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二人再探古墓,获无价之宝
作品名称:仙缘(上部) 作者:冷梅含香 发布时间:2019-03-23 10:08:57 字数:6374
天刚放亮,山梅就做好了早饭,几块烤鱼蘑菇野菜汤。昨晚山梅答应带老莫去仙缘墓地。老莫心里高兴,匆匆吃了早饭,就把山梅新编的大条筐背在身上,里边装着腰刀。布包、茶杯,还有他搓的又粗又长的那条绳,催着山梅快走。她挎上小蓝说:“哥,你的宝贝茶杯就别带了吧。”
“它有特殊使命。”
“一只茶杯有什么使命?”
“它能解毒!”
“吹吧,反正吹牛皮不纳税。”
“你不信?”他摸出水杯给她看,“你仔细看看。”
“看啥!不就是外壳精致一点,它有什么特别?”
“它的外壳是纯银的,里面是层有机玻璃,冲上开水,拿到手里不烫手。它的底部也是银的,如果倒进的水有毒,里边就会变黑,从而提示你祛毒。”
山梅接过杯子,仔细审视着它:“你这杯子从那买的?”
“一个外国客商送给我的。”
山梅犀利的目光从茶杯移向他的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猜。”
“我看你不像个生意人,倒像个国王!”
“何以见得?”
“你的高雅气质,你的威严,你的学识,还有你的穿戴用品......”
“谢谢你的夸奖,可惜中国没有国王,否则你差点成了皇后。”
“你要真是国王,我这就离开你。”
“为什么?”
“我不喜欢达官贵人,更不喜欢与众多女人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我是一民妇,只认命贱,找个山野村夫,平静地过一辈子就好。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攀龙附凤的勾当,山梅是万万做不来的。”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老莫有点失望地追问:“小妹,假设我们走出了大山,我又恢复了原来的地位,你还爱我吗?”
“哥,你今天怎么了?”山梅放慢了脚步说,“你不止一次试探我,对你的感情真不真?唯恐自己上当受骗似的。今天,我正式向你表明,以后不准再问。你是我一生中真心爱过得男人,爱得坚如磐石,至死不渝!但是,哥,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古来难全。就说唐明皇和杨玉环吧,爱得那么深,还有个马嵬坡事件呢。唐明皇是一国之君,他保护住了她吗?不是他亲自下旨绞死的杨玉环吗?”
“那是被逼的呀?”
“你若碰上那样的事,怎么处理啊?”
“这?我——”
“怎么样呀?答不出了吧?你的山盟海誓呢?”山梅紧逼。
他冲口说:“我宁愿被乱军杀死,也不下诏逼死她。”
“错,全错了。作为一国之主,当国家危亡之时,为了平息战乱,保护平民百姓,牺牲了爱妃,顾全了大局,也是大义之举。可惜那时国人不知,杨国忠乱朝,并非杨贵妃之过,她死得冤啊!为了国家利益和自身的利益,有时爱情也得让道。”山梅的话震耳发聩,他甚至觉得自愧不如,眼前这个女人的胸怀。奇女啊——山梅!
他们说说笑笑来到仙缘山口脚下,找到那三棵黄金茶树。说是树,其实没有主干,是丛生的大灌木。绿油油的叶子上,又发出金黄的芽。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散发着清香,枝叶间还鼓出了许多花蕾。老莫感慨地说:“我家也有茶园,我对中国茶情有独钟。什么绿茶、红茶、白茶、黑茶我都品尝过,就是没有见过这黄金茶......”
“什么?你对中国茶情有独钟?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个外国人似的。你应该说,我们的中国茶。”
“对,对,我们的中国茶世界闻名。两千多年前就有了丝绸之路,茶马古道。这个黄金茶是咱发现的新品种,如果把它扩展成茶园,经济效益一定特好。”
“那你就留在这儿种茶吧。”
“种茶也是很有价值的事业,我愿意种茶。哎哎,你别动,一只大蜜蜂落在你头上了。”他用力赶走蜜蜂。
山梅这才想起来,茶树后方的大树上,有个蜂巢。“快走,别让蜜蜂围上来。”“我得想办法把那个大蜂巢搞下来,采蜜吃。”他看着大蜂巢恋恋不舍。
“走走,以后再说,快上山!”
