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误中毒兴全困奴庄 寻暗道牟茂闯险境

　　诗曰：
　　孤注一掷奴氏慌，
　　暗中下毒丧天良。
　　斗智斗勇风云涌，
　　狼军何时破奴庄？
　　覃兴全正在林中穿行，被奴八闻到了气息。他立即心怀鬼胎地打着鬼主意，这是牟茂派出的探子吗？要真是，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今日让我捡便宜，就将这活口带回去且不省事？想至此处，他又犹豫了，假使是个普通狼兵便可轻易得手，要碰到武功高手，我须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他擒获呢？他耸了耸鼻子，判断出对面这人武功高强，只有智取方能抓住他。于是，他让身边家丁回去禀报老管家，去后山陷阱中捉人。
　　且说兴全见来的是奴家庄人。仔细看，来人酷似奴七。这人难道会是他兄弟？既是奴七之弟，也一定有些本领，看来我须小心为上。正在判断此人时，那人突然开口道：“是什么人在林中不敢现身？无论你怎样隐匿也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兴全闻言暗嗔道，果然此人有些功力，能听出我覃兴全行踪的还没几人呢！他能辨别出我所在位置，足以证实他就是与奴七相关的人。兴全展开弓步，“蹭蹬”一声跳了出来道：“你就是奴七胞弟吧！今天也来送死吗？不过，奴七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才有此下场，对你还未曾听说有何罪孽，所以暂不取你性命。知趣的回去好好将向员外一家老小送还便罢，不然，不用多久就将你奴氏庄园踏为平地。”
　　奴八听了道：“哼哼！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说话？真正无礼。既知我是奴七之弟那你就该避让才是，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兴全听罢，果然没猜错。再仔细打量，见他身材魁梧，四肢发达，一对扫帚眉，两眼露凶光。既是奴七之弟，必须小心对付。立即拉开马步，运气于丹田，双手握刀蓄势待发。
　　奴八睁圆怪眼道：“不知你又是哪路怪物在此拦路找死！不会是牟夷蛮派你前来打听奴庄消息的吧！不用打听了，我告诉你，牟茂这回中了奴氏剧毒只有死路一条，快些回去为他送葬吧！不然，迟了恐怕你自己小命也难保了。”
　　覃兴全道：“你不要做梦了，你奴家那些小把戏早在茂公预料之中，顶多不过是干些下三滥的勾当在水里放毒，我狼军中自有高人解药施救。你就别往歹处想，现在准备悔过自新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难怪你还在像游魂似地在此拦路。我这就告诉你，不仅水里有毒，只要进庄动过奴家任何物件都会中毒。我这毒你看不着，闻不着，摸不着，只要进了大门就会中毒，既进了奴氏庄内怎会让你等轻松活命？”
　　且说刘甲辰见兴全一去不回，便亲自前来接应。只见兴全与奴八在此打嘴仗没完，便立定林荫中仔细听他俩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奴八说了刚才放毒那番话，顿时大惊道：看来凡进过奴庄的人都中了毒；这中毒深者先发作，难怪茂公与覃兴家等先进庄者先晕倒。想到此，立即跳了出来道：“兴全你且先回，告诉茂公，凡我狼军都须服用解药。”
