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五里雾>五里雾(三十三)

五里雾(三十三)

作品名称:五里雾      作者:雪峰枫竹影      发布时间:2019-04-25 11:30:41      字数:3965

  吃饭时,看王维仁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谭香心里直骂桂瑛。桂瑛却好像没事人似的,说笑着,哄着另外几个男人无拘束地说笑着。小狄和小勾又另外要了稣油饼和姜汁牛排才说饱了。
  饭罢,他们去广播器材商场和机电商店,防爆器械中心采购清单上的物品。然后做好清点、登记、包装和托运。这些事情办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王维仁决定第二天返回,几个同行的人欢呼雀跃,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小谭,你准备干啥呀?”王维仁心情似乎又很不错起来,随意地向谭香一问。
  谭香惕怵而讨好地瞅瞅桂瑛,问:“你说呢,桂瑛姐……”
  “不用理她,”王维仁看一眼有着敌意情绪的桂瑛,开玩笑说,“夏平她都绕遍了。”
  “哼,绕遍可不等于绕够!”桂英下颏一扬,瞪了王维仁一眼。
  “那好,咱们坐车逛逛市区。”王维仁自嘲地说,“我得买一条领带。”听了这话,小狄欲笑不能,掉开头去了车上;桂英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要那么多领带,你上吊用啊。”
  谭香听了这话,吓得睁大眼睛。桂瑛这是发烧了吗?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赶紧拉着桂瑛的手就上了车。王维仁看着桂瑛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也跟在她们后面上了车。
  这桂瑛也太离谱了一点,游玩的气氛全让她给搅了。王书记不高兴,回去后,他还能管我的事儿吗?桂瑛,求求你,做做好事吧,帮我哄哄王书记,让王书记高兴点,别再拗着他了……谭香有意无心地看着窗外,默默地在心里忧怨着、祈祷着。
  “夏平这个名字很好听,王书记,你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谭香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闷,问道。
  “这里曾是西夏人的据点,西夏人被赶走后,改名为夏平。”王维仁轻描淡写的地说。“以前他是什么样子?”谭香亲昵地搂着桂瑛,看向前面的王维仁,问。
  这时他们正好行到车站附近,王维仁指着大楼说:“这里原先被日本人统治过,原来楼是圆顶的,黑乎乎的像个铁球;解放后,夏平成为省会,同时取消直辖市。50年代我参加夏令营,曾去过劳动公园,那时的夏平市内只有三个公园,现在已达到十几个,解放前全市没有一个动物园,现在有四个了——是不,小狄?”
  “大概是吧——这历史故事桂瑛最清楚——对吧小桂?”小狄眼睛注视着前面,他们的车一直向西开。
  桂瑛面露得色,嘴上却说:“也没啥看头,几只狼,一群猴子和鸟儿而已。”
  车子从省报社前驶过,走上一个小转盘,再折向南。
  “300米外是劳动公园。”小狄说。
  “我们去公园!”谭香高兴地说。
  “冬天公园里啥看头?”桂瑛不同意,说,“去超市看看。”
  “看看冰湖嘛!”谭香坚持说。
  小狄为难地转让头望了望王维仁,王维仁悄悄地努嘴示意。小狄会意,说道:“你们看这样好不好,王书记带小谭去公园,我拉着桂瑛去兜风,然后我来……”
  谭香拍手赞成:“好办法,我们打车回旅社,不用你来接了,桂瑛姐,一会儿见!”
  谭香和王维仁两人下了车,桂瑛也赌气似的站起身。王维仁以为她也要下车,却见她跨过发动机,坐到了小狄身边,说:“你的脖子真白呀。”伸手在小的狄脖颈上摸了一把,瞥了一眼车下的二人,命令道,“咱们走,开车!”
  王维仁嘴角现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将谭香一拉,声音很大地说:“谭香,我陪你去公园。”
  谭香觉得二人的表现怪怪的,但是,她迟钝的大脑无论如何也反应不出这是为什么。
  公园的门关着。谭香失望的一撇嘴,说:“怎么回事?”
