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仙缘(上部)>十七、小A做了W国国王,和亲罢战

十七、小A做了W国国王,和亲罢战

作品名称:仙缘(上部)      作者:冷梅含香      发布时间:2019-03-30 08:46:22      字数:7921

  大雾弥漫,伸手一抓都能攥出水来。山梅对老莫说:“哥,咸鱼快吃完了,咱得去仙缘瀑逮鱼。”
  “这种天气,去了鱼也不多,不如去仙缘竹林,那儿温暖山珍又多。”
  “好,你背上条筐,我拿着包包和纱巾。这花布包和蓝纱巾都是胖嫂留给咱的,用处最大。可惜,胖嫂走了,大概有五个多月了吧?唉!”
  老莫说:“开始我还记着日期,后来一生病自身难保,就忘记了。大概快到春节了吧。要是我的手表不摔坏,我们比这清楚多了。”“如果,咱们的手机有电,也不至于这么糊涂。”
  古人云:洞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说不定将来咱回家去,谁也不认识了。孙子比我们都显得老,见了就问:“你这年轻人,走错门了吧?我爷爷去世百多年了,你怎敢冒充他老人家的名讳来认亲!孙儿们把他赶出去!”他说得绘声绘色,她笑得前仰后合。“你还真把自己当仙家了!你看你头发披肩,胡子老长,活像个老妖精,还说什么年轻人呢!”
  “你别说我,看看你,脸色白中透红,年轻美丽。马尾辫扎得精神抖擞。穿一身开花衣,更加飘逸。鹤发童颜,比花好看,比树聘婷,好一个山中女侠,巾帼大英雄!”
  “别贫嘴,快走吧!”
  他们出了仙缘洞,跨过仙缘桥,穿过仙缘泉,走上仙缘路,翻过山头就到了仙缘竹林。好竹林!绿叶滴翠,竹杆指天,林涛翻滚,云中传神。走进竹林,上有猴头灵芝,下有鲜笋香菇,他俩一边采,一边说笑。香风缭绕,云中相随。一会儿天上走,一会仙山行,似梦似幻似真似仙。
  接近中午,雾气慢慢散去,他们满载欲归。“小妹,你背着条筐,我做根扁担,挑着剩下的东西。”竹林里有几只黄鸟,飞来飞去围着他们转。叫声清脆婉转,他不由得吹起口哨,学几种鸟的叫声。一时间,鸟声大作,竹林里象开鸟声音乐会。
  山梅来到他们曾经住过的窝棚前,无限留恋的又为它盖上了许多竹枝,这才喊着老莫离开竹林。
  当他们走到仙缘园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仙缘台上栅栏门外立着两个人,伸头缩脑地向院子里观望,山梅惊喜地说:“哥,快走,家里来客了!”
  “有客人?”他不信。顺她手指一看,原来是那对大猩猩站在院门前。大猩猩见他俩回来,很高兴,友好的迎上去,嘴里还嘿嘿地笑着。山梅张开双臂跑过去,抱着它俩亲了又亲。“好朋友,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走走,快进去。”她打开栅栏门,把两个猩猩带上平台。她叫它们坐在石块上,它俩全坐在了地上,扭扭蹑蹑到处乱望。
  山梅和老莫把东西放在棚子前。
  山梅高兴地喊:“哥,快端茶来。”一想,也许猩猩不习惯用竹杯喝茶,又改口说:“哥,拿点好吃的来。”老莫左思右想,从洞中端出半筐炒熟的松籽,放在石桌上。用松籽招待客人,可算最好的零食。招待猩猩就有点离谱了,它们会磕松籽吃吗?好在大猩猩也不在乎,抓一把捂嘴里,嗑嗑吧吧用牙咬,吐吐噜噜吐壳。山梅看呆了,不知猩猩还有这等本事。其实猩猩对松籽并不陌生。闲暇无事时,他们常懒洋洋地坐在松树下,拾松籽吃。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嗑松籽。炒过的松籽,它们还是头一回吃。“香啊,你们的松籽为什么这么香?”大猩猩想,一把把吃。山梅笑了,“磕松籽的技巧不错啊,比我吃得快多了。”筐里的松籽,几把就抓完了。连掉地上的也捡起来吃了。最有意思的,一只大猩猩把最后一籽,送进山梅嘴里。山梅欣喜地说:“谢谢。哎哟,我嗑不动,我得用石头砸开口。哥,你看咱的烤鱼还有吗?”