　　兴全道：“这里由我对付这奴八，刘兄懂医术你应该回去，才能解救众狼军。”说完举刀扑向了奴八。
　　刘甲辰只好急急地赶回，及时向茂公禀报了刚才奴八所说毒情，茂公道：“看来凡随我进奴庄的人都不可幸免中毒，让大家赶紧服药早治……”刚说到这里，忽有人来报，又有十多人开始晕倒。茂公接着说道，“刘兄你赶快布置下去，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得服用解药。”
　　刘甲辰道：“糟了，覃兴全正与奴八战斗，他也有中毒危险？”
　　旁边有覃兴家听说弟弟正与奴八作战。心中想道：我虽然中了毒，但已然服下解药，只是身体尚未恢复完全。于是对茂公说道：“看来兄弟此行凶多吉少，我须前去救援。”
　　刘甲辰道：“你还是安心养病吧！要救兴全该我刘甲辰去……”话未说完，甲辰自己也觉头晕目眩，也站立不住了。
　　牟茂见此情此景，只好对覃兴家道：“为稳妥起见，这里交给柴长寿老人吧，让大家尽快服药好起来。为了救援兴全，我俩同去才有把握。否则，你兄弟俩去我都不放心。”
　　俩人一路追来，哪里有兴全的踪迹？只见一路上有打斗的痕迹。二人循着足迹一路追去，一直追到奴家庄后大山中也不见人。忽见一穿着破烂衣衫的砍柴村民，茂公双手合十道：“请问大哥，你看到有人来过这里吗？”
　　“哎呀！拐了，是有人到过这儿，可是……”这樵哥欲言又止。
　　“大哥你快说，你见过那人怎么了？”牟茂着急地问道。
　　“哎——你们来晚了，他是一人与奴家多人打斗，不知为啥他就突然倒了，已被奴家庄人抬回庄上去了。还有我告诉你，再莫前行了，前面刚张挂了大网，那里有人暗中守着呢！我不是小看你们，进去了就有天大本事也休想逃脱。”
　　原来，自从刘甲辰走后，覃兴全举刀扑向奴八，俩人大战二十回合。奴八早有预谋，一边喊杀声不断，一边慢慢将兴全引向庄后山凹去。兴全杀得兴起，他对这一带地势并不了解，见奴八刀法略逊一筹，便只管要擒住他才罢休。可当杀至山凹处时，毒药功效发作，一下晕倒在山凹。奴八一见大喜，果然那毒药功效非凡，那慢性比急性效果还蒙蔽人。正要一刀砍下去时，忽又觉得不可，把他带回去慢慢折磨才叫过瘾。
　　牟茂听罢樵夫说兴全被奴八带走，反而觉得兴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对樵夫道：“多谢大哥指点！”
　　牟茂与兴家听说兴全已被奴家庄人劫走，此时无计可施。二人辞别了樵夫，只得退回柴长寿老汉处，等待刘甲辰身体恢复再作打算。
　　夜来，牟茂彻夜难眠，他思考着：今后对奴家这坚固庄园究竟该如何进攻？如何才能救出被关进奴家监狱的人？怎样才能让他们早日还家……想着想着他竟然睡意全无，便翻身起床来到覃兴全被抓走的后山凹。
　　此时，他感觉今夜这样寂静，也许樵夫说的那什么网根本就无人看守，也说不定那地方有通往奴家庄的暗道。要能从那里找到出口，就对官兵进攻奴庄帮了大忙。于是，他壮着胆子去丛林一试，趁着月白风清，夜深人静，迈步向里走去。走了一程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便大着胆子继续前行。猛然间，一声哨响，只见顶头铺天盖地撒下一张大网来，不客气地罩在牟茂头顶，牟茂一惊醒来原是一梦。
　　牟茂醒来觉得这梦挺有启迪性，想当年修此庄院时，唐弼宗师定然设计了秘道。找到进入奴氏庄的暗道才是当务之急。
　　牟茂见兴家已恢复健康，便于狼军中选出两旗探险士兵，从奴家庄周围数里寻找出口。而自己要亲自前去后山侦察。茂公与兴家一路走向樵夫所指布网处，他要看看那里究竟有何秘密。茂公一路走一路想着，说破了的就不是秘密，秘密的东西就无人先知。他只是后悔当时没问得樵夫，那里会不会隐藏着洞穴之类。
