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红椿沟茂公擒色狼 登天洞尚虎枉送命

　　词：《蝶恋花》
　　醉别当年谁不厌。时日飞旋，慨叹情丝断。撕却弟兄袍袖片，分崩离析安相见？ 生死离别光景变。漫道黄泉，枉自顾情面。满眼泪珠绕腮腺，兄台尴尬不赏面。
　　且说好色狼从屋顶窜出，刚跑了五丈开外，突然被一段树桩重重地击倒在地，早被一双大手扭住双臂反剪捆住。
　　好色狼睁眼看时，见是被茂公亲手抓住，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只要茂公饶我这条贱命，我愿做牛做马报答茂公的大恩大德啊！”
　　“你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机会已经给足了三遍，你却本性不改。累放累犯，残害百姓、奸淫抢掠、无恶不作。你恶贯满盈，已是罪不容诛，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茂公讲诉完好色狼的罪状，便将好色狼交给洪天鹰去处理，要在都亭五十里内各处集镇赶场天游街示众。
　　好色狼第三次被捉，洪天鹰将他游街示众最后斩首，让各受害地区广大土苗侗民感到大快人心。
　　斩了好色狼，有人编了一首顺口溜曰：“五狼四海兴风浪，三擒两纵欲正狂；一朝万人开心时，六游七街斩色狼。”
　　刚处理完好色狼，有千里眼带回了侦査到的最新消息。前日夜间，一股匪徒在黑洞周边恣意妄为。一夜功夫，黑洞全街遭抢，抢走了不少粮食与财物。虽未曾杀人放火，但已造成乡民躲避在山里不敢回家。经查证，是八大杀手之一尚虎流窜至此。
　　茂公便派驻夹壁的方坤就近清剿。唯恐方坤独立难支，又命覃兴全赶去黑洞合围尚匪一部。趁兴全未走，茂公细想之，黑洞乡山大林密，叛匪进入此地难觅踪迹。尚虎经历过无数战斗，有着一定的老算深谋，而且武艺精熟，对付这样的老顽固我还得亲自走一遭。于是，与覃兴全带着现有二十名狼军连夜赶到黑洞。
　　先回头说说尚虎来到高乐山境内。驻扎于黑洞，向当地乡民征粮，遭到土苗侗人的拒绝。为了生存，便在夜间进行抢劫。百多人在街上闹腾了一夜，使百姓顿时陷入饥荒之中。家家断了炊烟，街上男女老幼叫苦连天，景象甚是惨然。
　　茂公与覃兴全先后来到黑峒街上与方坤汇合一处。看到百姓没了早饭米，茂公便将所带军粮拨出部分首先救济百姓，然后紧急研究如何剿灭尚虎这帮顽匪。
　　据得到确切消息，尚虎等人住在黑洞。黑洞究竟有没有土匪，他们有何险处可守，这些都有待调查清楚。
　　“茂公不必担忧，当地百姓会有人知道这里的地形地貌，不妨去找他们探讨个经验，才好消灭这帮匪徒。”
　　“兴全说得有理，就把这次任务交给我方坤去办。务必査清尚虎的去向。”
　　茂公道：“也好，对待尚虎你必须小心谨慎。先摸清他的巢穴，然后再行计划清剿。”
　　方坤领命，只带上二十人深入到民众之中，一边向百姓调查地理情况，一方面捕捉尚虎派出的探子。由于茂公给街邻们解决了无米之炊，深得民心，老百姓个个争先恐后地提供线索。
　　“在龙谭河的确有一座洞府，常常有土匪驻扎其间，没有食物了便出来抢劫当地百姓。消灭了一批过不了几年又来一批，当地必然遭抢，使得百姓苦不堪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这样说。说完便主动带着方坤等人来到黑峒。
　　方坤看罢这洞幽深，洞口的部分山脉骑在龙潭河上。过了河，对山便是洞府呈现在眼前。至洞口须上一段斜坡，然后才进入主洞。方坤带领狼军经过昼夜蹲守，并未发现有人出入洞中。看来叛匪已从此处转移到别处去了。
