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走秘道山民遭匪患 被袭击龙桥成屠场

　　诗曰：
　　洞悉敌军诡计奸，暗渡陈仓隐秘端。
　　黄水一遭结怨恨，龙桥二处报仇冤。
　　江边悲怆声刚断，山中杀伐却漫延。
　　满目凄凉夺魄处，报仇雪恨怒潮掀。
　　且说茂公此时见奴铖缩回去没了动静。连忙派传令兵通知左右两路的方坤、洪天鹰、染海波、樊二猛两路人马向覃兴全靠拢，严防奴铖从西线逃走。
　　茂公的分析十分正确。因为一开始北、东、南重点安排三路人马进攻敌营，独留西方不予围困，正是要留给奴铖向西撤退。必要时在正西安排重兵堵截奴铖，这是“有的放矢”。一定要在此消灭匪首奴铖。先由覃兴全去后面堵截，然后王钦、方坤与洪天鹰接到命令紧急向覃兴全靠拢。
　　几人刚汇合，果然见奴铖带着杨邛山、杨寨勇、晟斶、刘应雄、尚虎等人拼命从后面突围。
　　覃兴全、樊大勇、覃珅、王钦四人截住杨、晟、刘、尚四人激战；方坤与洪天鹰连忙冲向奴铖，被杨邛山大喝一声：“想杀元帅必先从我这里过去！”飞身向前挡在奴铖面前。洪天鹰舞刀敌住杨邛山厮杀在一处。
　　此时剩下奴铖这个光杆司令独自而逃。奴铖正在庆幸逃出重围，突见前面涌出一队人马，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狼军首领牟茂挡在前面。奴铖此时为了活命，要单刀独马来斗茂公。茂公架住奴铖的刀劝道：“奴铖该投降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奴铖并不答话，举刀凶狠地砍向茂公。茂公此时怎肯再次放过奴铖？他正要斩杀这个叛军头子时，只见奴铖身后来了一人正是方坤。
　　方坤见奴铖一骑马向西逃窜，连忙向后追来。他见茂公在前面接住奴铖厮杀，连忙张弓搭箭向奴铖后背一箭，不偏不倚射中奴铖背心，致其中箭落马，被狼军士兵涌来一阵乱刀砍死。可怜奴铖不听人言，致使送了性命却不知原因何在。
　　各路狼军经过一天的激战，取得了全面胜利。经过清理战场，歼灭众多叛军、匪首俩人。此时，茂公在庆功宴上说道：“眼时仗已打完，但我们不能一走了之。应对这里做好善后事。为了长治久安，使黄水人民对我狼军增进感情。以后不再受人怂恿造反，我们每人都要为百姓做好事、善事。使土苗人感到我狼军是他们的靠山，跟着狼军走有奔头；我狼军是维护大家利益的军队，让他们感受狼军的温暖。我们多干对他们有好处的事，黄水人民就会给大家烧高香。我们这支军队能得到黄水人拥护，这里的人民就不会再造反。为了不再动干戈，我们必须让黄水人民满意；只有周边安定，都亭人也才会过上安稳日子。”
　　再说奴铖被戮，还有尚虎、杨邛山两人自然成了领头人，带领杨寨勇、晟斶、刘应雄等突出重围，跟出来的叛军只剩十之二三，拢共一起不到两百人。大家狼狈地逃回石砫向奴蠡报丧去了。
　　奴蠡听罢兄弟奴铖被方坤利箭所伤，悲痛万分道：“这个杀弟之仇一定要报，只是时间未到。你们大家辛苦了。在这艰难时刻，我们必须继续招兵买马，重整旗鼓训练军队，再过半年定要去都亭里复仇。希望大家不负重托。”尚虎等齐声领命前去扩军不题。
　　一晃半年过去了，奴蠡练成了百旗之军。择日起，奴蠡要带领义军打回都亭里。鉴于前几次攻取施南失败的教训，这次他改变了进军路线，要走秘密小道偷袭都亭里，对狼军杀个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光阴荏冉，且说茂公带领狼军苦干了半年，为黄水土民做了许多好事，而且开荒屯粮取得较好收成。秋粮进仓入库完毕，便要拔寨回归都亭。临行这天，百姓敲锣打鼓前来送行，把狼军视作亲人，大家依依不舍惜别。