　　两人来到这凹地边上，只见林木掩映，一片葱郁。两人并不走羊肠小道。茂公分析过，布网者往往会将暗网或暗器布置在有道路可行或羊肠小道上，那样才可捕捉到目标。牟茂不走行道上便能打乱布网人的思路与设计；而且两人行进时相隔一定距离，纵有网绳也不能将两人一网打尽。无论任何一人遇险，另一人都可及时救援。
　　当他俩约行过半里路时，前面便有人轻声言语。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肯定那里有人活动。茂公对兴家作了个手势，兴家便从另一边包抄过去。
　　俩人就快接近那声音传出之地，再细听时声音便忽然消失。牟茂停下来对周围树上树下仔细搜索，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忽听见兴家那边有鸟叫声，那是暗语。
　　原来覃兴家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道悬崖，悬崖上挂着无数古藤。兴家未敢下滑，便用暗语通知茂公前来观察，下去后有不有奇迹出现。
　　茂公迅速来到悬崖边，探头向下看去，此崖足有十多丈深浅。茂公对兴家道：“原来听闻说话的声音不见了，大概是有人从这里走了。”
　　“师傅您在上面稍等，我到下面瞧瞧去来。若发现有情况您再往下行。”不等茂公表态，兴家便拉着古藤向下滑去。
　　茂公在想，他一人下去若是遭遇敌人该怎么办？我不能在上面死等。于是，不等兴家有暗号传递上来，便迫不及待地也往下滑去。
　　当滑下崖底处，显现出一巨洞，洞口果然有四人把守。见了覃兴家与茂公飞兵到来，四人抡刀前来问道：“是谁这样大胆敢来此偷窥我这地方？”说完，不等覃兴家答话便扑了上来。
　　覃兴家见四人来得凶猛，立即举刀防卫。到底人多为强，四人斗一人令兴家只能架隔遮拦。看来不敢小觑这奴氏庄上的人，尽管是一般家丁，拉出来都能斗上好多回合。覃兴家只好拿出师傅传授的八八六十四路四棱八方护体功夫，一时间那四人也无可奈何。可是从洞里又出来一位带刀手，身未到却有一股杀气袭来，令兴家感觉到气息逼人，顿觉心脏跳动加速。
　　恰逢此时，茂公也已到来，见四个打一个还没完，洞里又跳出来一人。茂公连忙飞步上前举刀迎上，架住刀问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在此与我牟茂抗衡？”
　　那人道：“就说与你听了不打紧。我是被你牟茂射杀的奴七之弟奴八也，只为报大哥之仇已将你岳父缉拿至奴家庄，只等你前来送死。没曾想你果然中计上当要打奴家庄。奴家庄可不是好惹的，没那么容易让你把人救走。恐怕是人未救得自己却先丢了卿卿性命。我奴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牟茂三拜九叩前来赔礼道歉，便可放了你家所有人。”
　　茂公气愤道：“奴八好好听着，你这等小人还敢信口雌黄！目前给你一条出路，只有好好放了向员外一家，从今洗心革面，才可既往不咎；否则，你也只有与奴七陪葬去。”
　　奴八岂肯听茂公劝告？举刀便向牟茂头顶剁下。茂公接了一刀心中暗惊道，这奴八的功夫不在奴七之下。他这武艺若非高人所传不会有此力道，看来不用点狠便难以将他活捉。只有活捉了他去才可换回我岳父及覃兴全。想罢侧目看到兴家那边还在战斗没完，指望他夹击奴八是不可能了。只好在战斗中寻机擒拿他。
