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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今宵酒醒何处>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作品名称:今宵酒醒何处      作者:青云之信      发布时间:2019-04-22 23:23:02      字数:7047

  三天后,说好的训练就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司马浩云就在楼下等着阎肃了。阎肃匆匆下楼。司马浩云对她点点头,便大步向外走去,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将军府内的小校场。
  “小肃,大哥今日先教你一套伏虎拳法,主要作用是强筋健体。”
  阎肃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练拳术,她好歹能应付的。
  “开始练习之前,你按平时的方法,先把筋骨松一松,热一下身吧。”
  “好。”她便走开,按平时的习惯,自己做热身运动了。当她认为自己已充分运动开后,回到司马浩云面前时,他已经打了几趟拳了。他的外衣已脱去,只穿着一件贴身小褂,露出两条精壮的臂膀。那小褂上绣着精致的飞龙,衬着他那颀长健壮的身体,甚是养眼。
  “小肃,把外衣脱了吧。”他看着她身上的长衣长裤,毫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脱,脱外衣?”她惊呆了,这是什么训练方法?
  “对呀,象我这样,让我看看你的臂膊练得怎样,再定今天的强度。”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肩膀。
  她要疯了吧,要脱成他那个样子?!
  她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就这样练吧。”
  “不行,我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程度才能确定今天的功课。快点吧,脱个衣服有这么难吗?”说着,他上前就要帮她脱外衣。
  吓得她连连后退,拼命摇头:“不不不,大,大哥,我不喜欢脱外衣,现在入冬了,天凉了,很容易着凉的。”
  “傻瓜,等一会打几趟拳你就会热到出汗了。”他诧异地看着她,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害怕脱衣服的,特别是军中将士。当需要在野外行军或执行任务之时,在野外扎营,在野外换衣,在野外溪河中洗浴……都是很常有的事情啊。
  “可是我现在不热呀,等到觉得热了才脱吧。”她坚决地说道。
  他叹口气,便不再坚持,却是走上前去,伸手便捏她的胳膊和肩膀。
  她大吃一惊,想要避开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要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基础,你又不肯,那只能用手判断一下了。站着别乱动,等一下强度过大了,你又要叫苦连天了。”他强行抓着她的一条手臂,从手腕一路捏到肩膀,捏完这边再捏另一边。他呆了半晌,那手感……完全跟他所预期的相差甚远啊!
  她恐惧地想,糟了,他终于开始怀疑了。
  他瞪着她,叹道:“你是不是经常偷懒不肯训练的?怎么从军十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她怯怯地问。
  他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捏一捏。她只好伸手在那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捏了一下。
  “用力。”他正色道,“好好感受一下大哥这条手臂,再捏捏你自己。”
  她只好用力狠狠地抓了几下他的手臂,又捏捏自己,心中苦叫:“大哥,我当然比不上你呀!难道你想要本姑娘练成你这个样子么?求求你,不要这样啊!”
  “知道距离了吧?”他看着她那一脸的沮丧,有点得意地说,“好啦,大哥也不强求你要练成我这样,估计你也办不到。不过,尽量强壮一点吧,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第一天的功课把阎肃累得够呛。其实累一点倒不是什么难事,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每当他认为她的动作不到位,或者要检查她的动作所要用到的力量是否到位时,他就会直接“动手”纠正或检查,至于捏胳膊、捏腿等,数不胜数,还强迫她也以同样的方式捏他的胳膊、捏他的腿,以直接感受正确的用力方式。她一再地自我麻醉地对自己说:“大家都是男人,这是在训练,所以,没有关系!”到后来,他开始摸腰,甚至把手掌放在她的腹部上时,她简直要急疯了。阎肃的那种强烈的抗拒感让司马浩云甚是困惑,后来他想,大概是今天的训练量太多了,小肃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了吧?
  当司马浩云终于宣布“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阎肃简直要感激得流泪。而当他的下一句是“明天继续”,她又差点想要晕过去,明天还要继续今天的这种“折磨”吗?救命啊!她要撑不下去了。上官天宇可从来也没有用过这种方式训练她的啊!
  “好啦,回去换件衣服吧。吃过早饭就要去大营了。”
  “是。”她有气无力地应着。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阎肃已经对司马浩云的过分“亲密”的动作开始麻木了。他虽然对她“上下其手”,但除了感受她的肌肉和用力方式之外,倒没有其他让人进一步不适的感觉了。其实,那些举动是否让人不适,也只是因人而异。阎肃在上官天宇的严密保护下,基本上没有遭受过什么男人的过度骚扰,即使曾有人对她不怀好意,但都几乎仅止于摸摸手而已,而且多数都因为她感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而制止了进一步行动。而司马浩云对她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对路”的地方,她自己也难以有明确的认识,只是没有觉得很反感而已,却不知道早已急坏了暗中“旁观”之人。有好多次,那人都差点想冲出去把司马浩云远远地扔出去!
