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赴彭水奴蠡搬四虎 行船头牟茂破石门

　　词曰：《满江红》
　　潇潇风雷，震耳阙，涪凌四绝。有赞说，四杰出列，气魄狂野。搬来勇将堪卓越。准将对手全消灭。大猛耶，头颅顿觉悬，防缧绁。缆船头，将勇躐。破石锁，狼诛灭。观苍山浪涌，龙舟漂曳。彰显正义凭勇敢，驱除邪恶须方略。乘夜色，克敌在神机，飞山岳。
　　且说樊大勇派人将消息从长顺送给茂公，对近段与奴蠡的战况作了汇报。奴蠡带三十余人来到长顺，并未迎来好运，在樊大勇的围堵中他无地自安，只好暂时离开长顺去了彭水。
　　原来奴蠡要联络彭水旧时相好的巴氏四虎。这巴氏四虎也曾跟乌江侠唐弼学过武艺。奴蠡此时在想，有了巴氏四虎我才能同牟夷蛮抗衡；否则，我将一败涂地翻身无期矣。现在连樊大勇都欺侮我，等巴氏四虎到来将樊大勇收拾完再去攻打牟茂。
　　原来，巴氏家有一母所生四个弟兄：老大名大虎，因为他是寅年所生，生肖属虎，父母便给他起名大虎；
　　接下来，老二是正月所生。正月亦属寅月，所以又给他起名二虎；
　　后来又生下了老三。他生时虽不是寅年寅月，但这天正巧逢甲寅日，父母便给他起名三虎；
　　最后老四出生了，年月日时属相中并无一个寅字，只好无依据地按三位哥哥的虎字顺序给他起名四虎。这兄弟都取了同一个“虎”字作为人名，所以外面的人便把巴氏兄弟称作“巴氏四虎”。
　　巴家有钱有势，独缺读书人，所以几代传下来无一人在朝廷做官。传到当今这一代，父母为这四虎找过先生。这四虎哪是读书的料？先生讲的课根本就听不进去，先生布置的作业也不认真完成，后来四人干脆把先生赶走了。
　　父母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听说乌江村有位乌江侠是川东有名武师，只好聘请乌江侠教他们兄弟练武。
　　一开始他们四个兄弟很不情愿学习，便打起主意要给先生一个下马威。四兄弟们见先生进来了，各自拿出事先准备的木棒，朝先生打去。先生并不躲闪，等他们打累了，停下来休息时，先生说：“这时轮到我打你们了。”
　　说完，一把将老大、老二扯过来趴在板凳上，每人屁股赏了二十竹板。老三、老四见了拔腿便跑。先生说：“老三、老四别跑！我不打你们，我就教你们学习打人的本事，你们愿意吗？”
　　这老大、老二挨了打知道先生厉害，也忙过来和弟弟一起跪下给先生磕头，向先生认错道：“以后再也不敢调皮了，愿意跟着先生学习打人的本事。”
　　于是，先生这才教了他们两年武术。刚学完刀、枪、剑法。老大、老二便恃本事在街上打人行凶，欺负良善。先生见了便教诲道：“教你们学武不是与左邻右舍和良善百姓打架斗殴的，是让你们修身养性、防身健体，且不要乱用拳脚功夫。师傅送你们八个字——文能治国，武可安邦。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余下的武术却不肯教了。
　　先生走后，四兄弟无人管束得了，恶性难改，更加肆无忌惮。自恃学会了刀枪武艺，常常与人打斗，打得多人骨断筋裂。一日，一江湖艺人行至此方摆摊卖艺，刀枪棍棒都使了一阵，被巴氏兄弟老四瞧见，上前盘问道：“你这等下流武艺也敢在此卖弄，你知道我们是谁？”
　　那人答道：“不知道。难道认不得你我就不能在此卖艺了？”
　　“你卖艺可以，只要斗得过我这双拳头就可以在此卖艺，甚至还可去我家当教头。”
　　说完，拉开架式挑衅卖艺人出招。卖艺人出门在外，只能息事宁人，不愿招惹是非。欲收拾兵器行李准备离开此是非之地。可他哪里知道这个巴四虎却不依不饶道：“你既然敢来我这里卖艺显本领，还不知高低便想走？没门，不赢了我这拳头就休想离开。”说完将卖艺人的行李丢开满地。
