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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桐柏山下>第二十八章 历险获宝耀故里(2)

第二十八章 历险获宝耀故里(2)

作品名称:桐柏山下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19-01-28 19:59:56      字数:5825

  顺着山峪寻找朋友的工作单位——大山深处的林场。山的深处蕴藏着山的美丽和精华,才见到北方的山比南方的山大不相同。原汁原味的原始风貌展现大自然的魅力,四季的彩墨描绘着大兴安岭的胴体;高风吹物秀,一草一木无不富有情韵。清澈的涧溪叮叮咚咚昼夜奔忙,枯木参天;长年没人采挖的药物非常茂盛,如泼油一般地溢碧流翠。黄精、玉竹、穿山龙、柴胡、桔梗、百部等,在风里点头歌唱。各种鸟儿跟着鸣奏,交织大山的乐章。攀出川谷,来到岭上,看茫茫深林,阴森可怖。踏过了一段腐烂败叶,见一团紫色的光芒,闪闪烁烁,近前,却是一柄锅盖大的灵芝。见到灵芝,就想起化子说的“灵芝是个宝,返老还童妙,荣颜有异彩,寿比南山高”。就很费劲地摘了下来,头上一顶,像个妖精,晃晃荡荡欣赏深山老林的风景。枯木上生长着猴头、木耳、松茸、蘑菇,还有天花金……这些珍馐在桐柏山是少见的。
  忽然看见峭壁上立着一个“人“,一身黑,一动也不动,仿佛是尊塑像。胡生感到非常奇怪,没人之处,有个不会动的人,确实吃惊。管他呢,上前看看此人如何,或许能晓得林场所在。掏出地址细细一看,持着棍子,边走边喊:“老兄,去二虎沟林场咋走?!”喊了半天,那“人”仍是不动不答。越过石沟,棍子敲击石头,响震山谷,见那“人”展开翅膀,“呼”地一声往天上飞去,原来是个大雕!惊了一吓。可惜没了相机,摄下这一幕那该多好!
  忽然见山坳里“呼呼”白烟直翻,以为有人在做饭。觉得饥肠辘辘,想顺便讨一口垫垫肚子。走过去一瞧,更为吃惊,一个石洞里浪浪滚出的泉水往山下奔去,白烟正是从水里飘起的。温泉!胡生跑过去喝了一气,觉得有浓浓的硫磺味道。又见石洞周围有不少的百合,开出粉红的花朵,就有了解除饥饿的希望,拿着树棍掘出白花花的百合,洗净之后就大口大口享用起来,又甜又香,不想东北的百合比桐柏山的百合好吃。
  吃过一阵后,就往山坡上蹬去。坡上草茂花繁,赤紫黄兰,五颜六色,美不胜观。忽听风里传来铛铛的金属响声,就逆风而去,走了一里多,看到许多白色帐篷,有不少的人衣着各异,有头戴皮帽、身穿长袍、腰系紫带的,有手持钢叉的,有手搭弓箭的,有往来奔走的,有吹哨子的,有手持棍棒“扑腾扑腾”捶地的,有挥着镰刀刈草的。有在坡上整出一大片土地播种的,还有的手圈着口,唱着嘹亮的山歌。听这歌儿熟悉,还是上学时,老师教着唱过,叫《鄂伦之春歌》。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烈马一呀一杆枪
  獐狍野鹿满山架岭打呀么打不尽
  鄂伦春本是受苦的人
  鄂伦春今天翻了么翻了身
  谁呀谁不想念咱们的毛主席
  毛主席是鄂伦春救苦的人……
  胡生听着歌儿想到自己当年唱歌全校比赛获得一等奖,可人家这歌声比自己强之百倍,羡慕不已,就走过去学唱。那人一身紫色的长袍,见到了来人,停了,问:“哪里人?来此干啥?”他心里说,声音咋像个女的呢?就说明来因。那人帽子一摘,果然是个女的。这个女人姓江名梅,团圆脸,杏眼柳眉,高鼻小嘴,面容水红,高挑身材,乌发披肩,五尺有余,样子不到三十岁岁。她眉毛一扬,说道:“这就是你找的林场。你的朋友于前年打猎被老虎所伤,妻儿已属别人的家产了。我是他妹妹,以前听他说过新疆修跨国公路里结识个河南朋友。”就把胡生领到一处照人参铺子的木房里,做了糍粑,糍粑是用熟土豆同了豆面和成泥状,用擀杖擀成饼,在平底锅里烙熟,香甜可口。烙了糍粑,炒了松茸,烧了稀饭,热情招待来客。胡生狼吞虎咽,一连吃了四五个饼子,喝了三碗玉米碴粥,腾饱。江梅眼睛瞟着胡生只是笑,笑得好开心。