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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设难关师傅试三徒 破惨案茂公缉元凶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03-07 20:44:03      字数:6268

  词曰:《青衫湿》
  谈忠说义,人人都会。临走相通气。纨绔儿们,有违师训,有损声誉。秉承诺言多余,甚东西,胡作非为。糟践民妻。实足败类,恨入骨之。
  上回书说奴蠡欲再次攻打狼军。可老管家却有私心作怪,三个儿子不回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奴蠡挥戈出兵攻打牟茂。
  于是力争道:“千万不要急于求成,兵家之事要三思而后行,冲动是魔鬼。我们要总结过去的经验,凡成功者皆是计谋在先。不妨再使用声东击西之计,让牟茂晕头转向首尾难顾。然后在乱中擒获他手下旗长重要成员才更容易。上次捉拿覃珅就是极好的例子。当然,更好是条件成熟时一计便可将牟茂一窝端掉,那就是我这里还差几个人,人齐了便可事半功倍。”
  奴蠡听罢觉得老管家说的有道理。他原来的意思也不过是顺顺散毛的意。有散毛等五人硬打硬拼虽然能胜一阵,也没能将牟茂狼军击垮,所以老管家既然有理,不如见好就依从,借机再听老管家一次。
  于是奴蠡说道:“咱们经过了数次战斗,加之散己将军初次回来,还须恢复体力;等到奴八等三少回来时,我们已经恢复了生气,到那时全体出动,便可一战扫清狼军。那咱们也不能坐地等花开,先回奴庄筹备钱粮,待到三少回来再与牟茂较量。”
  却说三少奴八与兄弟奴九、奴十三人在散毛土司的培训中,由于三人基本功不错,再经接受异样教程、强化训练,武艺比原来精进了三成。可是,这散毛土司就是不放人走,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原来,他在等老管家的消息。如果散己五人不能打败牟茂,老管家自然会派人送信来。获悉了战况实情,到时才好授计使三人回去如何对付牟茂。最实际的是让三人在此多习学一天就会多一分功夫。
  果然老管家派人到了。奴八三少早就想回去为奴七报仇雪恨,此时见了父亲来信,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师傅面前请辞。可散毛师傅却以三人功力不足为借口绝不放行。
  奴八兄弟三人哪里坐得住?睡至三更时分,悄悄起床收拾行李准备不辞而别。可刚出门,便有师兄五方旗长散东、散南、散西、散北、散中等五人挡住门前道:“果然被师傅算准了,早知你三人不是东西!不遵师嘱、不辞而别、擅自离师而去,不是想造反么?今天我五人在此将你三人拿回见师傅去,不想受刑就快回去睡觉!”
  “我三人正想一试身手,各位师兄休得在此挡我弟兄去路!”三人话音未落,一齐出手与五方旗长短兵相接,没打过十个回合,五旗长顶不住三人拳脚,只好拱手放行道:“请师弟一路走好!”
  三人唯恐师傅知道了走不了,迅速告别五方师兄弟。刚走下石阶,突然又有金木水火土五位旗长大喝一声:“深更夜静你三人哪里走!想走人就把命留下!”
  奴八兄弟三人一心要走,更不答话,举拳朝五人闯了过去。八人在阶沿下战过十个回合,奴八喊一声:“师兄们再见哎!”说完一个鹞鹰翻杈便闪过众人头顶而过。
  五行旗长只好拱手道:“三位师弟走好!”
  三人刚走到院坝边沿,又闪出四位旗长来,便是散子、丑、寅、卯,四位旗长拦住喝声问道:“我等四人奉师命在此专防备你三人出门!打得过我四人只管走路;过不了此关休要回去白白丢了性命!”
  三人岂肯放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三人知道此四人功夫仅次于散己等,动起手来未必能过得去。三人互看一眼并不答话,拥身向前举拳便打。拼过十多回合,奴八一个鲤鱼跳龙门,越过四人头顶而去。四人只好拱手道:“兄弟们走好!”
