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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一)

作品名称:那年我们在军营      作者:奇夸克      发布时间:2019-03-18 11:10:27      字数:6308

  部队冬季拉练前,刘小蒙离开了团示范班,回到二营六连五班。
  听说刘小蒙回连队了,傍晚刚吃过晚饭,黄建民就跑到五班来找他。
  “刘小蒙!刘小蒙!出来!”黄建民大着嗓门在门外喊。
  刘小蒙赶紧边应着边跑出屋去。
  一见面,黄建民先不轻不重地锤了刘小蒙一拳:“行啊,给咱济南兵长脸啊!”
  看刘小蒙一脸懵懂,黄建民热情地说:“连里都传开了,说团里这次对抗赛,你一枪就把特务连王连长干掉了。咱们胡连长特别自豪,晚点名讲了半天,让新兵老兵都向你学习呢!”
  刘小蒙这才知道他的光辉业绩已经传到连里来了,心里也挺高兴的,自谦着解释:“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示范班平时训练都是二营长和岳参谋手把手教的。二营长你知道的吧,多厉害的主!岳参谋也是高手,他们一指点,你就特别明白要领是什么,怎么练最上手;而且临比赛前几天每天都给我们60发实弹,我这也就是子弹喂出来的。这么好的训练条件,搁谁都能行。”
  黄建民懊恼地拍着脑门:“当初咱们一个车皮来的,我不过就是平时训练没你这么出大力,结果没能选拔上。这才几天啊,差距一下子拉这么大,现在后悔也晚了。”
  刘小蒙真诚地鼓励他:“练本事什么时候都不晚,以后刻苦点就是了,只要成绩好了,总有机会脱颖而出。”
  黄建民也不客气:“借你吉言了。咱俩可是朋友,你回来了得多帮我,下一期我也争取能考核进你们示范班。”
  “没说的,应该的。”刘小蒙想起他们回连队前龙大江给他们训话,说他们现在军事技术虽然有了提高,但还远远不够,还要带动基层连队的军事训练,这才能发挥示范班的示范作用。
  黄建民余光看到五班长葛富振阴着脸从宿舍里出来,碰了刘小蒙一下,压低音量:“哎,你这次回来,你们班长对你怎么样。”
  刘小蒙不太擅长看人的眉高眼低,他没太注意葛富振对他的态度。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于他回到班里,全班战友都挺热情地欢迎他,只有班长葛富振不阴不阳地没什么反应。
  “嗯,还行吧。”
  “有点勉强哦,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像原来那样吧,不多热情,也不多不热情。可能是回来时间太短,觉得好像没看见他有笑模样。”
  余光瞄着葛富振越走越近,黄建民更小音量:“你走这几个月吧,五班长干得特卖力,也特吃力,但你们五班一直没什么起色,他也没办法。听说这次拉练完老兵复员可能他就得走人了,所以这阵子他一直很沉闷,没人看见过他的笑脸。你可得小心着点,别撞在枪口上。”
  葛富振走过来:“刘小蒙,班里开会,布置拉练有关事项,大家都等半天了,你怎么这么没有大局观念!”
  刘小蒙一脸诧异:“班里开会?没人通知我啊!”
  葛富振依然拉着脸:“我这不是在通知你吗?”瞥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黄建民:“刚回来就搞老乡小团体。”
  黄建民吐吐舌头,赶紧走了。
  
  冬季拉练开始了。全团全副武装,几千人的队伍蜿蜒绵长,不疾不徐地行进着。
  看着越来越远的军营,刘小蒙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拉练,这不就是短距离的长征吗!
  拉练开始是沿着公路走,刚出营房门大家都感觉比较轻松。
  郑三宝穿的是高帮胶底鞋,把大头鞋打在背包两侧。看着刘小蒙穿着笨重的大头鞋,心中嗤笑。大头鞋走起路来多沉啊,永远这么规矩,不会取巧,笨死了。
  近中午时,有些体质稍差的战士已经觉出吃力了。郑三宝歪歪斜斜地跟在刘小蒙身后,羡慕地看着刘小蒙依然兴致勃勃地走着。他穿的是胶底鞋,路上的碎石砾很多,把脚硌得生疼,走得一瘸一拐。这才半天啊,好难熬啊!
