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王叔和王婶>第十四章:亚娥被救

第十四章:亚娥被救

作品名称:王叔和王婶      作者:安子川      发布时间:2019-04-14 08:51:42      字数:6714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年的秋季来临之际。这一年,我顺利地考进了都市的铁路运输学校,成了我们村为数不多的一名中专生。那个时候,考学是非常艰难的,不管大学还是中专,录取比例非常小,层层选拔:初选、预选、考试。有很多同学初选和预选都过不了关,正式考场也进不了。不过一旦考上,就万事大吉,光宗耀祖,成了真正的国家人,上学不用犯愁,工作有国家分配。
  我考上中专的那几天,人人羡慕,个个夸赞;我父亲和母亲更是挺直了腰杆,走路也有劲,说话也有底气了,整天乐呵呵的,见人就发烟,逢人就陪笑。
  自从办理完王爷爷的丧事后,我父亲就承担起了王叔两个孩子的照看工作。小红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她爸王石头的规劝,也转学到了本县所在的林业子小。王石头依然接走了她母亲在单位住,精心照顾。虽然有时也回村看看小刚和小宁,但必定自己孩子不在,回家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是在距村20里开外的县中学,每周才回来一次。平时,家里就剩我父母俩人。王爷爷去世后,我母亲就把小刚兄妹接到家,三顿饭在我家吃;地里的活,我父亲操心,一同除草,一起收获。在这期间,村里给在外干活的人都叮咛过,如果碰上王叔和王婶,就把家里发生的事说说,不信,他们听了后会不回来?我父母天天站在门口,望着村口的方向。
  自我考上学后,我父母好像轻松了许多。有好几次父亲对母亲说:“这都是老天开眼,看着咱们积德行善,才让斌斌顺利考上了。”母亲笑嘻嘻地点头称是。
  也许真的是老天开眼了,那一年的年底,王叔和王婶没有回来,高亚娥婶子却回来了。
  她是被一辆警车送回来的。一同来的,还有县里主管妇女工作的女县长、乡党委书记和乡长。
  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刚吃完饭。农村的年味已经很浓了,凡在外工作上学的基本都回家过年了,村头场畔栽了两个大秋千,街道两溜也安装了路灯;爱好锣鼓的正在整理锣鼓架:有给鼓槌上绑大红缨的,有给搧子上绑红绸子的,还有在一旁请教锣鼓曲子的。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迎接新年的节日气氛之中。
  这几天是一年中最闲的时候。
  两辆警车的到来,无疑像炸弹一样激起了全村人的惊愕、疑惑、好奇的心,一起涌了上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尤其是当高亚娥婶子从车上下来时,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原来胖胖乎乎、结结实实的一个人,两年多没见,瘦了整整一圈,这到底发生了啥事?
  高亚娥婶子走下车后,看了看这么多人上来围观,并瞪着惊诧和疑惑地眼睛看着她。她大声说道:“大家都好呀,我回来了。”
  大家机械地回复了一声好,脸上依然流露着不解的疑惑。这时,下来一位很干练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干部,她对围观的人群说:“大家好呀,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县主管妇女工作的副县长张秋玲,今天来呢,主要是送你们村的高亚娥。大家知道,高亚娥两年前出门找她的男人,没料到途中被人贩子骗了,卖到了深山的一户人家。前几日,我们公安系统接到举报后才把她解救出来。我这里要给大家说的,就是提醒每个出门的人,都要提高警惕,不要轻易相信任何陌生人的话,免得上当受骗危害生命的事发生。”说完,她又问,“你们的村长是哪一位?”这时站在最前面的村长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说:“我就是”。副县长和村长握了手后,又嘱咐了村长几句,便和大伙告辞;并双手拱圈,向大家拜了个早年,坐车离开了。
  车刚一走,就听见远处传来“妈,妈”的哭喊声。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高亚娥的两个孩子小刚和小宁边喊边哭着朝这边跑来,后面跟着我的父亲。大家赶紧让开一条道。高亚娥也看见了孩子,飞快地向孩子扑去,一把搂住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妈,你咋才回来,我们想你呀!”小刚哭伏在妈妈的怀里,哽吟地问。“我也想你们呀!”高亚娥抚摸着两个孩子,眼里泪汪汪的。
  这时,村长说:“都别站着了,还是回家说吧。”人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簇拥着娘儿三向家里走。有的从高亚娥的手里接过仅有的一个小包袱;有的问长问短,关心体贴;有的前面引路。我父亲赶紧跑过去用钥匙开门。自王爷爷去世后,钥匙在我父亲那里。