　　正在离开黄水之际，千里眼相旺又送来紧急军情：“奴蠡带领百旗叛军已离开石砫，起程秘密杀去都亭里，一心要为奴铖报仇雪恨。这次不同于以往，几条要道侦察，未察出奴蠡进军路线究竟在何处。他们的口号是：‘打到都亭里，活捉牟夷蛮；消灭方乾、方坤、洪天鹰，为牺牲的奴铖、杨寨英报仇！’”
　　牟茂听罢：“看来奴蠡叛军来者不善。无关紧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来我狼军就要准备除掉奴蠡，既然送上门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等着他前来送死。继续探听，看他们从哪条道上来，何时能到达，争取把他们消灭在半道上。”说完留下一支人马镇守鱼泉口以蒙蔽敌人，其余狼军悄无声息地全部撤回都亭。
　　话说奴蠡计划进军都亭，刚好时逢狼军在黄水准备回都亭里。这次奴蠡要赶在狼军回来之前向都亭发动进攻，便招集各营头目部署道：“这次我奴氏大军要出奇不意占领都亭，考虑到其它路径戒备森严，各处关卡都被封堵不能通行。为了争取早日复仇，这次我们要走一条秘密通道。这条密道虽然比正道远八九十里，但能迷惑狼军的侦探。不足的是押运粮草辎重困难。但我已想好解决的办法，军队走到哪里哪里就须提供粮食。军队每到一地便让当地土苗民出力，出粮慰劳我军。这也便于轻装前进，早日赶在狼军撤回之前拿下都亭；然后趁牟茂回来的路上将其歼灭。”
　　奴氏大军行了一日来到长顺，全军上下无钱无粮。百姓们惧怕奴蠡，携家带口躲进深山。奴蠡便让叛军在长顺各村各家搜索，见物拿物，见粮抢粮。这次抢劫不止千家村民遭殃。街市到处一片狼藉，一片哀嚎之声。叛军在当地土苗民眼里胜似魔鬼出世。
　　有不怕死的村民拿起刀矛反抗，尽被叛军屠杀，一片血腥惨不忍睹。当地村民简直就是过了一次鬼门关。整整抢掠了一天一夜，叛军才离开长顺来到岩门头街上。
　　岩门头也是富裕之地，叛军各自塞满腰包尝到甜头，有了第一次不愁第二次。他们进入街道将那些生意大户洗劫一空；更甚者强奸妇女，无恶不作。若哪里有人反抗，除却杀人外还放一把火将房屋烧毁，手段极其残忍。
　　但见满街一片恶腥，到处都有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死尸，街道上到处是被烧毁的房屋残垣断壁，未燃尽的房梁木柱还在冒着黑烟。等这些豺狼离开了，侥幸躲过一劫的人们陆续回来，看到这被洗劫一空的街巷只能悲愤发愣……
　　疯抢了岩门头后，奴蠡带着人马又来到小河。消息不胫而走，小河人早就听说过：有股土匪残暴无比，正从岩门头过来，不日即将到达小河。于是，有人站出来组织动员附近民众，集中起来拢共有百多号人，每日里磨刀磨枪，开展训练。
　　一日，有探事的打听到土匪已然离小河只有三十多里了。大家立即拿起武器选择在离小河二十里地的山坡上埋伏，等叛军走近山下时，先是下了一阵石雨，打得奴蠡前队措手不及，死伤不少，然后冲下山来与土匪交锋。
　　他们没预料到敌人是一支强大的队伍，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终因人少，如蚂蚁搏大象，区区小股力量哪是匪徒的对手？皆因敌众我寡力量悬殊，最后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少部分侥幸逃脱回来报信，让男女老少赶快躲避逃命要紧。
