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9—13）

　　【9】
　　我是享受“两免一补”的学生。在我们班具备享受国家这种优惠政策条件的学生还真不少，这样就大大减轻了贫困家庭经济负担。国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这些配套政策的跟进与落实，使每一位在贫困地区生活的学生，都能够圆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乔严亭和我一样享受“两免一补”国家优惠政策。后来，我才从他口里得知，他是一个孤儿。在他五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改嫁不到一年也因病去世，他一直和外婆生活在一起。乔严亭由于特殊家庭背景，他在校期间不仅享受“两免一补”；而且在他生活的那个村的村干部，还把他评为享受最低生活保障的人群。看起来，我们这一代人非常幸福。
　　幸福来之不易，我的爷爷常常对我说。爷爷说什么呢？他说，有饭吃就是幸福。爷爷他总爱和过去比较，吃糠咽菜，吃树皮，吃观音土，浮肿饿死人等。爷爷说，没有经历过，有谁知道呢？更何况你们这一代，多么幸福啊！
　　有不少老百姓和我爷爷观点相似，说我们这一代，生在福中不知福。社会在发展，经济在繁荣，这是社会主流。我们这一代物质生活水平相对优越些，但我们的精神生活远远跟不上物质生活水平发展的步伐。在学校里，老师常常说，不要看社会给予“留守儿童”物质生活倒是满足了，但家庭父母给予的温暖太少了。学生家庭教育缺失，严重影响了孩子健康成长。往往在这个时候，有老师简单通俗地谈道，家长不外出打工挣钱，在穷山恶水的大山沟里，能解决一家人用钱的问题吗？能满足日益提高的生活质量吗？
　　当学生的，特别是初中生关于社会问题非常陌生，在学校只能听老师们的演绎，在电视上只能知晓而已。听不出什么味道，也看不出什么新鲜事，更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初中生生活阅历的局限性，只能这样，不能那样，似乎这是山区初中生的思想境界和精神状态了。
　　最近，我的同乡也是同班同学黄东东，在班上偶尔说起他家养鸡场扩大了规模，国家给予了五万元的扶持资金，增加了厂房设施，购买了鸡仔。他家的养鸡场可热闹了，有记者前来采访，有政府技术员前来指导养鸡场的工作，还有慕名前来学习养鸡技术的人员等。黄东东说起来他家的事，简直是眉飞色舞，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不光是黄东东演绎他家的事情，连乔严亭也在漫不经心地插话道：“黄东东说的不是新鲜事。在我外婆家政府买了三头猪崽，还购买了种庄稼的化肥。小猪崽是让外婆家无偿养着，不掏一分钱！”
　　班上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在其中起哄，也没有及时插上几句话来。可能同学们对于政府当今的政策形势不了解，为什么要给予农民扶持款项，为什么要给农民老百姓购买猪崽化肥等等。
　　但我知道在我家情况就不一样了，政府干部在我爷爷家，规划了两亩桑园地，桑苗都是无偿提供。政府干部对爷爷家的安排是，养不了蚕，可以把桑叶卖给养蚕的农户，自己变相收获了一笔资金。政府干部说，根据爷爷家的实际情况只有这种条件。爷爷家本来大小鸡仔有十来只，但政府干部掏钱，又给爷爷家购买了二十只小鸡仔喂养。政府安排经济发展，爷爷乐意开心。爷爷和奶奶闲聊时，像政府对农民经济发展模式，在我们村许多农户几乎都享受到了这一点。
　　我当时也感兴趣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爷爷家政府还发展了两亩桑园，买了二十只鸡仔！”
　　班长陈春生和学习委员王可丽，在座位上几乎同时说道：“这是对农村贫困户精准扶贫，这样热火朝天的大事情，你们还不知道！”
　　学习委员王可丽立刻扫了我们几个同学一眼，很快命令道：“你们几个都在说空话，一会儿语文自习让你们背诵古诗词，又完成不了学习任务，给老师带来不满情绪！”
　　【10】
　　学生的学习在有规律地进行着。白天的时间慢慢在变长，我学了地理知识明白这种自然现象的成因，太阳的直射点在向北回归线移动。在同学们眼中，太阳的光点一天比一天明亮，在广阔的绿色原野上，太阳那种明亮的光点，似乎是调节一个人情绪的晴雨表，有了闪烁的光辉在满世界呈现着，就获得了世界中某一种浓浓的爱意。