  走进家门,看到堂屋桌子上的公公遗像,高亚娥顿时愣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她一时不知道咋办。小刚忙哭着说:“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一听这话,高亚娥一下子跪倒在老人的遗像前,嚎啕大哭起来:“爸呀,你咋这么早就走了呀,你咋不等你儿媳妇回来呀,你咋这么命苦呀,你咋不让儿媳妇给你养老送终呀。你这么走了,他爸回来,我咋交代呀。”她哭得很伤心,以至于感染了屋里站着的人,人们赶紧劝慰解说,她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一边让大家坐,一边要给大家烧水,看着屋里冰锅冷灶,连柴火都没有。我父亲忙说:“你不用烧水,家里好久没生火了,晚上到我家吃饭。”高亚娥看了看我父亲,依然疑惑不解。小刚说:“爷爷去世后,王伯伯就接我和小宁住他家了。这两年来,我们吃住在王伯伯家。”一听这话,高亚娥的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王大哥,你和嫂子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说着就要给我父亲跪下,我父亲赶紧制止。“这可使不得,都是自家人,应该的。”说着,就把王爷爷怎么有病,怎么请医服药,怎么去世发丧,怎么遵照老人的遗嘱收留两个孩子,听得高亚娥泪水连连、呜咽不至。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出去这两年内,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本以为自己在外面遭的罪就够大了,没想到家里老人孩子更是灾难重重;尤其是公公,咋就走那条路呢,这是在折儿女的寿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刀绞一样疼痛,都是这挨千刀的男人干的好事。
  村里人看她边听边哭,女人们不免陪她流泪,男人们也不停的劝她不要伤心,能回来比啥都好。说着便问她这两年咋会被人骗呢,又是咋被解救出来的。她便一五一十地说给大家听。
  原来她被山里那男人第二次抓回去后,对她更是严加看管和监督,除了陪他外出干活,几乎让她不离开他半步。但她并没有放弃伺机逃离的想法,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暗暗谋划着逃离的时间。这之后她也逃过两次,都被他抓了回去,尤其第二次,她是乘他睡着后,消消用锁子反锁了门后逃出的。本以为这次计划的很周全,已经逃到快到镇上的时候,还是被他从后面追了上来。
  从此,他对她更加残酷折磨,以最变态的手段像狗一样的用一根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拉她回家。到家后狠狠地暴打一顿,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每天也像狗一样的拴着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换成了铁链。也许他是寻找一种刺激,也许是为了防止她跑。晚上睡觉,她也被铁链拴着,而且折腾起她来更是疯狂变态。本来,他还想指望她给自己生个孩子也好拴住她的心,可当知道她已经做了绝育手术,不可能再生育时,完全把她当成了发泄工具。各种刺激的手段都用上了。她越是疼得大喊大叫,他越是兴奋地哈哈大笑,口里还不停地问道:“还跑不跑,还跑不跑。”她开始不回答,他就在她浑身上下乱拧乱掐,直到她疼得说“不跑了”时,他才停止折磨。后来,他竟把折磨当成一种嗜好,每天晚上都要把她脱光拧掐,只要她稍不如意,就拳脚相加,肆意虐待,害得她整个晚上无法入睡。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也就百般地迎合他,全身心地伺候他,直到他对自己放松警惕或者减少折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她就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苦苦地煎熬着,等待着逃跑的机会。