  老莫正忙着做饭,回答说:“还剩了几块。生的也不多了,大概还能吃两顿的。”
  山梅把五块熟的都拿过来:“这几块鱼,招待客人,咱们光喝菜粥吧。”
  “你不怕它们吃出瘾来,天天来要吗?你侍候了这两个大肚汉吗?”他担心地提醒她。
  “管它呢,先吃了再说吧。”山梅把烤鱼递给猩猩各一块,看它们吃不吃?嫌不嫌腥?它两接过鱼块一闻,好香!一下放进嘴里连刺也没吐就咽了。迫不及待又抓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剩下一块,山梅将其一分为二,喂进它们嘴里。它们吃完,还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手。
  山梅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手:“对不起,没有了。”它两左望望右看看不想走。吓得一对兔子,躲在窝内大气不敢喘。小松鼠蹲在高高树枝上,悄悄地看着。幸亏鹩哥不在家,要不就热闹了。
  天快黑了,猩猩还没走的意思,这真是请客容易,送客难。老莫也不敢做饭了,怕饭香把它俩引进洞去。他站在洞口给山梅打手势,山梅也作了难,猩猩不走,可怎么办呢?她对它们又使眼色又摆手,猩猩不解。老莫对她示意:戴帽子拿棍子走。她会意:哥叫我装着去训练领走它们。正当两人打着哑谜,两只猩猩站起来,对他俩:“嗬嗬——嘿嘿。”几声叫,往外就走。
  “噢,这是告别呢!谢天谢地。”两人殷切地把它俩送过仙缘谷,两猩猩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山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娘哎,这两个猩猩不像野兽,到像人,太有人情味了。”
  “咱们的吃食不太充足,它们的食量太大,要不就把它们接过来了。”
  “等到春天,我把棚子改造成猩猩房。我们四个一块住,让它们给咱看家护院,更安全。”
  “猩猩本来就是动物中最聪明的,何况它们是年长的大猩猩。别看不会说话,却通人性,训练好了,能做家仆。”
  闲话少叙,吃过晚饭,山梅继续编草帽。老莫把架在火塘上的汤罐拿下来,换上石片,把生松籽倒上,用竹棍拨弄着,烤熟它。
  “小妹,今晚该你讲故事了。”他说。
  “小A的故事,你不是才讲了一半吗?今晚你就接着讲吧。”
  “好,我就接着说”。
  说来小A也够倒霉的,五年死了三个亲人,爷爷、父亲、兄长。他临危授命,连大学都没上下来,就做了国王。W国长期疏于管理,国政很乱,民不聊生,再加上暴雨山洪,水灾、虫灾,庄稼收获很少,百姓苦不堪言。他与邻居K国早有领土之争。K国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强大起来。他们把从美俄买来的导弹,陆战车和战斗机,都运往边疆,对W国虎视眈眈,即将开战。
  小A召集群臣商议,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争论不休。小A很作难,想战,可国库空虚,武器陈旧,不可能取胜。派使求和,人家叫割地赔款,等于把国土白白送人三分之一。小A硬着头皮去参战。决定与国家共存亡。他穿上军装,坐进战车里,到了阵前。
  K国主帅听说:W国二王子,是中国清华大学的高才生。二十多岁,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要求在边城与之见面并进行谈判。这两个主帅一见面就有戏了。老莫卖个关子不说了。
  山梅问:“有什么戏?他们俩认识?有交情?快说!”