他们一鼓作气,爬上山顶。按山梅走过的原路再转一圈。山梅坐在平顶上喝水休息,老莫站在平台上,观察这个奇怪的大山坑。远看这山下宽上窄像个火山口,到了上面一看,里面的坑,上宽底窄像个喇叭;整座山像个怪物,端坐在群山中,张着个大嘴,对着上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那种威严和蛮荒令人敬畏。满坑郁郁葱葱的蕨树,记录着时代的久远,见证着历经的沧桑。大自然的造化神秘莫测。
他们转向东,走过杜鹃花丛,转过了梅花林,就看见那两颗并立的大青树。树上大鸟窝依然随风摇曳。
“哥,上次我就是在这儿看见大神鸟叼着蛇到上边窝里去了。后来又来了另一只大神鸟,它们才把蛇吃掉。”
“它们不是神鸟,一定是蛇雕。”
“蛇雕?是专吃蛇的雕吗?”
“对。这儿住着一对蛇雕,方圆百里内不会有蛇,它们都躲到外边去了。”
“一般情况下蛇雕捉了蛇,就把它吃掉。只有孵出小雕来,才把蛇抓回来喂它的宝宝。现在是大冬天,蛇多数冬眠了,食物匮乏蛇雕就常常挨饿。偶尔捉了大蛇,就夫妻分享了。”
“它们还挺仁义来。要是好久找不到蛇,不就饿死了吗?”
“不会,不会。它们像警察抓犯人一样机警有经验,往往在山洞内石缝里,抓住冬眠的蛇。”他们说着等着,也不见蛇雕回来。“天不早了,赶紧走。”
“哥,你看这山的背面很特别,长着清一色的柏树。你看看,它们多数都是在一棵的基干上长出三到五根笔直的干,像一母几子围成团往上长。”
林大无鸟不有,山大无树不奇。他们辗转来到了山口的西边,顾不上欣赏眼前美景,直奔古墓。
古墓上边的石台上,出现一个水缸似的洞口,洞口的边沿狗牙般的呲着。老莫试着去跺了跺,没有再塌得迹象。他认真观察洞口周围,找到离洞口最近的一棵古槐树,把绳子盘根绕了一圈,紧紧地拴牢。他捋着绳子走到了洞口说:“小妹,你在上边看着我先下,没问题,你再下。”他把绳的另一头捆在腰里,慢慢坐在洞口的边沿,喊了一身,“放!”倏地跳下去。一会儿瓮声瓮气地喊,“一切顺利,你下来吧。”山梅顺绳而下,他在下边抱住,解开身上绳,开始探查。
山梅引导他,先看了石床上大小五个骷髅。不同的是,五个骷髅全部塌架,只剩了五堆白骨,那些麻布片全部化成灰尘飘落下来。角落里那些陪葬的陶罐东倒西歪,有的一碰就碎。他用带下来的一条小木棍,拨拨这儿,捣捣那儿。发现一些小陶碗,比茶蛊稍大一点,多数已损坏,剩下的也不能用了。石桌上放的弓箭、刀片、都朽掉了,没有一点用途。只有山梅放在上边的一束梅花,虽然干枯仍然留有香味。
“罪过,罪过!原样全被破坏了。”
“你不是说还有上了黑釉子的陶罐吗?它们在哪儿?”