  说来也是上天有眼,就在她苦等和寻找机会中,有6个s市的大学生参加冬游活动。他们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穿着红一色的冬季运动装,喊着笑着从山外向山里骑来。当时,她和那男人正在山上采草药,刚好经过路口,就被那几个学生拦住了。“大叔,听说这山里有个天池湖,不知道还有多远?”男人见学生问,支吾了半天,说:“还远着呢。不过,你们走错路了。应该退到镇上从另一座山路走。”高亚娥也不知道男人说的是对是错,但她明显看见男人怕她和这些学生搭话,一个劲地催她快走。可她哪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实话,她来这里已经两年多了,还从来没碰上过山外的人。今日既然碰上了,岂能放过?她有意大声问道:“你们是从山外来的?到这里是旅游?这大冷天的,要不到家坐坐去,烤烤火?”几个学生挣着答道:“是的,大婶,我们是冬游,我们几个放假都不回家,想看看这山里的天池湖。”看她和这些学生搭话,男人一边催她,一边催这些学生快走,在这些学生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她差点叫出声来,只好跟着男人朝家的方向走去。而那几个学生也风风火火地骑车向山下奔去。
  回到家里,和往日一样,男人又给她脖子上套了铁链,并凶狠地掐着她说:“谁让你和那些学生说话,你是不是又想逃跑?”她只好求饶着说:“没有呀,我是顺着你的话说。你不让说话,我以后一句话也不说。晚上好好伺候你。”男人一听说伺候,马上来了劲,兴奋地一把拽着铁链,把她拉到炕上,三下两下就脱光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就在炕上又掐又拧又咬起来,疼得她大喊大叫,兴奋得他哈哈大笑。一直从中午12点,折腾到下午六点多。尽管是寒冬腊月,男人累得满头大汗,她不但很累,还浑身疼痛。男人进入梦乡后,她却瞪大眼睛,一个劲地祈祷。
  直到第二天十点多钟,两辆警车呼啸着从山外向这里开来。高亚娥正被男人带到山上干活。高亚娥一下子明白了。她知道昨天扔给那些学生的纸条起了作用。为了逃跑,她准备了好多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有“请速报警,我是被拐卖到这里的”的字样。天天装在自己的贴身衣服里,随时准备给那些进山游玩的人。也正是她的纸条,让这些大学生们飞快地奔向派出所,才有了警车来到这里救人的情景。
  在事实面前,那男人依然觉得自己是用钱买来的媳妇,没有认识到自己违法。可当高亚娥拿出套在她脖子上的铁链和指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疤时,他只好承认。
  高亚娥被救了出来,这个虐待良家妇女的男人也得到了刑事拘留的处罚。
  高亚娥的遭遇在村里传开后,人们同情她的同时,把各种不中听的话纷纷向王叔和王婶泼来;骂他们前世造孽,骂他们白背了一张人皮。
  回家后的高亚娥,很快将屋子、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也将两个孩子接了回去;而且在县政府和大伙帮助下,给她送来了救济款和各种各样的年货。高亚娥感激万分。这是她两年来最开心的时刻。
  这时的农村,已经进入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经济作物的种植已经呈现出一种发家致富的势头。树苗,果树,药材成了人们首选的挣钱项目。人们都开始算账:种粮食一年除了交公粮外,剩下的也卖不了几个钱,可是种一亩地的树苗或药材,或果树,收入往往是粮食的好几倍。而且国家政策也是允许种植经济作物,这样家家只留够种粮食的一小块土地外,剩下的全种植经济作物。
  高亚娥也是如此,她选择的是种植药材。也许这两年她上山采药懂得一些药材知识吧,她知道什么药材卖什么价钱,哪些药材适应于什么土壤?哪些药材产量最高?凭着这些药材知识,她选择了种植白术。
  她先是请人把城南那块地势高、又能浇上水的一亩地犁好,修整成一垅垅的药堤;再敲碎土块,将一个个白术种子整齐地播撒在地垅上。白术对土质的要求很高,不能太干,要湿润,但也不能水分过多,光照要充足。全村70户人家,除了她种植药材外,其余各家各户种植的全是树苗、果树之类。
  那个年代,不管种植啥?都是凭着感觉走,也是一窝蜂抢着种。只要一家种果树,就有很多家跟着风;哪种植物卖了钱,哪种植物的种植就泛滥成灾。结果是,供大于求,不是卖不上价钱,就是没人收购。因此,种植经济作物成了一种赌博:赌赢了,卖个好价钱,赌不赢,挖了当柴烧。很少有人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分析行情;或者,到市场上考察考察,咨询一下专家。都是闷着头种,毫无目的地种。
  高亚娥种植药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她在县中药店考察后的决定。虽然人们对她另辟蹊径不理解,但也有人背地里说:“说不定药材还是好项目呢?”可就是没人跟着种。
  当然,种植白术也是有技术含量的,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她经常到县中医院药材公司去学习和咨询,不同的季节咨询不同的护理办法。比如,在三伏天白术长势旺盛的时候,她加班加点给白术打岔,把主干上长出的旁枝掐掉,让主干茁壮成长;当雨水多的秋季,她就赶紧开通渠道,保证药材根部没有积水;当白术花落结仔后,她就经常在地里转悠,防止老鼠或者鸟雀偷吃白术仔。只有到深秋季节,白术长成时,才算完成了白术的整个种植过程。
  那一年,高亚娥的白术取得了大丰收。
  不要说长在地下的白术药材,就是满地杆高穗大、颗粒饱满的白术仔,就很是招人喜爱。