胡生羞答答不好意思垂下头来,想东北女人爱笑得出奇。江梅柔柔地说道:“看你这位哥仪表不俗,肯定不是老土。”胡生就勇敢抬起头来,嘴皮子一翘,道:“我是作家!”江梅初中毕业,喜爱文学,闻得此言,心里大喜,含情脉脉,问道:“您作的书呢?赐我拜读,开开眼界如何?”胡生说:“未来作家,正在创作之中。不日问世。”江梅轻轻叹息道:“原来这样呀?到这里先别作家了,必须找个营事干,不然,何以生存?”胡生点头认可。江梅就给他找了个活路又说,“先到东岭我弟弟处护人参铺子。有我的,工钱好说。插空我去伊春市里给你购买日用品。出门在外很不容易的。”胡生嘴里冒出一大堆感谢话来。其实,人们因听了俄罗斯透漏的消息,得知利用白色塑料大棚吸收太阳温差给人参创造适宜的环境,能叫人参生长,经过试验,一举成功了,改写了兴安岭不能生长人参药材的历史。
  江梅的弟弟叫江容,和江梅是双胞胎,脸面十分相似,只是比姐姐高了一头,嘴边长了小胡须,有着男子汉的气质。开始江容瞧不起胡生,不想用他,由姐姐多次说和,才勉强收留了。上来约法三章,问胡生能否受得了,胡生唯命是从,最后定为每月工资三千元。胡生就正式成为护参员。换上鄂伦春服装,腰挎弓箭,手持钢叉,日夜守护人参大棚。旁边是个放哨的哨所、松树搭建、一丈多高的木楼,顶端插着五星红旗,猎猎作响,还安着铜铃。楼里有瞭望孔,时刻警惕动物靠近参棚践踏参铺,遇到大型野兽,随时放枪。日头一落,所有的参铺就增添了动感,叮叮当当的铃响、震耳欲聋的铜锣声,此伏彼起,提防昼藏夜出的动物踏入棚里踩断参苗。站岗两班倒,接换班时还增加夜哨,时间打发过得紧张,惊险,刺激,有意义,让人感到这样的环境真是不错。江梅说到做到,真的特意买来了日记本和钢笔,在哨所里描写大兴安岭的风景和护人参铺子的感觉。
  这些日子里,江梅时不时总来看望胡生,看他写的心得体会更是看他英俊的面孔。胡生见江梅眼睛闪射着一种奇妙的光泽,自己心里也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萌发在心底。但他警告自己,理智理智,理智里嗅到江梅秀发的玫瑰的气息,那理智摇摇晃晃像醉汉一般,眼里精彩的石榴裙,传射着鲜艳的芳蕊。那含情脉脉眼神告诉胡生一个信息,她有了爱他的意思。爱情这个玩意儿就是在异性不断接近中产生的,胡生在这方面非常敏感,当他每在产生自以为成熟的冲动时,月娥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动,欲能又罢。江梅觉察到了他微妙的变化,就试探性地问道:“胡弟,你家里有对象吗?”声音很小,不用心听就听不到。胡生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却吞吞吐吐说不出是有是无,因为,江梅比月娥漂亮几分,心里就想圈头小鹿,跳动的脸上火辣辣地发红了。江梅这只大山里的野凤凰要栖胡生这棵檀香树,正当敞开自己的心扉,拥抱胡生之时,弟弟江蓉来了。江蓉的眼挺尖的,见姐姐去了几次哨所,便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有了警觉之心,不让姐姐的芳心被这个流窜犯给抓跑了。江容“腾腾腾”跑上来,见姐姐同胡生那个热乎劲儿,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姐姐你不看自己的人参铺子,见天就往这跑一次,你想干什么?红杏出墙!”江梅听这用词,动了脾气“噗查”一个耳光子照弟弟脸扇去:“扒扒词典看看啥意思!”江蓉捂着脸说:“姐,我让你一回,若敢再打我一下,我就把胡生撵跑了!”江梅说:“你算啥人?我来看看他写的日记,你就疑神疑鬼的?光往那瞎包处猜疑!哪有你这弟弟?”弟弟也来了气,劈手夺了胡生的笔本,折断了笔,本撕撕扔了,说:“一心不可二用,专心护参,到时给你加钱!”江梅还要闹腾,胡生劝道:“你弟说的有道理,别再说了,回去忙你的吧!”江梅不再说啥气呼呼地走了。
