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以逸待劳坚壁清野 苟延残喘邛山搬兵

　　诗曰：
　　一旦云开见月明，那时百姓享清平。
　　邛山有意搬高手，丙武诚心阻援兵。
　　三魄七魂没附体，五脏六腑不堪闻。
　　渔翁这边空撒网，猎手枪里走虎贲。
　　且说茂公与奴蠡对峙时，见樊刚常将晟斶引走后，剩下樊二猛与杨邛山两人在阵前厮杀，战了半日不分高下。奴蠡见晟斶久去未归，心中疑惑不安，便想早早收兵，然后好打听晟斶胜败的消息，是否又会像薛虢一样一去不复返呢？于是便鸣金收兵，准备来日再战。
　　直到天黑，见晟斶满身穿着狼兵的服饰归来，奴蠡又惊又喜。惊的是晟斶怎么换成了狼军服装，成了一副狼狈相；喜的是晟斶终于回来了。他对晟斶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逢凶化吉。”
　　“报告奴王得知，樊刚常已被我斩杀在大盆坨里。不过，我晟斶也差点在那里丢命，是我小用计谋才将樊刚常诛杀。”
　　奴蠡听到这惊天消息，立刻派士兵备办酒肉，要为晟斶举行庆功宴。奴蠡想：上次在狮坝时樊大勇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晟将军终于将樊大勇之弟斩杀，为我奴蠡出了口恶气，真是天助我也！谢天谢地！
　　茂公见奴蠡收兵，也想知道樊刚常与晟斶战况如何。见奴蠡收兵罢战，便也收兵回至营中。正在忧疑之时，有狼兵来报，章坚等人送樊旗总归来，说樊刚常旗总在盆坨被晟斶谋杀，尸体已运抵营前。
　　茂公听罢，不觉放声泪下：“让樊氏兄弟仨来扶持我牟茂，胜利在握之时，刚常兄弟却早早离我而去，这叫我如何向樊氏兄弟交待？！”
　　章坚等人详细说了樊刚常之死经过，在樊刚常死的地点拾得晟斶的月牙大斧。茂公听罢咬牙切齿，发誓要用这斧亲斩晟斶的头颅为樊刚常报仇雪恨。
　　又有那樊大勇与樊二猛兄弟俩听说三弟被晟斶杀害，二人哭将来请战定要去杀了晟斶为三弟报仇。章坚等大家劝了良久方才止住。
　　茂公将樊刚常灵柩停放大营中，命士兵燃起灯火香烛、备办纸马，设好灵堂，只等斩得晟斶头颅拿来灵前祭奠。
　　次日不等天明，茂公点起狼军前来叛军营前列成狼牙阵势，点名要晟斶前来接战。
　　且说晟斶杀了樊刚常回营，奴蠡大排宴席庆贺。自从出军以来，还从未取得这样的战绩。晟斶为奴蠡出了口恶气，在军中立了大功，从奴蠡到成千叛军，人人脸上无不显露出得胜的神色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来日要继续取得这样的胜利。
　　听见狼军前来挑战，奴蠡阵上战鼓擂得山响，倾其所有叛兵准备再一次斩杀狼军头领人物。手下几员营总跟随奴蠡左右，一个个脸上喜形于色，人人精神抖擞信心百倍，时刻准备冲出阵前斩杀狼军，延续昨日斩杀樊刚常那样的胜利。
　　茂公见奴蠡的叛军全体出动，放声发话道：“今日专要晟斶前来说话。”
　　奴蠡阵上杨寨勇来到阵前高声说道：“消灭你狼军人人皆可！昨天晟将军已经斩得樊刚常，立下了头功；今日轮到我杨寨勇显身手了。”说完将虬龙棒在手上掂了掂，那脸上流露出狂傲的神色来。
　　茂公对章坚等大伙说道：“今日你们大家观阵，看我牟茂前去打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不为樊刚常兄弟报仇雪恨誓不罢战。”
