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写作之梦

　　乔子坤对文学的热爱，还是要从高中阶段的语文老师陈荣凯的引导说起。陈荣凯是上海人，他是文革前的北大西方语言系的毕业生，因为他与一个大学同学同在一个班读书，后来这个同学就将他的妹妹介绍给陈荣凯。后来陈荣凯调兰州琉璃厂当工人，同纪玉萍结婚之后，他从兰州调来枫林煤矿的初中当老师。在矿中，他负责高中的语文和外语。陈荣凯自己很有文学天赋，他喜欢文学，也经常在乔一坤办的墙报校刊中发表自己创作的诗歌等作品。他的这些文学作品其实对学生的教育作用比课本本身要大得多，如他纪念周恩来总理的一系列诗歌，都被高中同学广为传诵。陈荣凯与乔子坤师生关系相处很好，他研究生学的是比较文学专业，出过多本专业理论书集，也经常给乔子坤寄他的新书。他们俩人师生之间的私人通信的时间跨度一直持续了四十年。就在乔子坤构思和撰写小说的时候，都还得到他悉心的指点，当然这是后话了。他首先还得下井上班，先得有工资收入，有生活费的来源，得养活自己。
　　乔子坤几乎用所有的时间在工区的阅览室阅读，工区的几百册书集已经阅读完了，但乔子坤还是确定了自己的学习计划，他决定象高尔基一样上社会大学。在社会大学中磨炼自己。他用了一年时间将工区图书馆的书集都基本看完了之后，乔子坤还经常坐车去枫林市图书馆借书看。乔子坤还坚持尝试着文学创作，乔子坤的散文后来曾在枫林市青年散文大赛上荣获第一名。除了日常上班干好采煤工作，他还负责采写工区的广播稿。但象文书这样的适合个人特点能力的岗位，或者调换一个轻松一些的工作，始终都没用乔子坤的份。
　　乔子坤在写作中是那种很投入很勤奋的写稿人，但他没有这么多的专业知识和宽裕的时间。乔子坤始终坚持在煤矿的底层工作和生活，为的就是想更多的机会体验底层人物的生活，体验和积淀矿工的真实生活。其次是他的性格的本性决定，他不去求人，他觉得即使那么做也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平增生活中的苦恼。他自尊心也很强，感到没能实现父母的期望是一生的遗憾。乔子坤甚至不敢见到过去的中学的老师，除了一个关系最铁的发小同学阿峰，他也不敢与其它的同学有联系。
　　一个兴旺发展的企业，它必定会催生和重视职工文化娱乐的兴起，推动职工艺术的长足发展，这在经济发展中已经得到了证明。比如当年的北大荒的版画艺术。枫林矿区的职工业余美术活动在当年也同样是比较兴盛的，当年枫林矿务局工会每年都会组织一次活动，对职工中的好手也是积极支持，在每一次书法美术摄影作品展中，都会有一批新人涌现出来。
　　乔子坤到了枫林工区当采煤工后，虽然一心还想试着参加美术学院的高考，他在南平、三明接连考了三次还是失败。虽然以后乔子坤到了煤矿企业的政工岗位，乔子坤的铅笔画、连环画后来在中国煤炭记协年度的新闻美术项目评比中，能频频获奖，而且有一年能接连几次在不同的省部级的报纸媒体上获奖，最多的一次一年就在东南日报一年分别获得通讯、摄影和东南电视新闻奖三个奖项。这其实也证明了乔子坤在美术以及写作上的实力。从一张画的构思、角度、线条、结构上看出一个人的专业素养不是什么深奥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就象练习武术的人，基本上伸手就能见功底。乔子坤在上班的路上、在下班的路上都在画钢笔画。
　　乔子坤在枫林工区实际上是唯一在井下干采煤掘进的高中生。乔子坤会写会画，而且一直在负责工区宣传栏的定期更换，同时，他也在坚持自学画画和写作。乔子坤坚持每天都画几张速写，他还利用探亲假，自费到杭州写生，累计积累了有几百张各类人特的速写资料。乔子坤的矿井人物的小油画作品都是来自自己生活中的场景的体验，是原创的作品。比较好的如《党小组会》《掘进工》等。《党小组会》表现的是一组矿工人物在开一次党小组会，油画的尺寸并不大，但人物的神态刻划已经颇见功力了，尤其是班中餐饭盒和党小组会会议场景后面的一幅党旗，表明这是一个煤矿支部的会议，画面上工人健壮的肌肉和刚毅的神态都表明了矿工们对矿井困难和完成生产任务的态度及决心。《掘进工》这幅作品则表现了矿井中地层深处的巷道岩石固有的优美的纹理线条，这几乎是一幅装饰风格的画。对这两幅作品，工会的评选小组给予了好评。但作为作者的乔子坤并没有在此之后得到重视。