  白天,阳光灿烂,风如涛涌,山花流香,涧溪潺潺。胡生心旷神怡呼吸新鲜氧气,听着大兴安岭的赞歌,看着蓝天白云悠哉悠哉,甚是舒心,觉得似离神仙不远了。山坳里飘起云雾,直向哨所扑来,就犹如在天空俯瞰尘世的感觉。一阵风过,林翠天蓝,见到两个鄂伦春姑娘,采蘑菇,不时地哼着歌曲,十分悦耳。两个姑娘一高一矮。高个约六尺余,一身红袍,腰扎绿带;矮的约不足五尺,一身绿袍腰扎红带。二人像两朵彩云在林间飘扬。胡生打眼细细一看,见比江梅更加漂亮,才知道:深山出俊鸟,一点儿不错。眼馋肚子饥,真想下去同她们唠几句。当要走下岗楼之时,忽见两个姑娘,扔了竹篓,大呼“救命救命……”,拼命往山下狂奔而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突然狂风大作,夹着浓浓的腥气,把哨所刮得摇摇欲坠。胡生赶紧趴下,就听到打雷似的吼鸣,震得耳根“嗡嗡”乱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凄惨无比,活活要把个心拽掉一般。对着瞭望孔一瞧,心弦“嘣”地一声断了似的,出了一身冷汗,惊呼:“我的妈呀!”但见一头斑斓猛虎,追扑一头大马鹿。那马鹿窜涧跳溪,发出凄楚的哀鸣,希望有人救命。左转右拐,倏然向密林里逃去。那猛虎好像饿极了,凶恶咆哮,紧追不放,好不容易找到了果腹之物,岂能放过?胡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惊险的一幕,身心觳觫不已,感到弱肉强食不仅人类,兽类也是如此!世界里历来就没平等,但愿虎吃鹿的残忍一幕不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阿弥陀佛!瞬间,那马鹿就从林子里逃了出来。那老虎见这大马鹿狡猾,违抗自己的意志,不乖乖就范,就又霹雷般地吼叫,震荡群山,猛然一个箭步飞起数尺高,按着了马鹿。鹿就躺在猛虎的铁爪下,百般求饶,挣扎不得,失去了脱险的希望。老虎那锋利的巨爪把马鹿皮毛撕开,露出血淋淋的骨肉,举头四周望望,不慌不忙地进餐。
  凡人害怕得很了就不知害怕了。他就想起《水浒传》里景阳冈打虎英雄武松。不知施耐庵掏瞎话,当了真事,想武松是人,打死老虎,难道自己就不能吗?必须给鄂伦春一个惊喜。挪动脚步,跃跃欲试。又见那虎凶猛样子,不是人能徒手制服的,便认为武松打死的不是吊睛白额大虫,是老绵羊。施耐庵就吹乎吹胡,变成了武松打虎,广为流传。越想越怕,就转了来。
  武松没抢,我有枪。就举起抢来,瞄几瞄,“呯”的一声,想这老虎必死无疑,虎吃鹿,我吃虎,果报!只怪老风刮得太大,子弹走偏,打到桦树上,那树“哗哗”一阵就恢复了平静。紧接着搭弓射箭,“嗖”的一声,箭头也偏了。“嘣”的一声打在石头上,冒出火星箭头弹出老远。老虎惊了一吓,扭头发现了行凶者,环眼怒视,吼叫一声,丢了仅剩骨头的马鹿,向胡生扑去。胡生见状,怨恨自己多事,惹祸上身,难道还要葬入虎口吗?心里凄惶一阵,惊悸不已,急急施展轻功,将身几纵,窜出哨所,飞到很高的松树上,俯视老虎,骂道:“畜生,倚强凌弱,蛮不讲理,我用尿刺死你!”老虎拼命抓着树身,厚厚的树皮“噌噌”地下落,出现深深的沟渠,“哗哗”晃动,又拼命给那树咬了一阵,无济于事。老虎望着树上的人,“闷闷”乱叫。胡生真的害怕,怕要是树被啃断,自己就完蛋了!不觉稀屎顺着裤管乱淌,心比打鼓跳得猛烈,几欲招架不住。老虎觉啃不断树了使劲吼几声,射泡尿,就转回继续吃马鹿。
  看着惨不忍睹的场面,更是心惊肉跳。那虎把骨头缝里的肉剔食干净,就剩下骨架和五股六叉的鹿角,伸伸懒腰,叫唤一声,慢腾腾地消失在林海里。这时有几个猎人,事后诸葛亮,持着家伙,往树林里找那虎去了。都说猛虎吃了马路就会醉,便可乘机捕杀。
  胡生定定心,谨慎查看一圈,飞下树来,见那鹿骨和鹿角,便想起化子说的,捡得鹿角,狼狈不堪地逃离东北,回到阔别已久的胡庄。
  
  