　　两个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有几个狼军侦察到此，见是茂公、兴家在与敌人打斗。一个个举刀围了上来。这奴八也两脚不敌多手，为应付背后之敌，刀法慌乱了。有了狼军的助力，牟茂首先腾出手来，揪住空档将刀划向奴八臂膀；奴八也是血肉之躯，怎禁得钢刀一割？这还是牟茂不想要他的命，只要将他捉去换人才是目的。
　　这样一来，攻击覃兴家那边四匪，见奴八被牟茂所擒，也不敢再战了，丢开覃兴家拔腿便逃。牟茂与兴家哪能放过他们？轻松将四人捉拿捆了，然后让他们前面带路要去奴家庄。
　　茂公与兴家等押着奴八等人点上火把在洞中行走。时左时右，岔洞无数。茂公只好凭记忆中判断这迷宫似的曲折暗道，原来，进洞步骤是，左拐一右拐一，左拐二右拐二，左拐三右拐三，接下来便是从四起往回数，数到右拐一时，便进入到奴家庄后园中了。牟茂想，要没人带路恐怕走十天也难穿进这奴家大院里来。可见当年唐弼动用了多少心血，才完成此迷宫似暗道。
　　茂公带着人来到奴庄后园中，高声喊道：“请奴家庄奴蠡说话！”
　　只见老管家从楼门里出来了，站在楼栏上说道：“你牟茂要想怎样？”
　　“如今你儿子奴八又落入我手，我想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办！前次谈判你玩奸计暂且不提。今日咱们谈判条件是，双方各自交换人质。”茂公说完推出奴八及四个家丁来。
　　这老管家心中想，牟茂中了我慢性毒药竟然无事，难到他有解药？果真有解药对付牟茂就无计可施了。老八手段凶狠竟然被牟茂生擒活捉，可见牟茂的武功深不可测。只好先交换人质才可救回儿子了。给奴七报仇只能暂放一段，不要因为奴七又丢了奴八。老朽也有这把年纪了，虽然还有两个儿子，可他们哪是牟茂的对手？
　　老管家思前想后正要张口答应交换人质，忽然奴蠡从后面蹿出道：“老管家不要擅作主张，以奴八一人交换多人，也太便宜牟茂了，咱们以一换一，我这里用你手下覃兴全换奴八怎样？前次捉得你水军几人换取我守洞口四人这便宜就让你捡去。至于向员外一家还得让他们住些日子。若是同意，现在当面放人。”
　　牟茂道：“假若不同意，你奴蠡又会如何？”
　　“那咱们就在门前各显功夫，斗得过奴家刀就放了你的所有人，不然休想我放了向员外！”
　　牟茂听罢，心中掂量着奴家庄上人的本领。除开不知奴蠡有多大功夫，其余人等都应不在话下。纵然还隐藏有高手我也要与他一斗，这救岳丈的机会以后怕是再没有了。于是高声应道：“你休要在那里耍贫嘴，有胆量就咱俩较量，输赢皆不得反悔。”
　　奴蠡在老管家耳边催促道：“我知叔父武功盖世，今日不为奴七兄报仇雪恨更待何时？我的老叔别等了，上吧！”
　　奴管家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不上吧？后有奴蠡亲自压阵；拼吧，一旦输了老八就永远成了牟茂手中要犯。他飞快地想着营救奴八之计：只要眼前救得儿子回来我什么都干。
　　于是，他从枪架上取了红缨花枪，敏捷地跳出栏杆，飞身直下来到牟茂面前。牟茂见他：头顶生漆染就竹筒冠，脚踏牛股皮上铆钉靴；身着藏青土布长衫，腰系细纱密织随手折叠带；发如白狐，须齐胸脯；眉似春蚕吐丝时，鼻是沃土大蒜头；额上布满岁月密皱纹，两颊瘦削突出颧骨宽；唯有开口全露绿根牙，内配一条能言善辩巧簧舌。
　　人虽上了年纪，但精神焕发，思路奸猾。看着牟茂说道：“没想到老朽不能得到年纪轻轻牟大侠宽恕，老朽是你与奴蠡两人逼来奉送这把老骨头的，死在你牟茂青壮之手也不算埋灭了一世英名。吾是为了救儿子舍身，即使输了这也不算丢丑，你要想杀了我快请动手吧。”