　　校园地理位置相当优越，它濒临汉江河畔，扼守群山峻岭，交通便利。从学校简介上看，解放初期创办的一所初级中学，其中兴办过几年高中，教学质量一度下滑。但后来教育教学质量一步步又有了好转，并且教育教学质量走又在全县遥遥领先了。突出的教学质量，有不少的外来学生挤身入该校就读。学生人数猛增，班级人数迅速扩大。学校教学质量的辉煌取得，与全体教职工勤奋务实爱岗敬业是分不开的，与学生刻苦努力是分不开的，也是与学校科学管理教研教改分不开的。
　　使同学们感觉特别温馨的是，在校园里天空只要没有云朵覆盖，那一颗圆圆太阳，从校园遥远的东面一层层山峰的背后，慢慢爬上山顶悬挂在天空的时候，闪亮的太阳光彩就会带着一片金灿灿的光辉，洒向了我们整个校园角角落落。
　　绿荫满园的学校混合着和煦的太阳光辉，在这个充满绿色的世界里，在我的视线里，校园仿佛是一只绿色的小舟，在碧蓝的天空中飘摇着。还有围绕在校园的绿色山脉，与汉江河畔牵连不断地连接出了美丽的空间。
　　美丽的空间处处都在山野上呈现着，山野上的花儿，它们似乎带着飘香的味道，沿着沟壑跨越汉江，静悄悄地弥漫到了校园。校园里的一切绿色世界，也不逊色于绿色的大地。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它们不分你我，本来是一个完整的大家庭，它们把校园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打扮得同样五彩缤纷花枝招展。
　　校园里有弯曲的小路，山野上同样有弯曲的大道。通向东西南北大道上，有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在不经意的小路上，却连接了通天的大道。在大道和小路的两侧，不仅有水路公路铁路城市乡村学校等，而且还有建设者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穿梭。
　　校园里有宽阔的操场，延伸在操场外面有广阔的原野。原野上有微风在舞动，有鸟儿蜜蜂等在飞舞在跳跃，还有庄稼人流着汗水在劳动。忽然，一只只蜜蜂从操场外一片花草中，带着嗡嗡叫的声音，越过了校园的上空。上空有一只鸟儿，降落在操场上，正在漫步的一位学生身边。学生热爱鸟儿，跟着鸟儿亦步亦趋到了一棵树旁，那只鸟儿上了树，学生的眼光似乎带着一片光辉，看着在树上的鸟儿微笑着。
　　校园里有高高的楼房，在一座楼房里装有知识宝典。知识宝典在每一位莘莘学子手里爱不释手。有人把知识比作海洋，海洋里的每一滴水，都是知识的化身。知识即是有形物体，也是无形物体。亲密接触它，它就是一枝花，满园开放；如果离开它，它就是一颗珍珠，也将黯然失色。同学们面对校园这座知识宝典倍加珍爱，希望知识宝典通过勤奋学习在自己手里，将来成为一种无形的知识力量奉献于社会。
　　校园拥有大片的太阳光辉，光辉点点每一天似乎都落在了同学们的音容笑貌上。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太阳的光辉静悄悄地就落在教室门口。有时候，在我们的教室门口，又多了一只蝴蝶和一只鸟儿。它们漂亮的身影在太阳光辉的笼罩下，一前一后吸引住了同学们的眼球。若是同学们在校园里唱歌的时候，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地面上立刻留下了同学们晃动的影子。影子随着太阳光辉的移动，又仿佛飘进了校园花草丛中。
　　同学们似乎是太阳光辉中的娇子，在操场上有太阳光辉紧跟着，走进教室却被太阳的光辉送进了教室。同学们每走一步，头上顶着太阳光辉，脚下踩的是太阳光辉，我们无论怎样去迈着步伐，总是被太阳的光辉沐浴着。
　　不仅人依靠了太阳才能够成长，而且世界上一切万物同样依靠了太阳，也才能够继续生长。难怪，万物生长靠太阳一点也不假。难怪，东升的太阳在我们校园的东方，带着一片光辉的力量，染绿了大江南北。这样，有时候我就带着一种思考的目光，看看太阳漂浮在我们校园那种神秘的光辉。
　　【11】
　　在学校学习生活是短暂的，学生时代既是每一个人难以忘怀的理想时代，也是每一个人的快乐时代。