  王维仁却将手一指:“看那里。”公园的侧门是打开的。
  他们刚到侧门跟前,一个老头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突然站在他们面前阻住他们,说:“进去?买票。”谭香好怪异,冬天也卖票,谁进呢。王维仁却怕她跑了似的,一手攥着她的胳膊,一手便掏了一元钱递上。
  “不够!两元——”看门老头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都进去吗?”
  王维仁又加了一元钱。老头这才从他们正面让开一步,低头给他们撕入门票证。
  王维仁边四外看着,边嘀咕道:“我记得往年冬天都是五角钱一张票的嘛……”
  “看你好像是个干部——通货膨胀知道不?”看门老头是给他两张票,抽烟纸大小的,“别看着不起眼儿,丢了它,公园都出不去!”
  公园里游人可数,凌波桥上两三个慵懒的老太太在慢条斯理的下着台阶,冰湖上有几个儿童在溜冰;再远处有几个青年人在拍照,他们身后近岸处,几艘木船底朝天扣在冰面里,成了他们的拍照的背景。
  谭香有点儿拘谨地跟在王维仁身边,她觉得别人都在注意他们呢,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好像一对刚刚进入舞池中的舞伴?谭香紧张的四下看着,见并没有谁注意他们,她心下略安。冰湖不远处有一座假山,人工叠砌而成的,有五六米高,王维仁告诉他,这里夏天可以走过石桥,去看长流的瀑布。显然,假山处那个洞,便是水帘洞,谭香看着两层楼高的假山,想:“这个洞好深吧,里边有什么?”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谭香脸色倏的红了一下,扭头看看王维仁说:“这个洞有多深?”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王维仁挑逗的目光,在谭香的身上瞄着,说。
  谭香一点头,说:“嗯,那你先进……”王维仁拉一下她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紧贴着她的身体,从旁边经过走进洞中。“洞里很宽阔,据说夏天这里有水有鱼,热闹着呢。”王维仁边走边说。
  这里面大洞套小洞,小洞多孔隙,两个人摸索着往里走,越往里走,越黑暗。
  谭香费力的挪过一个石头坎儿,坐下来喘气说:“行了行了,可不能往里去了。”
  王维仁停下,听听动静,走回几步,到她跟前站定,拉住她的手,说:“小谭,这里就我们俩……”谭香应声迎住他的目光,黑暗中他两眼迷离地闪烁着,嘴里的热气直扑上她的面门。谭香羞涩的扭过头去,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没说什么。
  王维仁一下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声音发抖,说:“谭香,你依了我,我会给你幸福。”谭香默默地盯住王维仁的眼睛,像要看出什么似地。“真的,请你相信我!”王维仁信誓旦旦地说着。大胆地捧起谭香的手就吻,接着他的嘴又凑到了她的脖子和脸上,终于压住了她的嘴。
  谭香轻轻“啊——呜”了一声,挣扎无果,便立刻颓唐地任由他在自己的手背上脸上吻着,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阵阵悸动。当对方的嘴唇凑上自己的嘴之后,她瘫软了。热腾腾的气息在体内周身发散,她软绵绵地往下倒。
  王维仁一把将她抱起,走到更静更隐蔽的一处,轻轻放倒在地上……
  谭谭恢复理智的时候,王维仁正举着一只手帕向她笑,谭香恐惧而痛苦地扭开头。
  她就这样,几乎赤身裸体躺着,忘了寒冷,忘了疼痛,甚至忘了羞辱,她在想着外面的天地现在是怎样一个世界?她在想着外面的伙伴们现在正在干什么?自己出去之后,他们会怎样看自己,特别是桂瑛,她会知道自己已经……
  王维仁像对着一幅画,很细致很享受地欣赏着手里的白地浅花手帕,不时向躺在那儿发呆的谭香瞄来一眼,嘴角现着得意。最后,他小心地将沾有血迹的手帕折好收起,然后在她身边跪下,手抚她的身体,在每个部位耐心地游走着、逗留着。
