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引诱

　　高秀芝从县城回来一晚上没有睡着，高自泉对自己的好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翻滚。高自泉大她十岁，她从记事起就崇拜他，她总觉得他有能耐，什么事都会干，敢干，也能干好。高自泉上中学时，她上小学，虽然没在一个学校里，但每天早上到校时他都把她领上送进学校。有了好吃的东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哪怕自己不吃也要留给秀芝。她10岁那年正月20晚上，被一伙小流氓堵在柔水街道调戏，高自泉正好路过，就大吼一声。那些小流氓见大人来了，一齐跑开，高自泉追到一个抓住就打，小流氓告饶说：“不是我，是我们老大要高秀芝给他当媳妇。”
　　“你们老大是谁？”高自泉厉声问。
　　“杨球蛋，他叫我们帮忙。”小流氓战战兢兢的说。
　　“杨球蛋是几班学生？”
　　“原来是初三1班的，在学校打架被开除了。”
　　“小屁孩就知道找媳妇了，你回去告诉他，以后再敢欺负我妹妹，我就卸他一条腿。”
　　从那以后，杨球蛋一伙再也不敢骚扰高秀芝了，她平平安安的从初中毕业。高自泉要去当兵，穿回了新军装，在高秀芝眼里，他是那么的帅气。她几乎天天跟在哥哥屁股后边转悠，见了生人就说：“他是我哥哥，是解放军。”
　　高自泉走的那天，村上敲锣打鼓欢送，高秀芝把一朵大红花带在他的胸前。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哥哥，你不要忘了我，记着给我写信，回来时带好吃的给我。”
　　高自泉在妹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哥哥记着哩，不要在家里淘气啊，好好读书，将来也去当兵。”
　　高秀芝点点头，忍住满眼热泪向他挥手告别。高秀芝接到哥哥的第一封信时，十分高兴。他在信中介绍了自己当兵所到的地方，问候了叔叔婶婶，问了她的学习情况，再一次告诫她要好好学习，要听大人的话，在家要当一个好孩子。她想，我都10岁了，是大人了，还说我是孩子。她给哥哥回了信，汇报了自己的学习，还说以后有机会去部队看他，让他好好当兵，不要想家里，嫂子有她照顾。从那以后，高秀芝每天晚上都去给嫂子做伴，照看小侄子。为这，妈妈说她：“咱家里不是没有地方住，你天天晚上住在哪里，人家不方便。”
　　“我答应过哥哥照顾嫂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了，小娃娃也要人哄。”
　　高自泉当了4年兵，高秀芝在嫂子哪里睡了四年觉，到上了中学住校，晚上去嫂子哪里稀了。她初中毕业的那年冬天，哥哥退伍回家。高和气见高自泉找不到工作，就让他在村上当了民兵连长，后来，镇上要人写材料，高和气就推荐他去了。高秀芝在县城上高中时，高自泉一到县城开会就要去学校看她。他一去，就会送好些食品、水果，同宿舍的女生非常羡慕她。她也表现的很大方，常常把食品、水果分给同学们吃。她的班主任对她说：“你哥哥是干部，就是有水平，一来就看我，问你的学习情况，让我抓紧你的学习，你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片心意。”
　　高秀芝在高一时很用功，是班里的尖子生，在全校排20名以前。但是，到了高二以后，学习天天滑坡，一下子滑到了班里40名。高三时是全年级第400名，在全年级800多名学生里边处于中游水平。为这，高自泉找过她谈话，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主要是不爱学习，一看到作业就心烦。班主任说：“这是女孩子的青春综合症，是普遍现象，越是漂亮的女孩子青春综合症越严重。少数女孩子自控力强，学习滑坡不怎么明显，多数女孩子自控力差，认为学好学坏都要嫁人，不如应付毕业算了，找个好女婿去改变命运吧。”
　　高自泉并没有放弃她，仍然是一到县城就去看她，给她谈学习的好处，想多方把她培养成大学生。他的想法是：叔叔一生也不容易，老来得女，如果考不上大学，他就会在人面前说不起话。
　　班主任为高自泉的执着很感动，依然抓紧她的学习。高秀芝对哥哥紧抓她的学习不松劲由起初的感动发展到后来反感，她曾经给他发过怒，不让他管自己的事。但他不火，语重心长的说：“你不愿意学习，以后就后悔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你不要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也想学习，但我学不进去有啥办法。”
　　“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高秀芝一惊。
　　“听说有个叫毛锦利的男生和你关系亲密”高自泉看着她问。
　　“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没有的事，他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在一块的时间多。”