　　初一年级和初二年级学生即将面临期末考试，而初三年级学生面对中考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一切时间与光阴的碰撞结果如何，对于学习生活在留坝初级中学的学生来说，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历练。学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学习与成长，沉淀多少，进步多少，对于学生来说在学习上只能是一个过程而已。前面的路非常漫长，荆棘铺满的大道，是人生的探路石。前面的路虽然充满艰辛，但学生有老师的指点，有知识的开启，但愿我们前行的路，更为通畅些。
　　各学科内容，大部分接近尾声，学生转入紧张复习是必然的趋势。音体美学科老师该结束的教学内容，已经按时结束了量分档次，留下的教学时间，集中分配给文化课老师，要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学生复习，迎接期末考试。全县各中小学学生检测考试，是上级教育主管部门对学校教学质量工作考核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检验学生掌握知识综合评价的主要途径之一，从而似乎也要反映出教师教育教学水平的差异性。
　　有时，听社会上一些传言，学生学得好不好，取决于老师如何教的水平是关键。我却不这样认为，教与学是双边的效果。学生基础差，好成绩从何而来。人的天资有差异。《伤仲永》这一课，告诫我们一个道理，天资尽管如何优秀，后天不勤奋努力，最终还是变成平庸者。有的学生努力了，成绩仍然提高不了。有的学生基础好品行又端正，取得优秀成绩那是自然的事情。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说，对任何事要有一分为二的观点。在这里，我借用老师的观点，对老师的认识水平，也要有一分为二的观点去对待。
　　关于期末的复习问题，都是老师们关注的焦点，老师如何抓好复习，它将是学生取得理想成绩的关键。我们班语文学科还有三篇古文没有结束新课，其他学科老师基本结束了新课教学任务。
　　班上剩下的三篇古文，好在班主任谢老师在开学就给我们布置了，熟读熟记古文诗词的学习任务。对于语文教材中的古文诗词传统文化，谢老师在语文教学中处理得非常好，只要学生背诵会了，文意就理解差不多了，老师如果在其中一点拨，学生就取得了事半功倍的学习效果了。老师这种教法，同学们非常乐意接受。所以，班上剩下的三篇古文，谢老师只用了两节课的时间，在同学们学习过程中，就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
　　政史开卷考试，语数英和地生要闭卷考试。该强化记忆的学科知识点，同学们要一边复习一边记忆。在语文学科作文训练过程中，谢老师让每一位学生，把教室内外墙壁上名言警句，校训，还有校园宣传的固定标语，将它们符合励志的一些之言片段抄写在笔记本上，作为备考作文素材范围的一方面。
　　班上所有同学都按照谢老师的要求，把名言警句抄了一些到笔记本子上。我抄了十二条名言警句，有祖冲之的，有朱熹的，有马克思的，有托尔斯泰的，有高尔基的，有鲁迅的，有周恩来的，有毛泽东的，还有邓小平的等等。
　　我当时在抄写挂在教学楼层墙壁上的名言警句时，不停地扫视了各班教室。但让我很不理解的是，在别的班教室黑板顶端一行励志名言，大部分内涵深刻，哲理性强，从字面上很难吃透所要说明的道理。在我们班教室黑板顶端一行字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句话听起来亲切悦耳，仿佛一股股暖流顺着身体每一根血管，送来了甜美芳香感觉似的。
　　我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句名言颇感兴趣。谢老师给我们复习一节语文课时，她走进了我的座位边。我有心地问道：“谢老师，只有我们班上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其他班怎么没有出现过！”
　　谢老师看着黑板顶端那一行字，似乎绕开了话题，热情洋溢地说道：“这是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给学生的题词。”
　　我忽然联想到，电视里经常出现天安门场景，其中就有毛泽东主席的真实画面。原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居然是伟人毛爷爷给学生的题词。谢老师不这么一说，我还不知道呢。
