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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抓罪犯牟长官探险 救侄儿奴土司说情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02-25 15:24:44      字数:6622

  诗曰:
  欺善刁奴狡诈哥,
  横刀夺爱奈其何?
  欲倾苦恼临相女,
  却话樊郎溺爱河。
  话说牟茂将奴爵判定秋后处斩。奴家儿子被判死刑,老子在家着了急,他连忙来找叔叔奴土司出面救人道:“我那幺儿奴爵虽是打伤了人,但并未伤及性命,被那牟茂判定秋后处斩,还望叔叔救救我儿性命。”
  奴土司没好气道:“咯老子的难道你不知道牟茂执法如山吗?你儿子真他妈的不可教药,你两爷子自己做错事造了孽,谁有脸面前去说情?我这张老脸已被你们丢尽了。”
  “以后再不敢了,亲叔若然救了我儿子,我愿倾家荡产补偿叔的大恩大德。”说完,让人将银子送至奴土司面前。奴土司见了银子,一脸严厉的表情立刻换了张面孔,马上改严肃为和颜悦色地说道:“我是差银子吗?我才不会用你的银子。不过,我就用你这银子去买回奴爵的命吧!谁叫他是我奴家的子孙呢?”
  有人真是看得明白,看来人亲不如财亲。难怪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又云“瞎子见钱眼睛开”。奴爵的父亲心里想,认命吧。
  奴土司想道;既然收了银子,还得去试上一试。奴爵既然强奸未遂,打人也未至死,应该有周旋的余地,凭我这张老脸就去向茂公说一次情,他一定会给我一个面子;即使救不了人做做样子也有必要。便动身来到茂公大帐。
  茂公此时正在与刘氏兄弟谈古论今。牟茂说道:“历史上的清官,包公是古今典范,经他断过的不同案件俱公正廉明,从来不偏不倚。不诬陷于人,也不放过一个恶人;更不屈服于权势。这样的好官前所未有。如果相家此案让包公去断,他会怎么断?”
  刘甲辰道:“包公铁面无私,不惧权势,执法如山,直到死也没给后人留下多少金银财物。只剩下老百姓传颂着他的故事,于是留下了‘包青天’这个美名。以至于他的名声流芳千古。这名声用多少银子也换不来,自然是难得清官。”
  正在聊着,忽有守门士兵前来报告:“老爷,有奴安抚司前来求见。”茂公心里一惊,莫非是为罪犯奴爵而来?可真是前来讨要犯人我该怎样答复好?对刘氏兄弟说道:“我猜他此来救奴爵也,我是回避还是直面于他好?”
  “对此等小人不必避之,避无期也,他早迟会找你说情的。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面拒绝,便断了他的后念,知趣者一定会谅解茂公的。”
  茂公连忙叫守门人道:“不要怠慢了客人,快快有请奴老爷喝茶叙话。”
  奴土司见了茂公正要开口,茂公不等他开口便道:“奴翁来得太巧,牟茂近日接了一桩奇案正要向您讨教。若不是二位刘大师来此,这奇冤大案休想破得了。相家两位小姐死而复生全仗刘大师之功也。凶犯奴爵光天化日下胆敢强奸民女,手段残忍,影响极坏,实属罪大恶极,死罪难赦。因此,判定秋后处斩。案情已公诸于众,人皆称快。假设不斩,这事不足以平民愤,也对不起受害人相家父女;也是我牟茂自设障碍,以后就会有人重犯类似罪行,再有类似案例就难以执法了。不斩不足以震慑犯罪行为。既然判定秋后处斩,就得必须执行。如果言而无信,就是打自己的嘴巴。老土司觉得我这样做符合法理吗?”