  秋季刚到,就有县药材公司的人前来订购。接着,又有好几个专门跑药材生意的商贩找上门来。一时间,她的白术地成了人们参观的景观。来收购白术的商贩一个比一个出价高,让前来观看的村里人啧啧称赞,劝她赶紧出手。可高亚娥始终不为所动。她笑着对几个商贩说:“很不好意思,我的白术已经早订出去了。”“我们可以再加价呀!你出个价,我们好商量。”几个商贩急切地问。高亚娥又是笑笑说:“不是价钱的问题,我的白术早让县药材公司预定了。我得说话算数。”“什么?县药材公司,那可是出价最低的,你也卖?”“卖。人要感恩。我这白术要不是县药材公司这大半年的精心指导,也不会长这么好。”高亚娥认真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几个商贩不言语了,但却打心眼里对这个农村妇女敬佩。他们只好说:“那能不能和你签订明年的药材合同?”高亚娥还是笑笑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明年要是失败了,你们不就吃亏了?”站在一旁的几个村民赶紧说:“跟我们签合同吧,我们明年也种植白术。”然而,几个商贩只是笑而不答。
  这个时候,最受感动的就是县药材公司的这位技术员白国良了。这位经常前来指导的中年技术干部,虽然和眼前这个农村妇女没接触几次,可她的大度、能干、品德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作为一个农村妇女,能做到不为利益所动,实在难得。他当即向高亚娥表态:“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支持,我一定回去给领导汇报,尽最大努力给你高价。”“不用,不用。你们这大半年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大了,如果没有你们,我这些药材哪能长这么好。”
  就这样,在深秋冬初时,高亚娥的白术药材被县药材公司收购一空。不但白术买了个好价钱,就连白术仔也创下了药材公司十几年来收购最好的产量。高亚娥成了全村唯一的万元户。前来取经的四邻八舍络绎不绝,拉家常、套近乎的人门庭若市。高亚娥一时成了村里的名人,人们谈论最多的是她,夸赞的也是她。
  高亚娥并不感到满足。她在县药材公司白国良技术员的帮助下,对明年的药材种植进行了详细的规划,面积增加了一亩。同时,对自家的房子重新进行了翻修,清一色的红砖大瓦房。让她们家成了方圆十里远近一道亮丽的风景。
  然而,在第二年种植药材的时候,村民的意见却发生了分歧。本来高亚娥在种植药材上想帮助村民一起发家致富,但她又必须慎重做事。她多次到县药材公司求教取经,也深得药材公司领导的重视,专门派白国良来村子坐镇指导:挨家挨户查看地形,详细认真分析土质,哪块地可以种植白术,哪块地不能种植,但可以种植半夏,也可以种植山楂。村民们对这些建议根本不听,他们发家致富的心情很迫切,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土地,种植啥药材都可以,关键在人是否经心不经心。一句话,只要你高亚娥种啥,我们就种啥。
  一时间全村人都向高亚娥看齐。弄得那位白技术员哭笑不得。无论技术员和高亚娥怎么去做工作,就是没人听。高亚娥对白技术员说:“这样,不如我种价位低的药材,半夏啥的。”“不行的,半夏在你的地里不适合种植。”“那咋办?”高亚娥也犯愁了。
  那位技术员想了半天,对村长和高亚娥说:“还是我每块地看看吧,如果不适合种白术的地块,谁要种植,到时我们不收购。”
  “这都是小事,不适合种的肯定产量没有保证。大伙会受损的。”高亚娥担心。
  “那你们说咋办?”白技术员有些生气了。“我查看了,在准备计划种植白术药材的60多亩地中,有三分之一的地块不能种植,这还不算,如果今年雨水多,土地被水淹泡,就不是减产的问题,说不定都会血本无归。”
  “这么说,就要更慎重,你一定要说服大伙。”高亚娥说。
  “种植经济作物本来就是赌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认倒霉吧。”村长也生气地说。
  “那可不行,既然白技术员科学指导,就不能冒这个风险。这样吧,既然大家都看着我,那我就再做做工作,实在不行,我就栽植果树。”
  “可你的那块地种白术最好!”白技术员说。
  “我也得替大伙着想。”她态度坚决,继续说:“我还是再做工作吧。”
  最终,高亚娥选择了栽植苹果树。
  她的这一选择让全村人感到惊讶。人们纷纷取消了种植药材的决定。只有八九户人家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种上了药材。
  也就是那一年,关中地区出现了50年不遇的连阴雨,本来我的家乡地势就低,40多天的阴雨连绵,让大多数土地浸泡在水中。
  高亚娥曾多次到县药材公司请教白技术员的补救办法,仍然回天无力。按照白技术员的话说就是,白术最怕见水,这水中的白术,要不了几天,都会腐烂,谁也没办法。
  就这样,村里那八九户人家种植的白术,一株也没有成活。而高亚娥栽植的苹果树却茁壮成长。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