　　“没有就好，我不想你有这事。你要永远记住，在同学中间谈恋爱只会耽误学习，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秀芝虽然不承认和毛锦利有感情上的事，但她成天在心里掂量着两个人，一个是高自泉，另一个就是毛锦利。毛锦利虽然学习好，但他没有高自泉的成熟。现在想起来，她当初没有听高自泉的话是错误的。昨天在关山酒店开完协调会，高自泉要住下看晚上的大棚歌舞，她要回去，高自泉不同意，他说：“你如果回去了，你嫂子就认为我们的事办完了，我回去要受气，干脆咱们都住下，你如果不想去看，就在旅社看电视。”
　　高秀芝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答应了。大旅社一个床位50元，高自泉说贵，要住便宜的，就找了一个10元小旅社登记住下。小旅社已经住满，给高秀芝单间没有条件，高自泉问高秀芝怎么办，她说：“我们已经找了多家，都没有床位了，住一个房间算了”。
　　晚上去看大棚歌舞，高秀芝经不起哥哥邀请，一同去了。关山县的二月二物资交流会主会场在体育场，一到晚上看大棚歌舞的人很多，农村人坐了三轮车有远没近的赶来看热闹。特别是12点以后的演出，都是裸舞，一张票20元，棚子里挤得满满的。怕人笑话，高自泉给高秀芝戴了一个老汉帽子，把头发装在里边。他俩坐第三排，场上的演员看得清清楚楚。先是演三点式歌舞，唱歌的美女身上披了一件花被面子，她一边走一边唱，唱得是《黄土高坡》，陪舞的穿着三点式又蹦又跳。唱歌的美女唱着唱着就把被面子扔掉了，她全裸着身子，两只奶头随着扭动的身子摆来摆去，私处干干净净。那几个三点式陪舞女也脱去了胸罩、裤头，私处黑漆漆一片。看演出的人一片口哨声，有人高喊：“把灯开亮啊，让人看好啊。这不精彩，把更精彩的往出拿啊。”
　　高秀芝看到这里感到脸发烧，把头埋在高自泉的怀里，她听到了他的心跳。高自泉不由心跳加快，浑身燥热起来，不由抓住了高秀芝的一只手。她初始一惊，又慢慢平静下来，干脆把脸贴在他的腿上，她突然感到一个硬棒棒的东西抬自己的脸，悄悄去摸，才是男根，心跳又一次加快。
　　高自泉的旁边坐着一个老汉，他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吧咂着嘴。他见高秀芝一直埋头不看就说：“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害臊了？这么好看的东西不看白活了。”
　　“我兄弟脸皮薄，不看算了。”高自泉说。
　　“改革开放就是好，什么东西都敢搞，我老汉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要是早开放几十年，我可要显显威风。唉，就是亏了我们这代人，咱年轻的时候锤子硬，政策还被锤子硬，现在政策软了，咱的锤子还被政策软。”
　　高自泉哈哈笑了起来：“老哥说得好，老汉不是没有找小姐的，这方面的报道多的很。你去发廊找个小姐耍耍不是不可以，又没人管这事。”
　　“不瞒你老弟说，去过，小姐为了钱，咱的为了潇洒，可是咱的东西不行，惹得小姐骂不划算啊。看更精彩地来了。”
　　高自泉一看，是三对一丝不挂的男女在跳贴肚皮舞，场子里的口哨声此起彼落。高秀芝抬头看了看说：“我想回去，咱们走吧。”
　　“再看看，如果后边的不怎么精彩，我们就走。”高自泉把高秀芝的头扶正，让她朝台子上看。随着舞曲激荡，贴肚皮舞跳得更加放荡不羁，男人还不时用胸部去蹭女人的奶子。突然台子下边扔上去一个臭鸡蛋，鸡蛋砸在一个女人的胸部破了，女人大叫起来，舞曲停了，三对裸身男女跑了进去，灯亮了。
　　主持人出来说：“刚才的臭鸡蛋是谁扔的？谁有意见可以提吗，不要乱扔东西，这是对演员不尊敬。”
　　场子里没有人说话，一阵沉默过后，有人问：“还演不演，不演了退票钱，我们花20元才看了两个节目，简直是哄人呢。”
　　“演啊，一场是5个节目，1个小时，下边演出继续。”主持人说完，就转成了五色灯。
　　以后的节目都是三点式，再没有裸舞了。有人看到一半就退场了，他们边走边骂：“不好看，不刺激，上当了。”
　　高自泉和高秀芝看完节目回到小旅馆，又看了一会电视才睡下。高秀芝确实乏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高自泉却怎么也睡不着，大棚歌舞那些刺激的表演时时在脑子里浮现，他浑身懆热，心里一直有做爱的冲动。他叫了几声秀芝，不见她言传，拉亮灯去看她，当看到高秀芝那张漂亮的脸蛋时，心跳不由加快。他悄悄地俯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就去亲她的嘴，又伸手去摸她的胸部。高秀芝睡觉时脱了外衣，里边只穿着球衣。高自泉慢慢的摸她，她并没有醒来，她正做着好睡梦。高自泉摸揣了一会，浑身懆热加剧，就关了灯，脱衣钻进秀芝的被窝……