  每天早上,至少一个时辰,司马浩云都很认真地陪阎肃训练,悉心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满意她的领悟力,只是很不解“他”总是不肯脱掉外衣,即使累出一身汗,“他”也是坚持穿着长袖外衣的,甚至连小手臂也不肯露出来,更别说要求“他”露大腿、露胸膛了。他只能归因于“他”的羞怯和自卑心理。
  十五日之后,当阎肃终于熟练了那套伏虎拳法后,司马浩云决定进行下一步的训练,他很高兴地告诉她,明日开始新的功课,但旧课仍需每日都熟习一下。阎肃无比悲哀着自己的命运,她不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这半个月以来,她为了尽量避免和他过多的身体接触,已经竭尽全力地练习那套拳法了,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回想几遍那些动作要领,而晚上的梦境基本上都是在练拳,真是好累啊!身心俱疲!
  其实,司马浩云并不比她轻松,甚至比她更“严重”。自从开始陪她训练以来,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奇怪的梦境之中度过,而每天的梦境几乎都差不多。在他的梦里,阎肃总是女子装扮出现,有时甚至是穿着华丽的宫装,她温柔乖巧地倚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尽情抚摸着,他可以细细地感受她的柔软的腰肢,感受她那细滑紧致的肌肤……他在梦中是如此幸福如此甜蜜,但醒来之时总想不起他是否有亲吻过她那小嘴,他总是无限遗憾,暗暗发誓下一个梦中一定要好好地亲一亲。当他看到真正的她站在他的面前,很乖巧地跟着他练习拳法,也很乖巧地让他摸她那柔软的小腰……到后来他觉得再也受不了了,好几次他都几乎控制不了地想要抱她入怀,亲一亲她那粉红的小嘴……他决定进入下一个训练。他甚至想,如果让小肃和他一样地练成了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如果把小肃练成一个“猛男”,他应该就不会再梦到“他”了。唉,都怪“他”在青峰寨的那身女孩儿装扮!“他”怎么可以比真正的女人还要美呢?!
  那天晚上,司马浩云又一次进入了那让他欲罢不能的旖旎之梦,而这一次,他居然无法自制,和梦中人肆意亲热……醒来之后,他无限怅然!他不明白为何总是梦到“他”,难道是因为这些日子天天和“他”在一起么?但是,也和其他人一起呀,为什么偏偏要梦到“他”,而且还梦到和“他”……如果“他”知道了他居然有这样的“春梦”,“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大概以后都不想理他了。他呆呆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帐顶,不确定自己今天还要不要去陪“他”进行下一个训练。犹豫不决之中,天已逐渐大亮了。
  忽然,小元子匆匆进来,低声道:“主君,主君,醒来了么?”
  “什么事?”他懒懒地问。
  “宣参将有急事禀报。”
  “宣参将?”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略为朦胧的面容,“什么事?”
  “他说,阎将军出事了。”
  “什么?”司马浩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司马浩云急急披上外衣,几乎是冲出前厅的。
  “阎肃出什么事了?”
  “是,大将军,阎将军在大校场,和陈志恒中将打起来了。请大将军赶快去呀!”参将宣培元急得快哭了。他知道大将军特别喜欢阎肃,所以就急急来报信了。
  “什么?小元子,快,快备马!”司马浩云也要疯了。陈志恒是军中一员猛将,战力远在阎肃之上,特别是他的那一身蛮力,根本就可以徒手把瘦弱的阎肃撕了。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阎肃带离险境。
  当司马浩云飞奔至大校场,远远便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夹杂其中的娇叱和暴喝。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心慌意乱,一路大喝:“住手!住手!住手!”更是急急趋促白龙驹快跑。宣培元早被他远远甩在后面了。
  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有人看到大将军飞马过来,马上让开一条通道。只见圈中有两个身影在激战着。那个娇小瘦弱的白色身影已经被银色的刀光完全笼罩住了,忽地一声暴喝,那红衣大汉一个“泰山压顶”,手上那大刀就狠狠地向白衣人当头劈下,来势极为凶猛。眼看白衣人是躲不过了。众人不禁一阵惊呼。
  “住手!!!”忽地一个白色身影从圈外窜了出来,冲进刀光之中。但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锐响,红衣大汉的大刀被一把扇子挡住了!扇子的主人正是司马浩云,但见他左手举着扇子,稳稳地挡住了大刀,右手则紧抱着阎肃,把她护在身侧。红衣大汉惊呆了,围观之人也惊呆了。他们都以为阎肃这次一定会被那大刀劈为两半了,却没想到大将军突然杀到,而且仅有左手就挡住了那来势凶猛的一劈。大将军该有多厉害呀?众人都傻了。其实,那红衣大汉的刀并不仅仅被大将军的削玉扇化解了,而是同时有一枚弹丸激射过来,卸了大刀的一部分力量,削玉扇才那么稳地接住了那一刀。不过,在场的人包括红衣大汉都没有注意到那枚突如其来的弹丸。红衣大汉只觉得大将军深不可测,顿时汗流浃背。
  “陈志恒!”司马浩云暴喝一声。
  红衣大汉急忙扔下大刀,跪在地上:“属下不知大将军到来,唐突了,请大将军恕罪!”