  奴土司见牟茂讲这么多,分明已看破自己此来的目的。牟茂是在堵自己的嘴,便无法开口救奴爵,只好把话题扯开去道:“老朽最近在家待腻了,无事出来走走,走到此处想起到茂公这里顺便看望。凭你茂公所断,民事之案怎么会有错?老朽过去也曾有个过错,怎么好对此案评头论足呢?就不耽误你的工夫,我该走了。”说完忙起身要告辞。
  奴土司见难救奴爵,向牟茂辞别回了府。可奴土司也有脸面,接了侄孙子的救命钱,总得要弄出点动静来,让侄儿知道老朽并不是骗钱,是真心要为奴氏救人。一边走,一边苦思冥想,便有了主意。明的救不了暗里救;暗里救不了请人帮忙救,就是走过场也必须要这样做。不救出侄儿奴爵,咯老子我还是奴土司么?于是,打定主意如此这般……
  犯人奴爵被关在土牢里已有一段时间了。中秋节前夕,过去奴土司的家丁有部分投军在狼军队伍中,现在茂公手下当差的人带着奴爵的家人提着月饼前来探监。犯人处决之前有人探视是人之常情,负责看管监牢的衙役们准予探视。
  奴爵接过月饼,待来人走后,拿出来便狼吞虎咽吃起来。其中一月饼中吃出一张字条,借着微弱的亮光细看,上面写着“中秋前夜”四字。奴爵看后不懂其意反复琢磨,终于悟出其中奥秘,一定是八月十五斩首前夜十四日晩有人前来救我,是让我提前做好越狱准备,我不能错过此次逃生机会。于是,心中轻松了,至此在监牢中耐心等待。
  八月十四的夜晩,天上阴云密布。奴土司在家丁中选了武功最好的十人,在蒙面人的带领下,身着夜行衣轻装前进,悄悄地来到关押奴爵的牢房。第一道门,过去是两人看守,现在已增至四人值夜。那黑衣蒙面人命令家丁道:“我上前面去打招呼,你们随后跟来,每两人控制一人,不准弄出声响。”
  蒙面人正与看门士兵说话,只见八个人悄悄地靠近,突然一齐扑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将四个看守放倒。蒙面人便留下四人在此守门。
  剩余人员向第二道门岗走去,只见里面有三个看守人员。那蒙面人又命剩余六人照前法于第二道门摆平了三个看守。然后又留下三人替代守门人。
  剩下的三人来至土牢,顺利地将最后两名看守灭掉。蒙面人找出钥匙打开牢门,奴爵早已迫不及待地做好逃走的准备;当蒙面人将奴爵的枷锁打开的一霎那间,奴爵像脱兔一般跑出了监狱不知去向。
  中秋前的午夜,周围寂静得让人害怕。茂公已然在熟睡中,突然有巡逻军士来报:“土牢守门军士被人杀害,牢门大开,奴爵已不知去向。”
  牟茂听说土牢被劫,大惊道:“岗哨由两人增至四人,监牢怎么还是被劫?是我麻痹大意了,却没想到处斩奴爵前夕必须戒备森严。此事一定与奴家预谋劫牢有关,定是有内奸引路,不然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想了想,“奴土司往日来我这里小坐便是预兆。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将我骗得不轻。”
  立即找来章坚、潭仁与覃兴家、覃兴全四人商议如何应对。大家议论了一阵,觉得奴爵逃跑一定有内鬼。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怀疑人;又觉得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抓住奴爵,只有先行调查,狐狸的尾巴他迟早会露出来的。
  覃兴家道:“目前没有证据,不能怀疑任何人劫牢。应立即通知各路关卡严查过往行人,不能让奴爵逃往外地;一旦逃到外地,到那时更难以追捕了。要同时做到外紧内松,让罪犯放松警惕。”
  覃兴全说道:“结合外紧内松还要暗布眼线,在各屯、堡、场、卡撒下一张暗网让他插翅难逃。”