　　奴蠡大队人马来至小河，见满街竟无一人，便翻箱倒柜闹腾一阵方才离去。他们沿着双河口直上赶场坡，来至大溪口时，奴蠡向两边悬崖望去，感叹道：“此地真险峻啊！两边山谷陡峭，是一个猿猴不愿攀援、野兽不愿生存、鸟雀稀少的荒凉之岭。要是牟茂在此设防，我等如何能过得此山？”
　　的确，这座山从山脚到山梁足有二十几里路程。这山可用“高、险、峻、幽、恶、恐怖”来形容。若是单身客人从此过，便无心欣赏这高峻秀奇的奇石美景；相反会觉得阴森可怕，暗藏险恶，心里顿觉心惊胆颤，胆小的人背心会立刻浸出汗来。
　　不时地有一群老鸦在悬崖上聒噪，感觉就像有无数幽灵在此游荡，令人毛骨悚然。要是茂公在这里埋伏一支奇兵，奴蠡插翅也难飞出这大溪口，只可惜狼军错过了这个歼灭奴蠡的大好时机。
　　这也难怪，皆因相旺派出的侦探失了踪，致使相旺的侦查信息来得稍迟，便给了奴蠡以可乘之机；让奴蠡叛匪顺利到达龙桥街，在这里又闹腾了一阵，疯抢了一场，使无数村民惨遭横祸。
　　却说茂公带领狼军正在回来的路上，急急地要赶去拦截奴蠡叛军的到来。
　　千里眼相旺派人探听奴蠡消息已有一段时日音信全无，连他人也不知去向。千里眼只好亲自出马前去侦察，却走到了叛军的后面。
　　相旺便尾随叛军追来，走过长顺、岩门头到处见到的是被奴蠡洗劫后的惨状。打听到奴蠡的大队人马一直去了小河，相旺又从后赶来，又路遇小河民众开战后剩下的无数死尸，猛然间发现自己探听消息的哨探也牺牲在此。
　　听人们告诉，正是他在此组织带领村民们与奴蠡对抗，没想到为了保护村民最后一个牺牲在此。相旺听到此处，不觉潸然流下泪哭诉道：“他是我兄弟相盛，是狼军中的好兵；他是为了小河人民而流血牺牲的，大家会记住他的！”
　　相旺安葬了兄弟，自知走到了奴蠡后面，为早日将情报送回，连忙走捷径从龙洞沟赶回给茂公汇了报，奴蠡引领百旗人马已出大溪口直逼龙桥街，那里人口密集，地方富庶，恐怕在那里奴蠡又会大肆抢掠烧杀。
　　茂公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次信息迟到，我军已经被动。致使长顺、岩门头、小河惨遭祸殃。我们要让奴匪付出代价，把他们消灭在龙桥村。尽管是后发制人，一定让叛军偿还这几笔血债。”
　　由于侦探的不幸牺牲，使信息迟到，狼军还是晩了一步，龙桥街又成了一片焦土。
　　原来奴蠡叛军比茂公的狼军早到半日，他们一路下山畅通无阻。叛匪一路抢来已是人人腰肥囊满，没有约束，更加肆无忌惮。
　　翻过巷子口，见前面油烟喷香，打铁叮铛，一座街道正闹热喧天。原来这是一个赶场天。周围二三十里的土苗人，男男女女背着背篓，挑着箩筐前来做买卖，可万万没想到，遇上奴蠡这帮匪徒如下山的狼群，直扑龙桥街而来。
　　赶场的人们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钱、筐里的粮全被洗劫一空；紧接着叛军便对街上的住户实行三光：抢光、杀光、烧光。霎时间整条街上一片火海，到处都是一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打劫完毕，奴蠡找好平川之地扎营安寨，准备在此休息后开往都亭里。他发誓定要一雪前耻，让都亭里成为龙桥街这样的报复场景方能除去胸中那口恶气。