  “陈志恒,大家均为同营兄弟,你怎么可以下如此毒手?你眼中可还有军法么?”司马浩云喝道,他又急又气,脸都变了形,又怒目环视四周,“你们这些混账,军中明令禁止好勇斗狠,禁止互相残害,你们不知道吗?”围观之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上。
  “大将军,我们只是切磋武艺,并没有互相残害,刚刚只是一时失手……”红衣大汉争辩道。
  “陈志恒,你还敢狡辩?本君已经命令你们住手了,而你,居然无视本君之令,仍然下手,你该当何罪?”司马浩云喝道。
  阎肃在他怀中喘息着,颤抖着,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小肃,你觉得怎么样了?可有受伤么?”司马浩云关切地问,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他刚才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阎肃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眼死死地瞪着陈志恒。这个无耻的家伙,一直寻找各种机会刁难她,羞辱她,而她,除了跟他拼命,毫无办法!她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在哪里妨碍了这个家伙?他为何要如此恨她?以前上官天宇在任时,就已经发生过几次冲突了,每次都是上官天宇及时赶到……而这一次,她本已抱着必死之心与之抵抗,最后,司马浩云也来了……大概,是她命不该绝吧?
  “小肃,”司马浩云紧张地看着她,他的手臂仍牢牢地抱着她的腰,“小肃,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的温柔和关怀令她无比愤怒,原来,她竟是那么的没用,原来,她只能仰仗着别人的怜惜才能存活,原来,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她猛然奋力推开他,转身跑了出去,迎面是司马浩云那匹大白马,她想也不想便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那几下子是突如其来的,司马浩云愣了一会儿,对红衣大汉喝道:“给本君好好跪着!”抢过随后赶来的宣培元的那匹马,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围观的将士都不由自主地一同跪在那里。他们不确定刚才大将军所说的究竟是对谁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听令跪着吧。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是闹大了。众人不禁有点怨恨地瞪着陈志恒。陈志恒大笑道:“哈哈,看来那娘娘腔这一回定要在大将军面前好好哭一回了,真痛快,哈哈哈……”正狂笑着,忽然迎面飞来一件什么东西,直入他的大嘴,立时打得他满嘴鲜血,那东西掉到地上,一看,却是一只已经变了形的烂靴子,这东西不知是从何处飞来的,更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谁,众人暗自心惊。
  陈志恒“呸”地吐出嘴里的血,狂叫道:“什么混账东西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有种的出来跟爷爷明着来!”
  忽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打下去,陈志恒两边的脸顿时肿起几寸高,鲜血从肿起的嘴唇边渗了出来。那人动作极快,打完之后便立刻纵身而去,众人只看到一个黑衣的背影。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大将军有令,好好跪着,违令者,军法处置!”
  众人都傻了,原来,大将军还有如此高强的暗哨在这里的!有人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跟着陈志恒信口胡说,否则,传到大将军耳中,那以后……而那些曾跟着起哄的人则心惊胆颤,不知道将来大将军要怎么惩处自己。
  司马浩云的白龙驹是一匹极神骏的好马,当司马浩云骑着宣培元那匹普通马追出大校场时,阎肃和白马早已不见踪影。司马浩云大急,她跑哪里去了?