　　卖艺人也是有血性的男子汉，岂肯受这等窝囊气？于是辩驳道：“岂有此理，普天之下有你在这儿，难到谁都不能来？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说完便欺身而上。
　　那四虎不知厉害，伸腿便向卖艺人踢去，卖艺人稍一闪身让过，伸手抓住四虎的脚脖子，只用力往上一提再往前一送，速度之快让四虎难于防范，使四虎向后摔了个仰八叉。
　　四虎爬起身来便向家里跑去。旁边立着许多人看热闹，有那好心的人对卖艺人说道：“你这卖艺汉子趁四虎不在赶紧走吧，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卖艺人道：“‘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他今天能把我怎么样。”
　　不一会儿，只见老大、老二、老三随着四虎急冲冲走来，手里拿着木棒呢。巴氏四虎也不多说，举起木棒照头就打。
　　卖艺人一双拳头怎敌得过四条木棒打来？不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倒在地下了还被补上几棒，四人才扬长而去。至此无人敢惹巴氏四虎。方圆几百里闻听巴氏四虎色变。从此巴氏四虎名震川东。
　　奴蠡亲自找到巴氏兄弟，说明来意，四人俱都高兴。他们兄弟早就想出去闯荡世外了。今日奴蠡前来相请，四人自然不用奴蠡多费唇舌。奴蠡顺利地带着四人回到了长顺。奴蠡此时高兴极了，得此四人后决心要将樊大勇消灭在长顺。
　　樊大勇这段时日不见奴蠡的行踪，他今日忽然出战，量必有新人前来相助。来到阵前，果然看见奴蠡阵中四骑马上坐着四条大汉。樊大勇问道：“对面那四人莫非是奴蠡搬来的救兵么？快快通报姓名来！”
　　奴蠡得意地介绍道：“这四位的大名说出来会吓破你的胆。他们乃是巴蜀四虎，如今是久负盛名。今日专程前来取你性命，你须小心在意。”
　　奴蠡扭头又对巴氏四虎说道：“前面站立者便是狼军旗总樊大勇，谁去与我将他头提来？”话音刚落，只见巴大虎骑了一匹大白马趱将出来，手里拿着丈二长矛，厉声说道：“让我巴大虎来会会这个不知进退的樊大勇。你有什么本领敢在此猖狂？我今日初来，首先拿你樊大勇祭刀！”说完举矛便刺。樊大勇举刀来迎，两个在阵前杀了半日。
　　巴二虎怕大虎战输了不好看，连忙前来助战。正在这时，樊大勇一刀砍翻了巴大虎战马，大虎掉落马下。二虎一见连忙过来要救大虎。巴大虎见二弟马到，立即飞身在二虎身后，拣得一条性命，两人只好回归本阵去了。
　　樊大勇挥鞭一指，狼军士兵箭一般冲向了敌军阵地，两军混杀了一阵，樊大勇见巴氏人多，不予恋战，见好就收。
　　奴蠡见巴大虎不敌樊大勇便也只好鸣金收兵。回营后，奴蠡想，虽然有了巴氏四虎，第一仗便不敌樊大勇。看来不能在此缠斗，眼看这月底就快到了，应该是去岩门头与七路叛军头目碰头的日子。不然各处人马一盘散沙，互不了解军情。为了集中力量对付牟茂，我们必须离开长顺。于是带着人马拔寨而起，连夜悄悄去了岩门头。
　　茂公看完樊大勇的信，掌握了奴蠡的动向，有樊大勇牵制奴蠡便放了心。但此时他却担心派出的第六路人马郑烨，不知他在支罗与暴眼狼经蓟的较量如何？恰在此时，郑烨也派回了联络兵，向茂公汇报支罗的交战情况说道：“暴眼狼固守船头山天险，郑烨攻打数天不能得手，因久攻不下，士兵都已疲惫厌战了”
