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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讨奴无果 争汗有偿

作品名称:苦丁香的爱恨情仇      作者:金华烟雨      发布时间:2019-03-19 21:46:10      字数:4123

  话说年初一的早晨公主的侍女箫儿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奴婢蜷缩在她门口,快要冻僵了。箫儿虽然心软,但却不敢自作主张,故而特去禀明了公主。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明知道会惹麻烦,但是公主还是准许箫儿救那个小奴婢一命。箫儿本就善良,为了救素不相识的格桑,不惜花赏银的一半为她买金疮药膏。但是玉儿却敏感的意识到麻烦,把自己的担心讲给她的主子听,公主和她推心置腹地说,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耶律燕已经在讨奴的路上了。
  她们猜的没错,初一下午,就有奴婢禀报耶律燕说那个小奴婢竟然没死,被清朝公主的人给救了。“哼哼,居然敢将别人的奴婢据为己有,我耶律燕也不是好欺负的,格日娜,走,和本妃一起去把人给我讨回来!”
  “是,奴婢遵命!”作为贴身侍女,格日娜非常清楚她们主子的脾气,所以赶紧答应道。
  两座毡房离得并不远,耶律燕在贴身侍女搀扶下,穿着羊皮棉靴,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气冲冲朝着公主的毡房走去,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毡房门前,守在门口的丽儿赶紧进去通禀,但是耶律燕一刻也等不得,气呼呼地往里面就闯,一边闯一边质问:“蓝齐儿,你给我出来,我真不知道你们的大清朝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别人的侍婢你也抢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口中的“蓝齐儿”此刻正悠闲地坐在茶桌旁,手里的小勺不紧不慢地搅着碗里的薏仁红枣粥。(这些精粮也是公主的嫁妆里的,准葛尔草原可是没有)她气势汹汹地进屋,公主眼皮都没抬一下。
  “蓝齐儿,你竟敢私藏逃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快点把人还我!”耶律燕见人家根本就不理她这个茬更加气急败坏。
  “耶律燕,跪下!你口口声声说到王法,那你这样未经通报、私闯主室、无视尊卑、开口骂人是哪家的王法?”公主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礅,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耶律燕刚才还一脸跋扈,这会却被这不大不小的声音给吓到了,条件反射的双膝跪倒在地:“我都听说了,我的小奴婢格桑在你这里,被你窝藏起来了,请你把她还给我。”耶律燕那准备了一肚子的质问,这会全都逃到爪洼国去了,说话也没那么大声了。
  “哦,我说你这气势汹汹的所为何来呢?原来是为了一个小奴婢,格桑吗?她原来是你的奴婢啊?你若不问,本宫正猜测是谁下这么狠手呢?大过年的差点没把人打死。这且不提,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首先,是那个小奴婢自己爬到本宫侍女门口的,而不是我们抢来的人;其次,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是一只猫一只狗受了伤被本宫碰到,也会施以援手,更何况活生生的一个人,本宫没你那么狠辣,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不瞒你说,她确实是在我这里,而且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吗?她浑身是血,鼻青脸肿,嘴角上的鲜血我还没让她们擦掉呢,就为了给你留着。不过这都一整天了,说不准人现在已经……你还是跟本宫一起去看看她吧,说不准这是最后一眼呢?”
  “切,不过一个贱婢,哪来那么娇贵,区区几板子还能把人打死不成?”耶律燕虽然嘴硬,但却不敢跟着去看,光是听公主形容,就够吓人的了,若亲眼见到了,她还真怕会梦魇。
  “来人,本宫乃准葛尔汗葛尔丹明媒正娶的正是大妃,耶律燕从不肯承认本宫的地位此罪一;见了本宫既不行礼、也不下跪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此罪二;擅闯寝宫、气焰嚣张、不问青红皂白开口要人此罪三,本宫仁慈,三罪并罚,今日就赏她二十个嘴巴,以示惩戒!”
  “小贱人你敢,再怎么说妾妃也是大汗的宠妃,你今日若敢动我一个指头,看大汗会不会饶你!”
  “怎么?你惩罚一个小奴婢,就可以把人打死,本宫这个正妃,打你一个小小妾室反倒打不得了?难道这天下的王法都是为你一个人立的吗?大汗饶不饶我那是后话,本宫现在先惩罚了你再说!来人,给我打!”公主大喝一声,箫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扬手“啪啪啪啪”就是二十巴掌。都是奴婢,箫儿看见耶律燕把格桑打的那么重,本就心里有气,这会得了公主的吩咐,下手又重又狠。几个巴掌下去,耶律燕用羊奶保养的娇嫩的小脸蛋立刻多了两排红红的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疼。
  “三妃娘娘,三妃娘娘,您没事吧?大妃娘娘,您要打就打奴婢吧,都是奴婢不好,带着娘娘闯进来的……”见主子挨打,格日娜赶紧上来维护。
  “滚一边去!”耶律燕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恫吓力,自己竟然在奴婢面前受这等侮辱,传出去得有多丢人啊。
  “三妃娘娘?她是你哪门子的三妃娘娘?你称她为三妃娘娘,那阿海呢?你把她摆在哪里?你们主仆都这么不懂规矩吗?”
  “蓝妃娘娘,妾妃有错,认了便是。”耶律燕倒并不是有多怕她,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但是格桑毕竟是妾妃的奴婢,还请蓝妃娘娘把她还给我。”耶律燕嘴上不敢逞强,心里却一千一万个不服,她才不承认面前正襟危坐的那个小贱人是大妃娘娘呢,却也不敢像之前那么硬气了。
  “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本宫且饶了你这次,小奴婢不懂事,本宫把她留下替你调教了,若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把人还给你,你还会留她活口?那箫儿她们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格桑是我家买来的奴婢,白纸黑字的合同写在那里。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请蓝妃娘娘务必把她还我,否则休怪妾妃不依,便是告到大汗那去,你也没理!”