  守门的军人极为机灵,马上跑上前:“报告大将军,阎将军是向着西岭山的方向跑的。”
  司马浩云看了他一眼,说道:“好,明日起,你到大帐听令。”说完,立刻纵马向西岭山驰去。那守门的军人欢天喜地地在后面跪下磕头:“谢大将军恩典!”此刻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是他的辉煌人生的开端。后来,那守门军人一路做到中将之职。
  司马浩云一路追一路发出长啸,呼唤他的白龙驹,白龙驹极有灵性,已经跟了他五年了,与主人甚为配合。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平日除了主人及指定的马夫之外,没有任何人能靠近它的身边,而阎肃居然可以那么随意地就上了它的背,还引着它跑了出去。司马浩云暗暗奇怪,真的很担心它这次会不听他的呼唤。不过,司马浩云的担心很快就消除了,因为白龙驹已经听到主人的呼唤了,并且回应了他的呼唤,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几乎只是在漫步而已,等待着主人追上来。
  满腔怨愤的阎肃没有强迫白马继续奔跑,她把缰绳放松,由它慢慢走动,去哪里也无所谓。
  司马浩云追了上来,让自己的马和白马并排走着。
  “小肃,小肃,你怎么啦?”他焦急地看着她。
  阎肃仿若未闻,只是低着头,看着白马颈背上的白色鬃毛发呆。
  他急了,飞身跳到白马背上,把她紧紧抱着:“小肃,你有没有受伤?”
  她没有回应。
  他俯首贴着她的耳边,柔声道:“小肃,怎么了?以后不许逞强了,知道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是多么危险?可把大哥吓坏了!万一,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更用力地抱着她,把她贴着他的胸膛。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
  她仍是低着头不说话。
  司马浩云忽然感觉到似有一滴一滴的水珠掉到他的手背上,知道“他”又哭了。
  “傻瓜,现在打不过他有什么关系?大哥保证会帮你练得壮壮的,大哥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给你,大哥会努力把你练成军中第一高手的,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大哥也不敢,好不好?”他心痛地安慰着,他以为“他”因为实力不足而感到不甘心。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傻瓜,告诉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跟那个家伙打起来的?是那个家伙故意找碴的,是不是?告诉大哥,大哥替小肃出气!”他知道“他”一定是受了委屈的,否则,“他”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跟人拼命呢?他仍清晰地记得,在那一片刀光之下,“他”那决然的神情。他感到又心痛又害怕,“他”的表情正说明“他”已经把生死抛于脑后了,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是的,他知道,他绝对饶不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赶去报信的宣培元。
  “放开我。”她忽然低声道,声音中带着哽咽。
  “小肃,无论什么事,大哥都会帮你的,大哥保证。”他抱她的双手更用力了,他可以给“他”任何保证,是的,他愿意做任何事。
  “放开我。”她却仍是那句话。
  “小肃,到底怎么回事?告诉大哥,好不好?”
  “你真心要帮我吗?”她忽然说。
  “傻瓜,自然是真心的!你还不肯相信我么?”
  “那么,放开我。以后,也请不要管我。就算再看到有人要劈,劈死我,也请不要管我。”她的声音哽咽着,却是静静地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似乎并非气话。
  他却气坏了:“小肃,你在胡说什么呢?好好的,你不等我,就一个人跑到大校场跟那些混账家伙打架,差点没命。现在,又胡说什么不要管你,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个可以眼睁睁看着小肃去死的狠心人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大叫。
  “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大吼道,然后努力深呼吸,告诉自己此刻要冷静,不能跟“他”赌气,好一会儿后才慢慢道,“所以,你要告诉我呀,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她忽然扭转头来,瞪着他:“难道,你不知道这都是因为你吗?都怪你!”
  他愣了:“因为我?为什么?”
  “如果,如果你离我远远的,不要管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呀?”一想起那些恶意中伤的话,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呢?
  “小肃,我不明白。”他呆呆地看着她那满脸的泪水,眼睛也不禁红了。
  “你以后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不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你的长官,你是我的参将,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反对!”
  她愣愣地看着他,对呀,他是大将军,她只是他的参将,她没有权利拒绝他的命令,更没有权利去命令他。
  “听着,”他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慢慢说道,“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可以做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担着呢,知道了吗?”
  她仍是愣愣地看着他,泪水又慢慢地涌了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天宇哥,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司马浩云,凭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他”的眼泪止住,他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喜欢流眼泪,他不知道如果上官天宇看到“他”的眼泪会怎么做。一想到上官天宇也曾这样看过“他”的眼泪,他就无比愤怒。
  “小肃……”
  白龙驹仿佛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只是慢慢地信步慢行。
  “不可能的。”她忽然道。
  “什么?什么不可能?”
  “大将军不可能什么事都能替属下担着……”
  “但是司马浩云可以为阎肃担着……”
  “这有什么不同么?俗话说,流水的长官,铁打的兵。你不可能总在永州,你总有一天要走的。”
  “当然不同了。以后,无论去到哪里,司马浩云都会带着阎肃的。我保证。”
  “还是不可能的。”
  “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
  “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成为军中第一高手,你怎么训练也没有用的。”
  “嗯……这件事……确实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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