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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老莫讲小A和小Y的生死恋

作品名称:仙缘(上部)      作者:冷梅含香      发布时间:2019-03-28 10:43:33      字数:6415

  这天傍晚刮起了大风,刮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满山遍野的树木,都在“呼呼”作响,森林里像埋伏着千军万马,随时冲出来厮杀。仙缘池上,盖满草屑和树叶。仙缘台上落满了尘土枝叶。棚子被风吹得东摇西晃,要不是上面压着石块,早被掀翻。洞中的鹩哥,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跳来跳去不住地说:“回来了?妈妈好?鹩哥听话,鹩哥乖!”公鸟学着老莫的腔:“小妹,吃饭了!”母鸟学着山梅的腔:“死哪儿去了,快过来。”惟妙惟肖,逗得他俩哈哈大笑。最近山梅又教了它们两句歌,鹩哥一见她回来就激情地唱:“我生在一个小山村。”公鸟笨只会托音“小山村——”“哪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母鸟唱得圆润悦耳。公鸟腔调闷闷的像个老头“乡亲——乡亲——”二人听了笑作一团。
  山梅伸出大拇指,鼓励它们说:“唱得好,太棒了!”
  老莫说:“成了二重唱了。等我有空,教你们唱英语歌。”
  鹩哥得到主人的夸奖,一发而不可收,又唱起来:“东方红,太阳升——太阳升。”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飘扬,噢噢!”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云哟云哟!”
  “算了吧,别唱了。现在我给你们俩起名字,省得一叫鹩哥,你们俩都答应。”山梅说得快,它俩听不明白,急得直跳脚。
  “你叫仙女。”山梅对母鸟说
  “你叫仙女!”它学说。
  “不是我叫,是你叫——仙女。”
  “仙女?仙女。”母鸟认真的学。
  山梅点点头:“很对。”对公鸟说:“你叫董郎”
  “狼?!”它不解。
  “不是狼,两个字——董郎。”
  公鸟瓮声瓮气:“董——郎!”
  “对,对,以后我教你们唱天仙配,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噢。你叫什么名?”
  母鸟歪头想了想:“仙女。”没等她问,公鸟抢答:“天仙配!”
  “不对,你叫董郎!天仙配是戏名。”
  公鸟使劲煽动翅膀,冲口叫“董郎。”
  “对对!棒极了。你叫仙女,你叫董郎。”
  两鸟一齐叫:“仙女——董郎——”
  “对了,你们歇歇吧,我们该干活了。”
  晚饭后,山梅刷洗完,把外面草苫吊好两角压上石块,把竹门关严,围着火堆开始了她的编织。
  “哥,你在干什么?”
  “我找几根松油多的明子。幸亏这儿树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材。不然不说这烧的,就连松明子也成问题,咱们幸亏落在这儿,要是落在雪山里或是沙漠里,咱能撑到现在?”
  “照你这样说,咱落在这大山里,还算幸运的了?”
  “也可以这样说吧。有吃有喝有柴烧有温泉,天然馈赠,咱只动动手就行了。老天爷还送给我一个比天下的宝贝,还宝贝的宝贝。”
  “你说得是那串琥珀珠吧?”
  “那珠子只是个玩艺,是个死东西,我说的是活宝。”
  “噢,我知道了。你说过在家喜欢养鹩哥,它们都没有这一对聪明,学得快,将来你能把它们带走吗?”
  “我说的宝不是物不是鸟,是人。是我的爱妻丁山梅!”
  “去去,你坏!转一圈子算计我。告诉你,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妻子。”
  “怎么?咱可是举行过正规婚礼,拜过天地,发过毒誓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真心喜欢你,才做了你的情人,可不是那种‘小三’。咱是特定环境中特定人生的结果。我和你的浪漫婚礼,只能算仙缘山的神仙伴侣,一回到凡间就得恢复过去。这一切,只不过游戏而已。我的傻哥哥,纵然你真心爱我,回去后你怎么面对你的三妻四妾。你的族人,你的公司。哥,只要心不变,情亦在,人岂在朝朝暮暮?”山梅的一番真情话,砸得他哑口无言,半天没回过神来。是啊,他的身份,他的特殊地位,使他从小就受约束,不能随心所欲。虽然人老了,退位了。可他真能当自己的家,停妻再娶吗?就是他强把山梅接回家,山梅能愿意吗?她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宁可死也不会踏入豪门。
  山梅见他语塞,接着劝道:“哥,你比我学问高,心胸比我大,这事你得想开点。咱们在此,要尽情地享受现在,男欢女爱如仙似怪,疯它一回!走出大山我们还得各走各的,咱是为人父为人母的老人了,要为孩子们着想;别让外人戳咱脊梁骨说‘你爹你妈老不正经’。哈哈,哥,男人贪恋女色,也得有个标准。山梅没有羞花之貌,也没有落雁之容。一介农村凡妇,又丑又拗,无可贪恋。”
  老莫眼含热泪,抓住山梅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小妹,你说得都对,我敬佩你。有件事你耿耿于怀,我百辩无力。但我告诉你,我不贪恋女色,也没心事品评女人的美丑。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眼里,是最美最好的女人。你智慧,有超人的见解。你的干练,你的倔脾气,都是其他女性不具备的。正是这些品质深深打动了我,我是真心爱你,很爱、很爱。不管我有什么背景,将来都能处理好。你记住,你是我的命,永远不能放弃我!我可以放弃一切,在这儿陪你修仙,相爱终老,行吗?”