　　牟茂听罢，心中暗自猜测道：果然狡猾，讲话不过是让对手生不起气来，一旦产生了怜恤之心，便在厮杀中产生放他一命之意，他便可以乘机将对手制伏。
　　牟茂想毕说道：“既然这般年纪了何必助纣为虐？不若放了向员外，咱便化干戈为玉帛，就此各自收兵，好好劝导奴蠡与你儿子奴八等不要再胡作非为，从此洗心革面，善待百姓，便可一世无忧度过百年岁月岂不美哉……”
　　老管家被牟茂一番话说得没有语言了，恼羞成怒也不好发作，不等牟茂说完，欲来个先下手为强，忽然举枪旋风般朝牟茂刺来。
　　牟茂只好闪电般腾步挪开，让过了这要命枪。这样一来，牟茂生气了，再不说下去，举刀来迎老管家。这老管家果然了得，牟茂刀有多快，老管家便闪身有多快。眼看要剁着他脖子，他却一晃便避开了。
　　原来这老管家迅即闪身躲避牟茂的刀，他见牟茂的刀法如此凌厉，每刀都藏有一股罡风，他料定今日就是末日到了。虽说老了必有死亡的那一天，但他不想就这样做牟茂刀下鬼。他并不与牟茂久战，时而挡上几下，时而让过几步，渐渐地离开奴氏后院庄外。
　　牟茂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想跟去却又犹豫不决。要追却又怕覃兴家招架不了奴蠡那厮；要不追，放过这老管家又觉后患无穷。正在忧疑之时，只见奴蠡背后跳出两个壮士来。两人一左一右向覃兴家杀来，那刀之快捷不亚于奴八。
　　此时，牟茂才清醒过来，差点上了那老管家的当。立即回过身来配合覃兴家双双对付这两个来犯之敌。此时牟茂才意识到必须快刀斩乱麻，如果不快速制伏这两个毛头小子，今天就难以走出奴家大院。
　　好在奴蠡站在走廊上观阵未动，要是再多几人今天就全完了。临行时根本就没想过奴家庄会有这么多高手。刚才才想到低估了奴蠡的实力，是自己轻视了奴家庄。
　　牟茂正杀得兴起，只听见奴蠡在走廊上喊道：“奴九、奴十你二人听好，现在与你们交战的正是你们日思夜想要报仇的牟茂，赶快拿出你们的绝技来将他二人制伏！切记不要放过了牟茂。放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最后受制的就是咱奴庄。”
　　这奴蠡不喊不知道，这一喊便让茂公明白了，这二人就是奴七之弟，看来以老管家为首的四爷儿已到齐了。趁这热乎劲将他一齐拿下，方才好与奴蠡交换岳父向员外一家还乡。牟茂开始了聚集内功，一边挥刀一边聚气，他此时要拿绝招出来，不然久战下去让老管家掺插进来，就难以活捉奴九与奴十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牟茂的刀上忽然一阵青光闪烁，青光闪处奴九的刀“呼”地断成两截。那奴九大吃一惊，自知性命有亏，立即丢下手中半截刀，施展轻功向庄内便逃。牟茂怎肯让他逃走？一脚将奴九丢下的半截刀柄踢向奴九臀部。奴九受伤站立不住，一跤跌倒在地，被狼军按住捆了。
　　兴家见师傅制伏了奴九，便加快了制伏奴十的节奏。可是，因为中毒原因，兴家老是聚气不成，只能与奴十战成平手。不过奴十见奴九被擒，顿时慌了手脚，手中刀法无形中乱了。被覃兴家瞅准空档砍中小腿，奴十负痛轰然倒地，被狼军士兵按住捆了。
　　此时，老管家引走牟茂之计不成，反让牟茂识破。奴编躲在墙外向内瞅着两个儿子被捆的场面惊呆。他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挽回败局，唯一的办法是回去求奴蠡先放回向员外，将来再寻求报仇的机会。
　　要知奴蠡能否答应放了向员外，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