“哝,你身后西墙根下,一溜排着四个。”
老莫搬出第一个,放在上边洞口下。这一只正是山梅搬了垫脚想往上看的那只。它上下细中间粗,好似农家腌咸菜的坛子,只是口小了点。它通体漆黑,黑中还透出点光亮。口上的封泥很坚硬,费了好大劲才砸烂掰开。后来封泥的下边是一层兽皮非常结实。他俩伸头一看,一罐子黑色颗粒,像炭化的稻粒。
“原来装的可能就是稻粒,年代久了,炭化了。”
“也许上次我踩烂了它的封口,变化了。”
“这罐子结实,拿回去,可以煲汤喝。既然里面盛的是粮食也不会有毒吧?”
“这黑色颗粒会不会有毒呀?”
“我抓一把放杯子里试试。”
“别慌,再看那三只装的什么东西?”
“大概也是粮食吧,古人吃食缺乏,粮食就是宝物。也许这就是他们装罐储存的吧。”他们猜着说着,又搬过来一个罐子。这次有经验了,先用石块砸松了封口,用腰刀撬开了盖子。里面竟是一罐清水,在光的照射下还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水啊?泉水?冰水?不可能吧!”
“会不会是醋呀?”
“那时还没有白醋,不会这么清。”他蹲下去闻闻,微微有点酒香,是酒,“我尝尝。”
山梅制止他:“别尝,年岁多了,是酒也变质了。”
“我看过一个资料:古墓里发掘出一坛酒,两千多年了,还有酒味,谁也没敢尝。考古学家拿去化验研究去了。”
“咱快盖上封盖,等以后让考古专家去研究吧。”
他们抱过来第三只罐。刚一开盖,一股刺眼的强光束射了过来,他俩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等再睁眼看时,那光束直射向上边的洞口,久久不散。“什么东西?”他俩齐问,又同时把目光投向罐口。山梅惊喜地喊:“这么亮一定是夜明珠!”
“我见过夜明珠,它发的是白光,温温的没这么刺眼。你仔细看看,这里边射出来的光束是多彩的,像彩虹,难道说它是一罐宝石啊?”他使劲踢了罐子一脚。罐子很沉,没有动静。他又抱着罐子晃了一下,光线大变,由光束变成散射的光。光线很细,亮度很强,把较暗的古墓照得通亮。他定睛一看,全是玉米粒大小的五色宝石。
“小妹,咱发财了,半罐子宝石。他伸手抓出一把,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粉的宝石粒;光闪闪,亮堂堂,玲珑剔透,绚烂多彩照得他俩眼花缭乱。”
“快,小妹装袋子,带回去,价值倾国,回到家什么都有了。”
“这不大合适吧?它原不属于我们,外财不发命穷人,我拿了有愧。”
“有什么愧呀?非偷、非抢、非骗,这是老天爷的恩赐。你不要,他就埋没在荒野,毫无价值。多人梦寐以求,还求不来呢。那些冒着玩命风险的盗墓贼,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这机遇。你怎么这样傻呀?送到手的宝贝都不要。”
“你拿盗墓贼和我相提并论,太刺伤我了。这不义之财,你想要你要,我不要!”
“小妹,这东西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家就有个宝石采集场,和加工厂。你却什么都没有。要不你少拿点,把日子过得富裕点。我知道你心眼好,有了财宝就能为家乡做些善事。物有所用,别让它们埋没在这儿,将来被人盗走好。”说到为家乡做好事,山梅动心了。大哥说得有道理,物尽其用,比埋没在深山,让盗墓者盗走强多了。
“大哥,这能值多少钱”?
“我抓上几把,就能盖一座城。”
“啊?这么值钱呀!我想给家乡盖个希望小学,建个老年公寓,再办座孤儿院得多少钱呀?”
“三把宝石的价值就够了。”
“你就给我抓一把吧。”
“一把不行,你搞这么多慈善事业,一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征地、盖房,买生活用品,招管理人员.......抓几把吧,留有余地。”
“那好,我听你的。”
他使劲抓了几把,装入山梅的衣袋里:“千万别掉了。”
“你也抓两把吧。”山梅说。
“我只要几颗。”他从罐中捡了几枚黄色的和绿色外加两枚粉色装入内衣袋里。“剩下的咋办?”