  “好吧,我考虑考虑。快点明子干活吧。”
  “还干什么?你打得毛窝也穿上了,真暖和。你的编技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刚才还说在这儿修仙,怎么出去申请啊?”
  “小妹,老天爷对你情有独钟,把这么多的优点都集中到你身上。”
  “别贫嘴,快给我捋捋这些细草,我要用它们编两顶草帽。”
  “编草帽?我先订货,要五十个。”
  “要这么多干什么?”
  “让你的徒子徒孙们,都戴上它仙师编得草帽。”
  “别贫嘴了,书归正传,今晚该你讲故事了。”
  “别慌,让我倒好茶来,慢慢讲。”倒完茶他坐在石凳上,狡黠地看了她一眼,开了腔,“我给你讲个我好朋友的故事行不行?为了他人隐私,请允许我用字母代替人名或地名行吗?”
  “别啰嗦,快讲,管你呢。”下面就是老莫讲的故事!
  话说当年在清华大学,我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小A。我俩是同班同桌,还住同一宿舍,我们俩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开始人家还怀疑俺俩搞同性恋呢,大三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班学霸小y是校花,成绩好,人漂亮,活波可爱大大方方。她是许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几年来追求她的成群结队,闹了不少笑话。其中有一个求爱不成差点自杀,幸亏被同学发现的早,才不至于发生大错。这女孩太高傲了,一个也看不上。其实她有个心结,暗恋着小A。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A就是不在意她。小y急得心也凉透了,人也憔悴了。
  有一天她跑到宿舍找小A,想对他表明心迹。小A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电话连一个电话催他回去。小y找不到小A,就对我说:“你们俩是不是真搞同性恋?”
  我急忙解释:“别误会,我俩只是好朋友,怎会干那龌龊事?”
  “那你就帮我个忙。”
  “叫我给你传情书对不对?”
  她噗哧笑了:“你是诸葛亮呀,会神机妙算?”
  “我早看出来了,你爱他。”
  “他知道吗?”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他是个大男子有苦衷,闷在心里不说。昨晚叫我问急了,他说:一个人不能因小失大,个人感情必须服从国家利益。我和小y不会有未来,还是装着不知道吧。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听听。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两个人干脆坐起来,听他说:我虽然有中国国藉,但我是W国人。我祖父是金格王,父母是常住中国的大使,我从小跟着爸妈到了北京,十几年一直顺风顺水。五年前老国王驾崩,父亲继承了王位。我哥立为太子,我是二王子。祖父在世时,有个结拜的义兄弟,是封疆大将军。他儿子早年为国战死,膝下只剩一个孙女,年方十岁,温柔可人,知书达礼。爷爷怜惜老臣,就给我订了娃娃亲那年我才八岁。考上清华时,我十八岁了,家族给我举行了盛大的订亲典礼。
  谁知父亲上任两年多,就病故了。我哥登了基,坐了金格王。只一年,我哥因操劳过度得了心脏病,危在旦夕,不得不催我回国议事。明天你陪我去香山散散心,等候学校给我办好休学证。
  “小y,我实话对你说了,你别难过,你没戏了,忘了他吧!”小y泪流满面,转身跑了。
  山梅插嘴说:“小y真够倒霉的。哎,当时你为什么不追她?”
  “我没想过。”
  “以后怎么样了?你接着讲啊。”
  老莫喝了一杯水,继续讲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A去香山。刚到公交车站,小y匆匆追上来。小A惊异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小y说:“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我会算,我陪你们去香山。”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
  我赶紧打圆场:“既然来了,就一块玩吧。上车!”