  “告到大汗那里去?怎么说?说你大年午夜,居然把一个小奴婢打的半死?你敢说出来为什么吗?”
  “你……”她确实不敢实话实说,若是让大汗知道她竟然因为跟庶妃娘娘争风吃醋才往死里责罚奴婢,那她也不要活了。
  “什么事要告到本汗这里?”葛尔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好听见公主的话。这倒不是公主有意让他听见的,她也不知道他会来。原来葛尔丹本来在阿奴那里,两个人把酒言欢,此时阿奴的贴身侍女神情紧张地来到她的身边,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娘娘,奴婢刚才听见两个小奴婢议论,什么大妃娘娘,还有请医官什么的,还说什么十两银子一瓶的金疮药膏……”
  葛尔丹本是练家子,听力自然比常人要好的多,这会听见大妃娘娘、金疮药膏这些关键词,便疑心公主是不是不小心旧伤复发了?也怪自己逼她练功催的太紧,虽然赛扁鹊给她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但是她的伤口那么深,怎么可能才两个月就恢复如初了呢?想到这就有些坐不住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关心那个小女人,自己紧张她受伤,完全是为了留住她这条小命,以便将来好做活证据,对,一定是这样。
  “没影的事,不许胡说八道,好端端的大妃娘娘怎么可能会受伤呢?”阿奴赶紧制止侍女,又紧张地看了一眼她的大汗。见他有些出神,便知道刚刚那些话都被他听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大汗您还是去看看大妃娘娘吧。”
  “管她做甚,爱妃,咱们接着饮酒猜拳!”葛尔丹嘴上不承认,却接连输了好几次拳。阿奴轻叹一声道:“大汗,再怎么说她是您的大妃娘娘,她的生死关系咱们整个准葛尔部落和清朝的和睦,目前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不管大汗您心里当不当她是回事,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到底还是爱妃懂我,本汗现在还不能和清庭撕破脸,让奴婢们伺候你早点歇下吧。”
  “妾妃遵命,大汗慢走。”阿奴甜甜一笑,直把葛尔丹目送出去老远。
  “大妃娘娘,您说那个公主会不会让大汗发现是她做的?大汗会不会跟她发火?”葛尔丹走了以后,阿奴的贴身侍女便谄媚地道,“最好是也打她一顿板子,让她敢跟大妃娘娘您争男人!”
  “公主说与不说,那是她自己的事,不管板子打在谁身上,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便好……”阿奴阴险的一笑,任由侍女服侍她安歇。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葛尔丹从阿奴那里出来,故作镇定地来到公主的寝殿。一进门就听见了她的话。
  “没事,是‘三’妃娘娘来本宫这里请安,却连个姐姐都不肯叫。”公主轻描淡写地说。她越是这样说,葛尔丹越是心生疑虑,他威严地瞪视着耶律燕:“‘三妃娘娘’?真是这样吗?”
  耶律燕自知不能隐瞒,否则给葛尔丹查出来,她必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只好战战兢兢地回道:“禀大汗,妾妃……妾妃现下是……‘四妃’,妾妃因为昨日不满蓝妃娘娘指使我跳舞的事,故而发脾气责罚了一个小奴婢,是蓝妃娘娘她‘心地善良’,给那个奴婢求医问药,还‘好心’帮妾妃调教她。”她故意把“心地善良”和“好心”两个字咬得很重。任谁都能听出来满满的醋意。
  “原来这么回事,受伤的不是你吗?你确定受伤的只是一个小奴婢?”听到这里,葛尔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很有些武功的耶律燕生起气来不管天地,找上门来打伤了公主呢。
  “本宫没必要跟你撒谎,还有,你问本宫没有受伤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么希望本宫受伤吗?”讨厌的恶魔,大过年的谁来不好,他来干什么?
  “哎呀大汗,你看蓝妃娘娘她这是什么态度嘛?她刚刚就教训妾妃半天了,您看,妾妃这张脸都快被她给毁容了呢?我不管嘛,大汗您现在得去给妾妃揉揉。”她深知公主不会像她那样只要抓住把柄就一定揭发自己,而自己刚才也说了,殴打小奴婢格桑只不过是因为和“蓝妃娘娘”生气,这和生“庶妃娘娘阿奴”的气不可同日而语。大汗才不会在意,刚好这个蠢女人惹恼大汗给自己赶上了,送上门的机会怎能不要呢?
  葛尔丹气呼呼地瞪了公主一眼,这个小女人是怎么回事?好歹不知,不理她也罢,哼,你不待见本汗,本汗就没有女人了?想要给本汗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的是,你算老几?于是黑着脸道:“既然没受伤,明日接着练武,一日都不准荒废!”
  “知道了,不送!”公主只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便不理会他了。大过年的,也不叫人家休息,他这是有多想让我报仇雪恨啊?不过想想也是,就凭自己这种练法,十年八年也练不出什么成效来,别说杀人家了,便是想动人家一根汗毛都难,也难怪人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公主您这是何必呢?那个大汗虽然很凶,但奴婢看得出来,他对您还是不错的,他以为您受伤了所以才过来,这证明他心里还是有您的,您干嘛非要把他往外推呢?”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切玉儿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关起门来柔声劝道。
  “你们可以当我是公主,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与其不顾廉耻地去曲意逢迎一个恶魔,等到将来真相大白时后悔,倒不如拒他于千里之外,最起码还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不说这些了,明天你代我去看看那个格桑醒了没有?若醒来了,记得嘱咐箫儿按时喂她吃药……噢,对了,还有,悄悄嘱咐箫儿,有些话,只消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千万别跟人家掏心掏肺的什么话都说。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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