  谭香再一次像受到了电击一般,浑身抽搐着,扭动着,不由自主地呻吟着。这种麻酥酥的感受,痒乎乎的惬意是从未有过的销魂夺魄。她又有了一种需要,迫切的主动需要;下部痛苦过后,反而有了一种变态的迫切。她紧张害怕,甚至有点羞耻感,但强烈的需要欲望让她难以抑制地叫了起来:“啊啊,王书记,我要……”王维仁呼呼地喘着气,眼睛都红了,呼吸急促地对她道:“小谭,我给你,我给你……”
  “你坏……”谭香哼哼呀呀地说,全然不顾了自己在对方面前已经几乎一丝不挂的样子,把对方往自己身旁拉,眼角却瞥着对方昂然擎天的小弟弟,心里惊叹着:“它真……”
  不知过了多久,谭香突然坐起身,推开王维仁,失声而哭:“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完了。”王维仁小心地从她身边挪开,替她仔细擦拭好身体,又给她拿过衣服,说:“谭香,你既然接受了我,就别伤心了,选择了我,幸福就在你身边了。”
  “我选择了幸福?我们能结婚吗?”谭香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说,“我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却不能结婚,你说我还会幸福吗?”
  “你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谭香,你想要的,我给你,而且是你想要的一切!”王维仁打着保证说道。
  “嗵”的一声,一只酒瓶倒了。谭香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吃喝完毕的王维仁正朝她爬过来,一只脚碰到酒瓶。谭香惊慌地闪到一边,问:“干什么?让人家消停一会儿行不!”
  王维仁回身指墙上的钟说:“良宵一刻值千金,小谭妹,做我们的好事吧……”
  神秘一旦消失,剩下的就只有赤条条的实实在在,女人的羞怯,不过是罩在他们焦躁的情绪上面的一块透明的遮羞布。如果你用三维立体画的方法去透视一个女人,那么没有哪个女人还会在你的智慧下含而不露的。谭香的兴奋和激情,给了王维仁以极大的刺激和鼓舞。他们没有节制地做着男女苟且中最透彻、最刻骨的肉体动作,这种兴奋使他们忘记了年纪差身体差,“做这一次就是死也值了……”他们都这样天真而满足的想着。王维仁这个老男人得到了她的身体,她则利用他的权力得到了私欲的满足。而且,这个老男人看上去很瘦,可是那个方面却强烈得出奇,方法新鲜,时间持续长久,每次差不多都有新的体验……
  谭香心里快乐地笑了,人生之乐,她都得到了,夫复何求?
  道德沦丧了,就看不到外面的广阔世界和熙熙攘攘的人们了,于是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畏惧。这时的她,已然不是一个大写的“人”了。而对这些,从来都当局者迷的。
  “别再这么早就插门行不?”王维仁趴在谭湘身上动作着,边说,“晚上声音大,容易暴露——我觉得,人们已经在议论我们了。”低头去谭香的胸上拱了又拱,叼着奶头,含混地说道。
  谭香身体颤抖两下,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娇娇地哼了两声,说:“我怕黑——我母亲……”
  “你母亲就是刚生你弟弟三天里摸黑下地解手,让窗外突然传来的叫春的猫声吓死的——你老重复这段干嘛呀?真扫兴!”王维仁的动作慢了下来说,“影响还是要注意点的。怕黑没关系,历练历练几回就胆子大了。”
  谭香举手捶了他一下,嗔怪道:“老不正经,都快拉不开栓了吧?”“还行着呢,照样让你吃吃浪笑……”王维仁力量又来了,在谭香的娇喘轻吟中用力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一边兴奋着双方的神经……
  外面漆黑的夜,起风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