　　茂公听罢大惊道：“我狼军士气低落厌战那怎么行！要是让暴眼狼知此情况下山突袭，狼军必败无疑，是必及时前去支援解危。军情甚是紧急，救兵如救火，势必先解决船头山之敌为妥。”
　　于是，再分析了寒池二狼被围的情形：“半月以内战事不会改变。方乾、方坤你们几人负责围困二狼，决不能让他们下山危害百姓。我与覃兴全前去支罗支援郑烨，要将暴眼狼消灭在船头山，计划半月后再回寒池攻打二狼。”
　　原来郑烨初次来到支罗时，便听说有个暴眼狼带着百多人在这一带活动。有了目标，郑烨便将营寨扎在离支罗二十里外的太坪。这里战略价值较高，可以前后左右环顾四周。不管暴眼狼钭经在支罗的什么地方驻扎或作案，在这里都可以得到监视。
　　郑烨第一天未听到有关暴眼狼的任何消息。直到第三天，侦探回报：“在船头山有一股土匪占山为王。最近在山下抢了无数当地土著居民，掠走了财物，虏走了若干年青女子，成了船头山周围一大祸患。”郑烨听罢带着狼军赶往船头山而来。
　　原来这座山的形状就像船形，暴眼狼与叛匪就驻扎在上面。船头山山峰凸起比太坪高出许多，周边尽是悬崖峭壁，周边人莫想上得去。只留有一条独路通往山顶，这条路要经过一道卡门。这卡门远远望去就像一把大铁锁，紧紧地将这船头锁定。
　　这像船的山上若是藏匿土匪，只要有人在此石门把守，无论你多少人也难攻上山去。真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兵家之地。
　　郑烨向当地土著居民打听到，上面可住下数百上千人，土地宽广约百十亩，上面自带水源，真应了俗语说的“山高水高”。
　　果真如此，这帮叛匪周年不下山也饿不死渴不死。郑烨只好每日在这山凹处叫阵。一连数天，暴眼狼见狼军主将只有郑烨一人，便带着人前来与郑烨对阵。
　　郑烨见暴眼狼果然到来，厉声喊话道：“今日狼军前来搜捕叛匪，你还敢负隅顽抗吗？赶快投降还可活命，若是不听劝告现在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若想免遭杀戮，所有人马就此缴械投降还有活路。”
　　暴眼狼道：“你休要在此猖狂，有何本事敢在此出言不逊？你敢小看我钭经！”说完举枪刺向郑烨。只听见一阵金属声响，郑烨挥起手中八环大刀劈来，两人在此突显一场大战。
　　郑烨的大砍刀不离暴眼狼左右，暴眼狼举枪直刺郑烨胸腔；郑烨左晃右晃躲过了无数枪，郑烨每一招每一式都够暴眼狼大费周章化解。暴眼狼这条枪勉强支撑了二十回合便招架不住了。嘴里“嘘——”地一声吹响口哨，只见叛军拥向前来将暴眼狼卷走。从此回到山上紧守在卡门之上再不下山交战。
　　郑烨见状，此处敌人处在居高临下，我若往上攻甚有难度。进攻了十多次，都被上面滚木擂石打了回来。便回至营中，左想右想想不出打破船头山的办法。每天前来叫战，暴眼狼就是不予理睬，郑烨只好在此蹲守下去，严防暴眼狼下山抢劫庶民。
　　一晃二十天过去狼军都厌倦了，郑烨只好将军情汇报给茂公。
　　茂公接到情报及时赶来。郑烨接着茂公进营道：“近半月来暴眼狼闭门不出，除了卡门一条路外，此山无处可上。”茂公道：“咱们先侦察一下，然后设法再攻打不迟。”
　　郑烨在前带路，茂公与覃兴全三人来至船头山下。茂公举目望去，好一艘大船悬在山峰之巅，顺着周围看去，其余群山就像大海的波涛，掀起的浪峰将这条船托在浪峰之上。忽然心中有感而发，口中放歌云：
　　船儿来自银河间，桫木打造聘鲁班;
　　铸成天舟献天皇，从此被搁兜率殿。
　　真船孤舟守寂寞，偶逃孤独下大千；
　　玉皇晓知天颜怒，命将天船掷凡间。
　　此遭船儿负天廷，惩戒受罚支罗巅。
　　自甘堕落恋红尘，从此不许回九天。