  郑三宝哭丧着脸:“刘小蒙,你真幸运穿了大头鞋?我穿胶底鞋,大概已经硌出泡来了”。
  刘小蒙一窜一窜地走着,看上去没有丝毫疲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看老兵都穿大头鞋,他们肯定有经验,跟他们着装肯定没错。”扭头看看郑三宝呲牙咧嘴的样子,“要不把你的枪给我吧,我帮你扛着。”
  葛富振走过来,严肃地说:“这才刚出营房门,自己的枪自己扛着。”
  郑三宝做了个难看的鬼脸,继续一瘸一拐地走着。
  午饭后,部队离开公路,拐进山里,行军开始艰难。
  战士们在没膝的雪地中爬山,非常难走。不仅新兵感觉吃力,老兵也没有了在平地行军的调侃笑闹声,战士们都张开嘴大口呼吸,氧气不够,爬山氧气就更不够。
  队伍放慢了行军速度,休息的间隔缩短为每三十分钟一次。
  刘小蒙步履艰难地跋涉着,真希望听到休息号赶紧吹响啊。
  号声终于响了,战士们毫无章法地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积雪上,靠着背包休息。
  刘小蒙抓起一把冰砂般结晶的积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湿润着冒火的嗓子。
  天山的积雪纯净极了,融入口中如甘露般凛冽清纯……
  值班参谋岳西北骑着马过来了。军马在雪中行走,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伸头伸脑,踉踉跄跄。
  岳西北朝胡中州喊着:“六连长,这是防空号,部队注意防空。”
  胡中州本来是做了防空动作和防御设施,听到岳西北的喊声,赶紧朝自己的部队看了一眼,顿时气急败坏:“通知全连注意,防空演习。”又小声对文书说,“看一下,哪个排把防空号当成休息号了。晚上点名饶不了他们”。
  葛富振招呼全班把被单从背包中间扯出来,裹在身上。
  郑三宝嘴里嘟囔着:“得,沾了这么多雪,今晚睡觉床单是不能用了”。
  一个连的队伍紧凑着也有近二百米长,从队头传到队尾用了不短的时间。
  胡中州一直看着自己的连队,一条长龙极其缓慢地由绿色变成白色,气得他眼都绿了。
  看着胡中州铁青的脸,岳西北宽慰他:“六连长,今天就是随机抽查,不通报的。你们六连这就不错了,团司政后机关比你们差远了,行军时听着号声就休息,休息时听见号声就爬起来走,司号员吹的是什么号也不仔细分辨;特别难办的是他们还都是干部,你说谁吧,谁都比你官大,一堆话怼你。刚才后勤谢助理员四仰八叉躺在雪地里,我说谢助理员,这是防空号,注意防空。他说我这就是防空呢!我说您那眼镜多反光啊,目标太明显了。他说不就是演习嘛,别那么当真。结果连动也不动,就那么仰八叉躺着,我也真是没办法。”
  胡中州知道岳西北是在安慰他,想想挺叫人担忧的,部队这几年都没怎么训练了,一点战备意识都没有。这还是在边防前哨呢,内地的部队更加可想而知了。他深深感叹:“部队再不抓训练,打起仗来可真是不行了!”
  六连的队伍刚刚全部换成防空装备,防空警报就解除了。
  部队又开始在深雪中跋涉。
  接近傍晚时,整个队伍人困马乏,几乎所有的人都没了声息;个个埋着头,像马一样伸长着脖子,喘着粗气,艰难地,一步一步走着。
  好不容易到了第一天的拉练目的地,结果团部通知,今晚露营。
  露营!冬季露营!冬季在天山深处露营!
  六连的队伍选在一个背风的山窝里扎营。
  班长葛富振从容地指挥着全班搭露营帐篷。先是在厚厚的积雪中清理出一个长五米、宽两米的空地,把两件士兵标配的方块式雨衣铺在地上;另把四件雨衣两两扣结在一起,再把三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竖起来排成一行,用刺锥穿过雨衣边上的金属环,把这两片雨衣连结在一起;把两片雨衣向两面呈人字形分开、拉紧并用木楔子固定在冰冻的地面上,边上用雪掩埋压实;用两根背包带拴在两端的刺锥上,向两边拉紧和固定在地面上;在帐篷的两边再搭上两块雨衣,一个可供一个班战士露宿的野战帐篷就算建好了。
  刘小蒙一边干着,一边心中佩服,虽然葛富振和他私人关系一般,平心而论这个老兵还是挺厉害的。别看他平时没什么情绪,对谁都没什么好话,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是有点老经验,也能带着全班顶上去。
  
  部队有一个好传统,就是不管当天的行军多么艰苦多么累,睡觉前都要用热水洗脚。
  炊事班晚饭后就开始一锅接一锅地烧洗脚水。
  刘小蒙去打洗脚热水,半路碰见黄建民。黄建民手里也拿着一个盆往炊事班走,看样子也是去打热水。
  “打水啊?”黄建民看到刘小蒙,亲热得不得了,举着手里的铝盆,“哎,小蒙,你说我们班这个盆,今天晚上刚刚打了晚饭,现在接着又拿它打水洗脚,明天早上再拿它打早饭,你说这饭还吃的下去吗?”