　　说完手提晟斶丢下的月牙大斧高声说道：“晟斶这斧头杀害了樊刚常兄弟，请姓杨的调换晟斶出来说话。这把斧头是用来专取晟斶性命的，用不着他人顶替。”
　　杨寨勇不知高低说道：“你牟茂高估自己了，休小看我这条虬龙棒，当年太祖爷用这虬龙棒保大隋江山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敢轻视我手里这条虬龙棒吗？”
　　“那就请你先尝尝这斧头的威力。”说完举起月牙斧劈向杨寨勇顶头。
　　杨寨勇双手举虬龙棒来迎，不由得“哎哟”一声，感觉到两臂受到重击。杨寨勇那坐骑向后连退了三步。即使这样了，杨寨勇为了面子，依然打起精神要与茂公硬战一场。
　　茂公使出三十三天中的劈、砍、削、切、剁等狠招。杨寨勇还未接完招便已汗流夹背，正准备转身逃走，已被茂公照准大脑上准备劈下；心中不忍伤他性命，一念之下，斧子偏了偏便朝大腿劈来，杨寨勇翻身落马。茂公指着杨寨勇说道：“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好好洗心革面吧！再遇上你时就是你见阎王爷的时候。”
　　杨寨勇在地上爬了几下差点没爬起来，过来一群叛军将他扶上马背才走了回去。此时奴蠡心中在想，杨寨勇在牟茂手里尚且不能抵敌，其他营总未必战得过牟茂，便对杨邛山等大伙说道：“我们甘拜下风，不如就此休战罢。”其实这是奴蠡暗中使用激将法。
　　杨邛山道：“奴王休要灭自身威风，长他人志气。他能砍得了别人的腿，我杨邛山才不信邪乎。看我去取牟茂的性命来。”
　　说完，抡着虬龙棒拍马直奔茂公而来。刘丙午见晟斶依然未露面，见杨邛山要与茂公厮杀，便拍马出至阵前厉声叫道：“此等鼠辈休让茂公动手，看我来生擒杨贼。”
　　茂公退后说道：“刘先生小心为上。”
　　“茂公放心，这次决不会让这个姓杨的跑掉。”刘丙午来至阵前。
　　只见杨邛山说道：“今日我这条虬龙棒专要牟茂的性命，用不着别人偿命，快去快去，让牟茂前来受死。”
　　“杨贼休要狂妄自大，你等鼠辈安得让茂公动手？有我刘某足可活捉你去祭奠樊刚常兄弟的亡灵。”说完举枪直刺杨邛山。
　　二人在阵前一来一往杀得风尘滚滚，雾霾遮天。刘丙午不想与他浪费时间，过多地消耗精力，卖个破绽回马就走。杨邛山唯恐中计，便停住脚步不予追赶。
　　刘丙午见杨邛山不来追赶，回身连发两颗椽角钉。杨邛山见有暗器飞来，用虬龙棒只一拨，那第一颗椽角钉便掉落地上。可他万没想到后面紧跟着有第二颗飞来，不偏不倚钉进杨邛山的左肩胛骨上，难忍疼痛翻身栽下马来。
　　刘丙午抢过来正待活捉，早窜出尚虎带一群叛兵将杨邛山救走。此时奴蠡见连伤两员战将，立刻传令鸣金收兵。茂公也只好收兵回营等待来日再战。
　　休战后，一连两天奴蠡高挂兔战牌。茂公回至营中苦思冥想，现在的力量相差无几。奴蠡手里有百旗超两千余叛军，并且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如何才能削弱他现有的兵力，他们的弱点在哪里？他让传令兵叫来章坚、覃兴全、刘丙午三人说道：“目前奴蠡在与我军拖延时间，我们如何才能消灭他的有生力量？咱们要变被动为主动，争取早日结束战争。”
　　刘丙午道：“军者有三怕：一怕缺粮；缺粮者，士兵填不饱肚子，不会替当官的打仗。停炊三天兵必造反。