  三人刚来到路边,只见散甲、散乙、散丙、散丁、散戊等五位大师兄挡在路上,五人不容分说便要使擒拿手将三人拿住去见师傅。可是,三人怎肯就范?一个个像泥鳅般溜滑。斗了十个回合,终是滑不溜丢抓他不着。这奴八一低身,又一躬腰便从五人缝隙中穿越过去了。五大旗长只好拱手道:“不送师弟了。”
  三人终于闯过了师傅摆下的四关,一路欢天喜地正在得意时,突然从黑松林中钻出一人手叉着腰挡在当道。三人举头看罢吓了一跳,原来是师傅散毛大土司。三人腿关节不自主地一软便跪在地下:“我等罪该万死,有违师命,私相逃走该当受罚。”然后又哀告道,“由于奴蠡主子近来战事连败,爹在家悬望我等归去助一臂之力,看在我爹的分上,还请师傅网开一面。”
  师傅弯腰扶起三人道:“我还以为你三人今夜走不了呢!既要走也得给师傅敬上三杯才好上路,这一走你我师徒怕是再也难见面了……”
  师傅向身后招了招手,仆人们便就压路石上摆上了酒菜道:“酒足饭饱才好赶路,我与你三人就在此吃个送别宴罢。”
  奴八首先举杯敬过师尊道:“弟子不胜感谢师尊栽培之恩。借师尊之酒以敬师傅,奴八在此衷心鞠躬了。”
  “好好好!好一个‘衷心’!师傅喝了你这杯酒,就以‘衷心’二字嘱咐尔等,你们三人的武功已然在我四十八旗弟子中首屈一指。教你们这本事是专打横行霸道、欺凌乡人的山匪恶棍,切莫乱使武力,对待平民百姓万勿使用拳脚功夫。如若有违师嘱,师傅决不能容忍你等胡作非为,还望好自为之。”
  ……
  奴八三人开始以为师傅真不放行,原来是不放心。只有通过实战检验过了关,将来走出去才不至于丢了师傅的脸面。三人千恩万谢师傅后,大步流星走在回去的路上。
  三人在师傅处太不自由,常想痛快喝酒,自由散漫,可师傅限制很严;想女人只有梦里见过,平日里师兄们看管严密,根本不敢离开半步。
  今天终于自由了。走了一日,一路上无趣,不觉已来到自己疆界,便找了一酒家沽酒解乏。走了一天的路,三人只想喝个痛快,喝完一坛不满足,老十道:“三人喝一坛没意思,老板!再来三坛。咱喝足了好赶路去。”
  三人也不住店,乘着月光走了不过十里,酒力发作,口干难耐,只好来到路旁一农家找水喝。只是这家人早睡熟了。奴十上前用拳头“咚咚咚!”砸了好一阵,里面传来一男声问道:“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在此骚扰啊!咱这里不是酒店。你往别处去吧!”
  这奴十听罢,借着酒兴看了看,门窗都贴着红纸楹联,看样子这家人刚娶媳妇不久。管他是不是平民百姓,老子今夜不走了,偏要在此新房中住一夜再行,于是高声叫道:“老子是奴氏老十,不往别处去了,就在你家找碗水喝。”
  且说那男人刚结婚不久,夜间还未与新媳妇完事,自己干得瘫软了又懒得起床,只好让妻子前来开门。
  这刚结婚的女人,就怕开了门别人说自己邋遢。生怕不好看,却梳妆了一番,拿着松明前来开门。抬头猛然见了三个酒鬼烂醉靠在门前,便慌慌张张“轰”地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奴十本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打开的门忽然又被关上,气不打一处来,只用了两根指头便把门“轰”的一声点开。进门见这女人脸似秋日红苹果,忽然有些心动。在散毛土司那里很久没尝过女人鲜了,今日一见这女子,忽然下体一时冲动,乘着酒兴,胆大妄为,并不顾里面有无人看见,将那女子抱上便往里屋去了。
  且说那女子的男人正在被窝里热睡着,忽然有人抱上妻子来到自己床上,他岂肯愿意?一抱将这奴十抱住让妻子逃跑。
  妻子刚走出门栏,门前两人也是男人之身,见奴十抱了个女人进去忽又见这女人跑了出来,两人架上她又回至房中来。见老十被一男人缠着,奴八便上前将他男人推出了房门。然后将门关上……三人在里面歇了一夜且不必细说。
  等到三人走了,这男人才敢进屋,只见妻子已经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男子出得门来找来锄头举在手中,赶上三人,猛地从背后挖将来。走在后面的奴十,忽听后面有人赶来,以为都是赶路人并没在意。又忽然一阵风从头顶“呼”地刮来,让头发集体飘起。奴十乃习武之人十分敏感,忽觉有重物向头上砸来,只顺风动了一步身子,那锄头便挖了个空。
  连忙回身看时,见这男子竟然是那女人的丈夫前来寻仇,便横扫一腿向他踢去,骂道:“你这么不识趣,老十让你去见阎王吧!”