　　原来，尚虎嗅到狼军跟踪自己，便派出探子外出打探情况。果然，发现住在茅坝的方坤带领狼军来到黑洞。为了不暴露目标，为避免遭狼军围困，便连夜转移隐匿不知去向。
　　方坤见尚虎逃遁，便放弃此处。继续去别处侦察，打听了好几天没有尚虎的丁点消息。于是，来到街上找几位老人聊天。
　　终于，有位姓向名清兆的草药先生说道，他去过一处山洞。那洞名“豋天洞”。进入洞里从下直通到山顶，山外陡峭无处攀援，四面悬崖绝壁，从外上山并无路径。过去采草药都是从洞里通到山顶，然后再用绳索下滑至半崖上采集千年奇药。此洞易守难攻，要是土匪逃进了洞中，若是攻急了，只要顺着绳索滑下山崖便可逃生。
　　向草医带着覃兴全、方坤看罢豋天洞，覃兴全心中想道，尚虎若真逃进了此洞，要想剿除那就太难了。于是，留下几人监控匪徒的行踪，自己派人及时向茂公汇报豋天洞的情形。
　　茂公接到了有关尚虎在豋天洞躲避的情报。便与方坤、覃兴全点齐狼军暗中来到山前，堵住了上山的路口，并在此扎下营寨，准备无限期困守山洞。因为不知底细，一时不敢攻进洞里，但不可使叛匪逃遁，只能固守洞口，围而不打；等到时机成熟，匪徒的粮食吃光时他们会不攻自破。
　　方坤道：“也只能如此了，假若里面缺水那他们很快就会崩溃。采用以逸待劳的方法才更切合实际。”
　　茂公与方坤、覃兴全正在讨论如何困住洞里的尚虎时，有狼军前来反映道：“刚才有人试探着向外探头探脑，恐怕里面已开始出现粮食紧缺了。”
　　茂公为了防止敌人从后面山崖下溜走，便让方坤镇守前面洞口，自己和兴全带着狼军绕至后山要道处轮流防守。守了半晌山崖上并无动静，从下面向上瞧去，只有难于攀援的奇峰悬崖。茂公仔细看过山形，判断叛匪别无他路可走，守在此处万无一失。
　　此时见山顶上没有一点动静，茂公在悬崖下却发现山上少有的奇观。只见那险峻的群峰令人心醉；绵延峰峦矗立重霄，万仞石崖悬挂山腰；旁边有一山尾在此接拢；分明是雌雄二龙交绕。青砂巨岩层层叠叠，指天苍松雄姿料峭。有东山而立者木山升阳气，望南山诸峰矗立似火焰燃烧，西有来脉如金钟响夕辉，北有金星数七星闪耀；还有龙潭水弯弯南绕，赤橙黄绿青蓝紫山色好生妖娆，好一处秋色满山如此多娇！
　　口里颂云：无尽美景收不尽，不是春光胜是春；忽起一阵秋风狂，掀翻林海波涛滚。攀崖吟吟采药师，伐木叮叮砍樵人。不是此处藏匪患，身临此山好览胜。
　　茂公看罢，不禁想起从踏入这块土地以来，战乱不断。土苗侗人饱受战争苦难，还有无数个类似尚虎、好色狼窦轲等无恶不作的顽匪未除，深深感到自己的责任在肩。
　　茂公正在思想之时，覃兴全用手指道：“那石崖上似乎有人影晃动，是不是尚虎要准备逃走了？”
　　茂公用双手搭蓬从杂林枝缝中仰望时，见一条绳索顺崖撒了下来，绳端落在了林中。茂公道：“密切注意，他们开始突围了。下来的都是尚虎的死党，下来一个除掉一个，不留隐患。”
　　狼兵接到命令，静悄悄于林中等待。只见上面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向下滑行。由于上面看下面难，匪徒滑下后被淹没在林海中。
　　他们下来后并无一点声息。连续滑下五人，以后再也没有动静了。可能是下来的人不见使用暗号的缘故吧。茂公想了想，他们应该使用什么暗号呢？旗帜，不是，他们并未身带旗帜下来。除非燃起烟火？对！只有烟火为暗号目标显然。狼兵便燃起了火链子，用松针点着，一股青烟立即冲出林梢。
　　只见上面绳索上又出现了人影晃动，又逐渐地下来了几人，然后又停止了下滑。茂公见状道：“难道又有新的暗语不成？会是什么暗语呢？”
