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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那年 那人 那事>第三十五章 来者不善

第三十五章 来者不善

作品名称:那年 那人 那事      作者:浩瀚      发布时间:2019-03-25 14:16:20      字数:6434

  老张师傅夫妇俩写好《报告》后,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恰好基建主管侯副厂长要他陪同下乡一趟,贯彻地市委指示加强工农联盟,他无意中结识一位农民作者,交他一篇标题叫《新今古奇观》的稿子,要请他这位小有名气的诗人和秘书提点“宝贵意见”,有一两万字,他姓年。
  “你这是真实的事实还是塑造的?”吴天朗看后,不无震惊地问。
  “这你比我清白啰。”小车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说反正创作源于生活,亦即俗话所说的:“无风不起浪”。
  一个初春的夜晚,尽管春寒料峭,全新大队的干部扩大会上,却是灯烛辉煌,热气腾腾。许本忠大队长来了个简短的开场白后,这位主动来这全新大队蹲点种试验田的公社书记兼社长,便理所当然地登上“主席台”,并毫不脸红地第一个作为上级领导讲话。
  他姓朱名益浩,提升公社领导之前,曾是本大队的杰出苗子,家庭贫农成份,本人有完小学历,解放初从民兵分队长起家,接着便升农会主席,村长、大队长、大队书记、人民公社成立时,便“应运而升”现任要职,身材像那种俗名“打铁拐”的瘦蛤蟆,皮肤呈浅黄色,说话声音如斩钉截铁般的很见“杀劲”,年纪三十上下,个子一米七左右。
  “同志们,近来很久没回村看望大家,你们好。”老朱开言便挺谦虚地向乡亲父老们点点头,招招手,表示“竹高千尺,离不开乡土根本”。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他很快言归上面政策,把一张载有全国各省地市县抓“以粮为钢”的先进典型事例作了通报,接着便谈面临这大好形势下的本横山公社和本全新大队该怎么急起直追。
  说着,他便从黄棉外套袋里掏出区上奖给年度先进个人的白底红字毛巾,假假拭了拭额上的热汗,立马便向台下围上好几堆在烤劈柴火的百数积极分子,将“讲话”切入主题。
  “现在,大年己过了,春也立了,元宵也闹了,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当务之急是应该大面积进行春耕和播种。”他话不高声而无形见力度,让满厅屋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要播种?”
  “对!今年全公社要大面积推广双季稻。”视线像洒网般地跟踪刚感到惊讶的几个人,说因此要把选种浸播种提前,现在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了,不能再看老皇历。
  “朱书记社长嗯,现在惊蛰节还没来呀!”一位满脸皱摺的唐老鸭,不无讽刺地起身拍拍围裙上的烟灰,竟从傍将话插上。因为对作田人来说,一年二十四个节气,可谓无人不知,哪个不晓,特别是春季的“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这关系着全年耕作丰歉的六个季季,谁都不敢懈怠和疏忽。因为“春不播,秋不收”。同时也乱来不得,如果秧苗发烂错过插田季节,同样也是歉收或无收的,老话说,清明播种,立夏插秧,这固然稍保守一点,但也不管怎么样,播种时间也不能提早到“惊蛰”之前。“惊蛰响雷,四十五天阴雨迷”,如碰上这样不正常的天象,那就将更加倒霉了。
  大会霎时变成唧唧喳喳的小会,加上劈柴树皮“哗哗剥剥”的,真有点不像在开会了。但归结起来,议论就是这么两点,一,这横山公社大多数田属山区,山区比段里气候冷些,怎么能全面推广双季稻?二,特别是在这地理条件最差的本全新村(亦称大队),浸种播种更不能霸蛮抢在其他村之前,至少要等到春分后,清明前。