  秋末的香山,红叶似火,满山遍野,像被神刷刷过,红艳艳光亮亮。秋风送爽,阳光镀金,游人如织。由于小A心情不好,我们三人专捡人少的小径游玩。一路上,小A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小y却兴致勃勃,在我俩周围,一忽儿采野花,一忽儿拾红叶,还非要小A给她在枫叶上签字。他扭不过,只好接过她递过来的红叶,写道“友情似火,永远惠存”。
  “再写一枚!”
  小A不假思索,随手写出“心红似枫叶,情重如霜雪”。
  小y一看叠声地喊:“不好,不好,你应该写情重如山,或者写情美如虹,才有诗意。你太低调、太沉闷了。”她跑到旁边,在一棵枫树上,摘下一枚五角玲珑的红叶,让他再写。
  小A皱着眉头,看着被风吹落的红叶,若有所思,提笔写出“红叶辞枝去,不知飘何方”。小y看了,脸色大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语双关的!”小A无言。我对小y摆摆手,她会意。三人来到一个林深悠静的地方:“你们等着,我去买饮料。”借故走开。
  后来我听小A说,我刚一走,小y就对他说:“你的事,我全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爱你,几年了,日日夜夜……”她眼圈红了,“A,我不要名份,不图富贵,只要你这个人。你带我走,当妃子做丫环都行。总之,我是你的,今生今世跟定了你。”
  小A没料想小y这么痴情:“y,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你对我的情,我领了。我已经有了正妻,不管把你安排在后宫什么位置上,对你这个名牌大学生,出了名的才女,都是不公平的;何况我的国家,现在混乱不堪,天灾人祸,大兵压境,内外交困,回去将会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私事。Y,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爱人,幸福过一生。”
  “你别说了!我不听。今生今世跟定了你,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跟你冲。你不要我,不带我走,我就想法摸进你的王府,当佣人、当卫兵都行。只要我能天天看到你,经常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A大受感动:“y,你这是何苦呢?”y冲动地一头扎进他怀里,二人相拥泪流。
  等我买了三杯果汁回来,目睹了这一幕,调侃地说:“还没生离死别呢,别哭了,喝果汁。”谁知我一语成谶。
  下山的路上,水泥地上落满了红叶,我一人走在前面,他俩并肩走在路边。小y很高兴的样子,花裙子一摇一摆像只蝴蝶,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停车场,我们可以返校了。
  拐弯处,一辆从山上冲下来的工程车,由于刹车失灵,司机又喊又叫:“旅客躲开,靠边站!”正当他俩回头看时,因为惯性车速加快。就在工程车将要撞着小A的一瞬间,小y飞步向前,一把推开了他。她被车撞飞,滚在路边。我俩大呼:“小y!”跑过去一看,她已休克。
  躯体没大事,头部鲜血直流。那辆工程车直到碰上路边的一棵大树才停下来。司机跳下车,打电话联系“120”救护车。小A吓呆了,坐在地上起不来。我上前拉起他,他才大叫一声,扑过去,抱起小y跑向停车场。一叠连声地喊:“救命啊!师傅们快救救她!”几辆车同时发动自愿去救人。一位出租车司机应声到了他跟前:“快上我的车,去医院的路我熟。”我们急忙上了车,他抱着小y坐到后座,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没等救护车来到,出租车就风驰电掣驶向医院。
  最近的是北京西城医院。司机在行驶途中,已和医院联系好。车刚驶进医院,几位大夫就在门诊楼前等候,立即去急诊科检查。清理伤口,打上吊瓶,办好住院手续,大夫们去办公室会诊。我才想起那个出租车司机,赶快下楼去付钱,车影也没了。还是首都我们的出租车师傅救了人,悄然离去,没收费、没留名,令人起敬。
  第二天下午,小y还没有醒来,学校联系了她丰台的家人。她母亲去世早,父亲是火车站的搬运工,家境不好,还有个十四岁的妹妹上高一;老父亲为供俩个女儿上学,倾其所有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买,整天吃盒饭或方便面胃病严重,瘦得皮包骨头。听到噩耗,在小女儿柳儿的搀扶下,到了医院。一见女儿人事不省,他一个打挺昏了过去。柳儿痛哭不止,大夫们又忙着抢救她父亲。
  医疗费成了大问题。第一天是学校垫付的,第二天是我和同学集的资。小y这个样子,少说也得几十万。怎么办?找A去。A守了小y一整夜,人瘦了一圈。他那个急呀,本该回国的,忽然出了这档子事,他还能走吗?上午他叫人喊走,到下午三点了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我只好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有同学来看,我好关照一下。
  三点一刻,y忽然醒过来。双目圆睁,脸颊潮红,望了望周围,轻声问:“他呢?”我见她醒来异常高兴:“他出去一会儿,也快回来了。”我急忙出去喊柳儿,“柳儿,你姐醒过来了,你快去,这儿交给我。”柳儿急急忙忙去看姐姐。姐妹俩到底说了些什么,尚未可知。她们的父亲也渐渐醒来,一听说女儿醒了,非要叫我搀扶着他去看看。
  一进门,就听见柳儿哀哀地哭:“姐,你快好起来。爸爸急得也住院了,我该怎么办?”小y只流泪哭不出声,“柳儿你快去守着爸爸。”
  她父亲几步跨到大女儿病床前,强忍悲泪对y说:“女儿,你醒了,老爸好高兴。你要是有个好歹,老爸怎么活啊!”