  牟茂心里想,兴家与兴全和我想的一样。“关于内鬼的行为最近要做细密调査。”茂公与大家来到关押奴爵的土牢里做检查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写“中秋前夜”四字,与劫牢时间相吻合。“快追查是什么人送进来的。”
  几个看守除死者外被详细询问,其中有一人说道:“最近并无别人前来探监,只有奴爵的生父前来探视。他于十四日晩来给奴爵送过月饼。”
  于是,牟茂明白了,没有猜错,果然有内鬼作祟。牟茂便让覃兴家负责暗中监视奴爵的父母与奴土司的一切动向。
  覃兴家已经派人跟踪了三天,并未发现异常举动,便派人监视奴爵家有无新情况。
  这天夜间天快亮时,奴家有人出门向山里走去,手里还提着竹篮。跟踪的人一直跟到目的地,原来这人并未与什么人接触,只是采摘了些蘑菇,然后提回了家。
  覃兴家听了汇报,寻思里面一定有问题。他为什么不等天大亮以后才去采蘑菇,为何又来去悄无声息?于是亲自前往。待到夜间天快亮时,这人又提着竹篮向山里走去。
  覃兴家等那人走后,远远地观察着有无别的情况发生。等那人采了蘑菇走后一会儿,只见从林中走出一人弯下腰不知捡了一包什么东西,然后钻进密林深处不见了。
  覃兴家忙把这一情况汇报给茂公。又观察了几天,每三日奴家便有一人提篮送一次东西。茂公便对覃兴家道:“看来目标就在那里,我们可以采取行动了。”
  直到天蒙蒙亮,奴家出来这人被两个蒙面人抓住,另一人出来换上他的衣服,打开篮筐看了看,里面都是煮熟的鸡蛋与肉类食品。看后随即又盖上,提着篮筐向山里走去。
  然后送到目的地便拿出来放在那里,学着往常的人,顺手在旁边松林中采了一篮筐蘑菇往回走去。走在避静处放下篮筐隐蔽在路旁,悄悄地观察着那人前来拿取食物。等那人刚拿着食物正想调头往回走时,后面来了两个人轻轻说道:“不许动!”那人却也机敏,并不回头,突然一个箭步窜出去向着送食物的人这边跑来,突然被人一伸腿将那人绊倒在地。后面两人同时追来,一同将那人按住绑了。
  大家这才看清,这个人并非奴爵。只见那人用嘴在衣领上吸吮着。黑衣人喊道:“不好!他要自杀。”当要制止时,那人已经两眼翻白,嘴唇发紫,两腿一软便死去了。
  提篮人对后面两人道:“兴家、兴全我们赶紧采取第二项行动——搜山!”
  “是,师傅。”只听见一声哨响,漫山都有人好似天罗地网般。只听见有人喊道:“犯人从后山逃走了!”大家来到此处看去,前面竟然是悬崖峭壁,一条绳索直垂到山崖下面。茂公与覃兴家及兴全来到上面向下望去,见下面雾气蒙蒙深不见底。茂公道:“准备的绳索在哪里?”
  有人应道:“绳索来了。”
  “赶紧套牢在树桩上,兴家同我下去,兴全带人沿山寻找路径与岀口,这里一定有条道路通往谷底,休得让罪犯再次跑掉。”
  说完,茂公亲自抓着绳索向下滑去。覃兴家紧随其后,下到谷底,发现下面竟然有好几亩大一汪林地,长着许多合抱不交的大树;到处藤萝丛生,周围却是悬崖峭壁,给逮捕罪犯增加了很大难度。在茂公眼中,此壑谷周围尽是陡峭的石崖,豺狼虎豹皆不肯来此生存,鸟雀到此不辨东西南北,猿猴尚且不敢攀援,罪犯藏匿在此地方如何能找到?这里就像一个硕大天坑,四面全是悬崖,实难找到出口。
  两人在里面搜索了好一阵,还未走到尽头。覃兴家眼尖,用手指道:“靠南边搭建有一窝棚,一定有人在那里住过。”
  两人来至窝棚边,听着里面并无声响。进里面细看,茅草打的地铺,靠在石崖边有烧过柴禾的灰烬,似刚偃熄过。后面有一条石缝,兴家探头看了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此缝隙是不是可以通向外面去?”