　　“二怕断水；试想，那么多人无水源如何生存？一日无水便生恐慌，恐慌必生变。
　　“三怕失火：营帐烧光，兵无归宿处，荒天野岭能待几天？再忠心的兵遇此三无军心都会大乱，士气就会低落。有此‘三怕’，当统帅的想安抚人心都难。”
　　兴全道：“刘先生说得没错，我们就在这三件事上做足文章，让奴蠡叛军发生饥荒，不等我狼军进攻叛军就会自乱阵脚。”
　　章坚道：“这三怕最怕的是前两怕，内中绝其一种，奴蠡便无法与我狼军对抗了。我们不如先在粮食上做文章，让方圆几十里地找不着一颗粮食。奴蠡不出战我们正好抽这些时间干这件事。百姓们早已痛恨奴蠡，只要采取动员说服，自然会有人响应我们的主张。”
　　于是，茂公决定采纳大家的意见，要求“清仓转移，聚歼叛匪”，让部分狼军暗暗地参与转运粮食及牲畜；然后同村民一道镇守在各个村庄，发现奴蠡的人去村里寻找粮食便就地消灭。按照后来的话叫“坚壁清野”。
　　奴蠡伤了两员战将后，已无心再与茂公对阵，对杨邛山等人商议道：“如今战局对我军十分不利，目前只能是‘紧守营寨、保存实力、寻找战机’。我们二千多将士只要齐心坚守，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歼灭狼军。我估计牟茂还不敢贸然进攻，要准备长期抗衡，其中粮食是关键。若回石砫调粮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就地解决。另外，派人回石砫搬取救兵，若有此五人再带上若干人马前来支援，到那时再与牟茂较量，我们就可以稳操胜算。”
　　原来，在奴蠡未走出石砫之前来了五个壮汉，想跟随奴蠡捞点好处。此五人是施南南方散毛土司手下人，称为四十八旗中五豺狼。此五人心狠手毒，常常打劫本地村民。自从有此五人出现后，当地村民们惨遭祸殃；不仅抢走财物，谁家有小媳妇、大闺女，看上了便被他们强奸。
　　此五人后来目无长官，调戏了散毛土司小妾，被散毛土司知道，派人捉拿，五人便逃跑至今。此五豺狼听说奴蠡举兵造反，五人一商议，便来投奔了奴蠡。因为还不十分受奴蠡信任，便被奴蠡留在了石砫看守老营。此时奴蠡在一筹莫展之时想起了这五人。
　　杨邛山道：“反正我受了伤，在此也不能出战，让我回去搬兵吧！坚持半个月我便回来了。”
　　奴蠡道：“这里情况危急，回去搬兵非将军莫属，你必须速去速回，此去须秘密搬兵，千万别走漏了消息。”
　　“奴王请放心。”说完，杨邛山飞身上马，身后扬起一路尘埃直奔石砫而去。
　　送走杨邛山，奴蠡又派小股叛军到周边村舍四处收集粮食。一日，出去百多人只剩下少部分人回来，对奴蠡哭诉道：“开始我们在近处村庄寻找粮食，家家无人无粮。再向远方搜寻，同样未获一颗粮食，而且跟去的人进了村庄就没再回来。只剩下我们这几人回来给奴王爷报信。”
　　于是，奴蠡为了稳定人心不能没有粮食，只好再派人前去寻找。过了几日依然不见人回，而且连回来传信的人也没有了。奴蠡心中想道：“大概也和第一次出去的一个下场吧！”
　　尚虎清点完粮食知道已剩不多，对奴蠡报告道：“目前粮食还能维持半月左右。”
　　奴蠡估算着说道：“那不正好是杨邛山搬兵回还之时？假若粮食还可供半月，我们还有所指望，等杨邛山带那五人来时就是我们胜利之日。到那时速战速决，若能一战皆胜不愁无粮也。”