  小y无力地抓住父亲的手,嘱托说:“爸,对不起,不料想出这事。万一我走了,为了柳儿,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有困难时,就去找小A,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不管多大困难,都要让柳儿读完高中,考上大学。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吓得我们慌了手脚,我和柳儿一起去喊大夫。
  这时,小A突然冲进病房,扑向y的床头:“y,对不起,我来迟了。”她听见他的声音,合上的眼又睁开,元神眼珠死盯着他,气如游丝:“你忙,走吧!我也要走了。我走后,爸爸也——只剩下妹妹。”她喘息了一下,吃力地喊,“柳儿,过来……”她把柳儿的手放在小A的大手掌里,一滴清泪滴在上面,“你要照顾好柳儿……”她头一歪,走了。柳儿大哭去找父亲。
  小A抱着小y的头,含泪说:“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病房里走进来W国两位官员,催促A说:“二王子,接你的专机到了。你赶快走,你兄长已驾崩,国不能一日无主。”A挥手,不让他们再说,匆匆走出病房。刚一出门,就听“咕咚”一声,y的父亲倒地,他没有醒过来。柳儿一声尖叫,哭天嚎地……
  A问两位来接他的官员:“你们谁有钱?都拿出来。”
  “哎呀,我们来得慌速没带多少钱。”说着在身上乱翻。
  “不要W币,要美金!”
  “啊?我只有八百美金。”
  “太少了。”另一官员说,“来时皇后给了五千美金,都给你吧。”他递给小y一个黑皮包。
  小A把我喊出病房,交待说:“B,我的好兄弟,只能依靠你处理后事了。我兄仙逝国人尚不知,家母催逼,必须连夜转回,专机再等,来人再催。
  “我明白,你别说了,国事为重,这儿的事交给我吧。”
  小A把盛钱的皮包给我:“给,先拿着钱,处理后事。小y是为我死的,我一定要对起她。你要记着她的安葬地,以后我会给她重修陵墓。你把柳儿喊来。”柳儿因为过度悲哀,站立不稳,我只好半托半抱,拉到A面前。“柳儿,你节哀!你爸和你姐的后事,都由B……”他指着我说,“我的好朋友全权操办。剩下的钱,你留着交学费。将来我会派人找你。”小A从脖子上摘下他的王子护身符——佛祖坐象大玉坠给柳儿。“见物如见人,千万别丢了,以后咱就以此相认。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必须走了。”
  柳儿朝他磕了一个头:“柳儿记下了。”
  A三步一回头地下楼去了。
  大夫护士来了一屋子,七手八脚地把他父女送进太平间。我把柳儿安排住进学校宾馆,找了个认识的阿姨去陪她。
  一连忙了七八天,才把后事处理完。我把剩下的美元兑换成人民币,给了柳儿,大概还有十五六万元。交警找到了肇事者,又赔偿了二十八万元。这遗产在当时来说就是一大笔钱,足够柳儿上完大学用的。
  开始我还看过柳儿几次,后来忙于大学毕业、就业、工作忙起来,渐渐的与她失去了联系。直到有一天,小A派人找到我,问柳儿哪去了,我才打听到她已离开丰台。有人说,她到南方去上学;有人说,她去了国外;也有人说,她一个女孩家,说不定早叫人拐跑了,不知落到何地。从此,柳儿成了一个谜。
  老莫讲到这儿,不无遗憾地说:“都怪我,没照顾好她,心中老觉得对不起小A。”
  山梅猜测说:“这小姑娘,会不会去找A了?A是国王,一般人能见着他吗?即使柳儿到了W国,人生地不熟的能找到吗?哥,这个故事太悲恻,听了叫人难受。我的草帽快编成了,你的故事也讲完了,睡觉吧!”
  “不,小A的故事,才讲了一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晚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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