  胡生衣锦还乡,想着逗溜一遭,经历不凡,收获颇丰。他穿着绿色鄂伦春服装,头戴狼皮帽子,脚蹬熊皮靴子,腰系紫红丝绒飘带,飘带的下端垂着白色的绒球,风流倜傥,潇洒中透着威武之气,令人惊奇。他激动地不顾到家看娘,举着五股六叉的东西,扯圈在村里跑着喊叫:“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叔叔阿姨们,学生儿童们,都来看宝贝呀!”一连喊了几遍。全村人们都围了过来,见这个少数民族青年身着彩服,心里奇怪: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手中是啥宝贝?这宝贝干什么用的?法宠瘸而拐拉地来了,擤着鼻涕问:“小伙子,你是哪个民族的?打哪来的?”胡生叽哩嘎啦说着俄语,谁也听不懂,整得大家满头雾水。大哥快步走来,以为胡生出去年余能是回来了?一看那人,像个外国货,问道:“你不是中国人,哪个国家的?会说点儿中国话吗?是非洲刚果金的?”胡生还是叽溜嘠啦不说实话,存心玩玩乡亲们的。老支书说:“他可能是混血儿,是蛮族人呢。”胡生拿着劲儿,心里大笑,想这些货子真不成景,换了外表,都不认识文人了?胎子!又叽溜嘎啦来了一阵,弄得人们更是疑神疑鬼的。支书说道:“找岳封大神来,他会外语。他说自己年轻时当兵,去俄罗斯读军校,俄语可熟练了。”胡生心里一惊暗说,老表爷来了能熊死我!那就趁着“哑巴喊黑脸没腔了”赶紧把帽子去了,鄂伦袍一脱,攒攒劲儿,纵身一跳,平地七尺高,落地一个双叉,露出庐山真面目,说道:“认得我是何方神圣不?”人们定睛一看,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法宠惊奇地说:“以为是哪国的花花公子,原来是胡生!”老支书说:“胡生真逗,你是从王母娘娘瑶池里来的吧?大队书记的位子等着你落座的!”胡生闻得此话,心里如同喝蜜,神彩飞扬,鄂伦春服装往腰里一缠,赤着膀子,鼓着肚子,挺胸拍腹,“哈哈”几声。只见他拿出几张锡箔纸来,对着太阳照了一会儿,用力捋那宝贝。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物果真灵气十足,刺刺地冒出烟来,火星四飞。胡生把个腮帮子鼓个溜圆,唾沫乱飞,似下小雨一般,大声说道:“啥是宝贝?这就是宝贝,无价之宝!”法宠存心嗤耐胡生的,揉着眵模糊眼睛口白不清地说:“啥宝贝呀胡生,能出钱不?能出鸡窝不!”治保主任说:“这宝贝究竟能干啥?给大家明白明白!”胡生笑而不答,叫人们好好急急。小七搀着大娘挤了进来。老人揉揉眼,看了一会儿,心想,这孩子跑一圈出息不少,能把全村的人们吸着。见到娘,胡生把宝贝腰里一插,说:“您咋来了娘?”
  老人上前一步,抱着了儿子,泪水唰唰流,说道:“你真行,一年多不回来,回来不先看娘,拿个啥狗屁糊弄人哩!要不是七子、李江和你哥嫂照顾,娘想你早就想有病了!”胡生说:“化子呢?”小七说:“回来第三天,就被人请走看病去了。”
  胡生就从皮包取出一大兜东西给了小七说:“东北榛子,好吃得很。你和娘回家砸榛子吃,我戏演完了找李江咱们好好聚聚去。”
  胡生拽出宝贝接着忽悠开了。真是小题大做,想这是借以扬名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邻村人们得知胡生回来弄个稀奇古怪,男女老少纷纷涌来,像看大戏一般。人山人海,挤的挤,钻的钻。你按着我的头,我扒着你的肩。小孩哭着害怕,老人说着危险,小媳妇吵着挤掉奶穗,大婆娘骂着挤断腰板。有的叫着踩掉了脚趾,还有骂着挤掉了耳朵了!
  “日你个娘,头没耳朵算啥?算球!”治保主任,手持长竹竿在人们头顶扫来扫去,大声吆喝,“快挤死人!我看谁还敢再挤就把谁的脑袋打掉当个没头鬼!”顶用,人们渐渐后退,拥挤缓解了。支书举起广播筒子大声说:“胡生是蛟龙,到哪里都是惊涛骇浪!兴奋一方。看看人们挤得快成大虾了!快把‘宝贝’收起来,否则,发生意外付法律责任!”不知胡生收起宝贝没有?且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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