　　茂公对奴蠡派出收粮的叛军全都消灭。见奴蠡近几天没有动静，思考后对大家说道：“他奴蠡似乎毫不着急，能不能抓个活口，弄清奴蠡胡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不要让他耍什么阴谋骗了我。此事交覃兴全与相旺去办理，定要将他挂免战牌的意图侦察明白。”
　　覃兴全与相旺前去观察敌营时，见到敌营中又陆续有人向南而去。覃兴全与相旺跟进侦察，直到钟山脚下才动手，将收粮的叛军制伏，带回来经过百般审讯，叛军受不了刑讯，终于说出了杨邛山已回石砫搬兵不日即还；并透露出剩下的粮食撑不到杨邛山搬兵回还之时。所以奴蠡最近忙着派人四处寻粮。
　　茂公对兴全道：“定要设法将他的粮食烧掉！烧掉粮草他们就会尽快崩溃，才有利于我军取得全面胜利。但是，烧粮应如此这般行动……”
　　当天深夜，茂公派人前去实施破敌计划。奴蠡前营战场上突然战鼓齐鸣，只见樊大勇与樊二猛领着人马向奴蠡大寨挺进。
　　奴蠡闻报，将重兵集中在周边守卫，黑夜里交战只能派弓箭手在前面顶住。部署未完，忽见西南上火光冲天，有人来报：
　　“报告奴王，西南粮仓失火，不知失火原因。”
　　“赶快派人救火，快去查明原因。”奴蠡此时焦躁地催促道。
　　一会儿，又有人前来报告：“奴王，不好了，是狼军弓箭手放火箭烧了粮仓与草料。”奴蠡听罢着实吃惊，差点没回过神。
　　尚虎道：“我们中了牟茂的声东击西之计矣。现在只管派人前去救火，抢救粮草要紧，能抢多少是多少。牟茂今晚志在烧毀我粮草，应以救火为上，其他都是虚张声势。”
　　闹腾了一个通宵，奴蠡清点救出的粮食，己被烧毀损失六成左右。看来再坚守五天都难了，便派出多人往更远的地方去抢粮食。可是叛军全都有去无回，两三天内便损失数百人。奴蠡长叹道：“恐怕是天要灭我！”
　　尚虎与晟斶劝道：“奴王不必悲观，杨邛山将军很快就搬兵回来了，我们再坚持最后几天。”正在帐中说着话，有快马飞报道：“杨邛山将军已经到了岩门头地界，还有三日可到达大溪口。”
　　奴蠡听罢皱了皱眉头：“还有三日才到？我这里已度日如年，这三日如何坚守得过来？”的确，这两日里粮食每人减半，士兵们都闹起了饥荒。有不少人偷偷出外寻找食物，出去后不归的现象已成普遍，这样一来奴蠡手下又大量减员。奴蠡眼看着土兵日渐流失，便发布命令道：“如有人继续外逃者格杀勿论。”
　　此令一出，制止了外逃现象。但是，肚子填不饱使大家胸藏怨气，已造成了奴蠡潜在的失败危机，奴蠡此时已深深感到末日来临。
　　茂公见消灭敌人的时机已趋成熟，招集众兄弟研究围攻奴蠡的战法：“根据敌我力量对比，我狼军人员未减，敌方最近已损失过半，我们将敌人全部歼灭的时候到了！毫无疑问，这一仗足可以稳操胜券以多胜少。估计奴蠡援军近日必到，他们的路线一定是途经小河至大溪口而来。我这边派两位兄弟带本部人员前去赶长坡险要地段堵截，不求全歼，能拖过三日便可撤回。在那险要处修筑关隘堵住大路，不要出战；他若来攻，便用滚木擂石击退援军。还要多带竹箭，足可坚守三日就够了。”
　　章坚道：“对待奴蠡叛军我们首先采取围而不打，敌人的粮草已经用完，能围困两日敌人就会着急。奴蠡逃窜的方向我们必设重兵，方能斩得匪首。”
　　刘丙武道：“听了章公之言我赞成，只有这样才能全歼匪徒。包围奴蠡以后，迅速在敌人三方挖壕堑、陷马坑，并埋伏弓箭手，堵死此三方。在西南方不设陷阱，将重兵摆放此处，奴蠡插翅也难逃脱。”