　　覃兴全猜道：“是否重新燃起一堆烟火呢？”
　　茂公说道：“没把握不能轻易暴露目标，不然上面滚木擂石下来我们可受不了。不如问问最后下来的叛兵吧！”
　　于是，覃兴全便将最后一名叛兵带来审问：“你们下来带了什么联络暗号吗？”
　　“不知道，暗号都在前面的人手中。”
　　茂公分析道：“恐怕也是，暗号应由专人掌控。可前面的人早已伏诛，该如何是好？”茂公不敢贸然再使用暗号，便撤到安全处隐蔽并继续观察。
　　又过了一会儿，上面的人才开始往下滑行，每滑下几个人又要停留一会。茂公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多虑了，人家是在试探有不有危险呢！当下滑的人超过二十人后，石崖上面停止往下放人。茂公让大家休息，等待上面的人继续下滑时再行动。
　　直到傍晚，共有五十人滑了下来，却也始终不见尚虎的身影。只听见前面方坤那边喊杀声顿起，茂公抓住一叛军问道：“你知道为何尚虎还不下来？”
　　叛匪回答道：“尚将军、哦！尚虎让我们从后山崖滑下来，然后去前面洞口抄袭狼军后路。他要里应外合杀出豋天洞来。”
　　茂公听了大惊道：“原来他是在用缓兵之计，尚虎是准备乘黑夜从前山洞口突围。兴全你赶去前山协助方坤，趁尚虎往外突围时务必将他擒获。”
　　方坤在洞前不曾听见茂公那边有何消息，心中正在疑惑，突然洞内喊声大起。尚虎为首的叛军直向洞口冲出，试图与狼军血战。方坤接住厮杀，尚虎圆睁双眼对着方坤喊道：“若还有情有义就放我过去！倘若不放行，避我者生，挡我者死！”
　　方坤怎会放尚虎突围出去？再三相劝道：“尚老弟投降吧！归顺茂公你才有光明前途。千万不要执迷不悟，奴蠡的时日已不多了，你何必还要替他卖命呢！”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着，谁也不肯让步。尚虎举刀便砍，方坤只好举枪架住：“请尚弟三思，不必冲动。”
　　尚虎气得并不答话，接着第二刀又砍来。方坤气愤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好意留你性命你却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气了。看枪！”挺枪直向尚虎胸前刺来。这叫作：两人原本一路人，分道扬镳志不同；致使今日刀枪见，直至纳命方始终。
　　俩人往来厮杀，互不相让。忽然听见后面喊声大振，又不知有多少狼军打着火把前来助阵。只见当先一人手拿砍刀扑向尚虎，口里说道：“方将军少歇，让我覃兴全来取尚匪性命。”说完，刀如旋风般砍来。
　　二人你来我往展开大战，在黑夜里直杀得天旋地转。后面狼军一拥而上，尚虎后面的叛军见狼兵众多，难于突围便只好又缩回洞内去了。
　　尚虎独力难支，只好也返回了洞中紧守洞口，心中暗忖道：要是宝刀在手该有多好？休说是方坤与姓覃的两人在此，再有几人我亦不惧他。
　　原来，在与奴蠡分开时，他将宝刀赠与奴蠡以为防身之用。此时他想着自己亦觉好笑：“我怎么可以后悔呢！男子汉大丈夫死何足惜，况一把刀乎？”
　　兴全也不敢贸然追进洞里，依然让方坤守住洞口，自己向茂公复命去了。茂公听说尚虎缩回洞中，分析道：“看来他们已是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破敌之日即将到来。只须提防叛匪狗急跳墙，必须预防他们采用突然袭击逃脱。”
　　覃兴全建议道：“他尚虎已经在洞里待不住了。不如放出洞来，我们将他包围擒之。”