　　特命六甲将船锁，长锁人间不计年。
　　从此风雨剥蚀处，船舷裂缝生苔癣。
　　遭受庶人梨锄苦，万年岩生古藤缠。
　　犹恐年长毁仙容，罡风一阵化石顽。
　　赐将天符压邪心，至此天舟不用缆。
　　船头无风山作浪，撼动天舟也荡漾。
　　欲使稍公还开船？不见舢板又无桨。
　　从今改种支罗米，年年朝贡献皇粮。
　　茂公吟罢自觉有趣。看了一阵，如何消灭暴眼狼已然成竹在胸。于是让郑烨与覃兴全两人准备夜间攻山，今夜定要拿住钭经这头恶狼。
　　时至三更已过，茂公与郑烨、覃兴全带着狼军悄无声息地来至石门，轻轻敲了几下石门，里面守门叛军从睡梦中醒来，问道：“深更半夜是谁在敲门？”
　　覃兴家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应声道：“我是奴蠡大王派来联系你们船头山的，奴王通知你们赶快下山回石砫去。”
　　里面听说是奴蠡派来联络的土兵，便将门打开探头细看。覃兴全一掌推开石门抢将入内，里面十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兴全一阵砍刀消灭。
　　破了石门，狼军顺利地来到船头山上。尽管狼军轻装前进，但还是被山上的狗们发现了，“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暴眼狼听见前面犬吠不止，又有喽罗前来急报：“钭爷不好了，石门被狼军打破了。”暴眼狼忽翻身下床紧急招呼叛军逃跑。
　　原来暴眼狼驻在船头山以后，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时便于逃走，便在后山准备了许多绳索，一旦遇有危险便从此处滑下山崖溜走。这回终于排上了用场。
　　茂公带着狼军搜遍方圆十余里船头山，但却不见暴眼狼叛军的踪影。来到后山崖，只见树桩上全是绳索，匪徒们已经从这里溜下山去了。狼军在山上住了数日，让侦探四下打探，竟然没发现暴眼狼的蛛丝马迹。
　　茂公考虑到既然没有消息，短时间里休想歼灭暴眼狼。因寒池那边战事很重要，在此不能久留，只好让郑烨留守船头山继续寻找叛军暴眼狼的下落，自己同兴全回到了寒池。刚回到寒池，又收到剑南方面冉海波带回的消息。
　　当染海波带领的第七路人马初到剑南时，这里的疯狂狼已在此为所欲为，致使许多民众遭了殃。染海波看到好几个村落里已被烧为平地，并横七竖八地摆放着被叛匪杀死的无辜尸体；有的女人已被掠走，从场面看叛匪暴行残酷，看着惨不忍睹。
　　染海波命狼军士兵将现场收拾完毕。听幸存者反映，疯狂狼一天换一个地方，住到哪里哪里的土著民众便要遭受祸殃。土民们听说是牟茂的狼军到来，便前来向染海波诉苦并提供疯狂狼的信息，一时间耳目众多。就在近几日曾有人发现疯狂狼的行踪，染海波便四处出击捕捉叛匪。
　　这个夜晚，又有人来报：“凶残狼已窜至箭竹溪。”染海波立即带着人马赶来。当赶到箭竹溪时已是午夜。发现这个地方比剑南不同，先前还热得汗流浃背，上得山来，此时已是背心透凉。眼前叛匪正在翻箱倒柜抢劫财物，到处哭喊声一片，搅得村庄一片惨状。
　　染海波下令道:“弟兄们！迅速将疯狂狼包围消灭。”
　　只见疯狂狼正在嚎叫着训斥百姓。染海波高声叫道：“你那头疯狼快快放过百姓前来受死！”
　　染海波见此情形便想起过去在青石岭当山大王时，从没有像疯狂狼这么残酷的抢劫村民。同样为匪，但行为各不相同。此时见了疯狂狼如此恶毒，胸中早已燃起无名烈火，飞身上前照疯狂狼便砍。
