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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只给你生个孩子

作品名称:柔美圆      作者:牛心山      发布时间:2019-04-29 20:09:45      字数:6550

  关山县城位于千河与北河中间,两头细中间大,好像一条渔船抛锚水中,县城就在船的中间,也好像湖水中的一座亭子,古时又叫“亭子县”。整个县城呈东西走向,南北只有一千多米,东西五千米,四面由四座水泥桥连接着村庄。几十年前县城里还有发展空间,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近十年房地产市场活跃,城内高楼林立,几乎没有可利用的空闲地,新的城区就向南原发展。南河新建了水泥大桥,开通了到火车站的十里长街,宝中铁路通过南原绕县城到了中卫。据说,开始建宝中铁路时,要把火车站建在县城里边,但后来在铁路征地时,县上的支铁办处处给铁路建设部门出难题,发动农民在地里堆坟墓、栽树木、建房子、拉电线,向他们多要征地款。铁路部门不高兴了,就称支铁办为坑铁办,也修改了火车站位置。铁路建成后,支铁办倒了一批干部。有个主管副县长成了腐败分子,县委书记也不干净,就提前退休了事。
  高自泉和高秀芝从南门一下车就沿着新建路向城内走,街道里大大小小的商家都开着门,门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盒装礼品。街道里走亲访友的人们挑选着礼品,商讨着价格,走向各自的目的地。这要放在以往,大过年的,多数商家都关了门回家安安稳稳过年,不到正月初六不开集。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了,根本就不把过年放在眼里,都想着在过年时节人们走亲访友的机会大赚一把。他们早在腊月就从外地就采购来各个档次的礼品,正月初一就开了门迎接客人。高自泉拣高档的烟酒买了两份,一份带给交通局的王局长,一份带给农发办的李主任。他们二人走进李主任家里,敲开门一问,李主任老婆说:“老李去宝鸡看武书记去了,他让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事他想着哩。”
  “他和我们约好的今天不再哪里去了。”高自泉说。
  “要不是土地局的仇局长叫,他就在家里。仇局长说,武书记的老娘今天生日,不去怕不妥,就去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武书记的老娘今天生日我怎么不知道啊?这回失礼了。”高自泉说:“今儿可不凑巧,要找的人也许都走了。”
  “不可能的,武书记老娘的生日压得很严,要不是仇局长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坐吧,我给你们倒水。”
  “既然李主任不在,我们就不打搅你了。我们没有别的事,就是移民搬迁项目,让他多操心,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拜访。”高自泉看见有个两岁多点的男孩从里屋出来,就问:“这是你孙子吗?”
  “是外孙。”
  “来,叔叔给你压岁钱。”高自泉掏出那张卡塞到孩子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李主任的老婆拿过卡一边向高自泉手里塞,一边说:“这使不得,让人知道不得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我的妹妹,一家人,没有问题。”高自泉推着她的手说:“卡里有一万元,密码是李主任的生日。”
  “大婶,你拿着吧,这不是行贿,是给孩子的压岁钱。”高秀芝说着放下礼品。
  “就是的,大过年的亲戚朋友走动走动是人之常情。”高自泉说:“东西有点少,你不要见外,我们走了。”说着就给高秀芝使眼色。
  高秀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高自泉边走边说:“我和李主任说好了的,回来你告诉他就行了。”
  “那好吧,东西我替你们保管着。慢待你们了。”
  高自泉和高秀芝走出了李主任家,又来到王局长家里。他家住在花苑小区3单元201室。花苑小区是交通局自己修的家属区,两栋楼对外销售,一栋楼干部职工分配,每户只交2万元就可以住上90平米的房子。这几年交通局依靠村村通公路工程项目赚了不少钱。县委书记心知肚明,一心想让他们出出血,就把县城街道硬化的任务交给他们,县财政一分钱也不出。王局长心里有意见可是说不出口,他对主管副县长说:“那么大的街道,叫我们全部水泥硬化,哪儿有这么多的资金啊?”