　　高自泉自从和高秀芝发生关系后，就有点后悔，他暗暗骂自己不是东西，竟然和堂妹干那事，这要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他说都是大棚歌舞惹的祸。但是，高秀芝却很高兴，当她在梦中感觉有人上身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清那人是不是高自泉。她希望是高自泉，她愿意为高自泉献身。得到肯定后，高自泉要下来，她说：“我愿意。”
　　“对不起，我确实糊涂了，我该死。”高自泉自责着。
　　“不怪你，我是自愿的，我不会对嫂子说的，放心。”
　　“我太爱你了，没办法啊，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我就娶你。”他搂着秀芝说。
　　“我也爱你，我们可以成为夫妻，我会等你的。”高秀芝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不可能，我们只有这一次。你是我堂妹，如果结婚会遭人唾骂的。”
　　“我的身世我知道，又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你怕什么。”高秀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不上别的男人吗？”
　　“不知道。”
　　“我就是看上你了，别的男人在我心里取代不了你的位置。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有机会我就和你结婚，如果没有机会我宁愿一生不嫁，我的身子永远是你的。”高秀芝流下了泪水。
　　“我为你的痴情感到欣慰，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以后我会为你找个好女婿。”高自泉给她擦干泪水说。
　　原来，高和气的老婆不生育，到他40岁时碰上农村计划生育平茬齐过抓结扎，凡是双女户都要结扎，农村的双女户就把刚生下的女儿抱到大路边丢掉。高和气去镇上开会时，在柔水街道拣到了秀芝，就抱回来抓养了。高秀芝长大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不相信这是真的，就去问爸妈，他们说是真的。她很生亲生父母的气，再难也不能丢掉自己的骨肉啊。还好，高和气两口很爱秀芝，她也争气，不但出脱成了美女，还十分灵巧，人见人爱。
　　“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高兴。我说过，要把第一次献给我真正喜欢的男人。”
　　“我今晚第一次尝到了处女的味道。”
　　“难道我嫂子的第一次不是处女？”
　　“不是，她叫人强奸过，还打过孩子，这是我结婚后才知道的。”
　　“那人是谁？”
　　“一个教师。”高自泉愤愤地说：“那时她在小学念书，她的班主任用小恩小惠诱奸了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每天都要叫她去自己房子，以辅导课文为名奸污她。后来她怀了孩子，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敢问大人，到穿的衣服遮不住肚子的时候，他去找那个教师。教师让他找个替罪羊，并保证以后娶她。她相信了教师的话，就对母亲说，孩子是隔壁叔叔的。那个叔叔也算倒霉，他是个老光棍，常常叫她去家里看电视，也不排除他摸揣过她，也许真的干过那事。她妈找到那个叔叔要了钱去给她打了孩子，结果那个教师违背了诺言。”
　　“那个老光棍还在吗？”
　　“已经死了，他是从崖上摔下去的，头都摔碎了，据说是被她爸爸推下去的，一个光棍，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找问。”
　　“那个教师呢？”
　　“他当过教育专干，现在在一所中学当党支部书记。”
　　“真是一个坏人，这么坏的人还步步高升，这世道！”高秀芝叹息着。
　　“为这事我一直记恨着你嫂子，他为什么不在我们定婚时告诉我。”
　　“你也不要一直记着这事，谁没有犯浑的时候，关键看婚后的感情。”
　　“当时你嫂子也是太漂亮了，我一看见她就走不动了，我想把全村最漂亮的姑娘娶到家，没想到娶了个二手货。”
　　“你也不吃亏，你看高发、高丽聪明的像啥一样。再说了，嫂子对你确实忠心耿耿，你们的小日子过得谁不眼热。”
　　“要不是看在儿女面上，我早就和她离婚了。”
　　“你是有福之人，当年你没有吃上头餐面，没想到今晚吃了一个比你小10岁的黄花闺女的头餐面。”
　　“这要感谢你，人都说现在没有处女了，要找处女就去幼儿园，我看不见得，你保护得好啊，让我得到了补偿，我不会忘掉今晚。”高自泉说着又吻了秀芝。
　　高秀芝在他的怀里撒起娇来，手不断磨沙他的胸部、胳肢窝。高自泉被磨沙的心里痒痒的难受，不由再一次浑身懆热，他开灯掀被，三两下就把秀芝衣服扒光云雨起来……
　　第二天离开小旅社时，老板娘不让他们走，要他们赔条床单，原因是那上边有血。高秀芝埋怨说：“也不知道衬个东西，多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吗，你也不提醒。”
　　“我不知道头一回会出血，你是过来人，难道昏了?”