  “喂、喂、喂!”他老见会议主持许大队长几次示意大家“肃静”无效,便不由得抖抖肩披的军大衣,勾起右食指连连在桌面敲了三响。
  “现在向大家宣布公社两项决定。”他两眼同时注视着台下所有与会者。“一,自即日起,由朱益浩同志到全新大队蹲点种试验田。二,采取科学种田,全公社普遍推广双季稻,包括条件较差的整个全新大队,也得‘寸土必争’……”
  此刻,真个是全场鸦雀无声。
  与会者心想,采用科学种田,应该这真是横山和全新盘古开天地以来的天大好事。这既是上级党委带头“解放思想”的英明决策,也是全体社员能为党和国家多作奉献的极好机会,很快,不知在哪个积极分子的带动,全场便报以莫名其妙的热烈掌声。
  “共产党是相信和依靠群众的。”老朱书记社长慎重其事地接着说,与会的全体干部和积极分子哪个有不同意的请站起身。
  “没有。”许队长说。
  “没有,那就好。”
  随之,他便把事先策划的试验田争高产的方案,当场端了出来。
  一、便于试验管理,以大队部门前这茶盘丘为定址,面积为一亩七分八厘,(这是土改后查田定产的数据),产量,暂定一季单产800市斤,晚稻待下一步再看,总的原则,比报载的悠州和醴陵某劳模的丰产标准,只高不低。
  二、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是决定的因素,总负责人,朱益浩。主要成员,大队长许本忠,团支书高步成,女工委员朱明华,民兵分队长唐义华,技术掌本,由贫协组长李永贵兼任。
  凡上述有关事宜,明日再悬榜公布。
  好家伙。
  对于他所“钦定”的“这种试验田人选和其他,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司马昭之心”。将真正被累死和气死的不是他这“朱头头”,而是大队长老许和贫协组长老李。吸收民兵分队长参加,实际是动用专政机构“保驾护航”,谁个敢作反面宣传或破坏,小则可以抓“地富反坏右”这五类分子杀鸡给猴看,大则可以真正动用梭标和绳索给你捆绑起来,整他一堆材料一起往公社和区,县政府送,再说这位民兵分队长小唐,是他老朱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必要时他可以做到“六亲不认”;团支部书记小高,则是能说会道会写的青年活动分子,要组织发动搞什么突击运动,能量不弱于了老朱自己,女工委员小朱则是他的亲骨肉,决不会拉他书记社长后腿和唱反调的,到时这试验田里果然成了出人头第的高产大卫星,功劳也有她妇女界的头头一份……特别是其“产量”,暂只定单产800市斤,而不将晚稻定进去,以确定总产量,这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看形势发展的“高抬”。
  写试验田牌子和竖牌子到茶盘丘,以及有关宣传方面自然是团支部的事,犁秧田耙秧田以至平整得标标准准,更是许大队长和李贫协组长无可推卸的职责。一两天下来,彼此都算“挺过来了”,而在由她女工委员小朱为主组织的精选种谷这活,却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演出“闹剧”来了。
  朱明华,外号朱“辣俐”,从相貌子到嘴巴子都“青出于蓝”,不亚于她这书记社长爸爸,对选种这光荣任务,是她为主的七姐妹主动请战的,保证经过精选出的谷种粒粒饱满,其中不夹一粒稗子,不留半点灰尘。
  这一麻袋优质种谷是公社日前从外地调来的,选前按七只簸箕均分,彼此开展对手赛,“谁是能手谁多快,没有杂质或夹带”。她这屙屎也要占高尖靓姑娘,巴不得她的男朋友小札来插手帮忙,好在众姐妹面前显示她有这么个“白马王子”,好不洋洋得意的。
  也许是姐妹们因此相嫉妒怎么的,在相互检验的第一批,却在她这女工委员的簸箕中,挑剔出好多粒稗子,这一家伙真好像芝麻炸开锅似的,对她来个群起而攻之。
  “你为什么把稗子混在这里面,稗子是“杂种”。”第一个抓住这证据者问她,“这你也不知道呀?”
  “这不是我选的啦。”她想借此开脱。
  “这‘杂种’既然不是你,那就是他‘小札’这‘杂种’。”第二个姐妹更是火药味十足,立马嚷大伙评理。
  “对,对,对!”几乎是一呼百诺。
  “我们选的是良种,不要这‘杂种’!”