  “县委的决定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年你们在村村通公路的过程中,向农民多要了多少钱你心里明白。执行决定吧,我的大局长。”
  这几年国家提出解决农村行路难问题,农民打底子,国家铺面子,每公里水泥路国家投资15万元,每公里砂石路国家投资8万元。有的县把列入计划批准实施的路线交给了本村农民,让他们组织工队按照国家的标准去打路,这样可以节省资金。关山县交通局为了多赚农民的钱,要农民每公里路再交2万元。他们又把工程交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去做,从中大赚一把。那些工队为了包到工程,向交通局局长行贿。为了节省资金,向工程监理人员行贿,建设了一大批豆腐渣工程。农村的水泥路工程质量不高,就在各个路口修建了路障,只许农用车辆通行。
  高自泉认识王局长早了,那是五年前的事。王局长是城关乡一个农业干事,他和高自泉同时借调到了交通局普查全县道路。关山县各个单位有向各乡镇借人的习惯,他们本来就人满为患,但是,他们却养尊处优,凡是正式人员都不愿干那些苦累活儿,一有任务就向下级借人。任务完成后,一些有心计的人就向局长行贿,争取留在局里。局长拿了他们的好处,就跑人事局要编制。高自泉工作干得不错,得到了局长的赏识,局长对他说:“我想留下你,但你们镇上不同意,你也没有积极性。”
  高自泉知道他指的积极性是什么,但他确实没有钱,就回到了柔水。王干事留在了交通局,他家里有钱,会来事,几乎天天朝局长家里跑。局长缺什么,他就给送什么,不到一年就成了局长的心腹,他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后来,又当了副局长。一次,他和局长去宝鸡学习,晚上局长说无聊地很,他就去火车站广场给局长领来了一个小姐。他把房子让给局长耍小姐,并且站在外边放哨。这样的事干得回数多了,局长就把他当成了铁哥们。
  有一回在西安出差,他照旧这样干了,但这回他却打了110。公安干警抓了现行,通知关山县委来领人。局长一回到县里就被免职,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交通局局长。王局长上任后把原局长的红人都贬了,又利用村村通路工程赚钱为干部职工盖了福利楼。他的举动大得人心,在县级各个部门干部职工眼里,他成为了很有本事的局长,连武书记也对他另眼看待。
  高自泉敲开王局长的房门,他见是高自泉就说:“高支书真是贵人啊,快进来,你的到来使我们家蓬荜生辉啊。”
  “王局长过奖了,我一寒酸小支书能得到你大局长的接见真是三生有幸。”
  两人握着手谦让一阵,他又握了握高秀芝的手说:“大美女是……”
  “他叫高秀芝,是我的堂妹,我们村的妇女主任。”
  “哦。坐吧。香秀,倒茶来。”
  香秀就是王局长的媳妇,她40多岁,一双花生生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也要说话。王局长大香秀5岁,她是王局长新近才娶的媳妇。他的原配是农村妇女,两人在一块不是说鸡就是说猪,没有共同语言。香秀是城关乡的妇女主任,丈夫是教师,有一个孩子。他和香秀的爱情故事是从跳舞开始的,那时刚刚兴起跳舞,各地都大办舞厅,农村人不开放,就由乡镇干部带头跳舞影响农村妇女,从而带动农村文化活动地发展。王局长和香秀是一对好搭档,他俩的舞跳得有水平,有冲击力,最后也就跳出了激情,跳出了爱情。可是,香秀的丈夫却一点也没有发觉,他每次来看香秀,都会碰到王局长,他一来,他就走,他走时都会说:“就是那个话,你们忙吧。”直到后来香秀提出要和他离婚,他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对朋友说:“她太漂亮了,我丢舍不下她啊。”
  “你不想离婚吗?”朋友问。
  “你看,我还能挽回她吗?”他的眼睛里有忧伤。
  “这要看你们的感情了。你觉得你们的感情深吗?”
  “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准,但是,我们有孩子。”
  “孩子确实是维系婚姻的纽带,但也不全是。”朋友问:“你俩谈过感情问题吗?”