　　【12】
　　星期五回到家里爷爷告诉我，爸爸在外打工形势很好，在矿山干活安全有了保障，每一个月工资不拖欠按时发到农民工手里。最近爸爸汇回家两个月的工钱，已经存在爷爷的存款折子里，还专门给我留下了一笔生活费和平时开销。特别是奶奶在我一回家，挂在嘴巴上老是这样说道，读书要努力，你爸爸在外打工挣钱多辛苦，不好好读书，对不起你的爸爸！
　　奶奶虽然负责任地对我这么说，但从心里我知道父亲在外打工挣钱辛苦，通过努力学习来不辜负父亲对我的希望，对于我是非常清楚的。在学校老师也同样教育学生说道，大部分学生家长在外打工挣钱，为的是什么。你们如果在校期间不好好学习，用什么去报答父母对你们的期盼。学校老师和家长殷切希望，对孩子的学习成长，抱有特别大的期盼，希望每一位孩子将来成为社会上有用之才。老师家长们愿望是非常好的，但孩子的天赋是有差异的，尤其是孩子在学习上表现得非常突出。我们当学生的，心理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了。
　　在星期五回到家里，电视也没有看上几眼，吃了饭埋头在饭桌上做试卷题。期末复习过程中的各科试卷题，老师分发的有两份的，有一份的不等。老师要求在家里完成，星期天到校交给老师批改，这是加大期末复习量最有效的教学方法。老师说，在考试上不加大知识训练次数，教学质量从何而来，学习成绩从何而来。老师们的谆谆教诲，一些同学就是听不进耳里，但也要装腔作势听下去。
　　我暂时看不成电视节目，集中精力完成我的复习试题作业，心情上倒也没有不快乐的事情。我家那条黄狗和黄公猫，一个横卧在我在完成复习试题作业的饭桌下，一个睡在我复习试题作业的长凳上。奶奶嫌黄公猫睡在长凳上影响我的学习，走进我身旁不由分说就把黄公猫抱走了。爷爷见睡在饭桌下黄狗不停地发出了鼾声，害怕影响了我的学习，爷爷来到饭桌旁，一脚踢在大黄狗的屁股上，黄狗不声不响地伸着懒腰走出了门外。
　　我听到黄狗在门外尖叫了几声，这时很快从门外走进了两位干部模样的人。
　　一进门便问我：“你爷爷呢？”
　　我抬头一见是两位男性模样的干部，停下了我手里的笔回答：“刚才还在。”
　　奶奶从厨房端了一碗苞谷子，正好走进了我写试题作业的身边。奶奶见了两位干部模样的人，急忙招呼坐在房间的板凳上。
　　不等两位干部模样的人再次说话，奶奶端着一碗苞谷子自告奋勇地站着说：“你们掏钱给我们家买的鸡仔没有发病，它们都是活蹦乱跳的，真是感激不尽！”
　　大约黄狗的叫声，让爷爷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于是，爷爷不知道从房屋门外什么地方，也走进了我写试题作业的房间。
　　爷爷忙着问两位干部模样的人：“你们辛苦了，时不时地到我家了解桑苗生长情况！”
　　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回答说：“帮助老百姓脱贫致富，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所在。”
　　此刻，奶奶端着那碗苞谷子，径直到了房间门外，把苞谷子倒给了，在院坝边游玩戏耍的鸡仔们。奶奶很快又走进厨房给两位干部模样的人，一人端了一缸子泡好的茶水。
　　我依然做我的试题作业。爷爷和奶奶坐在另外一条板凳上，和两位干部模样的人一问一答，在谈论关于桑园管理和鸡仔喂养方面所要注意的问题。我一边写我的试题作业，一边偶尔听听有关脱贫致富国家优惠政策方面的问题。涉及国家政策、路线、方针等政治方面重大问题，我是一概不知，宛如一张白纸在脑海里飘荡着。
　　两位忙忙碌碌干部模样的人，在爷爷奶奶的一再挽留下，他们还是离开了我们的家，要去忙于别的工作。两位干部模样的人走后，奶奶端着干部喝过茶缸的茶水，准备走出房屋门外倒在院坝边。
　　我立即问问奶奶：“他们是干什么的？”
　　奶奶看了我一眼说：“帮助农民脱贫的干部。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有一天也和他们一样，帮助农民脱贫致富！”
　　奶奶对我好大的希望，我现在的学习水平，以后能当国家干部，简直是痴心妄想。听老师们说，凡是要端国家饭碗，都必须参加国家考试。现在大学毕业的，不可能人人都能端上国家的饭碗。
　　奶奶端着茶缸内的茶水，还没有倒出去，黄狗却以为奶奶端着什么好吃的，就尾随到了奶奶的背后。可是，那只黄公猫从房间门口摇着尾巴，不快不慢跳在了我坐的那条板凳上。这时，我拿着笔的一只手摸摸黄公猫的脊背。我这一摸，黄公猫却卧在了板凳上。我笑一笑，干脆把黄公猫用我的双手，搂进我的怀里了。