  两人连忙来到石缝中。这石缝只能容得下一人侧着身子过去。茂公与兴家沿着石缝花了一个时辰往上走了一段,前面呈现了一丝光亮,原来这缝隙直通崖顶。再往前走,一条小径倾斜着向前延伸上去。两人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向上攀爬,渐渐地上至半崖。
  且说覃兴全将所有人员分成两队分别沿着石崖边沿查找着,试看能否在交界处汇合。若发现出口及路径,便留下兵丁守候,那罪犯就无处可逃了。大约在丛林中沿着石崖边沿走了两个时辰,覃兴全听见前面有许多人朝这边走来,示意身后人停止前进。
  前面的人终于露面了,原来是另一队狼军到来相汇合。兴全只好把大家合并一处继续搜山,前面不见有路径能通往崖底,后面却发现了一条下山的小径。大家顺小径往下走去,至半山腰发现一条石缝,这条石缝直通向洞穴深处,仔细看似曾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兴全便让大家埋伏在两边,轻声说道:“此处莫非可以进入山谷中?若是如此,罪犯定然会进去躲藏,正好茂公与兴家在里面追击逃犯,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等着抓人吧!”
  终于,等了一顿饭的工夫,里面出现一个人脑袋,向外张望了一下便又缩了回去,然后再也没有露头。于是,覃兴全带着人干脆向里面压缩进去。追进约三四丈远,只听见里面大喝一声:“逃犯哪里走!”随着“哎哟!”一声传出,再仔细听,便听见里面的确有人。
  再说茂公与覃兴家进入岩缝中向上追了一段,透着微弱的光亮,突然发现一个黑影晃动着向里面慌张地走来。茂公连忙将身体贴着路边石岩,一动不动地等着。
  黑影越来越近了,听见外面有人追赶的声音开始传进来。只见黑影十分惊恐地连滚带爬从茂公身边穿过,里面黑洞洞地看不清面孔。不管是谁,茂公绝不会放走他,只用左脚伸出将黑影一绊,黑影重重摔在地下。只听见“哎哟”一声,那黑影正好倒在覃兴家面前。覃兴家伸手便将黑影按住,将他双手反剪捆绑,与茂公一同将那人押解出来。只见前面覃兴全一行人前来接应,将那人带出石缝光亮处辨认,果然是罪犯奴爵。
  逃亡数日的罪犯终于落网。将他一路押了回来,照旧关进土牢中。
  再说那送食物的人自杀后,经过辨认,便是奴土司手下的一名家丁。由此证明这一系列劫牢的因果都与奴老土司相关联。
  茂公为了挖出藏在狼军内部劫牢的奸细,将奴爵关押监牢中暂不行刑。茂公要将奴爵做为诱饵找出劫牢的真凶来,要清除隐患,斩断吃里扒外的黑手,纯洁队伍。
  过了十数日,押役们放松了警惕,对于奴爵也没增加岗哨,并且确定于重阳节前夕将奴爵斩首示众。
  重阳节前夕,西边斜挂着半轮月亮。十多个穿夜行衣的黑影向关押奴爵的土牢蠕动着。刚进入第一道门,便大胆抓住守门的四个挎刀的士兵,便用刀抹脖子,却发现是假冒的稻草人站立在此,于是觉察上了当。那个蒙面人喊了声:“我们上当了,赶快撤走!”