  “谈过,但她说,她和我白天没有感情,一到晚上才有感情。放她妈的狗臭屁,难道我们晚上睡在一起才有感情吗?我们结婚6年了,我就不信是个石头也早暖热了。”
  “你们的婚姻确实到头了,你也不要奢望挽回婚姻,要做好离婚的准备。”
  他不听朋友的劝告,和她纠缠了半年,没有结果,才同意离婚。两人商量好了孩子的抚养问题,写了离婚协议,才正式离婚。孩子由他抚养,香秀一次性给他5000元孩子的抚养费。可是,他们离婚后一个星期,他又想反悔,翻窗入室拿走了香秀的内衣等物品。香秀叫上自己的相好们在他工作的学校对他进行了恐吓,他这回才彻底死心。香秀离婚后整整等了王局长三年,他还不和原配离婚,就天天赶到交通局闹他。
  一次,香秀在县城农贸市场碰到了王局长的原配夫人,她们互相厮打起来,引得半架街人赶来看热闹。两个女人厮打得披头散发,派出所不得不出动调解。原配嫌这样下去丢人,就同意和他离婚。他们的婚礼没有大办,只把各自的好友请了两桌了事。
  “高支书、秀芝,你们喝茶。我给咱们做饭去。”香秀倒上茶说。
  “不要做饭,咱们去饭店吃吧。”高自泉说。
  “让她做去,你不知道咱们这小县城,不到正月初六饭店不开门。”
  香秀做了十个菜,摆了满满一桌。高自泉坐在王局长的左边,高秀芝坐在王局长的右边,香秀坐在对面,喝得是西凤十五年。王局长给四人倒上酒说:“感谢你们前来看我,过年哩,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就是这家常便饭,你们不要嫌弃,吃饱就好。来,咱们共同干了这头一杯。”
  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又各自送进自己的肚里。高自泉拿过酒瓶给各位倒了酒说:“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第二杯酒下肚后,高自泉把酒瓶交给高秀芝说:“秀芝,敬王局长一杯,咱们的事还要王局长多操心哩。”
  “王局长,我敬你一杯。”高秀芝倒上酒,双手端给他说。
  “好,高家村的大美人倒的酒,既就是毒药我也喝,死在大美人的酒里也高兴啊。”王局长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香秀说:“这回该轮到我了,来高支书、秀芝,我敬你们一杯。”
  四杯酒下肚后,王局长说:“这样的喝法不过瘾,香秀,拿纸杯来,咱们三一三剩一,倒上四杯酒,喝完算了。”
  “我喝不成酒,你们三个喝吧。”高秀芝说。
  香秀倒了四杯酒,各人面前放了一杯。王局长说:“秀芝,你如果不喝完这杯,你们的项目就批不了,喝不喝你决定。”
  高秀芝看着眼前纸杯里半杯酒,为难地看着高自泉说:“哥哥,你代了吧。”
  “那可不行,你不能找他代酒。”王局长说:“别人也许可以。”
  “嫂子,你代了吧。”高秀芝把酒杯举到香秀面前说。
  “我已经够量了,让你王大哥代吧,他把不得喝你的酒里。”香秀嘻嘻笑着。
  “王大哥,你代小妹喝了吧。”
  “行啊,你搭在嘴上呡一口。”
  高秀芝呡了一小口,把酒接给了王局长。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啊,比貂蝉喝过的还香啊。”一仰脖子全部喝了下去,惹得大家哄堂大笑。高秀芝脸红了,低头吃菜。
  酒足饭饱后,高自泉拿出卡搁在王局长面前说:“这是一万元红包,你不要嫌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密码是123456。”
  “我原以为你没有发展,看来当了支书的确发展了。说实话,你这点钱还不够我跑省市的车费,咱们又不是外人,我就不推让了。你们那10公里的水泥路还需要20万元的配套资金,回去后召开个村民代表会议讲清楚,老早把钱筹上来交到局里,咱们就实施项目。”王局长说完看着高自泉。
  “项目还没有批下来,要是我们收了钱,批不下来怎么办?”高自泉担心地说。
  “你不要担心,我让你交钱就有把握。你们如果现在能交上钱,开春第一个工程就给你们实施。”
  “那好,我们一定按你们的要求去办。”
  高自泉一回到村上就召开两委会,研究水泥路筹资的事。高自泉说:“咱们的10公里水泥路交通局批了,让咱们筹资20万元交上去,开春就动工。现在,咱们研究一下筹资款的收缴办法,张会计记好会议记录。”
  “1公里2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咱们全村只有1008口人,人均要200元哩,差不多的户要交千几元,收款难度大啊。”杨副主任说。
  “如果让组上替户里交一部分,收款难度就减轻了。”王副支书说。
  “组上也渴吃雪哩,哪儿有钱。”李六斤说。
  “组上总比村上活便吗,你们有机动地,有集体林,可以变钱吗。”高秀芝说。
  “机动地不多了,集体林多是多,现在禁伐了,没有指标啊。”李六斤说:“村上出面找林业局办些指标,各组卖些木材顶点,农民就会少出点。”
  “这是个办法,木材指标的事我去跑。大家说说户里出多少合适?”高自泉说。
  “户里出一半合适。”杨副主任说。
  “办不下指标或者办得指标少,不够交那一半的钱怎么办?我们把方方面面的事都要考虑到。”王副支书说。
  “这好办,咱们先不要定人均交款的数目,办到指标再说。”杨副主任说。