　　乔子坤画的这种安全宣传漫画，在内行人的眼中往往因具有十分令人震撼的形体造型的真实力量。乔子坤在枫林工区实际上是唯一在井下干采煤掘进的高中生。乔子坤会写会画，而且一直在负责工区宣传栏的定期更换。同时，他也在坚持自学画画和写作。乔子坤坚持每天都画几张速写，他还利用探亲假，自费到杭州写生。累计积累了有几百张各类人特的速写资料。
　　他为工区的宣传栏画的主题主要是对矿工进行安全教育的内容。画的风格是一种人特速写、漫画和水粉材料混合的形式。他的人物结构用的是的毛笔线条的速写，表情用的是漫画的特点，材料是比较容易得到的墨水及水粉颜料，这种宣传画乔子坤得心应手，不要任何借鉴任何人物资料，完全是用记忆画出生产中的人物和场景，内容表情动作也完全不会重复，现场和背景都十分真实生动可信，整体效果非常形象生动有趣，体现了乔子坤所具有的非常扎实的美术基本功，因此非常受矿工们欢迎。其间他的好几张作品都被他的矿工朋友们要去了。他的作品还是受人喜爱的。有一张是八十年代日本影星高仓健的肖像油画，被一个锻炼健美的同班工友要去了。还有一张是工区上班路上画森林的一幅钢笔写生画，这一张也是被喜欢美术的朋友拿走了，还有一幅是画一只老虎的大幅水粉画，也被一个喜欢打猎的工友要走。他甚至应工友们的要求，为朋友画了一张女人体作品。当然这不是写生，这是从一个扑克牌上取得形象的，再进行了二次创作。视觉效果更好而已。
　　乔子坤画的这种安全宣传漫画，在内行人的眼中往往因具有十分令人震撼的形体造型的真实力量，因此后来乔子坤调到政治处工作后，就试着给报纸投稿，很快成为东南省煤炭报的新闻写作群体中的重要作者之一，也连续多年获得东南省年度新闻奖和中国煤炭新闻协会的年度新闻奖项。
　　枫林矿区的职工业余美术活动在当年也同样是比较兴盛的。当年枫林矿务局工会每年都会组织一次活动。对职工中的好手也是积极支持，在每一次书法美术摄影作品展中，都会有一批新人涌现出来。在枫林矿区，书法作品比较专业的有枫林职工医生的副院长赖秋培医生的柳体楷书，枫林煤矿书记崔国秋以及枫林矿务局宣传科林森的行书都达到了比较专业的高度。在美术作品比较好的有矿务局工会干事邱木生的人物素描等以及乔子坤的矿井人物小油画和硬笔书法等。但乔子坤并没有因此受到重视，乔子坤依然在枫林矿的掘进队继续上自己的班，他的工作岗位也没有任何改变。
　　矿工会干事杨为民是省城来的老三届的高中生。他一直想帮助乔子坤留在矿工会当干事，能协助自己工作。他认为乔子坤会写会画，在写材料、文艺稿方面，尤其是小说和诗歌都不错，在美术方面，乔子坤具备扎实的写实基础，已经具有初步的创作能力，尤其是在人物画方面，乔子坤已经能直接画出很深动的矿工安全人物画，而且是完全是定实和原创的。同时乔子坤的钢笔字练习的是庞中华的风格，也特别适合写电影幻灯片。
　　虽然但那时杨为民自己也还只是矿工会的宣传干事之一，但他发现乔子坤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政工人才，想真心帮助他，但他想帮却力不从心，但不努力帮一下也真的对不住乔子坤。当时枫林矿的政治部的主任朱贵仁就严肃地反对安排乔子坤到工会当干事，认为不经过井下采掘工作的锻炼，就直接招工进矿工会当干事，枫林矿上这是没有这个先例的，劳工部门的负责人也反对。虽然矿工会干事杨中光为了工作，找了矿井各部门，甚至找了矿长和书记，但他们均不同意安排乔子坤到矿工会。对此矿工会干事杨中光也很无奈。
　　矿工会干事杨为民虽然只是干事，但他做得很多工作都是超前的，都是工会负责人甚至是矿党总支书记的工作。比如成立枫林矿的宣传报道小组、同时成立职工文学爱好者小组，成立职工读书小组、成立矿家属安全协管会等等，每个阶段都定期组织开展活动。深受一批有文化的青年职工的欢迎和好评。他的工作和组织能力得到矿务局领导和煤炭集团工会的关注。因此，他很注意在工人中网罗各种人才。后来杨为民也因为在工会工人中的突出成绩和他自己过硬的文化能力素质，在被矿务局提拔到一个矿井当总支书记后，被集团公司提拔到矿务局工会当了工会主席，之后又提拔到另一个单位当了党委书记。
　　乔子坤先是在枫林矿的掘进四队写广播稿，当时枫林矿井下正大干五十天，乔子坤近六十篇广播稿，而且他的稿子采用率往往很高。当时还没有电脑，都是手写。乔子坤一是字体清晰漂亮、工整，二都是来自采掘一线的新鲜事，言之有物，有观点，工人们也爱听他采写的生产安全方面的稿子。以后的事实证明乔子坤招工到了枫林市的枫林矿务局政治处当宣传干事后，很快在写作中显露出了特殊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