　　【13】
　　再过一个周，就要期末考试，初三年级的学生参加中考，比我们提前两个周中考结束了。初三年级的学生最终离开了留坝初级中学学习的三年时间，他们对于我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顿时在校园里消失。剩下初一年级和初二年级的学生，在校园里学习活动的身影，我凭感官似乎觉得初三年级学生毕业离开学校，校园里总显得少了一些什么值得怀念的内容。
　　在餐厅吃饭的学生明显少了起来，宿舍里一阵阵的喧闹声，顿时减少了许多。喜欢体育运动的大个头学生，矫健的身姿在操场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活动在教学楼前方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明显少了起来。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面对初三年级学生的毕业，就此离开了留坝初级中学，隐隐约约似乎感觉到，我同样也要面对这一天的到来。如果学生从心爱的学校这一离去，对于一个人来说，他将意味着什么吗，是留恋还是遗憾，恐怕最多的还是留念吧。
　　期末考试复习课有所调整，最后一个周集中记忆生物地理和所要背诵的学科知识点。要背诵的知识点和学科，不管哪个班的学生都非常勤奋努力，滔滔不绝的背诵声在教学楼震耳欲聋，听起来似乎有失学校的教育教学最基本的特点了。
　　于是乎，校长杨大奎在教学楼巡视的时候，从初二年级的楼层到了初一年级的楼层，有些班级的大声背诵逐渐减弱了。杨校长走到我们班教室门口，班上在记忆生物知识点。生物老师康伟在教室后排观赏我们班的黑板报，没有在意班上学生背诵声音的大小。这时，杨校长一边举手示意，一边大声说让学生背诵的声音降一降，可是有些同学故意把音量放大，遭到杨校长批评不说，还错把黄东东叫到教室外教育了一番。
　　黄东东大约对杨校长说明了原因，带着一脸的笑容回到了座位上。当然，班上的背诵音量变得弱小了。有的同学虽然音量没有了，但在默默地背诵；有的同学虽然音量变小了，但也不影响背诵知识的效果。
　　这时，杨校长一双手操在背后，从教室前门进了教室走了一圈，然后杨校长把操在背后的一双手放下来之后，看了教室背后康老师一眼，就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康老师也从教室后门走出去了，但康老师在教室门外走廊上，快步从教室前门进入站在了讲台上，双手在同学们前面一比划。同学们背诵的声音安静下来之后，我担心康老师会批评什么，但康老师，只是对同学们说了一句话，以后背诵的声音尽量不出声，不出声的背诵效果更好。
　　临近夏季，气温急剧上升，难免晚上在宿舍睡觉有蚊虫叮咬，宿舍点上的蚊香时间不能过长，生活老师雷天涛怕有安全隐患，让其在一定的时间内要熄灭。生活老师雷天涛一再教导学生，这一规定是上级检查宿舍安全时，重点强调的宿舍不能有火源存在。学生配合老师的工作，反过来说老师的教书育人，最终得到了体现。
　　黄东东出手大方，我们宿舍所使用的蚊香，都是黄东东一人购买的，他还把多余的蚊香送给了生活老师雷天涛使用。这样一来，黄东东就解决了晚上在宿舍睡觉时，被蚊虫叮咬难受的滋味，也放心地享受到了一阵阵微风送来的凉簌簌的幸福感。
　　黄东东在宿舍最近有一个奇怪的变化，他虽然和我同睡一铺位，但每当夜深的时候，我发现在他的被窝里有亮光出现，到了第二天起床时，他从被窝里拿出了语文课本和一本地理课本。之后，我对黄东东的判断非常准确，他是在被窝里抓紧时间复习功课。
　　黄东东这一新的变化，只是我察觉到了。据黄东东在平时学习表现并不那样积极，在各科学习上均算是中下等的成绩。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许是在期末考试中，他想在同学和老师们面前来一个大大的惊喜。事物总是在充满着矛盾中不断地进步和变化的，我们应该接受这种进步和变化。
　　假如黄东东在学习上出现了奇迹，那么伴随着就对学习有了更深层的认识。从此，黄东东在留坝初级中学，不是有更好的学习声誉了吗？这样，我为黄东东高兴，更为黄东东骄傲，骄傲地看到黄东东在期末考试中，将有好的成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