飘过了汉江两岸的山峰,有时候迅速吹在了我们家园的大山上。
  我家园的大山连接了许多周围的小山,在小山以外又牵连不断地连接茫茫的大山。大山上绿树成荫植被茂盛,尽管调节着气候的变化,但穿着一身绿装的大山,总也摆脱不了春夏秋冬的袭扰。
  有雷声传进了我的家门口,有风儿在我家院坝里打着美丽的旋儿。院坝里被风儿吹起的飞尘,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步步升上天空,又缓慢地降落在家园的一棵梨树上。一会儿雷声带着闪电,一瞬间仿佛给绿色的世界多添了一层光辉。
  我家那条黄狗,不怕闪电雷鸣轰隆隆的声音,在院坝中央大胆地追击着一只红蜻蜓。红蜻蜓真神奇,在院坝中央低空绕着圆圈,任其黄狗的追击,也不变换角度离开圆圈的高度。突然,从天而降的一股风吹在地面,那只红蜻蜓才顺着风向一头钻进了庄稼地里。
  黄狗追了几步红蜻蜓,又停下脚步多走了一步,在院坝中央转移着身体。立即蹲在地面昂着头颅,一双绿汪汪的眼睛,一会儿瞭望着天空,一会儿又在看看大地。
  一会儿天空中的雷声小了,风儿却鼓足了一股什么力量,很明显把家园有几棵绿色的春树,吹偏了枝叶;其中被吹断的一片春树叶子,已经落在了我家房屋的瓦楞上。
  我家那只黄公猫,以为是一个什么怪物,打动了它内心世界的一阵喜悦。慌慌忙忙从春树下方跳上一段土石坎,沿着土石坎方向从家园房屋相邻的一棵白杨树上,又纵身一跃到了白杨树。这时,黄公猫一个迅速低头的姿势,从小距离的空中直接飞向了我家的房屋上方。一瞬间,瓦楞上立刻传来了不小的响声。
  忽然间,雨点子从天空飘下来了。虽然不多,但颗粒较大,落在人的皮肤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稀疏的雨点子满天空似乎都有,它们落进的方向几乎飘移了位置。位置偏移了,它们的角度却变化不大。看看雨点子斜跨的直线,一头连接到了天空一段,一头连接到地面。地面上一切万物好像是雨点子亲密接触的拉拉手,天空的一头好像是雨点子万丈深渊流不尽的水源;在雨点子它们拉长了的之间,留下了数不清的一条条细小的弧线,弧线夹杂着雨丝没有脱离和断裂,一直延伸到了大地人间。
  雨点子停止了飘落。黄公猫隔了一会儿,才从我家房屋上奔跑到了我家的院坝中央,一只脚立马踩住了蹲在地面上的黄狗尾巴。调皮的黄公猫,一只脚离开了黄狗尾巴的同时,黄公猫竟然低着头颅又咬住了黄狗的尾巴。我家的黄狗脾气甚好,非旦没有动怒,而且动摇了体魄,摆直了身体,一行动就和黄公猫一前一后在我家的院坝中央游玩起来了。
  在这一天里,尽管有雷鸣闪电呼呼的风声,但我在家里有了最大的收获。因为默读了《昆虫记》不少的章节和内容,在书中看到了形象逼真的昆虫画面,倒使我想起了活跃在我们家园的那些虫子,它们生活在世界里,是多么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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