“这是国家的宝藏,以后归还国家吧。咱把它封好口,放在大石床底下不起眼的地方,让这儿的墓主人看着它吧。”二人忙活起来,重新封好口,把罐磨到石床下,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他们搬出第四个罐,等撬开盖的一刹那,他俩同时大叫一声:“好宝贝,盐!”天哪,日思夜想的盐,竟在这儿不期而遇。历经千年的封存,盐竟然完好无损,晶莹的盐块比宝石颗粒都大。
“有了盐,我们吃饭才能有力气;有了盐就好腌鱼,不用担心鱼肉变质;有了盐,就能当消炎药用。此地此情,盐比宝石更有实用价值。”
“小妹,既然你这么喜欢它,咱们就连罐背走它。这罐回去还可以当汤罐用。”
“背它回去,太沉了吧?”
“没事,哥背得动,来快把它抬进柳筐里。”
“咱现在就走,还看内室吗?”
“看,进内室”。
被山梅砸开的石壁,光线穿洞而入,给漆黑的墓室送来光明。室内虽然还有些暗,多数物体都可看清。他俩绕着棺木细看,棺材的做工比较粗糙,但木质很坚硬很结实,虽放这儿多年,基本完好无损。棺盖和棺体不是用铁钉合成,而是用木楔扣成。几乎看不出缝隙,老莫推了推棺盖没有动静。
“哥,这儿有一堆陪葬的青铜器,你过来看看。青铜器在春秋战国时就有了,可见这墓葬时间不短了。”他不敢用手触摸那些器皿,用棍棒拨开敲敲,看看。这边是祭祀用的小鼎香炉之类。那边是两套酒具,两套餐具,每套都装在盘里,其中餐具的一盘,已被山梅带走。剩下的还有小碗小勺,隐约看见上边还有龙的花纹。
“小妹,这套餐具带着吧。”
“这些东西又沉,用起来又不安全,还是别带了吧。”
“这些青铜器出了土,都是无价之宝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器具,他们就略过不看了。
老莫来到了山梅逃命的豁口前,伸头向洞外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下边虽不能说是万丈深渊,也是一眼望不到底。要不是有这些爬高的英雄藤,常人无论如何也是下不去的。怪不得她死里逃生后如此后怕。她曾说:她一生的眼泪都流这儿了,以后再没眼泪了。如今亲临其境,他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小女子守着一堆死人,在古墓里度过了一夜,是多么的可怕和无助。也许,她经了这一次大险,以后什么凶险都不会害怕了。
老莫很想看看棺材内,到底有个什么样的人,古棺内是个什么样子。他试着推棺盖推不动,挪也挪不动。他攒足劲从棺头加足一蹬,木楔年久变朽,一下推开一半。他俩捂上口鼻住后退了一步。等过了一会才敢向棺材内看,眼都直了:麻布下盖着一具骷髅,麻布像纸屑一样纷纷飞落。一具魁梧的男尸躺在里边。面目清白干瘪,玉簪挽着高鬓,枕下落了一缕灰发,记录着死者并不年轻,他样子英武安详。一袭米黄色长袍,遮盖着他高大的躯体。下穿麻布长裤,脚穿黑色铲鞋,麻绳扎着袖口和裤脚。棺内撒有碎宝石,嘴里还含着一粒绿宝石,莹莹闪光,右手食指上还戴着枚绿搬子。最惹眼的是:胸前一挂黄黑色的大念珠,每颗珠子都似玻璃球大。
他想看看大念珠是什么料子的,轻轻搬起死者的头,想取出念珠,结果穿绳断了,滚在棺中。他拿出了一颗,到亮出照了照,圆圆的黄珠子,像玻璃一样透明,里边有个小黑蚊子。又取出另一颗照了照,里边是只瓢虫,俗名花大姐。瓢虫红红圆盖,点缀着黑黑的斑点,栩栩如生。
“这是琥珀吧?太好看了。”山梅凑上去看。
他没搭话,手舞足蹈起来,急速去抢珠子。一共一百零八颗,应了佛教的吉数。他想:死者生前一定信佛,地位一定高贵。前辈,我太爱这佛珠了。今天我把它带走,珠子面世一定会大放异彩,造福人类,也是你功德一件吧!他心里祷告着。
山梅见他拿着珠子左看右看,恋恋不舍,就说:“这东西不就是个玩艺吗?喜欢它拿走吧!你老了,戴上它,青灯古佛下念经去吧!”