　　茂公听完：“此法甚好。”然后发令道：
　　“刘丙午、郜森二人带本部狼军前去赶场坡设伏堵截杨邛山援军。
　　“方乾、方坤、洪天鹰、樊大勇、樊二猛带本部狼军去叛军以南围困。
　　“覃兴全、染海波带本部狼军去敌营以东围困叛军，并挖陷阱壕沟等待歼敌。
　　“郑烨、覃珅带本部狼军去叛军东北方设伏，并挖陷阱壕沟等待歼敌。
　　“章坚与王钦带本旗狼军于奴蠡西北寨设伏，并挖陷阱壕沟等待歼敌。
　　“剩余人员随牟茂去敌营以西断敌后路，专斩逃窜之敌。今夜子时初开始挖壕堑的行动，第三日夜间大举进攻。”
　　且说东边的覃兴全与染海波修筑好壕沟，又来到大水池边。这口池塘是龙桥街的主要用水来源，足有一亩面积。池塘深处超过丈余；深绿的池塘中一股泉水沸腾。其中靠西南方修有阶梯三十余步，便于居民下井取水。兴全觉得在此设陷阱可利用这口大井做文章，然后将壕堑向两边延伸，逼迫叛军进入此池中让其自行淹没。这有利地形不可不用，今夜此处就是奴蠡的坟场。这次如果让奴蠡逃脱了，除非是天意。
　　且说刘丙午与郜森两人带着本旗狼军来到赶场坡顶头。除了山口一条路直通大溪口，两面陡坡长满荆棘无处可通行。如果在此筑成关隘，无论多少敌人也难过此关。于是借助陡坡很快筑成了一道关卡，上面摆满滚木擂石，等待着消灭杨邛山救兵。
　　再说杨邛山带着援军沿着小河这条秘密通道走了十多天。一路无话，来到赶场坡下宿营。
　　唯恐狼军在前面设伏，派出探子经过半天侦察，发现通往山顶的道路早已被狼军占领。连忙报与杨邛山知道，杨邛山想：此处再无它路可过去，只好硬攻上山。于是带着五位豺狼及两百人气势汹汹攻上山来。
　　刘丙午与郜森修关卡的准备工作刚刚就绪，只见杨邛山催着叛军来到关下。砍来斑竹扎成云梯要硬攻关卡。正当他们爬上隘口时，上面一声喊：“打！”
　　一阵滚木擂石抛下，有的叛军当即被打成了肉饼。杨邛山心中想道：似这样攻打恐怕上万人也难攻上关去，只好退回双河住下。
　　次日杨邛山两百多人吃饱喝足再次前来攻打，只见关卡上仍是滚木擂石对付，前面的士兵全都死于滚木擂石。攻到天黑未能前进半步。杨邛山只好又撤回再不敢进攻了。
　　这样过了一天，杨邛山与五狼协商如何过得此关，五稂献计道：乘夜深人静，守关人已熟睡之机迅速攻关。杨邛山大喜，带着五大豺狼与两百叛军妄想趁夜闯过关去。前队刚上至平台边沿，就被上面的狼军发现，冲在前面的叛军被砍了头将尸体扔下关来，后面的吓得赶紧缩回。杨邛山又一次失败回到双河口，夜晚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攻打赶场坡险关一筹莫展，这样下去必然耽搁救援时间。
　　刘丙午与郜森两人已守了两日，见杨邛山无计可施。刘丙午道：“明日是最后期限，两日攻克不了，很有可能他们会铤而走险，说不定他们会耍花招，我们万不可大意。”
　　郜森道：“明日咱们分成两队，一半人守在这里已经足够了。为防万一，另一半人退到大溪口最险要处布下二道防线。即使他们由别路偷行，最终要走那里方能下山。”
　　“郜兄说的有道理，为了有备无患，咱俩现在分开行动。”
　　于是，由郜森带着本旗士兵退到了大溪口，在险要处筑起厚厚的土石垒墙，紧守在上面。欲知能否守住此关，下章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