　　“我忘了。不说了，我去买一条给他们，这条咱们拿回去做个纪念。”
　　高自泉给人家赔了一条新床单，心里挺高兴的，领上秀芝去逛会。虽然不下雪了，天气还是很冷，各个摊位都挂着降价大甩卖的纸牌子，货主高喊着：“走一走，看一看，衣服便宜卖啦。”
　　街道的泥水没干，车扎过去就会给人溅一裤子。恰巧是个星期天，赶会的人们带着孩子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拥向县城。有的地方路仄人多十分拥挤，这就给小偷创造了发财的机会。他们在人多的地方一边挤一边说：“大家要小心小偷，不要挤，都把自己的钱装好了，小心丢了。”
　　一些没有常识的农村人就去摸自己的钱包，他们发现后就跟在他们后边，瞅机会下手。有个妇女卖好衣服准备付钱，一摸钱丢了，就抓住身后的高自泉说：“你是小偷，你把我的钱偷走了，还我钱。”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你的钱。”高自泉分辨着。
　　“你就在我后边，刚才我还摸着钱在哩，不是你偷了是谁偷了？”那个妇女着急地说。
　　“他没有偷你的钱，偷你钱的人就在前边。你看，就是前边那个穿红皮夹克的小伙子。”高秀芝指着前边那个人说。
　　“你看到了，确定是他？”高自泉问。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本来我不想言传了，人家把你当贼抓，不说不行了，快去抓贼。”高秀芝催他。
　　“快放开我，要不真贼就跑了。”高自泉打掉妇女的手，跑步去抓那人。那个贼刚才行窃成功，又偷一个妇女，他用一把长镊子从一个妇女的口袋往出夹钱，等到他把钱刚夹出口袋，被高自泉一把抓住手腕。
　　“走，到派出所去。”
　　“大哥，好商量吗，都给你算了。”小偷给高自泉下话。
　　“谁是你大哥，说，偷了多少人了？”高自泉厉声问道。
　　“刚刚下手就被你抓住了。”
　　“胡说，这位妇女的钱你也偷了，我都盯你多时了，还狡辩。”高自泉看着赶上来的高秀芝和那位丢钱妇女。
　　“我还给她还不行吗。”小偷掏出了一个钱包。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高自泉问那个妇女。
　　“就是的。”她拿过钱包打开数了数：“一分钱不少，感谢大哥你了。”
　　刚才被偷的妇女还在看衣服，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高自泉拍拍她的肩膀问：“这位大姐，你丢钱没有？”
　　“没有。”她头也不回地说。
　　“你再仔细看看，钱包是不是还在。”
　　“这位兄弟，你咋这么啰嗦，我的钱装得好好的，咋能丢哩。”妇女很不耐烦的说。
　　小偷高兴了，他小声对高自泉说：“大哥，你放了我，这钱全是你的。”
　　“放了，说得轻巧，为你我背了黑锅，咱们去公安局说去。”高自泉并没有立即走开，他要等妇女开钱时再说。
　　果然，妇女看好衣服，说好价格去掏钱时，钱不见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钱。那位大哥呢？”她回头到处找高自泉。
　　“钱在他手里。”高自泉举着小偷拿钱包的手说。
　　妇女从小偷手里拿过钱包，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送他去公安局，王局长是我娃他舅，让他好好管管小偷。”
　　送小偷去公安局要有被偷人的证明，如果被小偷反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高自泉想到这里说：“你们跟我去公安局作证。”
　　前边被偷的妇女不去，她说既然把钱找到了，就算了，不想得罪小偷。自称局长是娃他舅的妇女见别人不去，也说不去了，免得公安局前门抓小偷，后门放小偷，下一回这个小偷又给自己打主意。人常说，不怕贼偷，端怕贼惦记。高自泉早就听人说过，小偷和公安局通着。贼都有自己的组织，按街道分了片，谁也不得越界行窃。贼里边也有老大，偷回去的钱要按股分成，老大要逢年过节给公安局的人孝敬一些。一到年关、交流会等重大节日，公安局要把贼抓去罚一回款，又放他们出去创收。高自泉一看没人去作证，也就顺手送个人情放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