　　师徒俩正说着话，只见洞内忽然冲出一群人来，企图从狼军的包围中突围。茂公命令狼军弓箭手侍候，匪军无法突围再次退回洞中。
　　且说尚虎带着百名喽罗来到洞中，所带粮食即将用完，几次想突围都被射了回来。此时无计可施，来到洞顶观看，四面全是悬崖，要想逃走只有用绳索往下滑了。犹豫了好一阵，只怕狼军在后山也有埋伏。犹豫着不敢冒险。思来想去还是待粮食吃光了再说吧。
　　此时茂公在思考，老这样围着不行，既费力又费时。从与奴蠡开战，一晃两年仍未歼灭他。如今他的势力分成若干小股，已危害到八方。乡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让土、苗、侗人提心吊胆过日子，我不能老是被尚虎牵制。想必尚虎也已疲惫了。决定攻进洞中与他决战！
　　便让方坤仍守前洞，覃兴全继续守住后山。自己要带狼军攻进洞去。方坤道：“还是茂公守候在外，让我方坤前去更妥。看在昔日同尚虎的情分，在这缺粮缺物的时刻，或可劝他来降更好。”
　　茂公听罢，感觉方坤说的也有道理，同意道：“也好，这叫仁至义尽。即使不能说服他来投降，我们该做的已经做过，降与不降全在尚虎了。那好吧，方兄进洞多加小心。”
　　方坤手持弓箭，带上一群狼兵喊声雷动冲进洞里。只见洞里乱箭齐发，好几个狼兵被乱箭所伤，只好退出来另想办法。茂公见状，便想了个主意，让每个人都捆一个草人在前面挡箭，循序渐进地向里推进。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叛匪的竹箭并不多，没用多久箭便用完了。此时轮到狼军竹箭发挥作用，尚虎只好节节败退至山顶。
　　此时的尚虎已是山穷水尽。方坤追上山顶，见尚虎握刀欲死战到底，便对尚虎说道：“愚兄最后再劝贤弟，投降茂公为时不晚，我保准茂公会善待于你。你不要执迷不悟，把我的好心当作恶意。老弟若还归顺了茂公定会前途无量。今日你我应择主而事，想那奴蠡已是日薄西山，气候殆尽，日子已经不多，何必白白地为他送命。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坤说了一番肺腑之言，但仍未打动尚虎顽固的心。
　　尚虎道：“你不必费口舌了，我不会像你那样朝秦暮楚，这山望见那山高。你敢过来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吗？”说完举刀拉开架式似要真的拼命。
　　方坤见尚虎此时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听规劝。便命令狼兵堵住洞口。只见尚虎背后冲出几名叛军士兵围住方坤厮杀。这尚虎趁方坤抽不开身来，便连忙来到山崖边拉着绳索迅速滑下山崖。
　　覃兴全带着狼军在后山崖下等了很久不见动静，今日却等来了机会。尚虎刚一着地便被覃兴全与众狼兵抓住绑来见茂公。
　　茂公连忙起身相迎道：“尚英雄到了我这营帐里，还被捆着双手成何体统！”连忙亲解其绑，用好言安慰道，“让尚将军受苦了……”
　　话音未落。尚虎被松了绑，见茂公身旁亲兵腰间挂有佩刀，伸手夺刀在手向茂公便砍。茂公一闪身躲过。
　　茂公没料到尚虎如此顽固，来不及去拿兵器，便赤手空拳与尚虎展开搏斗。覃兴全怕茂公出意外，便迅速操刀在手挡在了茂公面前来战尚虎，两人从营内斗到营外。
　　茂公怕尚虎再次逃跑，立即操了条木棒在手气愤地说道：“你尚虎果真不识抬举！假装甚么对奴蠡讲忠心义气，简直是非不分、皂白不明，满脑子邪恶歪道！替叛匪卖命算是英雄好汉吗？既然想战死圆志，那就满足你的愿望！”