  “把他剔出去,提也去……”
  ……
  该死的,说着便拖的拖,推的推,工作伊始,便搞了这么个选种插曲,弄得他朱总负责人哭笑不得。
  大跃进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眨眼一个多星期过去,加之天老爷也还肯给这“面子”,真个形势大好,人民公社万岁,比邻茶盘丘一侧的其他秧田,不但明净如镜,特别是通过用盐水泡浸的种谷播种下去后。其来势相当过去迟一至两个季节的境况——绿意盎然。此前这试验田茶盘丘,施肥是采取人粪加生石灰,耕作更是犁翻一遍又犁第二三遍,包括搭田塍刨田墈等工夫也都做到精益求精,只待秧苗扯上手,它便能首出一指呈现在全公社的竞赛前列,同时也令他老朱书记社长由衷高兴的是,由于通过这试验田典型引路,整个全新大队的播种和春耕,无疑将形成你追我赶的热气腾腾的局面。
  路,虽说是靠人走出来的,但现实中从公社到大队以至生产队的路,照样不无坎坷。
  最近接连出现的两个头痛问题,既不能推责任给他老许队长,因为他早就认为这样使不得。更不能责怪他老李贫协组长,他也早就承认自己思想保守。
  第一个是“密植”问题,他“朱头”见报载某公社在《挤挖土地潜力》一文中,说他们在插秧行距上,改原先五五寸为四四寸,此举竟增产20%以上。因此他朱益浩想再上一层楼,将试验田禾苗行距改为“三三寸”,由于老许队长等极力反对,最后他只好改为三寸乘四寸的长方形格局,但当正在栽插时,偏偏又碰上那“不敢恭维”的唐老鸭和“土老财”从傍看个正着。
  “书记呀!这试验田的禾今后要耘不?”唐老鸭嘶着喉咙不急不慢地“请问”。
  “当然要耘。”朱头至少要耘三次以上。
  “这怎么动得脚嘞!”“老鸭”指着这行距密密麻麻的,当脚一横便会把禾踩死。
  “到时自有办法的。”他仍不失尊严地伸了伸腰,并同时向站在田墈上面其他观众致意。
  “我告诉你一个最好的办法啰?”唐老鸭同时拉着身边的“土老财”一起蹲下,煞有介事地接着说。
  “什么最好办法哩?”他朱头确也感到到时耘禾真不好动脚,表示“愿闻其详”。
  你说他老唐怎么说呢?他说狗的脚迹比人的脚板小,只有把他书记社长家的,还有民兵分队长家的白狗黑狗都召来,由狗来耘不就最好不过了,说时他唐老鸭既笑容满面,而又语气幽默,特别是当着人多众广踮起脚尖作示范表演。
  即此,气得憋得他这堂堂公社领导脸上青筋直冒,想要发动群众他唐老鸭批判会,可又开不得,因为他是“穷当当”的五保户一个;要抓阶级敌人“土老财”“来杀一敬百”,在场的谁也不会证实这“反动话”是他讲的。特别是因推出这一新的超密植示范。竟造成全新大队所有生产队都严重缺秧,害得全队上下眼看着白着急……
  第二个问题是“抓着妹子割鸟鸟”。这也是他“朱头”不顾各村各组田土的实际情况,强行推广双季稻,你说他姓朱的不懂队上哪些田的实际情况是假。即根据阳光空气水源等因素能否插双季稻,该是了如指掌的。那他为什么如此胡涂一时呢,也许是几年来一路春风得意,以为像“赌宝”一样,赌注押在哪里中那里。哪知结果并非如此。到“大暑”应大扮的早稻,尚无谷可扮,到立秋该插完的晚稻却无田可插,正如他家里情况一样,该出嫁的女嫁不出,该娶进屋的媳妇娶不进来……
  他老朱这一头脑发热可害人不少。不但双季稻没增收,连比栽一季还将大大减产,莫怪有人把他朱益浩这大名,叫成“猪吃潲”。意即你书记社长是像猪一样是吃潲长大的。
  类似的蠢事老朱他还多哩。
  一天,他从县里开会回到全新“试验田”,这可真正喜饱了他这“猪吃潲”,因为通过“四脚爬”(用手抓)多次中耕后的优质稻确也株株壮实,穗穗悠长,看了人人爱,处处闻来处处香,将是丰收在望。
  “估计亩产800市斤没问题吧!”他内心不无喜悦地故意问老许和老李等试验组内成员。
  “应该没问题,可能单产上千斤。”回答几乎异口同声。
  标牌上的定产数字历历在目,办公室内的图表,更是白纸黑字,好不引人注目。
  “只可惜啊,还远远低于别人高产指标!”在紧接着召开的试验田小组成员会上。他“朱头”脸色竟陡然睛转阴,说话也挺低调的,他把最近外出参观所见所闻,既翻阅笔记本,又展示油印《通报》和《号外》等资料,作为有根有据地进行传达,并交他老许和小高等一一过目。
  “我不相信东风社的试验田会比我们大队好。”老许认为人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不如全新。
  “向阳他们更是瞎吹。”李掌本说他亲家就是向阳公社的人,前天来看了本队这茶盘丘,也认为全新比他们公社管理得还要好,既没因疯长出现瘪谷,也没倒地出现发芽。他老李最后总归一句,不管他们向阳怎么好法,也不可能达到他们所估算的亩产三千斤。
  “这里还有更高的高产卫星哩。”他书记社长好像怕开头便嚇晕大家似的,至此才将县里一份《简报》从大军衣口袋内掏出,要团支书小高念念头版中间的一首快版,看看人家就比我们公社和大队解放思想,敢想敢干。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