  刘小蒙也举举手里的盆:“我们班长让带了二个盆,一个打饭盆,一个洗脸洗脚盆。”
  黄建民看看自己手里的盆,撇撇嘴:“估计我们班长是想减轻行军负重,就让带了一个打饭的铝盆。现在也只好拿出来当洗脚盆了,总不能十好几天全班都不洗脚吧。”
  刘小蒙庆幸葛富振让带了二个盆,不用纠结用洗脚盆打饭:“这次拉练我们班长安排的,郑三宝带打饭盆,杨承威带洗脸盆,晚上洗脚,早上洗脸。”
  黄建民有点好奇:“五班长不也是农村兵吗,怎么会这么讲究?”
  刘小蒙说:“我们班长平时也比较讲究卫生的。”
  黄建民看着刘小蒙:“老葛对你不怎么样嘛,你还这么维护他。”
  刘小蒙认真地说:“维护了吗?我这就是实事求是。”
  战士们轮流洗完脚,钻进了帐篷。
  副班长朱石开始检查每个人的脚底板,看有没有起泡。检查出三个战士第一天脚底就磨起了水泡,朱石拿出针线包里的针,让打泡的战士用针把泡刺破,挤出泡里的水。
  然后,朱石操着一口纯正的河北静海话说:“看看谁的头发长,贡献几根头发”。
  拉练前为了方便,大家都把头发推成了小平头。只有朱石正准备回家娶媳妇,养了一头既粗且长的黑发没舍得理掉。
  大家互相看看,“嗷”地一声扑向朱石。朱石赶紧躲开,战士们不依不饶地继续扑朱石,没有打泡的战士也跟着帮腔追扑着朱石。
  一天的疲惫在年轻的嬉笑玩闹中消散而去。
  连葛富振嘴角也抿着久违的笑意:“大家动作轻一点,注意帐篷。”又冲朱石说,“自找的吧,说话也不先过过脑子,现在谁比你的头发长。赶紧贡献两根吧。”
  朱石一脸不情愿状把头伸出去:“轻一点啊,只有三个人打泡了,只能拔三根哈。”
  郑三宝平时不敢和副班长开玩笑,看大家乱腾着热闹,副班长也没恼。现在班长也发话了,他也胆肥地跟着起哄:“我自己就四个泡,我要四根。”说着真上去拔。
  一时间,脚上打泡的和没打泡的战士都一拥而上,去薅朱石的头发,每拔一根,朱石都夸张地龇牙咧嘴连声叫唤。大伙哄笑着,拔得更有劲了。
  帐篷里不时响起朱石的喊声:“哎哟哎哟,秃了秃了,你们给我留几根头发啊,我还得回家娶媳妇呢!”
  接着又一阵调侃笑闹……。
  熄灯号响了,朱石才得以解脱。这一阵闹下来,朱石差不多被拔掉了二三十根头发。
  晚上睡觉的时候,按照规定班长和副班长分别睡在两边,挤在中间睡的战士,都是头脚倒插着睡。全班战士把新疆部队标配的羊毛毡子统统都铺在防潮的雨衣上,再铺上几个羊皮军大衣。每个战士都把自己的被子铺一半盖一半。在被子上面,再压上军衣棉裤。
  刘小蒙第一次在野外露营,心里有些新鲜,也为战友们的情谊温暖。虽然是睡在数九寒天的天山,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冷。
  第二天晚上打洗脚水时,黄建民又找到刘小蒙。准确地说,他是在炊事班前等到了刘小蒙。
  黄建民神神秘秘地凑到刘小蒙身前:“哎,我昨天回去和我们班说了,你们五班带了二个盆,洗脚和打饭的盆是分开的,不像我们班这么投机取巧。结果,你知道我们班长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说我们五班讲文明讲卫生呗。”
  “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说你们班长自己讲究,所以多带一个洗脸盆。但你们班和我们班一样,也不是完全按照要求配备拉练着装,比我们也强不到哪儿去,大家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
  “怎么说?”
  黄建民看已经走到炊事班了,拉着刘小蒙往旁边走了十几步,估计大家都听不到他们说话声音了,才压低声音说:“虽然从团里到连里拉练动员时都说要从实战需要练队伍,但很多老兵也包括有些班长副班长,都玩猫腻。昨晚把话说开,老兵们也不瞒我了,我大概看了看我们班老兵的拉练装备,大部分都不带肥皂牙膏红宝书笔记本,有的换洗军装也不带;最胆大的,把子弹袋里的三个冲锋枪弹夹用报纸塞在里面充数,手榴弹有的只带两枚,还有一枚都不带的。”
  刘小蒙像听天书一样瞪大了眼睛:“真的?你们班怎么这样?”
  黄建民撇了下嘴:“我们班这样?!你们班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知道每个班都必须配带一箱子弹吧?”