  身无半点功夫的人怎经得住这一踢腿?只听见“嚓嚓”两声脆响。那男子便倒地人事不省……
  且说牟茂打听到奴蠡最近已搬回大奴坝。要趁叛军最近不来干扰之机,把各旗狼军进行一次大练兵。各位旗总也在牟茂亲自带领下传授自己的武学。亲自与章坚、潭仁三人为总教练,针对近日与散毛交手时的奇异功夫展开训练。要防散毛刀术非掌握茂公的八八六十四路防身术不可。这套防身术一旦学会,任你十八般武器也不易伤身;再加上章家枪法与潭家刀法,近来使几大旗总技艺迅速提升三成以上。
  刘氏兄弟的飞钉术本是独门绝技,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短时间内大家练习难以掌握。牟茂只好让刘兄弟俩自我切磋,找出让敌人难以防范的方法来,找出今后如何在实战中发挥威力。俩人果真找着了绝窍,对付散毛时不当着他的面发,使用时出奇不意,或在他逃走时使用就会提高效率……
  正当狼军训练快结束时,突然南山堡又有人前来告状。茂公见来人五十岁上下年纪,便让他坐下问话道:“不知你有什么冤屈,所告何人?”
  “小人姓相名昌盛,有一儿子名隆祥,于五日前娶得陈氏闺女玉兰为妻。因昨夜仨土匪路过,欲进屋住宿。儿媳前来开门被三人贼眼瞧上,强奸了良家儿媳。儿媳想不开于今晨不幸自杀身亡。儿子前去报仇也被打断三根肋骨,至今仍卧在床,恐怕性命不保,还望牟老爷替小子做主。若让土匪逍遥法外,儿媳就会死不瞑目……”
  茂公听罢觉得事不宜迟,带上刘甲辰、覃兴家、相旺四人迅速赶往出事地点。经过仔细勘查,采花大盗三人从南由北而去。根据打伤儿子伤形判断,三人武功上乘、行为粗暴、举止狂躁,而且其中一人口称奴老十。
  听到此处,牟茂便想起三个人来。奴管家三个儿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露面,莫非是去散毛土司处习武归来?有这三人归来,村民免不了又要遭殃。茂公便对刘甲辰三人道:“看来此三人还在不远处寻衅滋事,咱们决不能让他继续作恶了。”于是,四人辞别相家,一路跟综追来。
  且说奴八弟兄三人见相隆祥倒地不能动弹,以为打死人了,便加快脚步逃离现场。他们虽然武艺高强,但胆儿还是有些怕惧感,唯恐这事传出去了受人指责;如果偶尔传至师傅耳中了那麻烦可就大了。临走时师傅再三叮嘱要忠诚老实,不称霸逞强。还没走出百里就途中强奸了女人、打死了无辜,这已经有违师命,有违神灵。真要把事情曝光了,自己就无法面对老父亲的担忧和师傅的告诫了。
  三人还想在外多待几天才回到奴蠡那里去,还想在各村光顾一番美女。回去了就没这样方便了,当然碰到那些会作买卖的生意客就更好,家里一定有金银财宝。假使待在奴蠡身边,有美女只能看着奴蠡享用,我奴氏弟兄只能在旁边干瞪眼,金银财宝也只能归奴蠡所有。所以这三人商量着,找几个美女玩玩,再找几家殷实户发点小财再回去。
  他们曾听说大凼坝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那里住着潘、钱两姓人家。潘家出能人,常年出川贩卖各种绸缎等高级商品。过去奴老管家每年在他那里收得不少税款;这钱家出美女,听说有好几个大姑娘待嫁。奴蠡于去年就打听到了,只等什么时候消灭了牟茂,没人干扰时,就派人去通知钱家将姑娘送往奴府。
  这奴八三人当然早想着先下手为强,只是碍于奴蠡这个少爷才没敢下手。这回真的机会到了,他们三人便串通好,要先到大凼坝光顾。要抢在奴蠡还未光顾前,把想要的干在前面,玩好了,发财了,然后才回到奴蠡身边去。
  这钱家双银、双云、双玉弟兄三人做梦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三家的姑娘竟然被采花大盗光顾,直到天亮他们才知道昨夜有三个土匪来闺阁光顾了。问姑娘只是痛哭也不肯说土匪啥模样。不过她们根本也没看清土匪长相,人走时什么物件什么话全没留下。家长们只好来向牟茂告状。三人刚走出村口,只见牟老爷等四人过来了。
  牟茂听罢钱家三兄弟的述说,分析道:“果然不出所料,八九不离十,又是奴八三少所为。”牟茂对这个村进行了详细了解。这里历来地广物博,人也精明;不过也是逆来顺受,奴家要什么便乖乖伏法该交就交,交完了事,却从来不知道习武防范,似此才常常吃亏。
  如此等等,牟茂思考罢,心想:这三人才开始看上这里,说不定还会再来。牟茂连忙在相旺耳边说了几句,相旺便回大本营去了。
  且说章坚与潭仁与众兄弟这一段只是负责在家搞训练,正与潭仁仪论着,不晓得牟茂去破案结果如何了。不想则罢,这刚一议论便被门外的相旺听见了。
  “大哥二哥在议论什么呢?要想听破案的结果听兄弟道来。这事只能让你二人去了才能有结果。”相旺并不说下文,只在章坚、潭仁两人耳边说了一阵。二人便积极地准备了一番,直到夜间初更才随相旺出发,直走至月起三更才与牟茂等汇合。
  牟茂见章坚、潭仁二人到来说道:“你们来得准时,可贼匪暂时还未有动静,今晚来与不来还是未知数。目前我们六人进行分工,章坚大哥与相旺去潘家守望。如有情况,便通知我们到齐后再行动。剩余人分为两组,潭二哥与兴家去钱家东头等候,我与刘兄在西头等候,绝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只要保得村里今夜无事我们就尽到了责任。”
  且说奴八三人昨夜忙了一晚,他们白日里便住进十里之外的椿树集一家旅店。睡至天黑起来填饱肚子,奴十问两位哥哥道:“今夜咱去什么地方消遣?”