　　茂公狼军离开黄水正在往龙桥街赶来。还离这里二十多里地，便听说龙桥街已被土匪夷为平地，还在继续搅扰村民。于是，茂公指挥狼军加快步伐前进。前锋方坤、洪天鹰、樊大勇、樊刚常等已抵达龙桥街街头。
　　只见奴蠡的叛军抢完龙桥街正在安营扎寨，方坤等四人来到平川处摆成狼群阵，大声喊道：“奴贼匪首出来说话！”
　　只见奴蠡与尚虎、杨邛山、杨寨勇、晟斶、刘应雄等一齐应声道：“今日晚了就不与你等夷蛮计较了，明日再和你们厮杀理论！”
　　方坤道：“既然是来领死还管他什么早晚？取你们的性命只在早晚的事，何必还想多活一个晩上呢！早战晚战都是一死，你等不如早早前来受死！”
　　本来奴蠡对方乾、方坤与洪天鹰等恨之入骨，刚才又被方坤一席话所激怒，奴蠡按捺不住道：“今天非要拿住你等三人祭奠死去的亡灵不可！谁与我前去拿住此贼？”
　　话音刚落，杨寨勇挺虬龙棒出阵对方坤叫嚷道：“看我来活捉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叛徒，为奴铖元帅和我那死去的兄长杨寨英报仇雪恨！”
　　方坤见杨寨勇的虬龙棒舞得气势汹汹，是要前来拼命的架势，便怒气冲冠挺枪上前迎战。战场上二人的想法各不相同，杨寨勇是想为兄长报仇雪恨，此时见了方坤恨之入骨，一条虬龙棒猛烈地向方坤砸来。
　　方坤见杨寨勇此时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只能举枪架隔遮拦。杨寨勇见方坤无还手之力，便越加使出家传的“大力神功法”，他的威力十分猛烈。
　　方坤被这虬龙棒打得臂膀酸痛，胸中感觉堵塞难受，情急之下回头便逃。杨寨勇随后追来，早有杨邛山大叫道：“杨兄弟且勿追赶，警惕他那利箭伤人。”
　　杨寨勇要在奴蠡面前大显本领，说道：“别人怕他的箭，我却不怕他的什么利箭。”此时的杨寨勇见胜利就在眼前，他哪里肯听杨邛山喊话？一鼓脑朝方坤追去。
　　差不多只隔一箭射程，只见方坤回身一箭。杨寨勇侧身躲过，耳朵里只听见弓弦响，却不见有箭射出。杨寨勇哪里知道这第一箭是个幌子？当他刚立起身时，又是第二遍弓弦响。杨寨勇可没有第一遍动作那么快，只是向右偏了偏身子。可在他偏身之时，一只飞箭不偏不倚射中左臂。杨寨勇疼痛难忍，丢下虬龙棒便往本阵而逃。
　　方坤见杨寨勇逃跑拔腿便追，早有杨邛山出来迎住厮杀。
　　方坤后面拥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洪天鹰，大叫道：“方兄少歇，看洪某来对付此人！”
　　正在此时，第二拨人马也已到来，刘丙午挺枪出阵高叫道：“洪将军少歇，看刘某来活捉这个姓杨的。”不等洪天鹰退下，便直奔杨邛山杀来。
　　只见奴蠡阵上拥出一个人来喊声如雷道：“姓洪的休走，我正要抓你这叛徒为奴元帅报仇雪恨！”
　　洪天鹰抬眼看时，原来是晟斶舞动月牙大斧向自己砍来；连忙举刀相还，两人搅成一团。此时两对儿在平川里往来厮杀。
　　单看那杨邛山一心要杀洪天鹰为奴铖报仇，偏偏遇着刘丙午出来截住厮杀，心中那口恶气越加没有出处，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刘丙午。刘丙午手中枪也不是吃素的，闪电般刺向杨邛山。过去刘丙午出战常常用剑，今日却换了长枪，抖擞精神欲与杨邛山大战一场。