  “这得从K国国王说起。老国王年近六十,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生得英气勃发聪明伶俐。自小在宫中当男孩养,穿男装,除了亲人,谁也不知她是女孩,都叫她大太子。二女儿温柔如花,随母在宫中理事。姊妹俩都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姐姐曾去美国军官学校进修两年。回来当了大将军,成了K国的继承人。这次打W国,她胸有成竹。但是,她内心有个大难题,就是她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眼看妹妹就要到英国完婚,她仍孑然一身。在这种心理支配下,她居然要求见见眼前这个敌国王子,新任国王A。
  听到这里,山梅忍不住叫起来:“你别说话了,我替你说。他俩一见钟情,仗也不打了,回家准备结婚吧。”
  “下边呢?”
  “生孩子,过日子。”
  “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说那个柳儿不是失踪了吗?”
  “比失踪更离奇。”
  “那你接着说。”老莫把烤好的松籽收起来,把锅坐上烧上水,接着讲下去。
  他俩不是一见钟情,小A是迫于无奈。当时他俩一见面,大公主的眼都直了。好个二王子:威武挺拔,眉宇凝智,眼神灼灼,儒雅倜傥。他眼中的她:杏眼含威,面如桃花。嘴角上挑,似笑非笑,英俊潇洒。头戴一顶贝蕾帽垂着长发。穿一身迷彩服,蹬一双小皮靴,腰里别着一只小手枪,更加精神焕发。她先招呼他,眼中含笑,向谈判桌一指:金格王爷请,他们落坐,陪人也随坐。
  小A友好地说:“咱们两国是近邻。近亲不如同乡,同乡不如近邻。咱两国世代友好,相敬如宾。本该互惠互利发展经济,富国安民。不知为什么?大将军带兵压境挑起战争。战争不光伤了两国和气,也使百姓流离失所不得安生……”他想努力劝说她放弃战争,和平谈判解决争端。
  她不礼貌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茬:“你别想说服我停止这场战争。我已稳操胜券,非打不行!”
  “大王子,你这么自信啊?”
  她稳稳站起:“你堂堂一国之王,怎么这么眼拙,你仔细看看我是什么人?”
  “这,这——”小A被她搞糊涂了,不知她的用意是啥。她用食指对随员们一划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单独和他谈谈。”
  W国一个大臣说:“大王这不可吧,危险呀!”
  “不怕,国王不会在谈判桌上开枪吧?”
  “你们都退下!”她步步紧逼。小A也摆手让随员们下去。
  室内只剩下他俩,对桌相望。一个心神惴惴不安,一个心花怒放。霎她满眼里杀气时退去,换成了绵绵深情:“喂,你别傻呆着,给我递杯水来。对,就是你面前那杯。”“好,这杯给你。别紧张,里边没毒药。我在替你想办法,怎么避免这场战争。你刚登基,内外交困,仗是打不赢的。”
  “大将军想怎么样?”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给你解围。”
  “你不是开玩笑吧,刚才还说非打不行。”
  “当然了,不答应我的条件,明天就开战!”
  “你这是要挟我?”
  “怎么说都成,我不在乎。”她像猫玩老鼠样盯着他,“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
  “说说看,你想要什么?金钱还是城池?”
  “非也,非也!我想要——”她的脸忽然红了,像花一样开放,“我想和亲!”
  “和亲?”这太出乎小A的意料,冲口说:“我还没结婚,更无成年子弟,拿什么和亲?”
  “没结婚更好,我要的是你。”她摊牌了。
  他心里可犯嘀咕了:看来她看上我了,可我已经订婚。叫她为妃,她肯定不愿意。叫她为后,怎对起死去的爷爷?现在国难当头,要想取消战争,这是一条不费劲的路。眼前的她是敌国大将军,不会叫我入赘吧?那样万万使不得,那样,我们W国不就成她的了,一箭双雕,想得美。
  “怎么不说话,没看上我?”