  “人数怎么计算呢?全部按农村户口算,有人户口在县城,人却一直住在村上。有些人家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没报户口。有些人家死了老人没消户口。”张会计说。
  “我看,要按全村的实际人口计算,不管是什么户口,只要他住在村上,就要负担修路集资款。”李六斤说。
  “这怕有难度啊,人家会说,我不是农民,没有承包地,没有享受粮补政策,你凭啥给我摊派?”杨副主任说。
  “把他能的,咱们是在修路,要不他就不要走咱们修的路,或者每天交过路钱,看他那头合算。”张会计说。
  高自泉没有说话,他把会议发言综合考虑成熟后才说:“这件事就议到这里,咱们先定个大框框,人均200元不变,各组集体顶交多少权利在组上,当然越多越好。人口就按全村实际住户计算,从现在起,你哪怕在村上住一天,也要交修路集资款。指标的话,我在初七上班后就去跑林业局要。今儿是初三,打搅大家过年不好,散会。”
  高自泉回到家里,王副支书的儿子三旦也刚好来了。王副支书是王小凤的亲哥哥,他的儿子才七岁,被父母惯得十分调皮,一到家里就上扒下然,翻箱倒柜找好吃的、好玩的,谁也不敢说,一说就哭就闹。王小凤说哥哥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少说为佳。他们家里人都由着他的性子,要脚不敢给手。王副支书四十多了,他的亲儿子死于枪口,这是他抱养的孩子。那是他承包柔水石料场四年后的一天,九岁的儿子王超去了他舅舅家。那天大人们去了地里干活,孩子们没有大人的管束,玩得很尽兴。他和村子里的孩子玩打仗,他比其他孩子大,就演美国鬼子。孩子们手里拿着玉米杆当枪,藏在院子里打仗。他们嘴里喊着“冲啊,杀啊,缴枪不杀”的口号,在院里院外跑着。孩子们互相表演着挨了枪子倒地装死的动作,有的孩子故意不倒,压也压不住。王副支书娃他舅的孩子大旦那时8岁,他见哥哥王超怎么也打不死,就说:“我不信打不死你,”跑到家里取来挂在墙上的土枪。
  王超说:“你还有真枪啊,怕是空的吧,搂一枪看看。”
  “我爸爸打过野猪,不知道有没有药。”
  其他孩子好奇,都围上来看真枪。王超说:“你敢不敢搂,不敢的话让我搂。”
  大旦说:“我搂过真枪,我敢。”
  他把土枪端在手里,朝天搂了一下没有响声,就说:“是空枪。”
  王超说:“我是美国鬼子,枪让我拿,你们中国人没有枪。”
  大旦说:“我们的枪是夺你们的,要不,你抓住枪来夺,如果夺去了,你就拿着。”
  王超说行,马上过来抓住枪管就拉,在拉扯中大旦搂了扳机,只听“叭”的一声,王超倒在血泊之中。孩子们吓了一跳,都跑散了。大旦丢下枪去拉哥哥,他浑身软软的,脚手不听使唤。仔细一看,见他胸口流血,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他吓哭了,跑出门去找爸爸。早有人把王超出事的消息告诉了在村子里的大人,大人们抬上王超急忙送到了柔水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因流血过多,麦博微弱,赶紧去大医院抢救。”
  这时,大旦的爸妈和王副支书都坐车到了医院,大家见孩子伤势严重,就叫车送孩子去宝鸡三陆医院。但是,他们才走了一半路程,孩子就停止了呼吸。王超死后王副支书老了许多,因他们是亲戚,没办法谈赔偿的事。大旦又是未成年人,公安上也没办法去管,两家也因此事关系紧张了几年。
  王副支书的女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就再也不生了,她去过不少医院,吃过不少药也不起作用。儿子死后他又领上媳妇走了全国不少医院,都被告知媳妇没有生育能力了。大旦他妈觉得对不起王家,要把大旦送给他们,谁知大旦死活不去。要送自己5岁的小儿子给王家,王副支书却说:“我要自己的孩子。”
  大旦妈让丈夫送去2万元作为赔偿金,王副支书说:“钱再多,我也不眼热,我要人呢。”
  随之,大旦妈脑海里飞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还给王家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一天,他打听王副支书媳妇不在家的时候,去了他家。大旦妈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对他说:“我们对不起你们,我打算给你生个孩子,等孩子过了岁你们抱去。”
  “你是不是有病了?”王副支书吃惊地说。
  “我没病,真的,我没有办法归还你们的孩子,我只有走这一条路。”
  “他妗子,我和你生孩子,人家笑话呢。”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不是的。你年轻漂亮,我把不得和你有个孩子呢。可是,我们一旦有了孩子,原来的家庭还会存在吗?”
  “咱们写个协议,我只给你生个孩子,过后不看。”
  王副支书经不起娃她妗子的规劝,就和她上了床,怀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生下六个月后,他就抱回家里。这件事压得很严实,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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