　　疯狂狼见染海波的刀似闪电般砍来，便举剑相还。二人你来我往杀在星光之下，刀剑撞击不断发出金属声，兵刃相碰在夜间星火四溅。斗到二十回合，疯狂狼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知道今夜遇到了强敌，不敢恋战。刚一愣神，他的剑被染海波大刀劈为两段。疯狂狼丢下半截剑，立即就地一滚便滚入叛军堆中。染海波黑夜里难辨真相，致使疯狂狼在此逃过一劫。
　　疯狂狼逃到密林深处，与染海波捉起了迷藏。在箭竹溪的老树林中穿梭，很难见他人影。染海波只好在各处路口布下哨探，哪里发现残匪就放起狼烟。只要有疯狂狼的消息，便带着狼军赶去。
　　但疯狂狼总是神出鬼没躲藏进深山，游荡在密林里。疯狂狼的叛兵在莽莽林海中时而聚拢时而分散。染海波带着狼军一到，疯狂狼便躲得不知踪影。就这样耗费了二十多天，最终还是让疯狂狼逃走了。
　　茂公听到此处，若有所思，分散开来对付叛匪效果并不佳。仅凭单独作战没有一处能消灭残匪，看来要改变作战策略，集中兵力将残匪一网打尽才是办法。
　　疯狂狼经蓟在林海中与染海波周旋了近一月，月底已是奴蠡规定去岩门头碰头的日子，疯狂狼便趁着夜色翻过小山来到岩门头，正好奴蠡也已到来。
　　奴蠡此时计算着还有几路人马尚未到达，一切情况都还不明朗。扳着指头算还有支罗的暴眼狼钭经、石龙的凶残狼轲钭、沙溪的好色狼窦轲、南坪的魔鬼狼蓟然、龙潭的尚虎、活龙坪的杨邛山等人尚未到齐。心里闷闷不乐焦虑难安，只好在此岩门头暂住几日等候消息。
　　且说暴眼狼钭经待茂公狼军走后，打听到郑烨去了长坪，便又转回到船头山，计算着日子。不觉一个月到了，按照奴蠡的约定，应该去岩门头碰头了，于是带着叛军趁黑夜溜下船头山赶去了岩门头。
　　此时奴蠡在岩门头终于等到了大家的到来；而支罗的暴眼狼钭经和沙溪、咸丰黑洞三地，都只有被打散的叛兵回来报告了坏消息：好色狼窦轲被狼军抓去游街处斩，杨邛山在大宝山跳崖身亡，尚虎在登天洞被乱军砍死；还有凶残狼轲钭、魔鬼狼蓟然在寒池被围困，恐怕不等半月也要步尚虎的后尘了。
　　奴蠡听罢大惊失色，安排的八队人马原指望他们发展壮大图谋施州，想不到现在已经三死两困，这怎么得了？
　　剑南的疯狂狼经蓟见奴蠡悲观丧气，似无计可施，便建议道：“奴王且莫悲观，目前还有四路人马，再加上新来的四位虎将，我军实力仍然雄厚。只要重新聚集起来拧成一股绳，继续招揽各路英雄壮大我义军队伍，还怕对抗不了他牟夷蛮？”
　　经疯狂狼这样说，奴蠡顿有所悟，悲观丧气没有出路。越是困难越要振作精神，在此困难之中提高队伍的士气要紧。目前在此有樊大勇的人马气势逼人，不如走之，去将见天凶残狼轲钭、魔鬼狼蓟然解救出来再作打算。
　　想到此处便让疯狂狼经蓟、暴眼狼钭径将人马带至奉节见天汇齐，然后里应外合夹击狼军，要将牟茂消灭在寒池山中。这还不够，奴蠡又想起上次派人去盘堡、东乡联络的田冀司如今不知组织得怎么样了，便派了两人前去继续联络。趁牟茂这边难以分身时，抓住这大好时机，让田冀司尽快攻打施城，与我形成遥相呼应之势，让牟茂首尾不能相顾，才能解我见天寒池之围。
　　且说茂公从船头山回到寒池不觉又过了十多天。在寒池围困的凶残狼与魔鬼狼已经快半个月了，却不见凶残、魔鬼二狼有何动静。
　　此时的凶残狼与魔鬼狼并不打算突围下山。据千里眼相旺探得的消息报告：“长顺的奴蠡最近正在集结往都亭这边移动，而且建南、支罗两处叛军已与奴蠡在岩门头汇合。”
　　茂公深知奴蠡来都亭的用意。便对相旺附耳低言，立即派人通知长顺、建南、支罗三地狼军急时开赴白杨。
　　欲知牟茂有何妙计，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