  这大跃进快板写得有板有眼:“放卫星,国强公社最齐心。”
  初步估算带保守,坚信亩产过万斤。
  ……
  这是政府纸写笔载的呀,包括她“辣俐婆”小朱和民兵分队长老唐,至此都没贸然发言,因为相比之下,真个落后太远。
  怎么办呢?视线都不约而同地交识在他“朱头”上。
  “反正吹牛皮不犯法”,好家伙,他跟某工厂党委书记“一个鼻吴出气”,说着便把他早在路上就想好的高招,当场作了部署。
  他说大道理不用多讲,我们国家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都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根据形势发展需要,全党全民都得认真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这总路线,大炼钢铁,大办人民公社,工业以钢为纲,农业以粮为纲,所以,作为基层组织的党政干部和党团积极分子,都责无傍贷地要起先锋模范作用。特别中为迎接这次全新试验田验收交流大会,更要使大家“有经可取”。
  室内没生火也显得热气腾腾的。
  “老唐小朱你们配合小高,马上去把竖在茶盘丘的试验田牌子拆回,重新写过重新油漆。”他真个如《三国演义》上诸葛丞相般的指挥若定。“许队长,老李,你们两位立即把茶盘丘下面的篮盘丘改作秧田,保证约80亩晚稻秧苗的供应,时间给你们十天到十二天,只许提前,不得拖后,别让上级来检查时没法交差。”
  这真个如平地转了一百个“团旋”,弄得你昏头转向的。
  “篮盘丘的禾正在低头散子,怎么办?”许队长问。
  “统统连泥带蔸移茶盘丘!”他胸有成竹。
  “新牌子亩产改多少斤?”小高接着问
  “800市斤后面加两个零。”他手一挥。
  “哪不为八万斤呀?”小朱毕竟被她这阿爸“训”惯了的,终忍不住地问。
  “对,亩产八万斤,七八五万六,八八六千四。整个茶盘丘为十四万二千四百市斤。”他回答得相当轻巧,并示意大家到时会有东西看的。
  这试验田奇迹的出现,无疑绞尽他“猪头”脑汁,也更是累坏了全试验组和全队的老少男女。
  参加这次全新试验田验收和经验交流大会的,不仅是本区县的百数领导和代表,而且还在此前被“哄动”的省内外媒体记者,都聚集在这茶盘丘墈上,亦即大队部前坪的现场会上,真个是红旗招展,横幅高张,特别是以他为东道主代表的高声致词和经验会报,更是多次博得全场的热烈掌声,这真个是难能如此敢想敢说敢干的公社典型。就宣传舆论而言,单季亩产竟敢在阿拉伯“8”字后面连加上四个零,就看的“奇迹”而言,竟将附近八十多亩正低头撒籽的同类型早稻,集中移植在这酷似茶盘型一亩多的农田面积里,同时将刚被移走的八十亩水田里,突然又像变戏法似的抢在季节前插上了晚季稻,为全区全县以至全省之“天下先”。
  “请问,亩产八万市斤的数据可靠吗?”提问者自报是省报记者。
  “这应该是可靠的。”“朱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面对话筒,他说除开茶盘丘本身产值不计外,移来的每亩按一千市斤计算,就足有八万多市斤,应该说,有多无少。
  “只要再过几天便可就地收割,有无必要多花人工移拢来凑这热闹。”县报记者总觉得这是在做戏,连记录本也没打开,
  “有必要。”他回避“凑热闹”回答说:“赢得时间就是胜利。”
  “好,你休息。”不知是区县领导还是其他什么头头从中把他老朱隔开,希望采访报导能尽量求得实事求是。
  “请问,您俩位是许本忠队长和李永贵同志吗?”省记者在某社员的建议下,在他老朱背后的人群中“另起炉灶”。
  “是,我是队长,挂名的。”老许对此“蹲点”不无反感地单独回答。
  “你们幸苦了!”记者主动跟他们俩位握手,“请谈谈对种这‘试验田’的经过和看法。”
  “对不起,我也要放卫星去。”他老许便边解裤带边往人群外挤。
  “他去哪里放卫星呀?”这可把他大记者搞糊了,忙问他老李这是什么意思。
  “他上厕所拉屎尿去哩!”他老李说时顿不由得一笑。
  “真有意思。”随着各记者都对此哭笑不得。参观和经验交流大会也就此一哄而散,不了了之……
  山乡的大跃进,也不亚于他吴天朗大秘书于市区所见所闻,他对这车同志所写的《新今古奇观》竟一口气从头看到尾。
  “感觉怎么样?”这往一直从旁奉陪的小青年至此不无顾虑地问,因为他一怕说他文章丑化公社领导,二怕说他作者思想也偏向保守。
  “感觉蛮好呀!”吴天朗如实说。
  “好在哪里?”他并满足于拢统评价。
  “能真实而形象地描绘出公社这位主人公——‘猪吃潲’。”
  “真的呀!”小东高兴得请吴天朗在《新》稿上签字留念。
  “真的,确是真的。”吴天朗一再点头,深感此行收获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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