  奴八道:“昨夜去过的地方他们一定有准备了,你二人要不怕便去就是。若怕咱就歇息两天再去。”
  奴九道:“怕他个球,咱们昨夜对妞妞们刚开了张,今夜不去实在可惜,有我等三人前去谁敢出来管闲事就叫他见阎王爷去。”
  奴八倒是多吃两年火炒米,性格比较成熟,对两位兄弟道:“既是兄弟二人要去,那我告诉你们,在庄子周围观察有无异动然后再行动,以保万无一失。不要因为泡妞失了奴家体面。我就不去了,咱们出门在外身无分文,我还得去弄点钱财供大家开销。”
  这奴九、奴十兄弟俩是一定要去泡妞。因为这两夜他二人尝到了甜头,这人一旦有了癖好,他就不怕有危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二人果真躲在林中侦察了一阵,忽见有三人走进了钱家,是什么人呢?不会是因为昨夜被你我三人采花事发吧!
  他俩在山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可左等右等不见这三人出来。直到三更左右,忽然又来了三人,这奴九、奴十兄弟二人越是奇怪了,倒要看看这六个人今夜来钱家干什么。别不是和我等一样都是采花大盗吧!真是同行多疑。这兄弟二人并没往别处想,偏以为是来和自己争风吃醋的,两人忽然有个想法,下去为钱家保驾护航去。刚走至林边,又见那六人出了钱家门,然后又分三对走出了村庄。
  两人待了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便迫不及待地要进入闺房中。这奴九依然像昨夜一样摸到小姐床头,再摸着隆起的被盖。当他爬进被窝时忽觉头晕目眩,浑身酥软,知道上当且不能动弹,不觉就乖乖地睡着了。
  这奴十遇到了同样待遇,进入闺房中没过多久便睡得如同死猪。直到早上醒来已被钱家的人捆得严严实实,绑在门前亭柱上不能动弹。没过一会儿,只见奴九也被绑着押了出来,同样被绑在亭柱上。两人看罢相对无言。
  原来,牟茂为了与奴氏贼人玩躲猫猫。唯恐奴氏三人多疑,便导演了一出进去——出走的假戏,让盗匪形成误判,终于让二人钻进了笼子。
  至于两人进去自然晕倒,那是因为潭仁的绝活,预先在房中床下使用了迷魂香,两人误以为是小姐身上散发的美人香,故而没怀疑到是有人设下了暗计,故而轻松地被钱家人给绑了。
  此时,牟茂、潭仁、刘甲辰、覃兴家也到了。大家见只抓住了两个采花贼,还有一人尚未落网,牟茂分析道:“这个奴八肯定是怕上当,故而让两个弟弟前来试探。见两人没有音讯便不肯进来,所以他才逃过了一劫。”
  可茂公哪里知道,奴八却往别处去捞钱去了。刚才还在说奴八的事,只见章坚与相旺气喘吁吁地赶来。牟茂急切地问道:“你们俩一定碰到奴八了,他是去潘家了吗?”
  原来章坚与相旺在潘家这边守至四更时分,终于有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下来后他并不急于进屋,章坚不明他要干什么,只好在黑暗处观察着。直到四更过后,庄上的人都睡熟了,奴八才拨开屋门进入里面。潭仁怕在屋里擒他惊扰了潘氏老小。只好等到奴八装满腰包出来,然后与相旺才上前捉拿他。
  这奴八见了章坚、相旺二人,连忙丢下包袱抽出刀来与二人顽抗。三个人从四更天一直战到天亮,可奴八十分狡猾,杀到森林边一晃便不见了。此人竟然功夫不在潭仁他们之下,要想抓住他并非易事。
  茂公见说,只好将抓奴八的事暂且放下,先将奴九、奴十押回大本营等待公审。
  欲知如何抓住奴八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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