　　再看晟斶举起大斧直朝洪天鹰砍来。晟斶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为奴铖、杨寨英报仇，洪天鹰正好是晟斶报仇雪恨的目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今日手中的大斧不会饶人。他这斧有八八六十四路荡魔招数。洪天鹰却偏不怕他这斧。每一斧砍下来力道有千钧，洪天鹰却巧用四两之力去破解。晟斶急切赢不得洪天鹰，便使出最拿手的斧劈金钢锉。原来晟斶攒足了全身之力一斧劈下，洪天鹰双手举刀来挡，这刀柄是镔铁铸就，一斧劈下它不会断裂，但一斧劈下再用力锉去，瞬间锉了好几下，那洪天鹰的刀柄顿时被锉成两截。
　　茂公此时刚好到来，见那人用斧锉断洪天鹰的镔铁刀柄，大惊。这人本领世上罕见，斧锉刀柄使茂公记忆深刻。只见洪天鹰拔腿便逃。
　　晟斶提斧追来，洪天鹰见晟斶只离五六十步之遥，回身将飞刀放出。晟斶早有提防，见飞刀如流星般飞来，用斧当作面罩在眼前一挡，那飞刀滴溜溜旋转着掉落地下。
　　洪天鹰见一刀不中，便又连发两刀，依然被晟斶用斧挡住。洪天鹰只好使出最拿手的技法，一手扬三刀。上中下三刀同时出手，一刀飞向晟斶头部，二刀飞向他的胸部，三刀飞向腿部。晟斶顾上却顾不了下，大腿中刀倒地，复又硬撑着翻身起来提斧在手准备与洪天鹰恋战。洪天鹰手中无兵器只好回归本阵。
　　此时茂公到来，见战场上阴云密布，龙桥街一片焦土，横七竖八死尸无数。茂公自恨晩来一步，每一次与奴蠡交锋都主动出击，唯有这一次未曾估计到奴蠡会走秘密小道偷袭龙桥街，致使百姓们受苦遭难。
　　此时自责已晩矣，还是千方百计为这些无辜百姓报仇雪恨要紧！茂公观察着战场上的局面，让士兵擂鼓呐喊助威。晟斶知道洪天鹰飞刀厉害，立定观看并未追赶过来。茂公已观察到晟斶不是等闲之辈，心中盘算着对付晟斶的办法。
　　再看刘丙午与杨邛山这边，两人枪棒碰撞，喊杀声如雷震，俩人搅住一团。杨邛山急切难赢，便使出狠招，却被刘丙午一一化解。
　　又有刘应雄见杨邛山与刘丙午二人杀得难解难分，便跑出来要与杨邛山夹攻刘丙午。他想两人夹攻刘丙午一定会斩他于马下。
　　茂公背后也冲出两人来截住刘应雄厮杀，原来是郑烨同方乾二人。
　　奴蠡那边立刻转出一人喊道：“俩打一还算好汉么？方乾你听好，如有反悔之意还来得及，可以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方乾道：“尚虎老弟，你务自不识时务。眼见奴蠡作恶多端，穷凶极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无辜百姓遭殃。这样的恶魔如何值得你去效力？今日你须听我相劝，奴蠡已是穷途末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赶紧离开、回头是岸。不然，悔之晩矣……”
　　未等方乾把话说完，尚虎打断方乾的话道：“当年你与我号称八大杀手，把你姓方的排名第一，我就不服气。你不就是多个射箭的本领么？论其它功夫未必比我强。不如今日你我在此一决雌雄，好将你这八大杀手第一的封号摘掉，也好消除众位杀手之间胸中不平之恨。”说完举刀便砍。
　　方乾也举枪相还，各自奋力拼搏。只见好一场大战：尚虎厉刀无法天，方乾银枪专伐奸。两大杀手不相饶，一对冤家岂再怜？大刀砍时电光闪，银枪刺处火星溅。皆因有道伐无道，顿时杀气冲云天。
　　要知他俩战到最后谁输谁赢，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