  话音未落,只见周围箭如飞蝗般射向蒙面人,劫匪中箭纷纷倒下。此时周围喊声大起,无数火把将土牢周围照得通明。大家揭开蒙面人的黑纱巾,那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茂公营中被安排押送粮草的旗总奴七。此人原是奴土司手下一个管家,因为当初比武武艺超群,被收留在茂公大营效力。
  茂公见内奸竟然是奴七,叹息道:“奴七皆因难忘旧主受到利用。不忘恩义替旧主效命情有可原,错在奴安抚司一贯幕后操纵。奴七虽有过错,却也立过许多功劳,便吩咐好好葬之。然后将罪犯奴爵公开游街三日处决。”这一凶案历经两次追捕破案终于结案。
  如此一来樊彧却成了茂公的牵挂,听说他文采书画优秀。他本应与秋月是一对情侣,遇到奴爵从中搅和,他心爱的秋月姊妹如今又被染海波与诸宇传相亲了,至使樊彧错过了这对美好姻缘。
  茂公叫来樊彧安慰一番,并许下诺言道:“你放心,今后若遇他方有佳人定与樊兄弟重新相娶。不过,今后跟随我身边做事吧!”至此樊彧在茂公身边磨墨书写执笔等事务不表。
  茂公对奴爵一案结案后,安抚了樊彧。接下来要为染海波及诸宇传与相氏秋月、桂月两对新人举行隆重的婚礼。正在婚庆刚刚结束之时,忽然岳父向氏家来人急报,昨夜全庄上人遭受不明土匪绑架。
  原来,自从牟茂处决了奴爵,以为会清静一段时日,加上又忙于染海波与诸宇传兄弟的婚事,便对向家庄放松了保护,被一群来历不明蒙着嘴脸的强盗将庄上的人全都劫走。就剩下一庄客探亲去了,今晨方回,但见庄上空无一人,去对面庄户人家打听才听说昨夜向家庄遭抢。
  牟茂听罢大惊,连忙带着兄弟们来到岳父向家庄侦查。此时,牟茂思索道,能把向家庄主及几十个庄客连窝端,这不是一般土匪所为,一定又与奴氏土司分不开。因为杀了奴辰与奴爵二人,这次又射杀了奴七,这仇恨结大了,他奴家找向家报仇在情理之中。我们不妨径直去奴家要人去。
  便对章坚大哥道:“我们弟兄只好分开行动了,染海波与诸宇传二兄弟刚结婚不宜远行,就随大哥留守。其余弟兄同我一道前去解救向老爷,迟了恐他性命难保。”于是,茂公带着所有兄弟等人快马加鞭向奴家坝进发不题。
  向家庄全庄人遭绑架还得从头说来。原来,自从牟茂处决了奴辰与奴爵,奴土司对这两人当负全责。他不仅对家人犯罪放任自流,还亲自策划劫牢等一系列罪行。身为一方地方长官,理应廉洁自律。他不仅不洁身自好,反而滋长家奴及其亲属无故侵犯平民百姓的恶行,干出百姓痛恨的事来。
  鉴于奴安抚司的罪行应交由驻施南最高长官镇边剿抚使行文追责,牟茂不予过问,只是将奴土司案犯的前因后果呈文镇边剿抚使备案。
  镇边剿抚大人见奴土司在当地犯下如此罪行,便行文撤消奴安抚司职权,并责令解散土司控制下的旗军,并自行到施城服罪。奴土司惧怕府台治罪,招集儿子商议如何带着全家逃走。
  儿子老二奴铖道:“爹不用担心,铖儿在石砫马氏宣抚处有自己的势力,先送您老人家过去住下,以免日夜担惊受怕。待我办完两件事便随后来父亲膝前敬孝。”
  长子奴蠡道:“爹去后我这当儿子的本应随父亲身边侍候,可是,这里还有我们的仇人,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无论如何也要与他拼上一把,不制伏牟茂绝不罢手。不知二弟现在有何妙计可行?”
  “你是大哥也是‘大飞恶’,你一定早有主意了。兄弟还是谦虚点,听听大哥的高见吧!”
  奴蠡道:“那我不客气了,咱们应多管齐下:你我暂时分兵两路,一路去石砫招兵买马。一旦咱安抚司守土告急,到那时万不得已采用围魏救赵的策略解我老家之困。假设,待牟茂分兵去救赵时,我便可出奇兵分而歼之。”
  “果然好计。兵分两路,相互照应。我对石砫较熟,愿继续前去招兵训练,一旦时机成熟,一不做二不休,便以攻打施城为主要目标。铲除镇边剿抚使,称王施南,圆我奴氏之梦。那时还怕他牟夷蛮不成?当然,大哥在此期间能将牟茂消灭更好,或将他赶回荆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要灭了他,我奴氏在施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弟既愿去石砫发展壮大实力,我在这里定要将牟茂拿下,定为我奴氏报夺爱之仇;并为奴辰与奴爵、奴七叔侄枉死报仇。你走后,我打算如此对付牟茂……”
  要知奴蠡如何对付牟茂,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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