  “大公主,愿嫁本王,我求之不得。小王八岁订了娃娃亲,十八岁行了订婚礼。因为我没完成学业,尚没正式举行婚礼。因家父、家兄相继去世,母后身体多病,后宫无人管理,奉母命已接准皇后入宫,暂时侍候母后和管后宫,所以不敢欺瞒大公主。谢谢你对本王的垂爱,实在不敢和公主和亲,委屈了你。”
  “你是说,我嫁给你,不能成后,只能当妃?这可不行,我长这么大,在宫中无拘无束,就是不能屈居人下。”她想了想说“反正你们还没行结婚大礼,咱们别分大小一块结婚典礼,不就两全齐美了吗?我也学西夏的那个代战公主,和王宝钏同伺薛平贵。不也是一段佳话吗?”
  小A听到这,倒被她的大度感化了:“我可以答应你,必须先罢战,再嫁到W国去。”
  她笑了。“那当然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拍板达成协议!”二人击掌,两国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一个月以后,他们三人一块举行了盛大婚礼。新婚之夜,大公主说什么也不让A到皇后宫中去,非要叫跟她圆房。贤慧的皇后退让了,成全了她。不过当时皇后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母以子贵,后来还是被封为大皇后。大公主开始表现得还不错,温柔体贴,活泼逗笑和大皇后相处的还算和谐。一年后,她就蛮横起来,这是后话。
  山梅一边收拢编帽沿,一边说:“小A艳福不浅,既抱得美人归,又罢了战。男人长得英俊也能当糖衣炮弹。哥,你说了半天,还没柳儿的影来,柳儿呢?她的命运如何?”
  “天不早了,咱还是安歇了吧,明天柳儿就向你走来。”
  第二天的晚上,山梅非要他讲柳儿的故事。
  他叹息着回忆着:自从柳儿失踪后,小A老大不忍,他觉得对不起Y,没有做到照顾柳儿的责任。国事繁忙,百废待兴,只好把柳儿的事先放下。他首先发展农业,免税耕种,疏通河流,修路架桥,开矿山办工厂,引进人才繁荣经济。经过几年奋斗,国家脱离困境,百姓安居乐业。牛羊满山粮食满仓,市场繁荣,国家昌盛。小A的大皇后生了一个儿子,二皇后生了一个公主,母后的病体渐渐好转。举国上下歌舞升平。小A计划搞大的建设,建电厂,修机场。还准备建一条贯穿W国的铁路,得架十二座大桥,开凿二十六个穿山隧道。总工程师叫马克赛克是管建筑的总理大臣。他年老多病经常卧床不起。小A怕影响工程进度十分着急。这天,他以看病为名,去马府商议建铁路大桥之事。
  马克赛克正在病床静养。忽听管家来报,国王亲临探病。慌得老马克衣衫不整,前去见驾跪迎。接入客厅,寒暄问候,马克感激涕零,忙叫上茶。
  山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他们君臣谈国事,听这干啥?我要听柳儿的故事,你别扯远了。”
  “别急,别急,你看柳儿来了!”他接着讲下去:马府丫环端着玉盘上的香茶,袅袅婷婷迈进客厅门。小A一瞥,两眼正和丫环打了个照面,他顿时触电似地站起。端茶的女子,十七八岁,那眉眼,那身姿,那气质活脱脱一个小Y在世。她大大方方走过来,把茶盘放桌上,深施一礼,柔声说:“请用茶!”“天哪,连声音都酷似小Y。”
  A一时迷乱,冲口喊:“Y,是你吗?”
  女子转身欲走,听他一喊怔住了:“我不是Y,我是她妹妹柳儿。”
  他醒过来,心想:对,她应该是柳儿。几年不见,她长成了大姑娘了,恰是当年的Y,俊俏如花:“你是柳儿?你认识我吗?”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面熟。难道是他?是苦苦寻找的A?不像,A没这么老相。再说他是国王怎么会到这儿来?这时马克看糊涂了,国王怎么了?他看小丫环直了眼,难道他喜欢这女孩?随说了句:“柳儿,他是国王陛下,还不行大礼参拜!”