　　说罢举棒朝尚虎打将来，棒未近身早有一股寒风向尚虎袭来。尚虎背对茂公举刀架隔，可是那木棒并未砸下来，却直直地剟向尚虎后背。尚虎来不及避让，被木棒触碰倒地，十数个狼军举起了钢刀。尚虎也是血肉之躯，怎禁得狼军一阵乱剁？赫赫有名的八大杀手最后一人就这样死于狼军的乱刃之下。
　　方坤来到尚虎身边，惋惜地说道：“人倒是一条钢铁汉子，可惜鬼迷心窍。死心塌地地跟着奴氏兄弟助纣为虐，好坏不分，是非不明，枉自称作八大杀手之一。虽然如此，咱们弟兄一场就让我为你在此送行吧！”
　　茂公见此说道：“兴全派人去给他尚虎办付像样的棺椁吧！烟花爆竹、灯烛纸马样样可不要缺了。”
　　于是，又派人请来八大长老，四道士为尚虎送经超度，众狼军将他风风光光地埋葬了。
　　方坤见茂公如此厚待尚虎，知道是在安抚现在的八大杀手兄弟们的心，于是向茂公道：“我替尚虎兄弟感谢茂公的仁人至爱。”
　　至此，豋天洞灭匪终于告一段落。
　　茂公见尚虎已灭，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此时很好奇叛匪们在洞中是如何上到山顶的，便信步向洞中走去。
　　顿觉洞天令人欣赏，只见流水涓涓不断，水滴形成石笋；偶尔苔藓溜滑，是必小心摔倒。手扶石岩缝隙，一路攀援而上；时有宽厂大厅，亦或蹩脚小道；洞穴宽宽窄窄，更有平缓陡峭；然后石阶旋转，高低步难协调；可是鬼斧神工；也算巧夺天工，不然怎登天道？
　　茂公一路走出洞口来到山顶，但只见，合抱大杉无数，杂木掺杂其间；杨萄藤蔓乱挂，四围尽是悬崖；洞中藏有天梯，到顶宛若登天。难怪尚虎看中此处。若是世间太平，住在此处真是赛过神仙。
　　茂公欣赏罢，也顺着尚虎滑下去的那根麻绳试滑下去，转瞬间便到了山脚下；果然比上山顶时快上百倍。茂公此时感觉特别惬意，便吟赞一首：
　　“亘古开天凿一洞，女娲取石炼炉中。鲁班下界造天梯，金星上天跨长空。嫦娥初登九重天，月老史牵一线红。天蓬妄想攀天亲，后羿痴心广寒宫。”
　　茂公刚要起程回都亭里，去石龙的千里眼相旺前来递信道：“长嵌驻扎有一群叛匪常常下山抢掠，除了奸淫妇女，并且有房屋被烧毁和村民伤亡。经过一段时日的侦查，发现此股土匪正是五大豺狼之一的柯钭，人称‘凶残狼’。目前刘丙午带部攻打数次皆有损伤而回，狼军目前正将他围困在山上。”
　　茂公道：“看来凶残狼他的确凶残，不仅抢人家东西还杀人放火、强奸妇女！此等卑劣行径，比之好色狼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得赶去长嵌早日铲除凶残狼。”
　　且说刘丙午从接受任务那天开始，便带领本部狼军来到石龙寺。没过两天他接到了长嵌村被抢掠的消息，便带领狼军开赴长嵌，将凶残狼围困在山上。
　　凶残狼早已将山坡上筑成了工事，顽抗坚守不出。刘丙午只好命令狼军大举进攻，刚进军到山下，只见无数滚木擂石砸了下，夹杂着射来的竹箭如雨点般。一连攻了几天狼军都以失败告终，狼军在此已经精疲力竭。
　　刘丙午急了，下决心让狼军硬攻上山去，待攻到半山腰时，山上叛军突然疯狂地打下滚木擂石，十几个狼军躲避不及被打成了肉饼。刘丙午道：“看来硬攻是错误的，撤下来只能等待时机再说。”他回营思来想去，只有于夜间偷袭。
　　等到夜深人静，狼军悄无声息地摸上山来，凶残狼早有防备。狼军战了半夜又被凶残狼射了回来。刘丙午无计可施，只好将叛军围困在山上，两下里就这样僵持着。刘丙午暗想：这样久困着既耗时又耗物实不可取，还是将情况反映给茂公另谋良策铲除凶残狼吧。
　　正好相旺前来探听军情，刘丙午便让相旺马不停蹄将信送回。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