“里边还有玉器呢?你要不要?”
“不要,咱把棺盖盖好别打搅他了。”
他拍拍另一口棺说:“这口棺材还开不开?看不看?这里边一定是他的夫人,咱就看看吧?”
“那就看看吧。”二人如法炮制,站在棺前一起用力,蹬了一脚棺盖,居然也蹬开了。
里面确实是具女尸。她面容姣好,神态安详,像睡着一样。黑发后拢,脑后盘个髻子;发间插满了宝石饰品,褶褶生辉,与棺内撒着的宝石粒,交相辉映。山梅想:他们一定是宝石的主人,古墓里的最高领导者。
还未及看清她穿的什么衣服,一霎时,女主人容颜大变。无风的洞中,像起了一阵风,把她的衣服吹烂,像一窝蜂从棺内四散飞出,只剩下一具干尸。她的脸皮紧贴着颅骨,像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干瘪的肉体,变成了木乃伊。只有兽皮做的一双靴子,还尊贵地套在脚上。她的手脖脚脖都戴着串珠。珠子不是宝石也不是玉,像南方一种竹子结的果。在左手肘上边戴着一只硕大的翡翠镯,闪着绿莹莹的微光。老莫轻轻抬起她的左肘,手镯自然滑落。他拿出来擦了擦,去看镯里的云纹,嘴里赞道:“好镯!”真正的缅甸翡翠绿,价值连城。”他在鉴赏玉镯,山梅已把棺材拉上来盖好,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前辈!打扰你们了。但愿你转世成神,别怪晚辈无礼。”
“你念叨什么?给你这只玉镯留个念想吧。”
“死人的东西,我不要。”山梅犹豫着。老莫风趣地劝:“是她等了千年,送给你这有缘人的。不信你看,玉镯内云纹中,有一朵淡紫色的梅花。”
她接过一看,绿云中确实有一朵梅花,真是机缘巧合,她不反对了。戴上试试,沉甸甸的、滑溜溜的。山梅从心眼里喜欢这翠绿,更喜欢镯中的梅花。本来不信神的她,也觉得上天有点意思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是巧,自然界的巧事,实在叫人参悟不透。
俩人各带宝贝,背着盐罐扯着绳子爬到平台上,把绳子扔在树后,就开始返程。他们穿过洼地,来到温泉白盘边。把盐倒进包里,把釉罐泡在较深的水池里,两个人就拔野菜。他们拔了半框野菜,太阳就落山了,二人赶紧回家。一上仙缘台,鹩哥就大喊:“你好?妈妈回来了!”山梅一身疲劳似乎都跑光了,把包一扔来到合欢树前,欢喜地对两只鸟说:“鹩哥好,真乖,又会说话,又会唱歌。”鹩哥受了鼓舞,又蹿又蹦又搧翅膀,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主人放下背筐,过来解围。他吹了一句动听的口哨,然后教它说话。“你辛苦了!”
“你哭哭了。”
“不是哭哭了!”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辛苦了!”
两只鹩哥伸着脖子瞪着眼,急得说不出来。老莫生气地说:“笨蛋!”鹩哥歪头一听,这句好学,冲他大叫:“笨蛋,笨蛋——笨蛋!”二人听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