  柳儿这下听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可能就是A,扑通跪倒,泪流满面:“我,我就是柳儿。”她一激动头忘了磕下头去,从脖子里扯出当年他送给她的护身符——佛祖骑象坠,双手捧给他。他一眼认出自己的挂件,急忙拉起他:“柳儿,你怎么到了这儿?你叫我找得好苦啊!”
  柳儿哭得说不出话来。马克这才明白国王认识柳儿,而且,关系非比寻常。他心里又高兴又不安,趁机说:“陛下,去年冬天,我夫人去天宝寺拜佛,回来路过寺前花径,见一女孩倒卧路旁。穿着单衣又冷又饿还发着高烧,已经昏迷过去。夫人救了她,送她去医院。第二天去看她,才知道她叫柳儿,中国人,投亲不遇。钱已花光,冻饿路旁。再问她找谁?到哪儿去?她什么也不肯说。夫人心慈,见她无家可归,就领进府里做了丫环。她俏丽机灵,知礼仪,懂礼貌,就叫她做了上等丫环,接待贵宾。难道她找的亲戚和陛下有关系?”
  “她是我在中国留学时,最好同学的妹妹,她姐姐是为救我死的。她弥留之际,曾托嘱我好好照顾妹妹,因为她成了孤儿。”
  “噢!原来如此。柳儿,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你找谁呀?我要知道实情,早把你送到陛下身边了。”
  柳儿收住眼泪对他俩说:“我高中毕业后,办了个到W国旅游签证,想来看看A哥。没料想我在王宫门外等了十几天,也没见着你。和卫士商量让我进宫,他们见我是个外国姑娘,语言不通,很不耐烦地一次次把我赶走。我又哭又闹,他们说我是神精病,把我撵走。后来签证过期,就把我当偷渡者抓捕。在关押期间我一提你的名字就挨打,说我胡说八道神经错乱。一天,他们遣送我出境,途中下车小解,我趁机钻进密林逃脱。等重回王城,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背包也没了,真成流浪的疯子。后来冻饿庙前,被夫人救了,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她的哭诉,使两个大男人都悲凄不已。A劝说:“柳儿,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个吊坠还给你。你先在马克家住着,过几天我派人来接你。现在我们有要事去办。”他扭头对马克说:“柳儿在你府暂住几天,不要让她当佣人了。”
  马克赛克诚惶诚恐一叠连声:“陛下放心吧,我一定让夫人和女儿好好陪着她。大桥的事明天我就去工地。我已经想好解决难题的办法,一定按期完工。”
  “好,你养好身体,我也放心了。”说完,走出马府。
  老莫说到这里,喝起茶来。山梅第二顶草帽已完成一半。只见她把未完成之帽抱在怀里续藤,巧手翻飞,一圈圈地旋转,帽圈渐大。一边感叹地对老莫说:“看来柳儿苦尽甘来了。后来A接她进王宫了吗?”
  老莫放下茶杯,干咳一声说下去:当晚他回到后宫,见着了母后,对她说出所有与Y的情缘。老太后悲哀不止,思前想后,才语重心长地说:“儿呀,救命之恩不能忘。按说柳儿是个女孩,应该收在宫中,一则她年龄还小,二则二皇后好妬,见不得漂亮女人在你身边。一定千方百计加害,你还是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吧。”
  “母后说的是,儿想让柳儿回国,叫她上完大学。并且为她姐姐修个陵墓。”
  “皇儿说得极是,多给她点钱财,让她买套好住宅,生活得舒适点。”娘俩商议定,A开始按计划行事。
  这天傍晚,A忙完公务,去了皇宫大酒店,安排了豪华两居室。准备了一桌酒菜,派贴身侍卫长去马府接来柳儿。他要为她饯行,明天派人送她回中国。柳儿身穿短袖绣花上衣,灰红相间的花格裙,脚穿一双黑皮鞋。原来的发辫梳成了瀑布似的长发,一只银色发卡扣在右耳头上。在他眼里,又出现了小Y的倩影。A心里涌出莫名的情愫,游香山的一幕又在眼前重演。直到柳儿进来施礼,喊了一声:“王爷。”
  “还是叫我A哥吧。吩咐上菜。”八个菜上齐,又上了一瓶红葡萄酒和一瓶白酒。二人没用刀叉而是准备的中国檀香筷。他先叨了一块肥烤鹅放进她盘里。温和地说:“柳儿别拘束。随便吃,今晚就我们两个,放开点。”他转脸对四个卫士说:“你们都下去,不叫你们不得来干扰。哎还没吃晚饭吧?就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关了门,二人对饮几杯酒,转入正题。A劝她:“柳儿,你还小,应该回中国去。你高中刚毕业,回去复习考大学。我给你一笔款子,回去在北京风景区选套大房子,请个中年妇女当保姆,必须老实可靠没子女的更好。别轻信亲戚和外人的话,管好财物保护好自己,行吗?”