  “知道,装了720发子弹,挺沉的,一直是我们副班长扛着。我提了两次换我扛一会儿,他都坚决不换。老兵觉悟就是高啊!”
  黄建民嗤笑了一声:“你回去看看,你们班那个子弹箱是空的还是满的?”
  刘小蒙一阵心惊。
  晚上,大家又闹着拔朱石的头发。刘小蒙忐忑地凑过去,提了下朱石每天扛着的子弹箱,果然是空的。
  刘小蒙非常失望。
  “副班长,为什么你扛的子弹箱是空的?”
  正在嬉闹的全班战士都静下来。
  朱石看了葛富振一眼,没吭声。
  葛富振轻咳了一声:“咳咳,小刘,这事你也别较真,你去全连转着看看,有一半不是扛空子弹箱的,我这班长让给你干。”
  刘小蒙不依不饶:“班长,你不总是教育我们练为战不是练为看吗?你们这么弄虚作假,还不就是练为看吗!我不是班长,我要是班长,全班,每个战士都必须按拉练要求配备着装。”
  朱石劝刘小蒙:“小刘,不按要求着装,咱们班不是第一个,精简下的装备,也不是全连最说不过去的,你这次也别这么较真了。下次咱们班一定按要求着装,这次就算了。”
  刘小蒙坚持:“不行,姑息了这一次就一定有下一次。班长你看着办吧,是你自己去和连长说还是我去和连长说!”
  葛富振看着一脸正气的刘小蒙,知道很难说服刘小蒙通融。与其让这个愣头青去说,还不知道他会在连长那里上纲上线地说些什么。不如自己先去做个自我批评,反正自己的个人着装是按要求装备的。其他老兵着装,他当时发现了,都说老兵油子,兵当老了自然就油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现在自己主动去检讨一下,最多就是负个领导责任。
  葛富振又干咳了一下:“咳,小刘同志觉悟很高,发现问题很敏锐,做的很正确。我明天去找连长检讨一下,做一个自我批评,以后我们班一定会严格按照要求做好每一项工作。”
  拉练的第三天,途中休息时,葛富振悄悄找到胡中州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并明确说明事先他本人并不知情,问题是刘小蒙发现的。
  胡中州有点为难。部队好几年不抓训练了,今年拉练前就显得比较仓促忙乱。在出发前他并不知道有些老兵在着装上取巧,后来听说了,可是部队已经拉出来了,不可能再回营房重新着装。所以只能是下次出发前再多重视,多强调,多检查,这次拉练也就只能这样了。希望在拉练途中不要出什么意外,暴露了这些问题。没想到现在五班长把这个问题说出来了,胡中州知道五班长不会主动挑这个事,这是新兵刘小蒙发现的。胡中州不能再装不知道,哎,愁人,难办,新兵的积极性要保护,连队的荣誉也要爱惜啊。
  晚宿营后,胡中州专门来到五班,给全班战士开了一个会。
  胡中州首先检查了每个战士的着装。五班战士在这次行军拉练中,只有刘小蒙和班长葛富振是按规定携带各种装备的人。郑三宝也是新兵,居然也没带备用弹夹和手榴弹。
  胡中州问郑三宝:“你是新兵,也知道装备可以取巧?”
  郑三宝小声回答:“我就是,就是注意观察老兵们是怎么做拉练准备的,跟着他们学,以为能减轻点行军负重,没想到头一次做贼就让人逮住了。”郑三宝的回答,就是想争取个法不责众协从不问。
  胡中州没有单独批评某个个人,只是当众表扬了刘小蒙,坚持原则,一丝不苟。他语重心长地讲了革命的老传统:“抗日战争时期间,八路军战士用秫秸杆或树枝棍把子弹袋撑饱满,那是为了糊弄敌特;而我们现在训练时如果这样做,那纯粹就是在糊弄自己。”
  “我们搞拉练,是为了训练和增强部队的战斗力!我们练是为了战,不是为了给上级看,现在要是遭遇敌军部队,你们这样的装备能打仗吗?”
  胡中州大道理讲了很久。战士们从班长到战士都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表示绝对下不为例。
  胡中州临走时,特地又和刘小蒙谈了几句,再次“狠狠地”表扬了他;表扬他坚持原则,严格要求自己,按照部队要求战斗配备着装,能和不正确的事情做不妥协的斗争等等等等。最后,胡中州告诉刘小蒙,部队是一个战斗集体,每一个战士都应该爱护这个集体,爱惜集体荣誉。
  刘小蒙虽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还是听明白了。连长和班长都没有鼓励战士们在装备上玩猫腻,这次只是事先重视不够检查不够。他们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了。所以,惩前毖后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不应该再到处说了,不应该破坏和影响了六连和五班的荣誉。
  这件事在刘小蒙的心里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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