  柳儿低头不多语,只说了一个字:“中。”
  “你还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吗?”
  她抬起头认真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问问你,我姐的坟墓修个什么样子的,没想到逗留这么长时间。我愿意回国,来前考大学,也上清华,完成姐姐的心愿。”她说完,猛喝一杯红酒,给他满上一杯白酒,双手举过去:“A哥,我敬你一杯!”他一仰脖下了肚。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再敬你一杯。”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二人就修墓之事进行磋商。
  不善言谈的柳儿话也多起来:“A哥,你有情有义,我姐没看错你。我替我姐陪你饮三杯。她端起第一杯爽快地喝下:“先喝为敬,请!”他只好奉陪。
  柳儿又连饮两杯:“哥,请!”她只好又陪饮两杯。三杯酒下肚,他有些醉意:“柳儿,不能喝了。你喝得红酒没事,我喝得白酒劲大,再喝就醉了。明天还有事——”
  她拿过白酒瓶一看,还剩一小半,就说:“哥,你不是给我喝的饯行酒吗?我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你。小妹高兴,你得陪我多喝几杯。”
  “好,好!我喝你别喝了。这是明晨七点的机票给你,这是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到北京国际银行兑取,你收好,千万别弄丢了。”他递过去,看着她装内衣袋里了才喝了酒。又两杯酒下肚,他顿觉眼花眩晕,因为他肚里没饭,酒喝得太急,已经醉意朦胧。
  “哥,明天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谢谢你,又买机票又赠钱。小妹无以回报,清酒一杯,表达谢意!”她端起酒杯,走到他跟前:“哥,喝。”他推开酒杯:“不,不喝了,我睏了要睡。”
  她不依不饶:“再喝这杯,就睡。“他接过这杯喝下去。
  “还喝吗?”柳儿探问。
  他抓过酒瓶,把剩余的一点也喝了,东倒西歪,看着柳儿。
  柳儿面如桃花,杏眼含泪,轻轻说了一句:“姐,我给你还愿。”
  “你是谁?”
  “我是你爱人小Y。”她搀着他走进内室,二人相拥,滚在床上。春风二度,他沉沉睡去。她抱着衣服暗泣,是悲是喜啊?只有柳儿明了。她翻看他的手表,快十一点了。她不敢怠慢,穿好衣服。她收起血迹斑斑的内裤,怕别人猜疑A不敢扔在垃圾箱里,放进手提包里,到外边再扔掉。她洗了脸,整好头发,又给A穿戴齐整。卫队长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忽见柳儿开门,上前问道:“陛下可好,眼看到零点该起驾回宫了。”“国王喝多了,睡在内室,你快弄杯醒酒汤来。”
  “不用了,我把他背到车上,回宫再喝醒酒汤吧。”一声吆喝又过来几个人,把A接走。
  柳儿见天尚未明,就又歇了一会,等接她去机场的车来了,她才无遗憾地离开W国。
  在这儿笔者多说一句:“这一夜柳儿意外怀上A的龙种。她的大学没上成,谁也不知她又去了哪儿。直到二十五年后,她的儿子竟成了第十代金格王。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